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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换我包养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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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隐约是记得那一年魏庄帝似乎很开心,还驾临了德妃的寝宫,十几年来,算是他们一家三口第一次在一起过中秋,一家人在一起总是开心一些,他就喝多了些,没等到杨泽回来的消息就睡过去了。
等次日醒来杨泽已经回来了,但却是早上才接回来的,他也许是心情好,并没有追问,却不知就是那一晚上出了事。
谢思甯一定是早就策划好了的,早早就在杨泽家附近埋伏好,等到杨泽一出来就扑上去,以谢家的势力和谢思甯在谢家的地位来看,要调动能够暂时挡住侍卫的人手并不难。
“阿泽说他那天晚上喝了点酒,他的酒量一向浅,那个女人有是以朋友的身份接近他,他就没有怎么留意。他们一起去了客栈,之后的事情他说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醒来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魏休音思索着记忆中的线索,整合起来,最后补充,“他说他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衣衫是换过的。”
阮湘灵手指点了点唇角,怀疑道:“会不会是仙人跳啊?”
“什么是仙人跳?”
“就是比如我想要嫁给你就把你灌醉脱了衣服和你
在床上过一夜,第二天早上起来就说我们已经行了夫妻之礼,逼你去向我父亲提亲啊。”
“应该……没可能吧。”魏休音思忖着道。
“为什么?”
“因为那个女人出身不凡,若是闹出这种事情,她怕是不会有逼迫阿泽的机会,而是会立刻被嫁掉。”事实上她就是马上被嫁掉了。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魏休音道:“她已经过世很多年,据她的夫君说,她生下阿福之后没多久就过世了,前些时候我们就被她夫君‘请’去给她祭拜过。”虽然自己算是害死谢思甯的主凶,魏休音却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好愧疚的,就算世事重来,只要是对杨泽有所觊觎的人,无论是谢思甯还是李思甯,他一样会像当初那样做。
“这么说,阿福是她的夫君送来给你们的?”阮湘灵难以置信地道。
“是啊。”
阮湘灵不知道该表什么样的表情表达什么意见了,她绝对今天她听到是一切都和她之前所接受的知识常识没有一样吻合的地方。
那什么,一个丈夫竟然会养大自己妻子和别人所生的孩子,还会把孩子奉还给孩子的亲生父亲……这种事情是正常男人会做的么?
阮湘灵忍不住的问:“我听你的意思,你的家世以前似乎很富贵?”
何止富贵?简直是天下无双。魏休音挑了一下眉,耳畔忽然捕捉到熟悉的脚步声,没有作答,对阮湘灵道:“有人来了。”
上天如果拿走你一样东西,一定会给你另外一些东西作为补偿。魏休音自从失去视力之后,无论是嗅觉听觉都变得十分灵敏,甚至可以和从小修炼上乘武功的林沐修媲美。
阮湘灵觅声看去,就看到秦潞安杨泊,还有杨泽,三个人一起走过来。
不知魏休音说的是谁来了。
看着杨泽紧紧牵着我想的手回家的背影,阮湘灵都特别想过去吧魏休音抢过来,对,抢过来!那时杨泽可以营造出来的那种神仙眷侣的感觉,甚至在现在都还深深萦绕在她脑海里。
她从来没想过杨泽竟然会做出背叛魏休音的事情来,这种感觉就像是听到一向疼爱妻子的大哥有一天突然领了一对母子回家,说他不爱杨沅了,要休妻。这对母子是他这些年在外面养的外室。
她想父亲一定会打断大哥的腿的!大哥虽然不是读书人,自己也不是,可她懂得,什么叫一诺千金,什么叫从一而终。
那样美丽的东西被破坏掉之后,她仿佛感觉之前无限构思的美好都幻灭了,她会觉得,这个世间,不再有什么是可以持之
以恒永不改变的感情。
关上房门,魏休音对杨泽道:“现在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吧?”
“不放!”杨泽把人抵在关上的房门上,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端丽面容,想起刚刚在上水阁时看到他和阮湘灵有说有笑的模样,杨泽觉得自己就要疯掉。
他永远都不会放开他!就像当初在火海里的说的那样,就算是生死也无法将他们分离。
杨泽把脸埋在魏休音的颈窝里,浑身轻轻颤动起来,魏休音有些无奈地轻轻抚摸着他的背脊,叹息一般说:“你有什么好伤心的,该伤心的人,不是应该是我么?”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争取下一更
☆、第六十二章 收官
衣襟上微微湿润着,也将继续湿润着,耳畔都是近乎呜咽的道歉声,魏休音的心都几乎让他哭地化开,怀中的人很用力地抱着自己,用力到近乎脱力,他按着那腰肢,陡然弯下腰,在杨泽没有反应过来时,将人抱了起来。
杨泽好似隔了一层水雾看着他,有些担心地提醒他在到达床榻的的路途上的阻碍,魏休音低下头,衔住他的唇,把他的呜咽全都吞进腹中。
身后抵着的是不算绵软舒服的床板,周身萦绕着的都是温热和缠绵,杨泽在炽热的吻中渐渐身不由己,魏休音伸出舌尖缠着他的舌尖,戏弄一般缠紧翻腾,交缠着扫过他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呼吸不得的承受不起的唇瓣涎下暧昧的银丝,魏休音放开他的舌尖,轻轻席卷过外面张开合不上的两片红润的唇,吮吸着两片温暖,骤然让他生出一种恶意来,狠狠地一口咬在那两片唇瓣上。
松开行凶的贝齿,红唇上留下了一排鲜明细碎的牙印。
杨泽唔的一声,带着些怯懦地望着身上的人,盈盈的双目像是写着“疼痛”两个字,可惜魏休音看不见,魏休音只会接着行凶。
唇齿间的交缠只是开胃的梅子酒,在上面缠绵的时候,魏休音早已扯开了身下人的衣襟,摸着那下摆的边角从边沿伸进去,贴着薄薄的亵衣,大力地搓揉着衣下手掌能够感受到的细腻肌肤。
他的搓揉带着烫人的热度,每一下像是都要揉进骨血里,融化了皮肉,杨泽只能在他手掌之下不停的颤抖,不停地忍耐着积蓄的痛苦和蚀骨一般的战栗欢乐。
只有在这个时候,这样的时候,他们才能抛去所有忘掉所有,相拥着感受彼此的温暖,让对方的体温和情感从紧贴地没有缝的身体里传导、交换。
魏休音扯开了杨泽的衣,唇瓣印着他光裸的肩头,淫腻地摩挲了一阵,趴在他耳边说:“阿泽,我想在你的身体里。”
杨泽闻言愣了一下,魏休音接着亲了一下他的耳廓,又小声呢喃一般地重复了一遍。
忽然这句话穿越了时空般和记忆中的某一点重合,紧密贴合,杨泽深深喘了几口气,眼眶像是承受不住一般跌落下串串泪珠。
“阿泽把你交给我好不好?”
眼前是纷飞的桃花林,落红之下是两个青葱少年,当时年少,欢爱禄酒簪桃花,悠悠不知斜阳晚。
“阿泽,我想在你的身体里。”
室内昏沉一片,昏黄的晚霞落满了窗台,他们十指相扣,相对浴红衣。
“阿泽,我爱你……”
那是烈焰宫室残骸尘埃之下,依旧光鲜夺目
的帝王致命的亲昵。
他还陷在回忆的温情里缓不过神来,魏休音已经松开了他,解开他腰带扯开他衣襟的手指缓缓地又给他系上整理齐整,扯了半副袖子给他擦了脸,退开他半尺,留出疏离和冷寂的距离。
杨泽诧异地看着他的举动,尚来不及问已经听到院中有高声的哭喊传来。
“殿下……”
魏休音举手挡了他的话,嘴角挽着一个浅浅的笑,低垂空洞没有焦距的眼瞳看不出情绪来。“为人父母的,对孩子都是要尽心照料的,你去看看吧。”
杨泽张了张口,还没发出什么声音,庭院中的哭喊越发的响亮起来,权衡挣扎了片刻,他还是疾步走出了房门去。
背靠着床边床栏,魏休音深吸了一口气,手指攀上衣襟,明明掌中是柔软的衣料,他手指还是用力到指节发白,突然身体向外一倾,放在床头边小几上的一个茶壶两个茶杯尽数被他推落在地。
清脆的破碎跌落的声音响了一连串,魏休音在动静的余波里垂目冷静了很久,很久之后才缓缓蹲□来,伸手去触碰着那些碎片。
瓷器被摔得支离的棱角分明尖利,有如刺刀锋利,他的指尖纤白脆弱,轻轻触到一点就被伤及,鲜红的血珠渗了出来。
指尖传导而来的小小痛痒让他像是找到了什么宣泄情绪的出口,将手指含在嘴里,舌尖舔了舔,吮吸着腥甜的血,他想要笑,但是脸颊无端端湿了一片。
阿福是摔倒了才哭喊起来的,他出去扶起孩子的时候,大大的眼睛中流露出想说又不敢说的委屈——头顶艳阳已过午,小孩子是饿了。
杨泽忙去厨房忙活起来,淘米做饭洗菜切菜做菜,弄了四菜一汤摆好,先给阿福装好饭让他先吃,自己赶到房中去叫魏休音来吃饭。
寝室里静静悄悄,静得仿佛让杨泽有些心慌,冷不防看到墙角扫帚堆着一些青花瓷器的碎片,打开门放轻脚步进去,床上的帐子没有放下,床头的小几上的茶壶茶杯却不见了。衣衫好好挂在衣架上,鞋袜也放在地平上,魏休音侧躺在床上,脸色因睡眠而微微泛起潮红,长翘的睫毛轻轻打颤,姣好的眉像是有意识地向中心聚拢。
这世间有美人,美得就像一幅画,无论坐卧行走,都如同一幅完美的画。
杨泽看着眼前的画,只觉得心像是让人给大力搓揉着,酸疼苦涩,几乎拧出血丝来。
但他没办法做任何事,没有办法去补偿,没有办法去抚慰修复自己给对方造成的伤害,他什么都做不了。
“是你?”《
br》 魏休音记得这个嗓音,是昨天在上水阁邀他们一起休息的木匠秦潞安。
秦潞安的脚有些跛,魏休音也听得出他异于常人的脚步声,门外的人对他笑笑,说道:“是阮姑娘托我来找你的,我听孙府的人说今天杨家大哥是把阿福一起带到孙家去玩了,那家里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了么?”
魏休音淡淡道:“我又照顾不了小孩子,更何况我一个人习惯了。”
“听你这样说我就觉得你一定很寂寞。”秦潞安推了一下上了锁的门,道:“我们都站着说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你就不能请我进去喝杯茶么?不然我请你去上水阁也一样。”
魏休音笑着把钥匙递了出去,“湘灵给了你多少银子,竟然还请得起上水阁的茶?”
本来杨泽想早些回来的,岂料孙满庭听到阿福叫他爹爹,十分惊异,一再挽留他和阿福在孙家吃饭,故而等他带着阿福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午。
回到家安顿好阿福睡午觉,杨泽拿着食盒进房,一面摆好饭菜一面招呼魏休音吃饭,魏休音倒是应了话,却半天都不见影子,杨泽走进内室去,看到魏休音坐在窗下的桌子边,一手拿着一把小刀一手拿个一个圆圆的东西,不知在干什么。
待走近了,才看清楚,那圆圆的东西原来是木头做的,样子像是棋子,上面沿着圆边不连续地凿了星星点点的坑,并没有刻什么,魏休音拿着一把小小的刻刀,正缓慢而谨慎地沿着坑刻画。
杨泽生怕自己一出声吓着他,默默站在他身后看了好一会儿。魏休音也没再刻多久,放下刻刀吹了一下刻出来的木屑,出声道:“你回来了?”
杨泽道:“是,现在都过了正午了,你饿了吧?今天东家留了我吃饭,我带了些菜回来,有你喜欢吃的清蒸鲈鱼。”
魏休音放下手中的活计,拍了拍手,起身去一旁洗手,一面说:“我还不饿,一会儿再吃。”
杨泽看了看桌上的一片狼藉,问道:“你今天跟别人出去了?是阮姑娘还是妹妹?”
“我没有跟别人出去,只是湘灵请了人来看我。”
杨泽听到他如此轻松地叫阮湘灵的闺名,心中酸涩了一下,有些低沉地问:“这些都是她拿给你的?这些是什么?你要做什么?”
魏休音道:“别动,我一会儿找不到放哪里了。她怕我闲在家里无聊,锯了张桌子腿儿给我刻着玩儿。”
“我!”杨泽欲言又止。
魏休音问道:“你怎么了?”
“我……没什么。”我也给你锯一张桌子腿儿给你刻着玩儿
,杨泽阴沉沉地扫了一眼桌上的木头们。说道:“那我先去忙,你要是饿了就叫我一声,我把菜给你热一下。”
弈棋是另一种杀伐,黑白棋子经纬网中厮杀,指尖刀兵掌中方略,下得好棋的人必定心思缜密胸怀天下。
水上亭榭湖中残荷,棋盘的两边,一个是俊雅的年轻男子,一个是窈窕的美貌娇娘,两双素白的手在棋盘上拼杀,好似一幅细心描绘的画卷。
浓黛执棋叹息,白子在她指尖流转,竟比不得她的指尖茭白,名冠扬州的花魁娘子拧着让人怜惜的娥眉叹了一声,哀求道:“大人,这都第几盘了,您让都不肯让奴家一下,又不肯让奴家投子认输,奴家现在已经是死棋了,再下也没意思。”
对面的刘煜捻起黑子一笑,笑颜中带着一股瑟瑟秋意,话语还带着一贯的款款温柔:“我之前让了你十六子你都输成这样,还能怪得到我么?”
浓黛撒娇道:“奴家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子,哪里比得上大人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呢。”
刘煜将手中黑子投下,揉乱了一片棋局,浓黛徐徐起身,攀着他的肩坐卧在他的怀中,刘煜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不动声色地问:“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让你下棋,就算你的棋已经是死棋了还让你下么?”
“奴家不知。”知不知都没关系,有时候知道了也要装不知,不知的又有不知的福。
刘煜为她的听话而露出赞赏的目光,牵着美人柔若无骨的手伸向棋盘,纤弱的手掌扣了一颗冰凉的棋子在手,刘煜再从她掌中拿出那一颗棋子。,高高扬起手,棋子随着他的用力,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后坠入湖心。
刘煜淡淡道:“拖着是因为,我下棋的时候有一个习惯,没到那个时间,绝不会收手。”
而现在,已经到了收官的时候。
天色已经渐晚了,杨泽合上买回来的故事书,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准备起身睡觉。可桌前的魏休音似乎对那木雕起了极大的兴趣,不眠不休地刻着,仅仅一天的时间,他已经能在没有任何刻痕指引的空白木棋上刻出圆润完满的圆圈。
“休音,天这么晚了,该睡了,明天再刻吧。”杨泽小声劝道。
魏休音呢喃着:“不行,再晚就没时间了。”
杨泽听得不是很清楚,愣了一下,追问道:“你说什么?”
魏休音这才清醒过来,笑道:“没什么,我是说,如果你累了就先睡吧,我有没有灯都一样,等我累了我会自己休息的。”说完又埋头刻了下去。
杨泽看了他
一会儿,魏休音有所感的停下手,“怎么了?”
杨泽缓缓在他身前蹲下,握住他的手,才不过刻了一天,魏休音握着刻刀的地方就已经磨出了薄薄的茧子,他心疼的道:“休音,不要再刻好不好?再刻下去,你的手就毁了。”
魏休音从善如流地道:“早就该毁了的。”
杨泽眼中几乎立即蒙上了一层水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魏休音摸索着拍了拍他的肩,“你明天还要上课,快去睡吧。”
杨泽拉住他的手,紧紧地攥着,哑着声音说:“我明天就带着阿福去找娘,是娘要他的,不是我要的,我只要你,休音,我只要你,我不会、不会在委屈你了。”
魏休音道:“可是,你妹妹告诉我了,要是你不养,刘煜是不会把阿福留下来的。”
杨泽心中磨牙:沅儿你尽添事!口中应道:“我不管,这些我都不管,那是我娘的事情,我不管,我只要你就好。”
魏休音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在灯下微微蹙眉的样子让杨泽分外忐忑。
“我一直想问你,阿泽,如果有一天,要你在家人和我之间抉择,你会选谁呢?”
“……你是说,阿福和你么?”
魏休音勾着唇角摇摇头,“你娘、你妹妹、你弟弟……”
“不会!”杨泽脱口截住他的话,有些惊慌地道,“不会有那么一天的,绝对不会!”他保证地这么用力,不知是说给魏休音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魏休音又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不忍逼他,转而道:“那你明天就带着阿福去阮家吧,回来的时候记得到上水阁买一笼馒头回来给我。”
“馒头?”杨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上水阁买馒头?
魏休音生怕他没听清一般,又郑重重复了一遍,“记得,一定要是上水阁的馒头。”
上水阁一向是上水县开门得最晚的店铺之一,虽然它的早点蟹黄包闻名乡里。
魏休音看不到,他走进来前已经有一个女子坐在大堂里,而且,是一个双十年华的年轻女子,有着不输于他的美貌绝伦。
魏休音要了一笼馒头,拿筷子把一块馒头分成好几块,一口一口慢慢的细嚼。
他的姿势十分优雅姿态闲适,让人忍不住去静静瞩目,散发出来的气质似乎比他的容貌更加令人赏心悦目。
在他无法看到的任何方向,那个美貌女子在看着他,掌柜伙计在看着他,稍后走进来的一男一女也紧紧用目光锁着他。
锦衣华服的贵公子打扮的男子坐在他的对面,跟着他进来的女子侍立在
男子身侧,默默地给男子倒茶,垂目一言不发。
魏休音咽下一口馒头,淡淡地开口:“你来了。”
“你好像知道我会来,我有约过你么?”
“你是没有约过,但是,我猜你会来,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或者后天也有可能。”
刘煜有些讶异,“你不会是守株待兔吧?”
魏休音依旧神色淡淡:“看来我守对了。”
刘煜终于明白落魄后的杨泽为什么还能把董欣气得七孔生烟,他一看到魏休音这种不知是不是装或者就算不是装的的平静,的确是很让人窝火。
坐另一张桌子的美貌女子干脆侧过身看着他们,好像对他们起了浓厚的兴趣,斟茶的女子的手微微一抖,茶水溅出茶杯,刘煜微微蹙眉看向身畔的人。
浓黛忙拿了手绢把水擦了擦,怯怯地小声道歉。
魏休音不想再和他多废话,径直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刘煜勾唇一笑:“我猜呢。”
“你不过是想要报复我和阿泽,你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还用我猜么?”
“那你最近感觉到我报复的滋味了么?感觉如何?”
魏休音没有半分生气或是愤怒的样子,反而微微一笑,他的笑容永远色若春晓让人沉沦,映在刘煜眼底却是讽刺。
他道:“我果然没猜错,阿福不是阿泽的儿子。”
这回轮到刘煜诧异,他抿了抿唇,尽量控制住情绪,“是不是的,你又不是当事人,你怎么知道。”
魏休音笑着,畅快道:“你安排的人演技的确很出众,但这种伎俩就算演得再好也只能骗骗阿泽那种傻瓜,骗我上当,绝无可能!”
“你倒是对杨泽很有信心。”刘煜恨得痒痒。
“我不过是对自己有自信。”
当年的事情看起来严丝合缝没有错漏,那副说辞让所有人信服,就连他自己起初也忍不住为之震动,可是后来细想却又漏洞百出。
刘煜看着他:“我不明白,你究竟是怎么发现的。”看来秋声盟的人也不过尔尔。
“并不是你的人不好,而是,你没从一开始就雌伏过,阿泽跟在我身边那么多年,他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怎么摸过,喝两口酒就会脱衣服?还是你想说谢思甯为了嫁给他脱了他的衣服?”
“闭嘴!”刘煜怒极喝道,对面的人依然优雅地笑着,他深吸了口气,镇定地笑了起来,“好,你以为你识破了就没事了么?我有的是手段对付你。既然你自己送上门也省得我再去找你,现在就跟我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两章拼一章了,大家下星期见了哈
☆、第六十三章
今日的上水阁大敞着门,分明开张,却不做任何人的生意,空荡得十分诡异。
杨泽带着阿福去阮家,无论杨母怎样痛哭流涕地劝说,他都无动于衷转身就走。
每一个人要得到一样东西,哪怕只是一个很小的东西都要付出代价,他要的是和心爱的人一生一世的相守幸福,那么重要的东西,付出的代价一定很大。而他早就准备好取付出,只是到现在才做决定,希望不要太晚。
不为什么,杨泽心中一直有一种隐隐的担心在里面,他急急地往上水阁去,魏休音嘱咐过一定要给他带一笼上水阁的馒头回去。
杨母拉着阿福杨沅跟在母亲后面,老弱妇孺追着杨泽跑,一直追到上水阁,上水阁的小二坐在门边的桌子旁,一把拦住他们,“对不起几位客官,我们今天不做生意。”
杨泽疑惑地看了看里外,道:“你们不是开着门的么?”
小二道:“今天我们店让人给包了,一天都不让人进。”
“那买吃食呢?我就买一屉馒头,就一屉。”
小二刚要拒绝,一个窈窕的身影款款走来,猫一样妩媚的双眼打量了杨泽一圈,嘻嘻笑着问:“这位公子要买什么?”
杨泽看向她,即使杨泽早已阅过世间美色,甚至身边有魏休音珠玉在侧,却仍然不得不为眼前的女子容光一摄,不由愣了愣。
小二对女子哈腰道:“夫人,这位公子想要买馒头,可包店的客人说了,今天咱们上水阁不做除了他之外的人的生意的。”
女子掩唇一笑,仍是笑嘻嘻的道:“你这个笨蛋,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么,他又不在这里,刚刚他来了就回扬州去了,咱们接着做咱们的生意就是了。——这位公子,要买馒头就进来吧。”旋即转身,衣袂飘飘间,有淡淡的馨香残余在风中。
杨泽说要一屉馒头,小二说今天没做,让他坐着等一会儿,女子倚着柜台斜觑着眸光直勾勾的看着他,目光中的意味盎然让他简直如坐针毡。
正在他紧张之时,杨母已经拉着阿福进来,阿福是几乎哭哑了嗓子,杨母移到杨泽跟前便抹着眼泪支着头骂道:“你这个狠心绝情的东西!我们杨家怎么会出你这种连儿子都不要的绝情之人。”
杨泽深深叹息了一声,身形却巍然不动,只是皱眉道:“若是我绝情我连看都不会看他一言,这几天,为了他,我背弃了对休音的誓言,若是苍天有眼,我早就遭了天谴了。”
杨母依旧哭:“你就想着他,除了他你心里还有谁,你还看得到你娘我你妹妹你弟弟……你就看不到其他人了
!”
杨沅好不容易赶上来,闻了杨母的话,几步窜上前去,一把拉住杨母,挡在她和兄长之间,敛眉对母亲道:“娘,你怎么能这样说大哥,为了咱们这个家他付出了多少,当年若不是他,我们全家哪里还有命活在这个世上!”
杨母身形抖了两抖,咬着牙,“我要是知道他有一天会为了……连亲生骨肉都不要,我当时还不如死了算了呢!”
杨沅偷眼转过脸瞟了杨泽一眼,后者嘴角紧紧抿着,眼眸闪烁着精锐的光,十分决然,心中不由一跳,正打算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却听到一个柔媚的声音插了进来。
“你们这一家的,在我的这个上水阁里,是要做什么?玩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趁早回家去,别坏了我这的风水。”
觅声而去,只见一个美丽绝伦的不似应该在此地出现的女子款款走来,嘴角却噙着一丝十分冷峭的笑意。无论是杨沅杨母见了,都觉得她是在嘲笑着自己。
杨泽站起身,躬身一揖道:“对不住夫人,在下无意打搅你们做生意,可否劳烦夫人催促一下在下要的馒头,拿了馒头,在下马上走。”
走近了众人她便站住,抱着胳膊看着眼前,挑了挑眼角,“你要知道,今天我们上水阁的生意可不好做,这一屉馒头不能用银子来买,我要什么你就得给什么,否则我是不会卖你馒头的。”
杨泽愣了一下,问道:“不知夫人要用什么来换馒头?”
女子垂下浓密纤长的羽睫,从上挑的眉眼中倾泻出一些锐利的光芒,她看向杨母身边那个不足十岁的孩子。此时的阿福已经哭得嗓子都哑了,咿呀几声都喊不出来,只能一抽一抽的吸鼻涕。
她优美的唇稍稍划出弧度,玲珑有致的身形倏忽一动,有如惊鸟飞鸿,长啸振翅,森林震动。那双白如美玉嫩若葱管的手向阿福骤然袭来,快得就像一道闪电。
杨母惊得大叫,身体几乎软倒下来,杨沅扶住她,也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阿福!”这一声凄厉的叫声还没在在空气中消散,更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他们竟然看到阿福小小的身影也如灵蛇一般游动起来,左避右闪,在女子如风袭来的掌间见缝插针般躲闪。
约莫过了几十招,他们打斗间掀翻了几张桌子踢倒了几张凳子,两道身影越发的难舍难分,他们三个普通人几乎连他们两个缠斗的身影都辨认不出来。
就在杨母和杨沅还在为阿福担心的时候,杨泽忽然扒开她们两人冲了出去,对缠斗中的人影喊道:“你究竟是谁!”
其中一道身影明显顿了一下,
随即被另一道从空中击落,阿福跌下来的时候塌了一张桌子,小小的身影在桌椅残骸之中慢慢地直起身来,投向杨泽方向的目光根本是不属于孩童的冷凝。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他一张口,便令准备过去关怀他的杨家母女停住了脚步。那是低沉稍带稚嫩的声音,如同早春的黄莺柳梢上的嫩芽,是青葱少年特有的。
杨泽深吸了一口气,不由得向那边拍拍手站住的美丽女子看去,后者银铃一笑却不说话。杨泽又将目光投向阿福身上,凝眉道:“我以前曾接触过武林中人,听说过一些江湖中的轶闻武功,听说江湖上有一门功夫叫做 ‘缩骨功’,还听说有人一辈子都能保持如同小孩子一般的身形和样貌,不知你是哪一种。”
阿福深深看了他一眼,抬手摸了摸自己特地剃成孩童样式的头发,叹了口气道:“真是可惜了我的头发。”话音方落,他从地上爬起来,一步步向前走,在众人惊诧目光中,一步一顿,每走一步身形便伸展一尺,等他走到第六步的时候,他已经蜕变成一个身形修长的清秀少年。
女子对少年冷冷道:“秋声盟的雕虫小技,你每缩一次骨都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更何况将身体缩得如此小,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少年没理会他,却对对杨泽微微一笑道:“我叫无射,是秋声盟的人。”
杨泽问:“秋声盟是什么?”
“是江湖上一个赚钱的组织,只要你给不起的钱,没有我们秋声盟完不成的事情,这次我不过是扮作一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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