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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影断魂劫-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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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青天寨应允招安事宜。他还写了封信,对孟老儿敷衍几句,接着告诉他,让你立刻动身前来京城,他就准备将你当作礼物送给我。在他的眼里,你既是包袱,也是可供他利用向上爬的工具!”南宫雪怒道:“不可能,你……你胡说!我不准你诬蔑师兄!”陆黔冷笑道:“我诬蔑他?李亦杰说我的坏话,我就是个罪该万死的大恶棍。我向你转述实情,你就说我诬蔑?背叛同道总是不对,为美人、为权益,两者有何差别?雪儿,你的处理方式,还真是对人不对事啊?不过这可不是我信口胡说,诸多人均可作证!那封送到华山的信也是最佳证物,等你日后看到,便知真伪。”

南宫雪听他言之凿凿,神情自若,的确是一幅坦然模样,喃喃道:“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你这样诋毁我师兄,究竟目的何在?”陆黔道:“我要帮你看清他的真面目,让你明白,这个人根本就不值得你托付终身,只有我才是你最合适的归宿。我都是为了你好!”南宫雪苍凉冷笑几声,喝道:“我不要你这样为了我好!我就一次跟你说明白,即使我对师兄彻底死心,宁可出家为尼,了断尘缘,也绝不会跟你在一起。你……你对我的这份情,我很感动,但我绝无可能为了报恩,就对你以身相许。你不要再说是为我,否则,我就是个祸国殃民的女人,我承担不起这么大的帽子。做这种事,只会让我看不起你,就连你这汉奸救我,我也觉得自己的命很肮脏!早知你跟韵贵妃有这笔交易,我在华山绝顶便是自我了断,也绝不欠你一丝一毫的人情。当年一时心软,竟酿成这么大的祸胎,我却为了你这卖国贼,白白耗费了年华。你……你还我这六年的光阴!”说着悲伤难抑,接连握拳在他身上捶打。

陆黔耐着性子握住她拳头,道:“雪儿,你不能只看到一点皮毛,就将我一棍子打死。你真的冤枉我了,我虽在朝中为官,却也并不表示,便就此放弃了驱虏兴汉的大计,为何你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当年在昆仑山顶,我遭人陷害,众叛亲离,在场同道惟有你对我怜悯包容,那时的默契到哪里去了?”南宫雪闻言忽地一怔,想起那时也会埋怨正派中人太过独断专行,而如今的自己又有什么两样?停止了吵闹,眉眼低垂,静等他解释。

陆黔叹口气,道:“异族人常年对我中原地界虎视眈眈,几十年来从未止歇,更曾在边疆爆发过多起战事。我是昆仑派出身长大的弟子,师尊从小就教导我们,要守住所生存的这片土地,如若每个汉人都能团结一心,又怎会被外族趁乱攻击?可现在清兵早破了山海关,占据京城,实力雄厚,并非莽夫之勇所能成事,其中必有值得借鉴之处。我早就说了,投降他们不过是个权宜之计,俗话都说,家贼难防,权为兴复汉室,我也只有厚着脸面,去做这个无耻的家贼。待我在内部窥视,探明他们的兵力阵容、作战策略,知己知彼,到时反攻就有望了。要成就大业,首先须得忍常人所不能忍之辱。”

南宫雪此刻心中柔软,平心而论,只要理由足以说服自己,她还是十分愿意相信他,淡淡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陆黔斩钉截铁的道:“不错,倘若有半句虚言,就让我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即使是外人都不能理解我,都唾弃我,只要你雪儿一个人懂我、谅我,我就能有毅力坚持下去。”

南宫雪也自惭对陆黔一直太过严厉,温柔的笑了笑,道:“是真的就好,我本来也觉得,你虽在品行略有失当,喜欢占些小毛小利,可在大是大非面前,应该还能站稳脚跟,不会去做通敌叛国勾当的。多谢你……让我确信,我没有看错人。”陆黔这一回说的是真心话,声音就更是诚挚,道:“待我举事一成,将鞑虏赶出中原,那时我就是皇帝,而你就是我的正宫皇后娘娘。李亦杰么,看在你的面上,我可以让他继续做官,但那时他是你的下属,你想怎么处置他,他都不敢不依。”

南宫雪微笑道:“美的你了?这皇帝由谁来当,也轮不到你呀!说到师兄,我也不想罚他,只是他六年不睬我,我要让他多抽些时间陪陪我,陪我练剑,说笑,还有……”心里一酸,竟然说不下去。陆黔接话道:“还有,让他永远不能再见韵贵妃的面。”南宫雪一怔,这确是她心中极隐蔽的想法,被陆黔一语道破,极是尴尬,强笑道:“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小家子气?师兄对沈世韵的感情,我一直看在眼里。师兄可以为了她,将性子改变那么多,假如当真不能再见,那一定比杀了他还难过。与其让师兄带着恨留在我身边,不如坦然放手,让他去追寻想要的幸福,至少能够获得他一星半点的感激。”觉出气氛太过沉重,扯了扯嘴角,道:“行了,作万分取一之想,假如你真的当了皇帝,我也不要做皇后,你封我做太后娘娘好了。”说着掩嘴偷笑。

陆黔笑道:“好额娘,别以为孝顺儿子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不当我的皇后,朕就封你做慕雪格格了,跟朕的女儿是平辈。”南宫雪被逗得咯咯直笑。

陆黔忽然止住话头,托着额角,只是盯着她瞧。南宫雪被他热辣辣的眼光看得一阵不适,轻咳一声,偏转开视线道:“你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试探着在脸颊上抹了抹,只感无甚异状,更是不解。陆黔微笑道:“雪儿,很久没见你笑得这么开心了,你的笑容真美,犹如天地间百花齐放。这就说明,咱们两个在一起,也可以很快乐,是不是?”南宫雪一阵窘迫,淡淡道:“陆……陆师兄,别说这种话,你会让我很为难的。”陆黔点了点头,道:“好,那我就不说。其实对你先前的观点,我有不同见解。若是我心爱的女人,不管用什么方式,我都一定要让她留在我身边,哪怕是让她恨我。朝夕相处,所留下的回忆也足够让我欣慰终老。而如舍弃自己毕生幸福,就为换取对方微不足道的感激,实在太不值得。种种情感,惟有感激最不可靠,否则怎会有那许多忘恩负义之徒?我不信什么牺牲和奉献,我所追逐的一切,都是掌握在我自己手中的。”南宫雪对他观点无法认同,听他如此贬低恩情,亦是不喜。转开了头不语。

陆黔站起身,体贴的道:“对了,你几天没吃东西,现下一定饿极了罢?我帮你去御膳房看看。说起来,你口福不错,皇宫里的美味佳肴,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有幸吃到。”南宫雪看他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一事,唤道:“陆师兄!”陆黔骤然停步,原地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急转身,速度之快,连南宫雪也为之乍舌,稍许适应后,小声道:“陆师兄,我肚子不饿……只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又不大好开口。”陆黔喜道:“什么忙?你尽管提!既然是雪儿师妹相求,不要说是一件,就是十件百件千件万件,我也统统给你办到!”南宫雪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道:“没有那么多,只要一件就够了。你方才说起,此地既是皇宫,那么我师兄,是不是也待在这里?你带我去见他一见好么?”陆黔面上喜色缓缓冻结,声音冰冷的道:“李亦杰,他未必会想见你。”

南宫雪察觉出他神情古怪,亦知这请求必定大伤他心,却也只能装做不知,幽幽的道:“我知道,我不会破坏他现在的生活,只要远远的看他一眼,就足够了。师兄是个很勤奋的人,总是一练起功来,就废寝忘食,长久下去,对身子不好。我想亲眼看看师兄是胖了还是瘦了,是黑了还是白了……”她每说一句,语气极其温柔,在陆黔听来却如同刀子割在心口一般,暗想:“我摔下山崖未死,你不来关心一句,不问问经过情由,这也罢了,却一听到我在朝廷做官,不管我是否另有苦衷,立即横加指责。李亦杰那个畜牲这样伤你的心,你还始终惦记着他!”整个人已被这嫉妒之火烧灼得如欲疯狂,音调古怪的道:“好,好,我就带你去找李亦杰。不过你莫要心急,先把事情办了,我自然带你过去。”说着一步步的向床头走来。南宫雪隐有不详预感,强笑道:“办事?办什么事?”陆黔狞笑道:“当然是我们的事了!李亦杰根本就不懂得珍惜你,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你,绝对不能便宜了他。如果你和我有了骨肉,让李亦杰知道,他错过了像你这样好的一个女孩,岂不要抱憾终生?那么这口气,也总算是出了。”

南宫雪何等敏感,已听出他意图,心下大骇,拼命向后瑟缩,脸上维持着神色不变,道:“陆师兄,你……你在说什么呀?”陆黔双眼冒着绿光,仿佛一头肆意拨弄爪下猎物的野狼,恶狠狠的道:“你对李亦杰一往情深,那我呢?在你的心里,我算什么?我为你做了这么多,难道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你这女人,心是石头做的不成?”南宫雪道:“当然不是,陆师兄,你待我好,我也很感激……”陆黔喝道:“我刚刚说过,感激是最不可靠的一种情感,你现在就拿它来敷衍我?”

第二十四章(5)

南宫雪谨慎的斟酌着词句,道:“不是的,你知道我心有所属,打个拙劣的比方,我对李大哥的爱,就……就好比……好比你对我的爱一样,真诚,热烈,直到海枯石烂,也不会改变。如果有人硬逼着你放弃我,你又会怎样?真的爱一个人,爱上了,就是一辈子的事,你也不希望我是个三心二意的轻浮女子罢?我……我希望咱们可以做一对……很好的朋友,彼此坦诚相待,互诉心事,仅止于友谊,而无关乎爱情……”

她说这番话,是为稳住陆黔,盼他能及时恢复理智。而陆黔听她竟向自己表白对李亦杰的爱意,更是怒起如狂,兽性大发,冷笑两声,坐在床缘,用力捏住南宫雪双肩,道:“我不要和你做朋友,你我之间,只能有一种关系,那就是夫妻,我不管是否同床异梦,只要你从了我。我知道你们女孩子,都很看重自己的贞节,第一次圆房的男人,往往就从一而终。”南宫雪听他话意不善,又见他眼里泛起兽性的红光,深知事情不妙,匆忙伸手推开他,道:“你是什么意思?让开!我要走了!”双脚踩向地面。陆黔圈住她肩头,重将她推回原位,狞笑道:“上了我的床,岂是那般容易离开的?我要你现在,就在这个房间,就在这张床上,做我的女人!以后如果你不在乎这不洁之身,仍然愿意去找李亦杰,那就随便你了。你知道,我是个很大度的男人,得不到完整的你,我就退而求其次,只拿走一半,也足够了。”

南宫雪惊怒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你这畜牲!”陆黔冷笑道:“好,我是畜牲,可我远比身为人类的李亦杰高尚!此外,如果做畜牲就能够得到你,我甘愿做畜牲。你知道畜牲在一起的时候,会做些什么?”话音未落,双臂加力,猛地将她推倒,南宫雪一声尖叫,在腰间又摸了个空,脑中电光闪现,一片明朗,咬牙道:“我的剑……是你故意藏起来的?”陆黔也不否认,振振有词的道:“不错!你已经用你的无情狠狠地刺伤了我,我又怎能容忍你用剑再伤我一次?现在的我,被你伤得体无完肤,急需疗伤。”说着一翻身,压到了她身上,双膝夹在她身侧,动作粗暴的解开她上衣纽扣。南宫雪与众师兄相处,向来是循礼有矩,连稍稍出格的举动都不曾有过,此时怕得全身发抖,泪水在眼眶打转,映照得陆黔身影模模糊糊的在眼前晃动,用最后一分力气叫道:“你住手!你这卑鄙小人,眼下我孤立无援,只能任由你摆布,但你若凭暴力欺负我……占有我,我这一生一世,永远都不会原谅你!”陆黔冷笑道:“好啊!以前你对我彬彬有礼,却不肯跟我亲近,那又有什么屁用?既然我得不到你的爱,那就让你用恨来记住我。打上我的烙印,想必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了。顺便告诉你一句,我看上的女人数不胜数,但唯一有进一步发展的,就只有你一个。如何,可有觉着荣幸?”说完加力一扯,将她外衣剥了下来,随手甩到地上。

南宫雪衣衫单薄,衣衫一除,只剩一件贴身肚兜。南宫雪又羞又怒,抬起双手护住前胸,双眼怨恨的瞪着他,道:“早知今日,那时我就不该救你!”她说这话,还指望能唤醒他一线良知,及时收手。不料陆黔更是嬉皮笑脸,手掌从她双臂下端探入,反复揉搓着她光嫩的肌肤,道:“这只能说明我的宝贝雪儿深谋远虑,你当日救我,就是为了成全咱们此时的春宵一刻!你别再抗拒啦,历来**佳丽三千,哪一个妃子对帝王到来不是翘首以盼?咱们就当作,将临幸的那一套程式提前进行。放心,我会对你负责到底的,说过封你做皇后,绝不食言。”按住她双肩,俯下头再次吻上她双唇。撬开柔软的唇瓣,舌头从她齿缝间探入,缠绕住她躲闪的丁香小舌。南宫雪闭上双眼,不愿再看他面容,牙齿狠狠收紧,顿时感到一阵腥涩气味直冲入鼻,一小股液体紧跟着流入喉管,而她强忍着的泪水也同时落下。双拳紧握,指甲深陷入肉。

陆黔迅速抬起头,伸手在嘴上一抹,看着指上一道血迹,冷笑道:“雪儿,你这是做什么?咱们的洞房花烛之日,你就蓄意谋害亲夫,想守寡不成?”南宫雪趁机坐起身子,向后缩了缩,和他拉开一段距离,道:“你……你再敢碰我一下,我就咬舌自尽!”

陆黔冷笑几声,道:“好,那你咬啊,这句威胁话可是被别人用滥了的,多少人说过自己要咬舌自尽,又有几个真正死掉的?这是很痛的,我不信哪个人有足够毅力咬断舌头。再说了,有些人正是被人割了舌头,从此成为哑巴,但到底会不会死,还难说得很。”南宫雪看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完全是将自己当成了一副泄欲工具,恨恨的道:“衣冠禽兽,你不得好死。”

陆黔嘿嘿一笑,在她面前就如有意演示一般,动作轻缓的将衣衫脱下,同时甩落于地,刚好盖在南宫雪先前的外衣上,微笑道:“这样一来,就不是衣冠禽兽了罢?”一扑上前,紧紧将她抱住,双手在她身上乱摸。南宫雪惊叫道:“不要啊!救命!救救我!”像这等失态的高声尖叫,在她还是生平头一遭。陆黔笑道:“叫罢!叫得越响,我就越喜欢,我还会将这当作是你向我示爱的表达。”南宫雪听了他这句话,再也叫不出口,咬紧嘴唇,额头上大片大片的沁出汗水。

陆黔笑道:“宝贝雪儿,你在紧张什么?啊,我知道了,一定是怕有人闯进来,看到了咱们衣衫不整的样子,是不是?你别担心,我在宫里没几个朋友,不会有人专程来看望我。而且这扇门我早就上过闩了,大可以无所顾忌。”南宫雪听他这话,摆明是有意断却自己后路,未语泪先流。陆黔自作聪明的笑道:“嗯,你一定是怕羞。我是个体贴的人,通常不大会拒绝美人的要求,尤其对待老婆,更是特别迁就些。”扯过堆在墙角的棉被,扬手一展,将两人身子密密实实的裹在其中,只露出脑袋在外,笑道:“这样好了,谁也瞧不见谁,待会儿全凭感觉进行,更是好玩。”搂住她纤细的腰身,捏了几把,又顺着腰际下滑。南宫雪感到一只大手在自己腿上抚摸,逐渐伸进自己两股之间,顿时一阵酸涩的酥麻感自下而上的传遍周身,连大脑也“嗡”的一响,仿佛有一股热浪在体内乱窜。她一生从未体验过这种感受,连听也没曾听过,身子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同时夹紧了双腿。

陆黔大喜道:“雪儿,太好了,你终于肯迎合我了。我一定会好好疼爱你,不会让你很痛的。”南宫雪恍然回神,猛醒到这是件最为羞耻之事,也恨透了自己先前下意识做出的反应。双手抓住他手腕,想将他胳膊推开,哭叫道:“你不能这样对我,日后师兄知道了,一定会给我报仇!”陆黔笑道:“我敢跟你打赌……李亦杰对韵贵妃……一定也无时不刻不想着……做与你我相同之事。他要是杀我,岂不成了个吃酸葡萄的笑话?况且他的举动……全听韵贵妃指挥,只须我多办几桩任务,成为韵贵妃当之无愧的左右手,她说一句话,李亦杰就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更别提……是来教训我。在李亦杰心里,他的韵儿……可远比你这个师妹重要得多。”他手上动作不停,答话时也微带气喘颤音。一边收回四指,只留下一根食指,时而前探后抽,时而呈螺旋状不住搅动,频率越转越急。突临某一触点,南宫雪猛觉胸口揪了起来,一阵心悸,叫道:“即使不能指望师兄,我也不是好欺负的,我定会亲手将你碎尸万段!”陆黔俯下身,轻轻咬着她耳垂,另一只手摸到她裤腰,将她的长裤褪下,微笑道:“你不会这样做的。听说女人一旦当了母亲,心肠就会变软,你又怎么忍心杀死咱们孩儿的爹?”

其时暗夜殒奉沈世韵之命,传陆黔到殿上议事。他对这传话工作深恶痛绝,只想着速战速决。才走到陆黔房门口,就听到屋内传出几声沉闷的响动,还伴有女子压抑着的低呼,以及男子断断续续的得意笑声。若是换了旁人,立即能猜出房中情形,识趣的就该立刻避开。但暗夜殒对此事所知甚少,没觉出什么异常,抬脚将门踹开,快步走入。

刚一进房,就看到床上一团棉被高高耸起,还在不断蠕动,一个男子半趴在床上,将头埋在身下女子的双乳间吮吸。一听门板响动,立刻转头。暗夜殒到此时也看出了两人正在行男女之事,心下极是厌烦。

陆黔突然见到暗夜殒,吓了一跳,但身在温柔乡中,满心春意,恐惧淡去不少,仿佛他一人心情好,天下百姓也该同时心花怒放。点了个头,笑道:“殒少帅,原来您老人家也好这一口?哈哈,不过都说饱暖思**,男欢女爱,实属常情。理解!理解!等我这边办完了,再让给你快活一把如何?”南宫雪仰躺在陆黔身下,看不到门口情形,却也本能的将来人当作救星,嘶声叫道:“救命啊!救……救我!”

暗夜殒对陆黔早无好感,恍惚想起楚梦琳曾在客栈哭诉:“他色心色胆色行俱全,屡次对我……对我……”,此刻倒似是那场面在眼前依样还原,又见南宫雪一头乌发在枕头上波浪般的铺开,心里又是一动:“要是能够找到梦琳,她的头发,或许也有这么长了。”

陆黔见暗夜殒并没避讳之意,讪笑道:“殒少帅,您别盯着我们看啊!这还让我怎么继续得下去?这种事,个中滋味,唯有自己体会,就算是看了别人,也是学不来的。您稍微出去一会儿,就一会儿,成不?”

暗夜殒目无焦距,正深陷回忆之中,难以自拔,几乎是完全将那少女当成了楚梦琳,又听陆黔满口污言秽语,顿时怒不可遏,上前几步,扯着他后背拽起,丢到地上,顺手在他脸上挥了一拳,喝道:“滚!你给我滚出去!”

第二十四章(6)

陆黔狼狈的摔跌下地,急忙伸手拉住裤带,这一拳不及闪避,打得嘴角呈现大片淤血,也冒出几分脾气,道:“殒少帅,我又没说要吃独食,你发这么大的火干什么?我生来就是给你抽耳光的?我跟雪儿好不容易酝酿了半天情绪,正要上手了,插队也没有挑这个时候的,又不是没见过女人,至于猴急成这样?我都愿意把老婆送给你玩了,不过讲究个先来后到,你还想怎样?”

暗夜殒怒道:“还不滚?不准在我眼前行此下**秽之事,快滚!”扭过他手臂甩向门外,在他腰上重重踢了一脚。陆黔向前跌了一步,单手提着裤带,另一手扶着后腰,嘴里小声咕哝道:“暗夜殒,你这个糊涂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自己得不到楚梦琳,就看不惯人家夫妻恩爱。你爱的女人早死了,谁都知道,只有你不知道,还在替害死她的凶手卖命,真是个白痴!别人送到嘴边的肥肉你也要抢,你需要女人,不会到妓院去找?强抢人家老婆,算怎么回事?谁愿意在你眼前了?还不是你自己要闯进来看?”在门口磨蹭着不愿离开。南宫雪也叫道:“滚哪!再不滚就杀了你!滚!”陆黔这才一瘸一拐的奔了出去。

暗夜殒微微一怔,恍惚有时光错位之感。听南宫雪最后一句话,与自己口气极像,而当初与楚梦琳一齐出使任务时,她也常以“不然就杀了你”为口头禅。刚才头脑发热之下,一时冲动,现在才觉将她当作梦琳十分荒谬。走上几步,想看得更清楚些,迟疑的道:“你……”

南宫雪侥幸逃过一劫,清白之身得以保全,心脏仍是怦怦直跳。这才认出自己的救命恩人竟是她与李亦杰多年的死对头暗夜殒。虽然他面貌变了不少,但她还是坚信判断不错。她多年幽居华山绝顶,对江湖之事全然不知,暗夜殒倒戈原是传得沸沸扬扬,她也从没听过。突然在皇宫重逢实是意外,而他竟会救了自己,又是第二桩意外。两人各怀心事,俱是魂不守舍。直至暗夜殒走到床头,双方才同时意识到:南宫雪尚未穿衣,上身全裸,光洁的胸脯暴露无遗。一见此景,南宫雪惊叫一声,扯过棉被遮住自己身子,哆哆嗦嗦的抬头看他,眼里满是戒备。

暗夜殒的反应也没比她强过多少,大片春光刚一入目,立即眼前昏黑,几乎是本能的背转过身,心脏狂跳,脸上反常的红了红。走开几步,瞥见地上凌乱的衣物,顺手掏出折扇,向后一挑,将衣服甩到南宫雪面前,极是尴尬的道:“喂,自己穿好。”

南宫雪伸手抱住衣服,没多想就忙披到背上,将身子紧紧裹住,埋下头擦了擦眼泪。她向来极具礼数,但暗夜殒是祭影教的大魔头,自己曾亲眼看他杀害正派前辈,连一具全尸也未留下,为人心狠手辣。在潼关的一晚,不慎泄露身份,还被他以扇柄抵住咽喉,以死相胁。自己拼命拖延时间,幸亏楚梦琳及时出现,否则这条命是定要送在他手上了。因此这一个‘谢’字怎么也说不出口。但想他虽狠毒异常,这多年来心里却只有一个楚梦琳,想必不会趁机占自己的便宜,这个心是可以暂时放下了。缓慢的将钮扣一颗颗扣回原位,小心的开口问道:“这里是皇宫么?”

暗夜殒起初先入为主的将她当作楚梦琳,对她自有种亲切感,却也平添几分面对梦琳时的慌乱,眼下还未能适应这脚色转变,迟疑片刻,才生硬的从齿缝间挤出一个字:“是。”

南宫雪心中五味杂陈。想到与暗夜殒虽存旧怨,毕竟也算是曾经的故人,对他恨意已不如多年前来得强烈。忽道:“我……我不是他的老婆,是他欲对我非礼,我……”说到一半就接不下去,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向他解释。

暗夜殒冷冷道:“与我何干。”南宫雪脸上微微一红,手指绕紧了衣摆。暗夜殒极少与人交流,此刻却不知怎地,心底也有意将这谈话继续进行,没等到她回答,又道:“那小子欺软怕硬,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想在宫中立足,就不可对任何人服低。”他说这几句话时,仍是保持着背对姿势。

南宫雪脱口道:“我不要在宫中立足!我……我原是华山弟子,是被人抓来的,我一定得想个办法逃出去,你能放我走么?”

暗夜殒心头剧震,想到在祭影教总坛地牢,梦琳也曾可怜兮兮的哀求他放自己逃走,说道:“我爹将钥匙给了江冽尘,他绝对不会放我,就算我跟你是……有缘无份。”又说“就算是为了我,你忍心看我不自由么?”这么多年,那一晚她乞求的眼神还总在眼前萦绕不去。其后梦琳失踪,他常在暗中自责处事轻率。眼前情形,却像是给了他一个悔过的机会。闭了闭双眼,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抱歉,我……我无能为力。”

南宫雪首次听到他语气和善,只觉难得,心想再做些努力,或是脱身有望,道:“如果你答应放我,我将来一定会报答你的,求求你了!”暗夜殒冷笑道:“无非是个黄毛丫头,你有什么本事报答我?”更不回头,抬步就向外走。南宫雪心中焦急,叫道:“殒堂主,你别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啊!殒堂主……殒堂主……”她看暗夜殒的态度,已与从前动不动就威胁要杀掉她时大不相同,心想或许事隔多年,他的性格转变平和了许多,放在六年前,自己是绝不敢这样跟他说话的。而今陷身皇宫之中,人生地不熟,由此对他产生了种依赖感,仍在努力恳求。

暗夜殒脚步在门前停住,道:“你怎么知道……?你认得我?”南宫雪也不知他是有意装傻,还是自己这小人物当真不足入眼,苦笑道:“是啊,我是李……李盟主的师妹,咱们以前就见过面的,你不记得了?”暗夜殒根本不愿细想,淡淡的道:“随便罢,我没有印象。”南宫雪无奈苦笑,但想这说法也的确太过空泛,灵机一动,道:“你忘了,那年在战场上,我假扮祭影教徒,被你识破,我打不过你,你说自己只敬强者,想要杀了我,后来是因为梦琳,你才……”暗夜殒听到梦琳的名字,有关她的记忆全涌了出来,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道:“你是梦琳的朋友?知道她在哪里?”

南宫雪刚要点头,听他后半句话问得没头没尾,将“嗯”咽了回去,问道:“什么?”暗夜殒耐着性子道:“如果你知道梦琳的下落,麻烦你说出来,我感激不尽。”南宫雪奇道:“梦琳怎么了?我……我不知道啊!我最后一次见她,是在论剑林的英雄大会上,当时官兵到来,是你跟江冽尘和那位……五毒教教主,你们带着她逃走的。她后来没跟你们在一起么?我……真是对不起,这些年我一直被师父关在华山绝顶,没得过外界的任何消息。”

暗夜殒叹道:“算了,当我没问。”南宫雪听他语气凄凉,突然感到这些年来,每个人都对他了解太少,或许他内心深藏的伤痛并不比自己少,动了恻隐之心,道:“你要是放我离开,我到江湖上多走动走动,替你调查她的下落,好不好?”

暗夜殒记起沈世韵当年也曾信誓旦旦的保证。相信以她现今地位,若真有意要查,绝不至六年杳无音讯,分明在糊弄自己,料想这女人也只是想借机逃走,冷冷的道:“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人。”

南宫雪劝道:“殒堂主……”暗夜殒仰首望天,道:“你别叫我殒堂主!那是我过去的身份了。”南宫雪吃了一惊,不解他怎会与祭影教决裂,但想必是他的隐私,他不想说,自己也就不问,叹了口气,道:“没错,人不能总是活在回忆里,一切都还要向前看。”暗夜殒本待她一旦刨根问底,即刻驳以严辞,没想她只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句,也不管是否真出于善解人意,总算没让自己太过难堪,语气也稍有缓和,应道:“嗯,是的。”南宫雪微笑道:“你的名字很难拆分,我就叫你殒公子好了,我叫南宫雪。”暗夜殒并不作答。南宫雪不知他是记进去了没有,人有各自烦恼,想到他深爱着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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