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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城飞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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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傻,只是等得累了,忽然就想放弃了。
眼前遥不可及的人又忽然给了他一点希望,於是他又尾随上来,在茫然之中摸索一点慰藉。
楚宁露出一脸困惑的时候,陈凛忍著崩溃的情绪,冷静的看他。
「什麽一样?」
「和我一样,你和冯瑞分手。」
楚宁傻了。
「为什麽?」
「你以为我为什麽离开李鸣舒?你真不懂还假不懂?」陈凛缩紧双臂,让楚宁困在自己的怀里。
楚宁动弹不得,有些慌乱,「什麽?我听不懂!」
「和冯瑞分手好吗?」陈凛顿感脆弱,这都这麽明显了,非得要他说清了才会明白吗?
於是抬起怀中那人的下巴,将唇凑了上去。
楚宁僵硬著身体,任由陈凛将舌头伸进来,唇舌相碰的时候只觉得似乎擦出了无声的火花,几乎要让他烫伤,可却又舍不得离开,他呼吸急促的跩住陈凛的衣服,有些瘫软。
「我以为你知道,楚宁,我们在一起,你爱我好不好?」
一时之间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陈凛的身影和一个人重叠在一起,重复著同样的话,重复著同样的动作。
楚宁被吻的气喘吁吁,泪眼迷蒙的看著他,不知为什麽竟然自己凑上唇去,两个人一下子又吻在一起,缠绵的分不开。
「陈凛一起,我们在一起,我爱你。」语无伦次的说著同样的话。
陈凛疯狂的吻著他,将他的嘴唇弄的流血还不肯放手,铁锈味在嘴里渲染开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毫无知觉,连门把被转开的声音都没听到,冯瑞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著他们两个。
楚宁猛的推开陈凛,恐慌的看著冯瑞。
冯瑞眼里迸射著寒光,阴冷的看著两个人,陈凛一脸冷笑,对於这样的情况竟然没有一丝尴尬。
「过来!」冯瑞怒喝。
「别去!」说完,陈凛跩著楚宁的头发,当著冯瑞的面又吻了上去。
场面一时之间有些混乱,冯瑞跨步迅速的走过去,凶狠的拉住楚宁的手腕一把跩起,楚宁痛叫一声,听见冯瑞大吼著。
「你离开!」是对陈凛说的。
陈凛豁的一下站起,嘴角带著的笑容有些冷酷,楚宁睁著眼睛看他,对他说出来的话有些不敢置信。
「好,我走。」陈凛完全没有犹豫,在两个人的注视下走到门口,才又不慌不忙的转过来看著房里,「我会回来,带他走。」
碰的一声关上了门。
空气里弥漫的火药味顿时消散不少,楚宁看著门口,手腕还被冯瑞扣在手里,一直到传来巨痛他才哼叫一声。
「舍不得吗?」冯瑞的眼里满是冷酷的意味。
他放开楚宁因他施力而脱臼的手,眼底早已不复先前的温柔,满是歹毒的意味,无情的看著那人捧著自己的手腕,想哭却不敢哭的看著自己。
冯瑞转身坐在床上,修长的双脚交叠在一起,一派悠閒的看著他,说出来的话却毫无温度。
「什麽时候开始的?」
楚宁没有说话,抓著自己疼痛的手腕,手掌软绵绵的垂著,十分诡异。
冯瑞哼了一声,忽然间迅速的抬起右脚由旁边切入,楚宁的左膝被踢中,碰一下摔在地上爬不起来,哀叫一声,缩著身体倒在地上。
视线里头冯瑞高高在上的冷睇著他,只是微微低头,十分不屑的样子,楚宁狼狈的坐起来,却又被他一脚踹倒在地,这次冯瑞一只脚踩在他的左脚脚踝上,并没有离开,不轻不重的力道也足够让楚宁头皮发麻了。
楚宁的眼泪还是没有掉下来,他并不敢哭,诺诺的喊了一句。
「老师……」
可冯瑞哪里还有做老师的样子,他想起刚才楚宁对陈凛说的话,脚下顿时用了五分的力道,倒在地上的人觉得痛了,起身想要推开他的脚,却因为左手腕脱臼,右手必须捧著才不会痛,所以只能做些轻微的挣扎。
「老师……不是故意的……」楚宁哽咽著,对於冯瑞残酷的样子有些恐惧。
男人又问了一次。
「什麽时候开始的?」
楚宁害怕的缩著肩膀,把脱臼的手搋在胸前,一味的摇头并没有坑声。
空气里的温度越发冷凝起来,冯瑞反而笑了,楚宁只得骇然看他。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不说?」
楚宁只开了开口,便又闭上嘴巴,还没来得及辩解,左脚的脚踝又喀擦一声,狭小的房间里头顿时爆出楚宁惨痛的哀号,冯瑞毫不留情的用力踩住,连弄的脱臼了都还是不肯将脚离开。
竟然敢背叛他!
冯瑞眼里只剩狂妄的怒意,毫不怜惜的将楚宁从地板上抓起丢到床上去,人还在床上挣扎著哭叫的时候,又反手给了几个耳光,打的楚宁耳鸣,痛的窝在床上起不了身。
楚宁在疼痛里头只觉得渐渐的开始发冷,脸上红肿著,除了左手,连左脚也痛的让他直打哆嗦,他的背都已经靠到墙上,却还是惊恐的想往後缩,冯瑞站在床边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只有握紧的手掌透露了一点他的情绪,极度愤怒。
楚宁无助的看著门口,求助似的在盼望什麽一样,让冯瑞的心紧紧抽在一起,他没多作思考,伸手去拆解自己的皮带,刷一下,下一秒就抽在楚宁的身上。
「啊——」
楚宁终於崩溃的大哭了,伴随著抽打声,皮带已经如雨点打在他身上,每一下都让他火辣辣的疼痛,好像在火上打滚一样。
说不出那种害怕到极点的感觉,楚宁只能尖叫著,断断续续的求饶,冯瑞红著眼,已然是失去理智的样子,说什麽也不肯停下动作。
楚宁的衣服渐渐的开始渗出血色,倒在床上抽蓄著,脸上惨白一片。
冯瑞丝毫不心疼,打的累了,便将楚宁的手抓过来,两只手绑在一起固定在床头,也不顾他的手脱臼,绑得死紧,然而被打的那人根本就已经说不出话来,半抬著眼,流泪的看他。
楚宁纤细甚至略嫌单薄的身子上,挂著一件渗透血迹的白色衣服,脚上也流了一些血,左脚脚踝向手腕一样怪异的歪垂著,冯瑞想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将之接上,任楚宁这样疼痛著。
他靠过去,两脚分开跪在楚宁身边,双手撑在他脸旁,低著头看那个脸色惨澹,却疼的几乎无法说话的人,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脸,湿漉漉的一片,冯瑞这样看著,竟觉得这样的楚宁也十分诱人。
於是他低头去亲亲楚宁冰冷的面颊,又情色的咬了他的嘴唇一口,软软的,冷冷的,不像以前一样温热,却能够让他渐渐灼热起来。
这时已然和医院那时不太一样了,冯瑞琢磨著该从何下手,一边把楚宁身上浸了血的衣服用力撕开,脱裤子的时候,冯瑞听见了轻微的哀求声。
「老师……对不起……不要……」
楚宁抽泣著,没有力气的挣扎在男人的眼里成了磨蹭,反倒增添了更加淫靡的气氛,他动作迅速的退下了楚宁的裤子,连同内裤一同剥落,脱的时候完全不顾及脚伤,楚宁痛的一抽一抽,紧皱眉头。
什麽对不起,什麽老师。
他只想好好的当楚宁一辈子赖著的人,让他走不得,离不了自己,谁知道一转头,楚宁却和陈凛溺在一起,竟然还说他爱陈凛。
冯瑞沉默著,手上的动作并没有慢下来,他捧著楚宁的脸,大拇指摩擦著他滑细的面颊,顿了顿,低头轻轻的吻了他粉色柔软的唇,楚宁撇过头有些抗拒,冯瑞便扳过他的头,再吻,那人却转来转去。
一怒之下,男人恶狠狠咬住了嘴唇,血腥味一下子弥漫开来,楚宁便不敢再动。
冯瑞冷笑著。
果然还是怕痛,让他痛的话,就乖一点了。
楚宁不知道冯瑞在想什麽,战战兢兢的看著他把手伸向自己脱臼的手腕,用力一握,楚宁的身子变反射性的弹了起来,嘴里痛哼著,浑身都在发抖。
「痛……老师,好痛……」痛的要抽筋似的,冯瑞依然握著,残忍的用力揉捏,看著身下的人瑟瑟颤抖,并无半分的不舍。
楚宁勉强的睁开双眼,求饶著。
「好、好痛!老师……冯瑞……求、求你……」
声音细细软软的,又带著哭音,痛苦的求他的样子只让他施虐因子更加疯狂起来,他伸出舌头来,轻咬著楚宁小巧的耳垂,而後将之含到嘴里。
「什麽时候开始的?」他又问了。
楚宁缩著肩膀,犹豫一下,才摇摇头,「没有,老师,没有……」
如果他老实的说,那麽冯瑞或许还不会这麽火大。
他都说了「我爱你」了,难不成他刚才眼睛瞎了,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和接吻的两个人其实都是错觉?
冯瑞眼里的怒气越发的张狂,他抬起眼来看著楚宁,猛地用食指和中指的指背夹住他胸前的突起,不意外的看见他弹跳一下。
「楚宁,为什麽背叛我?」
冯瑞在这样狂大的怒意里头,不由得就觉得有些受伤,於是问出来的声调让楚宁愣了愣,又哭了出来。
「老师,我真的没有……我没有……」
男人直起身来,将他翻过去,手腕摩擦到了让他痛的倒吸一口气,但很快的,更大的疼痛便从身下传来,楚宁的尖叫声如同指甲刮在玻璃上那样让人头皮发麻,冯瑞深深吸了一口气,便将自己的性器往里头鼓捣著。
每一下都撞到最里头,撞得太过用力,甚至有些血液飞喷出来,溅在床单上,楚宁只觉得自己痛的有种要失禁的错觉,全身都在痉挛,唾液都顺著嘴角流出来,他还在断断续续的尖叫。
这样子还可以叫爱吗?
冯瑞这样子是爱他吗?
每个说爱他的人,都这样伤害他,楚宁在碎成粉末的思绪里头,捕捉到一点绝望,随後无力的趴在床上,身後的撞击越来越大力,他了无生气的瘫著,冯瑞又拉起他的腰,觉得手上湿湿滑滑的,抬起来一看,才发现都是血。
他顿了顿,下意识的伸手去探探楚宁的鼻息,很微弱,於是他把楚宁翻过来,他的眼睛半睁著,嘴巴有些合不起来,仔细听的话可以听得见些微的呻吟,冯瑞又低头看了看,才知道那些血是刚才用皮带抽出来的。
身下的人早就已经浑身血淋淋的,他却煞不住自己的愤怒和欲望,混合著情绪让他动作粗暴,再也停不下来。
冯瑞带著些微喘息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楚宁……原谅我……」
原谅我这麽爱你。
39。春城飞花(虐待有,慎入)
早春的时候还十分的冷,陈凛在这样的温度里头却只穿著一件短袖,坐在窗台前,手里拿著一根已经剩下一半的菸。
本来是没有菸瘾的,除非心情特别郁闷的时候,才会想到这种东西。
在天界没有菸的时候,他就喝酒,这样寒凉的夜里,不由得就想起了和楚宁在春城的那些日子,多了冬城君,纷纷扰扰,却还算惬意。
他已经忘了自己的名字和春城君的名字,现在想想也没什麽必要,那时他也只喊楚宁叫「春城君」,春城君也只喊自己叫「夏城君」,偏偏惟独冬城君的名字他记得清清楚楚,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再碰到他,非得替楚宁报仇不可。
什麽时候开始变调的?那还是要追朔到冬城君对楚宁的感情,用情太过深刻,甚至於有些扭曲了。
他才刚开始察觉冬城君的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了。
楚宁被他囚禁在冬城里,受尽污辱,等他找到的时候,楚宁已然恨的将冬城君推入轮回道,这样的重罪让他被打入人间,重判七世情劫,世世不得所爱。
手上的菸已经烧到手了,陈凛弹了弹,菸灰便落了下来,掉在窗台上。
阴影落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有些憔悴,透著一些疲惫。
这是应该的,陪著楚宁七世,他早就觉得累了,爱的累了,他虽是仙,但毕竟也有七情六欲,那种不求回报的爱情,他始终没办法接受。
他也是自私的,而这世界上并没有谁能够坦然的说自己不自私。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了,陈凛磨蹭了一下,明显不太想去接手机,想了想,还是把菸掐熄了,摸索著从背包里头去拿手机。
就这几秒钟的时间,声音便停了。
他啧了一声,又踱步回窗台边,不再搭理。
楚宁猛然睁眼,冯瑞的施虐已经停止了,睡在他的身边,面对著他,手还抱著他的腰,身上沾满了自己的血。
楚宁呼吸短浅,害怕的往後缩了缩。
回想起来前几个小时发生的事情,他依然不能消化。
手脚的脱臼还没接回去,痛得让他直抽气,他往後挪了一些位子,幸好自己睡在床外。
冯瑞看起来睡得很沉,挂在他腰上的手随著他的移动落到床上,摩擦到那些鞭打的伤痕,又是另一种疼痛,他忍了忍,咬咬牙从床上想尽办法落到地上,股间的疼痛让他眼角都是泪水。
他跪在地上,下体顿时传来黏腻的滑溜感,他不禁低头去看,一片的血迹,还错综了一些吻痕,白色的液体,楚宁的胃部翻搅著,只觉得想吐。
「楚宁……」楚宁猛然一震,缓缓的往後看去。
冯瑞还躺在床上,并没有醒来。他静了静,浑身都在发抖。
顾不得没穿衣服,他手脚并用的爬出房间,在客厅的桌上找到了手机,吃力的用单手去拨按键,电话那边传来嘟嘟的声音,通了。
同一时间,房里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楚宁来不及回过头,按掉了手机。
「楚宁?」冯瑞已经醒了。
他从床上下来,身上还穿著衣服,有些凌乱,他冷著一张脸,摸摸床边,还是温热的。
那人手脚都脱臼了,自然是逃不了多远。一边想著,冯瑞冷酷的走出房间,看见客厅厕所的门正好被关上,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顺著地上的血迹往厕所的方向移动。
端看那些血量就可以知道自己下手有多狠,他很少有後悔的时候,这时却还是愣了愣,才又继续走。
楚宁锁上门,缩在门口觉得发冷,抖得连手机都拿不住,连续好几次都按错键,最後终於成功的拨通了。他把冰凉的手机贴在脸上,心脏跳得都负荷不了,他太害怕了。
脱臼的地方太痛了,连著那些鞭打的疼痛,他几乎要晕过去,只能强撑著。
手机又通了,可是没有人接。
「接啊!」楚宁手忙脚乱的又去按通话键,「快接,陈凛……求求你快点接……」
脚步声停在厕所外头,楚宁屏住气息,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下掉,「呜……」意识到哭声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他吓得赶紧抬手去捂住嘴巴。
千万不要发现他在这里。楚宁躲在门後,惊恐万分。
那人站在门口,并没有要推门的意思,两个人僵持著,谁都没有先出声。
没过几分钟,门口终於传来脚步离去的声音,接著是开门声,然後是关门声。
楚宁还来不及松口气,怀里的手机忽然大声的响起了,才刚放松神经又被这样的声音给吓到,他连续喘了好几口气才去看手机萤幕,是陈凛。
他慌张的接起。
「陈凛!」他害怕的情绪终於崩溃,哽咽著,「陈凛,来救我……」
「怎麽回事?」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是诧异。
「老师,冯瑞他、他疯了……呜……他把我的手和脚都折断了……好痛……陈凛救我……」
「什麽?!」传来的声音十分惊诧,「我去找你,你在哪里?」
「冯、冯瑞走了,我躲、躲在厕所……救我,陈凛,我好痛……」
「待在家里,别动,我马上过去。」
电话很快被挂断了。
楚宁哭泣著,硬撑著身体去拿毛巾,沾了水之後忍著痛擦掉了身上一些污血才打开门,客厅一片黑暗,没有声响。
他一丝不挂的,又站不起来,只好在地板上勉强前行,等到拿完衣服的时候,才坐到沙发上。
他喘了口气,正要穿上衣服,身旁却传来了声音。
「讲完电话了?」
他猛然回过头,冯瑞就坐在沙发的另一端。
楚宁骇然看著那个刚才都没有发现的男人,黑暗里他的眼睛彷佛散发著幽光,正狠戾的看著他,让他不由自主的打颤。
「老、老师……」他从沙发上跌落,坐在地上,抬著头看著男人。
冯瑞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著他。
他刚才并没有离开,开门声是故意制造出来的。
他一直站在门口注意里头的动静,无论是哪一个字,哪一句话,他都听得轻轻楚楚,就连他方才的哭声也都听见了。
「过来。」他冷冽地,让跌坐在地上的人下意识的排拒。
「老师……我不敢了,不要再打我了……」
他怯懦的哀求著,冯瑞低身下来,与他平视,语气里彷佛带了嗜血的意味,让他觉得身上的伤越来越痛。
「你想走吗?」冯瑞轻轻摸他的脸,那样的温柔简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楚宁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於是他摇摇头。
冯瑞抬起手来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个耳光,楚宁惊慌失措的看他,丝毫不明白自己的话哪里不对。
「你还想走吗?」语气里头透著一丝冷意,楚宁犹豫著,不知道该不该点头,紧绷著身子看著他。
「怎麽不说话了?」冯瑞的声音温柔的简直可以滴出水来,楚宁在这样的气场下又惧又怕,往後退了一点,想避开他抚上面颊的手。
他觉得冯瑞疯了。
「楚宁,你要走吗?是不是和陈凛一起走?」
「不是……我没有……」他颤巍巍的摇头,冯瑞热烫的手掌心已然覆盖在他右脚的脚踝上,楚宁骇然的看他。
「老师,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他的话硬生生的被冯瑞给打断,右脚的脚踝也跟著喀嚓一声脱臼,房间里又充满了尖锐的叫喊。
「我没有,老师我没有……唔……好痛……」他倒抽著气,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眼睁睁的看著那个男人伸出另外一只手来抓自己的右手,楚宁在这样无法躲避的恐惧里头放声尖叫。
「闭嘴!」冯瑞低吼一声,手上稍加使力,楚宁的右手也跟著脱臼。
「呜……为什麽,老师……为什麽……」
「这样你就离开不了了吧。」
冯瑞轻柔的抚摸楚宁红肿的手腕,顺手拿过他怀里的衣服想帮他穿上,然而无论动作多麽轻巧,难免避不开他的伤处,冯瑞索性不管他的痛苦,迅速替他套上衣服。
楚宁无力的瘫在他的怀里,冯瑞的鼻子里头都是他身上的血腥味,他将怀中的人打横抱起,回到卧室里头让他好好的躺在床上。
「这样你就走不了了。」冯瑞低声道,嘴角还带著满足的微笑。
「老、老师,我、我不走……你放了我,我不走的……」
「别说傻话了,我知道陈凛等会儿会来,你安份一点,乖乖的,我等一下就回来。」
楚宁在泪水之中看著冯瑞扭头走开,然後开门离去,屋内一片寂静。
他在床上瑟瑟发抖著,除了疼痛,还有一阵阵的冷意,无论是身上还是心里。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到底算不算得上是背叛冯瑞,可这个时候他也不禁开始仔细思考,对冯瑞究竟爱多一点,还是崇拜多一点。
人都是这样,盲目的时候什麽都看不清,非得一点打击过来,才会因为疼痛而猛然清醒,他只是懂得比较晚一点,所以伤害多了一点。
房内暗的看不清东西,只剩下窗外微微的还有一点月光,在这样的气氛下更加清冷,楚宁靠著强缓缓撑起身体,视线望向门口的地方,门还没锁。
去锁门。一旦念头冒出来,就很难打消。
他看了看地板,再看了看自己歪斜的四肢,怎麽看怎麽诡异,他抽著气,坐在床上只觉得痛得受不了。
就只停了这麽几秒钟,甚至还不到一分钟,门又被打开了。
楚宁屏著气息看著门口,正暗忖著到底要躺下来假装没有想要做出什麽事情,还是乾脆这样别动的时候,门口的那个人影却让他浑身一震。
40。春城飞花
就只停了这麽几秒钟,甚至还不到一分钟,门又被打开了。
楚宁屏著气息看著门口,正暗忖著到底要躺下来假装没有想要做出什麽事情,还是乾脆这样别动的时候,门口的那个人影却让他浑身一震。
「陈凛!」他哭喊。
那人的身影一顿,反手锁上门,一边快速走来。
「陈凛,我好痛……」
陈凛顺著光线望过去,只瞥了一眼,便震惊的几乎要停止心跳。
他把楚宁留在这里,便是确定冯瑞肯定不会伤害他,顶多两人也就吵吵架,等吵完了,便也算了。
可是床上斜倚在墙上的那个人哪里完好无缺?
手脚都歪斜的垂著,浑身是血污,从衣服里头露出来的手臂和颈子都充满了鞭痕,有些甚至还在冒血。
那张脸上两边都肿得很高,明显是被甩了好几个巴掌,泛红瘀青。
一股无法言喻的怒火猛然从心里烧起,陈凛站在楚宁面前,浑身都因为气愤而发抖著,手掌紧握成拳头。
冯瑞那个王八蛋!
楚宁泪流满面,看著陈凛,不断的哭著。
「陈凛,带我走……呜……好痛……」
「楚宁,你忍忍。」他看了一眼楚宁的手脚,跪坐在床上,伸手要去碰。
可都还没碰到,楚宁就开始往後缩。
「会痛!冯瑞弄断了,他弄断了……好痛!」一边呜咽著,想要阻止陈凛的触碰,伤口都已经肿起来了,痛得都在抽慉。
陈凛按住他的肩膀,声音轻柔,「没有断,楚宁你别後退,你看看,这是脱臼而已,没有断掉……」
楚宁猛然一悚,顿时便明白陈凛想要做什麽,惊恐的瞪大眼睛,一边摇头抗拒著,眼泪掉得更凶,「不要……陈凛……我不要!」
「不行!你忍忍,我替你接回去。」说完,迅雷不及掩耳的握住楚宁的左手,对准位子用力接上,喀一声之後,是楚宁吃痛的惊叫。
「好痛,好痛……」
陈凛拉过他,快速的想去拉他另一只手,楚宁却扭过身子将背转向他,他这才发现那人单薄的背上竟然都是血痕,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他缓过气来,轻轻的碰了他的肩膀,流泪的人蠕动了一下,并没有转过身,怕他又突然去扭自己的手。
「楚宁,你别怕,我们去医院再让医生给你接,好不好?」
他半哄半劝,楚宁才又转过身来,两眼红肿的点著头,陈凛揽住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将头凑过去,用一种诡异而且十分粗鲁的方式吻住他的唇。
口中散开来的血味让两个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舔到伤口的时候楚宁缩了一下,陈凛用力按住他,动作快的让他都还没来得及呼喊,右手的脱臼已经接上去了。
楚宁下意识的用力咬住嘴唇,陈凛皱了皱眉,就著接吻的姿势将他的脚抬起来,右脚和左脚都给接上了,而血早就从两个人胶著的唇里滴落下来。
楚宁手里抓著陈凛的衣服,等痛的夸张的感觉稍微平静下来之後才敢睁开眼睛,这时才发现嘴里的血多得离谱,慌忙移开了嘴唇。
「陈凛……」手忙脚乱的想去拿卫生纸,却被陈凛给阻止了。
「不……不用……」陈凛说出来的话有些模糊,大概是因为方才被咬住的地方伤口太大,血都止不住。
楚宁愣坐在原地,看他止血,陈凛腾地从床上跳到地上,走到镜子前去看伤口,「陈凛……」
他恍惚著,有些冷,才勉强从床上下来,动了动双腿,发现没那麽痛了,就是关节的地方有些肿,刺痛著。
「陈凛。」他又叫了一次,那个人还在镜子面前看著自己的嘴和舌头,听到楚宁的声音转过头来看他。
楚宁有些手足无措,「对不起……」
他抬手擦擦自己的眼泪,嘴里满是血腥味,咽了一口唾液,还是吞不去口中浓腥的味道。
陈凛走过去抽了几张卫生纸,又摸摸他的头,就像平常一样。
「说什麽……傻话,去我那里……明天去报警。」他安抚著,努力的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清楚一些,舌头被咬了一个很大的口子,说话的时候就痛的让他直吸气。
「……是不是很痛?」楚宁犹豫著,一边拉住他,一边愧疚的问。
陈凛又摇摇头,「别说……走吧。」
楚宁於是跟在他的後头,任他拉著自己的手,动作有些缓慢。
两人从楚宁的家里出来回到陈凛的住处时,已经很晚了,陈凛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楚宁的伤口,觉得实在是不行,想送他去一趟医院。
「我不想去。」楚宁拒绝。
「为什麽……伤口不处理会发炎。」他话说的很慢,每一句中间都会拖上一点时间。
楚宁顿了顿,还是摇摇头。
他太累了,累得一倒头就可以直接睡著,一天之内发生那麽多事情让他有些缓不过神来,何况他并不想让这一身伤给人看了,尤其是下体的伤更严重。
他红了红脸,「陈凛,我不想去,你……你帮我上药好不好?」
陈凛的眉头皱了起来,但并没有多说什麽,走到柜子前翻出药箱,便让楚宁躺在床上,可才刚躺下,楚宁便「嘶!」了一声,从床上弹起来,困窘的看了看陈凛。
「很痛吗?」
他点点头。
「把……把上衣脱掉,我替你处理……」
可伤口和衣服接触的地方都被黏住了,弄了半天都还是脱不下来,陈凛只好拿剪刀把衣服给剪开,等脱下来的时候,楚宁已经痛得要流下眼泪,连伤口都又开始流血。
陈凛看著他满身鞭痕,说不出话来。
楚宁原本白皙的肌肤上,几乎没有一块是完整的,每一寸都有伤口,密密麻麻的遍布在前胸和後背上,他又费了一些时间把楚宁的裤子脱掉,腿上也有为数不少的伤痕。
然而完全是伤痕也就罢了,里头还参杂了一些咬痕和吻痕,陈凛勃然大怒,但并没有发作,颤抖著双手去拿棉花和酒精,还小心翼翼的拿了聂子,怕感染了伤口。
「唔!」楚宁唉叫一声,陈凛才忽然打住动作,想到什麽一样。
「我拿毛巾替你弄乾净了。」说完就翻出了一条新的毛巾,沾了水从头到脚帮他仔细的弄乾净了,过程中还得抓著楚宁不让他四处扭动。
「别动了,擦擦药就好。」
陈凛细心的拿起聂子,捏了块棉花沾点酒精,然後提醒了一声:「我替你擦药了,会痛,忍著点。」
然而那绵花才刚碰到伤口,楚宁就痛的几乎从床上跳起来,转过头红著眼角看他,怯懦的想要拒绝,一边往後退了一些位置。
「不是要你忍著?」陈凛并没有心软,伸过手用力的去拉他,将他扳回反面,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压著他的肩膀,「楚宁,你这样不行,明天一早就去医院,你瞧瞧自己身上没一寸皮肤是好的。」
楚宁顿了顿,才缓缓点头,抿著嘴忍著背後一阵一阵的刺痛,红肿著眼眶并不敢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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