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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奏皇上皇后要出轨-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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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众人的呼喊,看着那一双双因为激动而变红的眼睛,徐昭却是沉静的看着站在百步之外的周强一脸狞笑的伸直手臂,在掌心中竖起花生。
拿着纸筒的小厮一脸看好戏的走上来,围绕在徐昭身边逛了两圈,上下将她打量了几眼后,道:“你是用多少斤重的弓?我去给你取来。”
徐昭看了眼那等着看好戏的小厮,又见围观的众人几乎连呼吸都快停了,慢慢开口说道:“我不用弓,用这个。”
说着,徐昭就从怀里摸出一枚银光闪闪的飞镖,小小飞镖做的颇为精致,与其说是伤人的武器,则更像是一个用来把玩的小玩具;飞镖长短大约有一指,镖头银光闪闪,一看就被磨砺的非常锋利,可尾部却用红绳小心的裹缠了一层,像是担心持镖之人抓着飞镖时会被伤了一般;别人看见这被红绳裹着的镖尾都是忍不住轻笑,用武器的人却害怕被自己的武器伤了,这世上怎么还会有如此多此一举、矛盾古怪之人;可徐昭在看见那一层层裹卷的红绳时,却是眼底柔色,莞尔一笑。
不用猜也知道这层红绳是谁裹的,谁能想到那家伙如此骚包,关心人都用如此特别的方式,既然害怕她玩这些暗器的时候会伤到自己,那又为何装了这些精致且具有杀伤力的东西给她呢?!
“你不用弓,用飞镖?”韩庆看着徐昭手中明明很正常却有因为那层红绳而显得十分古怪的兵器,忍不住皱眉问道。
徐昭坦然的望过去:“是呀,我这个人向来喜欢标新立异,谁说用弓箭才能将那枚花生射中,如果我用飞镖射过去,在射中花生的同时还能不伤周管事一分,那就证明我是有本事的;再说了,我刚才也讲了,我还会各种暗器投射的本事,正好这两种本事一起使出来,让你们开开眼。”
裴峥抿唇压笑,看着被徐昭唬的一愣一愣的众人;他当然知道她为何不用弓,要知道想要拉弓射箭一定是需要臂力的,可她这细胳膊细腿,哪有什么臂力可言?
韩庆看着面前的少年,总是觉得他处处透着各种古怪,可不得不承认的是,他说的话又有几分道理;
几分道理;百步穿杨不一定是要用弓箭,真正的高手拈花飞针,哪怕是用一颗小石子都能制敌。
“好,那你就用飞镖。”说完,韩庆就退回来,目光咄咄的紧盯着徐昭的一招一式,他的武功自然是在周强等人之上的,想在他的眼皮底下耍手段,除非是真正的世间高手,要不然只要稍有异动,他就能立即察觉。
徐昭晃动着手中的飞镖,银色的镖面折射出银光星辉,偶尔星辉照在她脸上,将那如玉的面颊衬的更加如珠如玉;而随着她手中的动作,被她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臂中那股蠕动越来越频繁;就在徐昭微微侧身,举镖与眉前的刹那,终于从袖管中悄悄地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
嗖的一声!
飞镖被扔射而出,一道银光如流星般闪烁着耀眼的星辉一路直射周强的方向;而所有的视线都被飞镖扔出去的动作和星辉吸引住目光时,一道更快如闪电的身影朝着飞镖飞蹿而去。
众人只觉得眼前银光一闪,跟着微微觉得眼睛被银光照的有些发花,在低头揉眼再抬起头时,飞镖忽闪而过,煞那间,周强手中的花生一下就被飞来的飞镖扎中,‘扑簌’一声,飞镖扎着花生掉落在地。
而那摊开的掌心中,却是连一点伤痕都没有。
“嘶——”
所有睁大眼睛看见这一幕的人都齐齐倒抽一口冷气,而周强只觉得从伸直的手臂中传来一股异样的酥麻和冷颤,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炸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掌,和掉落在地上被飞镖扎住的花生。
“好!漂亮——!”
一声粗噶的叫好声从人群中爆发出来,随之,铺天盖地的鼓掌声犹如浪潮般迎面扑来。
“真是太厉害了——牛气!”
“居然飞镖扎花生,天啊!这究竟是什么武功!”
听着众人叫好的议论声,徐昭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在没有人注意的情况下,微微张开的袖管再次合上,一阵不易觉察的蠕动只是轻轻地在袖管中动了几下后便彻底归为平静。
躲在袖管中抱着主人纤细的手臂慢慢合上金目的某位爷在功成身退后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爷现在的身法已经越来越快,等下次再见到那帮老神经病,它到时候一定要请教请教那些老家伙的银针,看看爷还会不会被银针扎住。
在元宵打着哈欠又睡下的同时,裴峥身法极快的飞身到周强身边,看着这个还在看着掌心的壮汉,捡起地上的飞镖,几个回身间又回到徐昭身边,将飞镖递到她面前。
徐昭感激的接过,‘擦’的一声将飞镖上扎着的花生拔下来,斜着眉眼看向周强:“现在,我可有资格当护院?”
周强到现在还沉浸在一股股的惊愕之中,可就算是被徐昭露出来的一手吓住,他毕竟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去摸了摸鼻子;刚才,在飞镖射过来的同时他似乎闻到了一股动物皮毛的味道,可是他明明只是看到一道银光射过来,怎么就闻到那股奇怪的味道呢?
看周强沉默不语,徐昭也不着急催他,而是回头看韩庆:“他不回答,那你说。”
韩庆虽然武功不错,可毕竟刚才在他眼前展示的是名动天下的银毛雪兔的速度,他那一身武功还没练到家,怎么可能察觉到其中的怪异?
只是目光犹疑的在徐昭身上闪了闪,最后说出一句话:“清河王府收下你当护院。”
听到韩庆的话,周围的人都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这么好的功夫当然会被收入清河王府,看来用不了多久,这少年一定能在王府中混的出人头地。”
“不仅是这小子的武功高,你没看见他兄长的身法吗?刚才去捡飞镖他露的那一身轻功,可不是一般人能学到的,看来这对兄弟绝非常人。”
听着众人的讨论声,徐昭倒也不急躁,而是侧目继续看着韩庆:“我家兄长也要应征护院,你们想怎么考他?”
韩庆的目光落在手提长剑的裴峥身上,直接开口道:“他不用试,直接进府。”
“哦?那如果我家兄长想要应征王府的护院管事呢?那又该怎么试?”
此话一出,本来还处于震惊状态的众人更是嘴巴张大、眼睛睁到了极点;感情这俩兄弟还不安心与一个护院的职位,他们这是要当清河王府护院的总领头啊。
裴峥一愣,他虽然知道徐昭的目标是瞄上了护院管事,可是他一直认为是她想当,但眼下这情况怎么是自己被她推出来了。
“阿昭,你要我当管事吗?”
徐昭小声道:“我多大点本事你又不会不知道,护院管事这活儿绝对不可能再让我蒙混过关,所以还是需要你来搞定;反正只要咱俩其中一人拿下这个职位,剩下的事就好办多了。”
裴峥面色一苦,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丫头如此奸诈呢。
而被奸诈女人一句话震的半天回不过神的周强、韩庆等人讷讷的看向眉眼带笑的少年,在对上他宛若令狐般的眼睛时,周强隆隆的声音终于从远处传来:“混账东西,原来你是打了这股心思;韩总管,此人居心不良定是细作腌臜之人,咱们府里绝对不能收下这种人。”
听见周强这话,徐昭笑了:“哦?究竟是我们用心不良还是你本事不够,害怕丢了饭碗?”说完,徐昭就抱拳对韩庆说道:“韩总管,我
韩总管,我想清河王府大开方便之门招收仆役侍从,一来是为了给穷苦老百姓一口饭吃,二来自然是希望吸纳到真正的可用之人,为王府效力不是吗?我家兄长曾拜江湖名人为师,学得一身好本事,听说清河王爷礼贤下士乃高义之人,所以这才携我一同前来希望能为王爷分忧,为王府出力;如果有人因为自己的私心而做出令人齿寒之举,还希望韩总管能够主持大义,不要纵惯小人才是。”
“放屁,韩总管,你千万不要听这兔崽子胡言乱语,他们一定是别有私心,一定是啊!”周强虽然生的腰圆体壮,却没一副好口才,笨嘴拙腮,翻来覆去也只会说那几句话,被逼到急处,更是口不择言,爆起粗来。
一听周强爆粗口,徐昭倒是不在多言语,而是打量着韩庆的神色,做出一副老神在在状。
而听见周强爆粗口的围观之人,却是在这时候悄悄发生着改变。
“周强,你这些年来在城里横行霸道、丧事做尽,还不是仗着清河王府的声望?这位少年要让他兄长当管事,你是不是害怕从此再无仰仗,无法再做坏事,所以才会极力阻止?!”
一声斥怒般的怒吼从人群中爆发,如一枚雷弹子瞬间炸开了人群,嗡嗡的讨论声渐渐变成利刃、变成钢刀,朝着那壮汉直击而去。
“周强,你前些天强占了永平街上的一间茶水铺子,带着你的爪牙打伤了经营铺子的年老夫妇,你可还记得你当时喊出来的话?你说,你是清河王府的人,清河王爷的性命都要你来保护,所以就算你打杀几个人,官府也没人敢办你;这些你亲口说出去的话,现在敢不敢承认?”
周强黝黑的脸颊一抖,硬是从里面透着一股青白。
“周强,周管事,你可还记得前些年在你手下当差的小瘦子?他是怎么死的你记得吗?有人夜闯王府欲要伤害王爷,你身为管事领着护院冲出来,那时飞出来一支短箭,你见自己避开不过,就随手拉了最靠近你的小瘦子替你挡箭;小瘦子当场被射杀,后来王爷要账房拨些金银安抚当夜受伤死难的护院,你一把就将小瘦子的抚恤金抢走,当时你说你被闯府者惊吓着,需要银子去看病;你知不知道小瘦子全家老小都靠他一人抚养,年迈的母亲是个瞎子,幼小的妹妹只有十二岁大;小瘦子死了全家悲痛,老母亲因为伤心过度当夜也跟着去了,年幼的妹妹在家没吃没穿,最后竟是被伢子骗到丽春院里做皮肉生意,那个孩子现在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这都是你造的孽!”
周强身型俱颤,脚步不稳的往后一趔,几乎摔倒在地。
“周强,要你这样的人跟在王爷身边,清河王府的名声都给你败坏完了,你还敢说他人居心不良,你才是清河王府最大的害虫。”
听着那一声声的口诛笔伐,看着那一张张因为痛恨而涨红的脸,连徐昭自己都没想到原来这个周强居然是个如此道德败坏的败类;所以,再看向韩庆时,就算是她不言语,看着他越来越寒的脸色也知道,这个周强算是完了。
至于周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自己就一路露出败像,先是被那个臭小子将手中的花生射掉,跟着一直以来都让他引以为傲的差事也被人盯上,最后,所有前来寻职谋差的人都将他视为害虫,恨不能一人一脚将他踢死在地。
不!他不能在这里怯场,他不能被这些刁民就这样毁掉;他还要继续当护院管事,他近两天刚在西巷口看上了一个院子本还想借着清河王府的势力抢过来,他还包了一个风骚体魅的窑姐儿还很需要银子,他还……
周强张煌无措的睁着眼,最后在看见双臂环胸的韩庆时,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跑上来,抱着韩庆的腿就跪在地上大喊:“韩总管,你不要听这些刁民胡言乱语;这些人都居心不良,你放心,我这就带人将这些刁民撵走打死,很快他们就不会碍着你的眼了。”
说着,周强霍然站起身,挥着手臂,狰狞着青筋毕冒的脸就招呼站在两侧的护院属下:“来呀,把这些刁民都撵走,统统撵走,不走的就打死,全部打死!”
可是,不管他声音喊的多大,面目多有凶恶,此刻,这些曾经在他手下当差的下属们都站在原地不动,甚至还有几个还低下了头,似乎不愿意将他多看两眼。
“你们……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要做什么——”周强怔怔的呆愣着,手指颤抖的指着护院属下,大吼着尖叫。
终于,在这时韩庆走了出来,轻轻叫住那个几乎快要蹿跳起来的人影:“周强。”
周强慌忙回神,连滚带爬的来到韩庆面前,一脸大汗、粗喘不已:“韩总管,我的这些下属都被灌了**汤了,他们都……”
“你走吧!”干净利落的声音打断了这个大汉最后的挣扎。
周强愣住,脖子怪异的别着:“你说什么?”
韩庆冷声道:“我早就听闻你在外面狐假虎威,可一直以为你只是蛮横并没有丧尽天良,现在才知道以前的想法真够可笑的;看在你曾在王府当差的份上,我不难为你,从今往后,清河王府容不下你,你走吧。”
“不——我不走!我不走——!”被逼急的大汉就像是抓住最后一个救命稻草,既然硬的不行,那他就开始学着地痞流氓的模样死缠烂打;就看前一秒还站着的壮汉下一秒宛若无赖的
宛若无赖的孩童,一下就坐在地上,当着众人的面又是滚又是喊,甚至还双腿蹬地的不断撒泼:“我不走,我是清河王府的人,我死也不走!”
所有围观之人显然都被眼前这一幕惊住了,都说堂堂七尺男儿,可断头、可流血,但绝不做那丢人丧德、宛若猪狗的无赖之举;可眼下,这样一个如山般的壮汉,却将自己一切的自尊和脸面都踩在了自己的脚下,睁着猩红的眼珠,学着无赖的孩童,做着最令人不齿的举动。
所有人都像静了一样看着这样的周强,同时有些好事者的不屑眼光都落在了韩庆的身上;要知道周强可是从清河王府走出来的人,他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王府,哪怕是现在是被逐走,他的身上也曾背负过清河王府的尊荣;可眼下呢?这样一个宛若癞皮狗的人简直让人多看一眼都不屑。
人们都在鄙视唾弃着周强,可同时也在小看着清河王府。
关于这一点,韩庆又怎能不知道?
只是,说通一个无赖到不要脸面之人,简直比登天还难;韩庆怒目睁圆,下一刻就要招人上来将这丢尽清河王府脸面的混蛋丢开,可还不待他开口,徐昭清朗的声音在这时从一旁传来:“韩总管,如果我家兄长能让此等废物滚蛋,你是不是就会考虑让我大哥做这护院管事一职?”
韩庆虽然对眼前这对兄弟充满了猜忌和疑惑,可是不可否认的是这两个人都是有些本事的;再一看周强那烂泥模样,干脆牙一咬,道:“好!如果家兄能让这混蛋乖乖的闭嘴滚开,我就保举他当清河王府的护院管事。”
徐昭得到这句保证,抬起头就冲着裴峥眨了眨眼。
裴峥含笑,漫步从容的走上前,他一边走着一边缓缓拔出手中的长剑,剑芒微冷,如雪霜照在地上;周强还在耍横,忽然听见利剑出鞘的声音,下意识的就回头去看,只是,在他刚转头的同时,一柄长剑就已架在他的脖子上,清冷如雪霜般的声音随之传来:“我数三个数,三个数之后,你要是不走,我不会要你命,看见后墙的那棵大树吗?我就将你绑在树上,第一天砍掉你的双腿,第二天砍掉你的双手;放心,我一定不会草菅人命,我会买来最好的药给你医治,直到最后你会变成一根人棍,可——还是活的。”
徐昭在裴峥的轻然冷笑中,煞那间抱紧了双臂不停地搓自己的胳膊;立刻做出一个决定,以后惹谁都不能惹他,太凶残了!
☆、018:步步谋划,潜入王府
周强看着面前的长剑,一张黑脸早就被吓得惨白,可还像是带着侥幸心态一般,看着裴峥平静从容的眼睛,逞强的说了句:“你不敢!”
“啊——”
三个字的话音刚落,一声撕血般的痛呼随着‘扑哧’一声飙出来的血柱同时从周强的嘴里喊出来。
本来惨白的脸色变成了冒着血管的透白,一滴滴冷汗煞那间布满额头,瞬间变紫的嘴唇哆嗦着发出断断续续的痛吟,而先才还在做困兽之斗的壮汉此刻却是紧抱着自己的右腿,一股股鲜血像不要钱似的,如热泉般不断从腿上伤口往外冒。
腿上穿的长裤被血色打湿,颜色变的更暗的贴在腿上,雪白的剑尖上不断的滚下晶莹剔透的血珠,在青白的日光照射下,折射出异样漂亮的光芒;所有人都在此刻安静下来,睁大了眼睛看向只是一招就废了周强右腿的男子,眼神中有惊骇、畏惧,更有难以言说的一股痛快。
裴峥依旧神色淡淡,道:“走还是不走?我现在就开始数。一!”
周强抱着断腿疼的浑身发抖,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将裴峥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再抬起头看向面前的男子时,眼神中的侥幸之色彻底消失,发红的眼珠子里有恐惧,更有狰狞。
“二!”
数字仍然在增加,而泛着银光的长剑已经从右腿方向移动到左腿,剑光发冷,似冰雪、如冷霜,忽然剑尖轻轻地晃动了一下,似乎在调整下一剑落下来的位置。
周强一直在盯着裴峥的神情,对于练武之人来说,很多时候都要看那个人的气势,一个人是否真的有真本事,一瞅气势就能猜个**不离十;可眼前的这个人,明明是在以最残忍的方式来折磨他,可是神情不变,眼睛连眨都不眨,对他来说,眼前这活生生的人宛若砍瓜切菜,没有丝毫怜悯,更没有一丝犹豫;看清这一切的周强在那双淡然从容的眼神下狠狠地打了个激灵,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在他脑子你转: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不是人,他是恶鬼,拥有这样的眼神,做着这种事情的人绝对不会是人。
周强惊恐的眼神越睁越大,最后,连眼底最后的一丝狰狞都散了,在裴峥的‘三’字刚哽在喉间,这个刚才被生生断了右腿的壮汉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量和耐力,一下就扶着左腿站起来;一跛一跛的盯着裴峥的双眼往后倒退,一边退着,一边哆嗦着嘴唇喊着:“我走,我走……你不要数了,不要再数了。”
围观的众人,在听到周强的话后皆诧异的看向裴峥;只看那青衫男子容貌清秀,眉宇温和,琉璃般晶莹剔透的眉眼间尽是纯良无害之色;可就是眼前这个看上去没有任何攻击力和杀伤力的男人,生生逼退了这个名满宛城的流氓无赖;其手段、魄力,甚至在言谈间表现出来的气度,几乎让在场的人都为之一震。
目光再投向这对‘兄弟俩’时,再不敢将那少年口中的话当成是异想天开的无妄之言,此等人物,的确配得上清河王府的护院管事之职。
从一开始,徐昭都一直保持着冷静旁观的姿态,就算是眼看着周强狼狈的站起身,神色痛苦、面容扭曲的拖着受伤的断腿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地血痕时,她都像是在看一场戏一样,眉眼淡淡、神色平静,只有在那一池清目落在裴峥身上时,才缓缓绽放出点点光芒和柔和之色。
“韩总管,你可要说话算数;清河王府护院管事的位置已是我兄长的了。”徐昭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韩庆,淡而疏离的目光落在韩庆身上时,只是轻轻地一扫,可就是这一扫,却宛若泰山压顶,让人不敢忽视她所说之言。
韩庆嫌恶的目光从周强身上瞥过,最后落在徐昭身上:“放心,我说出去的话,一定算数。”
说完,韩庆便长臂一挥,对着围观的所有人展开嗓子,道:“应征继续,喊号者上前。”
随着韩庆的一声指令,所有人都退回到原来所站的位置;队伍还是先才一样的队形,甚至连前后站着的人都是一模一样的;可是此刻,几乎所有人的心境都变了;原来只是以为是两个相貌出众的少年儿郎,可经过刚才那一场折腾,所有人再看向徐昭和裴峥的眼神时,眼底深处那深深的敬畏再也无法抹开。
自然,产生这种情绪的人也包括韩庆。
作为清河王府最大的总领总管,韩庆在王府中的地位可见一斑,同时也能看出他深得清河王爷的信任;得上位者青眼相待之人,必然是有真本事的,而韩庆绝对不会是下一个周强,更是徐昭不可随意轻视之人。
所以,她尽量在他面前表现的亲和有力,可是她却不知,在她亮出自己的本事的同时就已经被这不动声色的总管大人给盯上了。
待裴峥再次回到徐昭身边,韩庆走上来,看着二人:“你们可有亲眷行礼需要收拾?”
徐昭和裴峥对视了一眼,虽不太明白韩庆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既然对方主动靠近,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只能硬着头皮接下;徐昭回答道:“没有,我们兄弟二人自小相依为命,除了大哥的恩师之外,我们再无亲人。”
抡起说谎话,徐昭早就练的信手拈来,那真诚的眸子、认真的脸色,几乎是人都会相信她口中所言。
“好,那你们现在就跟我进府。”
说完,韩庆就一甩短袖转
完,韩庆就一甩短袖转身就朝着后门方向走去。
现在就让他们进府?可根据她刚才的观察,其他应征者在被管事签下活契后都是欢天喜地的先离开,择日再入府;为何独独请他们二人先进府?
徐昭侧头看了眼裴峥,眼神中略带不安;此刻此地正是宛城,是林瀞瑶的眼皮底下,她绝对不可以出丁点意外,如果出现意外被林瀞瑶发现,在人家的地盘上,她如何保命?如何逃脱?更如何报仇?
似是察觉到徐昭的不安,裴峥伸出手轻轻地扶着她的肩膀,无声中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的体内渐渐地笼罩在她身上;似乎在告诉她,一切都会有他在。
韩庆走在最前头,自然是没注意二人之间的互动,可是徐昭也因为走在后面而没看见韩庆眼底一闪而逝的煞气和冷冽。
韩庆一路带着他们二人走进后门,路过种植着数十丈高的青杨柏树,又绕过花园和圈养着各种锦鲤的鱼池,最后走到一排排坐落整齐的房屋前,指着屋舍说道:“这里就是护院居住的小舍,从今以后你们就住在这里。”
说完,韩庆推开一扇房门,先一步走进去,徐昭也没做他想跟着进去,可当她跟着迈进去的刹那,一阵杀气腾腾的寒风迎面扑来,跟着就看见一只人手做鹰爪状,直直的就朝着她的喉骨直袭而至。
徐昭下意识的就往后闪躲,同时一只手往怀里一掏,刚摸出一包毒粉,忽然心思一转,毒粉又被她放回去,甚至连闪躲的动作都停下,连眼睛都跟着闭起来。
可徐昭不动并不代表紧随着她的裴峥就没所动作,看见朝着徐昭袭来的杀气腾腾的动作,一声长剑出鞘的声音随声而至,剑芒冰寒,闪烁着银雪般耀眼刺目的光晕,在鹰爪手快要袭上徐昭喉骨的煞那,直直的朝着那人掌心毫不留情的直刺而去。
韩庆没想到裴峥的反应速度如此之快,眼看着剑芒将要将掌心刺穿,忙收住掌势,紧跟着立刻改变招式,几息之间就与裴峥已对拆了好几招。
看着眼前毫不留情的招式和剑芒闪烁,徐昭抱胸退到一边,冷冷开口:“韩总管,如果你有心想要试探我们兄弟二人,大可以正面直说;大家都是豪杰男儿,光明磊落、坦荡无畏;你这样百般试探、阴阳两面,实在是有损清河王府的脸面;我只知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句话,如果我们兄弟二人真的让韩总管如此忌惮,我们离开便是。”
清冷的话音落下,韩庆凌厉的掌势和招式也随之收起,而裴峥也退了回来,手持长剑的站在徐昭面前,如一座可以依靠的山峰,替她挡下所有危险。
“你们两个太奇怪,我敢收你们,却不敢轻易用你们。”韩庆凌厉的眸子紧盯着徐昭:“你真以为我清河王府上下会不知周强在外面干的那些勾当?知道为什么我们隐忍不发吗?”
徐昭接过话头,道:“因为你们宁可要一个蠢笨贪婪之人忠心耿耿的守在身边,也不要一个有自己想法心思活泛之人担负起这王府的护卫之责。”
韩庆的眼睛里闪过欣赏之意:“没错,人只要有贪欲、有**,他就不会是无坚不摧的,他就会听话,会乖乖的卖命;但你们,不是那种人;说说看,为什么一定要进清河王府?”
徐昭哂笑了一声,本以为自己已经表现得够平和无庸,没想到还是被这个韩总管给抓住;看来这清河王府真的不是好混进去的;只是,她徐昭费尽心思要做的事,怎么可能不尽全力?
徐昭微扬下巴,清秀的脸上露出勃勃野心,“韩总管怎么就认为我不会是同道中人呢?”
韩庆恍然看见徐昭脸上的表情,刹那间冷噎了那么一下;他向来自负自己有识人之能,再加上刚才他杀招尽出的去袭击他们,如果他们真的是心怀叵测之人,又怎会只是一味忍让几乎命悬一线?又认为在他的重压之下没人敢轻易欺骗与他;所以,在看见徐昭眼底一闪而过的勃勃**时,韩庆忽然仰头大笑,再开口时,语气中的杀气早已销声匿迹:“以后清河王府的安全就要你们兄弟二人多操心了;放心,王爷和其他人那边我会交代清楚,从今天开始,你们都是王府的人。”
*
看着韩庆一脸自负的走出去,徐昭饶有兴致的在房间内走了两步;这只是一间普通的护卫住房,陈设虽简单,可床铺桌椅还算一应俱全,用来做暂时歇塌之所倒是也合适。
等她再转过身看向裴峥,只见他依然持剑站在原地,只是眼神中的担虑之色跟前几日比起来更显浓郁。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徐昭走到圆桌前,伸手碰了碰桌上青白瓷的茶壶,居然是热的,便亲自斟了两杯温水,自己饮了一杯,另一杯亲自送到裴峥面前。
裴峥接过茶杯,看着带着淡淡嫩绿的茶水,道:“其实我一直告诉自己,只要你不说我不会多问,可是眼下你连清河王府都闯进来了,而且还提到了芷凌宫,虽然我对大宛的事知之甚少,但也知道,芷凌宫中关着谁;阿昭,你究竟要做什么?”
徐昭坐回到圆凳上,看着裴峥担心的眸子,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我要去见大宛的先太子,上官无痕。”
裴峥霍然睁大眼,然后忙走到门前探头出去环顾了一番,然后又急急关上房门来到徐昭面前,眼神急切:“你疯了,为什么想到要去见这个人?你知不知
?你知不知道那芷凌宫上下有多少人看守,且先不说这些,纵然你能混进去,可是我听说上官无痕早已疯傻,你去见这样一个人能做什么?”
徐昭目光一凛:“你真的认为他疯了吗?堂堂一国太子怎么会说疯就疯?能够被选为皇储之人,其心性之坚绝非常人能比,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傻了?”
“你也知道他是堂堂皇储,是未来的一国天子,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放弃大好河山而不要,偏偏要去装一个傻子?”
“如果,发生了让他都无法阻止的大事呢?如果他遇到了让他一步走错就会丢掉性命的困境呢?”徐昭深吸一口气,道:“好死不如赖活着,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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