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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淋漓闯三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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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松记性最好,他摇头晃脑陶醉似地呤道:“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好诗,真是好诗!白、绿、红,三色用的真是巧妙无比!”
那美妇见大家都是陶醉的样子,甚至连自己的哥哥和才有点懂事的刘循都象捡了宝似的,心里就有气,说道:“这未必就是他作的?还不知听哪个诗人作了在这里卖弄呢。哼,妾身就不相信他能做出这诗来。有本事再作一首,既然这么有本事,就以这亭外的雨为题作诗一首吧。”
张军一听,在佩服这少妇直觉同时又为自己着急起来:“这命题作文怎么办?……”
这时亭子外雨大了起来,当风刮过来的时候,一些水汽还吹到众人的脸上,使人感到微微的凉意。刘璋也对张军说道:“你一定是从哪里听别人呤了以后在这里卖弄的吧,不过这诗确实是好诗。能不能就以这雨作一首诗出来?”
看来父亲爱儿子是天生的,刘璋的话开始固然有骂的意味,最后则完全是满足和期待了。
张军想了一会,终于想起来一首了,心里马上安静下来,大声说道:“这有何难?”
要知道他在前世本来就喜欢古诗,从高中到大学有空时经常拿他那本《古诗三百首》读一读,里面差不多都可以背出来。
说完,张军装模作样故着思考状地看了看亭边的帘子、台阶、亭外低飞的小鸟、远处的树林……之后,他还一边远望西面的天空,一边在亭子里慢慢地踱着小步。
见众人都在看着他,张军才缓慢而清晰地呤道:
细雨阶前入,
洒砌复沾帷。
渍花枝觉重,
湿鸟翻飞迟。
倘令斜日照,
并欲似游丝。
出人意料的是,当张军呤完的时候,亭子里一片寂静。
张军心里一惊:难道南北朝时代萧纲写的诗在这个时代已经有人写出来了?
他惊讶地转头看张松,却发现张松站在自己身后正张大着嘴巴,以无比佩服的眼光看着自己。张军转头看其他人,发现除了不懂事的刘阐和不懂诗的少妇以及她怀里的小孩外,都与张松差不多的神色。
刘璋这时也站了起来,眼里一片茫然,嘴巴在微微张合着。
张军这才放下心来:敢情这些人都惊呆了!
过了好一会儿,张松才惊叹道:“妙,妙!不是松亲眼看到、亲耳听闻,打死松也不相信这诗是三公子作出来的。这诗把四周的景物描写得多么细致入微、多么优美呀。雨丝、台阶、帷幕、花枝、小鸟、斜阳都被三公子非常贴切地嵌了进去,由近的台阶及远的夕阳,真妙!呤起来使人回味无穷啊!整诗清新、高雅。好!”在张松嘴里溢美之词喷涌而出。
刘璋和几个官员则还在回味。记性好的张松此时又在轻轻呤哦:
细雨阶前入,
洒砌复沾帷。
渍花枝觉重,
湿鸟翻飞迟。
倘令斜日照,
并欲似游丝。
张松呤完又是感叹道:“松自诩读诗无数,也写过几首诗,与三公子的比起来,真是不堪入目呀。”
刘璋也闭着眼睛呤道:“渍花——枝觉重,湿鸟——翻飞迟。真是好诗,妙诗!”
过了好一会儿,刘璋才对张军的老师说道:“孟先生辛苦了,真是教书有方。璋赏先生黄金十两,不,五十两,宝马一匹。”
孟光连忙鞠躬道:“使君大人,这决不是光所教,光自知自己也不可能写出这么好的诗来,想必是光的前任马先生所教。光一直以为三公子年纪尚幼,现在还不到教写诗的年龄,背背别人写的诗还可以,谁知道……,说实在的光直到此一刻前也没有发现三公子有作诗的天赋。光真是惭愧万分,赏赐决不敢收。如果收了只能让光惭愧而死。”
凭着两首盗版诗,张军——现在应该叫刘嘉了——也就在这个州牧府里站稳了脚跟。孟光几次请辞都被刘璋和刘嘉留住了。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刘嘉也很快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今年十三岁,上有两个哥哥:刘循十六岁,刘阐十四岁比自己只大几个月,下有一个弟弟才九个月。兄弟四人分别由四个女人生的,现在刘璋只宠杜夫人一人,而刘嘉的母亲最惨,因为是府中舞女是刘璋一次酒后临幸而得,一直地位低下。杜夫人得宠后更是把刘嘉的母亲打发到不知哪里去了。
不知不觉,时间一下到了建安七年冬天。
在这一年多时间中,刘嘉又借用了二首别人的诗。凭着盗版来的几首诗,他结识了益州的几位名人:张松、黄权、郑度等人。而且明显地刘璋对他越来越好,好几次考查背文章都不要他背,只是亲切地问他最近看了一些什么书。同时对他的管束也很少,几乎只要跟他的老师孟光招呼一声要到哪里去,刘嘉就可以放心地无阻拦地去,可以说现在的刘嘉是无忧无虑的了。
第004回 《为儿设计》
当然他也学会了一些当时的礼节,其实这些礼节也并不复杂,加上是三公子的身份和他因为盗版的诗带来的声名,即便有什么稍微出格的,其他人也不计较,好心而多事的人可能还笑着善意地提醒一下,而大多数人都见怪不怪。同时他也跟着孟光背会了《诗经》、《论语》、《大学》等文章,毕竟他现在有了三十岁人的思维能力,十几岁孩子的记忆力,自然比常人背得快一些,不过听孟光讲这些刘嘉以前就早会背了,让现在这个刘嘉真的佩服不已。
在他有心留意下,他对这个时代的形势有了一点浅显的认识,他发现这个时代基本与自己过去从书籍上、网络上了解的非常接近,这使他多少放下心来。
有人说:“有人高兴,就必定有人痛苦。有人痛苦,就必定有人高兴。”
确实!回娘家省亲的杜夫人只见了爹娘一面就急不可耐地把一岁的儿子交给仆人,扯着哥哥进到他们杜家的密室里,利用这难得的半天时间商量起来。
“哥哥,你不知道妹妹我真的好烦!”杜夫人一见哥哥杜季坐下就夸张地说道。
“怎么啦,州牧大人他欺负你?”杜季连忙问道。
“他敢?他要欺负妹妹,妹妹就不理他,哼——。”杜夫人撒娇似地说道。
“那是什么事让妹妹生气呢?”
“还不是那小家伙,凭不知哪里偷来的几首诗,把那老鬼哄的团团转。”
“他们父子好正常。妹妹怎么烦躁?”
“你是笨还是蠢,还是故意气妹妹我?”
“这……”
“你就没有想到你的外甥逸儿呀。”
“逸儿?哎……”杜季终于明白了,不过他笑道,“逸儿才几岁?还早着呢。你现在着什么急?”
“你还在装糊涂!你没有看见刘嘉现在评价多高?他现在结识的那些人都是谁?”
“他有能力当然评价高。他结识的谁呀?”
“是张松、黄权、郑度等人。张松是别驾、黄权是主薄,这些人被他这么拉过去了。今后我们逸儿哪里还有机会?妹妹每看到那老家伙听到刘嘉的名字喜形如色就心烦。好多次他都对逸儿说刘嘉怎么样怎么样,好象逸儿还比不上那个舞女生的野种一样。”杜夫人气愤地说道。
“说实在的,刘嘉的才学实在无人能跟得上。”杜季见妹妹不喜,连忙说道,“不过这样一来确实对我们逸儿不利。他年纪比逸儿大,又结识了这么大人物。”
“就是,就是。”杜夫人连忙说道,“妹妹就知道哥哥聪明,快给妹妹想个办法,能除掉这野种最好,就是不能除掉也要他远走高飞。”
杜季有点陌生地扫了妹妹一眼,但见妹妹盯着自己,他连忙低下了头。他想了想,说道:“办法有还是有,就是不知刘璋这家伙会不会……”
两人商量了好久,才兴高采烈地走出了密室。
这天,不知情的刘嘉正在练毛笔字的时候,一个仆人前来传令道:“使君大人召三公子进见!”
刘嘉现在已经对刘璋召见习以为常,也习惯与那些官员打交道了。他不慌不忙地放下笔随仆人朝议事殿走去。
不想才进去就听到了刘璋对他的任命。一个门官高声念道:“三公子刘嘉虽刚及冠,然其聪慧过人,处事稳重,识条理遵常伦,堪担重任。今南蛮山越不臣,烧杀抢掠,至兴古牂柯两郡糜烂,为恢复纲常安定地方,本州牧任命刘嘉为牂柯郡太守,张任为荡寇将军,郑度为参军,孟光为掾史,克日起带一万兵马出兵益州南部戡乱安民,不竟全功不得收兵。”
刘嘉一愣:“为什么派我去?我从来没有打过仗,能打得过南蛮叛军吗?”
那人念完任命,面有戚容的刘璋向众手下官员问道:“各位有什么不同意见吗?”
对此突然出现的任命,刘嘉固然莫名其妙,殿里很多大员也是目瞪口呆:
“有派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去平叛的吗?这么少的兵马,不是纯粹去送死吧?”
“太儿戏了吧?”
……
正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只见一个人朗声说道:“主公,权认为不妥!”
众人一看原来是刘璋府下主簿黄权。刘璋见是他反对心里有点慌乱,问道:“公衡认为有什么不妥?”
“权先问主公是不是已经确认放弃牂柯兴古两郡?”黄权反问道。
“公衡何出此言?璋派益州最著名的大将出征,又派儿子亲自上阵,怎么说是准备放弃牂兴两郡呢?”刘璋问道。
“派一个小孩领兵,无异于向外界向叛军宣布戡乱失败!何苦还要浪费我蜀中大将?恕权直言,三公子才智过人是不错,但目前也只限于写诗作文。但年纪太小,更没有统兵、治民的经验,如何能担此重任?古人云,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如此草率,岂不令蜀中民众心冷?望主公收回成命。”黄权大声说道。
其他人也点了点头,大家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见众人都是一副反对的神态,刘璋倒没有什么,杜季却急了。
刘嘉和其他人一样不知道这个主意是杜季和他妹妹杜夫人出的,杜夫人仗着娘家平叛有功——赵韪叛乱时,赵已带兵攻到了成都城外,周围所有郡县也积极响应叛军,可以说成都指日可下,亏了杜家组织城里士族组织家人家兵打垮了赵韪——而刘璋外刚内弱且正宠着杜夫人,所以当杜夫人想出了这么一个人人都感到奇怪的主意后,刘璋只稍微犹豫了一会就同意了。
杜季知道自己那才一岁多的外甥能不能将来继承刘璋现在的位置还得看今天这步棋能不能走成功,因此他在黄权说完后立即说道:“主簿大人此言差也,三公子文采出众,又有张任将军辅佐,怎么就轻易断言失败?”
杜季见众人还是一幅不认同的样子,继续说道:“现在州牧大人派儿子上阵,各位应该能体谅州牧大人的一片苦心。三公子现在年纪小没有经验,不错!但谁生下来又有经验呢?不都是多年磨练的结果?现在三公子去也暂时只是挂一个名,实际上是郑大人在担任太守,上有张任将军,下有郡都尉以及各县的县令、县长辅佐,还有几万士兵,能吃什么苦?难道大人怀疑郑大人的能力?再说这是州牧的决定,我们做部下的应该考虑怎么收复失地才对,在这里对一个只是去见识一下管军管民情况的小孩说三道四干什么?”
看到杜季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神态,又看到刘璋已经定下来了,黄权等想反对的人也不敢再说。本来就事不关己的其他人更是闭口不言,只有与杜家关系很铁的几个人稍微说了几句,说刘嘉代父出征更能收买偏僻地方的人心、大大有利于平叛等废话。
刘璋见大家没有异议就大声喝道:“泠苞将军!”
一个年轻将军马上出列,大声说道:“末将在!”
“现命你为偏将,率三千人马,受刘嘉节制,主要负责太守的安全和且兰城的治安。”刘璋命令道。
“末将遵命!”泠苞将军大声应道。
他转头对刘嘉严肃地说道:“因为牂柯郡、兴古郡受叛军蹂躏多年,本州牧决定免两郡十年赋税。两郡的人事安排由郡太守酌情安排,只需向益州报备。两郡士兵所需的钱粮二年内由益州解决,二年后自行解决。今后所缺武器、粮食、盐布可以到益州购买。荡寇将军不受太守节制,本州牧有权调动荡寇将军的人马也有权任命新的荡寇将军。”
他的话一说完,殿里的大员们就骚动起来,不过说话的声音很小,多数人只是相互与熟悉的人对一下眼神,话都憋在心里:
“没有一句话是实实在在帮他的,什么赋税免,那里是一个穷山恶水之地,极大部分好地不是被豪强霸占就是杀伐之地,什么时候收到过税?免十年,就是免一百年也是空话。”
“出兵打仗不供给粮草,还要拿钱来跟益州买,谁愿意去当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如果不经过郡太守就随意调走军队,如果益州有人存心做坏事,让战争关键时期调动军队怎么办?那不很容易置太守于死地吗?”
……
见大家心不在焉的样子,刘璋马上故意咳嗽了几声,待所有人安静下来后,才说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然后对还跪在前面的刘嘉说道:“嘉儿,起来吧!”
此时的刘嘉已经神游九天去了:虽然他不知道山越、南蛮人是什么样子,但看后世的一些资料就知道他们的厉害,他们反蜀国反东吴,当时蜀国、东吴举全国之力才平定了他们。
自己虽不懂军事,但也知道一万多人马太少了,虽说牂柯郡那里还有高沛的一些部队。
……
第005回《少年挂帅》
刘璋见刘嘉没有反应,把声音提高了一点,说道:“嘉儿,对任命你为牂柯郡太守有什么意见吗?”
刘璋嘴里是这么问,其实是想早点完结这件烦心事,这句问话也只是一句客气话,他知道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对于军事方面的事应该说不出什么来。
大家都以为刘嘉没有什么话说的时候,刘嘉却开口了,他说:“首先谢谢父亲大人的信任。对于这些安排儿有几点意见。”
“哦?”刘璋一愣,连忙问道,“什么意见?”
本来刘嘉准备就军事、人事、对南方少数民族政策、后勤等说上一通的。但考虑到说太多反而不美,他就随便说道:“首先儿想能否请父亲改荡寇将军张任为严颜、参军改郑度为法正;其次就是想父亲能多给儿一些战马、金钱、粮草。”
听了刘嘉的话刘璋先是一愣,随即大乐:“哈哈,儿还能讲出二条来?不错!这二条都可以答应,不过儿能不能给为父的说一说为什么要严颜、法正?”
其他官员也都笑了,都把目光放在刘嘉身上,看他怎么说:众人都知道张任将军无论从个人战斗力还是用兵能力都超过严颜将军,而且严颜将军现在还只是一个校尉,而张任则是可以统领几个校尉的督将了。
至于郑度和法正的差别更大:郑度是成都公认的智者,且位居高位,法正不管他是不是真有能力,但至少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官员,他的职位跟一个县令差不多,这还是他靠他父亲名气大的原因位列这个位置的。
刘嘉其实也说不出为什么,只知道严颜、法正这二个人后来都投降了刘备,是明显不忠于刘璋的角色,而张任、郑度都是能人也对刘家忠心耿耿的。也许自己带严颜、法正走,将来益州也许就会不那么顺利地落入刘备手里了。
他想了想说道:“儿觉得张将军、郑大人都对益州很重要,也说不出为什么,也许名字听起来好听点吧……”
话没没有说完,其他人又笑了起来。
这些人都只觉得有趣。这一笑也把所有的人本来有的什么想法都冲淡了,同时心里也很理解:毕竟他还是一个才十五岁的孩子。
不过官员里面也有诸如张松、黄权、郑度等人在思考着刘嘉的话而没有发笑。
非常难得的是杜季也小声地笑了起来,特别是看到排在官员末尾的法正后更是笑不可支,他知道沉默寡言的法正不但官职小而且在官员中的名声也不怎么样。
任命一下,刘嘉很快就从刘璋府里搬了出来住到了泠苞将军的军营里,大小官员也陆续配备到位。他两位直接手下泠苞、法正也开始向他汇报有关开拔前的准备情况,不过两人似乎只是例行公事不得不为,每次汇报都是简单地念几句,从不征求他的意见,说话的态度也是一般。
倒是刘璋手下的主薄黄权因为诗文来往而有点佩服刘嘉,所以在动身前的那天晚上专门来找刘嘉谈话。他与刘嘉寒喧几句后关切地问道:“三公子认为他们的准备工作怎么样?”
刘嘉实实在在地说道:“这些事嘉不懂。他们做的应该不错吧。”
黄权心情沉重地看了刘嘉一眼,叹了一口气。
刘嘉看黄权心事重重的样子,客气地问道:“黄大人,有什么不妥吗?”
黄权摇了摇头,没有作声。等了一会,黄权问道:“权想问三公子一句真心话。当时改张任为严颜、郑度为法正,是三公子自己的主意还是三公子的师傅孟光孟孝裕大人的主意?”黄权问道。
“是嘉本人的主意,孟师傅并不知道。”刘嘉认真回答道。
“为什么?公子不知道张任将军文武双全,在益州无出其右吗?”黄权问道,不过眼神里有了一点异样。
刘嘉知道眼前的黄权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争取他的支持将大大有利于自己今后的事业,因此他“坦诚“地说道:“嘉也觉得张任将军文武双全,正因为如此,嘉希望他用在更重要的位置上。现在张鲁在北方虎视眈眈,没有张任将军恐怕益州危也。南方叛乱乃乌合之众,成不了气候,无需张将军出马。另外,法正虽地位卑微,但有张良之才。严将军年纪虽大,但也有万夫不当之勇,所以他们两人配合不比张任将军和郑度大人配合起来差。至于督将与校尉的区别更不是问题,反正父亲给的兵不多,就是封嘉为统领全国兵马的大司马也没有用。”
说到这里刘嘉笑了一下,又道:“况且除了这些公心外,嘉还有一层私心。”
名义上十五岁实际才十四岁的刘嘉侃侃而谈,黄权越发惊异了,眼神里全是迷惘,他有点失态地问道:“请问三公子有何私心?”
刘嘉和盘托出道:“严将军虽然只官居校尉,但有勇,只要嘉和法正指挥正确,他一定能奋不顾身,只身杀入千军万马而不惧。法正,现仅县令也,且为虚职。是嘉把他从一个卑微小吏提上来担任参军一职,肯定心存感激,只要嘉不是太无用,于公于私他必忠心于嘉。加上他现在名声不好,他一定会配合好严将军打好这一仗,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闭嘴。”
见黄权沉思着点头,刘嘉又道:“因此这样一来我们就能上下同心,用严颜之勇配法正之智,对付南方的乌合之众就多了一份胜算。如果把无论从职位到经验到影响都远远超过嘉的张任交给嘉,嘉也就真的变成了一个说话无人听的小孩。”
黄权不得不对这个十五岁的孩子再做一次重新的估计了。他点了点头,说道:“看来权真的是多虑了。”
说完他又问道:“不知三公子又用得着权的地方不?”
刘嘉想了想说道:“嘉想借黄大人的威望,劝嘉的父亲打造一批战船、加强巴郡城池的建设,嘉担心今后有人逆江水而攻益州。”
黄权听了以后,连忙点了点头,说道:“权一定尽力而为。”后来两人还谈了很久,临出门,黄权握着刘嘉的手说道:“听了三公子现在的一席话,权知道我们益州有望了。权在成都一定联合好友助三公子一臂之力!”
看着黄权喜滋滋地走远,刘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了。
吃罢晚饭,刘嘉叫上五十名士兵来到后花园。因为他以前避开人单独进过刘嘉跌进过的洞,发现洞里面还有一些东西随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洞里面不但有自己前世的身体——当然现在早变成了冰冷的尸体了,被他埋在洞底下——还有一些稻谷、土豆、红薯什么的,甚至挂在前世她房里墙上的那些大蒜、红辣椒过来了,但她没有过来,因为他没有发现她的尸体。
刘嘉让士兵把洞里的东西取走后,就命令他们用泥土沙石把洞子掩埋塞死了。
第二天中午刘璋率领文武官员前来为刘嘉的部队送行。显然是黄权等人活动的结果,刘璋稍微问了一点情况后,就让张松告诉了刘嘉几个好消息:
一是刘璋共送一千五百匹战马给刘嘉;二是授命刘嘉五年内节制严颜的人马,五年后视平叛情况而定;三是五年内南方两郡的人事、政策由刘嘉和孟光等人自己确定;
听了这一连串好消息,刘嘉大喜:可以说从现在起自己实际上已经是牂柯郡的土皇帝了。只要不起兵攻打成都,几乎可以为所欲为。
当刘嘉、法正等人陪着刘璋来到东校场时,只见这里已经站好了三千雄兵,一千多匹战马。出发仪式倒很简单,在值日军官吼叫着人数后,刘璋就大喝一声,军队于是出发了,让看惯现代各种仪式的刘嘉很不习惯。
这支三千人的大队伍走了九天才到巴郡城,与严颜留下这里的后军汇合后继续东进,在涪陵转向南面顺乌江向且兰城进发。又走了二十多天才于建安七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赶到一片萧条的且兰城。
第006回《呵斥严颜》
到了目的地后,兴奋不已的刘嘉下车伊始就喊了几个护兵在且兰城查看城防、清点器械、了解民情,又询问了先期到达的严颜将军和早在此地守卫的高沛将军的一些情况,终于对这里的战事有了一个大至的了解。知道了目前侵犯益州南部的叛军共有四股共约七万四千人,他们分别是:
东边交趾过来的反叛者山越人,为首的叫沙摩柯,人数大约一万;
本地由于山越人叛乱带动起来的南蛮人,为首的叫金环三结元帅,人数三万;
当地汉民,为首叫董杨,这些人也是被形势所逼而反的,人数约九千人;
南方一些小国的趁火打劫者,为首者叫兀突骨,受这些叛乱者的利诱和鼓动而参加,人数约二万五千人。
而且兰城里的守军只有二万四千人,分别是高沛带来的八千援兵;严颜带来的一万人马;刘嘉手下泠苞的三千人以及原来城里的守军与收容的一些溃兵。
不过让摩拳擦掌的刘嘉非常意外和气愤的是在刘嘉外出了解情况而不在太守府的时候,孟光、严颜、高沛、泠苞、法正等人就已经议定了作战方案,他们甚至没有通知刘嘉,就开始行动了——看来他们还是把刘嘉当孩子,认为只要他的老师参与了,刘嘉知道不知道这些军事行动都不重要。直到刘嘉看到士兵在城外强拆民房、驱百姓进城的时候,通过追问孟光才知道他们已经确定了依托城墙拒敌于城下与叛军长期对峙的方案。
刘嘉心想:“操,真的撇开我了?亏了不是喊的张任那家伙来的,否则的话只怕更糟。”
刘嘉可以说是一个军事盲,听了同样是军事盲的孟光那一知半解的介绍,虽然不能明显地说出这个方案的好与坏来,但总觉得这么当缩头乌龟不是可心的事。
因此这一天,趁几个人在一起商议怎么安排春节防卫时,他有点不自信地朝泠苞问道:“我们这么龟缩于城里是不是太胆小了?这么被动挨打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严颜一听,也不等泠苞说话就连连冷笑道:“嘿嘿,你小孩子懂什么?三公子以为这是过家家?你知道叛军多少人,我们多少人吗?胆小!笑话,我严某什么时候胆小过?我们率二万多临时拼凑的部队能挡住叛军就很大胆了。我们现在几乎说是孤军奋战,而本地叛军随时都可能支援。能说孤军守城的我们胆小?三公子难道以为蛮干就是英雄?”
敢情这“胆小”二字刺激了在战场上纵横几十年的老将军了,因此也不顾自己是下属的身份反驳起来。
本来刘嘉说话的意思也只是为了提醒这些官员一下,让他们在商量事情的时候也要注意一下自己这个太守一下,不想被严颜一阵抢白。
虽然心虚,但想到严颜受自己节制,刘嘉真的有点不舒服了,他心一横地说道:“叛军虽然有七万多,但又不是同时来,我们集中兵力攻击叛军一路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可能?”
“攻一路?攻谁?三公子派多少人马去?现在三路叛军中最少的一路是董杨,他们也有九千人,要打痛他而不损失我们的力量,我们至少派一万八千人马去。如果去了这一万八千人,就只剩下五六千人守城了,一旦外去的人马被他们拖住,凭剩下的六千人怎么守城?三公子想过没有?嘿嘿,要是仗有这么好打还要我们这些将军干什么?”严颜继续理直气壮地说道。
高沛也在旁边帮腔道:“法参军与三公子一样,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呀。我们二万人守城都只能勉强应付,怎么还能逞匹夫之勇而出城与叛军死拼呢?”
刘嘉连忙朝法正看出,见他一幅跃跃欲试的样子,心里一动:难道他也有此意?
想到这里,刘嘉反而自信起来,他说道:“正因为我们守城困难,就更应该迎击出去。他们四股叛军分成三路,难道他们之间配合的真的天衣无缝?只要有轻敌冒进的部队,我们就有机会。大的打不了打小的,战争本来就没有什么是一定的,如果没有冒险哪来以少胜多,也哪来背水一战呢?”
孟光见刘嘉似乎有点跟严颜铆上了,而严颜等人则一幅不屑一顾的神态,连忙扯了刘嘉一把,装着生气地语气说道:“太守!打仗稳字为先。我们上次已经商量好了,只要我们坚守且兰城不出,全心全力守城就可能确保城池不失,时间一久叛军一定撤退不可。孝直,那天你不是同意了吗?”说到后来孟光忙向法正递眼色,希望他能帮自己劝刘嘉退让一下。不过他说话的时候还是称呼刘嘉为太守,话也格外说的重一点,也就提醒其他官员跟刘嘉说话的时候不要太过分。
严颜听了孟光的暗示就哼了一下,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眼睛望到其他地方去了;高沛则宽容地笑了笑;泠苞则不置可否。
不想法正则说道:“正认为太守说的有理。我们现在完全有机会,也能吃掉叛军一股!”
“啊——”刘嘉欣喜地说了一声。
孟光则责备地说道:“你!”
严颜则重新转过头,气愤地说道:“法参军也是不懂事的孩子吗?”
刘嘉见法正欲退缩的样子,连忙说道:“既然我们都不怕出城,难道你们将军怕?”
“怕?笑话!好吧,既然你们不要命的胡闹,我严某就奉陪到底。你们不是太守和参军吗?你们有权指挥我们,你们说打哪里严某就打哪里!”严颜堵气地说道。
高沛也被激怒了,说道:“既然你们这么说,那你们说说看,我们现在能跑出去吃掉谁?你们娃娃不怕,我们还这么示弱干什么?哪里不是死,你们以为守城就不死人?说吧,打哪里?”
高沛说完,几个人的眼光都盯在刘嘉身上。
刘嘉一下慌乱起来,说真的他确实不知道现在打哪一路。只好把目光移到法正的身上。
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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