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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枕-绝对条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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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藏昆是个老头子呢,没想到这么年轻。”齐浅嗯了声,任由那鬼继续说下去。“这么年轻就那么厉害,再让他修炼两年岂不是要翻天了。”
“放心,翻不了。”不是老板的声音。
苏溯水扭头一看,“啊!”背后有人!“你……你……你谁啊?”抖抖索索地问道。
“我是谁你都不认识了?”阴暗处钻出两条身影,原来是司诺和启涎二位亲王。
“呼——”苏溯水长舒一口气,“是你们啊,吓死我了。”
“什么叫是我们,见到亲王都不行礼吗?苏爵小朋友。”司诺坏笑。
“二位亲王拿到离棕叶了?”齐浅打断不合时宜的谈话,正经地问道。
“自然。”司诺扬了扬手中的瓷瓶,“该收的都收了,就差最后一个。”说着目光锁定在不远处的战场,两具鬼影还在激斗。
“我去助她。”书生提身而去。
苏溯水看了看还在原地毫无帮忙意向的某位,出言问道:“司亲王不去?”
“我去了谁来保护你们。”义正言辞。
自讨没趣地闭上嘴,他还是乖乖看戏吧。
这是场好戏,尤其是不花门票这点特别通情达理。
两男一女,你追我逐,好一出纠缠的戏码。苏溯水看得起劲,时不时摇旗呐喊几声,齐浅无奈地摇了摇头,这鬼才脱离险境胡思乱想的老毛病就又犯了。
“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藏昆被逼急了,竟连这等话都放了出来。
璐芙手下毫不留情,“怎么,你的鬼部下不来助你着急了?”刚才见启涎前来她就知道小鬼们已经系数被收拾了,眼下故意拿话刺激藏昆。
果然,堂堂鬼硕卿大人被堵得说不出话,部下久久未到,敌方却增加了人手,他心中明白形势有变,可是与这女人交上了手已经难以抽身了,只得奋力一搏。奈何双方实力相差悬殊,没几个回合他就败下阵来,任由女子抬腿压着肩头,体内鬼气乱窜,多年功力一夕散却,他连苦笑都扯不出。
纷纷扰扰的闹剧终于画上了句号,苏溯水大叹。等等,孙慧、红儿、藏昆的事他都清楚了,那电视台顶棚的倒塌是谁弄的?他肯定不是年久失修!
“顶棚也是我砸的。”藏昆虚弱地说道。
“你砸那玩意儿做什么?”除了问话的司诺,其他几位也很不解。
“哼,你以为收服部下那么容易,若不是在那打了一架,他们怎能为我所用。”
“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璐芙嗤笑。
藏昆不为所动,反正事已至此,他也没什么好争辩的了。
亲王团压着所有罪徒返回鬼界,孙慧昏迷几日后恢复了神志,苏溯水依旧是他的人界大使,不同的是身边多了一个如影随形的老板。
第四篇 往生石01 最新更新:2012…07…14 14:14:29
空间站的仓台上扬起精致的旗幡,号角高奏以示鬼界的无上欢迎,远道而来的宾客就在那停泊的船车之上。遥遥望去,船车被装饰灯映衬得富丽堂皇,车头贴着大红的喜字,是谁家的儿女配成了对?
“狐三太子要成亲?!”苏溯水望着手中的喜帖愕然,似乎魔物一事还在眼前放映,怎么转过身人家都要结婚了?
“三太子指明要苏爵出席婚宴,冥王尊上已批准,手谕过几日应该就到了,还请苏爵早作准备。”泉叶尽责地汇报工作。
“做什么准备?”苏溯水一头雾水,忐忑不安地问道:“不会是要红包吧?”
秘书长大人反问:“苏爵是想送纸币还是冥钞呢?”
苏溯水咂舌,“真的要送?”
“狐族也收冥币?”刚下班回来的齐浅在门口就听到了主从二人诡异的对话,而类似的讨论这半年来他可没少听,即使每次都在推翻他作为人类的认知。
“老板!”某鬼两眼放光地奔过去献殷勤,像极了摇头晃尾的宠物犬,不过齐浅知道,这鬼的动力可不在他身上,从包里拿出指定店家的零嘴递了过去,果然目光的焦点随之转移。不管那鬼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装,齐浅对着泉叶微微颔首,“叶先生辛苦了,这次又是何事?”
泉叶没有回话,而是递出桌上的大红喜帖,齐浅伸手接过卡片,里面印着的名字他不熟悉,不过一侧亲密的情侣照中赫然就是狐三太子的模样。三太子成亲为何邀请苏溯水?齐浅心有疑虑,区区三等爵位又不在鬼界任职,想来与新人双方都无瓜葛。
送走泉叶,那鬼还在和零嘴折腾,齐浅摇了摇头,出声喊住他:“漱儿,那是夜宵的份,现在吃完晚上可就没了。”“哦。”那鬼恋恋不舍地放下袋子,抹了抹嘴,窝回沙发看他的综艺节目。
“这喜帖你打算怎么办?”齐浅问道。
“随便放,反正进婚宴不需要这玩意儿。”
“婚宴是在鬼界举行?”
“应该是吧,三太子现在是璐亲王的弟子,娶得又是三十姬,就算鬼界办的不是正席,下礼采纳的仪式是不会少的。”苏溯水想了想回道。
所以说,他要回鬼界。齐浅皱眉,身体往后靠倒,眼神始终在那鬼身上。
这几日过得非常缓慢,也许是前些日子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如今反而觉得不甚习惯,尤其是老板最近话少了好多,虽然以前也不多,但是苏溯水还是捕捉到了一丝丝不同。
“老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如果病了要告诉我啊,不能讳疾忌医,不然我还没回去,你先被同行带走了。”苏溯水念叨。
“那也挺好的。”似是无意识的喃语,苏溯水却急了,“胡说!你死了还好?呸呸呸,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乱说话,谁都没听到啊!老板肯定长命百岁,一辈子没病没痛。”
齐浅轻笑,“越说越离谱,谁会一辈子不生病的。”
“老板你笑了!太好了,这两天你都绷着脸,我还担心你真病了呢。”苏溯水拍了拍胸口,故作轻松的说道。
“你是故意的?”齐浅拉过想要否认的那鬼抱入怀中,说感动是有些夸张,不过欣喜确是真的。
“哟,看来本王来的不是时候。”如此戏谑的语调必是司亲王驾临。
苏溯水立刻从老板怀里退了出来,面色潮红地问道:“你不是回鬼界了?”
司诺毫不介意地登堂而入,“走之前才教过的礼数你又忘了,本王自然得回来继续督导。”
“咳咳。”这等无耻的理由难怪苏溯水自呛口水了。
“不和你说笑了,其实本王来是给你带这个的。”司诺抖出一团黑纸,隔空抛给对方。
“冥王手谕?”苏溯水无语,堂堂一亲王殿下改做跑腿了。
司诺吐气,“你那是什么眼神,本王屈尊降贵给你送旨你还不乐意了。罢了罢了,与小朋友说教原是本王多管的闲事。红儿,不是你说吵着闹着要见苏爵的,怎的来了反而躲在玲珑镜里装羞?”
“红儿也来了?”苏溯水不确定地问道,他与这女娃可没什么交情,小姑娘找他作甚?
红头绳抖落烟尘,三寸金莲干干净净地踩在椅凳上,咯咯咯的笑声震得苏溯水莫名头胀。“红儿才不是找他呢!”小姑娘骄傲地抬起小下巴,两手背在身后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尤其当那对贼溜溜的大眼睛满是不屑地扫过苏溯水,司诺忍不住别过头掩嘴偷乐。“红儿是来见上次那个大胖子叔叔的,哎!你知道他在哪儿吗,快叫他出来给红儿做点心!”小姑娘趾高气昂地询问着窘样的苏溯水,而她口中所谓的大胖子大抵指的是朱胖了。估计上回小姑娘在面包坊偷拿的几个合了脾胃,如今这是找厨子来了。
“别急,本王这就让他带你去。”司诺对苏溯水说道,“大朋友带小朋友好好玩去,这是司亲王的命令,不得违背。”
苏溯水怨念地望了老板一眼,极其不情愿地领着红儿往朱胖的店里去了。
屋里剩下两个八竿子打不到边的大男人,“司亲王故意支开漱儿可是有话要说?”齐浅挑白。
司诺拍手,“与聪明人交流果然省心。”
“何事?”齐浅问。
“本王只问齐老板一句,”司诺正色道,“你可想同去?”
齐浅凝神猜道,“婚宴?”
“鬼界。”寥寥数语犹如无形之锤,敲开了希望的大门,却又冒着未知的风险。
“不是说只有死了才能下鬼界?”齐浅问得很小心。
“规矩总有疏漏,你可以躲在本王的玲珑镜里混进去,就和红儿一样。”司诺耸肩,似乎破例而行才是他的风格。
无疑是个诱惑。
“有何条件?”齐浅思路还算清明,没有被冲昏头脑。
司诺摇摇手指,淡淡地说道:“不过是看在同道中人的份上随便帮个小忙罢了,你若不愿本王也不勉强,毕竟活人下去难免阳气有所耗损。”
“耗损了又如何?”
“那就回来看医生。”司诺再一次问道,“如何,要不要去全凭你一言。”
“我去。”毫不犹豫。
“好!不愧是孟婆的孙子,一家子的大将风范!”司诺眼中显而易见的赞叹。
齐浅挑眉,“司亲王刚才说谁的孙子?”
“呃,本王有这么说吗?本王是在夸齐老板祖上教得好,对,家风甚好、甚好啊……”顾左右而言他。幸而齐浅并未深究,现在他一门心思都在去鬼界这件事上,昨日之前不可能实现的念想就要变成真实,激动不安,更多的却是大冒险的神奇。从未有过的坚定目光连带着周遭气场一度升华,温柔褪去,再也掩不住的纵横风华。
往生石02 最新更新:2012…07…15 15:46:26
鬼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是何等景象?齐浅透过玲珑镜的小口向外观望,这是个十分奇妙的过程,起初的坐井观天让人憋屈,但是静下心再看,他就感受到了第三眼看世界的特色。如同架起的天文镜,以小窥大,别具风味。
人间与鬼界隔着悬浮界,不过这从来不能成为鬼界直行人间的阻碍。各界都有各界在其他界的专行通道,统称为“灵桥”。掠过两次灵桥便是大片虚无,明明毫无雾气,却仿佛找不到焦点,这比蒙上视线更扣紧心弦。来往的中间站点链接起来构成庞大的轨道系统,偶尔晃过的建筑物被誉为补给的空间站,也常施以联络和求救的作用。这些是同居一镜的红儿给他做的功课,不知是她家主子叮嘱的呢,还是女娃自个儿的鬼灵精主意。无论如何齐浅都很乐意多知道一些。
司亲王有自己的座驾,一路畅通无阻地驶进鬼界。
门口有两排把守的鬼兄弟,稀奇古怪各种相貌都有。见司诺的座驾靠近,骨头堆里冒出个长尾巴的怪物,急急忙忙地出来迎接。
“他是谁?”齐浅问红儿。
“看门的呗,我死的时候他就在这儿了,好像叫什么福德。”小姑娘嚼着棒棒糖,那是顺手从人界带的,都堆在玲珑镜的小房间里。说起来镜中真是别有洞天,俨然是栋移动的城堡,听红儿提起齐浅才知道这镜子里住的可不止他们二位,不过平时都有各自的活动空间,互不干扰。
视线重回鬼界,门卫已经消失在脑后,距离主城还有相当一段距离。
他们在小镇歇了脚,镇上处处透着古色古香的韵味,小桥流水人家、客栈酒馆穿插,街巷错落有致,棋盘式的布局倒有些天圆地方的意思。
“已经到了吗?”齐浅问道。
红儿摇头否认,“哪有这么快,这才刚过边界。我想想,边陲小镇?你们是这么形容的吧。”
“红儿今年几岁了?好生聪慧。”齐浅由衷地夸赞道。
小姑娘掰着手指细数,“红儿也不清楚,大概有八十多年了吧。”
“八十多岁?!”这在人界都是孩子的奶奶了!“可红儿看上去一点都不像那么大岁数。”齐浅实话实说。小姑娘咯咯地笑,“红儿都过了成年礼的,只是我们族人天生矮小,红儿又有张长不大的娃娃脸,所以你们人类才会被迷惑。”
“还有天生矮小的族群?”看来童话故事也并非全是漫谈。
“当然有啦!不过我们矮人族虽然短小,其他地方丝毫不逊色,单单存活的岁数都比你们人类多了一两百年。”女娃自豪地说道。
谈话间司诺已挑了家像样的客栈入住,小二哥麻利地领着他们上楼。说是领着他们并不贴切,毕竟外表看起来只有司亲王这位爷阔绰地点了间总统套房。这种不伦不类的搭配恰恰反映了边缘小镇的风貌,既有遗留的历史传统,又接纳了新鲜的外界文化,融汇撞击,颇有中西合璧的趋势。
弯过转角第一间便是司亲王定的厢房,吩咐的饭菜送上来之后司诺就把房门关上,倒出玲珑镜里的齐浅和红儿,“齐老板辛苦了,一同用餐吧。”
齐浅跟着红儿站到了射入的光晕中,下一秒就坐到了司亲王的对面。红儿早已来去自如,完全不客气地拿起叉子,标准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人体也可以在鬼界行走?”齐浅询问。
司诺边吃边说:“非也,只是最近各界前来贺喜的鬼怪不少,气息相对混乱,人烟味就不会显得那么突出。不过过界的时候气场太强,齐老板还是躲在玲珑镜里比较安全。”
齐浅点头,又问:“听漱儿说鬼体无须进食,这饭菜是特意为齐某准备的?”
“那倒也不算是,齐老板你仔细看看,这些饭菜可与人界的有何不同。”司诺敲了敲盘子示意。
闻言齐浅用筷子拨弄了几下,似乎菜色过分鲜艳了些,若说是菜,更像是饭点摆拍的道具。
“你再尝尝。”司诺提醒道。
轻嚼几口,齐浅皱眉,这儿的厨师手艺不过关啊。
司诺笑道:“齐老板可别误会了店里的大厨,不是他们手艺不佳,而是整个鬼界的饭菜都是这样的风味。雕龙刻花,区区一家小镇客栈能做出如此菜色也算点本事了。”
齐浅愕然,“难道往年留下的鬼魂中没有当过厨子的吗?”
“非也非也,这实在是怪不得他们。”司诺神神秘秘地说道,“鬼体本不需要进食,普通饭菜做得再好也只是消遣的东西,除了真正的吃货鬼,销路并不甚好。但眼前这些饭菜就不同了,里面可是加了料的。”
“加料?”只听说过调味料、吊鲜料,不知这鬼餐里添的是哪一款?
“喏,好比本王盘里的色拉,看似是蔬菜打底配上些瓜果可对?”对方点了点头,司诺继续说道:“实则不然,有褶皱的绿叶菜其实是青介,吃了有助提高精神力修为的。而这半圆的果子其实是切开的玉润丹,具有恢复灵力耗损的功效。至于红儿大爱的巧克力酱则是新出的战斗系列,有时效限制。”
“想必每盘菜功能只是微量吧?”齐浅试问。
“齐老板果然看得通透。”司诺默认了对方的说法。
“我只是从商家的角度考虑,功能越多自然成本也越大。”
“成本的确是个问题,关键技术也限制了菜色的发展。不同功效单独炼制尚且能够推行,若要将几种功效揉合却是难上加难。”司诺不免遗憾地说道。
“从无成功的先例?”齐浅接道。
而司诺只是摇了摇头,“如果有谁做出混合制的菜肴,不,莫说是菜肴,就是杯盘茶点都能叫各界疯抢了。”
“叩叩叩”门外传来礼貌的敲门声。
“谁?”司诺隔着门问道。
“我是掌柜的,隔壁街发生了起命案,官爷正在例行问话,还请里面的爷开开门。”一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后面显然还跟着很多人的脚步声,想来除了问话的捕快,还有不少看热闹的邻居吧。
“来了。”司诺迅速收起红儿与齐浅,慢悠悠地打开了房门。
掌柜的卑微着身子给身后几位官爷让路,围观的群众有的已经被问过话了,神态轻松自然,而另一些没有轮到审问的明显紧张许多,带着好奇探究的目光不断朝这厢张望。
带头的官爷亮出了自己的证件,二星级捕头?司诺淡淡扫过对方胸牌,身材倒是不错,有腹肌还很结实,不过相貌着实粗糙了些,与他家呆子相去何止甚远,简直隔了十几万条天河。
“我是小镇小镇的捕头布头,由于接到镇民报官,现发现隔壁街的一起命案,镇长已下令委派我作为本次命案的负责人展开全面调查,希望这位先生配合。”自称布头的捕头公式化的讲话。
“小镇小镇?”齐浅重复道。
小姑娘舔了舔手指,意犹未尽地说道:“原来是这奇怪的镇子,早就听说鬼界有这么个乱起名的地方,今天我算见识到了。”女娃看齐浅不解,又接着说:“你可知这客栈叫什么?”
“未曾留意。”齐浅道。
“我猜它肯定叫‘客栈客栈’。”小姑娘眯起眼,胸有成竹地说道,全然看不出猜测的成分。
“那还真是……特别。”齐浅感叹。
“隔壁街出事为何不去隔壁街盘问。”司诺很是大牌地质问。
捕快们集体愣了愣,办案多年第一次碰见这种反被质问的事情。布头虽然面色也有些僵硬,但他还是沉着冷静地想要办好差事。“隔壁街的店家行人我们已经一一询问过了,所以过来问问这条街的居民有何发现。”
“问出结果没有?”司诺自顾自地坐下,理所当然地问道。
这一下可把后面的年轻捕快惹毛了,“你什么意思!我们是捕快还是你是捕快?!”
“小甲!”布头呵斥住冲动的手下,“抱歉,小甲年轻气盛多有冒犯,请先生见谅。”
“无妨。”司诺再次上下打量了遍布头,微微叹息地说道:“原是本王多管闲事罢了。”
本王?众鬼一惊,布头小心翼翼地问:“敢问先生是……?”
“司诺。”语落不轻不重,恰好让众鬼听的清楚。
这下子在场的全部呆住,堂堂亲王团的司诺殿下跑到他们乡野小镇来了?掌柜的偷偷抹了抹汗水,努力回忆自己刚才有没有举止不当的地方,小二哥更是整个身子缩成一团就地跪拜,众鬼见到这一幕才反应过来集体施礼拜见亲王。布头赶紧拉着叫小甲的捕快磕头认错,司诺受不了地挥挥手,让大家伙都起来散了,厢房里便只剩下站着的捕快们与他对话。
往生石03 最新更新:2012…07…16 22:32:51
隔壁街的命案传得沸沸扬扬,一度成为小镇居民茶余饭后的谈资,口口相传这种老式又极具杀伤力的方法充分发挥了它的作用,成功制造了镇上慌乱担忧的氛围,小鬼们都怕自己就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
据布头捕头介绍,该案的受害对象死于利器之下,关键是死无全尸。凶手不仅残忍地将其分肢解体,并无情地踩踏被害者的面门,导致官府耗时许久才确认死者身份。
上头派来的法医还未到场,当地的仵作没有这方面的资格证书,理论上只能负责简单的记录工作,当然天高皇帝远,小镇平日里从未出过大案子,顶多是左邻右里那些鸡毛蒜皮的纠葛,养个仵作已属备胎。而这一次完全是介于司亲王监管的原因,上头叮嘱一切都必须按合法的程序走。
司诺听完捕快们的回报,决定还是去现场晃一晃,无论是出于有个立体的概念,还是顾着亲王团的责任,总之齐浅随着他的玲珑镜一起出了房门,往隔壁街走去。
身后浩浩荡荡,飘着走着匍匐前进的,时而鹰击长空时而游龙浅滩,鬼怪们带着好奇的目光不定数地瞅着事态的变化。司诺似已习惯地大步流星,领路的捕快却未曾见过如此阵仗,一直不停地扇着浮躁的小扇子,尽管人间算来该是雨雪霏霏的时节,这鬼地方虽不寒冷也不至于热得扇扇。
拖着类似游行的队伍拐过一条又一条小巷,司诺忍不住问上一句,“不是说隔壁街吗?”怎么还没到?
布头诚惶诚恐地回道:“是隔壁街……不是隔壁街。”
“什么隔壁街不是隔壁街?”红儿扯了扯红头绳,“这捕头说话好绕口。”
“我想他说的隔壁街大概和客栈客栈、小镇小镇同出一脉,指的是街名。”齐浅推测道。
司诺轻敲玲珑镜面,隔空传音道:“有理,且走着看看。”随后又对布头吩咐,“还有多远?如果路途太长就让大家伙别跟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众鬼不同意地喊道:“我们也要去!我们不怕远!我们永远跟着司亲王!”
布头更是拎起刀鞘,双手抱拳,朝着司诺请求道:“小镇镇民都是忠肝义胆之士,就请司亲王殿下让大家跟着吧!布头和兄弟们会保护好镇民的安全的。”
捕快们应声附和:“小镇安全,交给我们!”
震耳欲聋的誓盟声如波似浪掀翻小镇热情,也许不止是热情的风俗,还有股团结一气的拧麻绳力。
“那就跟着吧。”司诺摆摆手,示意继续前行。
名唤隔壁街的大街安静地卧在小镇的一隅,街牌久经风霜已有些斑驳,藕断丝连的残漆摇曳在鬼火的映衬下,如果漱儿在这儿定是要道声“天造之和”了,齐浅心想。而事实上这更适合“鬼斧神工”,因为这条街上挂着家老字号的神货贩卖店。
“殿下,这里就是凶案现场了。”布头面色沉重的说道。
顺着捕头的手指方向望去,那是个普通的农户小院,黑灯瞎火的看不清屋里构造,借着街道的光线打量,众鬼只瞧见空空如也的栅栏,从院里残留的饲料判断,里面应该曾经养过些家畜。
“死者是在自己家被杀的?”司诺问。
“殿下英明。”布头诚恳地说道。
此话一出周围隐约响起了抽泣声,众鬼中有不少感性地落了泪,的确,在家遇害实在叫亲人日后难以面对熟悉的场景。
“不知被害者年方几许?”司诺继续问。
布头收了收悲伤的情绪,认真地说道:“死者尚且年幼,是农户家的宝贝,今年才二八年华。”
“这么小就惨遭毒手?”“是啊是啊,这凶手也太变态了!”“就是!司亲王和布头捕头一定要带领大家抓住这个坏蛋!”……众鬼议论纷纷,无不贬斥手段凶残的罪犯。
“大家安静一下,听布头捕头接着说。”司诺指挥者现场秩序,布头点了点头继续禀报:“最早发现案情的是镇里铁匠铺老板的儿子阿毛,他们一家就住在这条街的街尾,阿毛和小伙伴们玩闹时发现了四散的残肢,他父亲就带着阿毛来衙门报案了。现在我就带殿下去铁匠铺。”
“好,对了布捕头,死者的亲友现在何处?”司诺道。
“屠农户一家我已经安顿到客栈客栈的客房了。”布捕头边走边说。
“你做的对,是不该让亲友徒曾伤悲,况且凶手还未抓住,留下来也不安全。”司诺认同地称道。
“多谢殿下夸赞。”布捕头精神一振,步伐更加稳健。
隔壁街不长,没走几步路就到了街尾,顶头这家飘着铁字方巾的铺子想必便是布捕头口中目击证人的家。铺子敞开着大门,从里面冒出徐徐的白烟,是打铁的热气。
“老刘!老刘!”布捕头扯着嗓子喊了两声,铺里“哎”着跑出来一位妇女,一边抹掉额上的灰,一边招呼道:“老刘上山脚挖矿去了,哪位爷找他?”待出门一看满满的都是身影,妇女不免紧张起来,试探地问道:“原来是各位官爷,不知找我家老刘……?”
“刘大嫂你别怕,这是亲王团的司诺殿下,我们来是找老刘和阿毛问问命案的情况。”布捕头上前安抚。
刘大嫂攥紧手绢问:“在衙门里不是问过了?”
司诺微微一笑,“大嫂,本王没有恶意,只是想多了解些细节,大家也想早些破案还小镇一片安宁。”
众鬼又七嘴八舌地规劝了几句刘大嫂才下定决心回屋里领出了小儿子,“阿毛,乖乖的哦,把当时你在院子里看到了什么告诉捕快叔叔们。”刘大嫂哄着自家小孩。
“我看到屠大叔家的鸭鸭倒在地上,手脚都掉了。娘,我怕。”小孩边说边往娘亲怀里缩。刘大嫂赶紧抱着哄好。
“丫丫就是被害者的名字?”司诺向布捕头确认。
“不是,屠农户家饲养的鸡鸭都没有名字。”布头解释道。
“鸡鸭?”司诺诧异,“死的是农户家的……鸭子?”
捕快们齐齐点头,司诺深吸一口气,“所以说惨遭毒手、死无全尸、面目全非的被害者并不是小镇的居民,而是一只家畜?”
继续点头。
司诺合眼调整了一小会儿,这才语重心长地说道:“布捕头,你尽忠职守严禁办案的精神值得嘉奖,不过鬼界每日发生的意外事件成千上万,你手底下的捕快们个个都是可造之才,以后这等案件大可交给他们处理,而你,本王相信布捕头绝对有能力为鬼界的安全做出更大的贡献。”
“是!”布头感激涕零地施礼,一众捕快欢送司亲王离去。
红儿在玲珑镜里笑得前俯后仰,也是,难得看到司亲王出糗,齐浅不免勾起了笑意。
“司亲王?!”客栈外传来熟悉的声音,齐浅朝外寻找,果然是他!欣喜更甚,可漱儿怎么来小镇了?
司诺顺势后头,就见穿的破破烂烂的某位激动地朝他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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