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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来客栈-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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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点头:“明天婚礼以后我们送他先去医院吧。”
  谢以安点点头,没说什么,倒是自己把食指咬破,然后挤出一点血液把它点在安捷的唇上。
  我知道那是安魂的方法,命魂不在,必须有点什么东西镇住其余的七魄,要不然他的命容易散,那时候就算命魂找回来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在医院躺一辈子了,就是医学上说的植物人了。
  我和谢以安之后就回到房间里。

  第 45 章

  我是累惨了,首先冲进浴室洗澡,也不管谢以安的是什么表情。
  我一边唱着嘻唰唰的歌,一边往身上涂沐浴乳。
  我这几天真是没睡好,睡的时间也少,我还不敢在浴缸里洗,省得等下在里面睡着。
  原先倒还好,没想到热水一冲,疲劳一下子全涌上来。
  我低着头,让水冲在脖子上,几乎有些昏昏欲睡,就在这里时候,我感觉身后一凉,谢以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浴室门口,门已经被他拉了开来。
  我冲他嘟囔一声:“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谢以安却沉着脸,一步过来,拉开玻璃门说:“……你和颜雪下午到底干嘛去了?”
  我原本以为他没有在意,没想到他居然已经注意到颜雪有问题。
  只不过我实在是累了,我站在那里叹了口气说:“大哥,你能不能等我洗好澡再讨论这个事情……”
  我说着,就想推他出去,我只想快点洗好澡,蹭到床上去再说……
  没想到谢以安一把接住我的手,一下子踏进淋浴房,一伸手,把我圈在淋浴房的角落里,和后面相邻的两面墙,正好把我困住。
  温热的水还在洒下来,我是无所谓,谢以安身上的衬衫全部湿透了。
  白色的衬衫被水浸过之后就显得十分透明,显现出他皮肤的颜色。
  我被他困在角落里,上面的水又不断流下来,让我觉得自己十分狼狈:“干什么……我在洗澡……”
  我一边说一边在想用什么借口把颜雪的事情先遮过去,谁知道一急就想不出任何办法,想着还是先把他推出去比较靠谱。
  我的手抵在他的胸口:“你先出去……等我洗好澡再说……”
  谁知道,谢以安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一样,他抓住我一直往外推他的手:“别跟我耍花样,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英明的白无常大人啊……
  我的脑子里一团乱,我看得出来,颜雪绝对不想把这件事情捅到谢以安面前。明天就是婚礼了,至少让他们平平安安地结婚才行,沧流的事情再紧急,也不差这一晚。
  当然,我会这么想,也是因为沧流那时跟我说的话,尽管我对他的印象极差,但是事实上,他说恭喜颜雪之类话的时候,十分诚恳,一点也没有口是心非的感觉。
  “快点说,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谢以安的口气很不好,虽然我分辨不出那口气和察妻子有没有外遇的口气有什么区别。
  但是当时我想的是——
  颜雪,你欠我一次人情。
  我踮起脚尖,被谢以安握住的手顺从地放在他的胸口,另一只手攀上他的脖子,我抬头吻上他的唇。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献,吻,先不说这对我来说有些类似里程碑一样的含义,或者之后我如何地想抽死自己,单说效果——还是不错的。
  我在大学也交了几个女朋友,虽然吻,技不太高明,但是也不会差到那里。
  我的唇碰触到谢以安的唇的时候,他的嘴就张开了,那就省了我撬开他的唇的功夫了。
  只不过他长得比我高,以至于我只能仰着头,这样一来我就没办法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只能在外沿亲吻——我也是后来听谢以安说,那是赤,裸,裸的挑逗……
  谢以安的身体有些僵硬,这是我难得碰到的情况,原本抓着我手腕的手也放松开来。我想着挑,逗的手法,伸手顺着他的脖子滑下来,顺着水流下来的轨迹,划过他的锁骨以及贴在他皮肤上的衬衫。
  不知道是他紧张还是怎么的,他的肌肉极其僵硬,即使我不用眼睛看,也能从手指上确认那是他身体的哪部分。
  胸肌、腹肌……我的手指挺在他的皮带上。我有些犹豫要不要解开他的皮带。
  心里一边嘶叫着颜雪,你欠我的……一边的手指犹豫起来,在他的腹肌上轻轻画着圆圈,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皮肤透出来的热量,几乎已经高过了流下来的水流。
  我踮着脚让小腿肌肉吃不消,于是离开谢以安的唇,并且忽略我们唇之间悬挂着的暧昧的银丝。
  我的舌,尖划过他的唇角,他的唇抿成了一条线,不再像平时那样挂着令我郁闷的奸笑。
  我的舌尖划过他坚毅的下巴,划过他脖子上的大动脉,那里跳动着鲜活的生命,那种感觉让我感到安心。
  至少我亲吻的是个人类……
  我亲吻他的锁骨,他的皮肤很好,很光滑,带着常年不见阳光的白皙。
  我轻轻地咬开他衬衫的扣子,现在那件衬衫像他的第二层皮肤,被水流紧紧地贴在皮肤上。
  我不清楚,那时候到底是谁被谁蛊惑了。
  我咬开他的第一个扣子,慢慢地去咬第二个扣子,我的手指轻叩着他皮带上的金属扣,想停下来的时候,又好像停不下来。
  我似乎蛮喜欢这种感觉的。
  我的视线被水流冲的有些模糊,连带我本来就不怎么活跃的思维变得更加迟缓。
  我贴在他的身上,只是想省力一点,没想到这时候这个像木头人一样的谢以安忽然把我一下子撞到身后的墙上。
  光滑的瓷砖让我差点摔倒,我有些狼狈地拉住他的手臂,但是背脊撞到瓷砖上的时候,还是不由地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
  我刚想抗议,但是对上谢以安那双黑色的眼睛。
  我刚怎么去形容,我看到他的自制力就像雪崩一样溃散,原本沉静的他丝毫没有打算掩饰眼睛里露骨的欲,望。
  我刚才是不是晕了头,没有看到那么危险的信号。
  我的背脊贴在墙上,这是一个没有逃脱可能的境地。
  我真的很想抽自己。
  我的唇都有些发抖,我甚至不想再隐瞒:“那个……我们来说说……颜雪的事情吧?”
  不是我想把颜雪给卖了,而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应付这个情况。
  我上次已经在谢以安的身下逃过一次,我应该想到,他大概不会给我第二次机会了。
  我求饶的话还没有出口,我的下巴就被谢以安的手按住,他低头吻住我的唇。
  正确的来说,我没有抵抗,或者我其实我不敢抵抗。
  我是男人,我自然也明白,当一个男人用这么露骨的欲,望看着你的时候,其实一切抵抗大概都是白费了。
  浴室的水流流到他的身上,从额前的发丝落到我的脸上,我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感觉到他对我口腔的侵,犯,像是在宣布某种主权或者占领什么的。
  那么霸道和强烈,是我以前没有体验过的。无论是别人对我,还是我对别人。
  我不由自主地用手抱住他的背,他的身体压过来,把我当成夹心饼干一样夹在中间。
  他的身体紧贴着我,我因为缺氧而挣扎,腹间却被硬硬的东西抵住。
  我不认为这是引诱,可是之后谢以安坚持说他正在努力自制,可是我一直在勾引他……
  我因为狭窄的呼吸范围而发出控诉的呻吟,他的腿伸进我的两腿中间,迫使我的腿分开。
  我的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只是把身体的重量顺势分一点到谢以安身上。
  他顺着我的颈侧往下吻,手指有技巧地掐着我胸口的乳,尖。我一边郁闷谢以安娴熟的技巧,一边发出轻微的呻吟。
  身体很快产生了反应,他一只手按着我的身体,另一只手顺着我的腰际滑下去,握住我已经抬头的分,身。
  分,身在水流下显得异常敏感,他的掌纹轻轻地摩挲,让我发出低低的呻吟和抽气声。
  我低声说:“混蛋。”
  他吻吻我的耳朵:“随便骂。”
  我真的骂了,一串串的,声音不响,但是我真的有表示我的抗议。
  但是谢以安把这个当做奖励全接了。
  后来我就没办法骂了,他的手握着我的分手上下移动,让我好不容易想起来的骂人的词汇到了嘴边全部变成诱人的呻吟,气的我自己就想咬舌头。
  在欲,望面前,我的理智一点点溃散。我估计跟周围的气氛有些关系,比如你在浴室里呆久了,被蒸汽一熏,头就晕了。
  我就是上面说的那种情况,我没办法压下随之而来的欲,望,低低的呻吟变地响起来。我的手指抓着谢以安的肩膀,泄愤一样地想抓住几道血痕来解恨。
  仿佛所有的感官刺激都到了谢以安的手上,由他一手掌控,我讨厌这种感觉,但是又逃不开。
  我抬头发出呻吟,他低头吻我的颈侧,在我耳边轻声问我:“是不是很舒服……”
  我想咬死他。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本能地寻找高,潮的快感,我的眼睛一片迷蒙,急切想看清眼前的东西。
  就在我高,潮来临的那一刻,谢以安的忽然一改之前的爱抚,一下子压住我的分,身。
  我闷哼一声,在他怀里急切地扭动,发出急切地喘息。
  ——老谢,你太不厚道了。
  谢以安轻轻咬着我的耳垂,揉捏我胸口的乳,尖,在水流下的身体显得异常敏感,我觉得理智离我远去,或者说这个时候我实在是觉得理智是无用的东西。
  我的手胡乱地拉着谢以安的衣服,控诉他的暴行。
  “想不想要……”他的舌,尖在我耳洞那里打转。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哭腔,但是现在没空去管那些,我在他怀里呻吟着:“……要……要啊……”
  虽然我觉得谢以安绝对不是那种你想要,他就给的好人,但是这种情况下我也没办法……
  我伸出舌尖讨好地舔舐他优美的唇线:“……以……以安……给我啊……”
  他低声咒骂了一声,我没挺清楚他说了什么,因为在同时,他的手猛地帮我抽动几下,我一个挺身,瞬间在他手里尖叫着达到了高,潮。
  我人生中如此丢人的事情就发生在现在,只是快感盖过了羞,耻感,我随着□的余韵在谢以安怀里抽动,视线里一片迷茫。
  我大口喘息着,趴在谢以安的肩膀上,手指放开谢以安的手臂,才发现他的衬衫早就丢到了地上,不知道是我拉开的,还是他脱的。
  我喘息着靠在他的肩头,看到他的手上是我射出来的乳白色的液体,随着水流往指缝间流下去。在他的腹部也是类似的液体,我一下就想撞墙而死。
  我把他的手拉过来放到水流下冲,看到那种液体被冲干净了,才松了一口气。那感觉跟毁尸灭迹差不多。

  第 46 章

  他一直埋怨我体力太差,我抗议说之前洗澡的时候水冲多了。
  当然,这个是后话。
  总之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
  我的头昏昏沉沉的,喉咙里干涩的很,想起来找杯水喝。
  谢以安搂着我的身体,好像他已经帮我的身体清理过了,之后就搂着我睡了。
  我摸不到手机,不知道现在几点,于是推开谢以安的手臂,想起来。
  可是刚一用力,腰就一阵钝痛,心里把谢以安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谢以安估计得到了他祖宗的感应,居然一下子醒了,用无比清醒的口气问我怎么了。
  我揉揉眼睛,说我口渴。
  谢以安就要起来给我倒水,我摸到床边刚想打开台灯,谢以安忽然说:“别开灯。”
  我愣了愣,还以为谢以安没穿衣服不好意思,可是借着月光一看,谢以安竟然站在窗口。
  我支起身体问:“怎么了?”
  谢以安的眼睛一直盯着楼下的某处地方,轻轻地说了两个字:“沧流。”
  我愣了愣,也不顾腰疼,连滚带爬地跑到窗口,往下一看。
  竟然是颜雪站在后门那里,沧流和小蕾站在门外。
  我一把拉着谢以安躲到墙后:“怎么办?”
  谢以安把衣服丢给我:“你睡觉,我去看看。”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压低声音说:“我跟你一起去。”
  谢以安说:“不行。”估计他衣服都湿了,所以去柜子里找衣服。
  我其实也不想去,倒不是因为我现在对这些事情多积极。
  因为这事情关于颜雪,怎么说呢,谢以安不明就里,万一一冲动出去跟沧流单挑,颜雪就危险了——倒不是生命危险什么的,而是令她陷入尴尬的境地就不好了。
  她现在还怀着身孕,更何况过几个时辰就是婚礼,不能在这里出错的。
  谢以安在窗口看了看,看到沧流他们已经走开,刚想往下跳,就被我给拉住了。
  “喂喂,刚做完就想溜啊,现在不流行跳窗了。”
  谢以安说:“颜雪被他们带走了,不要闹了。”
  我坚持要一起去,谢以安没办法,只好带着我跳窗。
  今天晚上月亮很亮,照着四下清清楚楚。
  谢以安带着我往后门走去,那条路就是我早上和颜雪走过的路。
  沧流自然是很厉害的,原来在阴间的时候,还是谢以安和黑鹫的老师,所以我们都不敢开口说话。
  沿着那条小路,我看到他们就站在前面。
  现在我们处在下风处,不必担心他们察觉到我们的气味,而且还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声。
  谢以安不像我,做事情毛毛躁躁的。按照我的想法就是大喝一声跳出去,跟我白天做的一样,但是谢以安却拉着我,躲在草丛中听他们讲话。
  颜雪说:“……没有别的办法吗?”
  然后是沧流的声音:“你的孩子一个月以后就出生,现在恐怕来不及了。”
  颜雪的声音带着惊恐和哭腔:“那、那怎么办?我的孩子……一定要出生的。”
  小蕾在那里说:“要不就装作流产吧,反正那个男人还年轻,等存够了再生孩子。”
  颜雪的声音很固执:“不行,安丘很想要这个孩子的……我必须要把孩子生下来。”
  小蕾的声音有些生气:“都说了不行了,一下子摄入过多生下来的孩子有妖气,一辈子都消除不掉的。”
  妖气?说什么呢?
  然后三个人沉默了很久,颜雪才开口:“沧流,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夜风低低地掠过大片的荒草,它们就像一层海浪一样起伏着,传来干燥的摩擦声。
  我侧头看谢以安,可是因为现在只有月光照明的关系,我看不到谢以安的表情,只是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紧张。
  夜风再次带来了颜雪的声音:“呐……沧流大人,帮帮我吧……”语气轻柔而可怜,我想她这样对沧流可能不管用,但是如果颜雪是对着我说的,肯定是管用的吧。
  在我的印象中,颜雪就像大多数的女孩子一样,爱漂亮,喜欢交朋友,有很多的亲戚和熟谙世事的父母,以及对爱情的热情。
  至少在我印象中,她是十分普通的女孩子,是那种绝对不会和沧流扯上关系的女孩子。
  我看看谢以安,他依然潜伏在阴影里,身上还散发出淡淡的□气息,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继续听他们的对话。
  可惜他们什么也不说了。
  我刚想起来去看看他们还在不在,别等一下,他们走了,我们还傻傻地蹲在那里。
  我刚刚有了动作,谢以安便伸手过来,把我按住。
  我愣了愣,但是乖乖的没有再动,在这方面,谢以安绝对比我厉害。
  “只有一个方法,但是非常危险……”沧流忽然开口,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和稳定,但是之后的声音太轻了,风声没办法把这个传到我们的耳朵里。
  然后是小蕾的声音,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犹豫:“……这太危险了……”
  然后是颜雪急切的声音:“难道没有别的方法吗?”
  “没有别的方法了吗,只有这个吗?”
  “没有了吗?”
  颜雪一遍遍地问,最后沧流安静地回答:“很遗憾,没有别的方法了,除了这个方法。”
  之后是一片寂静。
  大概过了五分钟,没有一个人说话,这时候谢以安忽然放开我,然后从荒草中站了起来。
  我一看他都站起来,我还傻蹲着干嘛,于是立刻也站了起来。只不过,我蹲的久了,之前又因为……屈服在谢以安的淫威之下累惨了,所以站起来就一阵头晕。谢以安站在我身边,立刻伸手把我搂在他怀里。
  我往周围一看,周围安静极了,只有风声擦过荒草,除了我们以外没有任何人。
  “人呢?”我轻声说,抬头看谢以安。
  谢以安英挺的五官在月光下刻出深刻的阴影,他低头亲吻我的头发:“都走了吧,我们也回去继续睡吧?”
  我摸摸被他亲吻过的头发,不安地问:“那你觉得颜雪会有事吗?”
  “颜雪……等过了明天再说吧。”谢以安轻声安慰我,“别想那么多,颜雪和他们大概也就是认识而已。”
  这件事情,谢以安既然知道了,我感觉就和我没什么关系了。既然他说没关系,就算是安慰我的,那我也不担心了。因为如果谢以安能帮忙颜雪,那么肯定就行了,如果谢以安帮不上忙,那么我更谈不上帮忙了。
  “回去吧。”谢以安柔声说。
  我点点头,任由谢以安拉着我的手往回走。
  到了别墅,谢以安抱着我跳进了房间,我没忘记要喝水的事情,只是谢以安看上去有了些心事。
  就算有什么事情,也请等他们的婚礼之后吧,我在心里想,因为他们是那么的不容易,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这样的固执,也不是每个人能自私到为了自己的幸福,而不去顾虑父母的感受。

  第 47 章

  第二天我早早地起来,谢以安还赖在床上。
  昨天晚上还不觉得,今天早上一起来,才发现下身疼的厉害,忍不住再次问候谢以安的祖宗一遍,才慢慢地去刷牙洗脸。
  现在只有六点多,时间是还早,不过婚礼上的事情多着呢。
  我磨蹭到浴室,才发现浴室里一片狼藉。谢以安这家伙,也不收拾一下。我一边抱怨一边准备刷牙,但是从镜子里,自己看自己都吓了一跳。
  脖子上面都是吻痕,现在是夏天,真不知道该怎么掩盖……
  我一口气跑回卧室,对准抱着被子睡觉的谢以安一脚踹过去。
  他揉揉眼睛坐起来,困惑地看向我:“……几点了?”
  我一屁股坐在床上,扬着脸让他看我的脖子,指着那些痕迹说:“这个!怎么办?”
  谢以安看了半晌,居然凑过来亲吻我的脖子,我没有防备到,被他一把拖到床上。他的动作敏捷,一下子将我压在身下。
  我一口没接上来,又被他压了一下,忍不住咳嗽,然后恶狠狠地瞪着他。
  谢以安的厚脸皮总能让他无视我的愤怒,他的吻很温柔,落在我的唇上。只是这样轻轻的碰触就让瞬间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我的脸马上就红起来。
  我觉得这样下去情况不妙,立刻转移话题:“我们快点出去帮忙,要陪安丘去接新娘子的。”
  谢以安显然还没从睡意中清醒过来,看了我好一会儿才理解我的意思。他轻轻地“嗯”了一声,从我身上下去。
  我看到他摇摇晃晃地去浴室,总算松了一口气——等一下,其实我是要来找他算账的吧……
  我看了看房间里的凌乱程度,只好认命地整理起来,顺便把那支不知道谢以安从哪里翻出来的润滑剂放到抽屉里。
  我听到浴室里传来了水声,知道那家伙在洗澡,我就回去继续刷牙。
  今天是安丘和颜雪的结婚典礼。
  无论我自诩有多么英俊,今天我是由衷地承认安丘要比我英俊多了。
  我仍然记得那段大学的生活,这一切好像就发生在昨天。没有鬼魅也没有暗路,那是一个属于阳光和青春的世界,摒弃一切黑暗。
  那些未曾说出口的爱恋,那些分分合合的犹豫,那些坚定不移的誓言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全部留在了那里。
  我看到安丘穿着礼服,满脸幸福的笑容,我一时心潮澎湃。
  安丘和颜雪很不容易,在大学的时候,他们被奉为学校的“模范情侣”,老实说没有人不羡慕的。
  像我这样的男孩子羡慕安丘有那么温柔体贴的女朋友。
  而那些女孩子则羡慕颜雪有这样一个诚实而忠诚温柔的男友。
  他们仿佛就是世间情侣的典范,磨难来的时候他们可以拉着手克服。有些人说,他们太自私,为了自己的爱情去伤害那些关心他们的人。有些人说,他们太孩子气,觉得爱情就是一切,等到年纪大一点的时候,他们说不定会后悔。
  各种各样的,越来越多的言论,来自大学之外的世界开始逼近他们,但是他们依然相依相偎,好像爱情真的能给他们多大的力量一样。
  颜雪顶着家里的白眼,被冠上了未婚先怀孕的罪名。他们家在这里是有名望的家族,差点就被他们拉着去医院做人流……
  他们能结婚,能站在这里,真的很不容易。
  我正是看着他们这样一路跌跌撞撞地走过来,我才愿意为颜雪保守秘密。
  我不知道颜雪和沧流有什么关系,但是我知道,颜雪她是一个在追求幸福的女人。
  我看了谢以安一眼,他正和新郎一起往新娘的房间走。
  谢以安虽然真正的身份是白无常,但是他也是看着他们一路走来,尽管他和沧流有着莫大的仇恨,似乎还是愿意这次以颜雪为先。
  这么喜庆的场面,我还是不要想起那个毒蛇一样的沧流比较好。
  我对自己说教一通,然后就跟着他们去接新娘。
  按照风俗,应该是新郎开车去接新娘去教堂,但是颜雪的娘家似乎不愿意安丘到家里来接,于是颜雪就只好在新房的另一个房间里等新郎来。
  反正也就是一个仪式而已,他们觉得幸福就可以了。
  颜雪从门里走出来的时候,绝美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梦想成真的时候总是最激动的。
  陪着颜雪走出来的是玄珠,她今天也穿着一袭白色的礼服,原本淡漠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想她们的关系肯定不简单,但是今天的婚礼却是所有人为之高兴的。
  洁白的婚纱让颜雪的肤色显得更加健康,她虽然挺着肚子,但是不会有人嘲笑的,至少我相信所有的人都是带着祝福而来的。
  颜雪的家人也露出了笑容,这一切在我看来更是完美。
  我想,这大概是颜雪和安丘距离幸福最近的时刻。
  忽然,一个朋友跑过来,看着我说:“深月,糟糕了,本来要来的神父的车子居然坏在高速上了。”
  我一愣,连忙看了下手表,再过半小时就要举办仪式了,神父不在该怎么弄。
  “现在派车子去接?”我问。
  那人郁闷地摇摇头:“神父的车子才刚上高速,一个来回至少也要一个小时以上,今天又是周末,恐怕要堵车。”
  这边的高速堵车就是两三个小时,等把神父接来,黄花菜都凉了。
  我看到亲戚朋友们都在给新人撒花,连忙和朋友来到楼下。
  “怎么办?”
  “……不管怎么样,先派车去接,希望不要堵车。”我的话音刚落,门口进来一个穿黑衣的人。
  我的话卡在喉咙里,呆呆地站在那里,旁边的朋友在说些什么我也不知道。
  在门口的人是穿着一身黑色长衫的沧流,旁边穿着黑色蕾丝蓬蓬裙的是小蕾。
  小蕾扫视了巨大的客厅一眼,看到我站在那里,冲我招了招手,一副熟络的样子。
  沧流显然也看到我了,对我礼貌地点了点头。
  “去把老谢叫过来!”我对旁边那个人说。
  那个人愣了愣,不知道我为什么忽然这么大声,但是他马上就上楼去找谢以安了。
  我一个箭步冲到玄关,拦在沧流前:“你来这里做什么?”
  沧流斯文一笑:“我是来参加婚礼的。”
  我冷笑:“这里不欢迎你。”
  沧流依然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倒显得我有些无理取闹:“我听说神父没办法及时赶到,就让我来当主婚人吧。”
  “不行!”我立刻反驳,“你现在马上走!”
  整个客厅已经在前一天布置成礼堂的样子,扎满了象征幸福的百合和玫瑰,正等着新人的到来。
  我正要把沧流赶出去,谢以安没来,倒是安丘和颜雪下楼来了。
  安丘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神父没法来的事情,拉着颜雪下楼的时候,看到我正在和沧流争执。
  他们连忙过来问怎么回事。
  沧流竟然开口:“是这样的,神父没办法来,我来代替神父……唔,这是我的证件。”
  这家伙居然还准备了道具。
  没想到颜雪一口答应,安丘看到自己妻子答应了,也没原则地答应了。
  我一拉跟着他们一起下楼的谢以安:“喂,这怎么办啊?”
  谢以安皱着眉头,望向颜雪,颜雪正好也在看我们,眼神里尽是乞求。
  我的呼吸一窒,转头征求谢以安的意见。
  谢以安难得露出犹豫的神情,低头对我说:“没办法……我们随机应变吧,沧流要是真的对他们不利,我们也防不胜防,不如就在旁边监视好了。”
  我狠狠地瞪了沧流一眼,沧流到是依然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小蕾则朝我做了个鬼脸——郁闷死我。
  沧流居然成了主婚人,真是这个世纪最诡异的婚礼了。
  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有些后悔没在结婚前把颜雪把事情交代清楚。
  谢以安一直陪在我身边,轻轻地握住我的手,让我不要担心。
  其实我对别人的事情不太上心,那仅止于我不认识的人,如果是我认识的人……
  玄珠也看到了沧流,她的脸色也变了几变,看上去有些苍白,但是没有我情绪那么激动。
  她用眼神问了谢以安,谢以安丢给她一个随机应变的眼神。
  整个婚礼变得紧张起来,沉浸在幸福中的人却完全不知道。
  我看着站在前台上,为新人祝福的沧流。
  我对沧流了解的不多,我没有见过他杀人,甚至我没有看到过他的手指上沾过一丝血腥。
  可是我就是觉得,他脚下匍匐着那些死去的人的枯骨,就像死亡国度的使者。
  也许死神用来形容他最合适不过了。
  他在祝福新人,语气诚挚而温柔,一如他的说话方式。
  他的眼神包含的太多,我看不出里面的内容,但是我知道大多数的人将这个理解为温柔。
  小蕾安静地站在边上,嘴角微微上翘,似乎也为这对新人开心。
  有几个人上去搭讪,她只是微笑着回应。
  她就像一个可爱的少女,但是我知道她是什么,也知道她是多么残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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