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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身予鬼-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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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也怕。”
这句话袁睿听懂了,他有些错愕地看着自家老爹;眼神似乎在问袁潇,你怎么也怕,
似乎是袁潇的话激起了袁睿的保护欲,小爪子紧紧地抓着袁潇的手臂;神情坚定,眼睛瞪得老大,似乎在安慰袁潇:爸爸,不怕!
袁潇被自家儿子一鼓励,惧意也消散了很多。但好景不长,屋子里响起了剧烈的嘶嘶声。
徐远笙到底是蛊王,刚才放出去的毒蛇着实不少。此时,那嘶声一片,似乎是在预警。袁潇和张晗紧张地背靠着背,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东西。而坐在沙发上的闻远清,只是略感不爽地将目光投向了右边的窗户。
“爸爸,坏!”袁睿稚气的声音响起,小手指着窗。袁潇跟着望去就见到一个人头飘在窗子外面。张晗蹭地站起身,咬牙切齿地叫了声:“何瞎子!”
那个人头就飘在那儿,像一个带着墨镜的骷髅头。那咧嘴笑的模样让人吓得屏息凝神,紧紧地看牢他的一举一动。
“他会进来。”闻远清忽地开口,将桌子上摆着的龟壳和墨玉罗盘放到了张晗手上,“这会保护你。”他仍旧是有点傻的闻远清,可这突然到来的情况让他身为道士的本能激发而出。
虽然很多符咒还有阵法在他脑子里存着一时想不起来,但对于闻家两个宝物的运用,他还是想起了一些。
墨玉罗盘和万寿龟壳都是驱邪的,不仅仅是鬼,还有邪。
说时迟那时快,破窗声传来,何瞎子的脑袋一飞进来就有无数的蜘蛛毒蛇咬了上去。要是普通人早就在顷刻间毒发身亡了。奈何何瞎子根本就算不上是个人。他一见到那些毒物,就从口中喷出了一些白气。那蜘蛛毒蛇还没有近到他的身,就成了一具具尸体,掉在了地上。
眼见着何瞎子正优哉游哉地向徐远笙靠拢,袁潇赶紧喝道:“站住!”
许是太过胸有成竹,何瞎子竟真的停住了。他转头看向袁潇,那笑容里的得意更是让人心中发虚。
“放心,我会吸干你们的!”说着这话的时候,他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那淫、贱下、流的模样让人作呕。张晗立刻回敬道:“我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个虚头巴脑的样子,跟个僵尸似的,你吸干谁啊?”
“你。”
张晗的骂人功力一流,奈何何瞎子也不是吃素的。上一回几句话就堵得张晗开不了口,此刻这种没脸没皮的应答更是让张晗骂不下去。
眼见着何瞎子转过头朝着徐远笙继续靠拢,张晗怒了,扯起茶几上的烟灰缸便砸了过去。何瞎子只是个脑袋,又闪躲技能点全满。张晗砸了半天差点砸中徐远笙。此时,何瞎子的脑袋已经停在了徐远笙的脖子边,忽地就嘴巴大张,像是要咬下去。袁潇的理智战胜了恐惧,飞扑过去,狠狠地拍在了何瞎子的脑袋上,却只是把那头拍转了向。
张晗见袁潇都这么勇猛,立刻也奔了过去。他手上还拿着万寿龟壳,罗盘因为太重而放在桌子上。
龟壳中强烈的驱邪气息扑出,而因为拿着的对象是张晗,他体内的佛眼也苏醒过来。
稚嫩的声音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梵音一出,竟化作万道佛光将何瞎子的脑袋逼退三丈,但也让徐远笙吃了苦头。湘西蛊术也是邪术啊!
本来就用尽全力,准备吐出身体中蛊王的徐远笙生生受此一击,不禁吐了口血出来!吓得张晗想靠过去,却被袁潇喝止住。
“你去对付何瞎子,别靠近徐先生。”
张晗不明白为何会这样,毕竟对于这些东西他是个门外汉,但也知道刚才的光让徐远笙受了罪。
现在好了,他因为徐远笙不敢轻举妄动,而何瞎子也不敢靠近。在佛家面前,什么湘西蛊术还有南洋降头术,都不过是跳梁小丑。
“你不敢。”忽地,何瞎子笑了起来,一口白牙森森,让人胆寒。只见他如闪电般地向徐远笙冲去,护在后者身边的袁潇立刻挺身挡在前面,但预想中的痛苦却没有传来,只见闻远清手中拿着墨玉罗盘,脚踩着何瞎子的脑袋。
原来在何瞎子冲过来的时候闻远清同时动作,举起那厚重的罗盘便扑过去给了何瞎子的脑袋一下。真是罗盘当砖使,简单又暴力!
这一幕看得张晗目瞪口呆,回过神来就吼了一句:“给我拍死他!”
闻远清本就是张晗的小忠犬,听到这话立刻轮圆了胳膊,狠狠地往下方拍去。
但这种攻击只能让何瞎子痛苦,却杀不死他。
时间久了,张晗和袁潇都傻了眼,疑惑道:“怎么打不死?”
何瞎子被拍得痛叫不止,此刻只能咬紧了牙关嚷道:“就凭你们也想杀死我,我呸!”
袁潇不被其蛊惑,冷哼道:“我们杀不死,不是还有徐先生吗?”
像是听到了袁潇的召唤,徐远笙端坐的身形动了。他像是喝醉了酒一般赫然弯腰,手撑在地上呕吐起来,慢慢的,那巨大的呕吐声中夹杂了一些其他的东西,袁潇离得近,听着听着就变了脸。
徐远笙要吐出来的东西蛊王竟然是一只癞蛤蟆,还特么是只活的!
“哇啊!”终于,一只巨大的带着胃液的癞蛤蟆被徐远笙吐在了地上,那土黄色的身躯,布满了疙瘩,看起来让人作呕。却让何瞎子的眼神都变了!
“你居然炼出来了!”
徐远笙喘气不止地擦了擦嘴,眼神冷冷地看着何瞎子的脑袋,“你不也练成了飞头降吗?”
何瞎子的表情在震惊之后渐渐变成了灰白,就如同将死之人或是心死之人。
那癞蛤蟆不过离何瞎子的脑袋半米远,此刻像是闻到了食物的味道,一蹦一蹦地向他跳去。接着,袁潇就看见癞蛤蟆伸出的舌头黏在了何瞎子的眼镜上,随着毒物收回舌头,何瞎子的真正面目得以暴露出来。
那是两个空洞的眼眶,黑漆漆的挂在脸中央,让何瞎子真的像骷髅头一样。
“吞下去。”徐远笙发出命令,癞蛤蟆便蹦到了何瞎子眼前。闻远清赶忙松开了脚,只见明明很小的癞蛤蟆慢慢变大,到了最后,竟比何瞎子的头大了两倍不止。他嘴巴一张,舌头就黏在了何瞎子的脸上,再一收,一整颗脑袋都被那只蛤蟆吞进了肚子里。
吃得肚滚腰圆的蛤蟆蹦跶回徐远笙的身边,邀功一般地连叫了几声。袁潇等人这才松了口气,没成想徐远笙又是一口血喷出。
“不好意思啊,”张晗歉意道,“我不知道会连累到你。”
“没事儿,你做得很对。”徐远笙笑了笑,他虽然是个中年人,穿得又像个乡巴佬,可他的脸是极为好看的。就算是胡子拉碴,那眼神依旧很亮,看着便让人觉得此人有趣。
“只是没想到佛眼的威力这么厉害。”
听到徐远笙夸奖自己,佛眼小屁孩高兴了,“你看别人都说我厉害,就你这人偏偏不要我!”
张晗不顾他在脑子里的争论,只憨厚地笑。
唯有袁潇看着癞蛤蟆的肚子疑惑道:“那何瞎子死了吗?”
徐远笙垂眸看了看癞蛤蟆,摇头道:“练成飞头降的降头师,就是杀不死的了。”
这话让两个拖油瓶同时一愣,边上不懂这些的袁睿手脚并用地爬过来,想去抓癞蛤蟆。袁潇赶忙拉着儿子的衣领子往后一扯,拉开了儿子和癞蛤蟆之间的距离。
袁睿也是个锲而不舍的货,继续往前爬,眼看就要到了,又被袁潇拖着向后。反复几次,张晗脑袋里的佛眼出声了,“这小孩儿真傻!”
张晗腹诽道:“你这小孩儿真怪!”
佛眼听到了他的心声,也没出声反驳。
徐远笙被袁睿的举动逗乐了,轻咳几声之后才道:“既然何瞎子已经无法继续战斗了,我也没必要留在这里了。”
“为什么?”袁潇略感惊讶,难道留在这里不是个助力吗?
“没办法,我早就说过了,什么蛊术还有降头术,跟谢大师他们比起来都是以卵击石。我此番被老张找来,不过是为了对付何瞎子,怕这瞎子给你们下降头。谢大师他们百毒不侵,你们可是一碰就死。”徐远笙笑道:“现在何瞎子已经不能再战,我也没必要留在这里当个拖油瓶。”
袁潇与其相处几日,还是蛮喜欢这中年人的。徐远笙喜欢喝点小酒,说话做事什么的却很识礼,让人喜欢。现在他要走了,也有些不舍。
徐远笙站起身将癞蛤蟆装入解放包后,说:“既然何瞎子死了,戚振丰身边的尸王就该动了。”他神色有些凝重,“那尸王高深莫测,不好对付。”
众人也跟着叹了口气,张晗更是揪心。自家老爸可是前锋,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张晗真是不敢继续往下想。徐远笙叹气之后,又宽慰道:“不过谢大师不是普通人,一定能想出办法的。”
听到谢寒亭的名字,袁潇不禁将袁睿抱在怀中,沉默不语。袁睿对哪癞蛤蟆是兴趣颇高,徐远笙也确实喜欢这小孩儿,不禁拿出一个小瓶子放到桌上,“这是火蛇,模样好看,毒性也很强。但好在它通人性,只要认了主,就绝不会乱咬人。你家袁睿也不是个庸才,等会你让袁睿滴点血到它身上,便能让它认主。”
显然,这瓶子里的蛇让袁睿有了兴趣,一直伸手想抓。袁潇感激地笑了笑,就听张晗怪叫一声。
“怎么呢?晗子?”他盯着对方的脸,发现张晗整个人都愣在那儿,像是定格了一样。
不怪张晗反应大,而是佛眼这小东西居然开口道:“我要出来。”
张晗先是没明白,脑子里又响起佛眼的童声:“我要出来,现在,立刻,马上!”
被这话惊到的张晗只能发出一声变调的“啊”,然后呆立当场。
“你怎么出来?”他回过神后,不禁开口问道。听到这句话,其他三人都是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只有脑子里的语气变了,不再像个小孩儿,反而像个老人,语调沧桑地念了句:“那孩子与佛有缘,不忍见其沾染旁骛。”说完,张晗就感觉到脑子很疼,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一般,剧痛无比。
袁潇惊了:“张晗,你怎么呢?!”他把袁睿放在一边,就奔过去查看。旁边的闻远清更是目眦欲裂,恨不得代其受痛。
“难道是中了降头术?”徐远笙惊叫一声,惹得袁潇大惊失色,抓着张晗的手跟着捏紧。
恰在此时,一个小孩儿的声音传来,“阿弥陀佛,老衲法号佛缘,乃是张晗体内佛眼。因不忍见奇才流落,特此出现。”话音刚落,就见着张晗脑袋发出金光,那金光慢慢向下滑动,停在肚子中,而那肚子忽地涨大。
“快送他去医院吧,我要出生了。”
啥?!
这是在场诸人的反应,这种情况送医院?嫌情况不够乱是吧!
张晗也是趁着阵痛的间隙怒吼了一句:“草泥马,你见过男人生孩子的吗?”
不管张晗怎么骂,阵痛依旧继续。现在怎么办?送又送不得,但这里没人会接生啊!
第46章 照面
幸好;因为刚才袁潇召唤了好几次谢寒亭,现在老鬼带着人回来了。他们一进屋就看到张晗倒在沙发上痛苦的嚷着;“让我死了算了,”
张越川急得赶过去一看,就见着自家儿子大着个肚子;疼得左右翻滚。他还算镇定,问徐远笙;“他中了降头,”
“不……”徐远笙表情怪异地说,“他要生了。”
张越川啊了一声,随即明白这是自家儿子肚子里的佛眼在作怪。他瞬间冷静了下来;反正这佛眼对于自家儿子来说也是个负担,生出来也算是转移仇恨了。他赶忙道,“别围着了,赶紧把他抬进去,我打电话叫人来给他接生。”
闻定念了句阿弥陀佛,就将目光看向跟在张晗屁股后面瞎紧张的闻远清,真是孙子大了留不住啊!
张越川是个能人,不一会儿就见着一辆军车开了过来。只见几个白大褂从里面下来,冲张越川笑道:“恭喜你当爷爷啊!”
“得了,赶紧的,我儿子还在里面了。”
那些人看起来跟张越川很熟,但工作态度还是值得称赞。立刻就奔上了楼,就算见到生产对象是个男人也没有任何异样的眼神,反而特别熟练地对张晗道:“你放轻松,你要是一直夹紧着屁股,他出不来!”
张晗心想:老子正好憋死他,让他丫的胎死腹中!
但想是这么想,还是跟着放松了身体。因为太疼了,他额上的汗珠不断滚出,闻远清只得在一边拿毛巾给他擦汗。医生准备好工具,就开始清场,除了张越川,谁都不能在里面。奈何无论医生怎么喊,闻远清都纹丝不动。只双目深情地看着张晗,手与对方的紧紧握住。这一幕看得张越川想上去把人打晕了拖走,只是见着儿子抓住对方的手,心里又软了软,想起了死去的爱人。
“随他吧。”张越川叹了口气,便由着闻远清待在产房里。痛苦的叫嚷刺激着袁潇的耳膜,他抱着袁睿,轻轻地拍着儿子的后背,却止不住地将眼神投向谢寒亭。
像是明白他心中所想,谢老鬼笑了笑说:“我跟他不一样。”
袁潇的双眼发亮,示意谢寒亭继续说下去。
“他现在已经到了这儿。”谢寒亭指了指自己的心脏,笑道:“他很小,虽然吞噬我的血肉,却不会长大,直到他降生的那一刻。”
袁潇顶着谢寒亭胸膛的眼睛有些发懵,他眉头皱了起来,疑惑道:“如果他在你的心脏,那他怎么出来。”
谢寒亭揽过他的肩膀,轻声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完,便低头吻了吻袁潇的唇,分离时那深邃的眼神让袁潇脑子发空,再也想不出其他的问题。
旁边的徐远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走到楼下提上了解放包。闻定此刻正站在忠伯的房中,他的身形笔直,让人觉得落寞,就如同山顶的孤杉。徐远笙走了过去,告别道:“闻老,何瞎子已经收入囊中,我的人物也算是完成了。”
闻定这才转过身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难为你了,让你失去了蛊王。”
“没关系,没了可以再练。”
“嗯。”闻定点点头,接着指了指徐远笙手中的包,问:“你准备怎么处理他。”
“先把他的身体找到,然后囚禁着。”
“不杀?”
“不杀。”徐远笙眼神复杂地笑了笑,“毕竟是我弟弟。”
“难为你了。”
徐远笙不准备跟其他人告别,今日已够伤感,无需再多渲染。
此时的张晗只觉得所有的内脏都移了位,尤其是自己的肚子,太疼了,被人硬生生地弄成了皮球这么大,那种绷紧的疼痛让他有种把佛眼生下来就掐死的冲动。
张越川靠在窗户边,打趣道:“你这辈子是不会跟女人结婚了,现在生出了娃儿来,也算是了了我做爷爷的梦。”
这些医生显然对给男人接生架熟就轻,在张晗久久不生产的情况下,对张越川道:“还是要剖腹产。”
“成,你们决定。”
“你是不是病人家属啊!”一个医生打趣道,张越川立刻回道:“我再是病人家属,也不会接生啊!”
于是,在场的人中就只有张晗生理很痛苦,而闻远清心里很难受。其他人……好像是在过家家。
张晗毕竟是个正常的男人,所以没有子宫来孕育佛眼。佛眼也明白这一点,听到医生说要剖腹产,就赶忙把自己转移到了肠子外面。医生把张晗的肚子开了个小口,他就赶忙伸出了小手。
虽然这些医生给男人接过生,但这么彪悍的婴儿还真是头一次见。全都被吓退了半步,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小不点从那口子里爬出来,带着满身粘液,然后啪地一下把脐带扯开了。
佛眼身体小,站不稳,一下子就摔在了床上。但那双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一众医生,皱眉道:“看什么看,还不快来把伤口缝上!”
被一个小娃儿吐槽的结果就是一众医生很受伤,为了展现良好的技术特地给张晗缝了美容针,还是最不留痕的那种。
张越川蹲到佛眼旁边,拿手指戳了戳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佛眼毕竟年纪小,能力不如张越川,只得收敛起对着张晗时骄横的性子,老实巴交地道:“佛缘。”
张越川点点头,“以后你就叫张晓佛。”
小佛眼不敢反抗,只得应下。张越川很欣慰,两手抓着他进了浴室,洗澡。
奈何袁潇在外面等了许久,一直听不见哭声,万分捉急。周围的气息变了,有淡淡佛家气味从房中传来,“张晗生了。”谢寒亭拍了拍袁潇的后背,安慰道:“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袁潇确实放心了,可看到谢寒亭心脏的位置又觉得堵得慌。
这一个怎么办呢?
张晗消耗过多,需要静养。袁潇陪他聊了几句,就走了。其余几人正好坐在客厅之中,谈事。
“戚振丰既有如此实力,为何在当初您复生之时不出手?”闻定的话一出,就引得谢寒亭眉头皱起。
“我不知。”
张越川接着抛出疑点,“还有个疑点,若他真的想杀了你,为何在当初你错杀了戚凤珍,还魂珠被迫吐出,灵体虚弱时不出手?”
“不知道。”谢寒亭仍旧是这句回答。
袁潇走过去坐到他的身边,安慰道:“别担心。”
谢寒亭微微一笑,“我不担心。”
“现在疑点颇多。”闻定下了结论。这话惹得众人沉默了一阵,便各自散了。
闻定走到忠伯房中收尸,张越川则上楼看儿子还有孙子。
袁潇坐在谢寒亭身边,询问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若是以前,谢寒亭肯定不会说。问得急了,还会玩失踪。但现在的老鬼已经明白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这些事还是愿意跟其分享。
“戚振丰把闻远清的魂魄藏在了别墅里。”谢寒亭如此开口,叙叙道来。
他们三人见到那字的时候就明白事情有变,赶过去的时候见着了戚振丰。那瘸腿的老头儿坐在轮椅上,后面跟着尸王。
“我知道你们是为什么而来。”瘸腿儿得瑟地说道:“但我不会给你们。”
他说完便看向闻定,流露出一丝可惜的神色,“若你听了何瞎子的话,怕现在闻远清已经是魂魄归位了。想不到你不识抬举也就罢了,还继续跟我作对。那没法了,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看不到路的。”
他说完,右手就摊开,五个黑色的光点在手中跳动。
白魂黑魄,他手中五个黑色的光点,正好是闻远清的五魄。两方对峙,2V3,却不代表人多就可以势重。闻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孙子的五魄,却不能上前抢夺。
倒是谢寒亭冷笑了起来,“戚振丰,你真是几十年如一日的卑鄙!”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戚振丰将手掌合拢,伸到后方,那尸王了然地伸出手接过他手中的魂魄,再抬手吞进了嘴里。闻定面色发黑,冲上去便要跟戚振丰两人拼个你死我活。幸好被谢寒亭伸手拦了住。
尸王的喉结滚动,看样子那五魄已经被吞入了腹中。这一幕反倒让谢寒亭的笑意更浓,“尸王不吸收魂魄,那五魄吞入他的腹中,也不过是换了个囚禁的地方。”
闻定面色稍霁,站稳身子默不作声。
对面的戚振丰笑容诡谲,“谢寒亭,话不多说,我今天也不想跟你斗个你死我活。我只问你一句,你腹中的胎儿还好吗?”
谢寒亭不知他在打什么主意,只能不吭声,面色发黑地看着他。老鬼周身的阴阳二气被其调动,大有铺天盖地之势。戚振丰见此,笑得更是欢畅。
但恰如戚振丰所言,现在开战,无论是对谁都没有好处。因此,其他三人只能见着戚振丰大摇大摆地离开。
“谢大师,既然戚振丰不仁不义,咱们干脆也一不做二不休,先打他来人仰马翻。”说这话的是闻定,刚才忍了,现在却忍不住了。敢打他闻家孙子的主意,戚振丰这个老不死的东西简直是太可恨了!
谢寒亭摆摆手,“不急,我现在还不能随意动手。”他抬手捂胸,因为复生的缘故,内里正沉稳地跳动着。透过手心,谢寒亭感受到了一丝生气从中溢出。他脸色平静地放下手,推开门却不进入,只站在门前望入里面。
那些平日里护卫他的军服鬼全被戚振丰弄得魂飞魄散,谢寒亭却没有因此表露出悲伤,而是面色沉静地转身,大门在他身后沉重地阖上。
“早晚,我们会夺回闻远清的魂魄。”在别墅里,谢寒亭握住袁潇的手,无比肯定地说。后者微微一笑,倾身吻了吻老鬼的嘴唇,“我相信你。”
两人相视一笑。这片刻的宁静甚好,只是风暴总会来到。
第47章 反间
张晗不是第一次跟佛眼打交道,但见着面前好动的小婴儿用一副“爷很拽”的语气跟他说话时;双手就痒。
“你这二货;”他怒骂了张晓佛一句,惹得后者翻了个白眼。
“别小看我,我可是世间最具有佛性的东西。”
“是啊,你只是个东西。”
张晓佛不干了;翻身面对着他唾了一口;“呸;”
张晗被他喷了一脸口水;那双手眼看着就要掐过去。可另一双手先他一步,拎着张晓佛的衣领将其扔到了地上。这一幕把张晗吓了个半死;回头就冲闻远清吼道;“你干什么呀,!他只是个小孩儿,你下这么重的手!”
没待他多吼几句,张晓佛就从床边露出个爪子,“没事儿,他把我扔驯鹿皮上了,这比床还舒服!”
听到张晓佛说没事儿,张晗才停下要起身的动作。他虽然没有经历分娩的痛苦,但那开在肚子上的一刀是切切实实的,他也被这痛苦弄得有些发虚,刚才起身的那一下更是痛得厉害。
只是有些东西该管的就不能纵容,他抬眼狠瞪着熊孩子,质问道:“说,错在哪儿呢?”
闻远清闻言低头不语,等张晗都快把他脑袋顶儿盯出个窟窿,他才小声答道:“不知。”
这怪不得闻远清,他五魄丧失,确实神智方面不太正常了。这一切到底是因着张晗找他帮忙才落下的,张晗也凶不起来了。他温言细语地道:“到底是个小孩儿,下次别这样对他。”
“嗯。”话音一落,熊孩子就点头不跌。让张晗的脾气彻底跑没影了。
他们这两只也是你侬我侬,情感发展势头良好。却不知大敌即将降下。
自那日起,戚振丰就失踪了。谢寒亭坐在客厅里听着戚坚的表述,眼神捉摸不定。旁边正在擦拐杖的张越川倒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戚坚,脸上的笑容堪称亲切。后者被他看得面色僵硬,碍着谢寒亭在厅中,倒不敢放肆。
“你在戚家没有看到他的行踪?也没有任何人见过他?”谢寒亭问完,就见着戚坚平静地答:“是,奴才可以肯定。”
“那你知道戚振丰为什么要消失吗?”这话是张越川问的,被问到的人眉头一皱,反问道:“我怎么会知道?”
“你不是戚家的人么?”
戚坚没有立即回话,而是侧头打量着张越川。他虽然在谢寒亭面前是个奴才,但对着张越川,他才是前辈。
“我只是姓戚,却不见得就是戚家的人。”
张越川听他这么说便不再多做纠缠,笑嘻嘻地继续擦拐杖。只是那视线仍旧锁定在戚坚身上,让后者如坐针毡。
谢寒亭见此,挥挥手让戚坚离开,后者如蒙大赦,慌不迭地逃走。
老鬼这才看向张越川,问道:“你可有什么高见?”
“高见没有,你这仆人我倒是很感兴趣。”
张越川话音刚落,就见着袁潇进入客厅,他眼珠子一转便招呼袁潇道:“你来的正好,谢大师正要讲他早些年和戚坚结阴契的事儿。”
谢寒亭的眼中划过一丝不悦,却没有反驳。袁潇面露惊讶,他只是想到徐远笙送的火蛇还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过来拿而已。却没料到一进入客厅,就有机会听这么劲爆的消息。对于谢寒亭和戚坚,他算是有些好奇的。
见袁潇坐定,张越川便催促道:“大师,请吧。”
谢寒亭微微一笑,瞟向张越川的眼神说不上友好,也不说话。袁潇只觉得气氛很尴尬,他刚想出声,就听见老鬼不咸不淡地开了口。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是主仆关系罢了。”
谢寒亭和戚坚,确实算不上什么大事儿。不过是纯洁的主仆关系。
当然,这一切还要从最开始的时候说起,比如谢寒亭为什么会成为煞鬼?
弑父杀母灭其族,还有什么屠城之类的,简直就是杀、人、魔的进化究极体。袁潇跟谢寒亭相处了这么久的日子,肯定是不乐意相信这些事实的。但事实就是如此,只是谢寒亭是被迫的。
他从别处赶回道城的路上被戚振丰带人伏击,对方人多势众,谢寒亭等人眼见不敌,即将被俘。戚振丰却停止了攻击,谢寒亭虽明知有诈,但不得不拼尽全力逃入道城。
道城之内,谢氏一族正是鼎盛之时。道城之中的防御,也多是谢振云带着人去做的。但谢振云并不待见谢寒亭,因为老鬼是孤缺,也就是要丧父丧母的命。但谢寒亭有出息,算是在道城中有声望的人物。谢振云为了脸面,也不好把人拒之门外。
于是,戚振丰的奸计得逞了。
鬼子自古就喜欢用毒,何况戚振丰这种阴险狡诈之徒。他利用日本人的毒气,再结合中国的蛊术,制作了一种毒蛊。中蛊者不断咳嗽至七窍流血而死。而蛊虫在中蛊者体内繁衍,幼虫从七窍爬出体外,再进入其他人以内。这蛊传染速度极快,威力极大,除非一把火烧干净,否则蛊虫不灭。
遇袭的时候谢寒亭没有中招,他底下的人却没有幸免。先是老鬼带来的卫兵,后传染至谢氏满门,乃至全城,这下连谢寒亭中了招。
害怕事态扩大的谢寒亭一边传书给高层,一边趁着还有口气的时候焚烧了所有感染的东西,直至屠尽全城后,谢寒亭只余孤身一人。他拖着残病之躯开了城门,城中已是断壁残垣,焦黑一片。他虽然不能阻止日本人进入其中,却可以得到一些东西。
果真,戚振丰没有在一见面就痛下杀手,而是将其捕获,带回了自己研制毒蛊的地方。也是在那里,谢寒亭了解到戚振丰投靠日本人的真正目的,为了制造出尸王。
这个疯狂冷血的家伙,居然为了一己私欲,就投靠敌人,还为此置同胞手足生死于不顾。要知道在这次毒蛊事件中,戚家死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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