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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知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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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飞云垂着面颊,迎面吹来的风已经将酒醒了大半。“江南不算安全,还望殿下呆在属下身边,以保殿下安全。”
  奉天点点头,“我暂时住在这里一段时日,等飞雨那边有消息,到时就由沐潇打点。我也想看看武林大会到底是个什么阵势。”
  至于沐潇到底是什么人,陌飞云有些好奇。
  封十七将宾客安顿的安顿,送走的送走,回头找不到万钟灵,恰恰见到白术坐在小院与七月下棋,小猴不懂,在一旁无所事事。
  “几位倒是有兴致。”封十七忍不住进了院子,白术见是他,起身笑道,“今天整个天地盟这么热闹,十七公子不出去招呼客人,反倒过来看我们下棋?”
  “对了,我师父呢?师父怎么没来?”小猴顿时打起精神。
  “今日是很忙,我是过来找我师妹,恰巧见到才进来看看。”封十七解释道,“至于你师父,他遇见了一个老朋友,也离席了,倒是没见到人。”
  小猴瘪了瘪嘴,也就不开口了。陌飞云的身份叫他吃了一惊,对于陌飞云的事,小猴知道的不多,也就异常的恼火,听到老朋友三个字,心里别扭。
  白术倒是皱着眉,没再问下去。
  “白公子,怎么了?有什么要紧事要找他吗?”
  “没有,只是不知道是哪位朋友,他的老朋友,我也多少认识一些。”白术笑着摇摇头。
  “原来如此,若是认得的,说不定待会儿会过来招呼一声。你们继续,我先失陪了。”封十七转身出了院子。白术没有心情将这盘棋下下去,只是说累了,便去休息了。
  七月看着白术进了屋子,问道:“陌大哥真是个神神秘秘的人,你见过他提到他的老朋友吗?”
  “没有,他又不爱说话。”小猴叹了口气道。
  晚上,陌飞云果然带着奉天出现,白术没有表现出多少惊讶,倒是尤为同情陌飞云,陌飞云一脸的疲惫,奉天一出现,更是没有办法休息的了。奉天气势收敛,仍旧是个没有办法不引人注意的人物。
  陌飞云将他安置在离自己的房间不远的雅致小院,那是最大的一间屋子。奉天平日里除了让人打扫打扫屋子,生活起居都不要人伺候,现在也不得不要了两个丫头给奉天。
  “殿下可有什么吩咐?”陌飞云检视了一遍床铺和枕头,都已经换过新的,一旁放着干净的衣物。
  奉天脸色不佳,开口道:“我不习惯外人伺候,我可不是娇身惯养大的。”说着伸手解了腰带,开始脱衣服。陌飞云静静看着,果然奉天没能解开衣结,一阵烦躁越拉越紧。陌飞云迈开步子,低头为他宽衣。
  衣带刚被解开,一双手就被按住,陌飞云低声道:“一路风尘,属下叫人送热水来。”
  “怎么,躲着我?”奉天的气息拂过陌飞云的耳际,他也就不再言语。
  “是挺累的,先泡泡热水也好。”奉天松了手,冷冷淡淡的道。
  房间里一片氤氲的水汽,奉天全身放松下来,看着陌飞云展开被子铺好,看背影,竟然又瘦了些。他起身从水里出来,陌飞云听见水声回过头去,正看见奉天起身,便取过衣物替他披上。
  奉天淡淡一笑,一把将陌飞云拉进怀里,熟悉的气息包围着二人,陌飞云感觉的奉天的手掌带着温热探进他的衣襟,在熟悉的部位徘徊移动。陌飞云开口道:“属下去将下人遣开。”
  听陌飞云语气坦荡,奉天觉得心情顿时好了许多,他收回手,转了个身坐到榻上。陌飞云开门出去,不一会儿就回到房里,回身将门关上,随手灭掉了烛火,向床榻走去。
  奉天低声道:“我已经多久没有抱过你了?”
  陌飞云不答,将最后一件衣服脱下。奉天翻身将他按在榻上,一双手流连在他腰际。奉天不再开口,将他双手拉住扣在头顶,一口咬在陌飞云肩上,尝到血的味道方才罢口。
  陌飞云仍旧一声也不吭,这多少让奉天有些恼火。作为一个男人,却不能让身下的人有一丝的情动,这说明什么?奉天觉得自己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折磨他,他很少会在旁人身上发泄欲望,除了陌飞云。越是恼火,他越是粗暴,陌飞云也就越是顺从,可是,终究还是没有反应。
  陌飞云身子一僵,奉天抵着他的大腿,喘息了两声便挺进去。陌飞云咬牙,冷汗仍是冒了出来。原来即使是被男人压在榻上糟蹋惯了的人,许久不做,也仍是会疼。他静静感受着奉天带来的痛感,倒是比什么感觉也没有要好。
  奉天喘息着停下来,伸手慢慢抚摸着陌飞云的背脊,他不想让陌飞云好过,待喷发的欲望稍稍退去才又摆动起来。
  陌飞云也就这么静静等待着这犹如施暴一般的侵犯停息,一双眸子依旧清明。
  奉天深埋在他体内,喘息着,胸口起伏。
  “你在床上,从来都像个死人一样无趣。”

  暑热

  陌飞云紧紧抿着唇。不知过了多久,奉天听见他叹息一般开口道:“属下知罪。”奉天不由怒气上涌,将陌飞云翻了个身,看着他的脸。他猜测陌飞云的眼中到底是什么,是不甘,是自暴自弃,还是怨恨?可是事实上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奉天低吼一声,再度将陌飞云双腿架起,毫不留情的刺穿他,将他的骄傲统统用侵犯洗涤干净。
  待奉天停下来,两人大汗淋漓并排躺着,陌飞云已经没有气力动弹,奉天也已餍足,不愿动弹。
  他还是头一回这么疯狂的索取。陌飞云看着奉天的不安,患得患失,眼神冷得陌生。
  陌飞云摸了摸肩上的齿痕,这次的很深,怕是难以消除了,而这一排齿痕,他又有什么用意?惩罚?还是折磨?
  奉天转过头来看着陌飞云。后者也感觉到对方灼热的视线,他回过头去,正对上奉天一脸莫名笑意的看着他,他微微一怔,面上有些苍白:“殿下有何吩咐?”
  “我一直想问,既然你已经恢复了你的身份,那么你还会想回我那里吗?”
  陌飞云没有想到奉天会问出口,他以为,对于他的想法,奉天这辈子都不会花心思去在意。陌飞云没有回答。
  “如果我说,我不希望你离开,你觉得呢?”奉天敛起笑意,目光中透着凛冽气势。
  陌飞云屏住呼吸,奉天的手和往常一样在他腰上缓缓滑动,他闭上眼。奉天坐起身来看着他,“怎么不答?”
  “属下无话可说。”陌飞云睁开眼,眼神沉静如水。
  奉天色变,一手掐住陌飞云的下颌,冷声道:“现在成了少主,学会心高气傲了么?”
  陌飞云心里轻叹一声,奉天的脾气他再清楚不过,“属下不敢。只是,殿下要什么,属下实在猜不到。”
  奉天静静看他,松了手,手指滑过陌飞云的腹部,握住他的欲望,冷声道:“你不知道我要什么?你除了这具身子,还有什么值得我来取?恩?”
  陌飞云咬了咬牙,起身道:“属下伺候殿下擦身。”
  奉天把陌飞云的举动理解成了屈服和逃避,他不禁有了一种得胜的快感,超越了这人的身体带来的感受。
  看着他起身拿着一边的衣物一件件穿上,转身出了门。
  他为奉天擦净身子,又在房里点上檀香,看奉天已经合上眼睡了,才关上门往自己房里走。
  坐在浴桶里,仔仔细细清理身子,除了那齿痕,身上没有别的明显可疑的痕迹。奉天极少对他做前戏,算起来上次病倒那次还算是少有。陌飞云感觉承受的地方还不太能合上,用手指一点一点将黏腻的浊液排出,待他收拾完,身上也多了一层薄汗。
  屋外响起敲门声,陌飞云起身披上衣服开门。白术一脸担忧的站在门外,侧身将人让进门,陌飞云给他倒了杯茶。
  “你还能在这里开门,我也就放心了。”白术笑了笑。
  “我也不是什么娇弱身子。”陌飞云说着,坐到桌边喝了一口茶,“殿下为何会来?”
  “他在想什么,没人能知道。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必要的时候,他可以什么都牺牲掉,包括你。”
  陌飞云手一顿,眼睛被睫毛的阴影挡住,他没有什么回应。直到白术冲他叹息,“你这又是何必?”
  “无论他想做什么,都和我无关。我要做的只是帮他。”
  白术觉得这句话太让人觉得好笑了,所以他也就笑了出来,这世上就有一种人,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别人说什么都没有任何用处。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帮奉天吗?”陌飞云抬头看着他,白术接着道,“因为贺家对我们兄妹二人有恩,贺莲一句话,我也不得不把自己当成是个物件。其实恩情什么的,早就还不了了,贺老将军已经死了。可是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我还是在折磨我自己。”
  陌飞云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听见他幽幽道:“恩情……么?”
  白术没来得及想清楚陌飞云话里的意思,就见他抬起头皱眉道:“沐潇是什么人?”
  “我说一个人,你就知道了,白玉公子。”白术知道他扯开了话题,也就顺着他的意。
  陌飞云顿时愣住。天机老人创下兵器谱,现在这本兵器谱就在他的徒弟白玉公子手上。那是个呼风唤雨的宝贝,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三年前的武林大会,他正为奉天驰骋疆场。那时的沐潇就已经名震天下,但此人并不高调,因此算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而奉天又是什么时候遇上如此人物,对方愿为他忠心耿耿?陌飞云不愿再想下去。
  “我不会舞刀弄枪,我就不跟你去西洞庭湖了。以免拖累于你,一路上奉天随行,你们一定要小心。这里是我新配的药,是外伤的药膏,你用正合适……”白术轻咳一声站起身来,向门外走。
  陌飞云看着桌上的那盒药,愣了一会儿神,回过头,白术已经走得不见人影了。
  他坐了一会儿,起身关上门,脱了衣服侧躺在榻上,他伸手摸了摸肩上的齿痕,一股刺痛隐隐传来,反而叫他心安。
  小猴对于突然出现的这个男人除了有着诸多的好奇,还有些情绪。那个叫沐潇的狐狸眼说这位慕容公子是自己的弟弟,可是为什么沐潇姓沐,而他姓慕容?骗小孩子呢吧!还有!更叫人恨得牙痒痒的是,那家伙总是一脸阴险的看着他,不仅如此,师父那么忙的人,每天都要抽时间来看看,一日三餐还得亲自吩咐,虽然师父也还是从来不笑,可是还是看得出来这个家伙不一般。
  奉天悠闲地躺在后院的软椅上喝茶,小猴坐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面前这个阴险分子的一举一动,那眼神倒有些像小豹子。奉天抬起头,随口道:“我很奇怪?”
  小猴一脸不悦,别过脸去不理会他。奉天笑了笑,“怎么,你师父是这么教你的吗?问了话为什么不答?”
  “哼!我不想和你说话。”小猴起身坐到小七月身边。七月有些尴尬,轻轻唤了一声:“小猴……”
  “白大哥说了,这个家伙老是欺负我师父!”小猴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就是个孩子。奉天意犹未尽的想着白术嘴里的欺负到底说的是哪种。
  “小猴,你别胡说。”七月连忙捂着小猴的嘴,看了奉天一眼,又闭了嘴不说话。
  “你别怕,有我在呢,他不能仗着个子大欺负咱们。”
  奉天挑了挑眉,冷笑道:“真没想到,飞云会收这个为徒。”
  听到这里,小猴自觉被戳到痛处,陌飞云平日没有时间理会他,也就让他练习基本功。当初也是他死乞白赖的……“要、要你管!”
  奉天觉得好笑,正想起身,白术进了院子,奇道:“公子怎么真是有闲情,老远就听见和孩子斗气。”
  “没办法,有些谣言传进小孩子耳朵里,既然我成了欺负飞云的坏人,那我也就只有不虚此名,认真‘欺负’。”
  白术淡定道:“是谁这么大胆,敢造公子的谣?”
  奉天笑而不答,白术装傻,他也就不揭穿了。“你哄孩子倒还是有一套。”
  “自然是比不上飞云,我还要花言巧语的哄哄,他只要站在那里,即便是不说话,小孩子还是一个个喜欢粘着。”
  奉天若有所思的笑着,忽然道:“以后要是有了孩子,那就让飞云替我教。”
  白术一怔,你倒好,你的孩子还要他给你教?简直是笑话。可是白术笑不出来,他就知道奉天不是个东西,却不知道他这么不是个东西。
  陌飞云放下手里的拜帖,起身向门外走。封十七已经先行一步,因为奉天的出现而被打破的时间必须重新安排。
  事实上,奉天在身边由他保护他自然安心。可是奉天从来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那么,也就不会没有任何目的出现在这里。这一点陌飞云自然比谁都清楚,所以,为了不让任何突发状况对奉天不利,他也实在有些头疼。
  大致已经打点好了,明日一早便出发。安全起见,陌飞云亲自挑了一批护卫同行。奉天身边自然有暗中保护的影卫,而且这些人还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可是现在情况比较特殊。他以封剑卿的身份本就惹人注目,何况朝中现在那群老狐狸指不定已经准备动手了。陌飞云没来由的有些不安,明明许多事都已经安排得很周全了。
  陌飞云站在小院的月门外看了一会儿,他眼神微动。奉天将一封信交给来人,低声交代了一声。
  影卫之中除了陌飞云之外,十五人中会出现在奉天面前的只有五人。他们都有各自的称谓,说是称谓,也不过是舍弃原来的名字,用数字代替。虽然他们穿着没有什么区别,可是陌飞云一眼就辨认出那是五。
  五顿了顿,他看到了陌飞云,什么表情也没有的淡淡看了一眼,然后消失在树影后。
  “出来吧。”奉天的声音传来,带着些薄怒。
  陌飞云走了过去,垂首道:“属下知罪。”
  奉天回过身来,看了他很久,才冷笑一声道:“我已经听厌了,这句敷衍的谎话。”
  “属下知罪。”陌飞云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以至于奉天觉得他这是在反抗,在闹脾气。
  事实上陌飞云从来没有闹过脾气,也没有想过为了什么而闹脾气,或者说,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事值得他闹脾气的。
  奉天看到他的那张脸就有气,索性转过头去。“要启程了么?”
  陌飞云看着奉天的背后,轻出一口气,“是。明日一早就起程,都已经安排妥当。”
  奉天点了点头,他事实上在笑。陌飞云不知道,就算知道,他也猜不出此刻奉天在想什么。
  “刚才,我在想,现在天这么热,水患也已经消除,大概瘟疫什么的要及早防范。你说皇兄下个月的婚事该怎么办?”
  陌飞云想了想,奉天分明是要破坏这桩婚事,又何必搞得这么麻烦?
  “属下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屈丞相没有理由不把国事放在第一位,殿下何必……”
  “飞云,你真是天真。我一旦立了大功,等到殷圆把我放在眼里的时候,你还认为我能安然从京城去我的封地么?一切都必须赶在那之前,该除掉的,自然要不惜一切代价的除掉。”
  起了一阵风,仍旧是热的。陌飞云看着奉天烦躁的挥了挥袖子。“我想泡泡冷水,你来陪我。”
  陌飞云事实上还有些琐事要忙,可是他从来没有拒绝过,此刻也一样。
  天地盟后山有一座吊桥,吊桥通向山谷的另一边,那是祖师祠堂的入口。往树林里走一段,那里有一湾寒潭,山上的清流流下汇聚而成,奉天似笑非笑的看着,觉得陌飞云还有些情调可言。
  那是陌飞云无意之间发现的,因为晚上他会练剑,就在林外。这里的清凉之意必定来之有因,所以陌飞云也就顺理成章的独享了这里的资源。当然,奉天怕热,又突然出现这是在意料之外了。

  启程

  夜色里,似乎只有月光让人觉得有一点熟识。奉天看着陌飞云远远坐在树上,纹丝不动,像座雕像一般。
  这里着实凉爽,听着泉水流动的响声,四周除了虫鸣也就什么声音也没有了。他长长舒了一口气,低头去看,奉天仰着面颊,微微阖着眼,一脸舒适享受的样子。时候已经不早了,可是奉天没有离开那池潭水的意思,他也就不支声,默默地等。
  “这里着实舒服,你也来泡泡。”这句话开口,奉天眼里带着难得舒适的笑意,也许是解了暑热,面色平和起来。
  陌飞云落地一声轻响,他走到奉天身后,“属下不热。”
  “不热?”奉天冷哼一声,站起身来,“我泡够了。”陌飞云正拿起奉天的衣服递过去,后者却是拿过衣服,自行穿戴。
  陌飞云垂着面颊不语。
  奉天觉得陌飞云扫兴的才能真是出类拔萃,对于像他这种不解风情的人,哪里又会有什么情趣可言?简直是笑话。所以奉天再转过身来的时候,眼神中又换上平日的冷静疏离,高高在上。
  其实,这样一来,陌飞云反而松了一口气。
  奉天径自往前走,陌飞云不远不进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慢慢往回走。期间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事实上,奉天不开口,陌飞云也从来不会说些什么来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因此,这样静静的,不即不离的状态,才是常态。
  奉天一路若有所思,陌飞云看在眼里,想的却是明日启程的事。
  两人方踏过吊桥,便看到了后山悬崖上的人影。陌飞云倒是没什么表情,奉天却是微微一愣。
  “那是方仲天的女儿?”奉天蹙眉道。
  “是。”
  “看来江湖传言也并非全都是假的。要是可以的话,该利用的要好好把握。”奉天脸上的笑容他再熟悉不过,陌飞云别过头,让奉天以为他在观赏着悬崖上的纤柔身姿和绝妙剑舞。
  陌飞云不答,奉天也就当他明白了,转身就往房间去了。陌飞云缓步跟上。
  天色微亮的时候,陌飞云便起身安排行程。随行的天地盟护卫也都是他亲自挑的。白术一直陪着,缺什么也没有说,事实上他一直盯着陌飞云的脸若有所思。
  “怎么?”
  难得听见这人主动开口,白术乐了,笑道:“难得难得,飞云竟然开口,白某受宠若惊啊。”
  陌飞云没答,低头将剑挂到腰上。
  “你武功高强,几天不睡觉自不在话下,可是他还要和你单独呆很长一段日子,难道你就打算这么紧绷着神经,像个木偶一样运作?”
  “有休息。”
  “哎,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怎么说我也是个大夫,你以为瞒得过我?”白术觉得自己又活该爱管闲事了一回,可是别人他管不了也不屑去管,可是陌飞云,他怎么能不管?
  陌飞云抬起脸看他一眼,别过头去。
  “算我服了你了,这儿有一些安神的药丸,你带着吧。”白术从袖子里摸出来一瓶药丸,递过来。
  陌飞云愣了愣,其实白术也知道,就算是给了他他也不见得会服,奉天的存在感太强,而陌飞云又太过死脑筋了。
  陌飞云接过来收进怀里,“多谢,我没事。”
  “我知道你不会有事。只是,你连你自己都不在乎,可是那人却不会为此有一分的感触。”又是这种表情,一副若无其事,风吹不到的架势,白术火了,也就口不择言了。
  陌飞云皱眉,仍旧不语。
  “你要是继续这样,早晚没药可救。”白术咬牙。
  “我不在乎。”抛下这么一句话,陌飞云出了院子,向奉天的院子去了。
  白术低叹一声,话虽然说得有些重了,可是,陌飞云的话确实在叫人光火。
  “你都不在乎了,我还在乎什么?真是吃饱了撑的。”白术直想找个人刻薄两句。
  多亏了昨夜的那池寒潭水,奉天睡得很熟,清晨醒来也是神清气爽。听到门外的脚步声,熟悉的频率,沉稳的步伐,第二个人了。
  陌飞云敲了敲门,奉天应了一声。
  看着榻上的人侧身趴着,一副慵懒模样,陌飞云顿了顿,立在一旁道:“时候不早,殿下还请宽衣。”
  “离那么远做什么?过来。”奉天漫不经心的看着一身玄衣的英挺男子。
  陌飞云起步上前,不错所料,那人恶质地翻身按着他的肩,伸手将陌飞云粗糙的左手按在清晨勃发的欲望之上,微微不上眼。
  “一次就好,用你的嘴……嗯……”沉浸在欲望中的少年的表情妖异得就像是一朵毒花,陌飞云动作没有一丝犹疑,慢慢解开奉天的腰带。
  奉天按住陌飞云的脑袋,压抑着低声呻吟。怎么说,陌飞云没有什么技巧可言,死板,单调,就像在处理手头的某一件要务一般,刻板,木然。可是,外人眼里的那个沉稳男人此刻在为他的主人“排忧解难”,一脸甘之如饴,鞠躬尽瘁的样子,奉天是满足的,或许可以说是异常满足。
  喉咙深处火烧火燎,十几岁的少年正是欲望强盛的时候,陌飞云感觉到奉天扣紧他脑后的手一紧,下意识的闭紧了眼。一股灼热喷洒进喉咙深处,带着少年特有的味道,刺激着胃部阵阵痉挛,喉头紧缩。
  奉天睁开眼,看着陌飞云退开来,低低地咳着。片刻之后,又恢复成原来的模样,就好像什么也么发生过一样,低头为他整理衣衫。
  奉天吃了些点心之后,秦伯亲自领着奉天选了一匹骏马,对马,奉天很有眼光,而天地盟里,好马实在不少,奉天心情大好,挑了一匹黑色大马,这匹马野性难驯,看得出来驯服这马花了多大功夫。
  “这匹马叫什么?”
  “慕容公子好眼力,这是前日其他门派送来的最好的一匹马。原来是叫黑珍珠。”秦伯连忙道。
  奉天笑着点点头,“不如就叫夜骑好了,珍珠太俗气,又太脂粉气,不是他的性子。”
  “夜骑……嗯,好名字。这匹马……”秦伯话未说完,陌飞云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奉天身后的黑马。
  “该启程了。”
  秦伯点点头,侍从牵了马往外走,奉天也就跟上。陌飞云一身深蓝的袍子,更像是江湖侠士了,面容依旧沉稳。出了天地盟的精铁大门,奉天顿了顿。
  看阵势,他也大概猜得到陌飞云的心思。战场上什么凶险的场面没有看过?
  “总算是出来了,二位可真是够拖拖拉拉的。”万钟灵坐在马上,笑看着二人。
  这女子一身水绿衣裳,并不繁复,手上握着缰绳,也别是一番美景。
  陌飞云示意启程,看着奉天上了马,才径自走到那匹枣红大马身边,一跃而上。
  万钟灵看着他,露齿一笑。
  “万姑娘请。”说着已经抖了抖缰绳,向山下走。
  奉天望着前面并肩策马的二人,又看看身边环绕着的十几个护卫,心下有些烦躁。若说他现在可不像陌飞云一样瞻前顾后,他早有安排,自然是什么也不怕的。可是到头来却还是被迫束手束脚,不得自由。
  万钟灵侧过面颊看着陌飞云淡漠的神情,微微皱了皱眉,“你真是惜字如金,对谁都一样。”
  陌飞云头一次听到别人当着自己的面这么评价,不禁一愣,倒是还是没有开口。
  “我昨夜看到你和慕容公子在后山,还是有些吃惊的。”
  陌飞云侧过脸看了她一阵,“怎么?”
  万钟灵笑了起来,“就是觉得很有趣,你们倒是不像朋友,像……主仆关系。”
  “他身份高贵,没什么好稀奇的。”
  万钟灵对于身份高贵这句话的理解似乎有点排斥,江湖上没有高不高贵这么回事,要不然天下第一大帮丐帮如何混迹江湖?但是他当然不会跟他讲什么人人平等。“是他救了你?”
  对于万钟灵的问题,陌飞云以沉默作答。
  “你们出现在后山的时候,我还真是有些吃惊,一个沉默,一个冷淡,明明很奇怪,又觉得你们二人站在一起出奇的和谐。怎么说……感觉微妙。”万钟灵性格直率,想到什么说什么。
  却没有想到换来了对方的一声冷笑。
  万钟灵怔了怔,“怎么,我说错了?”
  “你可真是天真的像个孩子。”陌飞云这话一出口,万钟灵也就胀红了脸,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陌飞云也就再也不开口。
  奉天蹙眉,万钟灵脸红的样子带着些娇俏可爱。他可从来不知道陌飞云会把女孩子弄得面红耳赤,明显的,他说了什么……
  “为何方盟主姓方,千金却姓万?”奉天开口问身边随行的人,奉天觉得这人看起来和陌飞云有些神似,都有些麻木死板。
  “盟主当年喜得千金,可是小姐幼时身子很弱,看过许多有名的大夫都说养不活,可是有一日一个算命先生说小姐的命硬,方家杀气太重,就让他去了方字上面的点,后来小姐身子渐渐好起来,学武之后更是女中豪杰。”朱靖是陌飞云亲自挑选的护卫,他对陌飞云有些好奇,陌飞云欣赏他的功夫为人,想处时间不久,倒是有些默契了。也就留在陌飞云身边。
  奉天点点头,“江湖传言,万姑娘与十七公子天生一对,莫非早有婚约?”
  “天地盟的人都知道,两人青梅竹马情同兄妹,盟主虽然想过二人婚事,可是小姐乃性情中人,愿找一如意郎君,情意相通。”
  奉天揣摩着,情意相通?飞云不会和什么人情意相通,就算是做戏也不会,可是要是人家小姐自己喜欢上的,那不管他陌飞云是冷淡也好,不解风情也罢,要利用她,也就更简单了。
  看着这位神秘的慕容公子若有所思的样子,朱靖也就不再开口。万姑娘何等女子,自然是人见人爱。
  天气炎热,奉天已经流了不少汗,但看前面的二人恍若无事,奉天烦躁的挥了挥袖子,恰巧陌飞云回过身来。陌飞云调转马头靠过来,奉天额上也渗了汗。
  “前面有个茶寮,坐下休息休息再走。”
  奉天点点头,面颊白皙的他被日光晒红里面颊,微微皱着眉。陌飞云知他受不起暑热。
  茶寮很小,摆在路边摊上,由于比较偏僻,人也不多,只有些过路的商人和江湖人。
  陌飞云捡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将奉天和万钟灵安置好,四下打量一番。奉天看着朱靖进了茶棚,不动声色的悄悄试了毒。
  奉天举了杯子正要入口,陌飞云一只手横过来将茶杯拿过去,又把自己没有喝过的茶递了过去。奉天也就接过来喝了。
  茶不是什么好茶,可是却有江南特有的清新味道,谁却是好水。
  万钟灵愣愣看着默默无语喝着凉茶的二人,一阵失神。
  陌飞云看她一眼,“太热了,喝一点,消暑。”
  听他这么说,万钟灵才惊觉自己举着茶杯却忘了喝。应了一声,也就低头喝茶。

  天紫阁

  陌飞云招呼奉天上了马,这次却没有提马走在前面,他策马走在他的右侧,面色沉静,不知在想什么。这里距离城镇不远了,正午的时候正好可以停下吃点东西,避过毒辣的日头,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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