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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游作者:烧烤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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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思量着,我慢慢屏住了呼吸。我可不想被拉进幻境里去。
装作被噎着的样子,我又是拍胸又是咳嗽。
铃木也早发现了这人不对劲,见我这样便倒了杯水给我,替我拍背的时候不着痕迹地塞给我一颗药丸。
我将药丸放进袖口边缘,端了茶杯喝水,一仰脖子,袖口处的药丸顺势滑进了嘴里。
我抹抹嘴,不好意思地说:“你看我,吃得太急了。
对面的人毫不起疑,笑着说:“喜欢就好。”
我点点头,然后想起什么一样突然惊呼,焦急万分地拉住了他的手:“对了,我刚刚收到了舅舅传来的东西。”
那人眼波一闪,急忙问:“什么东西?”
我看他那样子,便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想是对的了。
右手在桌下虚空一划,我将字条递给他:“叫我们前往空桑山。”
那人看字条半响,像是自言自语:“的确是他的字迹。”说着疑惑地皱起眉头:“为什么去空桑?”
我眨眨眼,眼泪刷一下流下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既然舅舅这样说了,一定有他的理由。商祺大人,我们现在只能靠你了,还请务必带我们走一趟。”
那人见我惊慌又诚恳的样子便信了,将字条放进自己的口袋:“这是自然。好了,你们先休息吧,我去准备东西。”
“多谢了。你也早些休息,我们明日中午出发。”
我听得那脚步声像是走远了,这才吁了口气。
铃木将眉头皱得死紧:“我们要快些走才是。”
我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房里的灯突然熄了。我还没来及反应,嘴巴突然被人捂住。我在黑暗中使劲挣扎起来。
我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是我能肯定,他不是铃木!绝对不是!而不知为什么,原本站在我身旁的铃木像是消失了一般,没有了丝毫动静。
捂着我的那人力气很大,一手捂着我的嘴一手从后面搂着我的腰不让我动。我正恐慌着,他突然在我耳边极轻地说了句“是我”。下一秒我身子猛然腾空。那人定是抱着我飞了起来,但是他马上停了下来,犹如静止一般。
这个声音…是他?!
知道了声音的主人,我先是惊讶一下,马上就镇静下来,乖乖地不再动弹。
紧接着眼前一亮,房里的灯又被人打开了。我这才发现自己是在空中,头顶都挨到了天花板,铃木正悬在一旁看着下面。
我条件反射地跟着看下面。脚底下是一层结界,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透过结界,我看到进来的人是刚刚才走的假商祺。他看了看,柔声问:“牧年?你在哪里?刚刚有人来过吗?”
我自然是不会应他。他四处看看,甚至往床底下看:“奇怪,刚明明觉得有另一股力量闯了进来。难道是我的错觉?”他自言自语说完,在房里站了几秒,突然一仰头。
我吓了老大一跳,还以为他发现我们了。身后的人悄声说:“放心,有这层结界,他看见的也只是天花板而已。”
果然,那人看了一下,又低下头去,像是在洋洋得意:“嘛,得到情报就好,得快点回去见boss。”说着,关了灯退出房子。
鼻息凝神地等待几秒,我闭上眼感应了一下灵力,这才说:“已经走了。至少,已经快要出大荒山了。”
铃木轻飘飘落到地上:“好快的动作。”
抱着我的人将我小心放回地方,衣摆一撩,单膝跪在我面前:“见过御神夫人。刚刚得罪了。”
我最受不了人家这样,连忙去拉他:“叫我牧年就好。不过晨敛,你怎么会在这里?么么呢?还步云他们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晨敛说:“没事。御神大人送来了密令,叫我过来帮你们。我赶来之前已经叫火凌把他们接走了。”
“会不会出什么差池?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舅舅他们这样做想必这事是有一定的危险。”
“不会,火凌极擅躲藏,而且他的灵力不在我之下,手下也都是厉害的角色。有他保护,牧年大人放心便是。”
我放下心,又马上紧绷起来:“舅舅到底出了什么事?千歌不是也在吗?怎么会把你们拖进来趟这不知所谓的浑水?”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这件事御神大人好像不太方便出面的样子。”
“不方便出面?这是什么意思?”
“天地人三界,行事都是有规矩的。这事与傅大人有关,是人间的事,外界之人是自然不好插手。不然两界因此挑起事端来,那可就闹大了。”
我按了按隐隐作痛的额头:“既然是这样那就没办法了。现在,我们必须马上前往犬封国。”
“犬封国?”
“傅大人刚传到的指示。”铃木解释着,将手中的珠子放到糖衣的胸口。那珠子上的光芒慢慢笼罩了糖衣,不一时,糖衣便在这片光芒中不见了。其实糖衣作为我的侍灵,理应和铃木一起保护我,但是糖衣性子急,这事又与舅舅有关,怕是到时候他更加乱了方寸。这可不是好玩的事情。
我将收了糖衣的珠子小心放入一个锦囊里,将袋口扎得死紧,用夙条系好挂在了脖子上。除非我的脑袋掉下来,否则用夙条连着的锦囊就不会掉。
弄好了糖衣,我将瑾瑜弓和镇魂箭仔细绑在了背上。我没有舅舅那么强的灵力,也没有正式拜契,自然没有能力将它随意变幻。至于拉开它,大概也是不可能的了。
做完这些,铃木早已换回了原形,晨敛一把捞起我跃上虎背。铃木身子一伏,嗖一下窜了出去。
在大荒山的夜空飞行,我突然想起商祺,忙问晨敛:“见过商祺没有?刚刚那个是假的。”
晨敛有点惊讶:“你知道他是假的?”
我将刚刚的事讲给他听。
他笑着揉揉我的头发:“怎么会想到把他骗去空桑山?”
我嘿嘿笑:“我们要去的犬封国在西北海内以东的北部地区,离我们现在的大荒山路程不远。他人既然是来探消息,到时候自然会采取行动。索性将他骗远点,让他去东山群系跑一遭。我虽然不知道舅舅叫我去犬封干什么,但是这种时候,能够争取点安全时间为最好。”
“呵……你倒是聪明。”
“不过,那人刚刚说将我们的行踪报告boss?那个boss肯定也是个厉害的人。”
晨敛淡淡一笑:“我想商祺已经跟上刚刚那人了。”
我很惊讶:“怎么回事?”
“有人进了他的地盘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大概是故意让那人去探消息,然后跟着那人看看他是什么来头。”
“那商祺知不知道我们去犬封国?”
“这个我不清楚,但是我给他留了信息。他回来看到,自会去找我们。你也看到了,既然有人变成商祺来探问消息,就说明用式神传送消息已经不安全,所以越少人知道越好,见机行事比较靠谱。我想傅大人,大概是被困在什么地方了。”
我心里一紧,手脚开始发抖:“舅舅那么厉害,怎么会被困住?”
晨敛安慰地笑笑:“你放心,御神大人叫我们来保护你,就说明他自己还暗中跟着傅大人,不会有什么事的。”
他这么说,我也就安了点心。绷紧的神经一松弛下来,我顿时觉得疲倦不已。
晨敛将我扶着躺在铃木的背上,柔和地笑:“牧年大人也累了,睡一下吧,到了犬封我再叫你。”
我明明很想睡觉,眼睛却像是闭不上一般瞪得溜圆,脑子里也是一团糟,越想越乱。
我烦躁地挠挠头:“睡不着。”
晨敛伸手从我面前拂过,轻声说:“好好睡。”
顿时一股强烈的睡意袭了上来,我迷茫地眨眨眼,立马就睡着了。
(2009。10。30)
☆、第十章 五人集合! (5441字)
醒来的时候,铃木不知何时化为了人形,我正趴在他的背上。
这是一条宽广的街道,道路两侧的路灯亮着,四周安静得只听得到风声。
我眯着眼细细看了看,发现路的前端有一块极大的石板竖立着,上面写着“犬封之地。”四个字。看看手表,已经凌晨一点多钟了。
我从铃木背上下来,晨敛笑笑,说:“等一等,马上就来了。”
我以为他说的是殊季,结果他偏着头向我身后说:“就等你了。”
我正要回头,一阵风从后面拂来,商祺站在了我的面前:“我的速度够快吧。”
晨敛说:“怎么样了?知道什么了吗?”
“果然和我们想的一样。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这次来只是探探消息,下次大概就要动手了。这么些年都没有动静,怎么突然就……兮梵什么也没有讲,我们不知道中间原委,也不好随意动手。”
我听得一头雾水,更加着急:“那边是哪边?舅舅被他们困住了吗?”
商祺摸摸我的头:“这事我们不好说,见了殊季差不多就知道了。不过不知道他说不说。”
我很着急:“那他在哪?”
“前面不远,走着去都行。不过这都晚上了……。”
“我直觉你们说的‘那边’肯定是相当厉害的人,我给他们假的信息,也不知能拖下多长时间,还是快些好。走吧。”我一个纵身跳到铃木背后,铃木稳稳托住我,身子轻轻一提,人已经跃上了一旁的屋顶。
商祺紧跟着上来,在我们前面带路,晨敛则在我们后面垫后。
这样悄声无息的在屋顶上奔驰着,给我一种咱们其实是忍者的错觉。
大概五分钟不到,我们就停了下来。
很诡异,周围的房子都是现代化的洋楼或公寓,只有这一栋,建得像吊脚楼一样。看上去很是突兀。
商祺说:“就是这里。兮梵叫你来这,自然是你去见他。”
我抬头看着空中的房子,指着地面上戳起的四层楼高的石柱:“上去?”
商祺笑着点头。
我心里有点紧张,但一想既然是舅舅叫我来的,那就不会有事。便镇定了一些。
平地跳起来,脚尖在石柱上一点借力向上弹起,同时双手结印念了句咒。脚下突然多出一大团火焰,并不灼人,反而托着来到了房前。
站稳后我抹了把汗,看下面的人。
商祺仰着头笑:“焰过痕用得不错嘛,看来兮梵也不是什么都没教你。”
我看看脚边的火焰:“因为有铃木在,所以这个我只用过两次,一次是学会的时候,一次是现在。怎么,这个很厉害?”
晨敛很诧异:“他没有给你讲清楚就教给你了?用焰过痕是需要极强的灵力和天赋的,很难使出来的。也可能使出来了你控制不了,不是半道上掉下来就是被火烧到。这火焰不是普通的火,烧到了就算不死也只剩一口气了。一般的灵者如果有侍灵在,都不会用这招。这是以防万一的招数。不过我看你用得这么好,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头皮一麻,默默流下一滴冷汗。
这个混蛋舅舅,当初怎么没说!我还以为只是能飞的工具呢!该不会他教我的别的那些也很危险吧?!娘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折腾人的舅舅!
说道舅舅我又想到正事了,赶紧念咒把这危险的火焰收了,转身去敲房门。
手指才一伸过去,一群东西迎面飞来,差点没把我吓晕过去。
好吧,我承认我是比较胆小,但是猛然近距离地从前面射出十多条蛇谁能不怕啊!!!
我一口气哽在喉咙没有出来,身子倒是极快地向后一仰,双手飞射出一把银针。身子顺势一扭退开距离站稳。那些不知从哪里飞出来的蛇被我的银针定在了门上,正拼命扭动。
铃木在下面大叫了一声:“主子。”接着就听到晨敛说:“别上去,只能他自己来。”
我大气喘气又不敢回头,怕再有什么东西出来。只能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静静地等待了半响,不见前面再有什么动静,
那门是木制的,看上去很普通,我眯着眼看了看,门上下了一层结界。
想了想,得,来狠的。大不了到时候给他换个新门。
我手腕一转射出一张符,紧接着拉满了朱砂弓。毒封箭破空而出,射中符道后喥一下刺穿结界钉在了门上。
砰的一声响后,我看到破了个大洞的门缓缓开启。
殊季,第一眼在舅舅的纸条上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直觉应该是个年轻的男子。
所以……当那扇破门打开,一名老爷子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很是有些惊讶。
那老爷子坐在一张木桌前饮茶,白头发垂到了腰间,连白胡子都快了到大腿。
他喝着茶,眉毛都不动一下,仿佛我是空气。
我僵在门口进也不是退,说话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得硬着头皮戳在哪里。
过了许久,那老爷子终于喝完了茶,一双金色的瞳极淡地看了我一眼,声音轻得我想掏聋自己的耳朵:“你,周牧年?”
我愣了愣,没想到他会认得我。看老人家的样子器宇不凡仙风道骨,定不是普通之人。心念一动,我走进去行了个大礼:“晚辈周牧年,见过殊季大人。刚刚无礼得罪了,还请不要怪罪才是。”
老爷子轻笑:“不亏是兮梵教出来的孩子。都是一个调调。”说着指指我身后:“这门,以前也被他拆过一次,拆完也说了同样的话。”
我在心里干笑两声,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爷爷伸手摸摸我的头发:“不过他的眼神比你的犀利多了,跟甩刀子似的,看了寒心。你的眼神善良干净,看来他把你保护得很好。”
我听着老爷子说话觉得他像是知道很多东西,又拿不准他到底是什么人。便干脆说明来意:“这次前来,是舅舅的意思。”
“他不见了是不是?算算时间,也该来了。”
我一惊,老爷子果然知道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舅舅什么也没给我讲就走了。只是临时叫我们过来。”然后我把这几天的事都说了出来,但没讲易千歌也在其中。
老爷子听了,自言自语一般的说:“不会啊,以他的性格,不会什么准备都没有就……啊!”
我本来就急得要命,他这样轻轻一叫,我立马出了一声冷汗:“怎么了?”
“我想……”老爷子存心急死人一般顿了顿,问我:“你背后背的,是不是兮梵给你的瑾瑜弓和八支镇魂箭?”
他怎么知道???我下意识回头瞥了一眼背后用黑布裹着的弓箭:“是。是走之后托商祺给我的。”
“那就是了。兮梵这孩子啊……”老爷子淡淡一笑,脸色又是一变。
我简直觉得跟这老头说话是在锻炼我的心理承受能力。
“又……怎么了?”
“你说有人来探过消息?”
“嗯。变成了商祺的样子,我给他假消息了,也不知能撑多久。我觉得这事好像很不妙。”
“是不太妙啊。那边怎么能不守规矩?如此说来,兮梵小儿定是被他们困住了。”
我内心焦急又担心,手脚开始不听使唤的发抖:“什么规矩?那边……是哪边?”
殊季老爷子皱着眉说:“你给的假消息那人一眼就能认出来,拖不了多久就会找来这里。”
我愈加紧张不安:“怎么办?”
“你刚说,和你一起的是晨敛,商祺,还有林氏国吾族来的侍灵?”
啊?铃木的确是兮梵从林氏国带回来的?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我吃惊了一下,乖乖点头。
老头子说:“那就好。他们三个再加上我,四个人足以保你到那里去。这里呆不久,我们走。”
我还没问去哪,老爷子一下将我扛在肩上。一阵眼花缭乱后,还没回过神来,我又被放回了地上。
铃木扶着我问:“主子,没事吧?”
我郁闷地摇摇晕乎乎的头。这老人家真是……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商祺问殊季:“那边开始行动了,这很奇怪,过去这多年,怎么突然又来?”
殊季说:“这事该来了,是兮梵没给你们讲。突然的是那边竟然违反了规矩。兮梵大概也没料到,所以才叫我们来保护这孩子。”
我没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商祺和晨敛起先是一脸疑惑,马上惊讶地张大嘴:“兮梵这个死狐狸那时候……好吧,我知道怎么做了。但是,会不会太冒险了?他也不想想牧年能不能做到?”
看样子他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为什么舅舅不回来,为什么要他们带我来找殊季,为什么给我弓箭,那群人是什么人,以前发生过什么事,要我做到什么,他们都知道了。
但是!我这个当事人还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强忍住心里沸腾的不安和烦躁:“你们谁给我讲讲是怎么回事啊!”
殊季淡淡一笑:“傅卷涟,你的母亲。我以前是他的侍灵。”
我一下子呆住,脑袋里顿时转不过弯来,直勾勾地看着殊季。
商祺像是想说什么,脸色却突然一变。
几乎是同一时刻,所有人都动了。
商祺和晨敛一前一后将我夹在中间,左右则是铃木和殊季,我在他们中间,脚下踩着焰过痕。五个人上了屋顶向左方急驰。
商祺还回头对我笑:“小牧年,没想到你的思维和行为反应竟然都这么快,和我们想一块去了。”
我哪里有心情跟他笑!咬牙说:“突然闯进的灵力波动,幅度太大想不察觉都难。何况还带着一股杀气。铃木变回原形目标太大,那就只有各自跑来比较方便。”
铃木沉着声音说:“是不是你们说的那群人追过来了?怎么这么快?”
晨敛在后面说:“他们的能力不比我们低,追上来是意料中的事。不过确实太快了点。”
我心里一阵发慌,回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看到,大概还没有追到这里来:“他们至少有十个人。我说,好歹给我说一下他们是谁啊!!!!”
“是群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家伙!”商祺咬牙说:“牧年,我们四个人护着你是轻而易举的事,消除掉他们也不费力。”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和别人掐架,而且现在的情况也不合适这样做。
我说:“那边的人肯定也知道我们这边不好招惹,那么他们就会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现在追过来的人是大概是第一批,不可能是boss,打起来肯定不会输,但是会耽搁我们的时间,我想快点去找舅舅。还是暂时躲开他们。”
那四人应了一声,我们开始加速。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宇楼房渐渐消失了,好在道路上还亮着灯。我们从路灯顶上飞速越过。不一时,前面越来越暗,我眯眼一看,大概是到了郊外来了,没有灯没有月亮的,黑乎乎根本看不清有些什么。
我甩手射出几根带着式神的银针,那些银针在直线飞出隐没在黑暗中。几秒的时间,左前方出现一团火光,是式神。
我连忙轻呼:“有树林,进去!”
冲进黑乎乎的林子,我们在最茂盛的那棵树上坐下。我拼命喘气:“要命啊!从来没这么累过。”
商祺笑:“累成这样?兮梵怎么训练你的啊?他自己倒是能围着地球跑几圈还不带喘的。”
“他没训练我。再说了,你们都修行N年了,我这点破灵力哪能和你们比。能到这都不错了。”
铃木给我抚背:“以后我背你。”
我摇摇头说:“总不能老靠着你们,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晨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说:“来了。”
这么快?!
我们集体弹起,窜上更高的枝丫藏好。殊季单手在树枝上一撑,一层金色的结界将我们包在里面,光芒一闪,结界隐在了黑暗中。
这种结界从外面来是看不进来的,就像上次晨敛那样。
我心里有点不舒服。
这些人是跟着我是为了保护我,但是我好像什么都不会呐,到时候发生什么事的话,只能成为他们的累赘。
讨厌啊!如果以前缠着傅兮梵多教我一些……等等!会不会是他其实已经教给我了,只不过没有说明白而已?比如焰过痕,我那时问他,他只说是给我飞着玩的。
好吧,等到了安全地方,跟殊季他们说说,他们肯定会知道。
我这样想着,林子里突然闪进几点亮光来。
我粗略一数,林子里进了十来人,每人手里拿着一道燃烧的符咒,那符咒像是烧不完,怎么烧都那样。
这时有个人影从空中落到我们正对面的树枝上,看身形是个男人。他没有烧符咒,我看不清他的脸。只听他含笑的声音说;“他们还没出去,仔细找。其他人随便怎么样,但是绝对不能伤害了那个孩子!”
下面的人整齐地应了一声。
我听着声音觉得分外耳熟,就是想不起是谁,心里冒出一种古怪的感觉。
正此时,有几个人窜到了半空,那燃烧的符咒一下照亮了他的脸。
我一看之下惊得忘了呼吸!像是被当头一个炸雷给劈中了一般半天反应不过来。
大约隔了几秒的时间,我眨了眨眼,身子一软便向下倒去。
铃木早察觉我的不对劲,这时一把抓住我抱进怀里,轻声唤我:“主子?怎么了?”
我浑身都在抖,话都说不好,脑子里懵得一片茫然,只有那人的脸在我眼前不停的闪。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是他?!
不可能!!!
(2009。11。01)
☆、第十一章 旧时的模样 (4237字)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或者说一直以来我的记忆都是真实的,那么这个人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这个人若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人,那他又是谁?
商祺和晨敛发现了我的不对劲,探头问:“怎么了?”
我直勾勾地看着他们:“刚刚那个人,你们不觉得他很像谁吗?”
“谁?”
“声音,样子,都……很像我。”
商祺和晨敛对视一眼,同时看向后头的殊季。
殊季淡淡笑:“确实很像,但不是你。他更像另外一个人。”
我早就想到了,这会儿只觉得浑身发冷,忍不住抓紧铃木的衣服:“这不可能!”
“当然不可能,我只是说很像。”
铃木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便问:“像谁?”
我闭上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的父亲。”
铃木愣了愣,什么话也没说。
我说:“父亲在我出生前就过世了。我看过照片,我和父亲长得很像,但是也有些不同。可是刚刚那个人……和照片里的父亲一模一样。他的声音很像我,想起来和父亲显然会更像。殊季,你知道他是谁是不是?”
殊季很轻叹了口气,一双金色的眼瞳静静地看着我:“周闻君,你父亲的弟弟。也就是你的亲叔叔。”
我僵住了,脑子里只有亲叔叔三个字在不断回响。
正当此时,晨敛突然低叫:“小心!”
话落,结界猛地一震,破裂开来。
铃木在一瞬间抱着我闪开,一连跃出数丈远后,缓缓落在地上。商祺晨敛和殊季随即围在我们周围。
那个应该是我亲叔叔的人慢步走过来,扫了众人一眼,目光落在我身上:“你是周牧年?”
我掐了掐手掌心,让自己收定心神,尽量平静地开口:“你是周闻君?”
“咦?知道我呐?”他偏着头笑,向我伸出手:“那就好办了。跟我走吧,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我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回去?”
“对啊。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周家的血脉,回去认祖归宗有什么不对吗?”
我听着这话心里不太舒服,声音也冷了下来:“我舅舅是不是在你们手里?”
周闻君呵呵笑起来:“说话不要这么咄咄逼人嘛。他正在府上做客呢。”
他将做客两个字咬的很重,我心里更加不安:“你们把他怎么了?”
“没有怎么啊,只是这样而已。”说着一挥手,空中出现水波一样的光影,慢慢的,可以看清楚画面了。
画面的背景暗沉而又潮湿,像是在什么山洞里一样。傅兮梵手脚被人用很粗的铁链锁着,一动不动地靠在一根柱子上。再一看,两根细小的铁链连在他的锁骨上方,血迹斑驳。
他们竟然锁了他的锁骨?!!!
一瞬间的恼怒从心底猛窜上来,烧得我想杀人!我猛地甩开铃木,手上大量的银针毫不留情甩了出去,密密麻麻,下雨一般。
周闻君离我很近,没料到我突然出手。他反应极快身子一翻,虽然基本躲过,却还是被划伤了脸。
他“啧”了一声,说:“傅兮梵那样的人渣也值得你这样对叔叔大动肝火?”
我这时怒到了极致!满脑子都是舅舅刚才的模样,心里痛得想要抓狂!
晨敛一把拽住我拉满的朱砂弓:“冷静一下!”
我哪里冷静得下来?!正要挣脱他,林子里突然刮起大风,燃火的符咒瞬间熄灭。那风越刮越大,像龙卷风一般。我感觉自己要被风吹得飞起来。猛地腰上一紧,有人抱着我腾空而起。商祺在后头说:“我们走!”
出了林子老远,还可以听到呼呼的风声。我将脸从那人怀里抬起来,看着一呆,突然就哭了起来。
只是一眨眼,我们到了一处僻静的山谷。
我还在呜呜咽咽地哭,鼻涕眼泪全往那人身上擦。
殊季带头跪了下来:“御神大人。”
易千歌笑笑,依旧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请起。”
商祺呵呵笑:“来得到挺是时候,我正被发狂的小牧年吓到了呢。”
晨敛和铃木倒是什么也没说,走到一旁的石头上坐下。商祺两头看看,拉着殊季也过去了。
易千歌揉揉我的脸,温柔地笑:“我的小牧这是怎么了?”
我本来因为最近的事而觉得憋屈,刚刚又看到舅舅被人那样对待,这会儿看到让自己安心的人,不哭才怪。他这样一说,我眼泪就掉得更凶了。
一边胡乱擦着眼泪一边使劲打他:“你干什么去了?!舅舅怎么会那样?!什么都不跟我说就走!也不来找我!这样算什么?!我又算什么?!易千歌你混蛋!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在耍我是不是?!以后不许你来找我!!!”
易千歌扑哧笑起来:“这是哪跟哪?乱说话。”说着捧起我的脸,不由分说就吻了下来。
我抽搭着搂紧他的脖子,小心地回应他的吻。不远处传来殊季倒抽气的声音。
不好意思地别开头,我不想放开易千歌,挂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易千歌抚着我的脑袋,柔声说:“害怕吗?”
“怕。”我老实地点头,心里委屈得很,鼻子又发酸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很担心。”
“没事的,很快就没事了。”
我蹭蹭他的脖子:“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易千歌抱着我在石头上坐下,下巴搁在我的肩上:“刚刚那个周闻君,他是你的亲叔叔,你已经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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