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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新衣-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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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禧正头疼,就听见一阵脚步声从外头走来,抬眸见卫沨站在自己跟前,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求助道:“庭舟表哥,你快来帮我看看,稚言怎么哭了?”
卫沨刚从刑场回来,一袭玄青色长袍,墨靴和衣摆上沾着不知道是谁的血迹。他看着苏禧双手举到自己面前哭得泪汪汪的小泪包,伸手想接,手刚伸到一半却停住了,不想让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儿冲撞了儿子。
不过稚言可没他爹想的那么多。苏禧抱着他往前送了送,他的小手心碰到卫沨的手指,下意识就紧紧地握住了。
神奇的是,卫稚言躺在娘亲的怀里,握着爹爹的手指头,果真就立马不哭了。
苏禧仰起头,眼睛弯了弯,道:“庭舟表哥,稚言好像挺喜欢你的。
软软乎乎的手心儿包裹着他的手指,卫沨垂眸看了看这个白白嫩嫩的小东西,少顷弯了弯唇,道:“跟你娘一样娇气。”
苏禧解释道:“小孩子哭是正常的,谁家的孩子不哭……”说完觉得不对劲,嘟着嘴补充道:“我才不娇气。”
卫沨低笑,俯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故意道:“小娇气包,我去里面洗澡,一会叫嬷嬷把这两个小家伙抱到隔壁。”
他最近忙,难得有空跟她单独相处,自然不希望被两个小胖团子打搅了。
苏禧抿着粉唇点了点头。
*
杨嬷嬷和柳嬷嬷分别是稚言稚语的奶嬷嬷,皆是良家人,前不久刚生完儿子,奶水充足,儿子断了奶后边被晋王府请了过来。
因着自己也有孩子的缘故,两位嬷嬷对待孩子十分细心。加上稚言稚语生得精致,像粉雕玉琢的小团子,又乖又可爱,颇讨人喜欢,别说是这两位奶嬷嬷了,就是苏禧跟前的四个大丫鬟,对两只小家伙儿也爱不释手。
杨嬷嬷和柳嬷嬷把稚言稚语抱下去后,没多久,卫沨就洗完澡从净室出来了。
卫沨为免身上的寒气传染给苏禧,坐在床边的绣墩上,语气正常道:“今日涨奶了吗?”仿佛在谈论今天早晨吃了什么一般自然。
苏禧俏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嗔道:“卫沨!”
幸好屋里的丫头都下去了。她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睛,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唇,终于还是老实交代:“今儿早上有点涨涨的……杨嬷嬷和柳嬷嬷过来,帮我……”后面“挤出来了”那四个字,说得比蚊子还轻。
就见卫世子脸沉了沉,走过来道:“她们碰你了?”
苏禧不明所以,眨巴着大眼睛点了点头。挤出来自然要碰到的,他脸色那么难看做什么?
卫沨坐在床沿,盯着她的眼睛,掌心覆上她软软鼓鼓的小香瓜,缓慢迟重道:“幼幼,这里只有我能碰。”
苏禧往后躲了躲,拍开他的狼爪子,青天白日的,他这是做什么呢。“你又不在家……难道我还要等你回来吗?”说着小声地嘟囔了一下,“涨奶很难受的。”
卫世子果真认真地思索了一下。
很快,苏禧就后悔说过这句话了。因为接下来的几天卫沨出门前都会把她按在床上,吸干净她的奶水才肯出门。
苏禧不晓得别人家是不是这样的。有一回稚言稚语想吃她的奶水,可是却被卫沨出门前吃光了,两只小家伙儿哭的一个比一个响亮,闹得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是乳母将他们抱下去喂奶,他们才不哭了。
苏禧觉得有必要好好跟卫沨说一下这个问题。
“稚言稚语没有被我喂过,日后跟我不亲了怎么办?”
卫沨轻轻拧了拧她的小脸,有理有据道:“他们是男孩子,日后就是男子汉,成日溺在母亲怀里像什么样子?”
苏禧气呼呼地理论:“可是他们还没满月呢!”
卫沨气定神闲道:“这些品格本就该从小培养。”
“……”苏禧说不过他,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说得好像他自己不腻人似的。
*
稚言稚语满百日的时候,苏禧和卫沨带着他俩进宫,去见了昭元帝和刘皇后。
苏禧好不容易坐完了月子,里里外外把自己洗了一遍,又涂了香喷喷的蜜露,这才觉得自己能见人了。就是刚生完孩子,身材有点走样,腰肢不如以前纤细了,她为了尽快恢复身材,就让听雁帮自己在腰上缠了几圈白绫,缠得紧紧的,这才出了门。
皇后娘娘见了襁褓里吐泡泡的稚言、稚语后,轻笑了笑,称赞道:“像幼幼,生得真标致。”
卫德音听说苏禧带着两个小弟弟来了,兴冲冲地就跑了过来,站在苏禧脚边,仰着小脸儿,巴巴地举高双手:“我要看侄子,皇嫂嫂,徳音想看小侄子。”
经过皇后娘娘几番教导,卫德音终于学会叫苏禧“嫂嫂”而不是“姑姑”了。
这“小侄子”也是皇后娘娘教的。
前阵儿卫渊造反,虽然捉了她威胁昭元帝,但没有伤害她。事后她因为害怕,沉默了好长时间,皇后娘娘担心,就叫人去苏府请了苏柏羽来陪她。可她一张口就叫苏柏羽“柏羽侄儿”,苏柏羽酷酷的小脸当场就绷不住了,半天没有搭理她。
最近苏柏羽来的次数多了,卫德音才慢慢恢复活泼。
苏禧让奶嬷嬷把稚言稚语放在一边的藤面罗汉塌上,摸了摸卫德音的小脑袋,问道:“徳音喜欢小侄子吗?”
卫德音用力地点了点头,“喜欢!”说着就迫不及待地噔噔噔跑到罗汉塌边上,脱了鞋子,爬到两只软团子身边,好奇地戳戳稚言的脸蛋儿,又捏捏稚语的小手,末了托着腮帮子欢欢喜喜地一笑,“小侄子好可爱呀。”
稚言被人戳了脸颊也没反应,老神在在地窝在襁褓里,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倒是稚语,顺势抓住卫德音的手指头,一边吐泡泡一边伸舌头,小肉腿一蹬,就把身上的襁褓蹬散了。卫德音扭头,见皇嫂嫂正在跟母后说话,没注意到这边,就自告奋勇地捏起洒金红毯子的一角,重新给小侄子裹襁褓。
可是她自己都不熟练呢,好不容易给小侄子盖好了,小侄子又伸腿一蹬,襁褓再次散了。卫德音担心他着凉,就用两只小手按住襁褓两边,紧张地看着稚语。
这下稚语蹬不动了,乌黝黝的眼睛盯着她看了看,然后小嘴一扁,“哇——”地哭了出来。
卫德音有点慌了,赶紧松开,愧疚地握着他的小手道:“小侄子别哭,呼呼,姑姑给你呼呼。”
那边苏禧听到哭声,得知了前因后果后,颇有些哭笑不得。她抱起小胖儿子,轻轻拍打他的后背,一边哄一边道:“徳音姑姑在跟你玩呢,你哭什么呀?你看哥哥都不哭。”
稚语趴在苏禧怀里,小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哭了一会儿,就抽抽噎噎地睡着了。
*
这厢,卫沨见过皇后娘娘后,就去了御书房见昭元帝。
昭元帝比之上个月清减了许多,许是卫渊造反的事叫他太伤神,即便现在已经太平了,他的身子仍旧没恢复过来。就见他坐在檀木髹金龙椅上,翻看着奏折,时不时停下来揉一揉眉心。
卫沨行礼,“参见陛下。”
昭元帝叫他平身,看了一眼他身后,道:“怎么没把你儿子带过来?”
卫沨道:“幼幼在昭阳殿陪皇后娘娘说话,孩子离不开她。陛下若是想见幼子,我这就让幼幼把他们带来。”
“不麻烦了,一会朕去昭阳殿看看便是。”昭元帝摆摆手,旋即想起了什么,意味深长道:“听说你得了两个儿子?”
136。就事论事
“正是。”卫沨颔首,不避不讳。
昭元帝放下奏折,倚靠在龙椅上,目光深远地看着他,过了许久也不开口。
卫沨视线微垂,不慌不忙。仿佛两个儿子对他而言与一个儿子没有什么区别,他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况且他答应过苏禧,不会叫稚言、稚语任何一个受到伤害。
昭元帝咳嗽一声,索性开门见山地跟他说了,“你应当知道,双生子在皇室是件麻烦事。将来朕退位之后,你若要立太子,这两个孩子就只能有一个活着。”说罢掀眸看了卫沨一眼,斟酌片刻,问道:“你想好了么,这两个孩子想留哪个?”
卫沨面色不改,声音却低了下来,“臣两个儿子都想留着。”
就见昭元帝笑了笑,下一瞬正色,道:“朕只能让你选一个。”
卫沨沉默不语。袖中的手却暗暗紧了紧。
这一个月来他虽然跟稚言稚语相处得少,但是每次从外面回来,苏禧都会叫奶嬷嬷把他们两个抱来,担心他跟孩子生疏了,就叫他轮番抱抱他们。那两个小家伙不老实,经常小嘴一扁就“哇哇”尿他一身,他虽然嫌弃,但毕竟是他的儿子,鲜活稚嫩,更要紧的是苏禧喜欢,把他俩当成宝贝疙瘩一样疼着。
倘若这俩孩子任何一个有事,苏禧都不会接受,更不会原谅他。
良久,卫沨仍是那句话:“恕臣不能选择。臣只想两个都留着。”
昭元帝看着他,末了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朕再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到时候无论如何,你都得给朕一个答复。就算朕不逼你,等你即位之后,朝廷上的那些言官们也会逼你做选择。”走到门口想了想,往昭阳殿而去,“走吧,陪朕去看看你那两个儿子。”
到昭阳殿的时候,稚言、稚语已经躺在藤面罗汉塌上乖乖地睡着了。
昭元帝负手过去看了看,大的稚言眉目疏朗,长得像卫沨;小的稚语五官精致,更像苏禧。他没说什么,替两个孩子掖了掖襁褓,就坐到前面跟皇后说话了。
苏禧不知皇帝与卫沨讨论了什么。卫沨看似面色如常,但他藏在深处的压抑,她却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昭元帝没说给稚言、稚语起名字的事,只闲话了几句家常。晌午一起用了午膳,苏禧便和卫沨一起告辞出宫了。
“庭舟表哥,陛下跟你说了什么?”回去的路上,苏禧歪着脑袋问道。
卫沨握住她的手,指腹轻轻婆娑她的指尖,缓慢道:“问我城中修建得如何,又说起给上回镇反有功的士兵赏赐一事。”
苏禧抿抿唇,提醒道:“没有说给稚言、稚语起名字的事吗?”
卫沨微微一顿,旋即伸手揉了揉她的耳珠,若无其事道:“可能是陛下忘了,下回我入宫的时候再问问他。”
苏禧慢吞吞地颔首,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问。
*
晚上苏禧亲自给两个儿子洗澡。才刚入秋,屋里就烧起了地龙,两只白嫩嫩、光秃秃的小家伙被丫鬟轻轻托着,苏禧打湿了柔软的巾子,一点点给他俩擦身子。
弟弟稚语喜欢洗澡,哥哥稚言不喜欢,就见俩人一个咧嘴“哇啦哇啦”傻笑,一个严肃地皱着小眉头。苏禧忍不住戳了戳稚语肉嘟嘟的小脸,稚语笑得更欢快了,藕节般的小腿一蹬,就溅了哥哥稚言一脸水花。哥哥终于忍不了了,“哇”一声哭了出来,吃了一嘴弟弟的洗澡水。
苏禧赶紧把稚言从水里捞起来,用棉毯子裹住,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哎呀,稚言不哭,宝宝不哭。是不是不喜欢洗澡?不喜欢会变脏,娘亲不喜欢脏娃娃的。”
那边稚语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仰头看了眼哥哥,又看了眼娘亲,不再笑了。
卫沨立在紫檀底座屏风旁边,看着里面的这一幕,久久没有挪动一步。
次日一早,他便入了宫中。
昭元帝坐在书案后面,批阅完一本奏折,才抬起头看他,“朕记得今日没有宣你入宫。怎么,有事?”
卫沨颔首,“昨日陛下让臣思考的问题,臣已经想清楚了。”
昭元帝“哦”了一声,似是没想到他考虑得这么快,好整以暇地问:“是么,想清楚留哪个了?朕昨日见你两个儿子都不错,生得标致,倒是挺难做抉择的。”
明知难做抉择,却还是抛给他这个问题。
卫沨眉宇淡然,语速缓慢,却透出一股难以撼动的坚持。“若是坐上了皇位,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能保住,臣宁愿不坐那个位子。”
言讫,御书房没有一点声音。
昭元帝捏着奏折的手用了些力,脸色晦暗,不清不楚。许久,他才扔了奏折,看向下方的卫沨,有些无奈又有些气恼,“你敢威胁朕?”
卫沨道:“臣只是就事论事。”
昭元帝瞪着眼睛看了他一会,才摆摆手道:“罢了,罢了。等你日后登了基,自己去跟那些言官说去吧,朕不管了。”
卫沨心中一松,面不改色道:“多谢陛下成全。”
临走前,昭元帝把他叫住,扔给他一个红缎绣金银丝的锦囊。“打开看看吧。”
卫沨解开锦囊,取出里面的纸,展开一看,里面写着两个名字——
卫知衡,卫知律。
第137章 疾风骤雨
晚上苏禧洗完澡出来,就见卫沨没有去书房,而是坐在朱漆大床上等着自己。
她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背后,水珠洇湿了雪青色的薄衫,下面穿了一条撒脚裤。她的腰比以前还细了一些,裤腰有些松,垮垮地挂在腰窝,露出一截白腻的皮肤。在昏黄烛光的照映下,仿佛镀了一层白润润的光。
有些晃眼。
卫沨朝她招招手,面无表情地说:“过来。”
苏禧摇摇头,欲盖弥彰地拿起听雁手里的巾子,道:“我头发还没干。”她知道他在生气什么,今日把宾客送走后,他便一直是这副模样。醋桶子,苏禧心想。
卫沨薄唇微抿,灼灼地看着她。
他的眼神灼热,直白,抽丝剥茧般落在她身上。活脱脱饿了好几个月的饿狼。
苏禧担心自己一过去,就被他吃得连渣都不剩了。她这几个月没有行过房事,反而有些忸怩。那儿已经恢复得好了。她忙着恢复身形的同时,也没有忘记□□,向董先生讨了几个护养的妙方,每天洗澡都不忘用药膏涂抹,也不知道效果如果。
卫沨轻描淡写道:“我帮你擦。”见对面的姑娘无动于衷,他眉头微微蹙了蹙,又说一遍:“过来。”
稚言、稚语已经睡了,为了不被两个小东西打扰,卫沨让奶嬷嬷把他们抱到偏室。苏禧心知今晚逃不过这劫,原地踯躅一会儿,才走过去把巾子递给他:“……好吧。”
卫沨把她圈进怀里,收起一条长腿,拢住她娇娇小小的身子。
苏禧头发乌黑稠密,每次丫鬟们给她擦头发,都要擦小半个时辰。她从未觉得小半个时辰这么长。卫沨捧住她的长发,手掌有力,慢条斯理地擦拭上头的水珠。他反而不着急了,就像猎物在怀,思考着该从哪里下嘴一般。
苏禧低头,摆弄腰上的金累丝小香囊,就听卫沨在后头说:“日后不许再穿那件樱色的衣裳。”
他说的是苏禧白天穿的那件。那衣裳颜色明丽,端庄大气,很衬苏禧的颜色。就是太好看了,叫人看得移不开眼。
苏禧一边在心里嘟囔“小气”,一边乖乖巧巧地点头,“哦。”
卫沨擦干她的头发,将巾子随手扔到床头的黄花梨方桌上,把她身子转过来,让她跨坐到自己腰上,面对面坐着。“在心里骂我什么呢?”
苏禧本就坐在床边,这么一来担心自己掉下去,不得不曲起双腿盘主他的腰,欲盖弥彰地摇了摇头,大眼睛眨啊眨,“没、没有。”
可惜她天生不适合撒谎,肚子里那点小九九,卫世子如何猜不出来。卫沨眸色深了深,没有像往常一样扶住她的腰,而是又往床畔移了移。苏禧害怕摔下去,更紧地缠住他的身子,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纤细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呜……别动了,我快掉下去了。”
卫沨捏了捏她柔嫩的小脸,“还穿不穿?”
苏禧可怜巴巴地摇头,“不穿了……”话音未落,赶紧抓住卫沨不老实的手,道:“卫沨,你干什么?”
卫沨动作不停,从她薄罗短衫下探进去,掌心触到她滑嫩细腻的肌肤,他嗓音忽然哑了下来,贴着她的耳朵道:“休息了这么长时间,幼幼,我该收回本了。”
他气息滚烫,苏禧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然后,就清楚地感觉到了他的变化……
这一夜过得比刚成亲那夜还漫长。
苏禧一直都知道卫沨蔫儿坏,但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坏。他就维持着这个姿势,让她悬在半空,既不扶她,也不抱她。偏偏他像几个月没见过肉腥的大狼狗一样,疾风骤雨,狂风巨浪。偏生她躲也躲不了,为了避免自己掉下床,只好紧紧地攀附在他身上,承受着他的摧残。
苏禧不知道昏过去多少回,又被他弄醒多少回。最后实在是吃不消了,咬着粉唇哭哭啼啼,泪珠子从眼角溢出,一张开口,求饶的话就变成断断续续的嘤咛。
*
次日苏禧起床的时候,娇娇嫩嫩的身子几乎没有一处能看的。
卫沨抱着她去了净室洗浴,洗着洗着,就把她抱在汉白玉池边,又要了她一次。苏禧浑身无力,想反抗也反抗不了,半个时辰之后,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都化成了一滩水。
卫沨屏退屋里的丫鬟,替她重新洗了一遍,擦干净身子后把她抱回内室床上。
苏禧自暴自弃地想,随他折腾吧,她再也不反抗了。
幸好卫沨没有再胡来了,取出一个瓷瓶给她娇处上了药,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道:“你先休息一会,我去宫里一趟,晌午就回来。”
苏禧钻进被子里,少顷,又钻出来,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含瞋带怨道:“我本来也要去宫里见皇后娘娘的。”前阵子她身怀六甲,所以才不用进宫请安,如今孩子都生了,月子也坐了,总不能再懒惰下去了。
卫沨揉揉她蓬松的头发,薄唇噙着餍足的笑,低声道:“我帮你跟皇后娘娘解释,她会理解的。”
苏禧杏眼圆睁,挣扎着从被子里伸出手,急急慌慌地捂住他的嘴,脸儿红红,“你不许乱说。”
要是让皇后娘娘知道她是因为这个原因起不来床的……她宁愿这就爬起来。
卫沨按住她的肩膀,弯起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子,“好好躺着,乖乖等我回来。”
卫沨走后,苏禧睡了一个回笼觉,一直睡到午时,被两个小团子的哭声吵醒了。
苏禧没睡醒,底下的丫鬟也不敢打搅。昨儿屋里的动静闹得这么大,她们站在外面都听见了,想着夫人需要休息,就没进屋叫她。稚言稚语醒来见不到娘亲,奶嬷嬷喂奶也不肯喝,扁着小嘴哇哇大哭。
苏禧醒来之后,赶忙叫丫鬟把他们俩抱了过来。奈何她手脚无力,腰肢酸软,想抱他们都没有办法。在心里将卫沨埋怨了一遍,就让丫鬟把两只团子抱上床榻,分别亲了亲他们粉嘟嘟的脸蛋,俩小家伙才算老实了,钻进苏禧怀里就想吃奶水。
苏禧还从没喂过他们,这次是第一次。
她先喂的哥哥稚言,弟弟稚语就在那儿急得哼哼唧唧。喂完哥哥之后,稚语捧着苏禧的小香瓜吃得津津有味,圆圆嫩嫩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模样满足极了。
连着几日,小团子的爹一旦开荤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苏禧晚上几乎没个休息的时候,卫沨好像把这几个月攒的积蓄都招呼到她身上了。有时候一个晚上连姿势都不变一下,次日起来,她觉得腰都不是自己的了。
到了二哥苏祉成亲这一日,苏禧带上稚言、稚语,回苏府参加二哥的婚宴。
下马车的时候,她双腿一软,差点当着众人的面跪在地上。卫沨眼疾手快地扶住她,附在她耳边低声问:“撑得住吗?”
苏禧气羞羞地瞪他一眼。猫哭耗子假慈悲,她这样还不是他害的。
昨儿晚上她一直求他,让他看在自己今日回门的份上放过自己。奈何他不听,把她的双手压在头顶,一遍遍地亲她的眼睛、鼻子、耳朵、嘴唇,不停地逼问她,“幼幼,你要不要我?嗯?”
苏禧一想到自己被他逼着说的那些话,就忍不住耳朵一热,咬唇移开了视线。
*
二哥苏祉与镇国公府三姑娘宋可卿的婚事拖了许久,上辈子这个时候,二嫂已经怀着身孕了。
到酉时左右,府外吹吹打打,鞭炮齐鸣。苏祉一身红色喜袍,将花轿迎了过来。
苏祉身姿挺拔,去军营历练了一年之后,益发伟岸俊朗。他牵着红绸的一端,全福人将另一端递给同样穿着喜服、盖着销金帕子的新妇子。跨马鞍、跨火盆后,一对新人朝着正堂走去。
大老爷苏振和殷氏坐在高位,面上含笑,难掩喜色。
拜完天地高堂,一堆人就簇拥着苏祉和宋可卿入了洞房。
苏禧本也要跟去的,一扭头,就看着大哥苏礼站在人群后面,身着绛紫长袍,伸手轻轻揉了揉苏柏羽的头顶,正在跟他说什么话。苏禧脚步蓦然一顿,自从大嫂罗氏过世后,大哥这些年一直没有娶妻,如今已经六七年了,他仍旧孑身一人。
不是娘亲没留意过,只是大哥一直拖着,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如今大哥已经二十有七了。饶是如此,依然有许多姑娘对他有意,不在乎给他做续弦,可他不想耽误人家,也不想匆匆忙忙地凑合,就一直到了现在。这些年他既当爹又当娘地照顾柏哥儿,有时候殷氏都看不下去了,把他叫来跟前道:“你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柏哥儿想想。柏哥儿从小没有娘,心里能好受吗?”
苏礼道:“便是我娶了妻,柏哥儿也不会开口叫一声‘娘’的。”
当爹的倒是很了解儿子的脾性。殷氏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兴许是被气着了,往后一段时间里,都不再开口提续弦的事。
眼下苏禧望着大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上辈子大哥后来娶了李湘如,日子过得鸡飞狗跳。这辈子她如愿阻止了一切,可大哥依旧过得很不好。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得对不对。
那头,同样望着苏礼的还有一个人。
殷芃芃命丫鬟送完贺礼,就没有再往前走一步,远远地站在一棵银杏树下。正是蟹肥菊黄的时候,银杏叶落满了她的肩头,她看着苏礼的侧影,有些出神。
丫鬟回来叫了她一声,她恍然回神。掸了掸肩上的银杏叶,准备告辞往回走。
丫鬟问道:“姑娘,您不进去跟苏夫人说会话吗?”
殷芃芃脚步滞了滞,旋即轻轻摇头,“不了。娘亲身子不好,我回去照顾她。”
她怕自己进去见到苏礼之后,会压抑不住心里的痴慕,在人前失态。当她得知二姐殷萋萋曾经害过苏禧之后,就再也不好意思来苏府了。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但她不晓得苏府有没有原谅他们家,就不好贸贸然上去打扰。
话虽如此……可她心里清楚,这不过是她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她真正不敢打扰的,其实是苏礼。
这些年苏礼没有娶妻,她也一直没有嫁人。她在偷偷地等他,尽管知道他对自己无意,但知道他没有再娶,她心里也会多一分慰藉。
殷芃芃也不知道自己要等到什么时候,恐怕会等到苏礼再一次成亲那一日吧。
*
天气渐冷,由秋入冬,苏禧生怕两个小团子冻着,屋里不仅早早烧起了地龙,四周还摆上了火盆。
这日一早,她光着玉足踩在厚厚的羊绒毯子上,身上披着红缎狐狸毛的披风,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就见庭院里白茫茫一片,树梢上也积了不少雪,地上铺了厚厚一层,丫鬟、下人踩在上头“咯滋咯滋”作响。
稚言、稚语似乎很喜欢下雪,坐在临窗榻上,穿着一蓝一绿缂丝洒金小棉袄,拍着脚丫子,肉呼呼的小身子高兴的上下摇晃。苏禧看着好笑,捏捏稚言的耳朵,又戳戳稚语的脸蛋,“想不想去外面看雪?”
两只小团子齐齐看向她,仰着粉粉嫩嫩的小脸,也不知道听懂了她的话没有,一起伸手要抱。
苏禧被他俩看得心都化了,就给他俩外面多穿了件小袄,她抱着哥哥稚言,奶嬷嬷抱着哥哥稚语,一起去外头看了一会儿雪。
到了傍晚,苏禧得到一个消息,昭元帝退位了。
第138章 扫雪烹茶
昭元帝的身子本就亏空,强撑了这么多年,早已到了尽头。@樂@文@小@说|如今退位了之后,就想在皇宫内院建一座和顺园,等将来卫季常成亲了,再生几个白胖胖的小皇孙,他就可以跟刘皇后含饴弄孙,颐养天年。
苏禧是听皇帝跟前的常公公说的。昭元帝准备退位,正在命礼部的人写诏书。
卫沨今天晚上回不来,就劳烦常公公来支会自己一声。她将常公公送走之后,捧着手炉在廊下站了一会儿。
这辈子昭元帝退位得有些早了。她记得上辈子卫沨登基的时候,正是年初六,如今生生提前了两三个月。不过转念一想,她重活一次,很多事情都跟着改变了,卫渊起兵造反,昭元帝力不从心,这个变故也就显得顺理成章了。
次日辰时,昭元帝退位的诏书果真拟好了。昭告天下后,便要准备新帝即位一事。
卫沨尚未从宫里回来,苏禧始终有种不真实感。她命听雁拿来自己的绿绮琴,坐在临窗榻上,想了想,随手弹了一曲当年谷先生教过的《鸿鹄志》。许是太久没有碰琴的缘故,指法都生疏了。若是被谷先生听见,定是要说她丢了师门的脸。
倒是稚言、稚语两个小家伙颇给面子,老老实实地坐在对面,仰着小圆脸儿,伸出肉呼呼的手掌兴高采烈地看着苏禧,口中“咿咿呀呀”说着旁人听不懂的话。
苏禧见他们两个高兴,就又弹了一首《还归去》。这时已经找回了一些感觉,大抵是这首曲子前面有些压抑,两只粉团子不笑不闹了,听着听着,大眼睛里就腾起了水雾。
苏禧见哥哥稚言小嘴一扁,像是要哭,赶紧停手,抱住他软软肉肉的小身子,一边哄一边道:“不哭,不哭,我们去外面玩好不好?阿娘带你和弟弟去采雪吧。”
今年的雨雪格外充沛,昨儿夜里又下了一场雪。
苏禧喜欢喝用雪水煮的茶,清甜甘冽,回味无穷,每年这时候都会采一瓮雪,留着将来煮茶。
稚言趴在苏禧肩上,粉嫩嫩的小脸蹭了蹭苏禧的脸颊,不知有没有听懂她的话,反正是不再哭了。
苏禧收拾了一下,就带着他们去了后院。听雁、听鹤分别抱着他们跟在后头,苏禧用指尖扫了一点玉蝶梅树上的积雪,回身轻轻点在稚言的鼻尖上,稚言一凉,皱巴着小脸哼哼唧唧地往襁褓里缩去。苏禧轻笑了笑,用拇指拭去他鼻尖的雪花,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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