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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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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清恨恨的盯着他:“那个地府二殿是怎么回事?”
益衡垂首,不言语。
虚清气的在屋里踱来踱去,指着益衡的脑门儿数落念叨:“你是星君,你怎么能?我不瞒你,修仙之人是有双修术,可他是地府鬼殿,若是在天庭,你与谁双修我都不问,可你……”
益衡咕哝道:“我不是要双修,我是喜欢他的。”
虚清简直气急败坏了,恨不得抽他两个耳光,“喜欢?你的意思是以后要跟他这么鬼混下去?好好好,我等着这苟且之事在天庭仙界传成了丑闻玉帝把你下了诛仙台那一天!你也好好看着,星宿帝与我都受你所累,去了仙骨堕入凡界。”
益衡听得一身冷汗,颤声道:“我,我不是……”
虚清冷笑:“不是什么?你当这星君之身是你一人的?”
益衡回去后,想起虚清的话仍心有戚戚,历景岸说的话,他也听得不甚入心,反倒问起历景岸:“我能不做星君么?而且不能连累虚清与星宿帝。”
历景岸眸中深沉,皱眉摇头。
益衡霍地站起身,“那……那我不能与你一起,会连累他们。”
历景岸早知如此,心想,虚清果真另有所图,不肯成全了他与益衡,也罢。上一世他还欠着一条命呢,如今还了,也不能怨我历景岸心狠手辣。
历景岸拿匕首搁下一小块烤熟的肉,递给他:“先尝尝好不好吃。”
益衡接过,默不作声。也不吃,就呆呆的坐着。
历景岸笑道:“若非有十全的法子,我怎会这么做?”
益衡抬眼,表情甚是惊诧。历景岸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一只鸽子蛋大的墨色玉珠:“这是地府一个判官的内丹,你往后的一个月内,跟我去幽冥之潭,我助你将这内丹化入你元神,你回天庭后,我会让玉清知道你身怀地府灵力,到时我会出面像天庭说,这是你在地府办差时浸染所得,我私下也会拜访天庭地府一些说得上话的人,你便既不伤及虚清与星宿帝也能入地府。”
益衡略有些幽怨,“你早就算计好了是不是。”
历景岸凑近前去把他压倒,吻了又吻方道:“是,算了上千年了。”
益衡抬脚就踢过去:“你……你蛇蝎心肠,自己好男风,却来勾引我,你……你不要脸。”
历景岸抬脚挡回去,嗤笑:“你若是要脸,便不会被人勾引了。”
历景岸的盘算,悄然入轨。
玉清按时所得他该知道的信儿,随后便是虚清和星宿帝。
虚清当场便摔碎了一套羊脂玉茶器,咬牙道:“历景岸不愧是地府那种下流地方的,这等下三滥手段竟敢使到星君身上来了。师尊,你就不管管益衡了么?”
星宿帝倒捋着胡须,一副“随他们去吧”的模样。
“不过是一个地府判官那种道行的内丹,我去帮他取出来,想让星君入地府,没门儿。我养大的人参,没道理被猪当白菜吃。他就是要双修,也得是跟我。”虚清被逼的口不择言,玉清听得掩面叹气,星宿帝喘着气儿“咳咳”不止。
星宿帝叹道:“管不了了,管不了了……”说罢颤巍巍的出了门去。
益衡听了虚清说要帮他去了地府的灵力后,惊得喜也不是愁也不是,只得跟历景岸说:“这可怎么办,虚清仙君的灵力定是能压制得住地府的灵的。”
历景岸却笑了,“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让他取,我倒要看看,他有几分能耐。”
益衡不知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只觉得,自己在历景岸与虚清面前好似有些愚蠢。
虚清试了几次,竟觉得益衡体内的地府灵力十分诡异,他又怕伤及益衡,未敢使上十分的灵力,越发觉得焦头烂额,恨不得提刀去地府砍死了历景岸一了百了。
益衡旁击侧敲的表示自己还是很想去地府的,越发让虚清心头雪上加霜,直戳着益衡的脑门儿骂:“你这点出息,好歹也是位列仙班凌霄殿上封的星君,就这么恬不知耻的自己送上门被肏,你……你气死我罢。”
益衡闻言便闭了嘴,低着头绞着衣角,以不动应万变。
历景岸依旧我行我素,益衡不在地府的日子里,便会隔三差五的出现在益衡的房间里。虚清只是恨得牙痒,却束手无策。
这日晚,虚清在古籍上找到一个法门,迫不及待去找益衡,到了益衡那儿厅中屋内却都不曾见着人影,便四下去找,将将过了回廊走到拱门口还未至后院,便听得一阵不寻常的声音。不是益衡与历景岸还能是哪个?
历景岸语气戏谑:“益衡,可还喜欢。”
益衡有些声堵气噎,颤颤道:“喜欢个屁,这种事情哪能,哪能在屋外做,被人撞见,我就杀了你,啊,我紧张,你,你轻些,有些疼……”
历景岸嗯的一声:“不喜欢么?你若不喜欢,那定是我的错。”
言罢便听得益衡一阵变了调的呻吟,还夹杂着些哭声儿的祈求:“喜欢……喜欢……你别……”
虚清这番墙角听的,着实憋屈。
回去后便直奔凡界去了雀鸣山,雀鸣山乃孔雀所在,凤凰之后,便是大鹏与孔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虚清这番墙角听的,着实憋屈。
回去后便直奔凡界去了雀鸣山,雀鸣山乃孔雀所在,凤凰之后,便是大鹏与孔雀。
虚清不知为何与孔雀有交,只是如今这态势,不剑走偏锋,也是无法了。虚清回天庭时,怀中多了一份绢帛,上面都是些晦涩的上古铭文,应是龙凤一族的秘术。
虚清见着益衡时,那人正懒洋洋躺在秋千上打盹儿,竹青色的道袍就拖在地上荡来荡去,散发落冠好不检点,虚清宫中的那只猫儿也蜷在那人怀里打盹儿。
虚清蓦地眼中落下泪来,所求者,不过是朝暮相见,那么难么?虚清走上前去,替他拉了拉衣衫,怔怔的盯着人看了许久。满脑却是怀中的绢帛,孔雀说这是三界内唯一的法子了。代价是要搭上益衡一半的元神。
虚清枯坐了许久,直到益衡睡眼惺忪晃进屋里,虚清豁然拉住益衡道:“益衡,你记不记得禺疆。”
益衡给他吓得瞪大了眼,呆讷的摇头,“禺疆是谁,不认识。”
虚清喃喃道:“若是让你记起,你或许就不会恨我吧。”
益衡“嗯?”了一声,见虚清如此模样,很是疑惑,虚清扶额叹:“无事,明日我将你体内那可恶的地府内丹取出来。你晚上睡好。”
益衡登时清醒了,语出有些怯意:“不取不行么?”
虚清不说话,只拿眼神盯他,益衡再不敢吱声,闪身回房间里去了。
是晚,虚清在益衡的房间里坐了一夜,连一个吻都不曾索取。益衡却睡成个死猪,做梦还唤了一声淮玉。翌日睁眼便见虚清,益衡被历景岸的类似行为吓住过许多次,如今又见人在大梦初觉之时出现在房间,就浑身打颤,没意识就脱口道:“你在我房间做什么?”
虚清弯唇苦笑:“你这么怕他?”
益衡这才回过神,挠挠头:“不,不是。”
虚清待他穿衣蹬歇食罢饭毕方道:“你且记着,你只能是星君。你与历景岸,上一世不可,此世更不可。”
益衡疑惑道:“上一世?”
虚清抿了抿唇不再说下去。他不能让益衡记起前世。
拗不过虚清,益衡只得乖乖听话让虚清去取他体内地府内丹,只是此番似与之前都不一样,益衡觉得虚清越是运功自己体内竟越是不自在,这明明不是取出灵力的迹象,倒更像是灌入灵力的知觉。
益衡登时就有些排斥,自身内丹也蠢蠢欲动,虚清厉声道:“别乱动。”
待两个时辰后,虚清似大病一场,几近坐不稳也似的倒在莲花台上,益衡方觉自己头痛欲裂,体内有股喷薄欲出的气息,控制不住。
“你,你没事吧……”益衡趔趄着要去扶虚清,虚清却笑了,笑得竟有些同归于尽的残忍,“不妨,半条命而已,也值得很。”说着从怀里取出绢帛递给益衡:“快,照着上面的心诀,将你体内的气息调整一番,什么都别问。”
益衡有些犹豫,“这是什么?”
虚清见他如此,心下一急,张口便是一捧血,“非要看我死了你才听话么?”
益衡慌了:“不,不是,不是,你这是……”
虚清忽的笑了,益衡恍如隔世,那笑,仿似在哪里见过,说不清,虚清缓缓道:“益衡,我待你好不好,你听我这一回。”
益衡吓得只知道点头,虚清重又把绢帛塞到他手里,益衡接过,在虚清面前铺展开来,按着绢帛上的心诀控制体内的几道灵力,除却自身的,便是历景岸的地府灵力,与将将虚清输送与他的灵力。
益衡悟性极好,心诀走到一半,顿了一顿,涩声道:“这个心诀有问题……我……”
虚清扣住他的手臂:“我在这儿,别怕。”
益衡将信将疑的点点头,皱紧了眉,却仍按心诀继续下去,不曾对虚清有半分怀疑。
直至最后一个字念完,益衡却再也撑不住,头痛欲裂。
自益衡一开始习那心诀,历景岸便觉到他体内那股地府灵力躁动不安,及至见得益衡,已经是眼前这幅模样,益衡抱着脑袋在地上滚,虚清嘴角噙血如受重创。
历景岸抱起益衡探了探他体内气息,未说一句话,抬手便一掌劈向虚清,虚清生生受了,衣裳上的血迹又重了几分。
历景岸抱着益衡手足无措,只颤声道:“益衡,益衡,我是淮玉……”
益衡仰起脸,满是泪,“我头疼,像是刚刚走火入魔了,是不是快死了。”
历景岸捧着他的脸擦了擦泪:“胡说,你是星君,不死之身。”
益衡的泪似乎怎么也擦不尽:“我记起了,你是淮玉,你不是死了么,我给你画的棺,你还给我写信了,我都记得,我……”话未说完便又在历景岸怀里哭了:“疼,头疼……”
历景岸捏着益衡的脉搏,只得用灵力让他暂时失去知觉,历景岸抱着益衡,对虚清一顿狠踹,虚清本已重伤,历景岸此番也只是留给他一口气而已。
历景岸看看怀里的人,眼中满是嗜血的占有和疯狂,抬眼对虚清阴测测笑道:“若是此世我与他又要无疾而终,那便用你做赌注,你觉得可好?”
虚清咬牙道:“你若不把他体内那地府灵力取出,他活不过今日了,你若取了出来,他还能余下一半修为,也需在这天同宫潜心修行千年才可,你是要死的还是要活的?你能在月老那里做手脚,我便能生生世世让你与他相望不相守。”
历景岸笑道:“取,自然是要取出来的,只是,不会如你所愿。你我也该有个了结了。”
历景岸亦需耗自身近半数修为去取出益衡体内那地府灵力,历景岸不曾犹豫什么,这些并不重要,即便剩下半数修为也能要了虚清的命。
天同宫注定不是一个安生的地方,让一个地府鬼殿与两个仙君命数将尽。
益衡醒来时,仿若世界一直都这么平静,他看不出历景岸与虚清做过些社么,却记起,那个同自己在天庭这么长久相伴的仙君,曾经是自己的师哥,亲密无间的师哥,也是前世害死了自己恋人的师哥。
益衡低头盯着自己的掌心,似是自言,亦似是对他们低声道,“若是一定要如此,用我的命来换吧。”
历景岸对益衡伸手,益衡伸出手的瞬间,看到虚清犹豫了片刻,还是缩回去了,历景岸眼神登时冷成冰刀,看了看益衡,却又笑了,将益衡推进他提前设好的结界内,“他是你师哥不错,只是我与他的恩怨,你不能插手,知道么?”
益衡摇头:“不行。”
历景岸摸摸他的脸:“乖,不行也得行,哪怕你往后恨我,我也有法子去补救,如今我与他的恩怨需有个了结。你看着就好。”
虚清已经无还手之力,却笑道:“你真不聪明,若是我,便不会当着益衡的面做这种事,他一根筋的很。我死在他跟前,他与你便再也不可能了。”
历景岸道:“上一世我用自己做赌注,结果我赢了,这一世,便用你。他会是我的,就是因为他一根筋,所以非此法才可行。你不懂。”手中不知何时已握着一柄水波般的寒光淋漓的长剑,“上一世,你总归给我留了一魂一魄,我自是该还你的。”
当历景岸用水寒剑剖开虚清的躯壳连仙根元神都摧毁一半之时,益衡的话才为他所顾忌。
益衡在结界内撞得体无完肤,血流披面,“历景岸,他是我师哥,因为我爱的人是你,所以他能伤你,你不能伤他。否则我欠他的,就再也还不清了。”
历景岸并未手软,直至虚清仅余一魂一魄时,才放下长剑,去抱着益衡疗伤,“你把自己伤成这样,就还得清了么?”
益衡挣开历景岸,爬过去捧着虚清的一星半点元神发愣,魔怔也似,“师哥,是我不好,我若不喜欢他就不会害了你是不是,都怨你,你做什么非要让我做仙君,我们俩在青庐山不好么?”
历景岸似乎知道益衡要做什么,并不拦着他涸泽而渔般的给虚清的元神灌入灵力,益衡遭此劫,本也耗了一般修为,如今,全是不要命的行为。
他夜以继日的给虚清灌入灵力以维持那一魂不灭,也如前世给历景岸画棺一般,为虚清画棺,以血养棺,直到将虚清的一魂放入棺中,益衡笑了笑,对历景岸,也对虚清。
益衡形如枯木,神如枯灯,已经将修为尽数给了虚清,什么也不剩了,躺在历景岸怀里笑道:“师哥的一魂,要放在地府养是不是。”
历景岸点头:“是,我会把他的棺木带去地府。”
益衡抬头去吻历景岸:“不这么做,我于心不安。”
历景岸面无波澜,道:“我懂,除了我,你不想欠任何人,是不是?”
益衡笑了:“总之,欠与不欠,都是要记挂你,若再欠了旁人,我记性不好,怕是不得安宁。索性就欠你一人的好了。”
历景岸收紧手臂,这个吻别,绵长且掏心。
益衡不知不觉便浅浅的睡了,历景岸却有未完的事情,将将从益衡体内取出的地府灵力,消无声息的又送进去一缕,他知道,益衡不会就这么算了,不把这条命给了虚清,永远解不开历景岸诛虚清这个坎儿。就算灰飞烟灭,这一缕地府的灵力也能护益衡一魂一魄,也能让他找到益衡。
果不其然,在益衡要醒时,历景岸闭起眼睛,益衡盯着历景岸看了许久,方才缓缓起身,只轻轻叹了口气,径直走出门去。历景岸看着他的背影,亦无言。
只悄悄一路尾随,益衡一路走一路跌到了诛仙台,即使他不从诛仙台上跳下去,他也活不了多久了……只是,不一样的死法,对虚清便是不一样的偿还。
历景岸眼看着那片青衫就这么从诛仙台上飘然而去。骤然觉得从一颗心到四肢百脉,抽丝剥茧凌迟一般,痛不可当。不再是当时布局时的游刃有余信誓旦旦,他终于怕了,怕救不得他,怕找不到他。
历景岸如木偶傀儡走到诛仙台,那台下似有他不能抵挡的召唤,踏出去一只脚,若随他去了,一了百了,也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历景岸如木偶傀儡走到诛仙台,那台下似有他不能抵挡的召唤,踏出去一只脚,若随他去了,一了百了,也好啊。
“二哥!”董慕回看的心惊胆战,一把抱住历景岸滚了回来。“二哥你若也没了,他可就真的灰飞烟灭了。”董慕回来得及时,历景岸回过神来,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董慕回从不曾见那个丰神如玉如王者的二哥,有如此失态的时候,只得使非常手段,打晕了带回地府去。
董慕回说服历景岸,若他好好闭关,便与十殿薛途去寻益衡仅存的一魂一魄,并好好送他入轮回,待九九八十一个轮回,便能养全人魂,往后就能入地府养鬼魄了。
历景岸虽是闭关,却也知益衡入轮回,鱼鸟虫蛇诸般形态,直待成了人形,历景岸已然等了近千年。
屋外红梅数点,细雪斜飞入荆门,故人就睡在他的门前……
推门扫雪,给他戴了一顶花貂帽,笑问:“你是谁?你叫什么?你打哪儿来?”
那人的眉眼如千年前一样,神情懵懂地摇头。
历景岸笑了——不妨,我记得就好。
于是,一个叫淮玉的秀才与一个叫益衡的卜卦人,在凡界一个叫荷花镇的地方,既是“晚晴风歇故人回”,亦是“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
此时,历景岸带益衡到地府,十八层至阴至寒之处,结界内的棺木中,禺疆当年重创,神形未定,却隐隐约约看得出,眉眼如旧,只问一句“他待你好不好?”
益衡已然泣不成声。
禺疆伸出手,益衡却怎么也抓不住,禺疆笑道:“你不欠我什么了。是师哥的错,你原谅师哥好不好?”
益衡拼命的去抓禺疆:“我从来都不怨师哥,从来没有。”
历景岸拉住他:“你放心,他没死,在这具棺里养魂魄,他当年被我的水寒剑所伤,需耗费不少时日才养的好。不过你放心,终有一天,还是会修成正果。”
益衡望着渐渐隐退回棺内的禺疆,曾经的纠葛如冰浮水面。身旁,依旧是那个人。
枯木逢春不易,死而复生惊心,遂倍觉春光与日月可敬可畏,相守亦弥足珍贵。
益衡虽渡了三次魂,仍不宜在地府呆太久,历景岸背着他回九冥镇的铺子里,一路上,益衡话痨病又犯了——
“历景岸,你心眼儿是不是忒坏了点。”
“我还能修仙了么?我在凡界会生老病死么?”
“历景岸你算计了我很久了吧,自打我在凡界离境观的时候你就开始了是不是?”
“地府的鬼殿都似你一样不要脸么?”
“我若能回天庭你是不是再非礼我了?”
……
从此,地府换了一个鬼殿,九冥镇上兴隆着一个棺材铺……
棺材铺的老板叫淮玉,纸醉秦淮的淮,丰神如玉的玉,是个绝美的男人,既美且煞,只有看着自家的画棺师会笑,笑得好看极了。画棺师叫益衡,是个极散漫的人,白嫩嫩的像酒酿团子,笑起来还有两颗小虎牙。
淮玉还会在街头摆张桌卖字画,画棺师也会给人测字卜卦。
一日,淮玉依旧给镇上的姑娘们面扇上题字,给叫千月的姑娘题“皓月千山”,给叫画儿的姑娘题“秋尽画楼”,还没收摊儿,竟窸窸窣窣落了初冬头一场小雪,还不等收好纸笔,益衡嘟囔道,“今日来题字的姑娘真多。”
淮玉侧目望他笑了,扯住那人的袖子,润了笔在袖头簪上一句“霜雪满头诚如白首”。
益衡念了一遍,倒不是很懂,只念到“白首”二字时,没来由觉得,这场雪,下的真好……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都想看HE嘛,就HE咯~
文章不长,但是因为写了三生三世,情节略散乱,随便看着玩儿嘛。
接下来会写什么,还不确定(*^^*) 大家想看什么类型可以留个言,我参考一下哦233333
嗯……还是那句话,写着玩儿的,要撒花要拍砖请随意~看文的大人们,群mua!阿月拜谢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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