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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生存法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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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泽尔被狠狠噎住,怒瞪了一脸云里雾里迷迷瞪瞪的邵小哥,这只猫真是傻到家了,每次都只会问些蠢问题!自己到现在还没被他得中风真是有够□的!
“你吃完了吗?吃完的话我们可以谈谈。”看着邵清满脸梦游的恍惚神情,西泽尔无奈地叹口气,和这只迟钝又不解风情的猫计较什么呢,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邵清两眼放空,茫然地看着西泽尔的薄唇开开合合,迷迷糊糊的点头。
西泽尔再一次强迫自己忍住翻白眼的不雅举动,站起身来,压低了声音道:“我们走吧。”
邵清就那样脚步飘忽的跟在西泽尔身后走了,留下了当时在餐厅里所有目睹两人之间发生一切的人,他们恐怕不知道,经此一事,又要闹出不知多少的流言蜚语来。不过两人就算知道了恐怕也不会太在意,毕竟你要也是整天处在流言漩涡中心的那个人,估计也会对此产生免疫的。
…
邵小喵咪一直觉得自己如坠云里,好像提线的玩偶一样没了自己的思维,直到手里被西泽尔塞了一杯温热的曼特兰,他这才发现西泽尔正坐在自己对面,担忧的看着自己。
“你……你想和我谈什么?”虽然仍旧搞不清楚西泽尔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缘故,可邵清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心底在跃跃欲试的小小的欢欣,他勉强控制自己不表现出来,摩挲着水晶盏上的花纹,漫不经心地嗅着手中的饮品散发出的浓香。
被那双落满星光的黑眸满含期望地凝视,西泽尔轻咳了一声,可帝王那该死的尊严又让他放不开所有的矜持,直截了当的表达自己的真实情感,于是用惯有的面无表情来掩饰自己,有些紧张的张口就说:“我……没事,只不过是想问问你,你的《兰蒂斯纪典》念到什么地方了?我不想到我们回首都的时候你还是对兰蒂斯一无所知。”
原来他还是在担心我的兰蒂斯历史学习得太糟糕会让他丢脸,邵清丧气的想着,收起你那些可笑的期盼吧?你以为人家会同你说什么?!不该抱有太高的希望。
希望越高,摔下来的时候就越痛!
全世界的失望都像决了堤的江水一样,飞快就冲垮了他的所有期望和坚强,他颤抖着双手几乎捧不住手心里的水晶盏。
话音刚出,西泽尔就知道自己挑错了话题,那双光华流转的眼睛在听得他的话之后迅速的暗淡了下去。
他慌忙想要补救,黑发的青年却已经垂下了头去,声线里有着微微的颤抖和疏离:“多谢陛下在百忙之中还要担心我的学习。不过陛下请放心,我相信不用再两个月,《兰蒂斯纪典》应该能够看完。”
“我不是……”西泽尔涩涩的张口,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把事情弄成这样,他懊恼的想要狠捶几下自己的脑袋。
邵清从没称呼过自己陛下,他也并不介意,这就好像是他给邵清的小小特权一样。可是如今他却开口唤他陛下,同他的任何一个子民、任何一个士兵没什么两样!
这让西泽尔觉得非常挫败,也深恨刚刚说出那样话的自己,如果有个时间转换器该多好,至少自己不会用这么烂的话题来开始一段本该很友好而轻松的交谈。
可是没等西泽尔的话说完,迅速建立起自己的防御机制的邵清已经将水晶盏里的曼特兰一饮而尽,站起身来。他动作太大,差点撞翻了椅子,青年特有的清冽声息里是从未有过的生疏:“多谢您的曼特兰,我想我该走了。”
在西泽尔还没开口说出更多让自己失望的话之前,邵清背过身飞快的走掉,他恨自己变得这么软弱和不堪一击,就好像是曾经自己最厌恶的人一样,那么脆弱,那么狼狈。他痛恨只会逃避的自己,这么快的离开不就是害怕再听见更多让自己失望的话,从什么时候开始,向来骄傲而意气风发的邵清只会逃跑和躲避了?
口中还充斥着曼特兰的味道,可是为什么往常喝起来那么甜香的液体今天会显得如此的苦涩,就好像加了很多很多的泪水。
看着黑发青年跌跌撞撞的离去,西泽尔颓然的将自己摔进椅子里,把脸埋进手心里。自己又让这只本来乖顺的猫咪受伤了,所以被护卫自己的猫爪子挠了也是正常。
可是到底出了什么错,才会让事情发展的越来越不像自己设想的那样?明明自己想好根本不是让他看起来更加难过,可是邵清看起来真的比之前更加的悲伤和苍白。
或许自己应该向艾伦咨询下,萨兰那么冷漠尖锐的人他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拿下的?
…
半个月很快就匆匆过去,期间西泽尔没有再见到邵清,他知道邵清在躲着自己,
藏到他找不到的地方悄悄的保护自己不再受伤。他已经不敢再贸贸然就去寻找那个怯懦的青年,怕自己的鲁莽再一次让他晶亮的眼睛因为失望而黯淡。再说他也没精力再去思考邵小哥了,哪怕他再厌恶和不满,纳塔亲王家的小世子卡佳在重重护卫之下,还是来到了旻宇基地。
纳塔亲王在国内的势力和影响力都不小,再最近国内颇为不稳定的时期,自己就算再怎么痛恨,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最好时机,无法在表面上对卡佳做出任何有失贵族礼仪的举动。更何况,卡佳并不是同他父亲一样的人,自己不能将对他父亲的恼恨一并转移到卡佳的身上,那样并不公平。
卡佳到达基地那天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优雅美丽的贵族在数十侍从的环绕下自舰艇上款款而下,得体大方的冲整个慕名而来的基地里的士兵将领们微笑招手,很快就将无数的兵士们倾倒在了他的裤腿下面。
在所有人的目光聚集之下,卡佳缓缓穿过人群,行至西泽尔面前,冲面瘫的帝王微笑着行礼,完完全全的体现了贵族的风仪和雅致。
“陛下,很高兴见到您在这里迎接卡佳。请允许卡佳代替父亲向您问好。”卡佳面上的笑容温柔而符合贵族的礼仪,声线柔和如同最上等的丝绸般华丽而流畅。
西泽尔却并未同其他大部分人一样被美色晃花了眼,他只不过轻轻颔首,带着帝王特有的傲倨和冷漠:“谢谢纳塔亲王的问候和关心,我也非常希望纳塔亲王一切都好。”
原来纳塔亲王家的小世子,是这么美好而优雅的人。好像他这样的人生来就是为了让别人自惭形秽的,和那样的人比起来,自己确实是又粗鲁又莽撞。
望着人群中央那一对好似浑身散发着耀目光芒的璧人,邵清只觉得眼睛干涩刺痛,灼热的阳光好像烧得人眼角都要坏掉,心口像被人重重击打了一拳,比以往受过的任何伤痛都要让他无法抵抗。
炽热的阳光下,邵清的脸色苍白一片,几近透明。身边的萨兰有些担心的扯了扯他的衣袖:“或许我们应该回去我那里,继续我们的下午茶才对。你还想要些昨天的那种甜点吗?”
邵清咬紧嘴角,一声不吭,只垂下了长长的睫毛,半响才轻轻道:“嗯。”
萨兰恨恨的瞪了西泽尔和卡佳一眼,迅速拉着邵清从拥挤的人群里退了出去。这个该死的陛下到底是怎么回事?等艾伦回来了非得要他好好交代清楚不可!凭什么招惹了邵清之后却又要这么残忍的让他面对这些?!
邵清没有意识的被萨兰粗暴的拉着往回走,他的思绪还是停留在刚刚惊鸿一瞥之下看见的美。卡佳的美像一种烙印,哪怕只是一眼,也可以让人印象深刻。
那样出众美貌、家世雄厚的人就是西泽尔即将迎娶的对象,果然配得上他帝王的身份。
邵清惨然而自嘲的咧嘴一下,帝王美人,从来都是最般配的。
萨兰似乎被邵清吓到,他拍着邵清的肩膀,声音有些发颤:“邵清、邵清,你在笑什么?你别吓我!”
邵清回过神来,看着萨兰忧心忡忡的双眼,笑弯了眼睛,却带着无尽的忧伤,浓烈的让人心悸:“我在想,我还从没见过一国之君的婚礼呢,那一定非常盛大。”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不知道是肿么写的,估计是我抽的太严重了TOT
☆、惊怒(修)
邵清已经非常小心,尽量避免不要出现在有西泽尔和卡佳的场合里。可是不论他有多不情愿,这两人和他似乎很有缘分,走到哪里都会看到那一对闪闪发亮好似要闪瞎人眼的璧人。
“你再怎么不想看见他们也没办法,陛下和他看上去就像是发光体,可以吸引一切的目光。除非你躲在你那个狭小的帐篷里一辈子或者直接被闷死,不然的话你根本就无法避免与他们见面。”萨兰嘴巴里刻薄着邵清,却丝毫不掩饰眼底的担忧和关切,“事实上我想是因为这个基地太小了,能去的地方就那么几个,所以才会不管我们去到哪里都可以看见他们。”
“萨兰,基地已经不小了,它甚至有半个首都那么大。”终于完成任务休息下来的艾伦在一旁悄悄翻了个白眼,转头对着邵清,认真道,“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安排送你提前返回首都,反正现在战事结束了,留在基地里也找不到什么乐子。”
邵清张开嘴巴刚想回答,就被愤怒的萨兰打断了,向来冷漠的医生气得脸颊绯红,怒瞪着艾伦:“嘿,你是要邵清逃避现实吗?这是完全没用的!没把问题解决掉之前,就算你远离问题也无济于事!”
“可我看不出来这有什么问题!”艾伦懒洋洋地往后靠在椅背上,湛蓝的眼睛里闪现着狐狸一般狡黠的光芒,嘴角噙着一抹莫测的笑意,“你看邵清已经对基地非常厌倦了,离开这里或许对他而言是个比较好的选择。”
“我没有对基地厌倦……”邵清眨眨眼,慢吞吞的开口,却显得那么的不确定,“我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对这儿感到厌倦,通常来说这不应该发生在我身上。你知道的,我曾经呆在同一个地方近十五年的时间都没有感觉到厌烦,那么我想……我或许只是最近太累了而已。”
理智告诉他自己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被那一对不论到哪里都形影不离的人刺激到。也许艾伦是对的,离开这里才会让好像连呼吸都被压在胸口里的自己觉得轻松一些。
可是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尖锐的朝他叫着不想离开这里,不想离开西泽尔太远。他被这两种极端的想法拉扯到头脑发痛,他不知道究竟是听从理智的安排,还是跟着自己的直觉走。
萨兰狠狠的、意味深长的瞪了艾伦一眼,暗示他如果再敢胡乱开口的话今晚一定会惩罚他。接着温和的开口:“虽然最近你一直认为自己都处于非常倦怠的情形。但在我看来,你似乎是因为心理压力太大而造成的,同你的机体并没有很大的关系。”
萨兰真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医生以及心理治疗师,总是会那么敏锐地察觉别人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对此,邵清抗拒的睁大了眼睛,反驳道:“我没有心理压力。”
“邵清,你什么时候才能勇敢一些,面对你自己一直在逃避的问题呢?”萨兰竖起一根细白的手指在自己唇边,示意他停止反驳,这个来自遥远地球的青年有着最敏感的灵魂,哪怕一丝一毫的想要靠近他最真实的一面都会被他的自我防御机制立刻挡在外面,触及不到半分。
“我说了我没有在逃避!”邵清有些烦躁的耙乱了满头黑发,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咪一样在帐篷里走来走去,看上去非常烦扰。
萨兰和艾伦对视一眼,对这个固执而倔强的青年,他们虽然并不知道在过去的二十年里他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他们都很清楚他在感情方面的认知极度的偏差,稍微一丁点儿的风吹草动就可能让这个防卫心理非常严重的青年拔腿就逃。
“邵清,让你承认喜欢或者爱一个人,真的很难吗?”长长的、难堪的尴尬之后,萨兰终于鼓起勇气,戳破了最后一层薄纱。
邵清的样子好像被人当胸狠狠打了一拳,迅速苍白了脸。他猛地停下乱转的脚步,不可置信的瞪视着笑得温柔的萨兰,提高了嗓音嚷嚷:“我没有喜欢或者爱谁!到底还要我说多少遍才行?!”
艾伦不可置否的摇摇头,萨兰真是太直接了,也不怕会吓到这只愣头愣脑的猫。不顾萨兰杀鸡抹脖的冲自家使劲打眼色,他笑眯眯地接上话道:“啧,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去安排人送你回首都。相信我,在首都你一定可以过得非常开心。我敢保证,起码有一打以上的漂亮男孩儿愿意跟你出去。噢当然了,极少数情况下也会遇到不少漂亮的女孩儿,不过你得当心,女孩儿们可都是非常挑剔的,她们通常不是那么容易相信人的。”
艾伦边说边朝邵小哥挤眉弄眼,立刻让纯情的邵小哥通红了脸,磕磕巴巴的说不出连贯的话来:“你……你……我……我没……没想那么多——”
“艾伦!”高分贝的魔音穿脑而过,瞪圆了眼睛的萨兰看上去好可爱,艾伦慌忙搂住了被自己气得发飙的医生,不停地吻着他秀美的脸,含糊着道,“萨兰,我只不过是在替他设想而已,你得相信我。”
萨兰怒气冲冲的推开艾伦,忿忿道:“我只是气愤你在教坏邵清!”
“嘿我没有,亲爱的你不觉得他已经不小了吗?这些事情很正常!”艾伦不解道,“他已经20岁了,在这个年纪就是该和不同的人出去约会找乐子!我只是在告诉他怎么样可以生活得更有趣一些。”
萨兰头疼的按住额头乱蹦的青筋,真想敲开艾伦的脑袋看看他该死的整天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他有气无力的朝目瞪口呆一脸囧样看着自己和艾伦的邵清道:“别听艾伦的,他脑袋里面没多少正经的。”
艾伦刚想反抗,萨兰蛮横的瞪着他:“你再敢乱说,今天晚上就给我去睡厨房!”
“喔亲爱的你不能这样!那很冷的,现在已经是冬天了!”艾伦慌忙举起白旗宣布投降,可怜巴巴地拽住萨兰的衣袖,“我一定不会再乱说话的。可是亲爱的,你真的认为他还不需要懂这些吗?”
然后他邪恶的上下打量邵清,只看得邵小哥浑身冒冷汗,直觉自己好像没穿衣服就出门一样,艾伦才停下来,压低了声音非常严肃的问道:“你以前真的从没和任何一个男孩儿或者女孩儿有过更亲密的接触?意思你还是个——”
萨兰恶狠狠的捂住艾伦喋喋不休的嘴巴,及时的制止了他说出更多的词语来。可是这些单词已经足够让邵清涨红了一张秀气的脸,他疯狂地眨着眼睛,手指无意识的绞着自己的衣摆。
他从没想过这么私人的问题会被艾伦提及,虽然此刻只有他们三个人呆在一起,但这并不能减少他对于被人知道自己还是个处的难堪和尴尬。那个瞬间他是真的很想在地上找一条缝隙,好让自己遁地溜走,像个懦夫一样的逃避总好过面对这难以启齿的问题吧。
“恩……我想——”萨兰还想开口,邵清却猛地转过身去,声音不那么平静地急切道,“哎呦我忽然想起了《兰蒂斯纪典》还没看完,我想我得尽快完成。明天见吧,两位。”
不等萨兰和艾伦再答话,黑发的青年已经顶着一张红得要滴血的脸急匆匆夺门而去,好像身后有核弹要爆炸似的。
直到寒冷的夜风吹拂在脸上,吹走了不少脸颊上的燥热,邵清才逐渐冷静下来,深吸了一口,他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娘们儿了,不就是被人知道自己还是个处吗?反正丢脸的事情多了去了,再多上这么一条也真的不会立刻马上就死掉的。
没走多远,他忽然听见前面有人在说话的声音,下意识的抬头望去,却见是西泽尔和卡佳。
匹练一般的月色如水一般倾泻而下,勾勒出两人修长的身形,那一对璧人的身姿般配融洽到不可思议。
卡佳在微笑着,那么美、那么优雅,好像最名贵的花朵一样,不知他在同西泽尔说什么,向来面无表情的帝王难得的放缓了神色,专注的视线凝在面前倾城的容颜上。
邵清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停下脚步,不想发出任何的动静影响到前面那两人。他知道此时此刻自己该做的就是转身,从另一条路回去。可是脚步就像被最强力的胶水黏在了地上,移动不了分毫。他只能静静的看着,看着烧痛了自己眼睛的一幕。
卡佳渐渐地靠近西泽尔,而一向不喜欢他人与自己太接近的帝王却一反常态没有推开身前的人,反而是一把搂住了对方纤细的腰,将其揽入自己的怀中。
血液在逆流而上,邵清觉得眼眶好像要裂开一样,心脏深处像被捅入了一把尖刀,慢慢的翻搅着,痛得他几乎弯下了腰。
下一个瞬间,他看见卡佳点起脚尖,半闭着眼睛吻上了西泽尔的薄唇。双唇轻柔的贴在一起,好像天生契合那样相接。西泽尔仿佛也同意沉溺在了那样的亲吻中,低垂的眼眸半开半阖。
邵清只觉得心脏在一刹那间停止了跳动,耳边是如雷一般剧烈的响动,好像要将天地都震碎一样。绝望好像海啸般迅速铺天盖地而来,不留丝毫情面的将一切吞没。他好像不敢相信般的往后倒退了几步,瞪大了眼睛直视着前方这样一幕。
仿佛是察觉到有人在不远处窥视,亲吻在一起的两人迅即分开,西泽尔不悦的抬起头望过去,却惊骇的发现不远处有个挺拔的身影,那双眸光里所汇集起的情绪强烈到隔了这么一段距离仍旧清晰可闻。
他不可思议的一把推开仍旧靠在自己怀里满脸绯红的绝色青年,往前疾走几步,好像要看得更清楚,却在下一步的时候再也没有了勇气向前。
“陛下——”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的卡佳满头雾水,轻轻唤了一声,年轻俊美的帝王却根本没有听见,他满心满眼都是那个黑发黑眼的青年,整个世界都退成了他的背景。
青年向来风华流光的漆黑眼珠黯然无色,掩不住的是眼底好像被踏破了表面薄薄冰层的江底,混杂着惊痛、失望、怒意、不信任、不可置信等等各种各样情绪的漩涡,稍不留神踏错一步就可能被无尽黑暗所吞没。
这样的邵清那么陌生,西泽尔这才想起邵清也曾经是一个铁血杀伐的军人,这样那满身的嗜血和杀气弥散开来,终于是勾勒出一个他所不熟悉的青年。就像一柄出鞘的冷冷利刃,誓要斩尽所有的敌人,哪怕太过锋利的刀刃会割伤自己也在所不惜。
“邵清——”向来强硬的帝王只来得及微弱的呼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可是那两个字在舌尖滚动却好像让自己都觉得内疚。
青年没有说话,只那样深深的再看了他一眼,然后决然的转身离去。
不!他再一次让那只猫咪受到了伤害!而且这样的伤害是因为自己!
好像一盆冰水当头倾下,再也没了所有逢场作戏的念头,西泽尔又惊又怒的看着那个黑发青年一步一步走远,直到那坚定的身影彻底融入了黑暗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我木有伪更哟,我真的是在修文哟,修的邵小哥不那么娘==
☆、锐利
第二天一早,一夜半梦半醒的西泽尔本来就极为不悦,谁想刚起身就听见自己的亲卫队长在外面急吼吼的请求立刻面谈。
西泽尔从没见过这么紧张的艾伦,他的亲卫队长兼右翼军将领从来都是一副从容不迫游刃有余。
得到他允许进来的艾伦一副蓬头垢面的狼狈模样,西泽尔不禁在想难道是萨兰太野蛮了吓坏了他的大将军?可是等到他听完艾伦慌乱的句子之后,只觉得今天早上真是一切都“美好”的让人……恨不得拉个人过来先打一顿再说。
据艾伦慌慌张张的意思,把昨天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讲了一遍,就是说因为昨天自己怂恿了邵清回首都去找乐子(看着西泽尔铁青的脸色,艾伦已经不想知道自己会怎么死。只希望西泽尔下手能干脆利落一点,省得被蹂躏得半死不活的回去了还要被萨兰再摧残个死去活来==),所以今天早上当得知邵清同意了自己的安排并表示愿意尽快返回首都之后,在萨兰还没知道发生的已经事情往糟糕的方向发展的这么快之前,他就先跑来西泽尔这里,赶紧把情况报告给自家老板,希冀着坦白可以得到宽大处理。顺带着也抱怨了几句自家老板的不坦诚,要是西泽尔不是那么放不□段,早早的把事情挑明了的话,哪里会有这么多的麻烦(╯﹏╰)。
西泽尔难得青了一张脸,他并不认为艾伦的言辞引诱会有多大的吸引力可以让邵清自愿提前返回首都。昨晚的一瞥之下,哪怕隔了一段距离,他还是可以感觉到从那个青年身上散发出来的愤怒和失望。
虽然他并不清楚自己对于那个青年来说意味着什么,不过他知道青年身上那种被欺骗的感觉确实是真的(可怜的西泽尔,他真的不确定邵小哥对他真的是他想的那种==)。昨晚邵清最后那一眼沉重的让人害怕,那双桃花眼里沉淀了太多说不出口的情绪,汹涌得几可将人吞没。可是这几天形势有些混乱,让邵清离开基地独自返回首都不是一件太好的事情。
“艾伦,你该明白此时此刻形势是什么样的,如果我同邵清过从甚密,你是知道可能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西泽尔严厉的注视着自己最信任的部下,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冷凝,激的艾伦生生打了个寒颤。
艾伦偷偷瞄了一眼额头青筋乱跳的西泽尔,暗叹也只有邵清可以让向来冷静自制的帝王变成这副样子了,小心翼翼的开口:“啊,臣知道陛下的心思,不过臣昨天说那些话只是想试探试探他而已。可明明昨天晚上他还没答应呢,怎么睡了一个晚上就突然变卦了?真是想不明白!”
西泽尔没有说话,垂下眼睛疲倦的往后靠进椅背里,疲倦像一张天罗地网,让他喘不过气来。国内和基地里都潜入不少敌方间谍需要处理,卡佳的殷勤和他背后的势力需要处理,国内日益尖锐的某些问题需要处理,同周边各国的关系需要处理……
可是这些他都有自信可以处理的得心应手,偏偏在面对那个青年的问题上,却是一筹莫展,甚至连处理的方面都搞不清楚。
“不论用什么办法,不能让他离开基地,你自己也知道最近间谍活动的有多猖獗。”西泽尔半阖了眼,想了想又道,“你好好看着他,这次就算了,下次你再说什么让他和别人出去的鬼话,艾伦,我一定会关照萨兰好好关照关照你的。”
啊哦,老板原来是吃醋了,可是老板自己还怀拥美人呢,凭什么管别人?!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不过这话也就是艾伦在心里想想而已,他可没那个胆子说出来,不然西泽尔恐怕真的会让萨兰好好招呼他一顿的。
“陛下,臣不明白,既然陛下喜欢他,干脆直说好了,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劲儿隐瞒呢?您也看见了,那个笨蛋他简直是迟钝到不可思议,陛下要是不说清楚,恐怕他一辈子也想不通。”艾伦用手扯了扯自己手上的白色手套,疑惑道。
“就是因为他太迟钝,所以才不敢直说吓唬他。”西泽尔难得耐心的解释说,“他说他不喜欢男人。”
听着从小骄矜自傲的西泽尔这么不自信的话,艾伦几乎忍不住的笑弯了嘴角:“陛下,那只猫只是不知道什么叫喜欢,所以才说自己不喜欢男人的。”
“算了,反正现在也不是好时机,等把这些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再说吧。”碧翠的眼眸里有着沮丧,艾伦想邵清真是人不可貌相,居然可以让他们一向在情场上所向披靡的西泽尔陛下觉得棘手,果然是个妖孽啊,虽然这个妖孽显然并不明白自身的价值。
“那陛下觉得应该怎么告诉他不能回首都?”艾伦苦逼着一张脸,难道惯来言出必行的自己这一次真的要沦落为出尔反尔的小人了咩?
“随便你怎么说。”西泽尔挥了挥手,开始在光脑上戳着,艾伦知道他已经在决定着早晨的菜式了。
看着白桃木桌子背后的年轻帝王明显一副不想相谈的样子,艾伦很有眼色的恭敬道:“那臣就先告退了。”
西泽尔轻轻颔首,艾伦便很快退了出去,暗自抹抹额头上的汗,大呼幸好陛下没有追究责任。可一想到回去还要面对自家亲亲医生的责问,艾伦就觉得头大,哎呦妻奴果然不好当啊!堂堂大将军算个毛啊,回了家还不是被使唤的团团转,一点儿没有在外的威风潇洒~~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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