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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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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坚持一会儿,哪怕只有一会儿,他要写完,这封信,是他于安宇的第一封,也是最后一封情书……
  白晟宇坚持要亲自去照顾炎风,于是推着小车,里面放着为炎风准备好的丰盛而清淡的晚餐走进病房,推开门的时候他看见桌子周围一片狼藉,椅子倒在了地上,炎风蜷缩在椅子旁边,周边散着一片一片的血迹,白晟宇惊慌的冲到他的身边,扶起他的身子,发现他基本已经失去意识,可是他像是本能一样伸出手,想要抓住桌子的边缘,他喃喃着说:“信……我的……”
  白晟宇焦急的向着外面喊着:“护士!大夫!准备抢救!快点啊!!!”
  炎风被抬上推车的时候口中还在喃喃自语,然后他却在马上被迫离开这间屋子的时候突然清醒,他抓住一个护士的手腕,却叫着安宇的名字,满眼的焦急,他说:“安宇……安宇!我给你写信了啊……你说的话,我全部都记得啊!”
  白晟宇抓住炎风伸出来的手,看见炎风的目光久违的清晰着,他焦急的对自己说着:“白晟宇……我的信……我的信落款还没有写上我的名字……”
  白晟宇和护士正推着病床奔向急救室,他却因这一句话,猛的站了原地,红了眼眶。
  他并不了解属于他们的感情,可是那一刻,他从赫在的眼睛里看见了比宿命还要沉重的痛,那种共鸣几乎将自己吞没……
  而他最最痛苦的是,他明白赫在一瞬突然清醒的原因……在医学上讲,那个现象叫做,回光返照。
  白晟宇擦了泪,以最快的速度折返回病房,拿起那封被血和泪沾湿了的信,折好放进了口袋,他拨通了电话,对着那边说:
  “南艺,是我。”
  “哦?晟宇少爷,最多再等两天港口就会开放了,你先别急,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两天……来不及了……”
  那边突然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南艺,”白晟宇再次开口“我要为他做开颅手术。”
  “你疯了?!”南艺激动着低吼:“零区从没有开颅手术的先例!就凭你在书上看的那些你以为就能救人了?!”
  “我没有办法!”白晟宇突然就失去了理智,发泄一样对着电话吼起来:“我只知道,不做手术的话,他现在!马上!肯定!会死!”
  南艺终于不再反驳。
  待他整理好情绪,白晟宇平静的说:“他自己不肯努力活下去的话,我就当算上安宇的份代替他努力下去好了。”
  “恩……我明白……”
  “南艺,帮我个忙吧,你能来我这里一趟吗?有一样东西,你务必要帮我交到安宇的手里。”白晟宇声音沉静。
  “什么?”艺声有些惊讶。
  “炎风写给东海的信,我因为手术脱不开身的时候,你就帮我把他交给安宇吧。”
  “可是……你不是怕安宇记起来吗?这样……好么?”南艺有些犹疑。
  “南艺,他值得让他最爱的人为他心痛,哪怕痛的是我的弟弟,我也做不到为了保护弟弟就让这孩子孤零零的离开,安宇就算再也记不起来,他也应该知道,曾经如何的被一个人深爱……”
  白晟宇听到南艺深沉的叹息,然后他说:“没问题,交给我吧。”
  “谢了。”白晟宇挂掉电话,转身奔向了急救室……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23 终曲

  深夜,安宇独自坐在病床上,他并未开灯,只是在一片静寂的黑暗里抱膝而坐,月光浮上他的肩头,微微随着纤薄脊背颤动,已经是有多少次,深夜在噩梦中惊醒,然后无声落泪。
  门外响起敲门声,他突然间被惊得愣在原地,因为不会有谁在深夜探病吧,“谁?”他小心翼翼的询问。
  “安宇,是我。”有人回答。
  他听得出,那是南艺的声音,紧张的神经放松下来,却随之涌起了莫名的难过。
  他起身开门,看见南艺倚在门边,眼里有着不同寻常的疲惫,脸色有些许的苍白,他黑色风衣里裹进来的丝丝的凉气让自己有些禁不住的打了个寒战,安宇让开身子,说:“哥,进去坐。”
  南艺坐在床边,手伸进口袋摸了摸即将交给安宇的信,心里又是一颤,明明一路上想好的说辞,再见面的时候突然被打散的七零八落。
  安宇为南艺倒了杯热水,递到他的手里,然后问他:“哥,这么晚,有事吗?”
  南艺把水举到唇边,可是听到他的问话,手蓦然就停在原处,怔怔的望着手中的杯子里徐徐飘散着的白色水汽,良久,妥协一样叹息,把杯子放回在床边的茶几上,他说:“安宇,有件东西交给你。”他伸手向自己的口袋,攥紧,然后把它掏出来,递到安宇面前。
  安宇看到那张有些褶皱,上面还带着斑驳血迹和水痕的信纸时,心莫名的皱成一团,他犹豫着伸手,他有预感,这是很重要的东西,重要到可能会改变了自己未曾怀疑和动摇过的人生。
  他接过它,心里面爬过丝丝拉拉的痛感,他有说不出的心酸,感觉被一种未知的悲伤笼罩住了,没办法摆脱了。
  他展开信的时候,看见自己的名字赫然写在了上面,没有前缀的修饰,他无法第一时间知道这封信的属性,娟秀的字迹里有着隐忍的生硬感,看起来让人无法不心疼。
  他接着看下去,然后掉进了一个被这封信编制的世界,无法自拔了……
  “安宇:
  4天没有见到你了,对不起,我是睡得太死了,本来就已经所剩无几的时间我却浪费了这么珍贵的几日。
  我看见你的时候,你的脸色依旧很苍白,我怕是他们没有将你照顾好,我是那么想亲自去照顾你,为你做一切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你不会明白,那种强烈的心情就将要吞噬我了,只要一有苗头,都让我痛到生不如死。
  可惜我时间不多了,我只能眼睁睁的把你交付给别人的手里,只有我自己知道,那种感觉,像是从心脏生生撕下一块血肉,鲜活和真实的疼痛无时无刻不折磨着我。
  安宇,我其实很想抱怨你对我的遗忘,很想用力的捧住你的脸,大声的喊你的名字,然后质问你,为什么要忘了我,为什么让我这么痛苦难过,然后我要以你身边最近的人的身份,在离你最近的距离抚平你受过的伤害。
  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可以冲我歇斯底里,因为我正企盼着,分担你所承受的一切。
  可是我并没有资格,因为我太过明白,如若不是我伤害的深,你也就不会逃遁的那么远。
  我只有自我惩罚来独自承受一切了。
  我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就算是现在,头已经疼得要炸开的时候,那些也都是像长了根一样,吸附在我记忆的最深处了。
  我记得你喜欢风筝,所以帮你做风筝,你抱怨说自己没有收到过情书,所以我现在写给你。
  我想要从我们认识的那一刻开始,完完整整的回忆我们相伴走过的旅程,真是太傻了吧,这封信不会交给你,我只是想要尽量的,把我认为是这一生中最美好也最刻骨的记忆在我的心里隽刻的更深更深。
  我独自漂泊在那片海洋的时候,根本就看不到任何希望,然后我们相遇了,你是一个那么好看的男孩,晶莹剔透的散发着和煦的光,我想我应该是从那个时候,从那一瞬间就注定会被你吸引了。
  我很自然的爱上你,甚至没有纠结于世俗的过程,因为感情的发生总是不受控制,我只是想更靠近你,成为你最特别的存在,我沉溺于你,完全是出于本能,我想你也是一样。
  你跟着我遭受的那一段窘迫的日子始终是我不能释怀的心结,你应该是被宠爱的,你应该是一生都被人捧在手心众星捧月的,你应该得到最好的和你想要的一切。所以我不能够原谅自己让你踏足那样肮脏的土地,过着那么潦倒的日子。
  然后我成为了决斗士,只为了让你享受你应该有的生活。
  你最好永远也不要知道生活的苦还有人生的艰辛,我想永远的为你守护住独属于你的那份天真和骄傲。
  后来,却因为过多的涉及那些纷争把你也卷入了危险,现在想想,从那以后,我们似乎就走上了一条无往的绝路,是我,把你带到了这条路上,我见不得你受伤却还让你遭受了那样的事情……
  我希望疼痛可以代替!我希望替你承受所有不好的,疼痛的经历!我是真的,想为你去死……
  好像,我已经没什么时间一一回想了,我的手抖的不行,眼睛也开始模糊了,头很疼,疼的我几乎头脑空白了……
  安宇,不要想起我,因为我们不仅丢了过去,就连未来也一并丢了……
  安宇,你要好好的生活,请你一定一定要狠狠的幸福!你是我的白安宇啊……你怎么可以不幸福……
  不要孤单,再也不要……
  如果人死后会有灵魂的话……
  到那个时候,安宇,你一定要来找我,你一定一定别忘记,有个人在等着你,在天上,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我想要给你所有没来得及给你的幸福。
  我现在已经疼到快没办法思考了……我只是舍不得离开你,安宇,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信到这里就结束了,那上面有着斑驳凌乱的血和泪的痕迹,到了中后部分的时候,字迹已经开始散乱,越到后来已经越发的不堪,他能感觉到写信的人当时是忍受了怎么样非人的痛苦。
  安宇捧着那封信,心脏里像是淤积了浓重的血块,压抑之下是翻涌的剧烈的情感,他不知道这样的共鸣如何产生,也不知道如何表达和宣泄,只是知道那些细碎的片段,缠绕在脑海里,混乱的即将炸裂,他想尖叫,却无法出声,庞大的痛苦情绪无法找到出口,将他的泪生生的逼出来……
  他突然要承受太多的现实,已知的和未知的,他知道了自己生了病,忘记了对自己很重要的人和事,他曾经和一个男子相恋,并且刻骨铭心,他在医院遇到了一个不愿说出自己姓名也不愿意被看见面容的男孩,那就是他曾经的恋人,而他,现在正在走向毁灭的路上……
  一切太过突然,又好像理所当然,他无来由的心脏抽搐,疼痛的生不如死……
  也许真的是这样,也许真的很爱很爱……因为记忆不在了,那些潜藏在深处的眷恋还寄生在灵魂里,所以才会如此真切的疼痛……
  他们过去经历了什么,他们过去怎样的爱过,自己怎么就会遗忘了呢……看信的时候,明明感觉到了带着疼痛的幸福,白安宇,你快想起来啊!
  不忍心,真的太心疼那个孩子一个人承受被遗忘的痛苦,至今为止,他一个人是怎么承受的呢?
  南艺看见安宇拿着信,手微微的抖着,他扶住安宇,听见安宇断断续续的哽咽说:“南艺哥,他……现在怎么样了……”
  南艺僵了一下,然后用力的抱紧怀里的他,他说:“写信的时候就已经……”
  他还没有说完,安宇听到这些却因为某种恐怖的臆想一下子失去了力气,整个人瞬间瘫倒在他怀里,就那样晕了过去……
  混沌中,安宇他做了很多很多的梦,一片灰暗中,他一个人走着,并未害怕,只是有些孤单罢了,他依稀记得有一只手,突然拉住自己,他忘不掉那只手上柔软的触感和和煦的温度,包裹着自己,他从未感受过那样理所当然的安全和安心。
  醒来的时候,南艺正坐在他的身边,眼神凌乱的欣喜着,有着颓废和伤痛的痕迹,他说:“安宇,你终于醒了……”
  安宇从混沌中清醒过来,倏地起了身,然后突然捂住了脸,下一秒就即将陷入无底的痛了。
  南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拉开安宇的手说:“手术结束了;他活过来了……我们去看他,”
  安宇眼里还晃着明亮的泪痕,一双眼睛惊讶却感激的看着南艺。
  他其实想说,南艺的那句话,是给了自己怎样的救赎。
  走向那个病房的路不知怎么变得格外漫长,走廊里华美柔软的地毯此刻让安宇有些慌神,那滑腻柔软的触感让心脏都随之上下起伏了。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被空旷的前路放大了数倍,无处躲藏。
  他早晚还是要面对,畏惧却又迫不及待。
  推开病房的门,瞬间泄出来的耀眼的日光让他无力的眯起眼睛,他没有用手遮挡,努力的逆着光看向病床上的男孩。
  他的脸,第一次看到,日光的掠影下显得格外纯净,俊逸的轮廓有一半被光影分割着,形成最美好的剪影,他走近他,好看的精致的五官,他觉得无懈可击了。
  如果是这样的人,难怪自己会耽溺吧……
  只是他此刻无比的痛苦,只因为他依旧只有心里莫名其妙的共鸣,除此之外,就连他的名字也想不起来。
  突然觉得自己太过残忍,那种庞大的情绪又一次从心里汹涌出来,蔓延了全身,安宇生生的忍回了了眼泪,他回头对一脸疲惫憔悴的晟敏说:“哥……他怎么样了?”
  白晟宇看了看床上的人,说:“至少暂时稳定了,至少,争取了离开零区接受治疗的时间。他真是虚弱的可以了,所以,就算这次保住了命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总之,他必须离开,然后继续接受更好的治疗。”
  安宇虚弱的笑了下,瞬间显得苍白无力,他说:“哥,我还是记不起来,怎么办?”
  白晟宇一惊,然后他无力的叹气:“没关系,他也不会希望你记起来的。”
  安宇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点点头,又轻轻的摇了摇,说:“哥,我照顾他,你去休息吧,有事我会叫护士帮忙的。”
  南艺扶着过度疲惫的白晟宇走出了病房,只剩下安宇一个人陪在他的身边,炎风如果此刻醒来,他一定一定会感觉到满足的幸福了吧。
  安宇欠过身子,看见床头贴着的登记卡,上面写着“沈炎风”
  这就是他的名字啊……我怎么会……一点也想不起来……
  安宇试着唤他,炎风……炎风……
  刚刚开口就已然泣不成声……
  他明白自己是爱他的,因为只要是有关于他的事情,心里总会有说不清的充实感,是疼痛,也是安心。
  那些被自己遗忘了的过往化成了心底最真实的力量,每当触及,就化成了一片汪洋,每当那时,他就会毫不怀疑那个事实,他爱他,爱的深沉而没有余地,即使忘记了那些故事,他依然像本能一样保有着这一份浩大的情感。
  他没有强迫自己努力回忆那些被遗落的点点滴滴,因为炎风在信上也曾经祈祷,不要自己回忆起那些不好的记忆。
  说不定真的是神明倾听了他的愿望,然后故意藏起了那些回忆,让他永远也找不到。
  安宇伸手去触碰他的脸颊,一瞬间竟安下心来,也是那一个瞬间,他决定,无论这个人走到哪,他也义无反顾的要跟去了。
  “炎风,对不起,这段时间你过得很辛苦吧……”
  “炎风,你要快点醒来啊,我想听你给我讲在信里没讲完的故事……”
  “炎风,你知不知道,你的信真的,很动人……”
  “炎风,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等你醒来了一定别嫌我烦的听我说完啊……”
  “炎风,炎风……”
  他一直的捧着炎风微暖的手呢喃低语,一直到了夜幕降临。
  他随意的吃了一点饭,就又把其余的人都打发走了,他总是不想让谁耽误他们独处的时间。
  关上灯之后,月光清冷的泻进来,洒了一整个房间,安宇几乎无法从赫在那张光影交织的美好的脸上移开视线。
  他呆呆的看着他,然后小心的掀起了被子的一角,爬上去,把自己窝在炎风的身边。
  床很大,两个人睡也显得宽余,他把头靠在炎风心脏的位置,抬起脸来看他,他说:“炎风,我会很安静的,我不会吵到你休息的,晚安……”
  安宇像一只午睡的猫咪,窝在主人的身边,乖巧而优雅。
  他努力的倾听着身边的人沉静有力的心跳声,觉得整个世界都突然间安静了,在他的身边,自己像是进入了一个独立的世界,安全而温暖着。
  这个男孩身上究竟藏了怎样的魔法呢,只要靠近他,就像有阳光缓缓的流进自己的身体里来。
  他把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腰间,形成了拥抱的姿势,他觉到了满足,也许这就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幸福……
  天还未亮的时候,炎风终于有了微小的动作,他缓缓睁开眼时,竟看见安宇环抱着自己,睡在自己的身边。
  那一刻炎风以为自己来到了天国。
  可是当他感觉到那熟悉的气息就近在咫尺的真实感时,他突然头脑一片空白,环视了一周,微小的动作牵动了伤口,疼痛无比的真切,他看清了,这里是天晟医院的病房……
  那么……
  “炎风!”一向浅眠的安宇感觉到了赫在的动作,突然清醒,他叫着他的名字,竟然没有半分的陌生。他喊着:“大夫!护士!他醒了啊!”
  炎风的头不能动,依旧躺在床上,却伸手捂住了安宇的嘴:“不要叫他们来,我想再这样呆一会……”
  安宇住了口,坐起身,从炎风的正上方俯视着他,目光相对的刹那,恍如隔世。
  “我这……是不是做梦啊……”炎风颤抖着叹了一口气,然后抬手掩住双眼,有泪漫下来。
  然后那熟悉的气息突然将自己包裹,柔软温润的触感蓦然覆上自己的唇,他明白那是他的吻,恬淡的,波澜不惊的,恰到好处的轻触。
  炎风突然就因了这过于盛大的美好忘了呼吸。
  安宇离开了他的唇,重新窝在他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抱着他,他说:
  “炎风,我不想瞒你,也定然瞒不住你,我依然没有记起你,没有记起那些我们一起经历过的日子,可是那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记忆不见了,我的那份心情却没有消失,我知道,自己没办法离了你,那些回忆之类的事,就全当是故事,我一直等待着你能讲给我听,然后以后……”
  安宇停下来,抬头看着炎风,说:“我要跟你一起离开零区,我要陪着你把你的病医好,然后我们找一个陌生的,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国家,开始新的生活。”
  这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太过美好,本来急转直下的命途,突然之间被摆回了最完满的轨道。。
  他还能说什么呢?除了微笑落泪,他无法用任何语言去表达现在翻涌在心里的那些感激,爱恋还有失而复得的欣喜……他只有收紧了臂,尽量用力的,把他的人儿揽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
  “安宇……谢谢你回来……”炎风感激的闭了双眼。
  “炎风……谢谢你等我……”安宇对着他安恬的笑起来。
  然后呢,然后之后还有太多。
  他们的故事还很长很长。
  未来还有太多要去憧憬。
  幸福还有太多需要去感悟。
  不过只要两个人相伴着,那么一切都走向了被反复叨念的完满……
  爱也许真的能够填补一切,包括伤口,包括记忆裂痕……
  谁和谁站在桥的两端
  怎样的夜和痛遮蔽了相望的眼
  掌心里握着与彼此抵死纠缠的曲线
  就算浴火重生转世轮回也注定缠绵
  你问我期限?
  亲爱的,我们注定成为彼此镌刻寄生般的眷恋
  一直到白发苍苍
  一直到形枯容槁
  一直到共化尘埃的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约定的地点是在那家在夜色中仿佛能够泛出微薄的浅光的西式餐厅。
  那个如雕塑般精致挺拔的男子徐步到那个只有二层楼高,却韵味独特,别具风雅的餐厅。
  此刻他身在新西兰南岛。
  走进的时候,有复古的仿欧门帘遮挡,他掀开它,走向前台
  光线朦胧而美好,他用英语和穿着考究并且优雅谦和的男服务生交谈,然后微笑答谢,径自上楼。
  木质的楼梯会发出干燥的咿呀响声,这反而会让人产生浪漫而自然的舒适感。
  楼梯有些狭窄,他身材却笔挺高大,所以他走得小心而缓慢。
  这一路几个转弯中,突然有太多心事翻涌而来。
  他刚刚从遥远的岛屿漂泊而来而来,没错,就是零区。
  零区和被世人们所知的世界通过一个枢纽被连接着,这个枢纽掌管着两个世界相连通的一切途径,航海,贸易,情报,等等。
  这个枢纽被称为【bridge】,他被零区的政府蓝场所承认,一切经由他的贸易和运输交通往来都被视为合法,并由蓝场派遣军队守卫保护。
  而这年轻的男子,正是【bridge】的第二席少校。
  他这次亲自出行,多半也是掺杂了自己的好奇心。
  他实在对两年前成为了零区大陆上不灭的传说的那对少年有着无限的兴趣。
  他身为【bridge】的半个掌门人,自然是见过其中一个少年,那是身为贵族的白安宇,零区之上,那个孩子的名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地位尊贵的自己,也多少和他有过几面之缘,只记得是一个眼神无辜清澈,美好到有些脆弱的俊美少年。而另一个,他却不曾得知。
  传说中,他们经历万难,最终一起逃离了零区,过程有诸多版本,却怎么都有种被人神话了的色彩。
  他实在是想借由这样的机会看看他们,见识一下能在残忍黑暗如同零区那样地方盛行起来的传说,究竟会是个什么样子。
  想见识一下能让白安宇可以放弃一切的男孩,究竟会是个什么样子。
  餐厅的二楼别有一番光景,灯光依旧是浪漫唯美的昏黄,就餐的人不少,可是都为了保持这样静谧而美好的气氛而交头接耳的轻声交谈,多半是情侣,这样反而更加增添了空气中暧昧的味道。
  他一眼就找到了他们,但他确信,自己不是因为熟知白安宇的面容才认出了他们。
  似乎是因为他们身上独有的磁场,那个靠窗的少年手里端着微微升腾着热气的咖啡杯,时而品上一口。
  他时不时会露出明亮的微笑,而他从始至终都无心品味昂贵的咖啡,他的眼睛一直深深的望着他对面的人。
  男子震惊于那样自然而洒脱的俊逸,美好的洗练而从容。而更让他震惊的,是他眼里始终流露出的温润和和煦。
  那样炽热却又温柔的目光,几乎同时兼具了对爱人的宠溺和眷恋,又涵纳了对亲人的纵容和疼爱。
  不同于普通热恋中的粘腻浪漫,他的目光是洗炼干净的,是能然人一眼就望到底的,有着丝毫未减得热情又带着洗去了浮华后的深沉。
  所以他就断定这必定就是他们了,他似乎明白了一点,安宇可以抛弃一切决然离去的原因了。
  他向他们走过去,带着他固有的优雅从容的微笑,他看见男孩把目光移到了自己身上,而一直背对自己的那个人也就向自己转过了身。
  自己的猜测果然是没错的,对着自己转过身的那少年,正是白安宇,他依旧没变,面容俊美,美好清澈,只是多了从容,少了寂寞。
  安宇和少年站起身,他们笑起来算作是欢迎远客到访。
  安宇握住男子伸出的手,转头对对面的少年说:“炎风,这就是黎源。”语气里有着小孩子见了幼时玩伴的兴奋。
  黎源像那个少年伸出手,少年极有礼貌的上前握住,微笑说:“你好,我是沈炎风,安宇的爱人。”
  黎源稍稍的愣一下,只是身经百战的他不会轻易就显现自己情绪的变化,再者说,他们的关系他也早就清楚,只是没想到,他会如此声张的像炫宝一样公开他们的关系。
  入座之后,他们都是在闲话一些趣事,品着咖啡,看着夜景,听着音乐。
  安宇突然好奇的问他:“源,为什么这次,你会亲自离开零区?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黎源依旧波澜不惊,只是说出来的话让炎风和安宇同时像是接到了一个深水炸弹。
  黎源说:“恩,零区开战了,反动那些家伙,终于开始动作,蓝场势力岌岌可危,情报是现在最珍贵的资源,所以,你应该可以理解为什么这次由我亲自出马,这次最重要的任务是带回一批人才和物资,以便支援吧。”
  安宇眼神大变,抓住黎源的一个手臂,焦急询问:“那,我……我的家里……他们都怎么样了……?!”
  黎源拍了拍东海握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安慰他说:“没关系,大家还好,就算有一天权势真的难保,命也会保住的。放心。”
  安宇落魄的放下手,再打不起精神来。
  炎风挥手招来服务员另点了一份提拉米苏,他说:“安宇,担心是帮不上忙的,吃点东西心情没准会变好些。”
  心情欠佳的东海有些耍起了少爷脾气,紧锁眉头,对炎风不理不睬。
  看来炎风也是无法,又或者是习惯了,再或者就是这个孩子一样的人无论怎样也无法让自己厌烦了,所以也就顺着他去了。
  当炎风非常暴躁难耐的在牙缝里挤出“我不吃外边的,你回去给我做!”的时候,炎风只是无奈却也宠溺的笑着说“好好,随你随你,小少爷”。
  黎源有些想笑,但是害怕这样不太礼貌,终究没有什么反应了。
  他们离开的时候,炎风让安宇去取车,平时这种活都是炎风去做的,安宇正和黎源聊的开心更不想动身了,可是炎风偏偏说要去洗手间,安宇没办法也就只好代劳。
  安宇离开后,炎风和黎源两个人一起站在门口等待,只是炎风并没有去什么洗手间,而是慵懒的倚上了墙壁,拿出一根烟,点燃后,不疾不徐的抽起来。
  眼前这个炎风又是黎源未曾预料过的一面,他整个人都不再是面对安宇时的退让和温润,而是懒散的抽烟,深沉的像是不见底的潭水,有些不羁,却带着丝丝的危险。
  他一个眼神向自己递过来,黑夜中有着猎豹一样的敏锐和精光,黎源似乎明白了,那些关于这个人的传言,其实也许并不是都不可信,而应该是都有所考据的,因为无论传说中温柔亦或是嗜血,他们说的都是一个人,都是他沈炎风。
  炎风为黎源递过一根烟并且为他点上,然后问他:“零区那边到底怎么样了?”
  黎源犹豫了下,然后还是妥协般微笑叹气,他说:“还真瞒不过你……”然后又正色道:“李家快完了……”
  炎风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然后眉头锁起来:“白相宇怎么样了?”
  “你很关心?”黎源好奇反问。
  “安宇会担心……”炎风叹口气,又说:“更何况,那年他故意放水,有意让我们逃走,否则怎么可能那么顺利了就离开那里?……那时候我就怀疑过。”
  黎源似是赞同,他说:“相宇是一个太过聪明的男人,那个时候的他大概就已经明白战争在所难免,才会有心放你带着他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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