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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女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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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胖子一生气,脸上的肉都抽搐了起来,声音就和金属刮破表皮一样刺耳。“连我的儿子也敢打?好好的教训她!”

那一群哈巴狗似的护卫一拥而上,逼近了素雨——

“光天化日,还有没有王法?”

依乔挺身而出的站在了素雨之前,黑白分明的剪眸,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视了一次,嘴角的笑容潇洒自如,玩世不恭。漫延到眼底的自信和张扬,绽放着异彩,绚烂夺目,可惜武承嗣看不到。

“公子,你不要摊这件事,这一切,是素雨自己沾染上的。”在这种时候,她一个古代的女子,还能表现的这么从容和淡定?她又开始好奇了,她要怎么样?

她从宽大的袖口里掏出一把匕首,寒光一闪——

素雨选择的是自刎?依乔忽然感到失望,她一直很推崇一句话:寻死的人,往往是最懦弱的人。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要救她?

“你,看中的是,我的这张脸吧?如果它毁了。就放过我和他吧——”素雨又将那纤细的食指指向了依乔。

“我不会寻死的,我要为相公好好地活着,如果我的这张脸,让我活的痛苦,那不如不要!”素雨的嘴角在笑,依乔看到她的身后盛开了一地的曼珠沙华。

她比素雨更快,那刀,划在了依乔的胳膊上,伤心,刚刚套圈时挽起的衣袖,现在都没有忘记把它放下来,现在好了,一股一股的血渗着。

“哼!一起打——”

“啊——”依乔尖叫了起来,“你敢动我,我会让你好看!”

“现在,我要先让你好看,都啰嗦什么,上!”

“我们又见面了哦——姑娘。”他是那个异族人,还真是无所不在……他刚刚叫她姑娘?

看着在地上掉落的【帽子,依乔很不好意思的眨眨眼,一脸无辜的看着众人。

☆、第六十八章

那该死的傻子的声音有如幽灵似的响起来:“爹啊,这里还有一个漂亮的妹妹,我也娶她!”

依乔将散落的头发正扎起一个马尾,忽然听见傻子这“纯真”的话语,嘴巴忽然变得狠毒了起来。“你不是要娶妻么?娶,娶,娶,只知道娶,那你干脆去望君归好了,里面的美人可多了,又很温柔——”

“真的吗?爹,我要去望君归!”

看着傻子兴冲冲的模样,和他爹一脸的尴尬,还有那个姑娘,他们应该都没有听错吧?错愕的对视了一眼,她刚刚说的望君归,应是这长安城里的第一青楼吧?

唯有异域的那个帅哥,还是那么的一脸错愕,俯下身子,问:“什么是望君归啊?为什么他们都用这种眼神看着你?”

依乔白了他一眼,没事长那么高干什么啦,搞得和她说话,都要俯视她…。还有,那个望君归怎么更他解释?依乔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而另一边,恼羞成怒的胖子,命令着,他的那些哈巴狗似的手下,像他们扑过来——

由于正为望君归这个问题纠结不轻的时候,一群手持棍子的人,一拥而上。扑向了凌依乔和那个异域帅哥。

“小心!”素雨担忧的喊了出声。异域男子一个转身,拦住了那根即将到达依乔身上的木棍,他眼中的阴霾,没有人看见,手一扬,顷刻间,这群人就飞出五丈之遥——

“你们,还不是我的对手——”

他眼中满是轻蔑和不屑的笑,很扎眼。

“没事吧?”依乔担心的问,那温暖的眼神,让他的嘴角,变得很柔和。他笑笑说没有。依乔长舒了一口气,叹道:“刚刚吓死我了!”

“你在担心我?”

“废话!”

这中原的女子还真是奇怪。他暗暗的想到,从在那个小摊位上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她很特别,特别是看了她上演的这一出闹剧,还真是有意思。他并非不知道望君归是什么,只是想看看,聪明如她,会怎么的,向他解释。

“好啊——,你们,敢和我做对?你们知道,张易之和我什么关系吗?他见到我,都要乖乖的叫一声舅舅!你们等着吧!”

“哼!”依乔不屑的仰着头——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张易之是谁?”他记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的,可是——

依乔踮起脚尖,故意的说的很大声“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么?他呀,就是一男宠啊。”

亲爱的婉儿姐姐,虽然答应过你,不在这么叫的,可是现在反正他不在啊——

“你——”胖子的脸色都变了,这个女人是谁?连张易之都不怕?不过,她会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我们走!”他拉着自己的傻儿子,走了出去,临走时,他用他阴冷的目光扫了三人一眼,仿佛是在示威,仿佛是在宣战。

“爹,我还没有娶到漂亮姐姐和漂亮妹妹,我还不能走——”

傻子哭笑不得的话语,总是出现的不是时候。主角都散场了,爱看热闹的人也散了场,虽说意犹未尽,但还是过了伙小隐…。

“当傻子真好啊!”依乔恬然的一笑,慵懒的在阳光下伸看一个懒腰,笑起来,眼角弯弯的,眉毛也弯弯的,很是可爱——“有些事,立马就可以忘记了——”

看似无意的话事实上,是说给素雨听的。这素雨也果真聪明,会意的点点头,说:“素雨当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她很想把素雨收为己用。

“素雨,你应该还没有工作吧?”

“是。像我们这种女人,不是在大户人家里当丫头,就是被哪个糟老头字娶了去,做小妾,再或者,就真的去了望君归——谁知道了,现实就是这样。”

看着素雨一脸的哀怨,依乔得意的笑笑,她,不相信素雨会拒绝。

“素雨,可知道乔布坊?”

“当然。”

“那你可愿意进乔布坊?”素雨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这乔布坊是长安城里第一制衣坊!

☆、第六十九章 你是王子

在路上,素雨说了她和她的丈夫的故事:

他们相遇在镜湖的花柳之下,她掉了一支银簪,在他的帮助下,找的了银簪,可是,他却先用自己《文》的手帕,将银簪擦《人》拭了一遍,才递给《书》了她。或许就是这《屋》么一个小小的细节吧。以后的日子里,他都会给她送上一首诗,和一朵最朝气的,沾了晨露的山茶。她也是略修过诗词的,一来二往,两人开始玩起来文字游戏。就像很多才子佳人的故事一般的美好。但又出现着不幸。他屡试不中,终于意志消沉,娇妻不管,爱书不览,借酒浇愁,整日整夜的醉生梦死,直到演变成今天这个局面。

“无论怎么样,我都不恨他,他是苦的,是我想象不到的苦。我爱他,包括他的一切。”有时候,自己也觉得,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的幼稚啊?一块手帕,一句情诗,一朵山茶,就这样的陪了自己的一生?

“你知道,他为什么送的是山茶吗?茶糜花,代表着生生世世永不分离。所以,我才会宁可毁容,也要好好的活着。这是我答应相公的,我们等着来生。来生,功名,利禄,官爵,什么都不要。”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那个异域人已经不见了,不见了也好,她有些事情,还是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尽管是,救命恩人。

她先走进了乔布坊,她不想看着素雨掉泪的样子,只是吩咐绒儿待会把素雨带到阁楼来,她要和她谈谈。

没多大的功夫,素雨就进来了。估计,她应该认出,刚刚叫她的那个人,是乔布坊的两大管事只一了吧?

“坐。”依乔给素雨到了一杯茶,阁楼里昏黄的灯光,恬淡的气氛,是很容易让人想休息一会儿的。

“素雨,有件事,没有告诉你,我就是乔布坊的坊主。”

素雨的错愕,表现在脸上。不过,没多久,又淡然的一笑,似乎是在埋怨自己,怎么没有早一点的发现呢?

很好,依乔赞许的点点头,说:“有件事,我需要你和可儿,一起去办……”

趁着夜色,依乔回了那座金丝的牢笼。

上官婉儿又在勤奋的挑灯夜读,按照她这样的努力,又有那么好的资质,放在现代,靠个什么清华北大的,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

“依乔,你回来了?”

尽管她的脚步放的很轻,还是轻易的被上官婉儿发现了。依乔讪讪的吐了吐舌头。

“送了慕木走了吗?”何止啊,今天发生的事可多了去了,她还在街上,捡到了一个美女人才呢!不过,乔布坊最后的秘密,她是谁也不会说的,从小的商人家庭,让她太缺乏安全感了。

“送了,这个家伙不知道在想什么…。”

“嗯。”本来依乔还想继续的唠叨下去的,可是上官婉儿出声制止了她,说:“这两天,会有别国的使臣要来,明天呢,你去接吐蕃的王子,我去接东瀛的使者,记住了吗?早点睡,不要迟到了。”

日本人?

这日本和西藏,搁在现代的中国,都是国家主席的潜伏病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感染了的——真实郁闷啊!

大清早的,她就被上官婉儿叫醒,半睡半醒的梳洗之后,像尊雕像似的,蹲在玄武门口,这里,就是当年李世民兵变的地方,真的一点痕迹都没有。

在她想如非非之时,那个吐蕃的王子来了,抬头,又是一脸的错愕。

“是你!”

他就是那个异域大帅哥!

“正式介绍一下,我叫铁木尧。”

震撼,震撼。

“凌依乔。”

☆、第七十章 吃醋

依乔只是笑笑,看着这个王子呵,他刚刚说让她叫他铁木尧,完全就没有一点的王家子弟的浮躁气,很平和,很淡然,但又不像武攸暨,身上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距离。很像一个邻家大哥哥,很亲切,就像是早已就认识了一样。

“王子待会要先回居所休息,还是先去见陛下?”依乔恭敬的走到铁木的后面,头微垂,看着斑斓的地面。

铁木又笑了起来,轻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原来你是个女官?”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不是。”真是的,这很好笑吗?看他这么高兴的样子,真是的!不过,铁木是高兴,他可以遇见你,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那么,他就可以——

“好,是我的错,我早该想到,像你这种女人,也只有在深宫里才能找的到。”铁木尧好心好意的给依乔自圆其说,可是我们的凌大人偏偏不领情,吼道:“什么叫像我这种女人啊?我哪种女人?你不说清楚休想跑!你——敢跑?”

孔夫子说的有道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女子也确实可以和小人放在一起相提并论,太可怕了。

铁木向前跑去,凌依乔又怎么可能追的上他?只是他故意的想逗着她玩,这个依乔又岂会不知?倒是两人都太过自信,一个相信一定追的上,一个相信她怎么也追不上。于是乎,一场闹剧就在宫里上演了。

武承嗣最近越来越爱一个叫酒的东西,醉了,就什么都可以忘记了,忘记皇权,忘记天下,忘记一个叫凌依乔的女子…。

“别跑——”

高亢的女声回荡在寂静的御花园里,武承嗣手中的酒杯一颤,眉不由的紧紧的皱了起来,他绝对不会听错,那是凌依乔的声音,而且,还有另一个男子——

循声望去,果不其然,还真是,那个异域的男子,一个就是最近才来的吐蕃的王子吧,他到这里来是求亲的——

武承嗣的心底谋生了一个很阴暗,很可怕的想法。

这样,他才真正的,拜托了那个缠人的梦靥。

“喂,凌依乔,你怎么在这里!”武三思,这个恶魔般的声音很不是时候的,很不是时候的响起来,然后,凌依乔一脸不满的吼了回去,这个凌大人,最近愈来愈泼妇了——

“我在这里是碍着你的路了,还是辱了王爷贵眼了?那还真是不好意思,我还就在这里了!”

武三思也不是盖得,还专挑凌依乔的痛讲:“幸好当初我没有娶你这个泼妇!放心,我知道,你是喜欢我哥哥的——”

武三思邪恶的笑声激起了凌依乔一身的鸡皮疙瘩,太恐怖了——“谁喜欢武承嗣那个变态啊?一天只知道夺权,谁嫁给了他,就等着守着皇位的活寡吧。”

谁嫁给她,就等着守着皇位的活寡吧。

凌依乔的话,就像是幽灵的低吟,回荡在武承嗣的耳边,其实皇位,真的那么重要吗?“梁王爷,依乔知道你是为我的终身大事担心,当初你怕我长的太丑,而想娶我做‘妾’,可是我的良人,不会是你们这样的人——”

不是他,难道是那个吐蕃人咯?武承嗣心里又有点别扭了,不过,也罢,他不稀罕!

在暗处偷听了好久的武承嗣,终于愤愤的拂袖离去。不是说也罢么,不是说不稀罕吗?她凌依乔身边永远都不会却男人的——

“依乔,不要玩了,快点带王子去见陛下。”每到这种时候上官婉儿就会很合适的出现了,她刚刚看见了那个离开的很不潇洒的男人,其实,如果武承嗣愿意为了依乔,舍了天下,那么他,未尝不是依乔的良人?因为她知道,自始至终,他才是依乔心里的男人。

☆、第七十一章 你敢逛青楼

回到偌大的魏王府,忽然很想念那一段有她在的日子,至少,不会这么的冷冷清清。

“王爷——”看着发呆的王爷,管家低声叫道。估计,王爷又在想那个凌小姐了吧?没次,王爷,都会发呆一阵,他真切的看着王爷眼中的苍凉。

“嗯。”少许,武承嗣应了一声。

管家这次接着往下说:“有一个叫浅墨的姑娘,派人给你送了一封信。”管家递给了武承嗣,信筏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香粉味。

浅墨?武承嗣挑挑眉,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就是上次那个街上没有伞的姑娘吧?这凌依乔,也算帮了他个忙,让他结识了——

浅墨是最近城里的风云人物。一个月前,一支戚夫人的短袖折腰舞,让全城的男人都知道了望君归里,除了会抚琴的若雪,会反弹琵琶的芷柔,会吹奏绿腰笛的雨纤,还有一个比她们更小,更美,会跳舞的浅墨。

在以后的十五之夜,浅墨,也会在这里,迎着月,跳一支短袖折腰舞。

而浅墨,让他今晚也去?理由是,归还他的伞——

他一定会去的,美人有约——

“这样吧,你同时把这个事也告诉武三思和武攸暨。”以武三思的个性,他一定会去的,至于武攸暨,还拿捏不稳,他一向生性散淡高傲,定然不会沾染那种烟花之所。

他收到的结果,就是武三思去,武攸暨不去,意料之中,也罢,只是没想到,武三思会告诉凌依乔——

“哎呦,这不是凌大人吗?还真有闲情逸致来修剪这花枝?”其实武三思也不是故意的,只是顺路路过御花园,刚巧碰上正在剪花枝的凌依乔,于是就‘情不自禁’的挖苦了一句。

“我剪花枝碍着你了吗?路这么宽,王爷可否行个方便?”她漫不经心的回答,很淡然,很不把他武三思放在眼里。

于是,武三思又动了气。“怎么了?”

他走进凌依乔,笑的很灿烂,说:“我今晚呀,要陪我的哥哥,去望君归——”凌依乔先是一愣,然后拿起剪刀,在武三思的衣服上,剪了一刀。

“啊——”然后自导自演的叫出声。满脸的诚惶诚恐:“王爷,奴婢不是故意的,刚刚您说望君归是吧?没说完,继续说。”

依乔脸上笑靥如花,武三思气的已经冒烟了,失声的对她吼道:“你在这里得瑟什么?我告诉你,是因为京城的第一名女浅墨给我哥写的信,我哥才去的,你以为什么?像你这种人,谁稀罕?哼!你知道浅墨跳舞有多好看吗?你会后悔的——”

武三思还在那里骂骂咧咧,淡然的依乔已经开始收拾她的剪刀了,然后嘟哝了一句:“不就是个风尘女子,他爱娶就娶,与我何干?还第一名女——”

讥讽毫不犹豫的表现在脸上。就她那点破才情,怎么可能比得上她凌依乔?她从小就接受了母亲对她系统的舞蹈教授,在法国求学时,又得到了著名的外籍老师的指导,像这种落后了近千年的文化,怎么会比得上她?

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东西,还敢去逛青楼?真是不成器的东西!

气嘟嘟的回到房里,才发现,铁木尧已经在那里等她了。看她的表情不对,很关切的问:“你怎么了?”

淡淡的摇摇头,“没什么?”夜马上就降临了想到武承嗣即将去的地方,凌依乔的心底忽然谋生了一个邪恶的想法——

“铁木,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望君归是个世面地方吗?不如我们一起去啊——”

铁木尧一下子就愣住了,他是知道望君归是什么地方的,这丫头,摆明了就是要脱他下水啊——

☆、第七十二章 一舞倾城 1

依乔穿着略大了一号的霜色的男子长袍,吃着一串糖葫芦走在夜晚的长安大街上。咬了一口糖葫芦,有点酸,不知道为什么莫小贝那么爱吃?

她将手中的糖葫芦递给了铁木尧,自己走进了乔布坊,“你不要进来啊——我换件衣服。”

铁木倒是听话,果真就站在乔布坊的门口,吃着凌依乔咬过一口的糖葫芦,还真是蛮酸的,中原人的口味,还真是奇特。

依乔很快的走了出来,身上没有任何的变化,还是霜色的大一号的男子长袍。铁木就不由好奇了,问:“你有在换衣服吗?”

依乔笑而不答,放快速度走向望君归。

里面已是人满为患,她一眼就看见了武承嗣和武三思坐在舞台正上方的二楼。依乔伸着手,喊道:“老鸨,我们也要坐楼上去——”

老鸨走了过来,打量了两人一番,一个是略显稚气,一个是怪异的异域人,两人一开口就是要坐贵宾席,只是——看他们着样子,也是非富即贵,决定了,就让他们坐,不过,要放在角落一点。

这也正好合了依乔的意,免得让武承嗣看见。

回想起第一次和慕木到这里来的情景,她还没有好好地看过这里的布局,仔细看来,还是很不错的。橘红色的主色调,透着点暧昧的气息,高挑的大梁下,正中央,就是一个圆形的舞台。

“铁木,待会发生的事,你不要想太多,你只要知道,我只是在证明自己。”

当月上中梢之时,四名身着艳丽服装的女子,翩翩出场。

若雪身着冰蓝色的缕金挑线纱裙,头上别了一支银质鎏金点翠梅花簪,看起来,就感觉着,她很静,是一个温婉娉婷的女子,也真是清高若雪,在烟花之地这种女子,也着实难寻。

走在她后面的,是芷柔。金黄色的云烟衫绣着素雅的兰花,逶迤拖地的黄色黄色古纹双蝶云形裙,手挽碧霞牡丹薄雾纱,云髻峨峨,带着一支镂空兰花朱钗。脸蛋娇柔如月,顾盼之间,让人心生怜惜。

相比两人,后面的雨纤,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倒是更像烟花女子。

浅墨,是从阁楼上,轻轻的,一跃而下。

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四人在台前微微福了个身,依乔可以看见,那些色中饿鬼们的眼珠子都可以掉下来了。又转过头去,看着武承嗣,他的目光散淡,不知道他在看谁,散着的眼神,空旷而无神。

“铁木,你说她们谁比较好看呢?”依乔靠近铁木。问道,她觉得,她们四个都各有各的美,但是,她最喜欢芷柔,或许,是因为她淡雅了一点,但又不像若雪那般高傲吧。

“我啊,我觉得,你最好看了,为什么要在她们中间选呢?”依乔的笑僵住了,一会儿,淡然说到:“谢谢,看,她们开始了——”

若雪接过侍女递上来的古琴,婉婉入座,修长的双手轻轻浮动琴弦,伴随着芷柔流畅而又带着哀愁的琵琶声,以及雨纤高昂却不突兀的笛音。

浅墨扯出水袖,乐曲缓缓奏起,身影流动,风吹仙袂,身子随着节奏舞动,当真是素肌不污天真,晓来玉立瑶池里。亭亭翠盖,盈盈素靥,时妆净洗。太液波翻,断魂流水。甚依然、旧日浓香淡粉,花不似,人憔悴。欲唤凌波仙子。泛扁舟、浩波千里。只愁回首,冰帘半掩,明珰乱坠。月影凄迷,露华零落,小阑谁倚。共芳盟,犹有双栖雪鹭,夜寒惊起。……乐曲缓缓激烈,旋转,甩袖,扭腰,下摆,动作一气呵成。乐曲缓缓放慢,身姿也随着柔软起来,水袖翻飞,抽出五尺余长,弯腰跪地,头朝后仰去,腰肢180度弯起,乐曲结束,一切都安静了,似不曾发生过这一切般虚幻伴随着乐声的消失。

依乔点点头,确实不错,不过,她可以跳的更好。

“老鸨——”依乔唤来老鸨,递给了她一张一万两的银票,伏在她的耳边,耳语一番。见那老鸨的脸色,一开始是堆着笑,后来是错愕,犹豫在三,又笑了起来,脸上的厚重的脂粉,都快要掉落一层了。

“可以么?”依乔盈盈一笑,老鸨忙不迭的点头。

“那就麻烦了哦——”

☆、第七十三章 一舞倾城2

依乔跟着老鸨走了出去,只剩下铁木尧呆呆地坐在原地,浅墨舞的再美,他也无心在看,他知道待会凌依乔那个小妮子的表现,一定会让人大吃一惊的,她没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

连这种地方也要来——

5浅墨四人浅浅一笑,起身,缓缓的福了个身,幽幽的退了下去。

1按理说,现在应该是要竞拍谁和四位小姐共进晚餐的时候,可是还没等这群纨绔子弟们嚷嚷开来,烛火。忽然被一群丫头们给吹灭了,原本灯火通明的大厅,现在只能绰绰约约的见着朦胧的人影。

7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所有的蜡烛都以吹灭,只剩下大圆台周围刚刚摆上的那一圈,散着银白色烛光的点点火焰。

z流畅的箫声响起,暗处的依乔感到吃惊,这是她没有吩咐老鸨做的事,她要跳的舞的曲,不可能有人会吹——

小可半响,依乔红唇淡淡的勾起一个弧度,这莫不是那日她所唱的《闻战》的曲?

说曲荡人心魄的箫声轻扬而起,漫天花雨中,一个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如空谷幽兰般出现,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

网那曼妙女子,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水的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天上一轮春月开宫镜,月下的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半透明的白丝遮住了那倾城之貌,只透出柔情绰态,媚于语言的那一双剪眸。

烟纱散花裙,长及曳地,无一朵花纹。显的体态修长,玉指素臂,细腰雪肤。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众人痴迷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那女子美目流盼,在场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约而同想到她正在瞧着自己。比起方才浅墨姑娘的那一场断袖折衣舞,这从未见过的舞,更是绝了——

身影流动,风吹仙袂,霓裳舞罢。

此时箫声骤然转急,女子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飞起。纤足轻点,衣决飘飘,宛若凌波仙子。身姿如柳,大有飞燕临风的娇怯不胜。

又是一阵醉人的花雨,女子在漫天花雨中,微微行了个礼。

她没有注意的,一枚花针,散着银光,飞速的向她划过,以一个精确的弧度,从她的侧耳擦过,穿进面纱里,随着银针的落地,女子倾世的面容骤然呈现在众人眼前。

被银针划过的耳侧,一滴艳红的血,落在面纱上,像一朵盛开的梅花——

女子一脸的错愕,云髻雾鬟,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皓质呈露。那楚楚可怜的错愕模样,任何男人看了,都会于心不忍,心疼入骨。

她感到了武承嗣杀人的目光——

“凌依乔!”

该死的武三思,最先反应过来。

依乔像做贼似的,钻回了后台——老鸨用一种很奸诈眼神的扫了她好几眼,这姑娘无论是从相貌还是舞姿,比起来都不输给浅墨——

“姑娘,有兴趣进我‘望君归’吗?”

“咳…。咳…。”

“不要了吧?”

惨了,依乔脸色一白,“拜拜——铁木啊——走!”

☆、第七十四章 我很无辜

一阵淡淡的脂粉味传来,“站住——”好家伙,依乔暗暗叹了一声,这人倒是还没见呢,就先嗅其味,闻其声了。

果真回头一看,这不是刚刚那四位绝美的女子哈,叫住她的,一定是那个一篮一黄,一粉一碧,倒真是一道不错的风景线。

“妈妈说的是什么话?莫不是对浅墨的舞不满意,想找一个人来将浅墨替下?”她将眼神扫向依乔,发现,她就是那日魏王赠与她伞后,同魏王一起回府的那个女子?她也来这望君归,是不是和魏王有关?

浅墨的眼眸里,闪着不安,妒忌,和愤恨。

依乔不由的笑笑,她妒是因为武承嗣,恨也是因为武承嗣,不安莫不是她认为,她比不是她凌依乔?不过你放心啦,你的舞在这古代,以是无人可及了,只是你运气不好,遇到了一个穿越者——

“哈,凌依乔,本王就知道你躲在这里,快给本王滚出来!”依乔不由的皱眉,这该死的武三思,全天下都没有人会比他更无聊了,就想不通了,为什么武则天要让她嫁给武三思,她就不怕她真的把武三思的府邸烧了?

“武三思,你是瞎子吗?我有躲吗?幼稚!”

“你敢骂本王——信不信本王摘了你的脑袋?”

“我有骂你吗?幼稚是在夸你可爱,哦我又忘了,我们亲爱的魏王没有学过语文,不知道可爱是什么意思…啧啧,没文化,还真是可怕,连人家在夸他都不知道——”

武三思的脸色一变,你说这是什么个破逻辑,这一向都是他梁王欺负别人,可是自从碰见了这个叫凌依乔的死丫头,他的生活就遭这个死丫头弄乱完了,姑母居然还想让他娶她?真没有搞错吧,那个死丫头居然嫌弃他武三思没文化!

“你们俩要吵到什么时候!”武承嗣出声制止,依乔嘟嘟嘴,她看见了浅墨眼中的痴迷,这古代人似乎很相信一见钟情哦——

“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那我就不是凌依乔——再说了,我有在吵吗?我很无辜的,我只是在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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