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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奏皇上皇后要出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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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2:作死的一帮老鬼

  Pia的一脚,徐昭毫不客气的踩在老家伙的脸上,跟着就看她咬牙切齿的怒瞪着这不好好说话的老东西:“你要再敢说一个死字,老子踩废你信不信?!”
  徐昭的这个动作立刻就让追随在马车附近的老妖怪们炸开了锅。
  没有门牙的老三口条利索的子里哇啦:“哇呀呀,儿媳妇殴打公爹,天理不容啊!”
  一张黑里透红的包公脸的老五憋青了脸色大吼怒斥:“居然敢对将军无礼,看我的流星锤。”
  娘娘腔老六一边驾着马一边不知从哪里捏出一个小帕子迎风乱甩:“哎呀呀——我家将军的脸被踩了,将军可是靠脸吃饭的呀。”
  一帮奇葩手下不着调的嘹开了嗓子乱喊乱叫,可段逸却岿然不动,甚至连脸上的笑色都没退去一分;似乎对他来说,刚才那一脚就像被蚊子叮了那么一下,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丫头,老夫真的没骗你。”段逸轻轻地擦了擦被踩脏的脸,“老夫离开京城前宫中的丧钟敲了二十七下,说是太后薨了;跟着四城的城门就被封锁戒严,本该出使大宛的九王突然被召进皇宫,一天一夜后拿着圣旨奉旨监国;从头到尾大梁皇帝连面都没露一下,只是说身体抱恙;当日灵光寺的大火我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那场大火能烧死一个太后,难道就烧不死冲进火场的梁帝吗?如果他没出事,他会将刚得来的皇权交托给他人手中?”
  徐昭心口一凉,觉得整个人都像被泡进冰水里;她当然知道在帝位未真正稳固之前,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轻易让权,除非是真的出了事,事情大到连楚烨都无法控制,无奈之下他才会放权;难道他真的发生意外?再想起当时是她要楚烨过去阻止王氏的,随后爆炸声起,火势更大,她亲眼看见火舌吞噬了冲过去的御林军,亲眼看见楚烨在她的眼前消失;或许,真的会……
  心里可怕的念头刚刚升起,徐昭就狠狠一咬自己的舌尖,刺麻的疼痛让她立刻恢复冷静,看着段逸那张似是而非的笑脸,坚定道:“我不会听你胡言乱语,楚烨或许会遇到危险,可那家伙是属狐狸的,才不会轻易殒命。”
  说完这席话,徐昭就再扎进马车里;只是这次她没再躺倒在绵软的铺垫上,而是蜷缩着手脚窝坐在马车的角落里,把头深深地扎进臂弯,开始不断分析眼前局势。
  元宵小爷很懂事,从来不会在主人烦躁的时候主动招惹她;伸出毛爪探进裤裆,抓出一根七叶草当零嘴,一边咔吃咔吃的吃着,一边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驾车的段逸一直都在留心马车里的动静,见半晌后小丫头都没再折腾出动静,一时好奇撩起帘子,看小丫头像只乌龟似的缩着手脚,好笑道:“怎么?听说梁帝死了就无精打采了?我可早就打听清楚了,梁帝跟徐家有仇,他若驾崩,徐家上下还不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的大肆庆祝。”
  徐昭凶猛的抬起头,用凶狠的眼神瞪这老货:“你再敢乱说话,我就把元宵拉的屎塞进你的嘴里。”
  正在啃七叶草的元宵小爷菊花一紧,悲愤的看向主人——你不早说,爷今早刚大解完,现在让拉恐怕得吃泻药。
  段逸嘿嘿直笑,根本不把徐昭的威胁看在眼里:“丫头,如果梁帝真的驾崩,你要怎么办?”
  徐昭眼前浮现楚烨冷眉冷眼的样子,可纵然每次回忆起来的都是他冷冷清清的神色,她却神经质的怀恋不舍,但凡念起心口就酸酸涨涨的痛。
  “如果他敢驾崩,那老子就红杏出墙,给他戴绿帽子。”徐昭红着眼眶,冲着段逸就是一通斩钉截铁的大吼。
  段逸被徐昭的吼声震的虎躯一震,怔愣片刻后豪爽的大笑就从他的胸腔中迸出来:“哈哈哈——好,有意思,太有趣了!丫头,就该拿出这样的气势,男人死了又怎样,反正我儿子会要你的。”
  “呸!你儿子想要我,我还不想跟他呢。”徐昭彪悍的的一叉腰:“楚烨最是小肚鸡肠,还是个动不动就打翻醋坛子的闷骚蛋子;他要知道老子红杏出墙,就算真的驾崩了,他也会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重新站在老子面前。”
  段逸话头一噎,嘴角抽动的看徐昭;小丫头不好糊弄,虽说被他那几句话弄的乱了心绪,可心底的那口坚持却始终不改;心性够坚定,配得上他儿子,只是他家那木头儿子,还真有些替他担心呐,不知道能不能拿下这只小妖精。
  *
  马车一路狂奔,可以看得出来,老家伙们故意选择在人迹罕至的小道奔驰是为避开耳目,而在路途上,除了偶尔停下来歇歇马,剩下的时间都在疯狂的赶路。
  徐昭倒也不觉得辛苦,反正吃喝拉撒都在马车上,偶尔因为担心楚烨而心情郁闷的时候还能欺负神经病老家伙们疏散心情,日子也就勉强的一天天过下去。
  直到三天后,当他们终于彻底脱离京城的势力范围,来到一处地势还算平坦的山谷附近,一行人这才收紧马缰停下;日头渐渐西垂,空气中的冰寒之色越来越浓,看样子今晚不必再在赶夜路中度过,而是要就地扎营。
  徐昭抱着元宵从马车上走下来,看着眼前跟京城截然不同的风景,虽心事重重,可依然被怡人的野外之景所迷;没有憧憧层层的亭台楼阁,也没有精致华贵的雕珑画饰;一眼望过去似乎能看见天边,天地一色的雪白倒映着远处巍峨的崇山峻岭,再映衬着山林间浅浅的苍绿,白鸟从眼前飞过,枯黄的草芽沾着晶莹剔透的雪珠,世间万物似乎都在这一刻凝为静止,只剩下呼吸间吐出去的白雾,卷卷舒舒,自成一画。
  “哎呀!我的大牙,我的大牙又掉了——又掉了哇——”
  一声杀猪般的惨嚎打断了徐昭飘出去的思绪,回头一看,就见三老头一副痛心疾首心疼惨了的模样双手捧着脱落的大牙,一边哭嚎一边跪在地上迎着冷风痛哭流涕。
  娘娘腔六老头依旧甩着他那花见花败,人见人抽风的小手帕娇滴滴、贱索索的笑:“要你昨晚偷吃牛肉干,硌着牙了吧,掉了活该。”
  “老六,你就别落井下石了,老三俩门牙都豁了,现在又没了大牙,以后别说吃牛肉干,喝粥他都费劲儿,这时候笑话他实在不是兄弟所为。”黑脸老五上前安抚刚掉了牙的三老头,一边还从怀里掏了掏,最后递上去一个东西:“别说哥们不照顾你,喏,这是你最爱的玉米棒子,送给你吃。”
  ‘噗’!——甩着小手绢的六老头捂着嘴差点喷出来,靠,让他别欺负老三,自己欺负起人来却是要人连血都吐不出来。
  望见这一幕的徐昭虽然惊愕,但已经淡定许多;看着哭丧着脸捧着玉米棒子一副求死表情的三老头默默地为他擦了把泪,然后将目光移到那只洗了脸跟没洗脸一样的黑包公身上;悄悄地心底深处告诉自己,这么多神经病老头以后欺负谁都不能欺负这个腹黑起来连孽畜都不如的五老头。
  其他人显然都对这样的情况很习以为常,一行人井然有序的布置今晚暂时歇脚的地方。
  不出一会儿时间,几顶小小的帐篷被搭建好,几簇篝火也渐渐燃起,甚至还有人打好了野味,正凿着冰面准备取些水清洗这些可口的晚餐。
  徐昭抱着元宵来到身旁最近的一簇篝火前坐下,一身的锦衣华服早已换下,身上穿着最简单利落的青色冬裙,黑色的长麾厚厚的披在身上,在这渐渐起雾的冬夜中倒也不显得太冷。
  元宵在徐昭坐下后就从她怀里跳出去,银白的身影化作一道闪电飞一般的从她面前消失,半柱香的功夫后,小家伙呼哧呼哧的跑回来,白色的裤裆里鼓鼓的,显然是淘到了不少口粮,小小的毛爪里抓着一根黄黄的像草根一样的东西,跳到徐昭腿上献宝似的毛爪高举送到她面前。
  对上元宵金光灿灿的大眼睛,徐昭难得心情不错的弹了弹他的大卧蚕,笑着接过他递上来的‘草根’,道:“给我的?”
  小家伙卖萌无限的抖抖硕大的耳朵,龇着牙冲着她笑,笑的连眼睛都看不见了。
  徐昭将手中的‘草根’拿起来多看了两眼,最后在元宵满眼期盼中轻轻地咬了一口;只觉得这‘草根’入口微苦,跟着在舌尖上化作一缕幽甜,味道实在是有些怪异。
  “哎呦,没想到这荒郊野外居然会有紫藤草这种宝贝。”段逸一边说着,一边将清洗干净的野山鸡插到徐昭面前的火堆前慢慢烤:“是你家兔子给你找来的?啧啧啧!这可是好东西,对身体羸弱、疲于赶路的人来讲可是大好的补药。”说着,段逸就一脸谄媚的冲着元宵讨好道:“好兔子,好元宵,还有没有多余的紫藤草给老夫呀?我拿肉给你换。”段逸诱惑着指了指面前的野山鸡,精明的眼睛不停地眨呀眨。
  元宵小爷鄙视的看了眼处理粗糙的野山鸡——哼,爷可是吃素的,从来不沾荤腥。
  虽然一眼鄙夷,可元宵还是很听话的伸手在裤裆里掏了掏,最后居然还真被它掏出另一个‘草根’送到段逸面前。
  徐昭眼角一抬,才不相信元宵会这么好说话;果然,就在‘草根’递出去的同时,本是一脸期待的段逸顿时拔声而起,气咻咻的指着一脸狡黠的元宵小爷直跺脚:“死兔子,欺负老夫老眼昏花是不是?你居然敢拿一根含了剧毒的龙葵草给老夫,你丫是要毒死你主人的公爹是不是?!”
  无良的元宵小爷才不管气的直跳脚的段老头,龇着俩闪亮的大板牙笑的甭提有多痛快——要你这老不休敢欺负我主人,要你这老东西敢绑架我主人;今天送你龙葵草,明天送你见阎王。
  看元宵玩的开心,徐昭将剩下的紫藤草全部丢进嘴里慢慢的嚼,然后把小家伙再抱入怀中,感动满足的摸着它的大耳朵;她哪里不知小家伙的心思,分明是在替她出气呢。
  哎!她的宠物还知道在在她被欺负后站出来替她讨还公道,可她的男人呢?死都哪儿去了她都不知道。
  徐昭一边摸着元宵软软融融的大耳朵,一边看着面前发出噼啪声响的火堆,似乎看见了当日灵光寺的那场大火,终于开口,问:“老家伙,我要你一句话,当日灵光寺的那场爆炸和大火,是你弄的吗?!”
  ------题外话------
  元宵小爷的小报复,毒死你丫的!
  吱吱——

  ☆、003:夜色惊梦

  段逸看着情绪跟先前不同的徐昭,慢慢收起脸上的散漫之意,跟着盘腿坐下,映着火光,看向面前的小丫头:“你想知道?”
  徐昭抬起头,“想。”
  “为什么?”段逸邪肆的笑着:“难道是在知道后替梁帝报仇?”
  “楚烨的仇不用我报,他这个人心高气傲,自己的仇自己就会出手解决。”徐昭眼睛幽亮的看着段逸:“我只是想知道,自己怎么落到今天这一步的。”
  说着,徐昭就眼神冷厉的在周围的这帮老家伙们身上轻轻地扫了一遍,那眸光虽淡,却要所有注意到的人都觉察到几分压迫:“当日如果没有那场大火和爆炸,你们也不会趁乱劫走了我;你身边的这些亲卫的确个中好手不错,楚烨出宫带的御林军较少也不假,可想在御林军的手里带走我,也绝非易事;如果不是大火引走了我身边所有的人,你们也不可能这么痛快的带走我,不是吗?”
  “哈哈哈——小丫头脑子挺好使,既然你有话直说,那老夫也没必要藏着掖着。”段逸潇洒的弹了弹衣袖上虚浮的灰尘:“那场爆炸不是老夫所为,不过,老夫真是要感谢那场大火和爆炸;本以为要跟年轻的小辈们好好地过几招才能带走你,没想到会这么顺利,白瞎了老夫叫弟兄们把刀磨的那么利,到最后居然兵不血刃便达到目的。”
  徐昭沉默了,既然灵光寺的大火和爆炸不是老家伙们的杰作,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裴铮。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杀了那些昧良心的老秃驴他还不解恨,一定要炸平灵光寺才能真正解脱,还是说有其他目的?
  徐昭头疼的闭了下眼睛,眼前再次浮现楚烨被自己推走跑向王氏的背影;暗自苦笑,他平时那样自负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就偏偏在那时候听了她的话,头也不回的跑向危险之地;楚烨啊楚烨,整件事情中最无辜的你,怎么就被卷入最惨烈的局面中来。
  “你劫走我,到底为了什么?”徐昭睁开眼,清亮的眼睛似乎能刺破这将黑的夜色,窥破一切被掩埋的事实真相:“你们出了京城就一路向北,继续顺着这个方向走下去会出国境,越过重重山林、沼泽,就会到达云城。”说到这里,徐昭的语气加重,眼神别有深意的锁紧段逸:“大宛的云城。”
  段逸差点跳起来给这小丫头鼓掌赞赏了,儿子啊儿子,你这媳妇当真是不错,不仅肤白貌美腿子长、前凸后翘肌肤亮,关键是脑子还挺好使;根本不用他太废话就能一语中的,省去许多麻烦;只是娶一个这么漂亮又聪明的媳妇,以后出去偷香喝酒恐怕会有些困难。
  看面前的老货露出一副又纠结又欣喜地表情,徐昭不客气的出脚踹在老家伙的大腿上:“我说老东西,听我说话的时候能尽量专心点吗?你妹的,你究竟是哪路山大王?”
  段逸依旧是那副好脾气的样子,双手撑在身后,双腿伸直在面前晃呀晃:“老夫带你走的目的很简单,因为你是我儿媳妇,我儿子至今光棍等着你回家。”
  “呸!都这时候了你这老不死的还在这儿给我打太极;你儿子是谁呀?老娘认识他是哪根葱!”
  段逸似笑非笑的看着像是个小火球似的徐昭:“据我了解到的消息,你和我家臭小子应该早就见过面了,小丫头记性不好,怎么能忘记自己的夫君呢?看来还是没调教好。”
  徐昭眉心越蹙越紧,隐约间似乎察觉到一个真相,然后在段逸一张一合的嘴型中,慢慢睁大眼。
  “段清!”
  段逸喜色道:“嘿,瞧这不是记起来了吗?怎么样,我儿子俊俏吧!”
  看着段逸一咕噜翻身凑上来的动作,徐昭倒还真受到了惊吓,只不过不是被这疯疯癫癫的老家伙吓的,而是被段清这个真相给吓着了。
  谁会想到当日在灯会上掳走她的面瘫哥会跟她有这样的孽缘,儿子是个面瘫,老子是个神经病,这都是一家什么人呐。
  徐昭呕血的紧抱着头,她早该想到的,老家伙笑起来的样子和段清明朗含笑时的模样几乎是一模一样,段清的气质偏向于硬冷刚毅,老家伙不苟言笑时也隐约带着这股气质;再加上这对父子都好掳人这勾当,要说这俩不是亲爷俩谁他妈相信。
  只是,她一个好好地徐家嫡女,怎么就跟大宛段氏牵扯上关系了?难道是她不靠谱的爹搞的鬼?难道她爹已经丧心病狂到不仅要弄死楚烨,他妹的他还想叛国?!
  嗷!爹啊!你就跟闺女我说句实话吧,你这辈子不是生我养我的恩人呐,你他妈的是猴子派来折磨你亲闺女我的吧!
  徐昭糟心的嘴都要裂了,睁着一双充血的红眼珠子瞪这神经病:“老东西,你不会忘记我是谁吧;我是皇后,大梁的皇后,楚烨的女人;你连楚烨的妞儿都敢抢,你就不怕他冲冠一怒为红颜,举兵端了大宛。”
  段逸不屑的嗤笑一声:“不等他举兵,老夫先举兵。”
  “哈?”
  段逸不爽的盯着徐昭:“你是我段家的媳妇,我儿子还没睡着你呢就先让那臭小子给先睡了,我段家成什么了?捡了个二茬,所以不等他动手,等老夫回去点齐人手就先会会他;当然,前提是他还活着。”
  徐昭憋红了脸怒气腾腾的瞪着眼前的老不休,紧抿的嘴唇几乎都快抿成一条线了,可见是气的不轻。
  可口无遮拦的段逸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唐突,看徐昭恨不能烧死他似的怒视着他,还以为她是在气他要揍楚烨:“丫头,就别再想梁帝了,我儿子跟他比起来真的一点也不差,关键是我段家的男人都是情种,这辈子只要认定人家姑娘就是一生一世的事儿;你也不必懊恼羞愧,你年纪小识人不清不小心嫁给了梁帝当了他几天媳妇的事我段家上下也不会跟你计较;谁年轻时没个遇人不淑的时候对不对?”
  可段逸这几句话刚出口,徐昭就再也忍不住了;霍然站起身的同时一脚将插在树枝上的野山鸡踢到火堆里,然后叉着腰、瞪着眼,咧着嘴疯狂的怒吼:“死疯子,你跟老娘说明白,谁是二茬?!谁他妈遇人不淑?!”
  听见这声怒吼,其他围着篝火取暖的老家伙们皆是老腰一震;不约而同的在彼此对视的眼神中都看到了幸灾乐祸的笑色,无声中都在用眼神对话。
  “将军要跟他儿媳妇吵架了,咱们要不要劝一劝?”
  “劝?怎么劝?老六,你只是说话娘,怎么现在连性格都娘起来了;人家一家人吵架碍着你什么事,跟个娘们似的乱管,小心殃及池鱼。”
  “嘤嘤嘤——你居然人身攻击,咱们还是不是兄弟。”
  “当然是兄弟,只是你再不好好收敛自己娘们的言谈举止,恐怕早晚会做姐妹。”
  “天杀的,你现在不仅对我人身攻击,还污蔑我,谁要跟你做姐妹,你才是姐妹。”
  “好了,这时候了就别再吵吵了。”终于看不下去的五老头站出来:“老六只是动作偶尔女性化一点,距离姐妹还有一大截差距呢。”
  “嗯,还是老五说话中听,人家喜欢。”
  “他撑死了就是一人妖!”
  “……”
  *
  一帮老神经病们已经在一边演了一出年代大戏,那头徐昭还在与段逸怒目相视,战争一触即发。
  “堂堂大宛边陲领兵四十万的段老王爷不好好的住在高枕软卧的王爷府里逍遥快活,却偏偏待在大梁的天牢里吃虱子睡草芥;你妹的,老子该感慨老疯子你活的太超脱潇洒还是该笑话你纵然手握至尊权柄依然也要尝尝吃牢饭的滋味?”
  段逸的好脾气终于在徐昭的冷嘲热讽中不淡定了,嘶的一声吸了口凉气,“丫头,全天下的人都能笑话老夫吃了这么多年的牢饭,就你不能,知道吗?!”
  徐昭一怔,难得被这疯老头难得低沉严肃的声音震住;可她素来心思活泛,哪里会往深处想,还以为是老疯子觉得在她面前丢了面子,不肯让她把话给说明白了。
  好,既然不让提,那她就看在段清的面子上尊敬一下这老东西;仔细想当日她也光彩不到哪儿去,堂堂皇后也被下了大狱,跟一个身份神秘的他国老王爷在监牢里四眼相对的相遇,这该死的命运,简直比话本子里的剧情还要精彩。
  “好,你说你是段清他亲爹,我信!你说你真敢抢楚烨的媳妇,眼前这状况,我也不得不信。”徐昭近乎咬牙切齿:“可是,你好歹给我说清楚,我跟段清之间什么时候牵扯出这么鬼见愁的姻缘了?难道真是我爹搞的鬼?还是你这老不死的心存不轨,当日在天牢中一眼见到我就惊为天人,嘴上说替儿子讨媳妇,其实你丫的是想给自己找小妾。”
  ‘噗’!——偷听的众多老神经病们终于忍不住了,各个团着四肢倒地抽搐;天啊,老段家究竟要在上辈子默默踩多少狗屎,才能在今生摊上一个如此不着调到要人命的儿媳妇啊。
  段逸脸色终于在这时候黑了,纵然多年已不上战场不沾血腥,但骨子里的血性和煞气绝对不会随着岁月的流逝渐渐消失;战士永远不会忘记举刀时的痛快和狠厉,就像雄鹰永远不会忘记展翅飞翔时俯瞰大地的桀骜和张狂;此时的段逸,就像一头被撩拨起斗志和血性的雄狮,纵然垂垂老矣,可从身体里迸射出的惊人气势要徐昭忍不住猛吞口水的同时双手撑着地不断地往后蹭。
  而刚才还在抱着肚子恨不能笑死过去的老家伙们一瞬间就像变了个人,各个眼神警惕的张望着四处,如出巡捕猎的猎狗,一双双昏黄敏锐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渐渐降下来的暮色。
  徐昭虽然胆大气势也够足,可跟段逸比起来她还是显得太稚嫩;所以眼见着老家伙突然绷着脸对她慢慢靠近,她立刻就怂了,双手抱着头就哀嚎:“老疯子你不能欺人太甚,我被你无缘无故的掳走,还要被你逼着改嫁给你儿子;虽说段清是个很不错的家伙,可老娘也是从小三从四德看烈女传长大的;你要我从了你儿子,好歹也要跟我说清楚理由,要我甘心明白才是;你这样强迫人,跟逼良为娼又有什么区别,唔唔唔!……唔唔!……唔——”
  接下来的话,徐昭还来不及说出来就被老家伙突然扑上来的大手紧紧捂住嘴,娇柔的身躯被他顺势一压,竟是连半分也动不得。
  靠!老家伙不会是要揍她吧。
  徐昭大感不妙,刚准备奋力挣扎尖叫救命,突然,头顶传来老东西的声音:“不想死的太快就别喊。”
  阿莱?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老家伙真的被她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
  她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精彩,段逸简直都不敢看清楚:“臭丫头,老夫会看上你这青菜豆芽的小身板?老夫的夫人可是当年平州城的第一美人,和你比起来更美、更娇、更俏;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我给你个理由吗?现在,理由来了!”
  说着,段逸就指了指前方,那里早已在夜色降临之际被蒙上一层神秘的灰色,徐昭不是习武之人,眼力和目力自然不及他;可纵然如此,她还是能闻见空气中正淡淡的飘浮着一股晦涩的血腥气,危险气息靠近,要她立即扯直神经,睁大了眼睛看向数十米之外的雪地矮丛。
  ------题外话------
  猜猜看,来的是谁?!
  宝贝们,编辑通知16号文上架,知道要做什么吗?
  对!首订啊首订!
  亲爱的们,拜托了,到时候小漫会万更,宝贝们也请多多支持。

  ☆、004:美人驾到,上官无策

  此刻的段逸,线条硬冷的侧脸几乎快要凝结成冰,清亮的眼睛如夜色中的狼王,闪烁着幽绿的光泽,凶狠的看向远处雪堆树丛中模糊漆黑的一团。
  夜色渐渐浓郁,雪雾缓缓升起,天地间的一切都在这诡异的静止中被雾气笼罩;徐昭只觉得眼前除了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可身边的段逸和守护在他们身边的其他老东西们却像是能刺破这浓雾一般,各个睁大了眼睛紧盯着前方。
  “将军,这么快就追上来,你猜是哪股人?”三老头张着没有门牙的嘴压低声音在段逸身边问着。
  段逸压低身形,将徐昭紧紧地护在自己身下,犀利的眸色如战刀般划过浓雾中的每一寸大地;大宛的不败战神,数十年来守护大宛国境护得国土太平的骁勇战将可不是白得来的那些战绩和战功。
  “不管是谁,来者都不擅。”说着,段逸低低的吹了声口哨,几个灰色的人影如轻飘飘的树叶,几乎在瞬间飘到了段逸身侧,竟是连一点动静都没发出:“你们几个从侧面离开,然后绕到他们后方,没有命令不准动。”
  “是。”几人身法奇异的四散射开。
  “将军,我们本来就不足上百号人,在人少的时候还将翅羽队派离,会不会不太妥当。”五老头严肃的问着。
  可段逸早就在心里做好迎敌方案,眼见着翅羽队离开,却是一改先才的紧绷,拉起徐昭就站起来,然后从火堆上举起一支火把,大步阔阔的就往山谷方向走去:“来者只围不攻,可见是对我们心存敬畏,他们不知道咱们的真实情况,所以在没弄清楚之前不敢贸然行动;这就是咱们的机会,想给老夫包饺子,也要看看他这个面饼够不够老夫折腾的。”
  说完,段逸就回头看向忠心的下属:“把烤熟的野味都拿走,咱们进山谷。”
  “靠!这个时候进山谷,你不怕他们把谷口封了,然后一个一个的把咱们宰了。”徐昭一把甩开段逸的手:“我不去。”
  一行人在段逸下达命令后就开始收拾东西,有人扛野味,有人收拾帐篷,甚至还有人踢散了火堆,将周围照的敞亮如昼;这哪里像是被突然围攻的架势,分明就是在害怕敌人不知他们的情况,故意暴露目标嘛。
  徐昭抱着头,哀嚎了一嗓子就差跪在地上哭了;元宵小爷睁圆了一对金色的瞳目紧盯着一个方向,像是那里藏了凶狠猛兽,跟着小家伙脸不红气不喘从裤裆里掏出刚才被段逸嫌弃的龙葵草,将草汁挤出来涂抹在自己的毛爪上和毛脚上,最后居然神色平静的在自己的板牙上也涂了涂,晶亮的金眸分明在酝酿着什么鬼主意——嘿嘿!如果有人敢靠近,爷要他们尝尝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滋味。
  我去!这种情况下,连只兔子都变的又冷静又怪异。
  段逸眼神带笑的从元宵身上扫过,看向一筹莫展的徐昭:“来者至今按兵不动,一来是忌惮我们,二来就是主将多疑。”他上前摸了摸丫头软乎乎的头顶,语气和蔼的解释着:“对付多疑之人,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故布疑阵;山谷外面固然视野开阔,跑起来四处都是路;可正是这一马平川,也让我们无艰可守;万一来者人手多,这不是变相让他们可以四处追杀咱们吗,所以此处不是上好的躲避地点。”
  “是啊少夫人,你就听我们将军的话吧,他这个人最坏,鬼主意最多,他要我们进山谷,那就证明了山谷比外面这四通八达的平地好。”一个老头扛起一顶少说也有百斤的帐篷,走的健步如飞:“山谷里面有岩石遮挡,比这外面吃风的地方好太多,属下会把你的帐篷扎到一个最避风的地方,保证睡得暖和。”
  大爷的!这时候他们还能有心情想到给她扎帐篷,让她睡好觉?这帮老家伙,难道不知道危险逼近?难道就不担心紧张?
  娘娘腔六老头手里拿着从冰河里打捞出来的冬鱼,此刻冬鱼已被烤好,焦黄油嫩的油皮发出滋滋的声响,一股股蛊惑味蕾的香味不断地往徐昭鼻子里蹿,可六老头比香味蹿的更快,一下就跳到徐昭面前,睁着一双又柔又媚的眼珠子在她眼前眨呀眨:“少夫人,你光想着我们会被来人宰,你怎么就没想过他们会被我们宰呢?”
  此话一出,其他收拾东西的老家伙们都发出一声声迎合叫好的暗喝,一张张在火光的照映下风霜岁月的脸庞上带着的自信冷睿的神色让徐昭为之一振;此时,看见这一幕,谁敢再说这是一帮走路打颤、牙齿打晃的老不死?
  他们就像被封存了无数岁月的美酒,看上去朴实无华,但当酒封打开,随岁月沉淀的幽香如开闸的洪水飘香悠远,要人莫名沉醉安心。
  六老头接着说笑:“少夫人没听说过老姜才是最辣的吗?如果外面的那帮兔崽子敢闯进谷,老夫就站在谷门口,来一个宰一个。”说到这里,六老头大声招呼身后的其他弟兄:“到时候你们可别跟我抢,我这刀都磨了多少年,也该让我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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