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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四,请按剧情来-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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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里。
  玉岚烟道:“这不合理,你应该看上我,然后先强X我再拿我威胁皇上……”
  炮灰受越王道:“那是作者在时!现在我没那钱装潢卧室,我屋里就一张单人床,什么玉的什么珊瑚的道具我更用不起,你想都甭想!再说了,拿你威胁皇上有个毛用。哪回你让人抓去虐时皇上真上心了,这不就是你该有的戏份嘛。”
  越王如今是大彻大悟,只打算在真穷得底儿掉之前正式造一回反,也算是不枉此生。我和玉岚烟被关进地牢,连个最简单的手铐都没上——据守牢的说,现在刑具都拿去铸兵刃了,想挨虐也得等他们王爷有了钱再说。
  这样的监牢日子满不满意也得凑合着过。玉岚烟如今愁得团团乱转,只一个劲儿地咬着嘴唇,满面焦虑地在屋里踱步:“就这本破书里,皇上都昏庸成这样了,恨不得推翻他上位的人肯定是乌泱乌泱的。他在宫里何等危急,我怎么能不去救他……就是他不用我救,我也至少要见他一面!”
  他还想着皇上……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果然是好样貌,好气质,好身材,大约连雀儿都得比我大两号。难怪玉岚烟心心念念想着他,如今自身都还难保,仍只想着怎么去救他。
  只是,这位正牌攻也是够花心滥情的。就连我他都调戏过两回——一回是我扮成胡女买药时,一回是在武林大会上。我印象深刻,是因为那时玉岚烟皆是轩轩韶举,姿仪超拔,我却是身怀六甲、臃肿不堪,几乎没勇气出现在他面前。
  这么想来,倒真是好一对儿渣攻贱受。
  我将腿伸到桌子上,直了直腰,不觉便带了几分讥讽地说道:“你真以为自己还是主角?没有了主角光环,你那穿越者的脑子也就是一滩浆糊。大军围城,满朝文武都没法子,你一个大夫倒能退敌了?还是说,你打算牺牲自己给越王当阵子男宠,换他放你男人一条生路?”
  他终于停住了那让人心乱的步子,伸手在桌上狠狠一敲,将一张本就缺了角、掉了漆的老旧桌子当场拍散。我手忙脚乱地稳住身子,正待说他两句,却见他死死咬着下唇,望着皇城所在方向,目光几乎要穿墙而过。
  那般孤单又坚毅的模样,不由得叫我心中一颤,未曾出口的嘲讽又都咽了回去,耳中只听到他难掩恨意的声音:“你们这些攻,没有一个好东西!你看看你坏了我多少事,连作者现在都弃文了!我叫个造反都不造不对时候的笨蛋困在这种地方……”
  我不愿与他争辩,只倚在墙边听着他絮叨。他似乎是积怨已久,滔滔不绝地骂道:“就是渣攻贱受,也没见渣得这么自然,这么没心的。他根本就不算渣攻,他就是个人渣……”他是骂在正牌攻?可他既然这么恨正牌攻,作者又弃文了,他怎么还要进宫见他?
  我倾耳听着,他又骂起了别人:“秋大爷也不是个好东西,天天装着喜欢我,暗地里下黑手折磨人……老娘在现代坐海船都没晕过,坐他那破轿子吐得跟孙子似的,他还非得让我出门就坐轿子,就是成心琢磨我呢!”
  原来不光我一个人晕轿,也不是因为我们魔教没轿子才晕,这个穿来的时代潮人也晕!我顿时对他生出了无限战友之情,跟着他一起骂了秋岚绪两句。
  后来他又骂起了冼冰刃,嫌他不配合走剧情,比我也好不到哪去。独独攻三不曾被他骂过,这种差别待遇令我十分不满,心中暗暗生出一种嫉妒之情,不动声色地问道:“龙空倒是个好攻,反正作者弃坑了,要不你换攻?”
  他冷笑一声:“他好?他一个本该二十四小时待命的忠犬攻现在也不知道忠得谁身上了,一到要找他时就不在服务区,白瞎了作者大好的设定!他待你倒好,连儿子都和你生了,见天没事儿就找借口往你那儿去,倒不如你换攻吧?”
  我翻了翻白眼,不肯接他的话茬,反问道:“你既然挨个儿攻都看不上,现在作者又不在,你还回宫干什么?难道那个让你不顾生死的人不是皇上,是宫里的……王爷?”
  这倒也有可能,王爷也是耽美文的标配之一,只是我们这本书里不知为什么没上一个。
  他不屑地挑起嘴角:“你也就这品味。王爷算什么,怎么能和他相比……他是这世上最好斗的人,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他也常有失败的时候,可他从不失意,而是收拾新情面对新一轮的宫斗。每次他斗志昂扬地看着别人时,那种模样,那种神情……”
  他说着说着,面上渐渐露出一片悠然神往之色,目光温柔醉人,美不胜收。
  宫斗两字在我脑中不停回荡,他此时的神色又令我渐渐忆起那日在崖下时,他闻听丽妃遣人杀他时那种奇异的模样。
  “她是……丽妃?”
  我不知这话是我脑中所想还是当真说了出来,可玉岚烟的神色忽然变化,看向我时充满了紧张戒备。我又张了张嘴,觉着自己该安慰他两句,却又实在说不出那种话来。
  正在这样尴尬的时刻,外头忽然闯进来个衣着俭仆的侍卫,匆忙叫道:“把玉岚烟带到王爷屋里,快找点东西给他捯饬捯饬!作者复更了,正写王爷造反这一节呢!”
 
 
   58、英雄救美

  我肯陪玉岚烟在这里坐牢,无非就是为了他手里的秘方。眼下他又要去走剧情,谁知道这事还能不能兑现?
  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轻易放他跟攻一接上头——眼下只那小受一人倒还好说,皇帝可不是一般人,主角光环闪瞎人眼,武功又比我们这些江湖人还高,只要玉岚烟回了他手里,我可就一点辙也没有了。
  他穿上越王手下临时找来的绸衣走剧情之时,我也悄悄打翻了几个守卫,一路追踪了过去。
  越王的房间已不是他口中所说的那般简陋,不仅有足够七八个人长枕大被颠鸾倒凤的拔步床,什么玉的珊瑚的装饰也都叫作者写了出来。
  我趴在屋顶上,挪开几块瓦往下看着,对这忽然豪华起来的屋子暗赞不已。
  离这屋子没多远的军营还因作者没写到而保持着朴素的本色,有主角出没的正式场景便已是这等奢糜绮丽……难怪有点戏份的人都想这本书不要完结,没了作者的金手指,他们俩现在就得在单人床上穿着麻布衣裳讨论怎么做不容易弄坏衣服和床单了。
  从房顶上看着毕竟不方便,我便掀开屋瓦下来,伏在主梁上偷看下头情形。
  玉岚烟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剥开,手脚都被绸带紧紧系在了床柱上,露出柔韧美好的身体,密处还戴着小小的金环,将下‘体青芽紧紧锁了起来,只能处于半起不起的状态。越王也衣衫半解,正跪在他身上,拿着一杯不知什么东西一口口地哺入他口中。而两人身边,更是摆着许多不堪入目的玩意,待会儿肯定是要用在玉岚烟身上的。
  虽然我知道这是作者写出来的服务情节,也知道他本人并不在意,可身体的反应却是比脑子快了一步。在我明白自己做了什么知前,我已经冲到了那张床上,将越王从他身上揪了下来。
  玉岚烟喝下不少药酒,已有些神智不清,可还是努力地挤出了几句话来:“不行,作者好容易复更了……”
  我伸手扯断了绑着他手脚的带子,拿被单将他牢牢包了起来。越王也在地上哭道:“我好容易才有这样的机会,造反肯定不能成功,就能跟主角打一炮,你不能把这机会也抢了吧?”
  他这一哭,外头顿时闯进不少侍卫,各个手执长枪对准屋内。我见势不好,一把提起了越王,手中匕首顺着袖子滑了出来,直顶在了他颈上。
  玉岚烟在被单之中极力叫道:“作者好容易回来了,你又碍我的事,这场根本没你的戏份,你搅自己的就搅了,搅别人的干嘛?”可惜他如今吃了迷药,体酥无力,声音只低低含在口中,听不出多少痛恨,反倒觉着更加可怜。
  我也实在是见他这样可怜的模样便忍不住,才贸然出手救了他……我当初对他一见钟情,为了他喝下不知多少散功药物,吃了无数苦头,却是到如今也不曾碰他一根指头,怎么可能让越王在我面前凌虐于他?
  想到此处,我手腕一翻,将刀刃狠狠勒进了越王颈间:“你们备好马匹,疏散入城通道,我和玉岚烟入了城,便放你们王爷接着造反。如若不成……”
  一股热血已顺着越王脖颈流了下去,门外一个中年人声音骤然响起:“好!众人撤去,就如这位壮士所言,放他们入京!”那人踏进屋来,只见布衣萧萧,身形清隽,风姿远过常人,倒像是贯于发号施令的模样。
  越王一见那人就哭了起来:“军师,我好容易才造次反……王府的家底都掏光了啊……”
  那军师远远看着越王的脖子,并不答话,只对我拱手施了一礼:“在下知道壮士与玉神医必有因缘,只是我家越王做这些事都是为了剧情,非出本心,还请壮士信守承诺,勿害他性命。”
  我对读书人一向心存敬仰,连忙客套道:“我与玉神医先前有约,一定要送他入京见一位故人,不得已胁迫越王,还请先生与诸位勿怪。”
  玉岚烟已毒性上涌,在我怀中扭来扭去,那军师也极有眼色地递了解药上来。反正他是主角,我不担心这药能毒死他,便直接给他灌进了嘴里,一手扶着他的腿将他扛在肩头,另一只手提着越王的脖子,分开众人便要向外走去。
  才出门没两步,便见满天烟火,天空都被映红了一半。火光起处,一阵阵慌乱的叫声如雷鸣般响起,乱军之中快步跑来了几个衣甲还不怎么整齐的军士,连越王都没费心找,跪在那军师面前报告:“禀军师,镇西将军率大军来解京师之围了,尤将军和楚将军抵抗不住,右翼已被攻破,军中死伤惨重!”
  越王在我手中高叫道:“都给本王拼死顶上,等除了这个刺客,本王要亲率将士……”我掐了掐他的脖子,把这番慷慨激昂的训示都掐成了委屈的哭声。
  这般混乱,才正方便我冲出去。趁着越王的人忙于应对朝廷大军,我便运起轻功跃过军士包围,朝着军营右翼纵去。
  没入人群中时,我猛地听到方才那军师高喊一声:“盯住他!不能叫他把王爷劫走!”
  凭这些战斗力尚不如魔教普通弟子的士兵,也想阻拦我的去路么?
  我扛着玉岚烟,夹着越王,向方才那两个士兵所说的右翼奔去。后头追击之人越来越多,人马金鼓之声混杂,眼前又是一片杀阵。我分心两顾,正急着寻路,却听身前一阵尖锐的破风声响起,连忙停步后错,定下身形才发现,自己刚刚站立之处,正有一支雪白羽箭钉在其上。
  我骤然抬首望去,却见漫天红光中裹着一个轻甲骁骑、灼灼如被朝霞的男子,一手挽缰,一手执弓,朗朗笑道:“怎么越王倒叫个普通人擒住了,不是该镇西将军大军围堵,逼他出营投降的么?”
  我紧了紧左手,在玉岚烟腿上拍了一掌:“你能进京了,现下该兑现诺言,将那方子给我了吧?”
  他哀叹一声:“这场戏又完了。”而后又低声加了一句:“你在京里悦来客栈一号店暂住两天,我做好了便叫人给你送去。”那声音低低掩在越王的悲叹号哭之中,若非我倾耳细听,几乎也不能听见。
  既然目的达成,我也不冒险和正牌攻抢人,一手把越王扔到地上,举手将玉岚烟递到了驭马而来的皇帝手上。
  他随手丢下弓,弯下腰一手揽住了玉岚烟。我正要撤手,却发觉右腕被人的把抓住,往回抽了几次也抽不出来。
  莫非皇帝以为我绑架了玉岚烟,要将我拿问治罪?这罪名可也不小,说不定还要下狱,我就不好留在京里等玉岚烟的药方了。没奈何,我只得装作恭顺道:“小人实非反王同伙,而是激于义愤,出手救了……”
  他摇头笑道:“朕见得分明,义士自然是一心为国,不必怀疑。朕身为一国之君,自当赏罚分明,你救了朕的爱妃,又擒拿反王,立下大功,朕自是要好生谢你一谢的。”
  诶?难道他真要给我什么好处?虽然这个攻一平时怎么看怎么不靠谱,可好歹也是个皇帝,要真封我个将军大官什么的也不错啊?
  我想得有些出神,不知何时身边已密密围上了军士,皇帝已翻身下马,站到了我面前:“朕说怎么看着有些熟悉,你是上回武林大会上见过的……你这回入京找朕,可是想通了,打算参与宫斗,再延长些出场时间么?”
  我有毛病么?一个大老爷们儿搞什么宫斗啊!我甩开他的手,脚下轻纵,顿时跃出人墙,将那个依旧渣得让人睁不开眼的攻一甩在身后。飞掠几步后,我忽然觉着身后有些异声,回头看去,却见攻一正如闲庭信步般跟在我身后三步之处,见我回首还笑了一笑。这一失惊,我步下便缓了一缓,被他一步跨上来劈手抓住。
  “你有功于朕,有功于社稷,朕非赏罚不明之主,今日大功总要嘉奖了。魔教教主,你且随朕回宫吧。”
  他就是为了答谢我救了玉岚烟,所以想让我入宫,然后参与点儿宫斗戏份?可这种报偿我是真不需要。
  被他扯上御车一路回宫的途中,我和他说了无数回不需要出场戏份,他却连听都不听,只在入宫之后说了一句:“朕还记得,先前在姑苏一家药店里见着你时,你还作女子打扮。当时朕已有意迎你入宫,你也并未拒绝,后来武林大会上朕叫你入宫,你也不曾反对,怎么如今都寻朕寻到了京城,反倒这样推托起来?”
  他还记得我?他认出我来了!难道是我没能杀了药店老板,所以叫他查出了痕迹?还是说,根本就是龙九把这事告诉他的?
  想起当日之事,我胸中止不住一阵阵冰冷,耻辱难堪之感重又涌上心头,双目直直地盯着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是不敢开口问一句他是如何知道的。
  他便在那里气定神闲地由我看着,忽然笑了一笑,说起了别的:“今日按作者的意思,朕本应该亲自从乱军中救出玉爱卿,然后抚慰身心受创的他……可是他好像没受什么伤,是你救了他?你都不是炮灰攻了,对他倒还长情。”
  提起玉岚烟,我紧绷着的心思倒略被分出了一部分,眨了眨眼,才发觉汗水已自眉弓上流了下来,随着眼皮眨动落入眼中,顿时刺得眼前一片模糊。
  我抬手要去擦,却被皇帝伸手按了下来,亲手拿出一块帕子擦了两下:“都是入了宫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讲究。你今日救了玉爱卿,又平了越王叛乱,这般大功,怎么也要封个才人才配得上。你叫什么来着?”
  他的手放在我头上时,身上带着的浓重威压直叫我几乎动都动弹不得,也无暇思考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在他问我名字时才得透一口气,顺着他的意思答道:“百里封疆。”
  他收回手帕,低头看了看上面洇湿的形状,慢慢点了点头,吩咐身边的太监:“朕今日便留百里才人侍寝,玉爱卿那里叫人好生侍候。”
  什么叫百里才人?我胸中怒火难抑,双手死死攥住,几乎要从掌心滴出血来,苦苦抑制住内心激荡,方才能凝聚功力,在桌案上猛拍了一把,将上好的红木矮几当场拍碎,茶碗滚落一地,摔出清脆的响声。
  这声音终于将我从魔咒中惊醒,我骤然起身,大步向外飞掠而去——宁可得罪了皇上下到狱中,我也不能留在这当个可笑的才人!
  才刚一起身,我便觉身后衣襟叫人拉住,那力道骤然加大,直拉得我脚下不稳,直直向后倒去,落入了一个光华灿烂、又牢固得不容抗拒的怀抱。那人一手托住我的下巴,将我的头拧向后方,就着这样扭曲的姿势便亲了上来。
  我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心中却满是畏惧惶恐,只觉心跳如鼓,却是聚不起力气来反抗。正在此时,门外一阵人声响动,一个女子的声音乍然响起:“皇上,臣妾新炖了银耳莲子羹……”
  这般模样若是让人看见了……我脑中一片空白,心急急跳了几下,忽然像崩断了的琴弦一样,眼前一黑,就再无意识。
 

  59、攻一上位

  我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外头一片嘈杂,烦得人再也躺不住。对了……越王造反,我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竟看到了玉岚烟在我床头坐着,一只手还搭在我脉门之上。
  “我怀孕了?”自从看了我爹棺材里那本设定,我就精神紧张到只要见了大夫就不自觉想到怀孕,一把攥住他的腕子逼问起来。
  玉岚烟放开手指,向我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穿越时带着B超还是彩超仪呢?咱从魔教出来才半个多月,我就是真神仙也看不出来你怀没怀孕。”
  我不知是放松还是失望,长出了口气,放开玉岚烟的手,问他为何要替我切脉。那小受揉了揉手腕,淡淡说道:“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打算听哪个?”
  他还能说出什么好消息来?我不屑地哼了一声,懒懒答道:“坏消息。我看这两个消息怕不都是坏消息吧?”
  他倒是对这话毫无反应,依旧平平静静地答道:“坏消息是你心血管狭窄引起心肌缺血,目前我给你闹不出硝酸甘油来,你得老实在这宫里养一阵子病,靠中医手段治疗了。”
  这算什么坏消息,这病不是作者写着写着就写忘了的嘛,我早习惯了,又死不了人。“那好消息呢?”
  他面上忽然漾出一个带着不容错辨的恶意的笑容:“百里美人,虽然你昨天侍寝侍得不怎么样,不过皇上觉着你这是因为救我受了重伤,所以不仅没降罪,还给你晋了一位。恭喜你什么都没干就直接升上正四品了。”
  正四品,那不比知府还高了?就把这小受往皇上手里一送,我就成四品大员了?
  早知道当官这么容易,我在武林大会上就该绑了这小受送进宫里。现在也不算晚,以后我就在朝中做官,让我弟弟代掌魔教,那以后我们魔教不就纵横西域,如同当地土君一般了?
  我难掩欢喜之情,连那小受刚才叫我美人都不计较了,难得和颜悦色地问他:“皇上封的我什么官,几时上任?”
  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凝住,双目瞪大,神色中掺杂着几分同情和嘲讽:“封的就是四品美人,视同二千石,昨日你昏倒之后皇上便颁了旨,如今你已算是宫中新贵了。”
  四品美人是什么意思?美人……哟,美人不是跟才人一样是后宫女人的封号吧?我光看过武则天,还真不熟这帮女的怎么封的……呸,重点不这儿,那个攻一不会是真要把我纳进后宫吧?
  我猛地抓住他的领口问道:“美你个头啊,有长我这样的美人吗?那是你的正牌攻,他往宫里拉人你不能管管吗?赶紧让他放我出去!”
  他伸手抓着我的腕子,却并不用力抗拒,脸上已被我的力道勒出了一片红晕,细细喘息着答道:“我们俩是渣贱模式,他开后宫是作者允许的。我就是个凑上去的贱受,看作者心情是甜是虐,不可能管得了他纳别人。”
  我虽然气极,却也不能真杀了他,再说拿他泄愤有什么用,还是早些拿到药方走人得了。反正这本书下半集都是宫斗和朝庭的戏码,皇上也不可能再追到西域和我为难。我撒开那只掐在小受颈上的手,掀开被子迈步下床问道:“我要的方子呢?快给我!”
  他抚着脖子咳了两声道:“还没做好呢,昨折腾到半夜,连觉都没来得及睡又过来替你看病。现在我才刚开好心脏病的方子,哪有工夫做那个。过两天再说。”
  过两天,过两天我要是真让这皇帝上了,我上哪哭去?还是先出了宫再说。我立时拿定主意,压低声音威胁道:“我在悦来客栈等你两天,两天之后把药送来,如若不然,我自有法子要了你的命!”
  他一双琉璃珠子的眼瞪着我,低低哼了一声,收拾起药箱转头就往外走。我忙拉住他道:“叫个小太监进来。”打扮成太监随着他出去才是最方便的法子,反正这人是主角,谁没事会检查他身边带的什么人出宫。
  他倒十分配合地叫道:“来人!”一声未落,卧室门便被人打开,从外头进来的却不是什么太监,而是一身淡青色便衣,光华熠熠,仅仅往那儿一站便令人呼吸皆为之一夺的正牌攻。
  他一进来便直往我面前走来,迫得我只好步步退后,直到小腿碰到床沿。退无可退之下,我几乎要缩到床上。可我脑中分明又看得到退入床里的结果,硬生生地止住了身子后倾之势,眼角窥着四周陈设,往右侧移了一步,打算绕到安全些的地方。
  我的轻功虽好,可他不知何时也随着我一同移了过来,左手微伸,已按在我脸上,右手直按在我肩头,加了力道,压得我渐渐有些立不住,跌坐在了床边。
  “百里美人可满意朕的封赏么?”他放在我脸颊上的那只手也运上了真力,将我的脸直扳向他,说话之间嘴唇便已渐渐压了下来。
  我极力偏过头,让那个吻落在我唇边,艰涩地开口说道:“我和玉岚烟没有任何关系,也不想当什么美人。过去虽然冒犯过他,可昨日我也救了他……”
  “朕明白。”他终于放开了我的脸,我忙透了口气,左肩却猛地受了一推,顿时一阵天旋地转,叫他按在了床上。
  攻一俊美得令人自惭形秽的脸悬在我头顶,带着几分自恋与陶醉道:“朕也觉着宫里就你一个西域风情的嫔妃,仅封美人位份过低,可你还未侍寝便连升位份,不合宫斗的规矩。你放心,今日侍寝之后,朕便升你为婕妤。”
  婕妤你妹啊,你怎么不节节欲?这本书明明应该是普通的武侠耽美,怎么一会儿宅斗一会儿宫斗似的,作者还有谱没谱?
  我全身都被笼罩在他的主角气场之下,心里乱成一团,越看他越觉着前途无望,干脆闭了眼由着他唇舌侵袭,甚至连那舌尖撬开牙关时也未多加抵抗,只默默凝聚力气,预备点了他的穴道,就仗着武功硬闯出宫。
  只是被人这样肆意亲吻的滋味也不好熬。他的舌头强硬而灵活地在我口腔内搅动,缠得我舌头无处躲避,上腭及至齿龈都被寸寸扫过,舌根处被吸得发麻发木。
  呼吸节奏也早乱成一团,我竟有些喘不上气来,眼前一阵阵发黑。好容易聚起内力,抬起的手却又被他抓着按在耳侧,深深陷入柔软的床褥之中,一时竟有种身体已不存在的错觉,只有唇间传来的压力才是能切实感到的。
  好容易这一吻结束,我才觉出自己已浑身燥热,和皇帝贴在一处的衣服都已微有些濡湿。
  实在不能再等了!我手腕一翻,自他掌中脱出,连点穴甚至都不敢冒险尝试,反握住他的脉门,将一股阴寒内力直透入他脉关之内。
  皇帝的身子渐渐僵硬,我心中也松快了些,一面尽力催动内力,一面伸出左手按上他肩头,用力推了一推。
  他的身子竟丝毫未动,手腕一振,便震开了我捉着他脉门的手,又抓住我按在他肩头的左手放在床上,闲适地揉着手腕说道:“你现在连炮灰攻也不是了,怎么就不能适应新身份呢?朕可是头一回在养心殿召幸嫔妃,你应当与有荣焉才是,怎地这般抗拒?”
  我强抑着缩成一团的想法,正面皇帝说道:“皇上若想要西域风情的美人,我可进献无数男女入宫,只要皇上放我离宫……”
  皇上接口道:“美人能替朕充实后宫,果有樊姬贤德之风。不过朕又不是淫暴昏君,宫中还是要以汉女为主,西域的有你一个新鲜新鲜就够了。”
  呸!他怎么有脸说这话的?我气得直喘粗气,胸脯起伏不定,手却是被他紧紧压制,再无反击的余地。他低头在我喉间咬了一口,却是不轻,痛得我瑟缩一下,他的唇齿却又沿着锁骨吮吻下去。
  濡湿热烫的亲吻密密地落在胸前,烫得我心中忽冷忽热,一阵阵乱如拨弦,头上也出了一重重汗水,只能紧咬牙关,紧紧攥着拳头。指尖在掌心深深刺入,那痛感在胸前的刺激和痛楚衬托下竟已是无足轻重,掐得再用力也感觉不到什么。
  我仰着头看向头顶那边飘拂的床帐,看得眼都有些酸了,有些却是说什么也不愿低下头看我身上到底有什么。衣服蹭在身上的光滑触感渐渐向外剥去,带着汗湿的沉重肉体直接压了上来。
  同样细腻的皮肤,却带着玉岚烟永远不会有的力道和热情在我身上贴合摩擦;那双炽热的手自腰弓处插了进去,包覆住我的双臀,大力揉捻拉扯着皮肤肌肉,托着我的身子紧紧贴到他身上。
  一样已全然硬实挺起的物事已探入我腿间,试探着在其中钻刺,并将上头泌出的液体沾在周围。我对这事其实已再熟悉不过,有什么可在意呢?只要从那小受手里拿了药,除了后患,将来回了魔教不再提此事便罢了。
  我正这么想着,手上忽然一松,而后腰间背后便有一股力道拨动,未及反应便合身滚了过去,趴在了床上。双臀又被人掰开,那处入口已露在空中,一只微湿的手指落到上头摩挲着,试着拨动上头的褶皱。
  这样纯然玩弄似的对侍令我心中一阵阵冷热交错,不知是愤慨还是绝望,却是再也忍耐不住这样的抚弄,猛地撑起双臂,竭力拖着身子向前蹭去。
  “别动。”他不知何时压到我身上,紧紧把我上半身按在床上,一手拨弄着后头的入口,将手指毫无预兆地刺了进去。
  肛周传来的刺痛和被侵入之感令我脑海顿时一片空白,挣动也全数停下,口中发出一声低哑的叫声,嗓子也是一样地干哑涩痛,下腹却是不由得一抽,浑身发起抖来。那根手指探得越深,还在肠内骚刮几下,又缓缓抽出,拟着交合的姿态不停出入。
  我将脸紧紧埋入被褥之中,几乎连呼吸都无以为继,却还是不能抹煞身后传来的那鲜明触感,以及渐渐兴奋起来的,身体各处紧张而刺激的欲%望。
  他终于将手指全数抽出来时,那声音中已带了几分粘腻的水声。我只觉腿也被他向前顶了顶,成了趴跪的姿势,血一下子全涌上头顶,眼前一阵发黑,身体已被人狠狠刺穿。
  那根巨物直直没根而入,下面相连的小囊打在我身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又整根抽出,毫不迟疑地再度顶入。
  仅这么短短这瞬的工夫,我便觉着身子被狠狠劈成两半,腹中五脏都被顶得移了位,那东西几乎要将我的肠道撑破似地,粗大滚热得让人难以忍受。
  方才的润滑相比这样的巨物实在是全然不足,几次递送之后,我便觉着臀间一阵火辣辣的痛楚,一股热流顺着腿间滴落到了床单之上,发出细细的滴哒声,却被更强烈而响亮的声音掩得一丝不剩。
  先前积累起来的一丝丝情!欲早都被这样的痛楚消磨无踪,我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死死咬住嘴唇,连支住腿的力道都没有,只能仗着他扶在我腰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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