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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精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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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到身体猛地一沉,听大师兄说:“天帝答应魔王,赐他一副崭新的,长身不死的身体,条件是魔域永远与三界划清界限,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天庭觉得自己身份高贵,赐给魔王的身体又必须是仙体,问题来了,这个仙体的仙阶不可以太高,太高了他们觉得没面子,又不能让魔王得到的太容易,太容易就不懂得珍惜,要是中间出了差错,得不到当然就更好了!所以……”
  我觉得有五六七八|九只爪子抓住我,同时向不同的方向拉扯,头痛欲裂,双眼发黑,浑身像散了架一样无力,最后终于昏倒了。
  醒过来的时候,钟玉上神和芝麻脸师兄正头挨着头盯着我看,我张了张嘴,说出了许久以来的第一句话:“我怎么还没死呢?”
  钟玉上神摸了摸我的头,微笑道:“你如今只是魂体,有敛魂玉撑着才没有飞散,天庭仙气太重,不可以乱吃东西的。”
  我想起昏迷之前吃的那串葡萄,心中凄凉,连葡萄都不可以吃,还不如魂飞魄散了啊!
  大芝麻脸师兄以为是他几句话将我说晕了,听见钟玉的解释,赶忙松了口气,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小师弟,对不起,是我说的太多了,你别往心里去啊!”
  我心想,你说的那些话,真乃句句诛心,我倒是真的不想往心里去。大师兄又道:“嗯……嗯……天帝怕你这样下去撑不住,所以召你觐见,快收拾收拾面圣去吧!”
  我点点头,面圣之后,又该何去何从,真令人感到忧伤。
  八位仙格极高的仙卿引着我上了凌霄宝殿,大殿无光自亮,仙雾霭霭,瑞气千条。最上首,坐着明袍加身,金冕紫绦的玉皇大帝。
  仙卿将我引到,对玉帝福了福身,分两路退了下去,他们走动之时,带起脚边缭绕的仙气,分外出尘。我埋首跪在大殿中央,凌霄宝殿上,只剩下我与玉帝两人而已。
  过了很久,一个威严又中气十足的声音道:“你向前些,过来。”
  我依言,跪着往前蹭了几尺,重新俯首趴好。那声音又道:“诶,再过来些。”
  我只好又向前蹭了几尺,直到蹭至宝座之下的台阶前,他才满意地叫我停下,然后道:“你……抬起头来。”
  我有些紧张,废话,一个无名小魂魄面见三界最大的官,你不怕呀!反正我怕。可玉帝老爷的圣旨谁敢不听,我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立刻惊呆了!
  玉帝半笑不笑地看着我,捋一捋发边明黄色的锦绸,问:“玉疆,你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我实在太震惊,惊得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但他这么问我,我还必须得说,于是点了点头。
  玉帝和颜道:“那你说吧。”
  我傻傻地问:“陛、陛陛陛下,您……难道……您就是我那,失散多年的大哥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出门前要化妆,所以晚了,急急忙忙地走掉之后在半路发现手机忘在家里了,这一天!这是多么苦逼的一天我不想再回忆了!
  下周市领导要来单位检查,所以这几天每天都在加班造假,虽然没带手机,但是领导非常给力,给我排了一整天的活!我坐在桌子前从早到晚都在写记录,真是服了他们了啊!
  一天下来,我的手要残了,但是叔幸福开心的日子就快到了,曙光就在前方,嘤嘤嘤!


☆、我有亲戚了!

    玉皇大帝并未怪我失言,而是不无感慨地说:“算起来,你合该喊朕一声‘父皇’。”
  这下我可真的傻了,我活了这么些年,从没想过能和天帝攀上亲戚,谁知我不和他攀,他倒主动来和我攀,这么说来,我是只王八,难道玉帝老爷也是王八吗?哈哈哈哈。
  心中这么想,表面当然不会这么说,我只是诚惶诚恐地叩头道:“这、这……草民实在惶恐!”
  玉帝点了点头,回忆道:“多年前,朕在瑶池小憩,被一只淘气调皮的喜鹊啄掉一根头发。”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不曾想,你掉落凡间,非但化成女子,竟然连魂魄也搞丢了,这一世,倒是给朕涨了点脸,可又投生了这么个……”
  我不要脸地说:“父皇!我这一生如此凄惨,您为何不早些与我相认呢父皇!”
  玉帝半挡住脸,神情闪烁道:“嗯……还不是因为……呵呵呵。”
  我挺直身板:“是父皇嫌弃我身份低微么!可是我也不想投生成这个啊!”
  玉帝道:“哼,小讨厌,你可知上一世,朕为了给你弄副魂魄,费了多大的力气,可是你呢?放着好好的人不做,偏要投生畜生道,朕还要问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终于认了个强硬的后台,喜不自胜,一口一个父皇叫得亲切又热络:“父皇!我在三生石上没有看到前世啊父皇!”
  玉帝顿了顿,复而笑道:“这些往事不提也罢,这样,你此世为天庭立下大功,和朕又有这层关系,朕可以破例赐你成仙,不过,你不可因宠而骄,还要从散仙做起。”
  我听了这话,却半点欣喜也无,在脑海里迅速回忆了一下这一生,想到最后,心中钝痛,不由得再次叩首道:“父皇,儿臣……还有个不情之请。”
  天帝朗声道:“讲。”
  我没有起身,趴跪着说:“儿臣,不想成仙。”
  天帝许久未语,我偷偷抬头扫了一眼,见他神色平静,似在思索,好半天,才叹气道:“不想成仙,就要受轮回之苦,你可想好了?”
  我立刻回:“想好了。”然后又说:“嘻嘻,父皇在上,假使儿臣转生为人,您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我没有好胎啊!”
  天帝听后哈哈大笑:“小顽皮,原来在此处等着朕,那好,朕就特许你自行选胎,转世前说与冥王即可,怎么样?”
  我赶忙谢恩,快乐道:“甚好甚好啊!”
  天帝含笑:“既然你主意已定,就择个吉时投胎去吧。”
  我如释重负地从凌霄宝殿缓步踏出,立时觉得自己异常威武高大,腰杆硬|挺,天帝的亲戚,哈哈哈哈!
  有玉皇大帝撑腰,再次行走天庭,非但觉得腰杆硬|挺了,连步子都越发坚定不少。上天庭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有心情四处走走逛逛,路上偶遇许多仙娥和大仙小仙,看到我第一眼俱都面色一惧,再细看才长长松口气,转而站在不远处对我指指点点。
  我为人虽然很低调,奈何英俊惯了,在人间也经常有人对我指指点点,我泰然自若,行走如常,哎呀!长得帅已经是种罪,又多了位这么靠谱的父皇,真是罪上加罪啊!
  我忍不住泛起微笑,继续低调地游览。
  转了不少地方,初上天庭时觉得此处高不可侵,没有人气,如今又觉得雍容典雅,高端大气,果然不愧是众生梦寐以求的地方。身边不知不觉路过一顶绿昵小轿,天庭这样派头的仙人多了,我甚至没有注意轿子有几个人抬,就走过去了。
  方不出十步,身后匆匆跑来一个很奇怪的,嗯……尖耳长鼻的,不知是人是妖,还是……总之,那位生物长着一张十分正宗的猪腰子脸。他恭谨地对我说:“公子请留步。”
  我未曾料想到会有人叫我,疑惑地回头看他。
  他弓背行礼,微笑道:“公子,我家主人就在轿中,只是身体尚未顺遂,无法出来见客。”
  我挑起眉:“哦?”
  那人从袖中取出一物,赫然冲我跪下,双手高举过头顶,道:“主人请公子务必收下此物。”
  我被他的举动一惊,待看清他手中之物,更觉疑惑,那是一只拇指大的七色瓷瓶,我接过瓶,问:“你家主人是……”
  轿中传来一个声音,轻轻缓缓,高贵温和:“起轿吧。”四人抬的小轿利落离地,眼前这个也起身向我行一礼,小跑着转身而去。
  我犹自在原地痴傻,那一声轻唤,犹如无数利刃直击胸膛,心如刀割。还是一样的声音,还是一样的味道,只是语气不再天真烂漫,多了几分城府,多了一些稳重。
  我望着轿子离去的方向,久久凝视,谁知,那绿昵小轿行了几步,也停下来,不动了。鼻头恍地有些发酸,我自嘲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此一别,当真天上人间,永不相见罢。
  南天门口,芝麻脸大师兄生气地不住拍我:“你说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好好的神仙不做,怎么偏要去做人呢!”
  钟玉淡淡地插嘴道:“你还不是一样么。”
  大师兄回头怒瞪他,钟玉撅起嘴,赌气不语了。我连忙劝说道:“大师兄,你不要总这么凶嘛!”
  他叹了口气:“哎……假若哪一世你想修仙了,记得来找我。”想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行,那时我怎么可能还会记得他。大家心知肚明,只不过有些事说出来觉得安慰,不忍心挑明罢了。
  我对他二人拱手一笑:“承蒙两位上神关照,玉疆没齿难忘,二位保重,告辞。”说完,我拿出举身赴清池的决然之气,纵身跃下云端。
  鬼门关口,我器宇轩昂地对曾经羞辱于我,盘查魂魄的公务鬼员说:“哈哈哈哈!我在天庭有亲属啦,你想知道他是谁嘛!”
  那鬼官擦着额上冷汗,面色煞白地磕头道:“下官,下官有眼不识泰山,万望上仙原谅!求上仙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
  我冷哼一声,径自大摇大摆地向鬼门关内而去。
  阎王身后尾随一干鬼等,亲自前来接见我,面色愉悦,似蓬荜生辉。
  我有后台,腰杆硬,开门见山地说:“我要投个好胎!好胎中的好胎!我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所有人都喜欢我!你们看着办吧!”
  冥王非常爽快地一口答应,转身对拿着生死簿的判官道:“听见没有,快,快照着公子的要求,寻一个这样的好胎来!”
  判官嗯嗯答应,下手如飞,埋头苦翻生死簿,终于找到这样一个好胎。我大致扫了一下,王侯贵族,高官后裔,衣食无忧,美貌绝伦,正合我意。
  我又被他们簇拥着上了奈何桥,打算再照一照三生石。
  阎王为难地说:“这个……这个……公子,冥界有规定,上了奈何桥,身上不可带私物,您看要不就先……”
  我刚想说我没带私物啊!心念一转,从怀中掏出一物,正是那只七彩小瓶,我想着反正不让带,就打开瓶塞,将里面的药丸尽数吞了,然后随手把瓶扔进三途河中,道:“这下总算可以了吧?”
  阎王讨好地说:“好,好,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我举步踏上奈何桥,负手立于三生石前。石上依然白茫茫,一片虚无。
  我正断定自己必然没有前世,准备喝汤投胎,脑中顿时如水入沸油,引线燃尽,轰然炸开了锅。
  阴间宝殿内,只有阎王、老仙祖与我,我心灰意冷地说:“我生无可恋,本不想再活,承蒙天帝恩赐才得以往生,只是下一世再也不想这么过,恳请阎王大人消了我这一世的孽缘过往,永生永世,都不愿再想起。”
  女声柔和,凄凄艳艳。
  仙气缭绕的瑶池边缘,天帝小憩于此,一只仙雀起了调皮之心,悄悄飞来,叼起一根头发,又飞走了。
  熟料发丝太轻,飞到一半,掉下界去。
  风卷残云,雪落霜飞,一人仙气渺渺,踏鹤而过,头发心向往之,意由心生,化成与其阴阳相衡的女子,拜入昆仑山门。
  作者有话要说:  


☆、九凌

    我果然有前世。
  我的前世,竟然还特么的是个女人。
  这究竟是为什么!倘若不是女人,是不是今生就不会这么苦逼了?
  只可惜,以上命题无解。
  我拜入昆仑山后,山上各种大神小仙都认为我根骨精奇,天生有仙缘,争着抢着要收我为徒。我多方探查,终于选了山上最牛气的一位正神做师傅。并非我势利,而是因为那位随随便便踏鹤飞过,就让我倾慕非常的人,正是我大师兄。
  都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的仙师十分完美地诠释了这句话的深刻含义,他带我进门后,就像领回家的小鸡崽子,扔到院子里不管了。
  那时我新生不久,心智未开,一切起居住行,吃喝拉撒,几乎都是大师兄在照看。他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我对他的感情逐渐变得复杂起来,由最初的爱慕,变成更加爱慕。
  我觉得,大师兄一直都把我当成小蠢货一样看待,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是爹,但我觉得他就是我爹。在大师兄跟前磕磕绊绊长到一百岁,我觉得自己已经不蠢了,可他依然认为我蠢,每天吃了什么,干了什么,天冷有没有加衣,他都要一一过问,然后才睡得着觉。我既幸福又很痛苦,终于在一天寻了个由子,彻底爆发了。
  那天师兄坐在椅子上,检查我的课后作业,让我背出清心通窍,固本培元的法门,我只喜欢大师兄,不喜欢法门,所以背不出来。他遂抽出戒尺,在我手心上狂风暴雨般拍了三下。
  虽然从前大师兄也经常打我,但那天我就是非常生气,非常愤怒!于是哇哇哇嚎啕大哭起来。师兄立时慌了神,丢下戒尺,神色犹疑,最后揽我入怀轻声相劝道:“好了嘛,别哭了,今后再不打你了。”
  我继续哭,支支吾吾地说:“师、师兄,我稀饭你……”
  大师兄没听清,低下头问:“什么?”
  我眼前一黑,在他嘴巴上亲了一口,迅速转身逃跑,却不料一头撞在门上,我心脏突突突地跳,头也不敢回,更加迅速地打开门,跑远了。
  大师兄并没有出来追我,倘若他要追,早就追上了。我心神不宁地在山间游荡,想回家又不敢,只好躲进不知何处的山洞里过夜,迷迷糊糊睡到后半夜,恍惚听见有婴儿在啼哭。
  按照常理来说,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我应该十分害怕,可我又很气愤,因为大师兄没有心急如焚地来找我,所以又不怕了,我咬咬牙,毅然决然走出山洞,向哭声走去。果然看到一个婴儿。
  我心情不好,就蹲在地上逗他,那婴儿狠狠咬了我一口。我非常生气,他越讨厌我,就越想抱他,于是我将他抱进怀里,狞声奸笑:“小兔崽子,敢咬我,你跑呀,你怎么不跑呀!”
  那婴儿哭得简直震天响。
  于是大师兄终于找到我了。
  我本来还在赌气,见到他远远站在那,面无表情,像根木桩子,忽然就不气了。从那以后,家里又多了个小不死。
  师傅常年不见踪影,那晚却破天荒地出现了,看了看婴儿,道:“我不想收徒弟。”
  我说:“别啊师傅,你不收他怎么办啊!当初不是还收我了么。”
  师傅面色严肃地说:“你和他不一样嘛。”
  我说:“哪里不一样?”
  师傅迟疑着,拨开婴儿的裹布,拎起小鸡鸡道:“喏,这个就不一样。”
  我瞬间瞠目结舌,哑口无言,大师兄轻轻握了握我的手,叹一口气,道:“师傅,徒儿愿意抚养。”
  师傅愁眉苦脸地指了指我:“她这么傻这么讨厌,当初你说愿意养,也就算了,如今这个又捡回了这个,”师傅又指指婴儿,继续道:“必然比她好不到哪去,你看他小小年纪,这盛气凌人的哭声,震死人啦!还有那凌厉的小眼神,将来必然是个更讨厌的小讨厌,你脑子锈掉啦!”
  我生气地跺了跺脚,道:“你才又傻又讨厌!说我坏话的时候可不可以背着我!哼,你不让大师兄养,我养还不行么!”
  “师妹!”师兄出言训斥,说出口倒带上几分无奈。
  师傅也不生气:“你看看,这小脾气,还不让说,一说就生气。”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如何养孩子,但我想向大师兄证明,我已经长大了,有资格爱你了。从那以后,这个捡来的孩子就在此处住下,大师兄说得给他取个名字,我为了显示自己的成熟,自告奋勇地举起手来,道:“师兄师兄,我来取吧!”
  他意外而惊喜地看着我:“说来听听。”
  我想了想,捡到这个小孩儿当晚,正值九月,我逗他,他还盛气凌人地咬我,干脆就叫九凌吧。
  大师兄听后,微笑着摸了摸我的头:“玉姜,长大了。”
  我低下头,羞涩地笑了。自从和大师兄表白以后,我觉得我好像变好看了,为了更好看,我又开始花心思捯饬发型,开始喜欢漂亮的衣服。
  那天之事,师兄绝口不提,待我如常,我并非不知好歹,他不提,我也装不知道,依然臭我的美,然后高高兴兴欺负九凌。
  大师兄虽然温和,可做任何事都很有原则,他只做自己认为对的、符合道义的、可行的事。一旦他认为此事该做,哪怕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索性,师兄的认知几乎从未出过差错,无论做什么,都认认真真,一丝不苟。
  就是这样有责任心,敢于担当,体贴周到的大师兄,简直让我爱到了骨髓里。也是从那时起,我发现师兄喜欢努力上进的小师妹,于是开始用心学习道法和仙术。
  九凌一天一天在长大,从拖着口水满地乱爬,到蹒跚走路,再到咿咿呀呀学人说话,直至变成小少年,进入青春期,有了自己的想法和秘密。他从来不叫我“师姐”,不管如何威逼利诱,他都一脸天真,坚持叫我“姐姐”。
  姐姐长,姐姐短,姐姐姐姐姐姐。
  大师兄不同意我去人间,他说人间浊气太盛不利于修行,至于师傅,他老人家总是神出鬼没,偶尔英俊地出现一会儿,就召集起我们师兄妹三人进行学业考核。九凌来之前,师傅每次看着我的成绩,总是愁眉苦脸,后来我开始努力上进,师傅的脸色逐渐由悲转喜,再后来九凌进入考核范围,他惊人的天分,让师傅看我的眼神重新变回鄙视。
  所以,等师傅一走,在大师兄看不见的地方,我就尽情地欺负他,我不想干的活,都让他干,不喜欢抄的作业,都让他抄,凡是我闯的祸,都让他背黑锅。九凌还算孝顺,知道我养他辛苦,不管多么不愿意,也只撅着小嘴,一脸奇怪地隐忍,然后乖乖听话干活。
  九凌在我铁血手腕的教育之下,终于茁壮长成一棵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成绩优异的好树苗。我坐在太师椅上叼着苹果,翘着二郎腿看他忙前忙后,就觉得很欣慰,养个孩子的感觉可真好啊!
  二百岁生日这天,师傅又回来了,依然例行考核,然后公布成绩。大师兄永远第一名,九凌第二名,由于是我生辰,师傅还破天荒地表扬了我几句,然后让我和九凌并列第二,呵呵呵呵……
  考核结束,我央求师兄带我去人间玩,师兄原本不同意,可想了想又同意了。我俩残忍地抛弃九凌,去了人间。
  这天竟然是个节日,人们叫它七夕。
  很晚的时候,大师兄才牵着恋恋不舍的我回到昆仑山,师傅的小院一侧搭着半壁木架,上面爬满缠缠绕绕的紫藤萝,淡紫色的花瓣零星向下掉,师兄变戏法一样掏出一张面具递给我,道:“生日礼物。”
  我羞涩地接过面具,转过身去:“师兄,我听人说,七夕这天,面具只送给喜欢的人。”
  大师兄淡淡地回答:“嗯。”
  我心中简直乐开了花,恨不能手舞足蹈,普天同庆!幸好此时背对着师兄,他看不见我拼命咬着嘴唇忍笑的蠢样子,然后我调整表情,严肃转过身,也从怀里掏出一只精致的面具挂饰,塞到师兄手中,忙不迭跑了。
  我跑进九凌的屋子里,时辰已晚,他的屋子还亮着灯。昏黄灯光下,九凌正认真而小心翼翼地调色,似乎在作画,见我进来,慌忙用手捂住,神情闪烁地问:“姐、姐姐,你怎么来了?”
  我急于找个人诉说心中喜悦,自己倒一杯凉茶,边喝边摇摇手中面具:“嘻嘻,大师兄送我的,哈哈哈哈哈!你在画啥?”
  他默默收起手里画纸,摇头:“没,画着玩玩。”
  一百年了,灯下少年眉目青涩,璀璨精致,像件精心雕刻出来的艺术珍品。我又从怀里掏出一串红绳,绳上转圈打着结,每个结都栓了一把袖珍小弯刀:“九凌啊,一晃都这么大了,姐姐也没什么好送你,人间说银刀属利刃,去祸避凶,用红绳拴在脚上能够一生平坦,喏,送给你。”
  九凌接过去,微微低下头:“可是姐姐,今日你生辰,我却没什么送给你,对不起。”
  我笑嘻嘻摸摸他的头:“那有什么关系,这样吧,你和大师兄都是男人,不如……你和我说说大师兄有什么喜好,我怎么做他才能更开心一些,毕竟,你们男人,我还不能完全了解……”
  九凌道:“大师兄的喜好我摸不准,不过只要和你有关的,我都喜欢。”
  我睁大双眼问:“真的?”
  九凌看着我,认真地回答:“嗯。”
  我喜出望外,觉得倘若他喜欢,大师兄也一定喜欢,于是拍拍他的脸,欢天喜地的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七彩莲子

    师傅有棵宝贝疙瘩一样的彩莲树。
  莲花树,是昆仑山特有品种,师傅这棵,奇在花开百年,长盛不凋,更有红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天下仅此一棵!
  本来莲花长在树上就很稀奇,这棵还是彩莲,师傅简直宝贝如命,在四周设了结界,碰也不让人碰。
  只可惜,这棵树,遇上了我。
  我不喜欢任何正常人喜欢的实用法门,专喜欢那些刁钻古怪的旁门左道,比如透视、隐身、飞檐走壁、闭气、隔空取物、移形幻影和搭配了奇门异术的结界铺设等。
  九凌是我养大的,自然也跟着我学了不少东西,我俩趁师傅不在,早就解开结界,上蹿下跳进去玩过很多回。我还发现树上的莲子味道非常好,非但不苦,还有种五香瓜子仁的味,真是一棵好树中的好树啊!
  我带着九凌,消灭树上十之七八的莲子,本来想给大师兄也分点,可九凌说,大师兄不苟言笑,正义惯了,知道我俩偷吃师傅的莲子,下回再偷就不好办了。
  我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便打消念头,然后表扬了九凌,多分给他两颗以示鼓励。后来由于我俩偷吃得太狠,有一回昆仑山变天刮风,师傅回来了,独自站在树下沉思。
  一棵莲蓬被风刮下来,师傅充满爱意地捡起……
  之后,昆仑山的山体猛地一抖。
  我们兄妹三人齐齐跪在地上,我更是抖成筛糠一样,师傅的脸阴沉得像棺材板子,沉声压抑地问:“是谁,说!”
  每说一个字,我就颤一下,大师兄看着地上莲蓬,又看看双双做贼心虚的我和九凌,轻轻皱起眉。
  师傅用刀一样剥皮抽筋的眼神,沉默而无声地凌迟着我们,终于,我挺不住了,想抬头承认,九凌忽然按住我的手,勇敢地抬头道:“师傅,是我吃的,你罚我吧!”
  我欣慰又感激地看了看他,九凌腰板挺得笔直,坚强刚毅,非常靠谱!师傅边点头边阴笑:“好,好,好。”他道:“勇于承认,很好。”
  我暗暗替九凌擦了把冷汗,心道大恩不言谢,祝你幸运!谁知师傅却指着我道:“你,立刻去后山面壁一年!”
  我震惊地问:“为什么啊!是他吃的不是我啊!”
  师傅冷笑道:“呵呵,我见过的人比你吃过的饭粒都多,小坏蛋,让师弟替你背黑锅,简直卑鄙无耻下|流!”
  九凌蹭上前去,抓住师傅袍脚道:“师傅!不是姐姐,真的是我!”
  师傅慈爱地拍了拍他的头,道了声“好孩子”,然后和大师兄说:“景丘,你跟我来。”就走了!
  大师兄复杂地看了看我俩,摸摸我的头,无奈的起身而去。
  我傻傻坐在地上,欲哭无泪。
  九凌拉了拉我的手:“我陪你。”
  我心里非常不平静,明明九凌已经承认了,师傅为什么还是罚我呢?这不科学啊!
  过了不一会,大师兄回来了,他面色很严肃:“师弟。”
  九凌乖乖站直,喊了声“师兄”。
  大师兄负起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做为兄长,有些话不得不说,小师妹天真憨傻,莫要将她带坏了。”
  九凌眉心一跳,咬住嘴唇,委屈地低下头。
  师兄继续道:“她面壁这一年,你就在院子里专心修行,哪也不要去了。”
  九凌指节攥得发白,一声不吭,缓缓点了点头。
  我非常生气!
  你们一个个,说我坏话的时候,就不能背着我么!难道我真的是蠢货么!好吧,就算我是真的蠢,可明明是我带坏了九凌,为什么说是他带坏我!这是对我人格一种赤|裸|裸的侮辱!我非常不服!
  可现在大师兄的脸色好难看,我虽然不服,却不敢说,只得向九凌弯了弯嘴,和师兄去后山了。
  大师兄设好防止我外逃的结界,站在里面叹了口气,对我说:“玉姜,九凌这个孩子,城府太深,且口蜜腹剑,要知道,慧极必伤,你还是少与他接触得好。”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师兄,我和九凌都是你养大的,你为何……”
  师兄道:“他现在愿意跟着你上房揭瓦,是因为年纪还小,你想想看,莲子是你们两个偷吃的,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面壁思过呢?”
  我迟疑了,这也是我一直疑惑的问题啊!但如此猜忌九凌,心里还是不舒服。
  大师兄欲言又止,最后微笑着拍拍我肩,转身走了。
  面壁的日子枯燥且无聊,有一天,九凌满面笑容地带着两个人,偷偷潜进来找我。我简直喜出望外,拉着他不想松手,九凌和我说:“姐姐,这是我新认识的两位朋友。”
  站在不远处那两人,须发皆白,一个须长及腰,一个眉长过耳,双双躬身行礼:“不敢不敢。”
  我许久没见九凌,想得很,又对两个老家伙不甚感兴趣,九凌看出我心中所想,淡淡地让他们退出去守门,然后,他生涩地环住我肩,将我揽入怀中,闪烁道:“我好想你……陪着你好不好。”
  好是好,可是被大师兄发现了就不好了。他给我带了许多零食来,我也逐渐发现,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总是能做出许多令我意想不到的事,不复从前单纯可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九凌又拿出一张面具,对我说:“姐姐,今日是你生日,送给你。”
  我接过面具,喜出望外,连我自己都忘了生辰,他倒记得。很多年前大师兄也送过我,只不过那时年少无知,觉得送面具就代表喜欢,这些年走过来,才晓得不尽如此,师兄未必喜欢我。
  九凌低下头,双眼带着桃花,道:“姐姐,你不是想让大师兄高兴么,我可以教你一个方法。”
  我心花怒放:“真的?!”
  他有些迟疑和犹豫:“不过,这个方法需要提前演练,才能达到最佳效果。”
  我等不及道:“你快说啊!什么方法,你陪我练嘛!”
  九凌看着我笑:“那也可以。”
  我习惯性地搓揉他美丽的小脸蛋:“师弟,你真是太好了啊!快来吧,什么方法啊!”
  九凌捧起我的脸,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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