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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换我包养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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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满庭挣扎了一下,给他抓住了脚,孙满庭刚要说什么,他先道:“一会儿救不出你去,我这终身大事可就白白被牺牲了。”
孙满庭听得愣了,便被他在这当口任他给自己穿了袜子又披上大氅,还从床上横抱起来。
“别……让人看到多不好,我自己走!”
苏空青没理会他的话,径直往外走,还带着笑对他道:“就你现在的身子能走么?乖乖抱着我的脖子不要说话,我们走快点。”
孙满庭听得满院的铿锵之声,被吸引着扒着苏空青的肩头往外望。苏空青解释道:“何兰雪雇了一个女杀手掳了你来威胁我娶她,幸好有另外一个武林高手帮我引开她,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救你。”
孙满庭像是气竭了一般,松了手跌回苏空青怀里,双手没有依言搂住苏空青的脖子,却将一张脸埋进了苏空青的胸膛。苏空青透过衣帛感受着他萦绕在胸前的呼吸,浑身的骨头都跟酥了一般,一路走出去跟踩了棉花一样飘飘乎。
他恨不得这条路越走越长,于是他越走越慢……
孙满庭用手指顶了他一下胸前,“快一点,我可不想让你的终身大事白白牺牲了。”
苏空青没奈何,只得加快了脚步。
马车早已准备好了,两辆,一辆是给魏休音和杨泽准备的,一辆里面铺着厚厚的褥子准备好了棉被,还有稀粥和汤药备着,甚至薰了安神的熏香,是给孙满庭备的。
等候在车里的翠心见苏空青抱着人出来,撩开帘子站在车板上,伸手将孙满庭接了过去。
孙满庭人已经到了车上,却突然扯住了苏空青的手,后者抬眼看他,一双颇为风流多情的眼睛里满是亮光。
不知为何,孙满庭竟觉得那亮光,如同夜空里一闪而逝的烟花。
“满庭?”
孙满庭收回手,淡淡地道:“我走了。”
“等你病好了,我会去看你的。”
孙满庭扶着车厢门框,细细地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就像一杆笔,将他的眉目一分一毫全都画在心中。
“苏空青……等我好了,你就离开上水县吧。带着你的娇妻女儿,回你家去,过你钟鸣鼎食富贵无双世家公子哥的好日子,再也不要回来。”
“为什么?”苏空青喃喃着,却很是认真,他真的要一个理由,离开或是在一起,都要一个理由。
孙满庭的手顿了一下,然后落入帘内。
“你辜负了我,没有证据,但你辜负了女人,有一个孩子作证,我不想别人说你始乱终弃。
”
目送着马车远去,苏空青的眼中光亮更胜,却不是满天的星光,而是河中莹莹的波浪。他的手向前探去,像是要抓住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住,收回空空的手,他嘴角慢慢浮上一丝微笑,整个人向后倒去。
魏休音和杨泽的马车是先行的,等他们到孙府的时候,下了车,还等了一等才见孙满庭的马车转过街角来。
杨泽望着那马车叹了口气道:“苏大人竟然真的不留东家下来。”
魏休音道:“他们两个是那种关系么?”
杨泽点了点头:“之前我还不太确定,东家总是摆出一副很讨厌大人的样子,但是今天我敢确定,他们之间一定有情。但却不知是怎样的往事,让有情人对面不相亲。”
魏休音微微笑着,刚想说话,脸色却是一变,他将杨泽往地上一推,接着一颗莲子直袭上他的胸膛!
“咳!”
杨泽爬起来扶着他摇摇欲坠的身子,魏休音捂着胸口,张了张唇,一口嫣红的血扑了出来,吓得杨泽脸色惨白。
“休音……休音!”
眼见魏休音就要晕过去,冲空中跃下一个女子,却正是那个挟持孙满庭的江湖女子海棠。
黑衣在他们二人眼前微扬衣角,海棠的鞭子抵在魏休音下颔,她问道:“你是什么人,你头上怎么会戴着岳清嘉的簪子,你和岳清嘉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一激动把苏孙两个人写过头了,我马上拉回来~~
☆、第三十章 玉簪上的字
岳清嘉是谁杨泽不知道,可杨泽知道,自己母亲姓岳,未出嫁前的闺名叫岳清华。而且这根玉簪,是自己舅舅的遗物。
听了海棠的问话,杨泽浑身都发起抖来,舅舅的遗物,舅舅一生命运多舛,他便是怕魏休音会被这根簪子影响才不让他戴,却不料只戴了一下,就害得魏休音吐血,一颗心纠痛不已。
空中又是一阵疾风之声,拦截海棠的林沐修也翻飞下来,他见如此情形,拽着海棠的胳膊往后拉,对她怒目而视:“你又无缘无故伤人!”
“我没有无缘无故!他是……”海棠忽然想起自己本不需要和林沐修解释,截住说了一半的话,生硬道:“那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林沐修瞪着她,眼中满满都是失望。海棠忽然觉得在他的目光里自己从心底涌出一股害怕,就像她要失去什么她很珍贵的东西一样。
“你看什么看!我……你!”
林沐修没有再理会她,绕过她走到魏休音身边,执起魏休音的手,轻声对杨泽道:“我自幼身体不好,久病成医,略懂一些岐黄之术,而这位公子是被暗器的真气所伤,我先给他看看,若是不严重,我用真气给他运功疗伤即可。”
杨泽惊得手心直冒汗,听林沐修一言才镇定一些。
林沐修给魏休音诊治之后,微微蹙了下眉,从腰间的锦囊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瓷瓶,旋拧瓶塞,倒出两颗红豆大小的药丸。将药丸给魏休音服了。
林沐修道:“这药丸是我家秘制的疗伤药丸,专门治疗内伤的。他不是习武之人,没有内力,我担心我的内力进入他体内后他接受不了,还是先给他服了药丸再请大夫开方子诊治。不过你放心,吃了这药丸,他的身体大致是无恙了。”
顿了顿,脸上露出些意味深长的表情,杨泽道了谢,看他那副凝重表情便问他怎么了,林沐修还没来得及说,孙满庭被翠心扶着下马车,见他们这边乱成一团,便走了过来,将魏休音几近昏迷的虚弱模样,忙杨泽扶着魏休音进府休养。
林沐修自然也跟着进去了,海棠看着他们一大帮子人全都进了府,却没有一个人理会自己,不免觉得有些气闷。
不过她行走江湖一向独立独行惯了,行事也大都不顾后果全然凭心性而为,也从来没想过什么伙伴朋友,故而林沐修来抓她时她才这般抗拒,可现在林沐修对她失望透顶真的不理她了,她反而觉得有些难过。
海棠在孙府门口徘徊了一阵,心说自己不是去找林沐修的,而是去问清楚那根玉簪的事情,将鞭子在腰间绑好,她跳墙跃进了孙府
。
孙府里早就请了大夫候着,这回多添了个魏休音,便又打发人多请了一个来,趁着请大夫的功夫,杨泽给魏休音擦干净了脸,过来问林沐修:“林大侠,刚刚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林沐修微微笑道:“我不过才刚刚出来行走江湖,算不得什么大侠,你我年龄相当,若是不嫌弃就叫我沐修好了。”
杨泽点了点头,执壶给他倒了茶水过去:“我姓杨单名一个泽,今年二十二,你的年纪看起来一定比我轻,我就叫你林贤弟好了。”他并不是故意和林沐修疏远,只是自家哪一位喝醋喝得厉害,要是赶明等魏休音醒来听到自己对对方直接称名了,别不是又气晕过去。
林沐修脾气似乎很好,也不拘什么小节,没在称呼上多做纠缠,直接上菜。说道:“我方才跟杨大哥的那位朋友诊脉时发现他的脉象有些奇怪,似乎他体内有一股深沉毒素隐藏在内,甚至已经侵入腑脏,若要拔除非一般医者可以为之。”
杨泽愣了一愣,旋即露出一个苦笑:“贤弟真是杏林妙手,一切脉便知有没有。不错,我这个朋友的确是从早年开始就一直被喂毒,幸而在几个月前发现了,才得以保全一命,只是他的双眼却瞎了。”
叹息了一声,又看向林沐修:“既然贤弟能在诊出这脉来,不知贤弟是不是能治好这个毒?”
林沐修出身武林世家,对毒术自然也了解一二,他隐隐觉得这种毒十分难得,不知是在那一本书中看过,他对毒术一道一向不喜,也就没有怎么多了解。此时只能抱歉道:“实在不好意思,我不过是略通岐黄,对毒术一道没有深入,我日后回家以后一定会好好查一查医书的。呃,不过,解毒,尤其是这种深入骨髓的慢性毒药一定要抽丝剥茧地解,否则对人身体没有好处。”
杨泽道:“我知道,曾听人说,是药三分毒,有些大夫也说,克病的是药,克命的是毒,药毒本就是同源。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治病要慢慢治,解毒当然也要慢慢解了。”
林沐修笑道:“杨大哥真是心胸豁达极为聪慧之人,大哥放心,日后小弟回到家中一定为大哥这位朋友好好寻找这解毒的方子。”
杨泽本就对解毒一事没有多大的渴求,不过毒就是毒,就算眼睛治不治得好无所谓,但终究还是要担心着那毒性噬命,有人肯帮,又是靠谱的人,杨泽自是喜不自禁千恩万谢。
谢过之后,林沐修想起海棠攻击魏休音的缘由来,不由奇道:“我跟了海棠一段时间,对她的秉性也算是有些了解,她行事全凭心性,但凡她出手也是不
管不顾的,可一定是有个由头,却不知你们二人与她素昧平生的,怎么会好端端惹她出手?”
说实话,杨泽对海棠的印象其实还不错,特别是在何兰雪那个如狼似虎的女人的映衬下,他觉得海棠的性子还不错的,不过是冷淡一些孤傲一些。却没想到海棠对魏休音出手如此狠决,杀伤力可是比何兰雪的喊打喊杀强大多了。
面上涌上苦涩的表情,缓缓摇头道:“我保证我之前这二十二年来都没见过她,休音更不可能见过她,实在是不知道她究竟是为何要对休音下手。”
林沐修听了他的话便低下头去,默默思索着。
正在此时孙府为魏休音延请的大夫到了,杨泽起身迎他进来给魏休音看病,那大夫只说是血气翻涌肺部受剧烈震动受损,但现在气血已经稳定,只需开一剂药再好好调养,不出半个月就能完好如初。
杨泽送了大夫出去,对林沐修笑道:“你看那位大夫,你能诊出来的他却都没有诊出来,我都不知道这方子该不该用。”
林沐修伸手接过那方子看了一遍,说没问题,杨泽便让丫鬟抓药煎药去了,林沐修看人走远了这才道:“那大夫不是没有看出来,这方子上才都是温补的药。你那位朋友的腑脏受损的情况极为严重,他不敢多说,因为他不敢治。”
睨了杨泽一眼见他脸色大变,忙说:“幸而他还算是个谨慎的人,取中庸之道,眼下病症现了就先治病症之症,取药温补对身体不会有损害。要是遇上贪功的大夫,开了大补的药,一剂下去,杨大哥你朋友估计能吐三升的血。”
杨泽吓得满头的冷汗都出来,嘴唇都被牙齿咬得发紫,林沐修看他这样,暗自责怪自己说得太过,忙岔开话题,重提魏休音被海棠重伤的缘由。
杨泽思索再三都没想出自己和魏休音和海棠会有什么交集,唯一的线索就是魏休音用来簪发的玉簪,他其实已然想起了海棠所说的“岳清嘉”的话,觉得此事应该和自己舅舅有关,但他们一家都是戴罪之身,不能随意说起亲族,便和林沐修只提了玉簪。
又将玉簪取来给林沐修看了看,林沐修拿到烛光下细细地看了,又很小心地将那一支玉簪从头到尾反复摸索了三遍,到了第三遍时,他的手忽然在簪面上停了下来。
“你摸摸,这上面原本是刻着字的。”
杨泽靠得近些与林沐修一同摩挲着簪面,果然感觉到中段处有一段地方微微凹陷,但在烛光下看,却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来。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林沐修将玉箸交给他,说了声“你等一下”,起身去里间的桌案
上拿了笔墨过来——孙家的人倒是心细,竟然连笔墨纸砚都一应给安置全了。
杨泽见他将墨磨得浓稠,用毛笔蘸了浓墨往笔杆上抹了一层又一层,一次涂抹得比一次用力,三五次之后也不顾自己满手的墨,和福泽到了衣襟衣袖上的墨渍,将玉簪递倒杨泽眼前,道:“现在再看看这上面写了什么。”
杨泽看了他一眼,接过玉簪,拿到灯下去凝神看。这玉簪上的字必定之前烙刻得极深,后来被人不断摩挲才抹平成这般的。
杨泽再三看了,终于试探般念了出来:“愿为双鸿鹄,振翅起高飞。”
要是魏休音醒着,一定会哧得一声笑出来,戏谑说真是励志。
可半点不知情的纯洁少年林沐修听了,却是真心真意地叹息一声:“应是友人相赠,其中知音相勉之意扑面而来。”
一面说还一面唏嘘着点头。杨泽望望天再望望地,嘴角让他向下弯成一个诡异的弧度,幸好林沐修不久就自去孙家为他准备的客房休息了,否则他就要憋笑憋出病来了。
双鸿鹄……
杨泽心说:舅舅啊舅舅,你家那位送定情物真是送得隐秘,不入其道不闻其详啊!
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天终于接近尾声,杨泽也觉得疲惫不堪,丫鬟们给他准备了热水让他好好梳洗了一番,他洗好便睡了。
魏休音毕竟是在养伤中,杨泽怕影响他养伤便没有和他挤一张床,又不愿回到自己房间去睡,便睡在屏风后丫鬟守夜的榻上,好就近照顾魏休音。
作者有话要说:大半夜的,容易窜进来猫,阿泽、殿下,乃们不要偷腥,不然真的会窜进来猫的(⊙o⊙)哦
☆、第三十一章 玉簪的秘密
林沐修的药果然管用,魏休音大半夜就醒来之后,除了感觉胸口还有些发闷之外,竟没觉得有疼痛的感觉。
有些渴,他是渴醒的。伸手摸了摸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感觉被面光滑内胆绵软,还透着隐隐的香气。魏休音识得这是熏香的味道,虽然只是寻常花香,但终究不是他们现在会用的。
在床上坐起身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这里应当是杨泽东家的客房。
现在应是深夜,初秋的蝉鸣渐失聒噪,偶尔一阵的窸窣衬得这深夜更加寂静。魏休音听到有脚步声朝自己走来,然后有温暖的手轻轻握住他垂在被外的手。
杨泽擎一柄烛光走过来,照亮魏休音脸上微微的迷惘。他关切问道:“休音,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胸口还疼么?”
魏休音道:“不疼了,孙府请的大夫医术还挺高明的。”
杨泽在床边坐下,道:“那是林贤弟用家中秘制的疗伤药救的你,和大夫没有关系。”
“林贤弟?是那个林家的少主?”
“嗯。”杨泽看他嘴唇干燥,问道:“要不要喝水?”
在魏休音喝水的时候,杨泽将玉簪的事情一一告知了魏休音,魏休音思忖了片刻,说道:“那个叫海棠的江湖女子不过是远远看了我头上的玉簪一眼,怎么就能肯定这玉簪的来路?”
“我之前也在奇怪这一点,但的确她说得没错,呃,不过我舅舅的名讳我的确不知,这几日我离不开孙府,明天一早我就写信去问问娘,看能不能问出些线索来,就算娘一无所知,也应该能确定一下‘岳清嘉’这个名究竟是不是舅舅的名讳。”
魏休音点了点头,抬起手摩挲杨泽的脸,杨泽被他摸得怪痒的,轻轻笑了笑,“做什么?”
“今天吓着你了吧?”
杨泽想起那莲子击中他,他在自己面前口吐鲜血的样子,心中又是一颤,右手覆上自己脸上的手,低声道:“我只是担心你,怕你出事。看你出事,我就心痛。”
顿了顿,不由带着怨气嗔道:“那个海棠也太鲁莽了一点,她出手之前难道没有经过大脑考虑后果么?难怪林家要林贤弟抓她回去。这么率性又身负高强武功的人,无人管束地行走江湖,实在是太危险了。”
杨泽说的危险,却不是说海棠,而是与海棠有可能有交集的人。
“不过凭一根玉簪就出手了,她就不能好好问,这样的女孩子以后可怎么嫁人?!”
杨泽越说越来气,魏休音看不到都感觉地到他内里的怒火,轻轻倾身过去环住杨泽的肩,双手在他背上拍了拍,“好
了,我现在不是没事了么,以后对她敬而远之,我们回自己家里去,过平凡的日子,什么江湖武林统统都和我们没关系。”
杨泽把头靠在他肩上,轻轻嗯了一声。
他们拥抱着对方,身体熨帖在对方身上,连气息都交合在一起,彼此温暖着,深夜的微凉都驱散了。
“阿泽,”魏休音的声音里有一些倦怠,似乎有些困了。
“怎么了?”
魏休音的手轻轻托住他的后颈,身体微微后撤,他把脸贴在杨泽眼前,他看不见,只感觉得到眼前人的气息。
“阿泽,我想亲你。”呵气如兰,声如落玉滚珠盘。话音未尽,双唇便吻了上去,噙着对方水润的唇瓣,一点点地舔舐,一点点地啃咬。
杨泽迎合着他,承受着自己的口腔被侵入被掠夺,舌头被纠缠被拧转的刺激,魏休音的手从他的后颈向下滑,小指挑开他松松的后襟,手指滑了进去,双手向外一撑,本就松垮垮没有系紧衣带的单衣即被扯开,魏休音的手握住了他圆润的肩头,在肩头上用温热的手心摩挲着,那热度几乎透过肌肉传进骨缝中,不过是温热,却让他觉得烫得惊人。
“殿……呃!”
在意乱情迷的时候,他总是想要下意识喊出这个称呼,魏休音齐了他的唇,在他耳垂上狠狠咬了一口以示警告。粘稠的暧昧气息喷洒在他耳廓处:“阿泽你这个笨蛋,叫我什么?”
低头咬上□出来的细致锁骨,伸出反复带着小刺的舌尖,在那脆弱的骨头上来回扫过,没扫过一下,就能感受地到怀中人的悸动。
“休……休音!”杨泽的声音仿佛掺了水,没有平时的温和清亮,有点无助又有点含糊,身腰被人扣住,扣住他的那个人,早早就洞悉了他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身上的反应几乎让他反抗不了,可是他心中还是有顾忌,纠缠中,忍不住轻声说:“休音,这里是别人家的地方……而且你的伤还没好,万一牵动伤口就不好了。”
魏休音轻轻含了一下他左侧的乳首,成功地让他激动地一颤,听他一言,便笑笑收了口,在杨泽面前,伸出舌头舔了舔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他道:“既然这样,那咱们睡觉吧。”
杨泽愣了一下,魏休音补充道:“我们都各自回去好好睡一觉吧。”
“啊?嗯。”杨泽见他竟然这么容易就放弃了,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而后应的那一声,又有些失落。
不过既然是自己提出的,杨泽也就准备下床回外边榻上去,冷不防魏休音又拉了他一下,他疑惑着转回头,魏休音用
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含笑说:“我说亲一下,我刚刚亲了你,你还没亲我呢。”
杨泽脸色绯红,却是魏休音看不见,有些羞涩地按着床,倾身过去,在魏休音唇上轻轻点了一下。魏休音叹息了一声,给他拉过自己撑开的衣,正要给他系上衣带,忽然眉头一皱,手臂一展,将杨泽抱入怀中。
随即窗户嘭得一声被撞开,连隔绝里外的屏风都倒下,魏休音拧着眉沉声道:“什么人?!”
杨泽抬头看过去,从黑暗中走过来一个黑衣的身影,不高不矮,黑衣如夜,眉目冷凝含煞,不是海棠是谁。
“怎么又是你?”杨泽拉开魏休音的手,站起身将魏休音挡在身后,冷声问海棠:“深更半夜的,不知女侠又有何贵干?”
“你们两个……”海棠抿了抿唇,目光在他和魏休音两人身上逡巡不止,语调有些怪异,欲言又止,似是饱含惊疑。
杨泽回头看来魏休音一眼,转过脸来,冷声道:“女侠,你武功高,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随意伤人。门窗还是门墙在你眼里都不算得了什么,那你也不能随随便便私闯民宅,在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海棠看了看他,冷哼了一声:“王法?我连县衙都闯过了,还怕什么王法么?”
杨泽道:“那不过是县衙而已,你若是以为自己武功高得天下无敌神鬼莫测能够蔑视王法的话,那请你先去西京皇宫,不,先去建邺府尹府一探究竟。或许在那里能让你找回自己还是一个百姓的自觉。”
“我不想和你说这些废话,我只想问那根玉簪的事情。你们和这根玉簪的主人有什么关系?”
魏休音扯了扯杨泽的袖子,杨泽往旁撤了一步,魏休音道:“这位姑娘,你问我们和玉簪主人的关系,那你先要回答,你和玉簪的主人是什么关系?”
“我和他没关系!”
“那你怎么知道玉簪的主人的?”
“这玉簪是我……我父亲送给他情人的定情物。”
魏休音和杨泽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有惊疑之色,魏休音又问:“你怎么肯定就是这一根玉簪?难道你就不会看错么?”
海棠走到他们面前,对他们道:“绝不会,我从小就看着我娘拿着另外一根一模一样的玉簪思念我父亲,就算是那根玉簪化成了灰,我也不会认错的。”
杨泽似乎明白些什么,又好像脑子里还是一团乱麻,他皱了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根玉簪你父亲打造了两根一模一样的,分别送给了你娘和他的情人,那你又为什么那么肯定休音戴的那根玉簪就是
你父亲送给他情人的呢?”
海棠听了他的话,动了动唇,却一时没有说话。
杨泽又道:“不如你把你的玉簪拿出来做一下对比。”万一真的认错的了,他可不能让魏休音白白挨这莫名其妙的一击,白白吐这一口血!
海棠叹了一口气道:“我的玉簪装在钱袋里,钱袋被偷了,小偷把玉簪拿到首饰铺去卖了,却被买了,我抓到了小偷,却还没拿回我的玉簪。”
魏休音轻声一笑:“女侠,这个故事编得还不错嘛。”
海棠别过头去,口气生硬地道:“我已经知道买走我玉簪的人是谁了,不久就可以拿回我的玉簪了,到时候我一定拿来和你们对证!”
看了他们一眼,想了想道:“听你们刚才的话,似乎是什么都不知道,那我走了。”
杨泽叫住她:“海棠姑娘,那个买走你玉簪的人,是不是皎皎的母亲何兰雪?”
海棠讶然道:“你怎么知道?”
杨泽道:“你的武功虽然不算顶好,但心高气傲,绝不会随意屈就于人,何兰雪不过是一介村妇,她能使唤地动你,必定是你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所以我才猜是她。”
“你果然是个聪明人。”海棠难得声音柔和了一些,“的确是因为我的玉簪在她手里我才帮她绑架那个男人的,不过……”
她的眼神在这一瞬间变得有些阴冷,扫到杨泽和魏休音身上时,让他们都不由自主地心中一抖。
“那个叫孙满庭的男人,还有何兰雪孩子的爹那个知县,还有你们两个,我都很讨厌。”
听得出她话语中的厌恶,杨泽和魏休音都在猜测着被她一并厌恶的原因,她又道:“你们其实都是很好的男人,为什么……为什么都不喜欢女人?为什么都要害女人伤心?”
杨泽眼中的目光闪了闪,开口道:“海棠姑娘,难道你父亲的情人是个男子么?”
“你们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还是在装糊涂?”海棠瞪着杨泽,面上如罩寒霜,“我父亲给我娘和他抛弃妻女也要去爱的男人送了一模一样的玉簪。唯一不同的,是那玉簪上刻的字,我现在问你,你们手上的那根玉簪是不是刻着——愿为双鸿鹄,振翅起高飞?”
“……不错。”
“你们玉簪上的这句是他们一起刻上去的,但我娘的玉簪上的字,是我娘自己刻上去,我先说,我娘玉簪上刻的是——同居而离心,忧伤以终老。”
同居?而离心
杨泽下意识侧过头看了魏休音一下,后者说:“你是不是记错了?”
海棠道:“就是同居而离心。好了,我去拿我的玉簪了,你们最好也查一查,等到我拿了我的玉簪再回来和你们对证,我先走了。”
往外走了两步,她又蹲住折过身来,交待道:“对了,那个林沐修,你们不要告示他我又来找过你们。”
像是作为补偿,她还把屏风从地上扶了起来,摆好才出去。
杨泽在蜡炬将要落尽泪的时候,轻声喃喃道:“看来这件事真的是和舅舅有关,我一定要好好问一问娘才行。”
☆、第三十二章 棋局
院中的乔木飘下阔叶,还带着些许对树的眷恋,翩翩落在亭子里手谈的两人身畔。执棋对弈的两人,一个是魏休音,而另一个,竟然是林沐修。
而两人虽然是一人一个棋篓,桌上却摆着两张木刻棋盘,林沐修下一子,魏休音才下一子。
杨泽端着一盘点心跨过月牙门,瞧见庭中的情形,不觉诧异。魏休音和林沐修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热络的?
他还没走到亭子,魏休音便笑着说:“阿泽,你去哪里了,我睡醒以后就找不到你了。”手中黑子在棋盘上放下一颗,“闲着无聊,幸好林贤弟在,否则我就要闷死了。”
杨泽走到石桌前,看着两个一模一样棋局摆设的棋盘,疑惑道:“你们这是在下棋?”
林沐修道:“休音兄看不到,我本不想欺他的,只是他坚持,所以……”
“我是看不到,可听得到啊,只要给我一天的时间练习,明天保证我就可以和你对弈了。”魏休音把手一摊,对林沐修微笑道:“好了,现在你把我的棋局弄乱,我可以再将他们重归原样。”
杨泽这才明白他们两个为何要这样下棋,魏休音在练习记棋,他看不见,但只要脑中有棋局,记得住每一步变化,也一样可以与对手对弈
林沐修起身,伸手在魏休音的棋盘中一揉,棋局登时乱成散沙。抬眼看到杨泽手中捧着的精致糕点,不由笑道:“杨兄怎么知道我们饿了,还专门带着糕点回来。”
杨泽正眼中含笑地看着魏休音整理棋局,听到林沐修一说才想起自己手中端着的东西,坐下道:“这是莲子糕,用莲子做的,甜而不腻,酥软可口,现在还没到饭点,我怕你们饿了才到厨房拿的。快吃一些垫肚子。”
林沐修也不客气,取了盘中半透明的一块来吃。杨泽捻了一块递倒魏休音唇边,催促道:“先别弄这个棋子了,快吃吧。”
魏休音没吃,而是把头略低了一些,嗅了嗅他滑下去的衣袖,温热的气息洒在手腕上,杨泽觉着一痒,差点手滑拿不住糕点。
魏休音这才张了口,让莲子糕进了嘴。林沐修那边已经开始称赞:“这莲子糕的确如杨兄所言,又香甜绵软,又不腻人。好吃!”
“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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