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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葛 葛力姆乔的男公关养成日志-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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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乎乌尔奇奥拉想起上次葛力姆乔偷听到的,以及在试胆大会前见到的一幕,但他的反应却不如葛力姆乔热烈,一股不祥感正悄悄在胸腔间滋长。「你听我说,葛力姆乔,」乌尔奇奥拉冷静地说:「今天稍早,我又看到蓝染经理跟小混混在一起。」

     「那不正好?」葛力姆乔仍瞧不出端倪。

     「问题是他们为什麼会在一起?」乌尔奇奥拉一针见血地指出:「一次可以是巧合,但第二次……我想不出别的理由。」

     蓝发男人挑眉,「你怀疑蓝染跟他们是一夥的?」

     乌尔奇奥拉连忙示意他低声,「一切只是猜测,他们碰面之后老板娘就被抓走,未免令人疑心。」

     「可是……」葛力姆乔一脸难以置信:「他没有动机不是吗?那女人虽然变态,至少没对蓝染出手,钱有了地位也有了,蓝染还想怎样?」

     碧眸一转正自沉思,传来几下「确确」的敲门声,葛力姆乔上前应门,来的不是虚夜宫店员,却是平子真子与钵二人。

     「方便我们进来吗?」平子仍是那副懒洋洋模样,倒是钵客气地问。

     落在葛力姆乔眼中平子的态度绝对称得上挑衅,是以男人身子仍拦在门前,不客气的一挑眉道:「什麼事?」

     「听说你们弱质纤纤的老板娘大人被绑了?」平子咧嘴而笑,「我看不纯是报复这麼简单吧。」

     「葛力姆乔,让他们进来,」乌尔奇奥拉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我也有事想问。」

     二人进了房间后并不坐下,只有靠门的位置站著。房间有葛力姆乔一人在本就显得狭小,加上钵也塞了进来,乌尔奇奥拉几乎有被逼得窒息的错觉。

     「你认识蓝染?」葛力姆乔先开口。

     平子双手交叠胸前,一脸事不关己地笑了笑:「可惜来不及警告你们老板娘,但我想以蓝染高超的伪装本领,大概没几个人会相信我的话呢。」

     「蓝染曾是平子先生的部下。」见葛力姆乔就要按捺不住,钵慌忙开口:「Visoreds诸位员工,从前都是隶属於日本警事厅。」

     「刑警?」这个答案太出人意料,连乌尔奇奥拉都难掩惊讶。

     「但上次你说蓝染是什麼集团的副总裁!」顾不得曝露偷听一事,葛力姆乔怪叫著。

     「那家伙是卧底。」平子气定神闲地解释:「五年前他被派去调查某商业集团与黑帮来往的罪证,这小子真的聪明,不消一年就由无名小卒一直爬到副总裁之位,那时咱还以为成功在望了。」

     钵的眼神显得哀伤,「没料到的是蓝染居然做假证据,反咬一口说部门里有内鬼……我们逼不得已,从日本逃到美国,隐姓埋名过新生活。」

     「你们得罪他了?」葛力姆乔满腹疑惑。

     「对那小子来说,任何事都不需要理由。」指节敲打著门框,平子的眼神穿过墙壁到远方,「他喜欢背叛,享受背叛带来的罪恶感与成功感……但在你们老板娘这事来说,有没有理由,尚言之过早。」

     走廊忽然传来一阵急速的步伐,一下刻伊尔佛特焦急的脸容就出现在门前。「葛力姆乔!绑架老板娘的人打、打电话来了!」

     「真的!?」葛力姆乔整个人跳起,也管不得乌尔奇奥拉脚上有伤,自己就扯著伊尔佛特飞奔到楼下。

     「平子先生,你的理由呢?」等那两个旋风似的身影消失之后,乌尔奇奥拉缓缓抬头:「将关於蓝染的过往告诉我们,又是基於什麼理由?」

     「重要吗?」平子无可无不可地轻笑:「反正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非黑即白。你不如赶紧下去,看看绑匪有什麼要求吧。」

     乌尔奇奥拉狐疑地瞪著他一会,直到觉得平子没兴趣透露半句,这才转身下楼。他尽量避开痛处,一拐一拐地跳下梯级,大厅的气氛凝重寂静,不用直走到楼下他也清楚听到蓝染的声音。

     「你们要的是钱吧?」蓝染的声音依旧冷静:「我知道老板娘得罪了你们,但没有问题是钱解决不了的……多少都付得起。」然后他顿了一会,该是在等对方答话。

     「一半?」蓝染听来很诧异,「不,我说的是现金,要多少也可以……等一下,八成!?」

     蓝染拿著电话跟对方争持不下,乌尔奇奥拉看到他不安的来回踱步,四周围著紧张兮兮的虚夜宫员工,个个屏息以待,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乌尔奇奥拉安静地走到葛力姆乔身边,男人的表情像是快昏倒了,他把手覆盖住他的,感到掌心渗出的全是汗。葛力姆乔回头,看来很疑惑他在干嘛,乌尔奇奥拉没理会,手仍是牵著他的。

     「Holy shit!」蓝染气愤的将电话摔在地上,罕有地将优雅形象置之不顾。

     「佐伊怎麼了?」这情况下只有银够胆开口。
 
  「那群小混混愿意放人,」蓝染将头发向后拨,万分懊恼:「条件是交出虚夜宫的八成股权。」

     「八成!?」众人惊叫。

     「这怎麼成!虚夜宫是老板娘的心血,她就是死了也不会答应的!」戴斯诺抱头大叫。

     「没错!况且那夥人得陇望蜀,哪有这麼容易放人!」牙密也是愤愤不平。

     葛力姆乔和乌尔奇奥拉没加入嘈吵的争论,只是无声地交换个眼神,心想小喽罗怎会有现金不要而要摸不著的股份?何况就算虚夜宫在日本再红,也越不过大西洋红到美国来,小混混怎麼脱口就说要虚夜宫八成股权呢?

     乌尔奇奥拉抬头,平子正站在楼梯那边,朝他们笑得阴森。

     「慢著!」葛力姆乔不加思索大喊:「谁知道你说真还是说假?」将矛头直指蓝染。

     「什麼?」蓝染皱眉。

     「先不论那群小混混为什麼有钱不要要股份,他们为什麼打电话到你手提,而不是Visoreds?」葛力姆乔连珠爆发,乌尔奇奥拉想阻止也来不及。

     「对唉,」伊尔佛特也怀疑的瞄蓝染:「为什麼他们会有经理的电话号码?」

     「葛力姆乔,你胡说八道是想怎样!」东仙吆喝。

     「他还跟那群小混混的老大碰过面呢!前后两次,乌尔奇奥拉可以作证的!」葛力姆乔气得张牙舞爪。惨被拖下水的乌尔奇奥拉无力地闭上眼,狠狠将鲁莽的葛力姆乔诅咒十万八万遍。

     「是真的麼,乌尔奇奥拉?」东仙咄咄逼人。

     碧眼男子叹气,对於平子说的话他仍留有余地,何况就算他说的是真话,也决不能大事张扬打草惊蛇。乌尔奇奥拉揉揉发疼的太阳穴,事情都走到这地步,再隐瞒下去也没意思了。「是我亲眼看见的。」他点点头。

     「那麼说,蓝染经理……」众人心里都有个谱,於是投向蓝染的眼神便全成了惶恐和难以置信。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麼。」蓝染板起脸孔,「我是有跟他们联系,但以人格发誓,那跟老板娘被绑架绝对无关。」

     葛力姆乔冷笑,「你的人格还值得相信吗?」见他似乎想将卧底一事说出,乌尔奇奥拉连忙在他手上用力掐一把,葛力姆乔无辜地回头,换来乌尔奇奥拉冷漠的狠瞪,男人抿了抿嘴,便不多话。

     「那我们还报警吗?」萨尔阿波罗问。

     「不报警。」蓝染的脸色益发难看:「他们要胁说报警的话就杀了佐伊。我已决定交赎金,你们可以怀疑我,但不能以老板娘的性命做赌注,清楚了没?」说罢也不等众人有机会答话,迳自拂袖而去,东仙急巴巴地跟在后头。

     「白痴!」等蓝染一走,乌尔奇奥拉忍不住赏葛力姆乔一拳:「谁叫你这麼冲动?蓝染要真是幕后主使,老板娘很可能要送命的!」

     「可他要虚夜宫八成股份啊,这样跟杀了那女人有什麼分别?」葛力姆乔捧著脸颊雪雪呼痛。

     「只能凭我们的力量救老板娘出来了。」乌尔奇奥拉沉吟。

     葛力姆乔探头过去,「你有办法?」

     乌尔奇奥拉不搭腔,只伸手唤了葛兰兹兄弟过来,让他们跟街上市民打听一下那些小混混的据点。然后又坐到电脑前,查看该市有关失踪车辆的资料,最后拿了一本厚厚的帐簿,指头在计算机上不住戳戳戳,表情苦恼。葛力姆乔一直跟著他,却压根儿不晓得他在忙什麼。

     「你看什麼?」显然余怒未消,乌尔奇奥拉颇不悦的瞪他一眼。

     「你忙什麼?」葛力姆乔无辜地反问。

     「虚夜宫的资产总值,」随口回答,乌尔奇奥拉又将目光埋在数字间:「八成股权……那些小混混真是聪明得过份。」

     「你看这些干嘛?不是说要救那女人出来的吗?」葛力姆乔一把夺去帐簿。

     「不是你多口,事情就会简单得多。」乌尔奇奥拉闷哼。

     葛力姆乔垂头丧气,「不能说的话,你该早点提醒我嘛。」

     乌尔奇奥拉还想责备几句,回头看见他惨兮兮的样子,却忍不住觉得好笑。伸手摸了摸那海蓝色的脑袋,乌尔奇奥拉轻声道:「算了,我没在怪你,你也别怪自己。」

     「怎能不怪自己?老子居然犯下这种低级错误。」想到这里,葛力姆乔又气得不住揪头发。

     「有时间揪头发,不如帮忙想想办法吧。」

     「我哪想得出来。」又是闷闷不乐的声音。

     乌尔奇奥拉叹口气,「葛力姆乔,现下不是在玩家家酒或者练拳。」他道:「面对那群小混混,一不小心还是可能受伤的……你懂吗?」

     「老子才不会受伤咧!」葛力姆乔拍了拍胸脯:「别小看老子,有我在,没人可以伤得了你。」

     「我不需要你保护。」乌尔奇奥拉的声音越来越小:「只要你保证……小心不要让自己受伤。」

     葛力姆乔似乎没听出乌尔奇奥拉话中含意,只是自信十足地笑道:「放你一百万个心!要是老子再犯这种低级错误,就这辈子不是人是乌龟。」

     乌尔奇奥拉轻笑,他喜欢他这傻憨憨的模样,有时会惹他生气,但更多的时候是拿他没辙。曾经他希望自己能变得像葛力姆乔般,爱笑就笑,爱怒就怒,爱说什麼就说什麼,毋需考虑旁人目光。但这种想法现在有了改变,乌尔奇奥拉不再要求自己变成跟他一样,他只要求葛力姆乔永远就是这副率性而为的个性。而他只需要守在一旁,替他收拾烂摊子、确保没有任何能束缚他的,如此已是乌尔奇奥拉最大的喜悦。

     「这麼,我有个主意,不知行不行得通……」
 
Step 30

     大街街尾有一间酒吧,每到傍晚,店外挂着红红绿绿的招牌闪过不停,音响传出可媲美杀猪声的重金属音乐,加上进出的都不是正派人家,嬉笑狂欢,附近的居民纵使被吵得睡不着,也没办法多管闲事。

     午夜刚过,正是酒吧最热闹的时候。满身纹身的小混混搂着打扮暴露的少女互相调笑,角落里三五成群的人低头沉默可不是在祈祷,鼻腔索索吸着的粉末让他们飘飘欲仙,吧台前捧着啤酒杯的男人多讨论着没营养兼下流的话题。弥漫着烟草、酒精还有从他们身上发出的体味,加上震耳欲聋的音乐,确叫不习惯的人吃不消。

     「外卖到!」一个穿着制服的少年打开正门进来,半张脸被头上的鸭舌帽遮住,看不清表情。

     微胖的酒保狐疑地望望少年捧着的披萨盒,「小子,你没搞错吧?这里是酒吧啊。」

     少年耸耸肩,从裤袋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过去:「谁知道那麼多,地址写哪我就去哪。」

     酒保瞄见订单上的名字,朝里边正忙着跟辣妹拥吻的小混混吼道:「喂!你订的披萨来了!」对方似乎不满在这要紧关头被打扰,边骂脏话边跳起来,拿出夹克给制服少年付钱。

     「你胃口倒大,小心吃到撑死。」酒保嘲弄。

     「谁说是我吃,是楼上那臭婊子的。」小混混啐口口水。

     少年点算好钱,慢吞吞地拖着步伐离去。而那小混混则拿了披萨上楼,不一会就匆匆下来,又跟辣妹嬉戏起来。人群继续喧闹,喝酒、吵架、吸毒、情欲,一切不堪的黑暗的都在继续,直至从门口进来两个穿着西装的人。

     为首的男子脸色苍白,绿母绿色眼珠下各有一道对称的泪痕,看得人心里发毛。他的表情冷漠,似乎对什麼都不关心,拉拉整齐西装的领口,然后把双手放在背后,举止优雅得像绅士。站在他身旁的男人身材高大,有一头瞩目的蓝头发,他的西装却像随便套上去一般不修边幅,却有种豪迈的帅气,男人嘴巴叼着香烟,一手按在裤袋,蓄势待发的模样。

     「你们——」酒保见二人可疑,正要开口查问,蓝发男子却先是一步拿出手(防止河蟹)枪,朝天花板一板机就是轰的一声,被射破的灯泡碎屑如雨落下。

     「Navarra帮的留下,其他通通滚出去!」男人仍举着枪,亮出獠牙吼道。

     众人先是一怔,一秒之后才懂得反应,胆子小的便连叫带哭的爬出酒吧,头都不敢回一下。小酒吧走了一半人顿时空旷下来,留下的十余人大概就是什麼Navarra帮的成员,个个目露凶光绝非善类。

     「什麼人?」他们与二人保持距离,只拿枪瞄准。

     「放下你的枪,先生。」碧眼男子不慌不忙地走到桌子前坐下,「我们是来谈生意,不是来动粗的。」

     「叫你们老大下来。」蓝发男子站在旁边戒备,吐了一口白茫茫的烟,「说西班牙Cifer家有好处给他。」

     「西班牙Cifer家?」众人一脸半信半疑,但见二人气定神闲,枪口下仍是这般镇定,确有大将之风。於是其中一个小混混跟其他人使个眼色,便闯上楼上汇报。

     没有人说话,葛力姆乔又狠狠的吸了口烟,直瞪着面前正用枪指着乌尔奇奥拉那个小混混。该死,葛力姆乔在心中第一千万遍诅咒自己,他早该反对乌尔奇奥拉的计画,虽然他俩的脸因为没参与早前的群殴而从未曝光,但这样危险的任务本来就不适合乌尔奇奥拉。

     他偷瞄乌尔奇奥拉,果然是泰然自若,不像是装出来的。只是他不敢怠慢半分,乌尔奇奥拉的命就在自己手里了,他记得他说过什麼,乌尔奇奥拉只愿意把命托付给他,所以他才愿意一同参与这个兵行险着的计划。想到乌尔奇奥拉给予自己的信任,葛力姆乔脸上漾开一个淡淡的笑容,握枪的手又收紧了些。

     不消五分钟,下来一个身形庞大可媲美牙密的胖子,好奇地上下打量二人。他礼貌性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和牙缝间的菜渣,伸出肥腻的大手向乌尔奇奥拉问好:「我是Navarra,你们从西班牙来的?」

     乌尔奇奥拉有些勉强的握了手,身后的葛力姆乔看在眼内,强逼自己把满腔不悦抑压着。「我是Cifer家的人,」绿眸子专注地盯着对方:「反正你们这些美洲人不会知道。」

     听他出言嘲弄,Navarra手下开始按捺不住,但被老大一个瞪眼阻止。「那好吧,欧洲先生,」看样子Navarra觉得目前状况挺好笑的:「你想谈什麼生意?」

     「Cifer家希望在这里起一条渡假村,」乌尔奇奥拉解释:「赌场、餐厅、小农场、健身室……诸如此类的。」

     Navarra挑眉,显然他的兴致来了。「即是金钱、大(防止河蟹)麻和女人麼?你要建的是黑道渡假村吧?」他嘿嘿笑道。

     「黑帮不好赚钱,要赚黑帮的钱却很容易。」乌尔奇奥拉轻笑:「夏威夷这里最大的帮派就数你Navarra帮,你点个头,咱们算你一份。」外来帮派要渗入本地并不是易事,若真想加强己方影响力,自然非得找地头虫帮忙不可。

     Navarra哈哈大笑:「我们帮是人多,钱可没有几个,合作什麼的恐怕谈不来。」

     「不一定只有投资才算合作。何况——」眸子一转,乌尔奇奥拉缓缓开口:「你们帮不是正在做一宗大生意?」

     瞬间身后的小喽罗倒抽一口凉气,Navarra也颇意外地颔首,道:「消息真灵通。」
    
     「我们跟虚夜宫的老板娘合作过几次。」

     「所以来当说客吗?」Navarra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乌尔奇奥拉摇头,「我从不做亏本生意,一个女人的命跟源源不绝的财富相比,你觉得哪个比较令人心动?」

     Navarra一想也是,立时收歛杀气,笑着说:「也罢。别理那女人了,再来谈谈细节吧。」

     於是二人的交涉持续着。葛力姆乔站在他身后,握枪的手渐渐渗出冷汗,他不敢看表,怕露出破绽。不晓得计画正进行到几分之几,从闯进酒吧到现在才过了十分钟,对他而言却足足半世纪漫长。他有些晕眩,其实要他一个人面对整支军队都不可怕,他怕的是乌尔奇奥拉会遭到什麼意外。

     思绪走了一半,楼上突然轰地一声传出爆炸,硝烟味和白雾涌到酒吧。一个混身是血的喽罗跌跌撞撞地走下来,口齿不清地嚷:「老大!小心——」话未说完,又是一记巨大的爆炸。

     众人还搞不清状况,耳边又传来一阵枪声,葛力姆乔扯开嗓门大叫:「别动!放下枪!」只见他一手架着Navarra脖子,另手用枪抵着脑袋,蓝发男人的神情如一头嗜血猎豹,正急不及待要撕碎猎物咽喉。

     「你们果然是冲着那女人来的!」Navarra恍然大悟。

     「赶快出去看看她出来了没!」葛力姆乔朝乌尔奇奥拉嚷。

     乌尔奇奥拉犹豫,他想葛力姆乔跟自己一块走,奈何这计画缺少他的战斗力是决不能成功的。他一咬牙,只得拔腿往外跑。

     葛力姆乔的心脏突突乱跳,血脉贲张,让他差点以为自己要因爆血管而死。他胁持着Navarra慢慢退到门边,只要确认佐伊平安救出,马上就可以丢下这胖子逃走。最初那送外卖的少年是戴斯诺假扮的,目的是查探老板娘到底在不在店内。而楼上的爆炸是由萨尔阿波罗和伊尔佛特做成的,他们在葛力姆乔开枪制做混乱的时候潜进楼上,如无意外已带着老板娘从后门逃逸。

     他的思绪飘得太远,直到后脑传来一记重击才回神过来。「他妈的!」葛力姆乔捂着脑袋咒骂,他看漏一个喽罗,刚才的偷袭让他摔了个狗吃屎,连枪都不知道丢去哪。

     「Shit!」Navarra回复自由,怒火中烧的马上朝他腹部一踢:「小崽子竟敢用枪指着大爷!」

     葛力姆乔虽然吃痛,但瞬即跳起身,不等众人有反应的机会,朝Navarra下巴就是一记重拳,打得他脸歪嘴斜,鼻血流了一身。小混混大叫着向他开枪,葛力姆乔闪不过,肩头一阵麻热,他怒吼着一脚踢中小混混头部,对方顿时昏死过去。

     「葛力姆乔!」另一个正要朝他开枪的小混混倒下来,却是乌尔奇奥拉不知什麼时候绕回来,看似纤弱的拳头竟可以把人打至倒地不起。从门口涌进来的全是虚夜宫店员,牙密为首的大军一边怒吼,一边把小混混当毛巾似的在扭,Navarra帮众人个个惨叫连连,全无还手之力。

     「还好吧?」乌尔奇奥拉把葛力姆乔拖到酒吧外头,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那女人出来了没?」葛力姆乔忍着痛问。

     「出来了,不过……」乌尔奇奥拉迟疑,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反正她毫发未伤就是了。你哪里受伤?」

     「肩膀中一枪罢了,小事一桩啦。」葛力姆乔痛满头大汗,还想开开玩笑自嘲,哪知此话一出,却换来乌尔奇奥拉愤怒的一巴掌。

     「小事?」乌尔奇奥拉的表情与平常看来并无异样,葛力姆乔却感到他的怒火正逐步上升,「伤成这样算小事?你这白痴脑里是不是全长草了?」

     「喂!你说谁是白痴啊!」被骂得莫名其妙的葛力姆乔吼回去:「我拼死拼活这麼努力是为了谁?何况现在又不是断手断脚,才流点血而已有什麼好紧张的!」

     「你答应过我你会全身而退!」乌尔奇奥拉冷冷的道:「这点小事都做不来,算什麼男人?」

     「老子不是男人难道你算男人!跟Navarra说话的时候你小子只是装镇定而已,暪得了别人可暪不过老子!」葛力姆乔挑着半边眉道。

     「我就算装镇定也不够你婆妈!当初我提这计画出来,是谁怕有危险,死活不让我跟去的?」乌尔奇奥拉双手交叠胸前。

     葛力姆乔脸上一热,连忙找藉口嚷:「是你说不知道行不行得通的!万一行不通怎办?你做事都不想后果!」

     乌尔奇奥拉还想反驳,却见葛力姆乔咳咳几声,一抹嘴角,抹出些许血丝来。他皱眉,俯身趋前替他检查伤口:「被打得很惨吧?」

     葛力姆乔闷哼:「小事一桩。」沉吟半晌,又再开口:「下次不会这麼大意啦。」

     碧眸回他一记瞪眼,「还有下次?」

     蓝发男人没好气地叹气:「好好好,没有下次。」葛力姆乔认输的样子很逗趣,乌尔奇奥拉在心中轻笑,然后用眼睛把这一切都摄录下来。

     微凉的指尖拂过他脸颊,葛力姆乔觉得有点痒,但是没有缩开。「我会记住你答应过什麼的,」乌尔奇奥拉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但是这次……一定要好好实践,我才原谅你。」

     葛力姆乔望进他眼内,那片碧绿让他觉得好柔和,彷佛那着草原般的暖意,深深地窝进他心坎里。他略歪头,脸颊贴住了乌尔奇奥拉未离开的唇,对方怔了一秒,但同样没有缩开。

     后面的战斗正如火如荼,但此刻天地再大,他们唯一感受到的只有对方的温暖。
 
Step 31

     外面的骚动渐渐平息下来,就连牙密高分贝的咆哮也变得比之前疏落,葛力姆乔料想那间酒吧已被虚夜宫的大军夷为平地。他深深吸口气,鼻腔全是凉凉的消毒药水气味,医生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仔细料理伤口,还好子弹直接穿透肩膀而出,让治疗过程轻松不少。

     酒精触碰到伤口时令肌肉一阵抽搐,葛力姆乔把痛往肚里咽,高傲的本性使得他不易於认输,但仍阻止不了额上源源渗出的汗珠。他移开目光试图分散注意力,从诊疗室的门缝可以看到乌尔奇奥拉在外头一边踱步,一边握著手提电话絮絮不休。葛力姆乔抓抓头,回想起刚才的情况,倒有些不能理解。

     乌尔奇奥拉微凉的唇温彷佛还留在颊边。应该说,他一直以为这个勉为其难算是吻的动作——尤其是针对乌尔奇奥拉的——会让他觉得恶心到鸡皮疙瘩掉满地。而现在想起来,一切都发生得极其自然,彷佛他曾经演练过千遍,彷佛那是剧本预计之内的情报。

     「成了。」医生为他缚好绷带,嘱咐几句要注意的细节,葛力姆乔便拖著一条伤了的胳膊走出去。他恰好对上乌尔奇奥拉的目光,男人看见他眉宇之间有那麼一点忧虑,但瞬间就被完好的收藏起来。

     「回去吧。」乌尔奇奥拉向他点点头,拉住他没受伤的那只手往前行。

     离开诊所,街上冷冷清清没半个人影,乌尔奇奥拉比他走得略前,葛力姆乔不时斜睨,试图将他的温度刻印於脑海。他的手很冰凉,於这种时刻更能令人冷静下来,男人突然舍不得松开手了,就算此时满街都是人潮也不在乎。他个性冲动不代表他与冷静的人无法相容,他率性爱闹不见得就能容忍旁人叫嚣,从前他尽想到乌尔奇奥拉想自己不同之处,到今刻才发现性格什麼的跟他俩交往全无关系。

     若葛力姆乔是颗钮扣那乌尔奇奥拉就是他旁边的钮扣缝,外形功能材料截然不同,却是一旦扣上,便怎生也分不开。

     「乌.尔.奇.奥.拉!」甫踏入Visoreds大厅,便听见老板娘佐伊中气中足的怒吼。葛力姆乔一怔,佐伊正怒气冲冲的瞪著二人,而把她救出来的萨尔阿波罗、戴斯诺和牙密等人却是诚惶诚恐的跪在一旁端茶搧风,反之被葛力姆乔视为幕后黑手的蓝染却悠然自得地喝著咖啡。

     「你小子好大胆!谁批准你用那麼危险的方式救我出来?」佐伊伸手朝他脑瓜一拍,气势虽强其实力道欠奉。

     乌尔奇奥拉无奈:「我是担心老板娘被那群小混混伤到……」

     「呸!你别小看老娘!而且是谁说死活别交赎金的?」

     众人顿时心惊胆战,纷纷垂头不敢作声,葛力姆乔只得硬著头皮承认:「是老子说的。」

     「哦,你心肠真好啊!」佐伊扬眉骂道:「宁愿守著那几个钱都要牺牲我,真是个好主意!」

     「臭三八,你以为大夥是为了谁才那麼努力的?」葛力姆乔忍不住骂回去:「那群小混混要虚夜宫八成股权,你这就舍得了?看著虚夜宫被弄倒你也没关系?」葛力姆乔觉得自己都快要爆血管了。

     「虚夜宫倒了那当然有问题!但虚夜宫的资产可不是只有那些摸不著的东西!」佐伊指著葛力姆乔狠狠嚷道:「你们身为本店最最重要的男公关居然如此不爱惜自己,跑去跟小混混驳火,那跟亲手把虚夜宫拱手送人有什麼分别!」
    
     众人都是一怔,过了一整秒才意识到老板娘是在担心大家安危。

     「就算虚夜宫落入他人手中,只要有你们在,老娘就不信不能东山再起!」佐伊双手立在腰间,继续恶狠狠的教训:「反过来,若是你们出事受伤,我留著虚夜宫的名号又有什麼用?」

     「佐伊,别太激动。」蓝染走过来,按住她肩头安慰:「大夥都是因为担心你才会做傻事,别怪他们。」

     「喔!还有蓝染的事也是。」老板娘重重一哼,但语气已然柔和不少:「我不晓得你们听说了什麼,不过对於蓝染我是绝对信任,早几年我也和他商量过绑架的对应方法。」佐伊平常就得罪人多称呼人少,加上身家丰厚,被绑架也不是意外的事。

     「一旦被绑,自然是以老板娘的性命为优先。」蓝染耸肩,似乎对之前被葛力姆乔冤枉一事毫不在乎,「以虚夜宫股权作为赎金确实是我的主意,但事实上本店现金向来不多,除了股票债券之类就没别的。」

     「那……」葛力姆乔哑然,抬头还看见平子真子在大厅后,一脸无奈地朝他耸肩,男人真有冲动把他头拧下来当皮球踢。

     「但经理确是跟小混混见过面。」乌尔奇奥拉满腔不解。

     「他们计划过要找老板娘麻烦,」蓝染叹口气之后解释:「有次路过酒吧听见他们在讨论,由於不想老板娘忧心,我便擅自给了点钱叫他们住手,料不到他们得寸进尺……说起来,都是我处理不当所致。」

     「好啦,反正老娘没事了,过去的就由它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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