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缕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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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霭,护着他”
“是”
连霭把岸缕护在身后,鬼主看岸缕安全,挥手操纵戾气,向黑衣的男子袭去。黑衣男子闪身避开,“无砚,何必如此动怒。”
“哼,堂堂夜魅,何必替别人卖命。”
“我本也该属于冥界,却被排除在外,为明主卖命又如何。”,说着,手成爪出招,招招狠戾,置人于死地,却被鬼主轻松躲过,“你确定是明主”
“自然。”
“事到如今,藏头露尾,无耻之徒,也算明主。”鬼主讽刺之后,戾气成刃,袭击夜魅。利刃飞过,斩断了路边人高的杂草。
两人缠斗在一起,只看得见两个黑色的身影在夜色里快速的移动,分不清彼此。路边的草决纷飞,风都大了起来,吹得人站不稳。连霭守在岸缕身边,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只是密切注意周围的动静。
“连霭,那个黑衣人,是谁,居然和无砚能不分上下。”
连霭听岸缕如此问,嗤笑一声,“那是夜魅,算是小有所成,天地灵气所成的妖物。他是天地所化,本该不是妖物,是他自己堕落成妖。百年前,他想入冥界,主上知他心境不纯,将他赶出冥界,或许是心有不甘,被奸人所用。至于和主上抗衡,笑话,除了天帝,没人能和主上抗衡,主上是在等,等真正的幕后使者。”
“他不是幕后?”这么厉害的妖物,都不是整件事情的主宰,那真正的幕后使者是何许人物。
“等,他必定会在我们回冥界之前出现”岸缕突然感觉风更大了,还透着刺骨的寒意。“岸缕,不管发生什么,不能离开我,你身上的锁魂珠至关重要。”
“嗯,我明白。”,原本明亮的弯月,被雾气遮住,朦朦胧胧透出微弱的月光,连霭更加警惕。这样的情况,随时能从暗中伸出一只手,改变局势。
岸缕一直看着鬼主和夜魅缠斗,完全没有发觉,腰上缠了一圈灰色的雾气。前方,鬼主似乎察觉什么,身上的戾气加重,黑压压的掩盖住了整个身躯。夜魅瞬间被戾气压得不能近身,鬼主把身体周边的戾气聚拢,形成连锁状,团团将夜魅围住,越收越紧。
夜魅催动周身的灰气抵挡,试图挣脱,鬼主的戾气却一瞬间收紧,把夜魅锁住,挣脱不了。鬼主高举气右手,用力握成拳,锁链收缩在一起,夜魅惨叫一声,在锁链中烟消云散。
“啊,连霭”,注意着周围的连霭不查,岸缕又一直看着鬼主,突然感觉腰间被勒紧,像绳索拉着一般,把自己往后拖去。
连霭伸手去拉岸缕,可惜晚了一步,灰色的雾气把岸缕拖出几步远,黑暗中出现一个只能看出人形的黑影,把岸缕固定住,掐着岸缕的脖颈。
作者有话要说:
☆、岸缕受伤
“岸缕……”连霭集起戾气,想把岸缕救回来,黑影的手掐得更紧,岸缕发出一声呻吟。
“别动,否则,杀了他”,黑影带着岸缕又退了几步,嗓子里发出的声音嘶哑得如同八旬老翁,身上透着寒气。
连霭不敢再往前走,怕他真的伤了岸缕。“你究竟是谁,在冥界闹事并不明智。”
“连霭,退下。”鬼主向这边走来,收了身上的戾气,头发也恢复了以前的银白。“阴鬼,真是不多见”,鬼主让连霭退下,看着黑影手中的岸缕,突然很讨厌触碰岸缕的那只手。
“不愧是冥界之主,我足足等了两百年,才等到这个契机。哈哈哈,无砚,冥界之主,不如让给我。”,黑影边说边笑,哈哈哈的笑声,显得他的声音更加可怕。
鬼主一直注意着黑影的手,想找时机,把岸缕救出,“孤怕你做不来,连阴鬼都做不了。”,鬼主挥手,一道戾气袭去,黑影带着岸缕闪开。“无砚,我劝你别轻举妄动,他若是死了,你知道后果。”
岸缕一直不敢动,心里冷静下来之后,看连霭和鬼主完全不能近身,自己只能自救了,至少要找机会,让他们救自己。擎着自己的人好似没有身体,只能感到像雾气一样的东西紧紧嘞着自己的嗓子眼。
“孤眼里,没有后果。”说着,又一股戾气袭去,岸缕看戾气袭来,心生一计。戾气快速袭到眼前,黑影带着岸缕就要闪开,岸缕在他要移动的瞬间,向相反的方向用力,把要闪开的黑影拖回来。
因外岸缕力气小,力量和黑影相差甚大,两人只是堪堪闪过,戾气擦着岸缕的衣服袭过。连霭看这一幕,不禁佩服,这岸缕看似柔弱,胆子却不小。
黑影闪过戾气,手松懈的瞬间,岸缕再次用力,往前挣脱,跑向鬼主的方向。黑影在岸缕挣脱的瞬间,身周的黑气如数发利剑向他飞来。在千钧一发之际被鬼主的戾气堵住,散开在空气中。
险险站稳,刚要继续往前跑,却看到鬼主身后又出现一个黑色的影子,已经聚起黑色的雾气,要攻击鬼主“无砚,小心后面。”鬼主闻言,立即聚起戾气,黑影的雾气在近身的时候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反弹,打在黑影身上,黑影立即消失在黑夜中。
同时,连霭也集聚起戾气,包围岸缕,却不想晚了一步,岸缕站起身叫无砚小心的时候,岸缕身后的黑影再次发动攻击。连霭的戾气只挡住了大部分,就已来不及,有几支利箭还是插到了岸缕的背上。伤了岸缕,黑影马上就消失不见,仿佛他的到来,就是为了打伤岸缕。
“岸缕……”,连霭赶到岸缕身边,岸缕一声痛苦的呻吟,倒在了地上。鬼主快速移动到岸缕身边,打横抱起倒下昏迷的岸缕。对连霭说“回冥界,锁魂珠的戾气散出来了”
“是”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移动,还好是晚上,四处无人,动用戾气移动,也无人可见,片刻就到了绝人谷。绝人谷传言非虚,谷内戾气虽和无砚林有得一比,却对常人无太大的影响,可是谷内除了戾气,还充斥着瘴气,瘴气犹如毒气一般,普通人接触瘴气,便生病、丧命。到了绝人谷深处,连霭和鬼主便停住,“打开结界。”鬼主抱着岸缕,对着眼前的黑暗对连霭说。
连霭点点头,抬起手,伸出食指,自上而下,划开眼前的黑暗。黑暗被划开,自动像两边散去,微微透出光亮。两人往前走,周围一片虚无,只有前方的亮光,指出一条路。
光线越来越亮,像一道小门,踏出小门,周围一片明亮,如火光照亮大地。眼前出现一条宽阔的河,四周却是一片平坦,没有任何突起。河面平地而起,河水在火光下透着微红,河面上荡着微微涟漪,波光粼粼。
河面上,一个带着斗笠的中年男子站在一艘小船上,小船在河面上游动,却并不需要桨。中年男子看有人到了河边,本以为是鬼差押着魂魄过河,却不想是连霭和鬼主。连忙催动小舟到了岸边,“主上,右使大人。”
鬼主不出声,连霭点点头,对男子说“多礼了,独,载我们过去,要快”
叫独的男子应声让连霭和抱着岸缕的鬼主上船,接着小船快速在河面滑动,甚是宽阔的河,片刻便到达对岸。鬼主先下了船,连霭看了四周,说“独,今天怎么如此安静,一个鬼差都见不到。”
“是左使大人吩咐,所有的魂魄滞留到明天,再带回冥界。”
“为什么”
“这,属下不知”独恭恭敬敬的回答了连霭的问题,连霭点点头,他便催动小舟,又回了河面。
连霭跟上鬼主,走了一会儿,渐渐出现一道独立开来的黑色门框,周围没有任何支撑,独独一扇门框立在那里,门框很高,飞檐上挂着两个白色的大灯笼,左右摆动。门头上一块大扁,书着厚重的两个字“冥界”
门两边各有两个黑衣的人把守,和人界没什么区别,可是却看不到门里的任何东西。
两人走到门口,把守的四人跪下行礼“主上,右使大人”
“嗯”鬼主难得应了一声,继续往前走,即便抱了个人,也无人敢拦。连霭点头算是应了,“不要让人蒙混近冥界,严格查过,有问题的报给各鬼使,不得怠慢”
“是”,等四人应了,连霭和鬼主催动戾气绕在周身踏进门内,鬼主身上的戾气为了护住岸缕,要重得多,踏进门内,就见不到人影,仿佛无人进去般。
踏进门里,眼前便不在是一片荒芜,错落有致的屋子,掩在树丛,和人界更无多大差别,反而环境更好,只是屋子看上去更古朴一些。夜还没尽,屋檐上挂着灯笼,在风中摇动。大面积的屋子四周围着山脉,如一个四面环山的城池。
房屋中间的路上,穿着黑衣的鬼差还在路上走动,看到两人进来,也忙跪下行礼。”行了,不必行礼,各司其职,门口再去两人把守。”鬼主免了路上行礼的人,加派把守的人员,继续走,一路上的人,连霭都以手示意不必行礼。
两人沿着房屋中间的道路往南走,到了一栋更大一些的房子前,守门的两人看到来人,跪下行礼,“主上,您回来了,需要通知左使大人吗”
“不必,连霭,去连华那里,让她过来,给岸缕治伤。”
“是”,连霭往左手边离开,看守打开门,鬼主便抱着岸缕进了门。进了门便是前院,回廊上,侍女提着灯笼在走动。
鬼主抱着岸缕自回廊往后院去,便有侍女自己跟在后边,听鬼主差遣。到了后院,荆门熟路去了自己隔壁的房间,侍女先推开门入内点灯,鬼主进去后对侍女说“去拿两身干净的衣服,准备热水。”,鬼主绕过屏风,把岸缕放在铺着柔软的铺垫,两边挂着暗红的纱帐的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击 就是高兴的。
☆、鬼主的心思
岸缕的脸上没有了血色,先前殷红的嘴唇也惨白得如同死人。鬼主看毫无生气的岸缕,心中竟颤了颤。鬼主忽略心中的感觉,解开岸缕的衣结,脱了衣服,露出精瘦细腻的身体,把他扶了坐起,靠在自己肩上,露出后背的位置。
腰侧,几点乌黑透着暗紫的痕迹,并不规则,如重击过后留下的伤痕。鬼主把手放到岸缕背上,感觉到背部细腻的肌肤,竟有几分不好下手。顿了顿,还是把手放在贴到岸缕背上,掌心溢出白色的雾气,覆盖在伤痕上。
雾气在腰上来回移动,一缕黑色的雾气从伤痕处溢出,被白色的雾气环绕,和白雾一起消散在空气里。岸缕嘴里溢出痛苦耳朵呻吟,想要挣扎,被鬼主用另一只手搂住,困在怀中。
岸缕挣扎越激烈,鬼主就困得越紧,一会后,伤痕处的黑紫渐渐消散,只留下淡淡的印记。岸缕的挣扎也弱了。
帮岸缕拉起衣服,让他躺在床上盖上被子。外屋侍女推开门进来,隔着屏风说“主上,热水准备好了,连华姑娘也来了。”
“嗯,让他们进来。”侍女出去传了话,有人进了,绕过屏风进来的,除了连霭,还有一名穿白衣的清丽女子,梳这着髻,和连霭竟有几分相似,便是连华。
“主上”,连华行了礼,站起来走到床边。“他被阴气所伤,孤已经引出,你给他看一下是否有内伤,另外,不要往他体内输戾气,锁魂珠在他他体内。”
“是”,鬼主吩咐完,便起身出了门,回了自己房间沐浴。
连华坐在床边,看了岸缕饿脸色,对连霭说“哥,他怎么受的伤,主上还亲自帮他。”
“华儿,不要管他如何受的伤,你只管治就可以,主上的事情,你不要过问。哥早和你说过,你我能有今日,已是不易,不要痴心妄想。”,连霭对自己的妹妹也无可奈何,两人在人界算是受尽苦难,主上让两人留在冥界,已是不易。连华却对主上痴心妄想,幸得自己一直想方设法隐瞒,不然,连华留不到今日。
“哥,我喜欢主上何错之有,我一个姑娘家,有心上人有何不对。”连华给岸缕先服下药丸,拉开衣服看了伤。“他没事了,主上已经引出了阴气,调理一下就好。”
“你有喜欢的人,自然可以,只是决不能是主上。”连霭难得如此严厉,居然是对自己的妹妹,但是,也没办法,必须让连华绝了念头。
连华摸摸岸缕颈间的脉搏,“哥,他不是人。”连华惊奇,本以为岸缕是鬼主从人界带来的,该是人才对。
“不是,是青衣给他服了定魂,暂时让他维持人的样子,现在他被阴气所伤,药没用了。”
“啊,那我怎么治,治尸体啊。”连华觉得自己的哥哥和主上是疯了,一具尸体,怎么治伤。“你给他服了药,先这样吧,他与尸体不同,我和主上觉得,他身体里,是另一个人的魂魄。”
“好吧,哥,我也没办法,他可能明天就能醒了,我去看看主上。”连华起身要离开,连霭挡住她的去路,“回去”
“哥”“我说回去”,连华没办法,跺跺脚出门回去了。
连霭给岸缕盖上被子,也离开了房间,到隔壁敲了鬼主房间的门,“进”,屋里传来鬼主的声音,连霭推门进去,鬼主刚沐浴完,坐在桌子旁边喝茶,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肩上,身上只着了白色的里衣,却显得身长如玉。
“主上,岸缕没事,连华说明日就能醒。”
“嗯,坐吧”连霭在鬼主对面坐下,鬼主放下茶杯,“木流受伤了,你明天去看看吧。”
“什么,木流怎么会受伤。”才坐下的连霭听到这个消息,站起来,把椅子都撞翻在地。“不严重,他和青衣遇袭,替青衣挡了一击。”
连霭重新把椅子扶起坐下,为自己的莽撞后悔不已。“连霭,你和木流,不要以为孤不知道。”
“主上,我们……”
“好了,你们不述职就行”连霭本以为主上会怪罪下来,居然没有追究。“多谢主上”
“嗯,岸缕说,施恩图报非君子。你们也跟了孤许久,报恩也报了,想让自己的魂魄去投胎吗”
连霭闻言,起身跪在鬼主面前,“主上,连霭绝无此等想法。”
“冥界职责苦杂,又无报酬,不愿为孤效命也是正常”,鬼主看着连霭,这人,跟了自己快五百年了,自己却是第一次认识到,他先前是人,会要求回报。
“主上,属下并不想离开冥界”,人界尔虞我诈,有何好回去,还不如冥界。
“哎!”鬼主叹一口气,站起来看着未打开的门。“连霭,你说,岸缕他到底是谁,是个怎样的人。”
“主上,恕属下直言,你对岸缕……,过于特别,不似平时。”,连霭早觉得主上对岸缕不一般,不敢说,今晚,主上忽然主动问起,说明了也好。自主上诞生以来,一直一个人,让岸缕留在主上身边,也未尝不好。
“他能让孤心里不自在,让孤觉得熟悉,孤不知情为何物,却独独,会为他心颤,为他不平。”鬼主摸摸自己心尖的位置,岸缕,真的有熟悉的感觉,究竟是谁。
连霭会心的笑,也站了起来,”主上,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您身边未出现过岸缕这么特别的人,他引起主上注意不足为奇。属下在人界生活二十年,只知道,舍不得的,就留在身边。”
“舍不得,便是喜欢,是与不是。”
“主上,是”
“嗯,孤知道了,你去看木流吧”
连霭应声出了房间,让主上一个人想想,也好,主上未经历过情爱,很多问题,是该想想。
鬼主一个人在屋里,回想自遇到岸缕,那人的害怕,然后接受。那人的劝说,笑意,哭泣,小心计。每次看着他,除了熟悉,还有一股暖流流过心尖,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为何熟悉呢,鬼主一遍遍回想去过人界的几次经历。也只是在冥界待够了,去人界走走,就那么几次,却越到过很多人,那岸缕究竟是谁,何时遇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连霭,木流
连霭从鬼主的住处出来,直接去看木流。冥界各鬼使的住处,离鬼主的住处,都不算近,如冥界的山一般,把其它的住宅,围在中间。
鬼使住宅的内层,是各判官住宅。人界一直认为,冥界就一位判官,其实不然。如今,人界共分四国,东南西北,各据一国,各国人口众多,如此多的人,又多战乱,每天有很的人死亡,如果每个人都经一个判官的手,那得有多少魂魄逗留在冥界。
当初,冥界初成,人界人口慢慢增多后,鬼主便把冥界也分成了各级。冥界共五名鬼使,十二名判官之多。五名鬼使中,又有一名是总鬼使,便是木流。而人界,被分成了四部分,每个部分由三名判官负责审判。
每日冥界众多的鬼差在夜里经冥界把魂魄带到冥界,带到对应负责的判官处。审判后,投胎的,鬼差带其渡过往生河,直接去人界投胎。关入炼狱或其他地狱的,由鬼使带领鬼差押入。而冥界周围的山间,就是炼狱和囚狱,寒冰狱和三生狱的所在。
炼狱,是生前穷凶极恶的人死后的归所,囚狱,是关押等待投胎的人,生前犯了错,却不严重之人,刑满后,去投胎。而寒冰狱,是惩罚生前有不耻行为的人,比如偷盗、偷人的寡妇等,这些人,判官会据情况严重程度,给予不同惩罚。让他们来世改头换面。
而三生狱,则是没放错,却不想投胎的人,他们或许在等待人界的亲人,爱人一起投胎,或许是尝尽冷暖,不想再世为人。冥界侍女,鬼差,判官,甚至是左右使,会从中挑选,加以训练,在冥界任职。
鬼使之所以住在外围,是因为鬼使,是冥界除鬼主,左右使之外,能力最强者,除负责冥界事物外,还要保护冥界,一旦发生事故,往外,往内都可以尽快赶到。
木流的住处,在冥界北边的边缘。鬼主的住处在中间,连霭走到木流处时,天已经亮了。木流的侍女是很熟悉连霭的,行了礼,便让他自己去木流的房间。
木流还在睡觉,连霭坐在床边,本不想叫醒他,木流却感觉有人接近,自己醒了过来,闻到连霭身上的味道,便知是他,也没有惊起。在枕头上蹭几下,睁开眼睛,微笑的看着连霭。
“刚回来?”,连霭看他这可爱的样子,回答了他一声嗯,扶他做起来,“伤得重吗?”
“不是很重,连华看过,已经没事了。”,木流几天没见过连霭,这时看到他安全的回来,心情极好,哪还有一点受伤的样子。蹭到床边伸手抱住连霭,把脸埋在连霭的肩窝处。
“连霭,我都想你了。”,连霭拍拍他的背,任他紧紧抱着自己。“嗯,在人界遇到了麻烦,所以耽搁了”
木流用手把玩着岸缕如墨的黑发,脸在肩窝出蹭,像只小狗。“岸缕呢?”
“在主上那里,受了伤,不过并无大碍。”连霭受不了木流蹭来蹭去的头,把他扶了起来,自己坐着。“受伤,你们遇到什么事了。”木流对自己坐着很不满意,又抱了回去。
“遇到了阴鬼,有两只,也许更多,应该就是幕后主使。”
“阴鬼,你没受伤吧?”“没有”木流坐起,把连霭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才放下心。
”木流,主上知道我们两的事情”,连霭主动抱着木流,脸埋在他的胸口,闻着他身上的香味,心里稍稍平静下来。
“什么,那……”木流觉得心提了起来,他好不容易才得到连霭,如果主上追究,两人……
“你别急,主上直说,别怠慢职务。”
“真的,连霭,你别骗我,有什么我们,我们一起面对,你别一个人”
木流把连霭抱紧,这人,什么都一个人受着。在心尖上的人,怎么忍心他独自面对,怎么,放得开。
“我没骗你,主上……,或许是对岸缕动了情。”连霭当下把鬼主之前所说的话告知木流。
“啊,连霭,你别吓我”,木流把连霭一把从怀里拉出来,不敢置信的看着连霭。
“是真的,哎,也好,现在的主上,没那么冷漠,也是好的。主上从诞生在世间,一直如此寂寞,一人承受,或许,岸缕陪着会好点。”
“你说的也是,只是,取出锁魂珠,岸缕便要去投胎。”
“是啊,但是锁魂珠,必须归位,不然,主上一人,撑不了多长世间。冥界的结界太多。”
两人再次抱在一起,享受难得的安宁时光。自锁魂珠丢失,炼狱钥匙遭盗,冥界一直不安宁,锁魂珠是冥界结界的支撑,丢失后,主上用自身的戾气撑起结界。若果不尽快归位,如何是好。
“木流,你我都尝尽了世间疾苦,不是主上,我们或许再回到尔虞我诈的人界,或许在炼狱中受尽折磨。五百年的时间,主上每次都放话要罚我们,到最后不是轻罚就是不了了之。”
“我知道,别说了,主上使我们的恩人,拼了我,也会杀尽对冥界不轨之人。”
“嗯,你再休息会。”连霭放开木流,把他推倒在床上,让他继续休息,却被他一起拉到了床上,一床柔软的被子把两人裹住。
“木流,你……我还有事。”“陪我睡会。”木流制住连霭的针扎,把人搂在怀里,闭上眼睛睡了一会后就没了动静。连霭无奈,看着眼前英俊的睡脸,凑过去在他唇上轻轻一点。闭上眼想休息一会,再去处理事情。
“偷袭我,嗯”本来睡了的人,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看来我的连霭是不想睡觉,不如,做点其他的”说着俯身吻住身下的人。
“嗯……,连霭,你别,嗯,我还有,还有事。”,木流才不管怀里的人有什么事,这种时候,除非敌人攻入了冥界,谁都不能打扰他办事。
外边天已经大亮,侍女们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没人去打扰。而屋内,不敌木流无赖的右使大人,到了中午,才气呼呼的出了房门,得去处理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无形的安慰
岸缕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看到屋里火红的一片,是外边的光由窗子透了进来,幻如隔世。
床前放了砂质的屏风,看不见屏风后边,只能模糊看到一个人影,抬着茶杯饮茶。看这姿势,岸缕知道是鬼主。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一直守着自己。真的是在这里看着自己吗?自己之前受了伤,现在是在哪里,外边一片火红,是傍晚吗?岸缕觉得,心中也如这片火红一样,被照亮,觉得好像等待到了尽头。
动了动,没感觉身上哪里疼,掀开被子起来,外边就传来了鬼主的声音“醒了”
岸缕下床穿鞋,鬼主便绕过屏风过来了。“还好吗?”,岸缕点点头,继续穿好鞋子。“这是到了冥界了吗?”
“嗯,昨晚回的冥界。”听了回答,岸缕悠哉的穿着鞋子,“那你什么时候取出锁魂珠?”
到了冥界,是不是取出锁魂珠,事情就结束了,自己就可以去投胎,好好的过日子了。可是,为什么,想到醒来的瞬间,会觉得不舍。
“不急,很多事情还未解决。”,鬼主等岸缕穿好鞋子,才说“跟我来”。
岸缕跟着出了门,才发现,火红的不是夕阳,而是整个天空,都透着晚霞一般的橘红,连太阳也是橘红的。
“这,天怎么了。”,前边走着的鬼主抬头看看天空,说“冥界的傍晚就这样,整片天空都是橘红的。”
“很美,比人界的傍晚还美。”岸缕呆呆的看着天空,余晖撒在脸上,还有淡淡的温度。鬼主看着这样的岸缕,觉得很宁静,从心里透出的宁静。
“走吧,你不是想知道你是谁吗,孤也想知道。”,鬼主的住所,后院的房间,一出门就是庭院,小桥流水的感觉。一个不大不小的池塘,上面架了一座拱桥,池塘里栽着莲花,在深秋的时节,还好好的开着。
岸缕看着天上的橘红,和眼前的景象,颠覆了他心目中的冥界。在人界的传说里,冥界四处是厉鬼,炼狱,一片黑暗。如今看到的冥界,却是如此的美景。
跟着鬼主上了拱桥,岸缕才问“我们去哪里”,说是去查自己到底是谁,怎么查。
“去炼狱,前世镜或许照的出,你体内的魂魄,之前的样子。”
鬼主继续往前走,岸缕跟在后边,心里却是激动的。这么说,马上就可以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不用在顶着别人的身份了。
“无砚,我们快走,好不好,远吗?”,岸缕心中希望他不远,这样就可以快点到,早点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为什么拥有岸缕的记忆。
“不用急,很快就到。”,拱桥的另一边就是回廊,沿着回廊走,就可以到前院。走着走着,鬼主停下,语气中透着一丝清冷,问岸缕“知道了你的身份,孤取出锁魂珠,你就会离开冥界,去投胎?”
鬼主停下,岸缕差点就撞在了他的背上,收了一步,才没撞上去。听他这么说,想了想,自己确实是该去投胎,不是吗?“嗯,应该是的”
鬼主没说什么,继续往前走。岸缕也没有说话,一直跟着鬼主。出了门,一排排的屋子,两人在中间的路上走。一路上都是穿着黑衣的鬼差,岸缕本还好奇的四处观看。走了一段,路上的鬼差向鬼主行完礼,都会好奇的看着岸缕,一群黑衣的人不停的把自己当参观对象,岸缕也觉得不自在,干脆低着头,跟在鬼主后边。
走了一会,出了住宅区,外围是一座座的山,拔地而起的石山,上边却是繁茂的树木。山脚下是一条小路,两边长着杂草和一些小巧的树木。鬼主带着岸缕顺着小路往前走,小路的尽头,竟是一个山洞,洞口还有鬼差把守。
岸缕不禁觉得,冥界的布局精妙而奇特,难道山洞里,就是炼狱。鬼差远远行了礼,两人一路进了山洞,岸缕不禁为眼前的景象惊叹。山洞很高,往上看很费力。山洞内离洞口两三步之遥外,四处充斥着黑色的雾气,岸缕见过鬼主之后,知道这是戾气。戾气在洞内流动,却没有向周围扩散的意思。在半空中,戾气形成一道门的样子,上还有形似锁的物体。
“里边便是炼狱,前世镜不能拿出炼狱。待会儿,无论看到什么,不要害怕,也不要放手。”,说着,用一只手搂住岸缕的腰,运起戾气,走了两步,穿过炼狱的戾气,进了炼狱。
岸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如穿墙而过,心颤了一下。可进了里边,岸缕觉得自己颤早了,尖叫起来。“啊!无砚。”
“无碍,不要看,闭着眼睛。”岸缕已经不知道如何形容眼前的场面,连忙闭上眼睛。四周一层一层的墙壁,石桩,看不到边界,上面全都是样子恐怖的鬼魂,或是面容扭曲,或是残缺不全,又或是鲜血淋漓。张牙舞爪的鬼魂们睁着眼睛瞪着来人,让人不寒而栗。四周的墙上,石桩不时喷出火,长出尖刀,或是结出寒冰。
鬼主感觉岸缕在发抖,打横抱起他,让他的脸埋在自己胸口,然后向前走。一直走到深处,各式各样的刑法更加恐怖。岸缕还在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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