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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叮!有人对你说谎by茶叶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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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看着展昭,仿佛满天的星辰都藏在了他的眼眸中,那种坚定的光芒甚至让展昭觉得刺目的不能直视。白玉堂的声音微微提高,道:“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去做你想让我做的事情。”
“……所以。”白玉堂伸手抓住了展昭的腰带,往自己这边一用力,展昭踉跄了一下,及时扶住了白玉堂的肩膀才勉强没有跌到白玉堂的怀里,“你知道你现在应该做什么了吗?”
展昭:“……”
☆、朝夕
要不怎么说展昭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白玉堂的人呢,白玉堂的这话要是说给别人听,估计只能引来一片茫然,但他这是说给展昭听的,所以只一秒,展昭就明白了白玉堂的意思……当然,如果可以的话,他更像装作不知道。
“不要闹。”展昭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时间不早,快点……你——”
展昭的话还没说完,白玉堂就瞬间发难,趁着两人离得极近,一把把展昭拉过来就要亲。但展昭再怎么说也是江湖上数得上的南侠,虽然白玉堂是偷袭,但如果他真的不想的话,白玉堂当然也没法得逞。
“猫儿,你不乖了。”白玉堂撅着嘴抱怨道。
但展昭却要被白玉堂这个“不乖”给雷吐血了,他一个大男人,就算平日里再怎么温和,也和“乖”扯不上半点关系,这个“不乖”又从何而来?!
“你以前都让我亲的……”白玉堂继续抱怨着,显然,他自己也知道以前能得手那么多次,和展昭对他的放纵有很大关系。
“……现在我觉得你亲的太多了。”展昭努力板着脸,说道,“我和别的朋友都没有这么多的次数,以后我可能需要和他们亲更多次才能让你和他们处于同样的水平?”
“你还想着亲别人?!”白玉堂的两道剑眉顿时就立了起来,怒道,“展昭,你还真想跟我这装傻到底?我告诉你,爷看上你了,实实在在地看上你了,而且爷对你志在必得,爷也不管你是贵人还是鬼人,你也不用管这些,你只需要知道,你是爷的展昭,爷的猫儿,别的——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就算是天塌下来了,爷也要和你一起被砸死!”
“死”这个字一出,展昭就觉得自己浑身仿佛被闪电击中一般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他知道白玉堂是真的喜欢他,他也知道白玉堂绝对不是一个知难而退的人。但他不忍心,也不舍得让白玉堂遇到任何不好的事情——他更怕,白玉堂遇到的那些不好的事情,是由他带来的。
展昭抬手捂住眼睛,不敢去看白玉堂那明亮的双眸。
他永远都无法忘记上一世白玉堂这双美眸失去光彩的样子,他也永远无法忘记白玉堂为什么会死——白玉堂是因为救他……而死的。
那时候襄阳王篡位的事情已经步入了尾声,他被引诱到一个事先布置好的陷阱中,白玉堂急急忙忙地赶过来救他,为展昭挡了致命的一击,死在了展昭的怀里。但白玉堂的死并没能换回展昭的生,悲痛欲绝的展昭受了极大的刺激,一个不留心也着了道,最终和白玉堂一起身死陷阱。
这一世,原本展昭以为自己得到了一次重来的机会,但公孙策给他起局的结果让他害怕,刚刚何一说的“鬼人”也让他心惊,他不知道自己的存在究竟算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算人算鬼。
所以他不敢和白玉堂太过接触,他害怕如果自己真的是鬼的话,会对白玉堂不利。但老天偏偏就是如此爱开玩笑,好不容易回到了现在,白玉堂却向他表白了,而且是极其认真、严肃的表白。
这可是展昭怎么也没想到的一点,在他看来,白玉堂可是那种宁愿独自一人过一辈子,也不会被“家”这个概念给束缚住的人。
那他该怎么办?
……
展昭捂着脸的手猛地被拉了下来。
白玉堂皱眉瞪着他,道,“展昭,你看着我。”
展昭下意识地抬头,和白玉堂对视着。
“你知道我不在乎生生死死,我要是只是快意恩仇,”白玉堂一字一顿地说道,“所以我要你,只要你。对你,我是朝闻道,夕死可矣。”
……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白玉堂看着展昭,展昭也看着白玉堂。
过了许久,展昭才缓缓地开口,声音微颤,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白玉堂,我没有喜欢过人,所以我不知道我对你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展昭说道,“但我不想失去你——这是我唯一确定的——不论你是什么身份,我都不想去失去你。”因为不想失去,所以不敢轻易转变两人的身份;因为太过重视,所以宁可自己痛苦,也不愿做出任何伤害对方的事情。
——这就是展昭对白玉堂的感情。
“哼,爷是在乎这些的人吗?”白玉堂看着展昭,语气依然张扬霸道,但原本竖立的眉毛却平缓了下来,“朝闻道,夕死可矣。对你,我甘死如饴。”
展昭再也坚持不住了,他狠狠地抓住了白玉堂的衣领,重重地亲上了那个说出无数让他心潮澎湃话语的薄唇。
两人就这么站在寒风中,沐浴着月光,如胶似漆。
……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才缓缓地分开。
白玉堂轻柔地抚摸着展昭的头发,回味着刚刚亲密的感觉。
朝闻道,夕死可矣。
白玉堂竟真的生出了这种满足感。对于展昭会从了自己这件事,白玉堂从一开始就没有半点疑虑,他知道以他和展昭的关系,展昭顶多纠结一段时间,就会自然而然地从了他。但他没想到,哪怕是这种他从一开始就认定的事情,现在都让他产生了这种莫大的满足感……白玉堂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翘着,最终变成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看,爷就是这么喜欢这猫!
白玉堂心里美滋滋地想着,嘴上也不甘寂寞,道:“猫儿,从今以后我在你那里睡吧。”
展昭现在也还沉浸在刚刚的情绪中有些不能自拔,闻言也就点了点头,道:“那你一会儿把你的东西都拿过来吧。”
“哟,一会儿就让我拿啊,”满足了的白玉堂又开始得寸进尺了,调戏道,“看来你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迫不及待”四个字白玉堂可谓是转了八个弯儿才说出来,听的展昭皱了皱眉,道,“你要是不想今晚搬的话可以不搬。”
“是吗?”白玉堂挑了挑眉,清了清嗓子,特别不可一世地说道,“我当然不着急了,我有什么可着急的?”
【叮——有人对你说谎】
听不到提示音的白玉堂还摆着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但听得到提示音的展昭却颇为哭笑不得地看着白玉堂。
一直在用提示音测谎的展昭,忽然发现有时候有这么一个神奇的提示音也不见得是个好事,比如现在,他真是不知道该拿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白玉堂。
“怎么?想要的说不出来话了?”白玉堂斜了展昭一眼,俨然已经给展昭盖了“很想要,但是不好意思说”的章了。
“当然不是。”展昭放开了白玉堂,后撤了两步,道,“今天天色真的已经晚了,你快点回去休息吧,搬东西的事情明日再说吧。”
说完,展昭完全不去管已经傻在原地的白玉堂,径自推门进了屋,然后当着白玉堂的面——关上了门。
白玉堂:“……”
三秒的沉默之后,白玉堂爆发了。
“展昭!你狠!有本事你永远都别让我搬过去!”白玉堂口不择言地吼着,“你给我记住我今天时候的话!你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的!”
呼呼——
穿堂风萧索地刮了过去,白玉堂被冻的打了个激灵,虽然刚刚说过早晚有一天一定要让展昭后悔的话,但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是他白玉堂白五爷……先后悔了。
白玉堂:“……”
不行!坚决不能妥协!白玉堂的眼神瞬间又变的坚毅了起来。自从他开始追求展昭,他就已经对展昭做了无数次的妥协,在这么下去,展昭早晚有一天会骑到他头上去!
他必须要重振夫纲!
白玉堂威风凛凛地看了展昭的房门一眼……就怎么也一不开目光了。
怎么办?好想敲一敲啊……
白玉堂坚毅的眼神瞬间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自家主人抛弃了的大狗的眼神……这情景、这故事,任何人看了都忍不住为白玉堂掬一把同情泪,然后鄙视一下他自己作死。
明明人家展昭一开始都让他今晚搬过去了,他自己非要得寸进尺,怪得了谁?
……
白玉堂在展昭的房门口又墨迹了半天,才终于下定了决心——冷战是不能助他重振夫纲的,这种事必须要在床上才能最快、最好、最完美地解决!
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个理由后,白玉堂就毫无负担地伸手要去推门。但没想到的是,他的手刚一碰到门,就感受到了极大的阻力——展昭竟然把门给栓上了!
嘿这破猫!
白玉堂顿时火冒三丈,狠狠地推了两下,那门却依然纹丝不动。怒急攻心,白玉堂干脆放弃了和门较劲,三两步跨到了窗户前,带着几分“展昭那蠢猫不会连窗户也栓了吧”的担忧,伸手去推……
推开了!
白玉堂大喜,连忙扒住窗框就要往里爬,但还不等他抬腿,一道光一样快的白影就从他眼前飞快闪过,下一秒,火辣辣的疼就让白玉堂下意识地惨叫了一声,朝后倒去。
呼呼——
北风那个吹,五爷那个惨。
被展昭和白玉堂两人合力从宫里截出来的小白十分优雅地踩着猫步,走到窗台上,低头冷冷地看着那个企图半夜破窗而入的“歹徒”。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妹纸说上章看不懂,这里解释下:
①白玉堂之所以会说“我不会做你想让我做的事”这句,是因为之前展昭听何一说自己的鬼人,所以害怕自己是个不好的东西,给相处久的人带来厄运,所以他当时是想让白玉堂远离自己。白玉堂看出来了,就说了那句“我不会做你想让我做的事”。这里面那个的那个“事”是特指“远离”的~
②最后没懂那个妹纸,你往不能说的方面想一想就懂了→v→我相信你!
☆、诡异
“……死猫!!!”
自从展昭得了“御猫”这个称号,白玉堂每天都会骂上无数句“死猫”。但是从来没有哪一次,白玉堂骂的这么的撕心裂肺,这么的……符合事实。
小白淡定地蹲坐在窗台上,低沉地“喵”了一声,抬手舔了舔自己的爪子,一脸冷漠地看着脸颊上挂着三道血痕的白玉堂。
“我跟你拼了!”
白玉堂恼羞成怒,从地上一跃而起,直直地就朝小白扑了过去。小白不闪不避,但就在白玉堂马上就要抓住他的时候……他却被人抱了起来。
“不要闹。”展昭穿着中衣,抱着白色的小白,看着窗前狼狈的大白……忍不住笑了。
“猫儿,你竟然还笑!”白玉堂见展昭过来了,整个人都从暴躁跳脱到了委屈,龇牙咧嘴地朝展昭展示自己脸上的伤,怒道,“你看着破猫把我挠成什么样了!”
也得亏白玉堂本身就长得帅,要不然就凭现在这副尊容,不知道要吓跑多少人呢。
“所以你赶快回去休息。”展昭强忍着不笑,说道,“小白睡在我这里就行。”
“那怎么行!”白玉堂的鬼脸瞬间消失,瞪圆了眼睛看着展昭,“他睡你这里,那我睡哪?!”
“你的房间里。”展昭毫不犹豫地说道,“何况他是破猫,我也是破猫,我们谁在一起不是正和你得意吗?”
白玉堂一口血都哽在喉头了,他平时确实没少管展昭叫“破猫”,但他叫展昭那是爱称!!是表亲密的!!他叫那死小白破猫那是真的在骂!!在表厌恶!!
“天色晚了,回去吧。”展昭似乎有些看不下去白玉堂那一脸“我很受伤”的表情了,于是淡定地决定不看了,说完最后的那句嘱托——或者说是吩咐——就关上了窗子,眼不见,心不烦。
呼……
寒风再次刮过。
白玉堂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心里哗啦啦地流着血……却连个可怜他的人都没有。
白玉堂:“……”爷的人缘真就差到这个地步了?白玉堂百思不得其解。
……
翌日清晨。
展昭一向起得早,但今天,他虽然醒了,却也实在有些不想起床,而原因,就是睡在他怀里的……小白。
腊月的天气冷的惊人,小猫小狗都喜欢往热热的地方跑,小白虽然是一只特立独行的猫,却也不至于在这点上也特立独行。所以昨天晚上展昭睡着后,小白就自动跳上了展昭的床,在展昭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下了。
展昭看着乖乖窝在那里的小白,觉得新奇不已,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摸上了小白背上的毛,一下一下的,仿佛着了魔一般,有些停不下来。
吱扭——
旁边传来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能这么肆无忌惮地直接推门进来的人,展昭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因此连看都没往那边看。
因此,白玉堂刚一进屋,就看到展昭正一脸怜爱(?)地看着小白,摸着小白身上的毛……火气这个冒啊。
白玉堂的呼吸都粗重了,暗道这个冬天自己的火气还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大。虽然侧卧的展昭一脸温柔地摸着怀中小猫的画面让白玉堂看的十分血脉喷张,但他同样也十分的……介意——
特么的难道那破猫能有爷好摸?!这混蛋破猫竟然宁愿去摸那只破猫也不愿意来摸爷!
越这么想,白玉堂越觉得心里憋屈,憋着憋着,就走到的展昭的床边,伸手去戳展昭的肩膀,道:“喂,你说你摸什么摸啊,你有本事你来摸我啊!”
展昭回头看了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下意识地挺了挺胸,露出了自己健硕的身材,然后就听展昭说道……
“太硬了,没有小白好摸。”
白玉堂:“………………”
“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白玉堂既然来了,展昭也不好意思继续躺在床上摸猫,顺势也就小心翼翼地起了身,以免吵醒了小白。
白玉堂嫉妒地瞥了小白一眼,咬着嘴唇说道:“哼,我睡的好,自然起的早。”
【叮——有人对你说谎】
展昭顿了一下,抬头看向白玉堂。
就见白玉堂脸上的三道伤口没有经过任何处理,眼下也有着几分青黑,一看就知道昨晚肯定不止没睡好,而是根本没睡。
“你昨晚在哪?”展昭问。他可不信白玉堂是在他自己的房间里乖乖坐了一晚。
“在房间睡觉啊。”白玉堂故意伸了个懒腰,道,“就是你们开封府的床太不舒服了。”
【叮——有人对你说谎】
提示音尽职尽责地向展昭汇报着白玉堂的情况,展昭也懒得去拆穿他了,索性跟着他的话往下说道:“那你可以住到隔壁的客栈去。”
白玉堂一哽。
“猫儿,你变了。”白玉堂控诉道,“你以前从来不会这么跟我说话的。”
“你也是。”展昭白了白玉堂一眼,“你以前跟我说过昨晚的那些话?”
白玉堂表情诡异了一下,问道:“所以你现在的态度是听了昨晚那些话后的反应?”
“算是?”展昭一边穿衣服一边敷衍地回答着白玉堂,然后像是猛地想起了什么,突然压低了音量,小声地说道,“声音低点,不要吵醒小白。”
白玉堂:“……”特么的,今晚——不,现在就把这破猫给送回宫里去!
但在白玉堂把自己的想法付诸行动之前,展昭又开口了:“你的脸需要处理一下,跟我出来洗脸。”
……
于是送猫计划就这样被推后了,白玉堂嘴上说着“你这猫真是麻烦死了”,一边屁颠儿屁颠儿地跟着展昭往外走。
展昭的提示音自然也“叮叮叮”地响个不停,但展昭显然已经习惯了和白玉堂待在一起时经常性地听到这些背景音,有时候长久的不听,他倒是还感觉有些奇怪呢。
……
展昭和白玉堂来到了院子里的井边,展昭给白玉堂打了桶水上来,用布斤给白玉堂擦着脸上的伤口。两人之间的距离极尽,展昭的目光一直放在那三道伤口上,而白玉堂的目光则完全被展昭白皙的皮肤吸引了。
到了最后,自然又是白玉堂控制不住地覆上了展昭的脸颊,然后两个脑袋就撞到了一起,来了一次负接触。
白玉堂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在展昭的口中圈划着自己的领地,而展昭也缓缓地回应着白玉堂的热情。两个人就在这天寒地冻的腊月清晨中,在水井边忘情地吻着,好像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了,他们的世界里,只剩下了彼此。
白玉堂忽然想到,虽然展昭变得越来越爱跟他呛声了,但能有这样随时亲到的福利,哪怕让他被展昭呛死,他也愿意。
……
白玉堂是个只顾自己享受,没节制的人,因此在目前这个只能亲吻的阶段,他自然每一次接触都必须让自己得到最大的满足,才愿意结束这个吻。而展昭则是新手上路,什么都不懂,因此当两人走出院子,一路上见到了不少人之后,展昭才从众人诡异的目光中,意识到了似乎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白玉堂,我的脸上有什么吗?”展昭把脸转向白玉堂谨慎地问道。
白玉堂看了展昭一眼,“噗嗤”笑了一声,然后连忙板起脸,正色道:“没有啊,能有什么东西,你自己摸摸不就知道了吗?”
展昭皱了皱眉。白玉堂这表现不是摆明了有问题吗?可不论展昭怎么感觉,也都没从自己的脸上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的样子,那那些迎面而过的人又为什么会露出那样诡异的表情?
“好啦,别想了。”白玉堂拍了拍展昭的肩膀,安慰道,“真的没什么东西,你还不相信我吗?!”
展昭特别糟心地看了白玉堂一眼,虽然没有提示音,但他相信自己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白玉堂知道,却不告诉的。
“走吧走吧,”白玉堂推着展昭往前走,“再晚包大人就要上朝去了!”
无奈,展昭也只能继续在众人诡异的目光下假装淡定地朝包大人的书房走去。昨晚何一要单独见包大人,之后包大人也没差人来找他们,自然是因为和何一有所密谈。所以展昭和白玉堂两人一大早就往包大人的书房赶,也是想第一时间知道何一究竟和包大人说了什么。
令两人意外的是,他们两个到了包大人的房间,却发现何一竟然也在那里!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忍不住怀疑:何一昨晚是在包大人的房间里睡的?
不知道是不是两人脸上的疑惑太过明显,总之包大人还没说话,何一就先开口了:“哟,展护卫你这口脂不错啊,比我哥那里的要好多了啊!”
展昭一愣,下意识地看向白玉堂,就见白玉堂正在那里偷笑呢!
清晨两人在井边亲吻的记忆瞬间跳到了展昭的脑海了,也让他瞬间明白了今天这一早上众人诡异的原因。
“白玉堂!”
被点名了的某人连忙装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严肃地看着展昭,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玉堂总觉得……
他在展昭的眼神里看到了“别想进我房间”这六个大字。
白玉堂:“……”他是不是又玩儿脱了?
……
“咳。展护卫,何一说有些重要的事要跟你说,是关于……嗯,你的事情的。”包大人干咳了一声,把话题转到正事上。没办法,他可是马上要去上朝的人,像这种逗展护卫的戏他虽然也喜欢看,可是没时间啊!
☆、傀儡
包大人交代了一句“何一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后就不容分说地把几人都赶出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头也不回地赶去上朝了。
被包大人赶出来的三人只好转移阵地……去了白玉堂的房间。
白玉堂在开封府里当然是有一个房间的,但他住在开封府的时间并不长,大部分时间他还是待在陷空岛的,只有展昭需要帮忙了,他才会来开封府小住。而现在,白玉堂更是恨不得包大人赶紧把他的那个房间收回去,好让他有光明正大的理由住到展昭的房间去。
展昭看着何一道:“你有什么事说?”
“关于你的事。”何一微微一笑,想给自己倒杯茶,但刚把茶壶拿起来,他的手就顿住了。
——茶壶是空的。
这是自然的,虽然平日里展昭有交代把白玉堂的房间也一并打扫着,但就白玉堂过来住的频率,开封府的下人们显然也不会想照顾展昭那样让这里也一天十二个时辰地保证他的房间里有热茶。
展昭看着何一的动作皱了皱眉,然后抬眼看了白玉堂一眼,示意白玉堂出去倒壶热茶过来。
白玉堂:“……”
“猫儿你在开玩笑吧?”白玉堂简直想自戳双目,然后再换个新的眼睛来,“你是在让我去倒水?”
“……不然呢?”展昭反问。
开封府就像是他的家一样,而何一既然已经过了包大人那一关,那在他眼里就是个客人,现在客人想喝水,家里却没有,展昭自然下意识地就想给他添水,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不去!”白玉堂没好气地把头转到另一边去了,顿了顿,又突然转了回来,看着展昭说道,“猫儿,我发现你这两天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你是不是就认准了我不会对你发脾气?”
闻言,展昭下意识地想反驳,但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好像还真没什么可反驳的,顿时展昭就陷入了反思当中,难道他最近真的有些过分了?
“这是自然的。”何一瞥了展昭一眼,又对着白玉堂翻了个白眼儿,把手中的茶壶放下,幽幽地说道,“被偏爱的一放总是有恃无恐啊。”
展昭:“……”
白玉堂:“哼,果然如此,猫儿你等着,我一定要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展昭:“……”
“这倒是不太可能,”何一又开口了,“你惧内,命中注定的。”
白玉堂:“……”
展昭:“……”
房间里一时之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干什么?你们不会以为我不知道吧?”何一略带惊讶地看了展昭和白玉堂一眼,“就算我不会奇门遁甲,你们两个表现的这么明显,还以为别人都不知道?”
展昭:“……”
白玉堂的脸上划过一丝尴尬,但转瞬即逝,一脸“你奈我何”的表情看着何一。
“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们算一卦?”何一嘿嘿一笑,对白玉堂说道,“我可是专业的。”
白玉堂看着何一,眼珠转了转,又看向了展昭,道:“猫儿,要不算一卦吧,正好择个良辰吉日,我们把事情办了得了!”
“白玉堂你给我正经点!”展昭随手抓起手边的茶杯就往白玉堂的方向砸了过去,耳尖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唉唉唉,我很正经啊!”白玉堂抬手一抓,就接住了展昭扔过来的茶杯,随手又给放了回去,认真地说道,“这可是人生大事!”
“是啊,”何一跟着帮腔儿,“还是算一算的好,要不然到时候你们两个还不知道是洞房花烛夜,还是”
此话一出,展昭的脸色就白了白,浑身上下都紧绷了起来,目光简直就像是黏在了何一身上一般,紧张地等着他下面的话。
坐在对面的白玉堂也注意到了展昭的不自然,脸上嬉皮笑脸的神情隐了去,就连一开始听到着诅咒后的愤怒都减了几分。
“你什么意思。”白玉堂问何一,“你知道些什么。”
展昭和白玉堂两人都严肃了起来,何一却和刚刚没什么两样,丢完炸弹后反而更加地闲适了。
“你,去给我倒壶水。”何一扬着下巴点了点茶壶,看也不看白玉堂一眼地吩咐道。
白玉堂的两道浓眉顿时立了起来,“你——”
“你现在说吧。”白玉堂的话被打断了,诧异地看向展昭,却发现展昭并不是在对自己说话。
“我和他之间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展昭说道,“所以你无需找我单独说话。”
白玉堂一愣,这才想起包大人之前确实说过何一要和展昭单独聊聊的事情。当时他还没来得及抗议,包大人就把他们都赶了出来,之后他莫名其妙地就忘了,现在看来,真的忘了这件事的人似乎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这可不行,”何一笑着摇了摇头,意有所指地说道,“你喜欢他,愿意为他遭天谴是你的事,我可不喜欢他,更不愿意为他遭天谴。”
“你什么意思?”展昭的表情难得阴沉了下来,沉声问道。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何一扬了扬下巴,说道,“如果你不想瞒他,那就自己跟他说,但现在是我要说,所以让他出去。”
……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展昭可以替自己做主,去告诉白玉堂所有的事情,但他没办法去替何一做主。如果事情真的像何一说的那样严重,那何一不肯当着白玉堂的面说,展昭也不是不能理解,可是……
展昭忍不住朝白玉堂看了过去,之见白玉堂正……嗯?
展昭一愣。
他想象中的恼怒并没有出现,白玉堂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
“猫儿,我去给你倒杯水。”展昭听到白玉堂这样说道,“你先跟他聊吧。”
白玉堂边说边站起来走到了展昭的旁边,然后当着何一的面,大大方方地低头吻了一下展昭的额头,接着说道,“我去你房间等你,跟他说完了,就来找我。”
“……”
展昭无语地看着白玉堂,不知道是该为白玉堂肯主动离开感到欣慰,但是该为白玉堂这不要脸的货当着别人的面亲他感到愤怒。
总之白玉堂就这样趁着展昭纠结不清的时候,主动走出了房间,然后……
哼哼哼,白玉堂脸上温馨而明媚的微笑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瞬间扭曲了起来,何、一!你怕遭天谴是吧?哼哼哼,你给爷等着!
白玉堂锐利地扫了一眼禁闭的房门,表情扭曲地走了。
而在房间里的何一则像是完全感受到了白玉堂的怒火一般,依然笑呵呵地看着展昭,道:“你其实已经死过一次了吧?”
从何一要求白玉堂离开开始,展昭就猜到了何一要跟他说什么,所以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没有半分惊讶,只是老老实实地承认了,然后问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何一嗤笑一声,道,“你的阳寿已尽,可你却依然活生生地坐在这里,除了阎王不肯收你之外,还能因为什么?”
展昭抿了抿唇,沉默一秒,又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我活过来到底是因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何一耸了耸肩,随即话锋一转,“不过这倒是并不难猜。”
展昭看着何一。
何一说道:“从你的命局上来看,你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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