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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楼主很无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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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落将手中的折扇递到流溪手中,笑着跳下了马车,“来个离别之吻吧。”应落站在车辕边,看着流溪道,流溪却扭了头。
浅浅的吻,若蜻蜓点水,就落在流溪的左侧脸颊,流溪惊措的转头,应落已翻身上马,赤红的面具,墨黑的长衫,高大的身影坐在骏马之上,其实流溪一直知道,落楼主从来不是他表面的那样。
“在我去古家接你之前,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离开殷都,处理完了事情,我很快就会去找你的,我一定会非常想念流儿的,流儿也要记得想我……”应落的声音在扬起的沙尘中消散,马蹄声越来越远。
他不去古家了,这不是自己一直想要的吗,为什么心里却会感到丝丝的失落,早上好像吃多了,肚子也有些撑的难受,“我们也走吧。”流溪轻声道,转身掀帘进了马车。
☆、第三十章到殷都
还未到晌午流溪的马车就穿过了殷都的城门,已经离开一月有余了,流溪掀开窗帘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不经意间瞥到停在城门边柳荫下的一辆轻便马车,忙道:“王泰,把马车赶到那棵柳树下去。”
王泰一扬鞭子调转了马头向不远处的一株两人合抱的古柳树行去,背后流溪已经掀帘出了车厢,“千少爷,你可回来了,”马车离柳树还有二十多米远的时候,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半百老头就笑着迎了上来,冲着还未停稳就跳下马车的流溪笑道:“大小姐说您今日会回来起先我还不信,没想到真让小老儿我等到了。”
若是自己独自骑马的话,昨日应该就已到了殷都,看来是很少有人知道幽冥楼在何处,兰心多算了一日,却让严叔刚好跟自己赶在了一处,“兰心说古伯伯病了,现在已没什么大碍了吧。”流溪担心的问道。
“老爷最近身体是不如往日,但是没有生病,”被流溪尊称为严叔的老头哈哈大笑道:“是千少爷一个多月未回家,老爷担心想见你,才让小姐写了那封信,小姐也真是的,怎么能这么骗千少爷你呢。”估计是还在生老爷的气,想到那对父女,严叔不觉轻摇了头。
原来没有人生病,流溪送了一口气,道:“那百草堂的药材之事被烧也是假的了。”若是真如此,现在还是夏季很多药材都无法直接买卖拿来使用,药材种类短缺很麻烦呢。
“这个我倒不清楚,没听老爷和小姐说过,”严叔想了一下,抹了一把脸上的细汗,道:“之前小少爷不是来信说您不暂时不会回来了嘛,老爷还气的摔了书房里用了十多年的那方雕了梅竹砚台,药材的事,可能也是小姐想让千少爷回府故意使得招。”
一边的王泰提醒道:“千公子,这里太晒了,还是先回古家再说吧。”这大热天的,若是再晒出个什么事来,楼主回来不得宰了自己。
王泰还真是一个容易让人忽视的存在,流溪还未说话,那边严叔倒是先问起了话:“就是这位壮士送千公子回来的?”
说是幽冥楼的人,严叔可能会反感,说只是一个车夫,当着王泰的面这么说好像又不太好,说是来时在路上结交的朋友,严叔又不一定会相信,“他是……”流溪纠结了半天也没给王泰找到一个比较容易接受的身份。
王泰抱拳一礼,朗声道:“在下王泰,是奉了我家公子之命来保护千公子的,以后就多有叨扰了。”
“你家公子是谁?”严叔一双老浊眼闪着毒辣的光芒,上下打量着王泰问道:“他干吗要你时刻跟着我们家少爷?”
严叔虽然比古伯伯好说话,却也比古伯伯更难缠,流溪连忙道:“落公子先前在路上救了我,只是听说殷都景色不错就想顺道来游览一下城里的风光,只是来时临时有事拐了道,就先让王泰送我回来了,落公子自己要过两日才能赶来,严叔,你疑神疑鬼的毛病又犯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流溪说着就跳上了柳树下严叔赶来的马车。
严叔还想说些什么,见流溪已经上了马车,还是自己的,就什么话也没说,严叔年纪虽然大了,腿脚却是灵便,双臂撑着车辕,腿上一使劲人就坐到了马车上,马鞭脆响,一声嘶鸣,马车就离开了柳树的绿荫。
虽不算宽敞,殷都的街道却是整洁干净,两边的商铺楼阁也很有层次感,高低错落,和谐不显丝毫突兀,镂空成各种花形罗云纹的门窗廊柱都跟刚涂了漆料一般,给人焕然一新的感觉,随处可见的绿树连荫,盛放的花簇将流水小桥衬托,殷都处处是景,景景可入画。
金银点翠的发饰,栩栩如生的糖人,香味诱人的点心……殷都人讲究,喜欢精美细致的东西,大街上随处可见穿着绣了繁琐花样的妙龄女子,撑着绘彩的纸伞曼步行过,手中丝帕轻飘,边角勾线画。
许久不见,流溪看着窗外出了神,这次回来,感觉还不错“那位落公子应该是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吧?小老儿这辆马车跟他的一比较,可是寒碜多了。”严叔坐在前面的车辕上,忽然笑问道。
流溪回过神来笑道:“落公子家境还不错,兰心怎么会让严叔到城门口来接我,在府里等着不就行了。”
“大小姐怕你看完信后,会着急的骑马连日赶路回来,身体吃不消,一早的就让我驾车来等你了,本来我是想出城迎迎你的,又怕跟你错过了,”严叔突然转了话题,道:“还真应该谢谢落公子,不然若以千少爷的性格,小老儿也相信,你一定会骑马回来的。”
自己确实是打算骑马来的,他也是为了自己身体着想才非要坐的马车吗,又想起刚出山林那会儿,有人笑着反驳自己说‘骑马多累,还是躺在马车里舒服’,流溪不觉扬起了嘴角,原来那时说的都不是真心话。
殷都这么漂亮,他说了会来的,流溪看着车窗外不断变换的街景,问道:“严叔,府里人都还好吧,?”
严叔叹了口气,道:“老爷跟大小姐最近关系好像不太妙,隔个两三天的就会小吵一架,老爷也是因此心烦不已,总是生气反而伤了身体。”
兰心不喜欢古伯伯的严肃,总是尽量不去惹得自己父亲不快,吵架之前自己还在古家的时候更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都是因为什么事情吵架啊?”
“还不是因为百草堂的生意,千少爷走后,百草堂就缺了以为管事的老板,大小姐就顶替了千少爷的空缺开始关心起百草堂的生意,可是老爷一直不允,还禁了大小姐的足,大小姐仍旧日日偷偷往外跑。”
越是不同意,就越是想做出成绩让人刮目相看,确实像兰心的性格,即使是女子也毫不输男子分毫,流溪笑道:“兰心对做生意有浓厚兴趣,也有她自己的一套见解和做法,这个我很久以前就发现了,所以才没反对她跟着去百草堂,古伯伯这次对她管的是有些严了。”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车帘外传来严叔夸张的笑声,“大小姐以前是没少跟着千少爷进出百草堂,跟里面的那些掌柜也熟,在千少爷离开的这一个月里小姐她每天都会去药铺,那些掌柜的一开始还只是因着小姐的身份就由着她‘胡闹’,却没想到大小姐还真是块做生意的材料,”就像在对别人夸赞自己的女儿一样,说到兰心的事情,严叔就特别高兴自豪,滔滔不绝,“把事情处理的是有条不紊,就连最难缠的药材商钱老板前几日还当着众人的面夸赞了小姐,说小姐若是生为男儿,一定不简单。”
“严叔怎么不说了?”听得外面忽然停了,半天都没再有声音传进了,流溪疑惑的问道,“古伯伯也是觉得兰心是女儿,所以才不愿意让她往外跑的,作为古家的千金大小姐却如此抛头露面,影响确是不太好,但也不能太束缚了,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兰心喜欢不就好。”
严叔忽然没头没尾的道了一句,“我就知道千少爷不是那种人,”过一会又加了一句,“等千少爷回去后,那父女两的关系应该也能缓和一下了吧。”
不是那种人是哪种人,古家的生意自己是想都没想过,不管怎样,自己现在身份尴尬在古家始终都是一个外人,严叔会有这种想法也是无可厚非,流溪放下窗帘,闭着眼靠在车厢后壁上,赶了这么多天路,确实挺累……
☆、第三十一章落荒而逃
马车行了半柱香的时间终于停了下来,硬木板确实无法与毛皮软垫相比,才只是颠簸了这么大会功夫就就得骨头都酸软了,流溪暗叹,自己果然是跟落楼主呆的太久了,就连这些个贪图享受的坏毛病都沾染上了。
已经饱经过近百年风霜的门匾依旧高悬,大门上衔铜环的狮首也依旧狰狞,一切都还是老样子,时间太短怎么可能会有太多改变,流溪跳下马车刚站稳了脚,一直驾车跟在后方的王泰已经拎着包裹走了过来,马车直接弃在道上不问了。
严叔握着门环扣了两次门,里面很快就有小厮应声,大门打开,开门的小厮看着门前站着的人,点头道:“严管家回来了,”转头看着流溪,笑道:“千少爷也回来了。”
“这里没你的事了,去把马车从后门赶进府院。”严叔吩咐道,抬脚跨入门内,绕过映门的花墙,左拐进入一条弯折的游廊,“我去看看还有没有空置的客房,叫几个人打扫出来给王公子住。”出游廊时,严叔看一眼走在流溪身后的王泰道。
严叔这是在拿王泰当下人看,若是他在,脾气早该上来了,流溪笑道:“不用那么麻烦,我的院里还有一间空房,让人收拾出来给他暂住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但谁又敢给幽冥楼主气受。
王泰在一边忙开口道:“还是随便再另找一间房给我住吧。”事后证明王泰的这句话是很有先见之明的。
在流溪的一再坚持之下,王泰还是住进了流溪的院子,院子还算宽敞,紧挨着院门口的左边位置是一个小小的葡萄架,挂着数十串微染了红意的青葡萄,其余的地方便是些随处可见的简单花木,院中还有一间独立的书房,流溪平日里读书查看账册的地方。
院子已经提前经人打扫过,所有的物品摆设都还跟离开前保持一致,流溪刚回了自己的卧房走过一圈,院中就传来一个欢快的娇俏女声,“千大哥,千大哥。”流溪笑着转身出了房间。
杏黄的绢纱烟罗裙,裙摆飞着数只彩翼蝴蝶,过腰的长长墨发发尾随风轻摆,束发的璎珞玉珠也随着主人的步子一上一下的跳晃,眉色稍重,将整张脸都凸显了出来,不是非常美艳,却绝对让人一眼就能认出,一双大眼时时都散发着自信的光芒,比之前更成熟干练了,流溪暗想,任着女子将自己上下打量了一番。
“我还以为千大又会病怏怏的回来呢,”女子站在流溪面前调侃的笑道,“如今看来,身体还不错,心兰草也要开花了,今年成活的不错,估计可以做出两百瓶心兰露,下次千大哥出门的时候可以多带两瓶,以备不时之需。”
怎么所有人都很喜欢拿自己开玩笑,流溪心中苦笑,道:“严叔不是说你去了草堂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听到说草堂,兰心的脸瞬间就垮了下去,满脸不悦的道:“去是去了,不过后来又被爹给抓回来了,爹干嘛不让我去学做生意啊,我那不是做的挺好的嘛。”
流溪语重心长的道:“你毕竟是女孩子,以后是要嫁人的,即使你们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没做,只要是丈夫都不希望自己的妻子整天跟自己以外的男人混在一起,你的公婆还会说你不守妇道,这样不仅对你不好,也会影响古家的声誉。”只希望兰心不要太固执了,反而把事情做得更糟。
“这些我也知道,可是……”兰心忽然拉着流溪的胳臂,笑的一脸狡黠,道:“千大哥不会反对我出门做生意,对不对,”流溪微愣的点点头,心中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那我以后就嫁给千大哥好了,我们现在就去跟爹说,说你要娶我为妻。”兰心拽着流溪就往院外走。
流溪着急的道,“兰心,你先放手听我说……”却又不敢用力甩开兰心的手,怕控制不好力道,反而会伤到兰心。
王泰忽然不知从何处跳了出来,拦住了兰心的去路,“麻烦这位姑娘放开千公子,否则休怪在下无理了。”
风止蝉鸣绝,整个小院陷入一瞬的安静,兰心放开流溪的胳膊,向王泰迈步走去,王泰不自觉的向后退去,“站住别动!”兰心忽然高声喝道,王泰竟真的听话的停了脚步。
堂堂五尺男儿,还是幽冥楼的杀手,却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逼的连连后退,现在又在人家一声娇喝后完全不敢有任何动作,兰心站在王泰一步远的位置,仰头问道:“你是谁?”
“我是奉我家公子之命来保护千公子的。”王泰回道,额角已有冷汗滴落。
“我是问你名字,”兰心挑着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楼主,我真的不擅长应付女人,王泰心中默哀,“王泰。”
流溪怎么看都感觉王泰整个人在抖,刚欲说话帮王泰解围,兰心的双手却又挽上了流溪的胳膊,“你也杀过人吗?”流溪跟王泰都被兰心突来的问题问的一怔。
“木心来信已经说过了,千大哥这一个月来都是住在云雾山上的,这人刚才提到的公子应该就是指那位传言中的落楼主,”兰心看着王泰,忽然有些不耐的道:“你不也是幽冥楼的人吗,不可能没杀过人吧?”
王泰老实的回道:“我只跟人打过架,暂时还没杀过人。”
“幽冥楼中居然有人没杀过人。”
“幽冥楼中有很多人都没杀过人。”王泰忽然也来了脾气,冷声反驳道。
原来传言真的不可全信,兰心暗想,歉意的笑道:“你别误会,我不是有意要诬蔑或诋毁幽冥楼,只是听别人说幽冥楼是做杀人生意的,对你……有些意外罢了,并无其他意思,公子不要生气。”
让一个女孩子笑着跟自己道歉,王泰的脸爬上一丝赧然,留下一句,“无事。”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兰心看着忽然没了人影的位置,大喊道:“其实我是来叫千大哥吃饭的,你也一起来吧。”
☆、第三十二章亲事
吃饭时的气氛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闷,古家家主古敬山满脸严厉之色的坐在正对门的主位之上,就连吃饭的动作都一丝不苟的让人咋舌,兰心则坐在一边自顾自的吃饭,对自己老爹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流溪也是默默不语。
“溪儿,”流溪听到喊声放下了碗筷看向主座的方向,“古伯伯。”若是古敬山问自己这一个月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又为何呆在幽冥楼不回府等问题自己该如何回答,来时就已经想好了一套说辞,所以流溪现在倒是不太担心。
不想古敬山问的第一个问题就让流溪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如果我没记错,你今年也有十九了吧。”
流溪点点头,道:“过了这个秋天就要二十了。”
“兰儿也已十七,早过了出阁的年龄,明日让严松挑个良辰吉日,把你们俩的亲事办了吧。”古敬山一锤定音的道,让旁边的两个当时人皆是一脸愣怔。
古伯伯这么着急的叫自己回来就是为了成亲的事情,别说自己对兰心无意,就算是真的喜欢也定不会娶她为妻,流溪偏头看向旁边的兰心,兰心无辜的轻摇头,表示自己也是刚刚得知的此事。
见流溪半日都没有任何反应,古敬山问道:“难道溪儿已经有了喜欢的女子,以前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古敬山虽是在征询流溪意见,语气上却明显毫无任何松口的意思,坚持己见,而且不仅是因为他们两人是青梅竹马,所以古敬山才一心想促成两人的婚事……
“暂时还没有心仪的女子,只是……”流溪停顿了一下,低头黯然道:“我体质弱于常人,不想拖累了兰心,而且,父亲兄长们尸骨未寒,流溪身为人子以未在父母身边报答养育之恩,如今他们已经离世,流溪自当守孝三年,至于亲事……”
‘啪’古敬山还未等流溪把话说完,就将手中的筷子拍在了饭桌上,桌上的碗碟都在这声巨响中震动了一下,古敬山忽然异常气愤的大怒道:“他根本用不着你这么做,那种人早就该死的!”起身拂袖而去,由于太过激动,还引起了阵阵轻咳。
古伯伯口中的他是指谁,自己的父亲吗,他们以前不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嘛,古伯伯为什么会咒自己的父亲死,还有那么强烈的怒气,流溪疑惑的朝兰心看去,兰心仍然保持着夹菜的姿势愣坐在,还未从刚刚的惊吓中回过神来,“爹刚才…是不是发怒了?!”兰心抖着嗓音轻问。
古敬山是个非常严肃的人,不管是出门做生意时,还是平时在家时,都是板着一张国字脸,在这种高压的环境中生活了多年,兰心木心也好,流溪也好,还是府里的那些丫鬟小厮对古敬山在内心深处都小心翼翼的保持着一种敬畏,古敬山虽严却不会无故对人乱发脾气,其他人又都尽量的不去触其霉头,今日这种怒火,确是难得一见,就算前几日兰心与他吵架,也未见古敬山如此过。
“兰心,知不知道,我爹跟我娘后来为何忽然就不来看我了,也没有派人将我接回家?”流溪似想到了什么,看着兰心继续问道:“我记得爹跟娘最后一次来古家的时候,爹和古伯伯还在一起把酒言欢的,在那之后的第二年,古伯伯是不是有一段时间特别古怪……”
兰心想了一会,道:“好像是有将近两个月吧,每日都会一个人喝酒喝到醉晕过去,见到谁都是一副想要杀人的样子,整的府里的下人都不敢靠近爹的院子,好像也是在那之后,爹开始让千大哥接触百草堂的生意。”
他也曾用那种特别想要杀人的目光看着自己,自己那段时间本就体弱,每次都把自己吓得生病卧床不起好几日,“千大哥很在意此时吗?”兰心忽然在旁边问道,“不如去问问严叔吧,或许他告诉我们一些答案。”
若是问了严叔,他会说实话吗,还不如等……自己怎么会想借住幽冥楼的信息网来查呢,流溪暗自摇头,道:“还是先不要惊扰严叔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也只是一时好奇罢了。”
“我也不吃了。”兰心放下碗筷道,流溪也早没了吃饭的心情,一开始就放下的碗筷再未端起过,“我跟你一起回去。”流溪道,也站起身跟兰心一起离开了花厅,回到古家的第一顿饭就这样不欢而散。
夜风吹过,即使是夏日也是有些微凉,这里果然不如云雾山温暖,流溪暗想,脚下的速度也加快了几分,回去时小院里亮着昏黄烛火,王泰站在院中,正仰头看着天上的一轮皓月出神,“在赏月。”流溪走过去,笑问道。
王泰转头,自嘲一笑,道:“像我王泰这等粗人,怎懂得那劳什子的风情雅致,更何况闲情逸致不是人人可得,千公子莫不是在嘲弄王泰。”
月光下很普通的一张脸,没有任何突出的特征,也没有很强的存在感,就算他此时就站在你旁边,只要不出声,都很难会被注意到,却给人很朴实,很放心的感觉,“看王兄下午时分的身手也是不凡,为何会在幽冥楼里当车夫,跟在落楼主身边跑腿打杂呢?”
“因为我没有取回仇人的头颅通过幽冥楼杀手的考核,又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就请求楼主给我在幽冥楼随便找了份差事,”王泰仰头轻叹道:“明明是由杀手教出来的徒弟,却是一个不敢杀人的胆小鬼,自己还真是无能之辈啊。”
一开始听他讲还以为是骗自己的,原来幽冥楼真的没有专门训练杀手的地方,而是杀手们自己收徒弟,教授武艺和杀人技能,这样的话师父不一样每个人所擅长的也就不一样,“王兄只是还没有发现自己的长处,总有一天会走出这种迷茫的,晚饭吃了没?”流溪问道。
“已经在西院那边吃过了,千公子还是跟楼主一样直接叫我王泰吧,”王泰挠挠发顶,道:“听着比较顺耳。”
西院,那不是下人们吃饭的地方吗,古伯伯难道没有告诉严叔他是幽冥楼的人,想到古敬山的性格、处事风格,流溪暗自摇头,有些抱歉的道:“严叔当管家当久了,难免会有一些身份地位的等级观念,还请王…泰不要介怀。”就算他们楼主亲自来,恐怕古伯伯也不会特别待见礼遇分毫。
王泰大笑道:“这可要比跟着师父训练那会儿好上太多了,”风动葡叶摇,王泰又瞅一眼天上的圆月,忽然道:“楼主说千公子受不得凉,公子还是早点回屋歇着吧。”
怕自己再生病了吗,想到此流溪心中升起一股暖意,长这么大每次生病后都会有人跑去为自己请大夫喂药煮粥,除了娘,他是第二个会担心、时刻注意着不让自己生病的人,忽然有些想念在云雾山时的聒噪了,哎。
☆、第三十三章寒霜剑
第二天一早古敬山就派人把流溪叫了过去,要求流溪尽快重新将生意接过手去,对于昨晚说到的流溪跟兰心的亲事是只字未再提,但脸色却仍是不太好看,吃过早饭后流溪自己就信步去了后门,却让王泰跑去悄悄通知了兰心。
自己终有一天要离开古家不再管百草堂的生意,刚好可以趁这次机会直接彻底的把生意都交给兰心来管理,这样自己不管何时抽身也不会再有顾虑,流溪边走边想,到后门的时候兰心跟王泰已经驾着马车在门外等候多时。
兰心将头半伸出马车窗口看着慢慢走来的流溪,笑道:“千大哥还是每次坐马车都从后门走。”这次出门乘坐的马车就是流溪一路从幽冥楼坐到殷都的那辆,而且还是王泰亲自驾车。
“从后门走的话可以直接穿巷道去百草堂,比走大街要省时的多。”流溪解释道,轻身一跃,便跳上了马车。
“你是不想那些下人每次都要赶着马车绕道到前门麻烦吧,”兰心躺靠在车上的软垫上,手掌来回摩挲着铺在车厢底的毛皮,啧啧道:“幽冥楼主还真是懂得享受。”
流溪虽然说了去百草堂走巷道是捷径,却还是在出后街的时候让王泰驾车上了主大街,马车穿街过巷,在经过殷都最繁华热闹的街道时流溪下了马车,此处离百草堂不过还有两条街巷,步行的话,盏茶时间都花不到。
兰心皱着眉看着站在车辕下的流溪,问道:“千大哥不是说要去百草堂吗,怎么在这里就下车了?”
“古家在殷都一共有大小六家药铺,王泰你就驾车送兰心去百草堂吧,不用跟时时着我,我忽然想到还有事情没办,也好久没在殷都游玩过了,办完事我自己慢慢走回去就行。”流溪回道,转身三两步便融进了熙攘的人流里。
说了有事,也不过是片面的借口罢了,茶楼酒肆戏园一一从门前走过,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想出来逛街的,在殷都除了古家的人自己认识的便是些生意上的商人老板,现在百草堂的生意自己不想再过问了,古家暂时也不能回去,看着路上谈笑而过的三两结队路人,流溪恍然,自己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喝酒的朋友。
二十年都一个人走过来了,自己为什么会忽然想有一个倾诉的对象了呢,流溪自嘲的摇摇头,踩着沿街商铺的暗影继续漫无目的的前行,“客官这可是今晨刚从铸剑师傅那送来的宝刀,您看看这锋利的寒芒就知道一定是把好刀了。”流溪听的声音转过头,自己竟然走到了一家兵器铺。
在花木间挥着木枝舞剑宛若惊鸿游龙般的矫健身影突然跃然于脑海,好像从来没见他用过剑,上次跟木槿打架的时候也只是拼的拳脚,他的房间中没有一把类似与刀剑的兵器,流溪抬头看一眼头顶的招牌,鬼使神差的就走了进去,听说这家的铸剑师傅铸造的兵器都还不错。
流溪进门的时候刚好与一个穿着精致袍衫的年轻公子错身而过,“什么殷都第一兵器铺,尽是些不能用破烂玩意。”富家公子边走边不屑的冷讽道,身后的小厮连连符附和,“公子说得对,那把刀一看就知道连只鸡都杀不死……”
“根本就是个不懂刀剑的纨绔子,充什么行家,想要好看的到对面首饰铺找去。”流溪刚走入店中就闻得老板的不悦之语,不觉莞尔,想要买到一件称心如意的东西不易,想要卖出一件货真价实的东西也不太容易,“公子要买随身的佩剑,店里刚好新到了几把,我拿来给您瞧瞧。”鬓发灰白的老板看到流溪,忙笑脸迎之。
窄细的长剑,稍重的宽剑,大刀,链环,长枪戟,流溪在店中走了一圈将陈出的兵刃粗略看过却没找到一件适合的,以他的武功到底使什么样的武器才比较好呢,“千公子要买什么样的兵刃,我对此还是略知一二的,可以帮你参谋一下。”
耳边突来的声音,将沉思的流溪惊醒,才入脑的问题就脱口而出,“怎么没见你们楼主用过兵器?”惊觉自己问了什么,流溪忙又转了话题,问道:“王泰,你怎么会在这里?”自己不是说让他去送兰心嘛,他不可能听不出话中的意思。
“我把马车留在了百草堂,药铺里好像也有会驾车的伙计,就返回来找公子了,保护公子是我这次在殷都的任务,千公子不会让我为难吧?”王泰道,抬手从木架上取下一把长剑,看一眼又放了回去,“这些兵器楼主都用不了。”
自己是不愿看人为难,但也不是所有人,幽冥楼的人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王泰的老实也只是一个表象,流溪暗想,用手指按着一柄狼牙棒上的断刺,笑问道:“为什么都用不了,你们楼主不擅长使用任何兵器吗?”
“那倒不是,楼主以前是有过一把剑的,只是现在楼主的剑术已至化境,与人对招之时,手中有剑反而成了一种阻碍,所以就把寒霜收了起来。”
“客官刚才说是什么剑,”站在柜台后的老板激动的跑了出来,满脸兴奋的道:“是寒霜剑嘛,那可是一把曾经引来无数江湖人争抢的绝世好剑啊,能不能让老朽看一眼,不瞒两位客官说,老朽就是这家店铺的铸剑师傅,慕寒霜之名已久,却一直无缘得见。”
流溪转头看向一边的王泰,王泰不好意思的窘红了一张脸,既然没带,也只能让老人家失望了,“老板不好意思,剑并不在我两人手中,今日也……”
“无事,无事,”老板摆摆手道:“可惜老朽铸了大半辈子的剑也没有一件能与之相比的,差的太多了,公子不是要买兵器吗,老朽亲自给你挑一把。”老头又恢复了释然的笑容。
“那就麻烦老板帮我选把防身用的匕首吧。”流溪想了一下道。
买了匕首两人就离了兵器铺,一路前行,见街道就拐,走走停停了几条街,觉得实在是无趣,午时的太阳也晒的人实在是难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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