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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异闻录之诡楼作者:牧野洋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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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似乎有点响动,欧阳晖警觉地看了看,门关得严严实实,余光瞄到落地窗似乎偷偷飘了飘,等转头看去,落地窗却是安安静静垂著,他过去突然把窗帘撩开,什麽都没有,窗外是一片漆黑的夜空。

    “大师?窗外怎麽了?”

    “没什麽。”

    “噢……”凌霄往毯子里缩缩,“空调太冷了,调高点吧。”

    欧阳晖捞起遥控器,掂了掂,觉得重量不太对,於是拆开了壳。

    遥控器里没有电池,空调一直没开过……

    4、无常

    地府常年是黑夜,亭台楼阁灯火通明,鬼影重重。

    阎王殿里寂静无声,牛头马面规规矩矩盯著自己的脚丫子。

    卷轴里长长记载著一串名,阎王吹胡子瞪眼,猛地一拍桌,哗啦一声桌子立马腰斩,文案卷宗掉了满地。

    判官苦著脸,把早准备好的桌子换过去,利索地收拾东西整整齐齐码在桌上。

    阎王生了会气,冷静下来,继续拿起卷轴看。

    大殿里继续静悄悄,判官额上冒汗,暗暗祈祷这位爷可别再拍桌折腾了。

    阎王捏著卷轴,越看越气,抬手又要拍下,判官俩眼一闭,响起的却是脚步声,两个男人宛如救星般降临。

    阎王惊讶:“咦?”

    白月笑笑:“又是什麽事情把阎王爷惹毛了?”

    阎王收了卷轴:“唉,烦心事多。”

    李程瞄向那卷轴,一语道破:“改命的那麽多,不烦就怪了。”

    判官向他投去赞赏的目光,不愧是白月推荐的人,果然聪明。

    李程还是冷冷的语气:“也是那片城中村的吧?”

    阎王搔搔下巴,抬手一丢,卷轴稳稳停在他们面前,缓缓打开。

    漂浮的卷轴上满满的都是名字。

    扫了眼,有五天後,八天後……最长的则是两个月後。

    人数一次比一次增加,到最後几千人全扎了堆。

    “这不是天意!明显有东西在抢魂!”阎王愤怒地一拍桌子,哗啦,又一张腰斩。

    留下一片狼藉,阎王挺著大肚腩踱到他们面前。

    体型巨大的阎王居高临下,怒骂道:“忤逆天道!妈的好大胆子!你们一定要把魂抢回来!”

    白月抹去脸上的唾沫星子,思索该怎麽开口,就听李程问:“那东西到底是什麽?”

    阎王怒瞪著眼,李程冷冷地与他对视,半晌,阎王吹胡子,理直气壮:“不知道!”

    判官插话:“每隔几年那地方总会出现改命,只是之前才零星几个,到最後都没死成,这次严重了点……”要不然也不用出动黑白无常去勾魂了。

    “每隔几年?”白月好奇。

    判官想了想:“十年一次。”

    阎王把卷轴收了,塞给白月:“回去好好看看。”挥挥手,开始赶人。

    出阎王殿时,李程冷笑一声:“这下等著加班吧。”

    白月叹了声,点点头:“我来就好。”

    马面追上:“白月。”

    “哦?”

    “呃呃,有点事。”马面搓著手,“有个魂俺漏在了奈何桥,哎,你也知道,俺这人就是粗心大意,你可不可以帮帮忙?”

    去人界必须经过奈何桥,说白了,就是路过的时候顺便收拾一下漏掉的魂。

    顺手的事,白月也不介意,爽快地点头:“好……”

    “不行!他很忙!”李程强硬地拒绝,拉起白月就走。

    “呃,白月……”马面刚追上,被李程狠狠一瞪,浑身冒汗地杵在原地不敢动了。

    “李程!”白月有点恼火。

    “白月,你能不能主动拒绝一些没必要的事情?”李程头也不回,钳著老好人远离马面。

    牛头眺望远去的一黑一白,嘿嘿打趣道:“那小子很可怕吧?哈哈!看你吓的!”

    “呸!”马面狠狠啐了口,“不就是荒野捡到的孤魂野鬼!怕他个毛!”

    “至少人家比你们强哟。”判官的声音从後面飘来。

    有上司在,马面的气势马上消退大半,却还是不服气地嘟囔:“魂都不全,有什麽好怕的?”

    判官笑了:“你们不懂。”

    牛头马面愣头愣脑的等著下文,判官却无心解释,大步朝大街上走去。

    一黑一白的身影穿梭在街道上,李程走在前面,白月生闷气远远落在後面。

    地府里混杂著各种年代的人物,唐朝商人卖服饰,清朝狗不理创始人吆喝卖包子,这一秒有年轻男女拿著触屏手机走过,下一秒就是仙风侠骨的古代道士摇著扇子路过。

    街边有个盲眼老头守著简陋的算卦摊,冷冷清清没生意,他正无聊地摆弄铜钱玩。

    铜钱捞进手里摇摇,撒下,叮叮当当落地,有一枚不听话地跑远了,撞在白月脚边。

    白月捡起,还过去。

    “送你吧。”盲眼老头笑笑,“也是缘分。”

    铜钱普普通通,上面的字早就磨平了,不值钱,做装饰品也不美观。

    白月当然不会辜负对方一片心意,道了谢,把铜钱收拾好。

    盲眼老头摇头晃脑地哼起小曲,不知是哪地的方言,白月听不懂。

    忽然有一句清晰地飘了过来:“他消失的时候,去荒野里找,让往事随风吧。”

    这是哪个曲子的词?

    白月觉得自己实在老了,跟不上年代,不仅是人界,就连鬼界也是。

    李程若有所思地瞄向盲眼老头,老头摇头晃脑又恢复成含混不清的词儿……

    地府公寓里,李程洗完澡,围著浴巾坐在床沿。

    强壮的身子满是缝补的痕迹,苍白的肤色把痕迹衬托得无比狰狞。他掏出一盒药,往疤痕上抹去,疤痕一直延伸到後背,後背总有个位置没法碰触,拐著手发酸,白月过去,接过药帮他涂。

    涂了药的位置,像是上了层粉底,伤疤消失,恢复成正常的皮肤。

    白月抹平最後一道疤,叹了声:“反正穿著衣服看不见。”

    药物只是掩饰,疤痕永远存在。

    李程一直放不下的心结。

    他冷冷夺回药膏,一言不发地坐著,等药物凝固好穿衣服。

    白月坐在对面床,打量著李程,就像欣赏自己的杰作。

    李程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抬手从空气中捞出生死簿,假装忙碌地翻看。

    白月笑道:“终於肯发奋了?”

    “嗯。”

    “查谁?”白月掏出卷轴展开。

    改命了就是改命了,再查也没法改变什麽。

    李程忽然想起那个盲眼老头,生死簿都拿出来了,不查白不查,就翻翻装装样子吧。

    “那老头是谁?”一页页翻,年代已翻到了元朝,还是没找著盲眼老头的记载。

    他觉得自己肯定搞错了,又重头翻了遍,还是没有。

    白月伸手:“我来查。”

    生死簿递过去,白月翻了片刻,就指著游魂记录:“这,他半年前来地府的。”

    全地府就他一个盲眼算命老头,没有名字的游魂不多,很好查。

    “那他的出生日期呢?”李程指著空白的位置。

    生死簿记录著出生和亡故的准确日期,天命所定,绝不会有错漏。

    白月摸摸空白的地方,又往後翻,翻著翻著翻去了秦朝,再继续翻,就到了商朝,再往前就是洪荒神话时代……

    翻到底,一点记录都没有。

    白月开始冒汗。

    盲眼老头的摊位前来了个客人。

    判官已经换了身休闲装,捞过板凳坐到老头对面。

    老头把玩著铜钱:“这位小哥,要算什麽?事业?婚姻?”

    判官比划道:“有一种东西,无形,噬魂,你知道那是什麽吗?”

    “既来地府,不问人事,小哥,请回吧,人界的东西,我不算。”

    判官笑了:“真不愧是算命的,我还没说是哪儿,你就知道是人界的事情了。”

    老头不理他,自顾哼小曲怡然自乐。

    判官凑过去低声道:“是阎王老子喊我来问的,你就不能配合下?”

    老头儿把玩铜钱,铜钱叮叮当当撒在地上,再一个个摸索著收回手里。

    判官耐心等著,盲眼老头比他更耐心地玩著。

    判官苦著脸:“大爷……”

    盲眼老头伸出根手指,判官马上来了精神,凝神盯著那手指。

    手指动了,左右摇摇,老头笑道:“人界的事,我不算,请回吧。”

    一想到阎王老子暴怒的样子,判官脆弱的小心肝又开始砰砰直跳,急道:“大爷,您就不能帮个忙?呜呜……大爷您别摇头哇……就一句行不?我也好交差呀!”

    “小哥,这是天意,逆天是要付出代价的。”盲眼老头咧嘴一笑。

    “那东西才是逆天,大爷,您不知道,多少人被改命了呀!”

    “我知道。”老头把玩铜钱,“那些都是他们命中注定。”

    “大爷……”

    “唉。”老头被他烦得要命,“好吧,我只说一句。”

    “您说,您说。”

    “那东西不是人。”

    “嗯。”然後呢?判官静静等著。

    “说完了,请回。”老头飘出那麽一句後,又摇头晃脑地沈浸在小曲中。

    第九章 层障

    第九章 层障

    一大早天还没亮,欧阳晖和凌霄就慌慌张张地退了房,荒山野岭的服务区很少空车,路过的大巴全是高朋满座,这种情况下高富帅发光发热,把货币的价值发挥得淋漓尽致,一个电话打去出租车公司,高价之下必有勇夫,一辆车子屁颠屁颠地大老远赶了过来。

    出租车里烟雾缭绕,司机也是个烟民,见他们俩吸得欢,忍不住开口道:“兄弟,来一根。”

    一盒满是洋文的高级烟递过去,欧阳晖爽快道:“送你。”

    司机乐呵呵地笑纳了,今天运气不错,捞著个大客户,还额外讨了包外国烟。

    司机一脸享受地吞云吐雾,欧阳晖和凌霄则是淡定地捏著烟不去吸。

    烟是幌子,烧符才是正事,把符纸卷成烟的壮举简直是前无古人後无来者,只可惜了那些高级烟草。

    就要烧到烟屁股了,凌霄想偷偷拯救一些没燃著的烟丝,被欧阳晖一瞪,凌霄赶紧缩手,郁闷道:“还有吗?”

    来根正常点的,给小爷过过瘾吧!

    一根符纸烟递过来。

    凌霄气闷地别过头望向窗外。

    “回去送你一盒。”

    “真的?”

    “嗯。”

    得到高富帅承诺,凌霄这才接过符纸烟,装模作样地点燃了。

    符纸的庇护下,车子平平安安行驶了大半天,下午终於到达黄经理在的城市。

    出租车贴心地直接开到公司门口,欧阳晖爽快地把一叠钞票递过去:“不用找。”

    凌霄酸溜溜地目送车子绝尘而去,一脸羡慕妒忌恨。

    豪华的会客室里,凌霄一杯接一杯地倒茶,茶汤清香扑鼻,凭借小市民的直觉,凌霄判断该茶肯定价值不菲,价值不菲当然不能浪费,欧阳晖见凌霄恨不得把紫砂壶也吃下去的狠劲就想笑。

    “凌霄,这茶我也有。”

    “哦!能送我几包不?你看大家那麽熟……”

    “可以啊。”

    凌霄见他居然眉头都不皱一下,心中不由纳闷:“这茶贵不?”难道小爷看走眼,敢情这茶是满大街的廉价茶?!

    “不贵。”欧阳晖抿了口茶,“送你几斤也无所谓。”

    凌霄苦著脸:“多少钱一斤?”

    “八百块一两。”

    “……能折现吗?”

    “噢?折现?”门边传来陌生的声音。

    一个中年男人笑容满面地进来,对话零星听了几句,老谋深算的黄经理只一眼就认出那位优雅的男士肯定是高富帅!

    高富帅=土豪=款爷=大R=大客户!

    大客户当然不能怠慢,黄经理掏出名片双手递上。

    欧阳晖也识趣地掏出名片递上,凌霄瞄了眼,高富帅递过去的名片材料不是金属,而是另一种高档压纹纸。

    凌霄没有带名片,只好口头介绍了一番,一来二去,欧阳晖和黄经理聊得开心,凌霄插不上话,只好盯著黄经理的名片看。

    黄氏房地产实业有限公司,总经理:黄二狗……

    这名字真是看一次就想笑一次,黄经理也不介意,自我调侃道:“嘿嘿,家里人迷信,名字越难听越好养,这不,你看,我不是健健康康的嘛!”

    欧阳晖见这黄经理挺随和,估摸著也该切入正题,於是道:“我们从S市来,那儿发生了点事情想跟你了解一下。”

    “城中村?噢不不,我不知道。”黄经理翻脸如翻书,见不是客户,还来打听命案,那张笑容可掬的脸马上黑了。

    欧阳晖笑笑:“黄经理想必是听说过城中村的命案了?”

    黄经理冷著脸:“抱歉,我不知情。”

    “那我们该找谁?”

    “详情请咨询当地警察。”黄经理急著送客,站起来打开门,“抱歉,我很忙,请回吧。”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凌霄当然不可能就这样一走了之,高级茶还有半壶没喝完,他争分夺秒地捞起壶给自己倒茶,黄经理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瞄到凌霄手背时,身子一震。

    欧阳晖见他有反应,也扬起手,把红痕给他看:“黄经理,你知道这是什麽吗?”

    黄经理眼神飘忽,关好门,坐回沙发上,想了片刻,才问:“你们住哪一栋?”

    凌霄与欧阳晖对视一眼,欧阳晖微微点头,凌霄这才把入住後发生的事情简要说了一遍。

    黄经理一拍大腿,叹了声:“你把镜子打碎了?!”

    凌霄无奈地点头,求救的目光飘向高富帅。

    要是这面镜子是超级古董,那就他姥姥的扯蛋了!卖了小爷也陪不起啊!

    欧阳晖拍拍凌霄:“他不是故意的,那镜子面朝内,太不吉利。”

    黄经理压低了声音:“碎了没关系,镜框还在吧?再做一个镜面嵌进去就好。”

    欧阳晖眼前一亮,我操!原来事情的解决办法如此简单!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得!这还不简单!马上回去订做!

    两人热切的目光幽幽飘向凌霄。

    凌霄干笑两声:“镜子丢了。”

    “丢了没关系,镜框呢?”

    “也丢了。”

    “……”黄经理扶额。

    欧阳晖安慰:“没关系,是什麽样的镜框?再做一个就好。”

    黄经理摇头:“要的不是镜框,是镜框上的符文。”

    妥!专业对口!欧阳晖又看到了希望,马上追问:“是什麽符?”

    “不知道,我只知道那镜子叫九天玄冥镜,上面的字我一个都不认得。”黄经理摊手,“凌先生,你住的那户正好是死门,挂镜是为了封门。”

    “你懂不少。”欧阳晖挑挑眉。在中国玄学中,八门指的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其中死门被誉为凶门之首。古人有歌曰:吉门被克吉不就,凶门被克凶不起;吉门相生有大利,凶门得生祸难避。

    镜子反挂就是为了克死门,封了死门,风水学中就等於是避了灾,镇了邪。

    黄经理谦虚地摆摆手:“做房地产,多多少少得懂一点。”

    “呵呵,也对,也对。”欧阳晖附和。

    两人齐刷刷地又望向凌霄。

    凌霄欲哭无泪:“我错了……”

    欧阳晖摸摸凌霄,朝黄经理道:“案子你应该都知道吧?”

    黄经理叹了声:“你是不是想问以前有没类似的事情?”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不费劲,欧阳晖点头,抬手示意:“这红痕你见过?”

    “嗯。”黄经理承认,“这些年死过几个,手上都有这痕迹,前几天的人也是。”

    通过警方把现场照片要了过来,除了碎得不成样子的男人,其余两个的手背都有这红痕。

    黄经理再次看向他们的时候,眼里多了份怜悯。

    凌霄这下子差点弹了起来,欧阳晖淡定地按著他:“应该也有没死成的吧?”

    “这个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亡故的人都有这痕迹。”黄经理看了看挂锺,“这样吧,等下班,我带你们去见一个人。”

    捅的漏子终於有人来补了!情绪低落的凌霄抬起头,希望就在眼前:“哦!谁?”

    “我爸……”

    “……”

    黄经理的爸躺在医院的豪华套间里,身上插满了管子,戴著呼吸器,睁著眼一动不动。

    皮肉松弛,骨瘦如柴,他实在太老了。

    凌霄郁闷地撇撇嘴,心里老大不高兴。

    先别说这位老人是不是高手,就算是高手,都这样子了还能咋整?总不能让老人家上天入地去抓鬼吧!

    屏退护士,黄经理凑到老人耳边喊了声:“爸,有客人。”

    老人转头,眼珠子转了转,冷冷扫过他们:“谈哪块地?出价多少?”

    哇,好大的架子,这老头看起来还来头不小?凌霄疑惑地瞄向黄经理。

    黄经理笑笑:“老爷子是公司总裁哦,爸,他们是S市来的。”

    老人怒道:“不卖!滚!”

    “爸,他们就住那栋小楼。”

    老人身子一震。

    黄经理解释:“爸,他们手上有那痕迹。”

    “拿来看看。”老人伸出爪子般的手。

    欧阳晖把手伸过去,老人力气极大,猛地一拽,欧阳晖身子不稳,斜斜跌在床上,手被扯到了老人眼前。

    老人视力不好,眯著眼仔细分辨了半天才叹了声,凌霄和欧阳晖以为他要指点江山的时候,就听老人吩咐:“狗子,安顿好客人。”

    晚上,欧阳晖和凌霄住在医院附近的酒店。

    入夜,危机四伏,欧阳晖忙著贴符布结界,门敲响,黄经理满头是汗地站在外面。

    面对满屋满墙的符纸,黄经理并不惊讶,他一屁股坐进沙发中,递过一个文件袋:“爸给你们的,看看。”

    文件袋看起来鼓鼓囊囊,打开後却只有几张泛黄的纸,还掉出一张名片,凌霄捡起,上面写著黄氏房地产实业有限公司,总裁:黄小蛋……

    操!难道名字越搞笑就越富贵?!

    凌霄开始研究自己的名字,隐约感觉到凌和霄搭配起来腾升起一股霸气!他姥姥的!爹娘也太会起名了!难道小爷要穷苦一辈子?!

    名片越看越伤心,凌霄收了名片,捞起一张纸研究。

    上面画著一个丑丑的长方形,旁边歪歪扭扭地写了些字。

    凌霄看了半天,一个都不认得:“这是哪国的字?”

    “这是我爸的字……”黄经理白了他一眼,指著文字,“鸣鸿刀,上古轩辕黄帝铸金剑的剩余原料残留,自发流向炉底,冷却後自成刀形。”

    “嗯,经过他一解说,这长方形确实看起来有点像刀了,哈哈,这也画得太挫了吧……”一抬头对上黄经理冷冷的眼,凌霄顿时醒悟。

    靠!这幅画该不会是……

    “我爸画的……”

    “……”凌霄彻底囧了。

    欧阳晖好奇:“那这张呢?”

    “这个是镜子符文的拓印,虽然有点模糊,不要介意。”

    靠!狗哥你也说得太轻松了吧!模模糊糊剩下个影子的拓印能叫“有点”的话……

    两人囧著脸,齐刷刷望向黄经理。

    黄经理唔了一声:“我把你们的事情都跟爸说了。”

    “爸说,镜子碎了,看看能不能按照这个纹理再刻一个。”

    “爸说,这把刀是他小时候一个高人说的,可以斩魂驱鬼,要是想除尽邪祟,可以用这把刀。”

    拓印根本就不用指望了,还好有把听上去牛哄哄的斩魂刀!两人马上欢呼起来,这种提心吊胆的撞鬼日子终於要结束了!

    “先听我说完。”黄经理作了个打住的手势,“爸说,他也有责任,这些年害了不少人,希望你们能平安,所以这些资料就送你们了。”

    咦,好像里面的信息量挺大?

    凌霄与欧阳晖对视一眼。

    “爸说,他小时候曾经打开过一个盒子,放出了东西,後来有高人去作法镇压才没事,那片地後来成了市里规划的楼盘开发,我爸不放心,把那块地包了下来,他觉得这样守著也是一种赎罪吧。”

    哎哟喂,原来罪魁祸首是黄小蛋同志呀!

    凌霄想通了这一层,瞬间负罪感轻了不少,好嘛,说到底小爷也是受害者呀!

    “那高人是谁?”欧阳晖忍不住追问。这些天来遇上的种种迹象表明,镜子打碎後,法阵解开,有无比凶险的东西被释放,就连游魂也受到了那股力量的影响……

    能镇压那东西的高人,肯定不简单。

    会不会是师父呢?

    “不知道。”黄经理耸耸肩,“我爸那时候已经去了另一个城市,高人走之前留了些话在村长那,爸回去打听了才知道。”

    “那东西是什麽?”

    “不知道。”

    “没事没事,有刀就行了!”管它是什麽,一刀子斩它丫的,事情就圆满结束了!凌霄深情又期待地望向黄救星。

    黄救星轻松地笑笑:“这把刀老爷子找了大半辈子,还没找著……”

    酒店套间里的空调呼呼地吹,凌霄面容枯槁地蔫吧在沙发里。

    欧阳晖刚洗完澡,香喷喷地围著浴巾朝散发绝望气息的生命体道:“凌霄,去洗澡。”

    灰败的生命体豁出去地捞过一张广告:“大师,酒店有特殊服务,咱们也试试?”活了二十多年,眼看生命终於到尽头了!镜子拓印不靠谱,什麽鸟刀也居然是未达成,看来到此为止了,那麽就让生命最後再燃烧一次,让小爷彻底摆脱光棍带著美好回忆上天堂吧!

    “凌霄,别乱想。”欧阳晖又气又好笑,一把夺走那张美好回忆,把一张符塞进他手里,“点燃,把灰洒在浴缸里泡澡。”

    “大师……”

    “嗯?”

    “你的腰……”视线往下,扫到露出浴巾外的结实大腿上,“连腿也……”

    “什麽?”低头看去,腰间和大腿内侧多了一些红红的手印。

    “大师,你什麽时候做的?啧啧那麽激烈!”哼,假正经!自己还不是去找美好回忆了!

    欧阳晖摸摸腰,又摸摸腿,迷惑了片刻,猛然醒悟,拽过凌霄就把他按进床里。

    衣服被扯开,凌霄这才反应过来:“喂!你这是干什麽!”

    “别动!”嘶啦,扣子蹦了,如同剥开的粽子,凌霄惊恐地缩起身子。

    不出所料,那结实的胸膛和腰间也有红红的手印。

    这是什麽时候多出来的印子?

    欧阳晖俯视著他,脸色渐渐变成凝重起来……

    夜里,欧阳晖不敢睡,斜斜靠在床头,凝神感应四周。

    昏暗的小灯照出一小片范围,那些照不到的黑暗中似乎总蛰伏著什麽。

    凌霄可怜兮兮地缩在旁边,俨然一副被蹂躏的模样。

    虽然说是检查身子,但这实际操作起来实在是……

    “大师,你要负责。”

    “好好好,我负责。”欧阳晖爽快地解开衣服褪到腰间,完整地袒露出胸膛,“给你看回去总行了吧。”

    优美的曲线里毫无赘肉,小腹上还有一些腹肌,凌霄酸溜溜地看了又看,半晌才幽幽提醒:“我的衬衣坏了。”

    “不就掉了几个扣子嘛!我帮你缝回去。”

    “呜呜……”

    “我顺便帮你洗,满意了吧?”

    “呜呜……”

    “好好好,我赔你一件新的……”

    小市民沮丧的脸这才舒展开。

    有那麽一瞬间,欧阳晖突然朝电视瞟了一眼,豪华的液晶屏就在床尾对著的墙上,黑乎乎地隐藏在昏暗的房间里。

    欧阳晖有点不放心,打开另一盏床头灯,两盏灯的光线下,凌霄被晃得睡不著:“开那麽多灯干啥?”

    “没事,你睡。”把被子捞高盖过凌霄的脑袋,忽然有种盖尸体的错觉,欧阳晖又赶紧把被单往下拽拽,露出凌霄半个脑袋。

    凌霄被他折腾得烦,索性翻身背对他。

    欧阳晖又一次抬头朝液晶屏看了一眼,屏幕没问题,倒是墙上的符纸飘了飘,飘著飘著,就腾起一团亮光瞬间化成了灰烬。

    欧阳晖淡定地捞过打火机,点燃一张符,把灰往手背上抹去,又揩了一些抹到凌霄手上。

    凌霄抗议了:“大师,还要不要睡啊!”

    “凌霄,我的名片你还拿著吗?”

    “有。”翻手,豪华金属名片就躺在掌心里。

    “找个绳子,把它挂脖子上。”

    “靠……”凌霄向他投去鄙视的眼神,护身符弄成名片也就算了,还要挂脖子贴身携带?你以为你是妹纸呀!是妹纸的话小爷还会考虑考虑……

    时间一点一点过,灯还开著,凌霄又忍不住看过去,大师正拿著手机点来点去。

    “你在干啥?”

    “买票。”

    “哈?”

    “我们一早回去。”

    “哦,高铁吗?”

    “飞机。”

    凌霄惊得一下子弹了起来。

    高富帅笑笑:“我掏钱。”

    “哦……”那就好,心情舒畅地躺回去,还没舒口气,就听高富帅又不慌不忙补了一句:“你以後还我就好。”

    “大师……”

    “凌霄,在还我钱之前,你可别挂了。”

    天上飞的,与地上跑的就是不一样的档次。

    等回到小楼,凌霄只觉得恍如隔世。

    寂静的楼道更加寂静,连楼梯口的垃圾也没了。

    垃圾没了,留下黄黄绿绿的水还在,腐败的气味还在,忠诚地记录著曾经有人居住过的事实。

    短短几天,人去楼空,凌霄叹了声,眼圈有点红。

    真所谓便宜无好货,要不是当初自己贪便宜,也就不会落得如此境地啊!

    欧阳晖摸摸凌霄:“你不是一个人。”

    走著走著,凌霄一蹦就跳到了欧阳晖身後,哆哆嗦嗦地望向角落,角落黑乎乎似乎潜伏了什麽东西,欧阳晖过去见了,笑骂道:“不过几颗石头!看你吓的!”

    “刚刚它在动!”凌霄心里直憋气,静悄悄的过道里突然见到有东西动是谁都会吓一跳吧!好吧!小爷承认,不是老鼠就是蟑螂,事後想想确实不值得可怕!

    不过嘛,要是石头会动的话就恐怖了,你确定这不是伪装成石头的屎壳郎?

    欧阳晖靠近了些,掏出手机照亮,就是几颗小石头在角落里,没什麽特别。

    “凌霄,你看,是石头。”

    “好吧!小爷老了,眼花了!”凌霄红著脸,窘迫地逃离现场。

    一路上,凌霄只顾逃,欧阳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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