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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王爷情倾小淘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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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若依言去将窗户都开了。

黑暗中,君若的肩膀不小心撞到了窗角,恰好是上官鹤鸣掐到的位置。君若倒抽口冷气,捂住肩膀。

“你肩膀受伤了!”上官鹤鸣不知何时已来到君若跟前,“走,去那边坐下。”他拉住她的手,引着她朝床边走去。

他的手大而冰凉,君若有些不适,强压下挣脱的冲动。

“坐下,我替你查看伤口。”两人都没察觉,他竟然用‘我’

“不,不用了。”君若不敢坐。

上官鹤鸣不容 她多说什么,将她按坐在床上。

房间里黑漆漆一片,君若什么也看不到,上官鹤鸣却是能清楚的看到君若的肩膀伤得有多吓人,他眼中闪过一丝心痛。

“委屈你了。”他说,一边拿出药膏给她上药。

听着他一语双关的话,君若有些了然,上官鹤鸣有洁癖,讨厌人靠近,是整个山庄都知道的事情,他为了让那人相信才故意晕倒在她身上。

只是,咦,公子这是在像她道歉么?

君若转头看向上官鹤鸣,黑暗中除了一个模糊的轮廓其他什么也看不清。

伤口传来一阵清凉,疼痛顿时减轻了不少。

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只是她不敢问,也不想问。

“好了。”他说,“这药你拿着,一日三次,很快就能好,不会留疤。”他将药塞进她手里。

“谢谢公子。”君若起身,“公子早些歇着,奴婢先下去了。”

“等等。”

“公子还有事。”君若望向上官鹤鸣方向。

黑暗中她的眸子好似夜空中璀璨的明星,他看着忘了吭声。

“公子?”

“本公子怕黑,你不许走。”

“可是,”君若犹豫着,“要不奴婢去叫乘风过来。”

“乘风不在。”

“那奴婢就在外间,公子有事喊奴婢一声就行了。”

“不行。”

君若一滞。

“你就在旁边的榻上睡,本公子没睡着之前,你不许睡着!”

不等君若反应,上官鹤鸣已自顾朝床上倒下。君若无法,只得在一旁的榻上睡下。

榻上有清新的气息,那是属于上官鹤鸣身上的味道,君若有些不自在起来,说也奇怪,这男人不用熏香身上却有如此好闻的气息。

床上的人很安静,若不是许久传来轻轻翻身的声响,君若还以为他睡着了。

虽然已是半夜,君若却没有丝毫睡意,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房间里充斥着某种似是孤寂,又似是悲伤的气息。

或许他怕的不是黑暗,而是那种黑暗中静默的窒息。

尽管她很是受不了上官鹤鸣平日里冷冰冰且阴晴不定的性格,可是相比今晚,她宁愿上官鹤鸣永远是那一副让人受不了的模样,至少冷冰冰总比没有情绪要好得多。

耳边又传来一阵翻身的轻微响动。君若看向床的方向微微动唇,却是什么也没说。

上官鹤鸣又恢复他冰冷的模样,昨夜的脆弱仿佛只是幻觉。两人默契的没有再提半句。

只是上官鹤鸣像是良心发现般,不再为难君若了,这让她有些小窃喜,这厮受刺激之后终于正常了。

乘风却有些不习惯起来,今日的书房似是少了什么,苦想半晌终于发现,原来是少了公子冰冷冷的斥责声和君若委屈而小心翼翼的回应声。

一时间乘风在这诡异的安静中,有些不适应起来。

下午的时候,上官鹤吟来鸣院找君若玩,女官今日身体不适,所以下午不用上课。

上官鹤鸣破天荒的没有处理账务,说是陪吟儿一起玩,却又让人在亭子里放了软榻,自己躺上面懒懒的在一旁看着吟儿和君若玩得兴致勃勃。

此刻上官鹤吟手里正在摆弄着君若刚刚给她送的新礼物,这些被君若叫做拼图的东西上官鹤鸣见过,那是君若自己绘制的一副小猫钓鱼图,她当时缠着乘风将图截成小块。

只是这么费劲拼起来有什么作用?上官鹤鸣看着吟儿不停翻找着合适的,眼睛突然一亮,看向君若的目光中多了些许异样。

上官吟儿拼了许久才拼了一个猫头,未免有些沮丧。君若却笑吟吟夸她聪明。

“这拼图有一定难度,一时半会儿拼不出来,小姐还是先休息一会吧。”

上官鹤吟这才高兴起身,立即有小丫鬟过来将拼图收起,一旁端水的丫鬟忙端上水给吟儿净手。

“若,你给我讲个故事吧!”上官鹤吟一手拈了一块君若做的点心,一手晃着君若手臂。

“讲什么呢?”该讲的故事都讲过了,君若沉思片刻瞟了一旁闭目养神的上官鹤鸣一眼。

“那就讲个农夫和蛇的故事吧!”

“好啊,好啊!”上官鹤吟拍手。

“一个农夫在寒冷的冬天里看见一条正在冬眠的蛇,他误以为蛇冻僵了,就把它拾起来,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用暖热的身体温暖着它。那蛇受了惊吓,被吵醒了。等到它彻底苏醒过来,便因为自卫的本能,用尖利的毒牙狠狠地咬了农夫一口,使他受了致命的创伤。”

“那农夫死了么?”上官鹤吟紧张的睁大眼睛,一时忘了手中的点心。

“死了。农夫临死的时候痛悔地说:‘我欲行善积德,但学识浅薄,结果害了自己,遭到这样的报应。’”

“为什么他救了蛇,蛇却要咬他?”

“因为行善也有好坏之分,如果行善不当,只会害了自己。”

上官鹤吟有些迷惑。

“小姐,这则故事主要告诫我们,在没有知道别人身份,不知道别人心底是否真诚的情况下,不要随意轻信别人,坏人不会因为你的热心而感动。”

一旁闭目养神耳朵却拉得老长的上官鹤鸣脸色渐渐变黑。

“若的意思是说所有人都不可信么?”

“也不是。君若的意思是说小姐要善于察人,用人。小姐虽是主子,但下人也有好坏之分,若小姐对那些心怀二心的下人姑息纵容,终有一天他会害了小姐,所以小姐从一开始就要严惩不贷,压着他们;

那些忠心耿耿的下人,对于他们偶尔的小错误小姐可以原谅,适当施恩可以让他们一辈子忠心于小姐。如此恩威并重,下人们才会齐心为小姐办事。”

上官鹤吟似懂非懂的沉思着,她此时还不知,君若如此简简单单一番话对她后来有如何的影响。

一旁的上官鹤鸣却是缓缓睁开了眼睛,这个女人真是让他想气也气不起来。可是她真是荒街里成长起来的孤儿么?

君若忐忑的过完后半天,直到上官鹤鸣安然就寝后她才长长舒了口气,白天的那番话无疑是朝老虎脸上拔须,君若以为他会发飙,谁知这厮好似没听见般。

莫非这厮听了那番话之后幡然醒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君若突然激动起来,能让一个如此怪异的人意识到错误那是相当有成就感的,不行,这厮该付她学费才对!

君若的一番自我膨胀并没有维持太久,第二天早膳是在书房用的,上官鹤鸣和乘风议事,连平日里在一旁伺候的君若都被赶出来看门了。

她无聊的坐在花台上,双手支着下巴看着天空想着二十一世纪的天空和这里的有什么不同没?至于上官鹤鸣和乘风聊的事情她并不感兴趣。

屋里突然传出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君若朝门口看了一眼,随即又坐直了身子,这厮抽的什么风,大清早就发脾气,莫非和那晚的事情有关,君若若有所思。

彼岸花开开彼岸,三途河畔思忆长 四十六章 乘风的惊吓

没多久乘风从屋里出来了,一脸沮丧的模样一看就是刚被批过,他看也没看君若一眼就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君若微微有些诧异,上官鹤鸣和乘风都是极懂得隐藏情绪的人,如今这副模样,看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

君若小心翼翼进了屋,一地的狼藉,上官鹤鸣正单手杵着头斜歪在塌上,脸上看不出情绪,周身的气压却很低。

君若尽量轻的收拾好屋子,一个时辰后,上官鹤鸣正在看账本,君若见他早膳没吃,就亲自熬了粥端上来。

“公子先喝点粥吧。”

上官鹤鸣抬头看了君若一眼,伸手接了过来。粥看上去很精致,一看就知道是精心熬的。

上官鹤鸣喝了一口,微怔。

“公子可是不合胃口?”君若小心翼翼问。

看着君若如此小心翼翼上官鹤鸣突然觉得有些刺眼,脸色便沉了下来。他将碗往桌上重重一放。

“若本公子不是如今这样,你还会尽心伺候如此小心翼翼么?”

君若一愣。

“公子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不懂?”上官鹤鸣起身,低头咄咄逼人的盯着君若:“一个能讲出农夫与蛇的故事的人,一个能将人心分析得如此透彻的人,会不懂?”

“奴婢也是一片好意,并没有什么恶意。”君若小声道。

“呵呵,是么,”上官鹤鸣一阵冷笑,“你的意思是本公子误解了你的一片好意,也是,这世间恐怕也只有你,敢将本公子比作毒蛇了。”

君若心中一凛,这厮原来是个记仇的。

“看来是本公子太过纵容你了,是不是?”

冷冷的气息扑在君若的额头,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去将走廊上的花全部搬到院子里晒太阳,晚间再搬回来。”

君若心中一阵哀嚎,这厮太过分了,走廊上百多盆 花全部搬还不要了她的老命。心里想着,口里却恭恭敬敬应了。

上官鹤鸣坐在桌前,鼻翼间萦绕着粥的清香,他烦躁的将手中的账本扔在一旁,刚刚他这是怎么了,竟然会朝她发无名火。

换了往日他最多会将小丫鬟赶出去,可刚刚他不仅骂了她,还……

看着桌上依旧冒着热气的粥,他愈发烦躁起来。

“哎——”

这已不知是君若第几次叹气了,一百多盆 花她费力搬到院子里还不到半个时辰,太阳就下山了,还得一盆一盆搬回走廊去,等全部搬完估计都大半夜了。

这院子里所有花的摆放位置都是她设计的,君若有些后悔当初就不该放这么多花在这里。

她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傻乎乎跑去给他熬粥,像他这么阴晴不定的性格就该离远点。

怎么会觉得他转性了呢,君若童鞋你活该被罚!君若就这么一会咒骂上官鹤鸣几句,一会又痛批自己几句。

上官鹤鸣刚进院子就被里面的场景雷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院子里,只见君若裙裾高高撩起别在腰上,露出里面白色的裤子,袖子挽起露出两截白嫩嫩的手臂。

乘风已被雷过一次,这次倒是比较镇定。上官鹤鸣怔在原地,看着君若抱起一盆 花这才反应过来。

“你在干什么?”他一声大喝,一个箭步冲上前去。

君若被他突然的大喝吓住了,就那么直愣愣看着上官鹤鸣大步走到自己身边,他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花盆,往地上一扔,伸手将她撩起的裙子拉下来,又粗鲁的拉过她的手,将她袖子扯下来连手腕一并遮住。

君若吓呆了!

乘风也吓呆了!

不仅是因为刚刚公子扔的那盆 花是他最喜欢的风信子,还因为他竟然亲自去将君若的裙子和袖子放下来。

他最最敬爱的公子可是有着严重洁癖的人,且不说君若衣衫不整的样子,就凭她一身灰土,公子就该一声冷哼,远远躲开。

天要下红雨了么?乘风仰头看看天。

“公……公子,”君若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刚刚扔的,可是你最爱的风信子耶。”

君若说完,忙蹲下查看,除了花盆摔坏了,风信子并没什么损伤,君若这才吁了口气。谁知道这男人抽什么风,若是花摔死了,这厮指不定又怎么折磨她。

“还好,花没伤着,奴婢这就去拿个花盆来。”

上官鹤鸣眼里闪着两簇火,这女人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她竟如此不在意,莫非一个女人的名节还比不过一盆 花吗?

上官鹤鸣的气恼善未飙出口,只见刚刚起身的君若忽然一阵摇晃朝地上栽去。

上官鹤鸣眼疾手快忙接住她。

“君若,你怎么了?”

只见君若双眼紧闭,上官鹤鸣这才看清,她脸色苍白得吓人,眼圈也有些发青。

“君若,”他有些慌了,急忙抱着她朝内室冲去。

“大夫,她怎么样了?”上官鹤鸣焦急的问正在替君若诊脉的大夫。

“公子不必担心,这位姑娘并无大碍,只是来葵水了。”

上官鹤鸣呆了呆。

“只是来葵水?那她为什么会晕倒?”

“这位姑娘初次来葵水,大概是太过劳累、太过紧张的缘故,公子不必担心,等她醒来喝点红糖水便可。”

上官鹤鸣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哦,那就有劳吴大夫了,乘风,替本公子送送吴大夫。”

只是来葵水,那她为什么还不醒?上官鹤鸣狐疑的看了床上的君若一眼。

君若其实早在大夫刚到就醒了,她正欲睁开眼睛便听大夫说她来葵水了,一句话羞得她死也不敢睁眼。

腹部传来一阵隐痛,果真是来葵水了,想来这具身体今年十四,也差不多是时候了,只是这时间挑得也真是……

忽然觉得一阵不适,原准备装鸵鸟到底的君若一个激灵,她猛然睁开双眼便欲起身。

“不好好躺着,你想做什么?”一声轻喝之后便是一只大手按住了她的肩。

“公……公子——”君若一时羞得不知说什么好。

“躺着吧,先喝碗红糖水。”上官鹤鸣看着君若羞红的双颊倒是异常平静。

“可是公子,你的床……”君若说不下去。

上官鹤鸣微怔,瞬间便明白过来。

“现在起来也晚了,稍后换了就是。”

君若不再坚持,只是鸵鸟般缩在被子里。

上官鹤鸣看着她这副模样,嘴角微勾。

“喏,喝了它。”

君若接过,乖乖喝下,暖暖的、甜甜的糖水流过心头,腹部顿时舒服了不少。

“以后不舒服就不要逞强。”上官鹤鸣接过她的碗。

“那还不是公子吩咐的。”君若不敢看上官鹤鸣,只敢低着头嘀咕。

上官鹤鸣微微一笑。

“以后凡是本公子不合理的要求你都不必理会。”

君若有瞬间的呆滞,随即一番白眼,请问公子您老哪一句话,哪一个要求合理了?

等等,刚刚他的声音,好像多了些类似温柔的东西,君若警惕起来,这厮不按常理出牌的本事她已领教多次。

打一个巴掌给颗糖吃是他一贯的作风,等她被糖腻得着不找北的时候,再给她一巴掌,瞧瞧这厮腹黑、恶劣的,呜呜……君若无语泪奔中。

上官鹤鸣可没猜到她这么多的小心思,只是吩咐小丫鬟好好照顾她,便去了书房。

是夜,整个鹤鸣山庄一片安静,在花园一处僻静而又隐蔽的地方,一个黑影矗立着。

“主上。”一个女子疾步走过来,跪在黑影脚下。

“谁让你擅自行动的?”低沉的声音里是隐藏不住的怒气。

“请主上恕罪,属下只是想尽早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以免浪费不必要的时间。”

“哼,自作聪明,若是打草惊蛇了怎么办,那本王这么多年的部署全白费了。”

“上官鹤鸣并未察觉。”女子自信的说。

“你试探得如何?”

“上官鹤鸣并不是那个人?”

“你确定?”

“属下确定。”她的幻魂迷香可是从未出过错。

“这次看在你有功的份上,姑且不罚你,如若下次再擅自行动,本王定不轻饶!”

“谢主上。”女子大喜过望,“那属下是否可以跟随主上一起回去了?”

“还不行,上官鹤鸣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主,本王命令你依然留在他身边,如果他一直如现在这般保持中立,那就算了,一旦有异动,你便立刻报上来。”

女子强忍下心头的失望,恭敬应下了。

待两人的身影消失后,上官鹤鸣从阴暗处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乘风。

“公子?”

“先不要轻举妄动,且留着她再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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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若醒来的时候,月光正照着她的脸,她起身欲去关窗,见月色明媚,犹豫片刻,批了衣服便开门出去。

明亮的月色照得满院子恍若白日,君若立在玉兰树下,怅然若失。她梦到前世了,梦到前世的父母因为她的离去而悲痛不已。

她一直以为父母是不爱她的,所以她活得孤独,活得桀骜、叛逆。直到变成一缕魂魄,她这才明白父亲、母亲原来有他们的苦衷,只是她一直不理解罢了。

明白又怎样,一切已经太迟了,不是么?

上官鹤鸣刚进院子便看到了玉兰树下的身影,头发不似平日的束起,而是凌乱的披散在肩上,看上去少了几分活泼,多了几分柔弱。

彼岸花开开彼岸,三途河畔思忆长 第四十七章 习惯是个吓人的东西

或许是月色的原因,她的身影看起来有几分悲伤。上官鹤鸣稍作犹豫,便走了过去。

“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发什么呆?”

上官鹤鸣一边说着,一边在君若前面站定,却发现面前的女子竟泪流满面。

“你……怎么了?”上官鹤鸣有些无措。

君若看了他一眼,并未答话,只是哭得更伤心了。

上官鹤鸣一阵慌乱,他最怕女人哭了,可是看着君若这样他又没法向从前那样甩袖离去。

在他眼里,君若一直都是乐观向上的,她是一缕阳光,黑暗和悲伤不该属于她。

“本来就长得不好看,再哭就更丑了。”他忽然鬼使神差的伸手擦去君若脸上的泪水。

君若愣住。

上官鹤鸣也愣住,他疯了么?

这厮哪根筋又出问题了?君若暗自思量着,努力挤出几滴泪,不让自己太尴尬。

“不要哭了。”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他不由自主将她揽进怀里。

清新的气息萦绕在鼻尖,他的怀抱并不温暖,有些冷冷的,却让她莫名其妙感觉安心,从来到这个异世之后,她便一直活在彷徨、无措中,如此安心还是第一次感觉到。

君若只觉得鼻子一酸,原本已经止住的悲伤,一股脑又涌了上来,一时间眼泪、鼻涕尽数抹在上官鹤鸣衣服上。

黏黏腻腻的感觉让上官鹤鸣身子一僵,但他并没有推开她,反而伸手轻拍她的背,任由她在自己怀里哭泣。

不知过了多久,哭泣声渐渐停了下来。

“肩膀好点了么?”第一次他提起那晚的事情。

“好多了,已经开始愈合了。”若不是这伤,她几乎以为那晚只是一个梦而已,毕竟那晚的他,她之前和之后都没见过。

两人似是想起什么,都沉默了下来。

“为什么哭?”他打破沉默。

“我想家了。”刚忍住的泪又落了下来。

想家?他这才松了口气,是不是自己太过了,竟让她想家想到哭了。

“不要哭了,你若想家,本公子明日派人送你回去便是。”

君若也不解释,只是低低应了一声。

悲伤过去,理智恢复,君若只能继续窝在他怀里做鸵鸟,丢脸,丢脸啊!

“哭完了就起来吧,你还想在本公子怀里呆多久!”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君若慌忙直起身子,脸上早已通红一片。

“啧啧,脏死了,君若,你总是有本事挑战本公子的极限,以后本公子要离你远点,还不快去准备热水,本公子要沐浴!”

上官鹤鸣说着便挥袖离去,留下君若一人在那咬牙切齿,刚刚怎么觉得他温柔了?还不是一样腹黑、讨厌!

第二日一早,上官鹤鸣果然让乘风安排送君若回无烟城。

“公子,真要送君若姑娘走么?”乘风迟疑的问。

“怎么,莫非你舍不得?”上官鹤鸣头也不抬。

属下是怕公子你舍不得罢了。不过这话乘风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若说出来,公子还不扒了他的皮!

就在这时君若走了进来。

“公子,那奴婢就先走了。”

上官鹤鸣冷笑一声,懒懒道:“你本就不是我家下人,不用那么谦卑,本公子知道你骨子里傲得很。”

君若微微一笑道:“不管怎么说,君若也伺候过公子一阵子,公子若得空了,欢迎随时到惜花楼做客。”

“哼,看本公子心情再说,”上官鹤鸣不耐烦的挥挥手,“要走快走,本公子忙着呢。”

“那君若随时恭贺公子大驾光临,告辞。”君若说完转身出了书房。

一旁的乘风看着自家公子别扭样,无奈的摇摇头,也随君若一起出去了。

上官鹤鸣这才抬起头,看着君若消失的门口。

上官吟儿自是舍不得君若走,一直眼泪汪汪将君若送到大门口,直到君若的马车见不到影了,才转身回去。

马车速度很快,大约半个时辰就进了无烟城,看着惜花楼渐渐展现在眼前,君若心里那个激动啊,亲爱的玉容,我回来了!

可瞬间,君若又疑惑起来,自己失踪了一个多月,玉容有没有去找自己。

就在沉思间,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君若跳下马车,门口迎宾的两名女子见是君若眼睛一亮都纷纷迎上来。

“姑娘,你可回来了,大家都极想你呢!”这些人中,虽然很多都买断了卖身契,但君若向来不喜她们自称奴婢之类的,所有人都为君若的平和感动。

这些人都是君若精心挑选的,人品自是不用怀疑。

君若笑着打趣道:“我不在,你们正好偷懒,估计想我都是假的吧?对了玉容呢?”

一听是君若回来,店里接待客人的除外,其他人都跑出来迎接君若,早有人上楼去报给玉容君若回来的消息。

君若刚走入店内,玉容就小跑着下楼了。

“姑娘,你可回来了!”玉容惊喜道。

“玉容你个没良心的,姑娘我失踪这么久也不见你去找找?”君若假装不悦道。

“姑娘,你就不要打趣玉容了,整个无烟城谁人不知鹤鸣山庄二夫人极其赏识姑娘,将姑娘留在山庄设计庭院环境。”

“有这种事?”君若一滞。

“那当然。为此我们店里的生意都比以前好了很多呢,据说姑娘的名声都传到京城了,那些从京城来无烟城办事的人都会来店里买花带回去呢。”

君若无语凝咽,这厮果然腹黑,难怪能心安理得折磨她这么久。她终于深刻的认识到,得罪谁也不要得罪上官鹤鸣,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上了楼。

“玉容,我不在的日子里,可有什么事发生?”

“店里都很好,没有什么事情。就是张生公子来了几次,问姑娘你什么时候回来。”

君若挑挑眉,没说什么。

“对了姑娘,听说宫里举办宴会邀请其他五国太子齐聚京城呢。”

“哦。”君若兴趣缺缺,皇家的事可不是她一个小百姓操心得起的,她只管自己的生意。

“姑娘,五国太子耶,也不知能不能见上一面。”玉容又开始犯花痴了。

无烟城是进京的必经之路,想见也不是不可能,关键是……君若摇摇头。

“你不是被神启三皇子迷得找不找北么,怎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一席话说得玉容满脸通红,急急辩解。

“瞧姑娘这话说得,还移情别恋呢,玉容只是纯欣赏,纯欣赏懂不!”

君若刚回到无烟城没几天,又做出了一件让整个无烟城轰动的大事。

她竟然买下了无烟城地段最为偏僻的花楼——芙蓉楼。一个尚未及笄的女子,竟然买下一座花楼,这不得不说确是件让人极其惊悚的事情。

就在无烟城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君若却无比幸福的享受着玉容精心照顾的美好时光。

“姑娘,你好像瘦了。是不是鹤鸣山庄的人虐待你啊!”玉容打量半天,忙又往君若碗里夹了个鸡腿。

君若那个感动,呜呜,还是玉容体贴,她一边热泪盈眶,一边狼吞虎咽的啃着鸡腿。

玉容被她的吃相吓到了。

“姑娘,你慢点,没人跟你抢。”待君若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她才又小心翼翼问:“姑娘,你真要去做那个花楼的老鸨?”

“咳咳咳……”君若被玉容的问话雷住了,玉容忙伸手去替君若顺气。

君若半天才止住咳,她伸手敲了一下玉容的头。

“老鸨?你家姑娘虽没有倾城之姿,但也风华正茂,可能去做老鸨么?”开花楼基本上是穿越女必有的产业,可她君若不屑为之,她有更好的设想。

玉容暗暗松了口气,经过这么几次,玉容完全相信君若的能力,姑娘肯定有她自己的打算,只要不是做老鸨就成。

也是在同一时刻,鹤鸣山庄。

“君若,还不倒杯茶过来,本公子渴了!”正在看账本的上官鹤鸣头也不抬。

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跑进来,倒了一杯茶颤抖着双手递过去。

上官鹤鸣伸手要去接,抬头看到的却是一张惊慌失措的脸,他缩回手,冷冷道:“放下出去吧。”

小丫鬟慌忙放下茶杯跑出去了。

上官鹤鸣心里一阵失落,兀自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发起呆来。

“公子,要不要属下去将君若姑娘接回来?”乘风不知何时进了房间。

“她最近在忙什么?”

“属下听说,她……她买下了芙蓉楼。”

上官鹤鸣双眸微眯,射出危险的光芒。

“她倒是大胆,连青楼也敢买,这天下还有什么她不敢做的事情!”

乘风不语。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声响。

“哥哥——”

“吟儿。”

“哥哥,吟儿想若了。”上官鹤吟皱着小脸走到上官鹤鸣身边。

“君若刚走没几天,怎么就想她了?”上官鹤鸣轻抚着她的头。

“没人陪吟儿玩。”

“吟儿想玩什么,哥哥陪你。”

上官吟儿一听,眼睛一亮,急忙将怀里的东西拿出来。

“这是什么?”

“五子棋。”

“五子棋?”

“是啊,若教吟儿的。”

“哥哥不会。”

“吟儿教你。”

彼岸花开开彼岸,三途河畔思忆长 第四十八章 会所开张

乘风看着一大一小心中唏嘘不已,那女子虽然离去,可是却留下了许多君若专属的印记。

从前的上官鹤鸣喜欢整齐,房间总是收拾得一丝不乱,没有多余的摆设。整齐却透着丝丝冷清。

君若来了之后,往他各个房间里塞了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上官鹤鸣为此发过火,可君若坚持,他后来也就习惯了。

乘风瞧着,如今公子的房间杂却不乱,每一个角落看上去都很是赏心悦目,房间不似从前那么冰冷,倒是多了些温暖的气息。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公子不许人随意挪动君若放好的物件,稍微放偏了一点就要大发雷霆,为此伺候的小丫鬟没少受委屈,两天前遣走那个就是因为她擅作主张扔了公子桌上那盆枯萎的插花。

乘风无奈,公子这次算是栽了。

就在芙蓉楼装修完毕的前两天,无烟城出现了各大海报,特别是闲清居一进门就可看见大大的标题。

无烟城第一家高级会所——清风唱晚即将开业,让您在大自然的美景中享受贵族般的待遇。

“什么是会所?”有人提出疑问。

立即有伙计走过来恭恭敬敬道:“公子若想知道什么是会所,可等十五那天开业去看看,开业当天全场消费五折优惠。”

因为宣传的原因,开业当天很是热闹,众人来到门前,哪里还有昔日芙蓉楼的影子,只见大门匾额上书写清风唱晚四个飘逸的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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