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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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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主旨是与暗夜截然相反的,暗夜的主旨是在于复仇,然而它们的目的却又殊途同归,意在让每个成员越来越强大,知道达成自己想做的事。
剑渊的威信越来越高,找上来的人也越来越多,然而轩辕族长就是任性,只帮自己相帮的人。
绝尘对于暗夜的感情无疑是浓厚的,虽然本人看起来没有什么感情。他生于暗夜家族之中,是少有的纯血统刺客,纯血统刺客的天赋就连寂缡也比不上。
绝尘的叛离是因为寂缡,然而他对寂缡的绝尘的叛离是因为寂缡,然而他对寂缡的感情却像对暗夜一样复杂,寂缡出事绝尘绝不会袖手旁观,他只是享受寂缡每一次找他帮忙时类似于祈求的眼神。
寂缡也是一个冷清无温的人,能在他的神情里捕捉到一点变化,绝尘都会觉得有一种胜利的快感。然而这一次,寂缡亲自上了战场,显然是没有时间来找他了。
寂小缡,这次可是我主动来帮你了。
“什么目的?”绝尘明知故问,然而唇边已经勾起一丝明显的笑意。
“保护弱者。”天凌平静地答到。
“暗夜弱?”
“你应该最清楚,他们目前处于劣势。”天凌看向绝尘的眼神很是认真,不管不顾绝尘是否明知故问。
“天凌。”轩辕寻拍了拍身旁银发战士的肩,眉峰挑起。“绝尘就交给你了,从即日起,你们两人一起行动。”
战士的笑容浅淡而又温和,转身稍稍握紧手中的长枪,然后伸出左手看向对方。
“绝尘,请多指教。”
天凌的阳光或许是天生的,他从小家庭和天凌的阳光或许是天生的,他从小家庭和谐幸福,父母甚至没有闹过大的矛盾,也是龙城世世代代的小官。天凌从小到大几乎没有经历过叛逆期,只有在执意加入剑渊时表现出了自己固执的一面,他放弃了龙城的小小富贵,转而去了自己想去的地方。
天凌一直觉得自己很幸福,也是个内外兼修的好男人,他阳光而强大,总是习惯保护弱小。
因为天凌确实是生来就是幸福的,所以他的笑容一贯灿烂,没有丝毫伪装的成分。然而一贯冷漠的绝尘后退几步,避开战士伸向自己的友善的手。
“?”天凌有些困惑。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冷淡地解释,整理自己的黑袍,披风与黑发交错飞扬。然后转头,冲战士露出一个毫无伪装的笑容,这是绝尘少有的发自内心的笑。他的声线有点拖沓,带着点刺客特有的慵懒。“走了,搭档。”
“哦?嗯。”战士天生温和大度,特别是这么一个高等级的战士,从不在意小小的细节。
“你……”绝尘看了看身后战士的笑容,有些不解。不解。
“怎么了?”
“你为什么总在笑?你傻吗?”
“那么……你为什么又总是不笑呢?”天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提出了一个反问句。
“对刺客来说,笑只是欺骗别人的武器,仅此而已。”
“绝尘是我见过最棒的刺客,很有感觉。”黑发血瞳,冷酷无情,完全是夜之化身。天凌的目光定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蓝发战士身上,那种残酷的劲道是他所没有的,然后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银发,似乎带着点无奈的纠结。“那天我也去把它染成蓝的。”
“……”
☆、软肋
衣着华丽的炎龙帝浑身散发着圣洁的气息,洁白的大天使之翼微微扇动,将她带的脱离地面。炎龙帝脸上的表情庄严而肃穆,她的眼眸半眯着,浓密而纤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
她的前方是黑压压的龙城军队,金色的法杖微微挥舞着,口中不断念动咒语。咒语变成闪烁着银色光芒的文字从炎龙帝口中涌进法杖,似乎在为法杖充能一般。法杖尖端的光芒越来越亮,然后发出浅淡的,温和的光芒将龙城军队上方整个笼罩。
有风吹动,炎龙帝极长的发在脸颊边飞舞,勾勒出依然美艳的面部线条。
炎龙帝的攻击很强,然而此时并不需要她的攻击力,而是治愈力。炎龙帝的主修就是治愈,已经将单人治愈与集体治愈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龙城的攻击力有焰陨羽霜已经足够,它只需要保证尽量少数的人员伤亡。龙城军队整体出现加速和回血状态,有了这么一个强有力的外援,似乎局势已经不可逆转。
剑渊的人已经加入战斗,寂缡在看到绝尘出现的那一瞬间明显愣了一下。绝尘的唇角勾起一丝冷硬的弧度,替寂缡拦下他分神那一瞬间焰陨的攻击。
虽说如此,墨骋也并不是带了全部的兵力。
不远处一棵参天古树上,有人在上面悠闲地坐着观看战局。那人的身形极美,黑色的长发如幂,在风中纷扬。他身着一袭白袍,两条笔直的小腿在树干边轻轻晃荡,露出精致的银靴。
“小狐狸。”
身后突然一阵骚动,有人坐在了另一根树枝上。然后传来一声略带轻佻的熟悉声响,黑发男子转头看向对方,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闭嘴末城,”血颀狭长的狐狸眸微微眯起,显出一种特有的冷清,身后的人是大名鼎鼎的,主宰着整场战争的龙城城主——墨骋。
血颀的唇线挑起,声线冷淡到一种清丽的味道。“我不想和你打。”
“真是忠诚。”墨骋往血颀身边凑了凑,血颀几乎可以感受到那种调侃的语气和他微热的呼吸。
“呵。”然而血颀对这些并不在意,他微微侧头,留给墨骋一个极美的侧脸。
“我很好奇,你差一点要死了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这我没必要告诉你吧。”毫不客气地回答。
墨骋指的“你快要死的时候”说的就是楚天翔为了救活墨染枫而取走了血颀的心脏的时候。
当血颀在地上痛苦地滚作一团的时候,墨骋高傲的身影站立在他的面前,带着一种残酷而又警示的意味对他说。
“你还觉得你这个主人跟对了吗?”
当时的血颀紧咬着下唇,直至唇边流出血液,紧扣在地上的手指指节泛白,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然而他的眼神带着坚定灼热的光芒否决了墨骋的话。
墨骋就那么淡淡地看着他,带着一丝怜悯的,睥睨的光,仿佛在看一场跟自己无关的好戏,并乐在其中地看着戏中的人是如何痛苦。
……
“不过你当时问我的那个问题,我觉得我可以回答了。”黑发美人凉薄的唇牵扯起一丝好看的弧度,那个笑容绝代风华,带着释然的味道。美人的长发被顺在肩的一侧,露出洁白修长的脖颈,他顿了顿。“因为是那两个人,所以我坚定不移地相信‘主人’这两个字。”
直至后来,血颀变成一无所知的小狐狸,依然习惯性地跟在楚天翔身边成为他的宠物。再后来他吞下了自己原有的三种元素,重新变回美丽的狐妖。
他失去了记忆吗?在别人看来好像是如此,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根本无法忘记。即使这些人给了自己再多的伤害,也无法逃脱,无法忘记。
当重要这个字刻在心上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变成了不那么重要。只要是重要的人,那么总会无条件地原谅。
墨骋,或者说血颀口中的末城,他没有说话,只是留着一个意味不明笑意。过了很久很久,才缓缓开口,有那么些挑战的意味。“比比速度?是你的攻击快还是我的防御快。”
“我一会就去参战。”血颀看了他一眼,狭长的狐狸眼带着不以为然的光芒。
墨骋的唇线依旧清淡地挑着,似乎也没有在意什么,他继续无声地看着战斗,看去忘记了自己刚说的话。
……
“枫,你该去练速度的。”白袍药师在闪到一旁的时候,不忘取笑棕发剑客。羽罹的小脸仰着,轮廓精致到无可挑剔,他的法术显然又增强了不少,加上刺客的速度,让墨染枫有些应接不暇。
“我也这么想。”墨染枫似乎并不在意这些细节,然后趁着药师分心加速上前。
长剑如同旋风一般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带着凌厉的剑气直逼白袍法师。法师不由得后退一步,身后光盾的翅膀刹那间张到最大,将人整个包裹,吸收了剑气锋利的伤害。
“你白追了。”药师的唇线不由得挑起,带着一丝骄傲的成分,然而脚下却一陷,一个封印的符咒在身上缠绕开来。
那是封雷。
该死,大意了。羽罹不由得暗暗地骂自己轻敌。
“罹。”墨染枫的绿眸笔直地注视着羽罹,没有骄傲或是炫耀的成分,也没有说接下来的话。
我只是想把你引到陷阱里,而已。
剑客的长剑在手中挽过一道剑花,十分帅气。他凝视着这个强大的敌人,那个因为被封印了法术而战斗力几乎消失的白袍药师,那个曾经说好与他们一起前行,有着十年之约的同伴,现在却站在与自己敌对的位置。然而更可笑的是,他不得不对面前的这个人发起攻击,因为如果不这样做,死的人就会是自己。
人都是自私的。
剑客的手边发出一道凌厉的红光,笔直地冲向天际,似乎长出一对火焰般的翅膀。他的长剑闪着熠熠的寒光,带着逼人的剑气刺向药师。
药师根本来不及躲闪,也无法回血。他洁白的长袍染上鲜血,金色长发失去了战胜时傲人的光彩。他的额发遮去了神情,但是一言未发。
然而就在墨染枫打算再次攻击的时候,一道肉眼无法觉察的疾风迅速闪过墨染枫,然后消失不见,不留一丝痕迹。
只是,墨染枫的脖颈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红。
只是,一句微凉的话很快失散于空气,那是对着药师说的。
“你小心——”
……
“谁赢?赌么?”墨骋唇线上扬。
“不必。”
“妖仙大人为何不帮忙?”
“我不想杀人。”
黑魔法迅速凝聚,形成一道黑色的闪电径直袭向战场当中的蓝发战士。血颀惊讶地回头,墨骋笑的一脸诡异,在那仓促的一刻有些扭曲。
一道银色的身影瞬间弹了出去。
楚天翔毫无防备地回头,黑魔法已经离他近在咫尺——一声巨响。
楚天翔周围的沙土被气流冲成巨大的漩涡,仿佛铺天盖地的沙尘暴。然而,蓝发战士却毫发未伤,他惊讶地看着在那一瞬间挡在自己面前的黑发少年。
黑发少年的长发没有丝毫光泽,眼眸疲惫地半眯着,他的眉峰猝然皱起,然后吐出大口大口的银色血液。
楚天翔将他一把搂进怀里,血颀的腰线很窄,几乎可以单臂扣紧。楚天翔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个场景勾起了某些似乎不属于自己的回忆。然而他问出的话,就连自己都觉得可笑。“血颀……你是谁?”
“……主人……要小心。”黑发少年气若游丝的声音飘进他的耳际。
主人?
楚天翔努力回想着,他的大脑已经给出了反应,然而身体上却还不接受。那些记忆如同被切割的碎片,一涌而入。记忆的瞬间增加让楚天翔有些恍惚,以至于分神。
由同一个方向发出的黑色的闪电瞬间变作一道利爪将楚天翔禁锢其中,牢牢揪紧。
黑烟弥漫,所有人都努力地睁大双眼。
然而黑烟散去的时候,本在楚天翔怀里的黑发少年安静地躺在一个魔法场中,他的双眸紧闭,极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他的脸颊沾染上了灰尘,却像是刻意的装饰。
战士半蹲在地上,然后缓缓起身,以一种极其淡定的姿态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似乎面前空无一人。
然后缓缓抬头,额上骤然出现一个金羽印记,闪烁着浅淡的光芒。那个印记的光芒变成一束,凝聚在邪之链上,与之发生剧烈的冲撞,然后那个闪动着最后的光芒的链子自然而然地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邪之链被摆脱。
楚天翔笑了,那个笑容有一丝邪性,却带着不怒自威的感觉。他的声线极沉而缓,却让所有人不由得为之噤声。
“伤了本王的宠物,是会送命的。”
身后六片金翼觉醒耸立,丝丝缕缕的金色从他周身漫弥,他的身上冲出强烈的气流。
“你可知道?”
☆、千年(上)
天界曾与人界展开过一场历时三年的战争。
人类本由天界创造,天界创造人类意在应有地面的发展。开始的人类完全由天界掌控,对天界充满着恐惧与恭敬,几乎不敢直言天帝二字。
而后来,人界发展日益增加,几乎以一种日新月异的姿态逐渐壮大起来。天帝开始是仁慈的,并且给了人类越来越多的主权。直至天界不断有神仙下凡与人类产生禁忌之恋,生下的有孩童生来就有着父母遗传的法力之时,幻天帝终于震怒。
因为人类想要修成神仙,必须历尽千辛万苦,而天界与人类的混血儿生来就有着凡人没有的优势,这破坏了定律。当时的天帝虽是震怒,却也没有将人类赶尽杀绝的意思,他只是一直削弱人类的主权。
人类意识到了这一点,不断被削弱的权利加上不得餍足的贪心,使他们不得不反叛,企图攻领天界,这一切就由天帝右座的天神与人类的儿子发起。
这个人叫天虞。
他有着刀刻般立体的面容,结合了父母之美。他从小在父亲的带领下修炼,加之父亲原本的基础,他的实力越来越强。像天虞这种高基础,强训练的宠儿不在少数,却很少有谁能达到他的实力与冷血。
当他发起反叛的号召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
弑父。
当天帝得知此事,眉峰一皱。天界赐予人类的一瞬间炸为粉末。巨大的轰鸣声伴随着飞舞的黑烟在海面上深深陷落,黑烟迅速升腾而起,形成天空之上半壁的黑云,而后暴雨持续了三个月。海面为之变色,海啸接踵而至。
这个是天界与人界每年互相文化交流的地方,象征着和平的圣地。当天帝弹指一瞬将其毁灭,就意味着人类只能在陆地上生活,神仙不得下凡,天界与人界的大战迫在眉睫。
当时的天帝真的动了将人类尽数抹杀之意,然而当战争真的持续了三年之久,地面上生灵涂炭,不得不再向天界臣服的时候,天帝又动了恻隐之心。
当时的天虞已经战死,天帝身侧的宠物幻狐化作人形,他赤裸着身子恭敬地跪下,对天帝说。
陛下,地面不能没有人类,也不能没有支配者。
大殿之上的神仙们不由得点头称是。
天帝衣袖一挥,其上的祥龙在云层之中翻腾,然后降落在人界带去圣意。
众人皆下跪。
祥龙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在云间舞动,然后一段金色的字体在天际显现。闪烁的金色配着一望无际的萧条灰色,显得分外突兀,却又大气磅礴。
我帝仁慈,人类不该居无定所,应当有国有家。
即日起,大地之上皆为一国,国号天虞。一为警示,二为新生。
人类不由得高声呼喊,天帝万岁,天地不朽。
天虞从建国以来,一直保持着稳定的发展,与天界也保持着友好往来。天虞的帝王没有一任是不顾全大局的昏君,这些留下来的混血儿保持了良好的素质,将人界文明缓缓带起。
天虞就是之后的神州大陆,五个职业也是从那时起步的。
人类逐渐发展之时,五个职业也从留下的混血儿里分明出来,而不再是模糊的拥有法术的感念。
剑客,主修防御,顶天立地的存在。战士,主修攻击,战斗力的终极。刺客,主修敏捷,杀人于无形之中。术士,主修魔法,白袍不沾半分血腥。药师,温文尔雅,主修治愈。
当我们交待完了人物背景,就该谈谈接下来的故事,这个故事是天虞251年的某天。
当时在位的是战士天翔,他被称为人界的战神。因为上位的缘故,他的臣民皆恭敬地称之为战皇,论以一敌百的战斗力,天虞无人能出其右。
与天翔并肩的剑圣焰枫是天虞综合实力最强的剑客,他从小父母双亡,被年幼的天翔看中,就一直跟在他身边直至现在。即使有不少人在私下议论焰枫的综合能力应当强于天翔,焰枫也没有半分谋反之意。
焰枫的实力甚至被天帝看中,想让他留在天上成为一名天将。天帝曾经派身边的天将亲自下凡找过焰枫,却被他婉言拒绝。他对天翔忠心不二,时时刻刻亲身护在天翔停留的宫殿之外,从不怠慢。
久而久之,天翔也就习惯了焰枫的存在,但并没有表示出过分的亲信,反而有几分疏远之意。
天虞的夜晚是美丽的,繁星缀在幽蓝的幕布之上,金黄的明月高悬于天际。街上的行人迈着一致的归家的步调,偶有几个小贩在街上吆喝,为安静的夜晚带去几分生气。
战皇寝殿的灯光已经熄灭,说明帝王已经安然入睡。
战皇寝殿。
周遭的空气是黑暗而安静的,天翔却并没有入睡,只是双眸闭着躺在偌大的床上。他身着一袭明黄长袍,上面金丝绣着的金龙由下而上,张牙舞爪,盘踞在祥云之中。长袍的领口半敞着,露出蜜色胸膛引人遐想。
突然,一声轻微的声响打破安静的空气。天翔的眼眸瞬间睁开,下一秒,燃烧的长枪与暗器相撞,暗器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天翔狭长的眼眸一眯,带着点凌厉的神色。长枪发出的火球有目的地射出几颗,整个屋子的蜡烛瞬间燃起,照亮了与天翔近在咫尺的人。
那个人的长发被风微微扬起,颜色是明亮的绿色,这对于刺客来讲是很少见的颜色。刺客的脸颊佷清瘦,线条近乎清丽,眉间带着一丝浑然天成的肃杀,因此并没有半分女气。他的眼睛是紫色,带着独有的深邃和韵味。此时那双美丽的紫眸正向下瞟着,神色淡然地看着抵在自己喉间的长枪利刃。
天翔的目光里带着一丝玩味的神色,这个人的长相确实是他喜欢的类型。于是抬眸,与那双紫色的眼睛相对。
“谁派你来的?”
刺客抬眸,与天翔四目相对,目光异常平静,语气也平稳地没有一丝波澜。他伸手握住长枪的尖端,对准自己的喉咙。
“你杀了我吧。”
天翔笑了,笑容倒没有什么复杂的成分,只是觉得这个刺客的淡定很有趣。
他收了长枪,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长枪的尖端扫过地面,正好将地上的暗器带起,然后准确无误地抛向刺客,被后者稳稳接住。
“走吧,你杀不了我的。”天翔说。
绿发刺客有些疑惑,但也只是神色上的稍稍迟疑。
“我喜欢沉着的人。”天翔继续开口,将长枪搁置一边,随意地坐在床沿,看向刺客的目光有那么一点侵略性。他的声线极低而缓,有一丝莫名的蛊惑,他的唇角微微上翘。“还不走,等着我娶你吗?”
绿发刺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瞬间消失于空气之中。
门外猝然明亮起来,那是照明用的火把。随即响起敲门的声响,伴随着一声熟悉的声调。
“王?”
“没事,剑圣大人,退下吧。”天翔的声线里透着一丝慵懒的味道,却给出了明确的拒绝。下一秒,寝室里的烛光尽数熄灭。
“是。”
……
其实很明显,焰枫对天翔的关心已经超出了君臣之间的范围。焰枫驻守在宫殿之外,并不是对天翔的监视或是说实力的不肯定,而是源于一种习惯。从小时候起,也就是天翔还需要人保护的时候起,他就被安排保护天翔的安全。
他几乎没有合眼的时候,终日守在他的寝殿之外,一有动静就会以极快的速度反应。久而久之,就再也改不掉。
至于焰枫什么时候喜欢上天翔的,可能是在第一次见面被他的气质所震慑的时候,可能是在战争中他满身鲜血依然傲然站立的时候,可能是在他一身龙袍踏上长阶安然坐于高位的时候,焰枫自己也说不清楚缘由,总之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地对一个人忠心不二。
而天翔对于焰枫的态度,从来都是不冷不淡。没有过分亲近,但也不疏离。
天翔对焰枫说的最暧昧的一句话,焰枫记了很久很久。
那天正好是焰枫的生日,酒过三巡,天翔带着浅淡的酒气来到焰枫身边。他手里仍然握着一盏酒,琥珀一样的棕眸里带着一丝明亮的醉意。他扬手,未等焰枫反应,就将酒杯按在焰枫的唇边给他灌下去。
“这被我敬你。”天翔的唇线勾起一丝清淡的弧度,语气有一丝拖沓,带着点撒娇似的鼻音,出口的下一句话却让焰枫整个一愣。
烛光摇曳,模糊了面前的人。“卧榻之侧,只容你一人安睡。”
然而在那之后,天翔对他的态度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有些刻意的疏离。
这是焰枫记忆里天翔对他说的最暧昧的一句话,他一向不在意自己的感情问题,向来都是凭直觉行事。他觉得这个人该跟,就会一直跟着,毕竟每个人在心目中定义另一个人的好坏仅仅来自于这个人对待自己如何。
☆、千年(下)
如果说天帝最信任的神仙,永远都是他的右座。但如果说到他最宠爱的神仙,那就非他身边的宠物幻狐莫属。
天帝身边的那只幻狐皮毛是浅灰色,却泛着有重量的金属色光,看去既不轻浮也不狐媚。狐狸的眼眸是标准上挑的金色兽瞳,一般人只要注视它的眼睛几秒钟就会被蛊惑。
幻狐化作人形的时候,它皮毛的颜色会成为发色。所以天帝身边的幻狐化作人形是一个灰发金瞳的美少年,他看去并不妖媚,却分外动人。
有一天,这只小狐狸突然觉得天上的生活太无聊,于是化为人形私自下凡,正当他沉醉在人间的繁华美景之时,一张带着魔法的网无声无息地靠近了他。
幻狐在化作人形的时候,他的右眼下方会有一个极小的狐形标记,一般人很难察觉,但对于仙兽猎人来讲,就如同家常便饭。他们靠以此为生,他们自幼起修行的技能就是捕猎,高级仙兽猎人一眼看去就能辨认出这只仙兽的种类和价格。
很显然,这只小狐狸遇到的是老手。
仙兽交易是地下交易,从来上不得席面,因为天虞国明令禁止捕捉野生的仙兽。但是仙兽的皮毛做成衣服可以增加法力,养在身边也可以有助修行。野生的仙兽因为吸收天地灵气,在自己的能力下渡过一次次劫难,而家养的仙兽在人间烟火中沉浮,所以它的灵气比起野生仙兽要差的很多。也就导致野生的价钱要比家养的贵很多倍,这也就是这个行业明令禁止却依旧无法完全根除的原因。
一张带着封印魔法的网就那么罩在了无暇顾及其他的,正在兴致上的小狐狸,他还没有觉察,就被整个罩住无法动弹。这张网的封印取决与仙兽猎人法力的高低,这个看中小狐狸的仙兽猎人给出的封印是永久的,也算是仙兽猎人里比较厉害的存在。
被罩在网里的时候,化为人形的小狐狸瞬间变为狐形,它不安地啃咬那张网,全身瑟瑟发抖,然而却毫无效果。
正当仙兽猎人正在盘算着去哪个地下交易市场大赚一笔的时候,前方却突然出现一个人。
那个人棕发绿眸,带着浑然天成的威严,仙兽猎人突然紧张起来,他伸手在网上施法,金光浮动,网变成了一个封印的项圈套在小狐狸脖颈上,这也是仙兽猎人惯用的隐藏技能。
这个仙兽猎人不一般,他遇见的人也不那么一般。因为他遇见的是战皇右座,剑圣焰枫。
焰枫身后跟着一批士兵,显然是要去执行什么任务。他没有注意到牵着小狐狸的仙兽猎人,正当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小狐狸发出一声明显的悲鸣,然后看着离去的剑圣死活不走了。
焰枫不由得转身,看见那个闹腾的小家伙,焰枫一停,后面的士兵全部停住,全部看向剑圣看去的方向。然后焰枫走向那个仙兽猎人,头也没抬。
“多少钱。”
没等仙兽猎人开口,他就注意到那只小狐狸脖子上套着的东西,那并不是家养仙兽带的。焰枫淡淡地向身后的士兵挥了挥手,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把这个人抓起来,他的仙兽是野生的。”
高高在上的剑圣,也会插手去管一只野生仙兽的小事,所有人都说不清是什么原因,包括焰枫自己。
他把那只小家伙的项圈摘下,小家伙温顺地蹭着他的手臂,伸出粉色的舌头舔舐他的指尖。焰枫不由得笑了,他揉了揉小狐狸柔软的皮毛,冲它挥挥手。
“走吧小家伙。”
银灰色的幻狐顺着焰枫的长袍跳上他的肩,在他的脸颊旁蹭了蹭,然后迅速跳下地,跑远消失在人群里。
之后的天帝无比欣赏焰枫,一部分原因源自焰枫本身的实力,另一部分和这只天天在天帝身边吹耳旁风的小幻狐脱不了干系。
忘记说,这只幻狐的名字。它叫末城。
仙兽当中,仙狐是最稀有的,而仙狐分为三类。幻狐,就是末城那一种。火狐,通体红色,远看如同火焰一般,兽瞳亦为赤色。雪狐,白色,眼眸湛蓝。
曾经有一只野生雪狐在看到战皇天翔之后就一直跟在他身后直至现在,天翔也就把它当做自己的宠物一般养着。这只雪狐叫做雪铭,化为人形的时候是黑发蓝眸的少年。化为人形的雪铭体型偏瘦,长相近乎清丽,带着冷漠的,生人勿进的气息。
当天帝对焰枫求之不得之后,也就放弃了。天虞看去一切平静如常,依旧繁荣,天翔对焰枫也是依旧不冷不淡。
天界与人界的战火是瞬间点燃的,甚至连理由都是那么莫须有——因为人界叛乱。
然而实际上人界连自己要叛乱的事情都不知道,当天翔得知这一切的时候,先知跪在大殿前分外焦急,他想知道天翔的想法。
天翔坐在高位之上,沉默了一会,唇线清淡地挑了挑,有那么一丝不屑。
“天界如果存心开战,我们说什么——有用吗。”
答案是否定的,如果天界存心开战,无论人类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徒劳的。那么天翔的意思其实并不重要,因为只能一战,只有一战。
……
七月的天气太过多变,刚刚还是烈日当空,现在就骤然下起暴雨,冲刷着已经战了三个月的战场。战场之上一片触目惊心,所到之处横尸遍野,雨水留下汇成一条血色的溪流。
战争还在继续,剑圣指挥着军队继续向前浴血奋战,他立于前方,长剑紧握在手中,长发飞扬。身上散发着神圣的金色光芒,看去坚挺,看去有力,不怒而自威。
剑圣身后跟着大批士兵,手中握着的火把并没有因为下雨的原因而熄灭,那火光连起来仿佛一面跃动的火焰墙。身着白袍的药师群在队伍最后方,不断地挥舞着法杖净化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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