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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垦良夫有点甜-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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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白听我的墙根?哪有那么好的事?去;给我俩盛饭;多活动活动能消火。”几个女人争先恐后的挤了出去;抢着帮夏至盛饭添菜拿筷子;一刻都不想在小两口面前呆着。

夏至俏皮冲着小多眨了下眼;胜利的勾起唇角;小多溺爱的啄了下她的脸蛋;为她对姐妹们的行径感到有趣;也大方了起来。

“其他人呢?都走了吗?你有代替姐姐好好招待和送客吗?”夏至一边和小多吃饭;一边问着磨磨蹭蹭才进来的石榴。

“嗯;放心吧;娘有特别交代我;不能打扰你们;我就和娘两个人;把姐姐的朋友们安顿好了;今儿个一早他们都走了;姐姐;那个子沫哥哥的武功真厉害;没走前我看他在院子里耍鞭子了呢!”石榴一脸崇拜的回想起早上宋子沫那套鞭法;他有些心动想学学;可看他耍鞭子的时候脸都是阴着的;他就没敢去问。

夏至没有忽略掉石榴眼中闪烁的崇拜;随即又问道:“娘和喜庆呢?”昨天好像就没看见喜庆。

“娘在房间里发呆;从早上起来的时候她就那样了;刚刚我有喊娘吃饭;她好像都没有过来;我一会把饭菜端过去;我想娘可能是太高兴了。喜庆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我都有把饭菜给她送进去;不会饿到她的;姐姐;别担心。”

夏至暗忱;她哪里会担心那个喜庆;只是夏老娘好好的怎么发起呆了?难道因为没有通知老夏家;没让他们过来的原因?不会啊;之前她已经和她说明白了;她结婚那天不想看到不愿看的人;免得添堵。夏老娘面上也是同意了;该不会这会儿又反悔内疚了吧。

看来一会还得去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屋子被李苗几个女人收拾的差不多;除了一些红绸子、红灯笼、红喜字没有拿下来意外;该打扫的地方都扫了一遍;看得夏至直表扬她们;长眼神了不说;也勤快了不少;经过一段时间开铺子;让这些人从根本上得到了很强大的改变;是夏至乐于看见的。

小饭馆生意已接近稳定;往后又是一项经济来源;现阶段是不用担心生活质量问题;但也不能固步自封停滞不前;日子嘛;谁不想越来越好呢?

从哪开源?要怎么开源;夏至暂时还没想好;好在他家没有地;无需像其他村民那样要在春耕时分忙着播种;所以有的是时间让她慢慢想。

眼下首要解决的是喜庆;她今年应是7岁;该是上学的年纪;她想着把石榴和她一起送去村子里唯一的学堂;也是夏来金、夏来银她们所去的地方;一来一回不过半个小时的路程;她也放心。

夏至把心中的计较找了夏老娘说了说;她确实有些心不在焉;听到要让石榴也一起去都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有畜衍的说让夏至决定就好;蔫蔫的看着窗外发呆。

问她出了什么事?她就会摇头;说没事。

夏至没法子;想从夏老娘嘴里撬点什么话;除非是她自愿;否则甭提多难了;只好先随她;打算回屋子好好补觉;干了一整天的体力活;确实有笑了;等回到屋子见到小多衣衫半敞的侧卧在床上假寐;紧致的胸肌;流线型的小腹还有腰间似醒非睡的小小多;一副活生生的勾引画面啊有木有!

她知道她上钩了;还是不可自拔。

所以她扑了过去;过程是日还是被日已经都不重要了;因为产生的只会有一个结果!

新婚的日子就是这样;夏至也任由自己放纵;想吃就扑过去;想偷懒就要他反扑;小多都乐的服从;每天睁眼闭眼;脸上都是无尽的笑容;幸福满满。

和夏至小两口成鲜明对比的自是夏老娘了。

不仅天天发呆;还开始有嘘不守舍;终于在一天晚上;她憋不住了;把夏至从小多的怀里给喊了出来。

母女俩坐在院子里;对着月亮;开始了一番惆怅。

“至儿;娘有邪;想跟你说。”

夏至挖挖耳朵;心想夏老娘挨到今天可真不容易;真能憋。

“娘;你说吧;我听着。”

她长叹一声;将自己准备好的小酒倒上;喝了一杯;说道;“哎;早在你爹走的时候;我没想再娶了。我和你爹是打小就认识的;感情也好;就想一辈子守着你爹爹。可当时你姥爷和姥姥看不得我一个人带着你们两个孩子;就为我寻了关良。你本来因为你爹爹生石榴没了;就记恨他;后又知道我要再娶;便也把我也恨上了。你一小就和你爹的感情亲厚;心里肯定是接受不了;我心里明白;一点都不怪你。再之后你隔三差五的不回家;在外头惹是生非……”

老娘啊;我是想听你说你现在怎么了;不是听你说往事好伐!

夏至佯装认真听她说;心里却止不住的肺腑。

“你成亲那天;嗯;就是那天。”夏老娘终于说到正题;却开始吞吞吐吐起来。

“嗯;我成亲那天怎么了?娘也是喝醉了吧?”夏至试着顺着她的话头往下揣测。

“那个、那个柳先生喝醉了。”

夏至有些懵;跟不上夏老娘跳跃的思路;下意识的接口道:“你该不会把柳先生给睡了吧?”

夏老娘被夏至突然脱口的话呛的猛咳了几声;黝黑的脸憋的透紫。

夏至惊呼;大叫:“真给睡啦?”

“唉唉;你这个孩子;小点声。”夏老娘一巴掌按过来;把夏至的嘴巴给捂上了。

被捂着嘴的夏至;一经反映过来;忍不住乐了起来;对夏老娘逐渐窘迫的脸色竖起大拇指;“娘;你可真牛。难怪这几天你的魂都没了;敢情是在纠结这个;呵呵;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夏至的兴致高涨;两眼瞪的溜圆;波光闪闪的看着夏老娘。

她挠挠头;一副欲言又止找不到头绪的模样;可把一边的夏至急的不行;催道:“娘你快跟我说说啊。”

“就那么;那么回事;我真记不清了;早上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他躺在我边上;当时我真懵了;脑袋里一片空白的。”夏老娘苦恼的抱着头;又倒了一杯酒灌了下肚子。

思来想去;夏至有些想通夏老娘可能在烦恼什么了。一来她不知道柳先生的真正身份;结婚那天介绍的时候;夏至根本没说;只说是做生意的。二来当姓柳的醒过来;依着老娘的性子肯定会跟他说什么负责的话;柳先生却反而要夏老娘不要放在心上;就当他们两人什么都没发生。

夏老娘是个老实的女人;毁人名节的事;她的心里怎么能好过;一定心心念念着。

“我跟他说我会负责;可他;他却说要我忘了。他是个做生意的;可能看不上我这个庄稼人;我心里清楚;但是我怎么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呢?至儿;娘跟你说就想好了;不怕你笑话;我这心里头真放不下;他是你的朋友;而我却干出那样龌龊事;我;哎!”夏老娘又重重叹了一声;猛倒酒灌自己。

☆、51隐藏的变故

看夏老娘这么深深的自责和愁苦;夏至想笑也笑不出来了;挪了凳子靠近她;搂过她的肩膀;“娘啊;我跟你老实交代;那个柳先生其实是窑子里的老鸨。如果你真看上他;我倒是不介意有这样一个后爹;可前提是你真的想娶他吗?”

感到夏老娘的身子一震;迟疑的扭着脖子转向夏至;惊疑的眼睛里流露着让人难以查明的情愫;只见她的瞳色似暗了暗;情绪明显消极又低落。

“总归都是我不对;占了他的便宜的;如果你不介意;他也肯嫁给我;我还是想要负责。”

呃……说起来柳先生的事还确实有点麻烦;他和朱之青有一腿;若他们两个是真感情;柳先生自然是要夏老娘忘的一干二净最好;以免传到朱之青的耳朵里;给他带来不必要的烦恼。

反过来呢;他们两个如果是逢场作戏;那夏老娘这事才算有戏。

总之;现在烦恼还都太早;等她见了柳先生再说。于是宽慰了夏老娘几句;要她不要再乱想;便撵着她回房休息。

夏至回了屋子;窝在小多的怀里;怎么都起不了兴致;把夏老娘的事和小多说了一遍;想听听他的意见。

小多则亲了亲她的额头;觉得夏老娘还年轻;应该有个伴;不然太寂寞了;只是这个柳先生;他却不怎么看好。首先吃穿用度都惯用上等的人;会委身来这个小地方吗?其次像他那样精明的人;一旦嫁过来还不把夏老娘吃的死死的;可话再兜回来;如果夏老娘对他上了心;做儿女的也是应当支持;总之;此事不能急。

夏至听了也觉得不无道理;等去镇子的时候;探探他和朱之青之间的关系到了哪种地步再决定的好。

不管如何;事情总要一个一个去解决。

天一亮;待全家人要吃早饭的时候;夏至将憋在自己房里的喜庆给拽了出来;不说有多苦口婆心;对待孩子她还是能拿出以前所培养出来的耐心。把当前的局面一一说给她听。

开始她还心有不甘;假意虚心听教;说到后面牵扯到种种自己的利益时;她这才正了脸色;将夏至说的话放进心里;反复的琢磨。

“我不可能养你一辈子;你会长大;会成家;说句不孝顺的话;娘也有老的时候;到时如果你不能自立;没有养活自己的本事;我是绝对不会管你的;即便你快饿死在我面前;我都不会施舍你一口。所以在我给你提供学习的条件时;你自己要懂得抓住机会;能不能成才全看你自己了;一会吃完饭;好好把收拾收拾;我领你去学堂。”

喜庆难以置信的睁圆了眼睛;惊呼:“你真要让我去学堂?”

“当然了;你是女孩子;不认字怎么成。还有你;石榴;一会也和我们一起去看看。”夏至见小多把一锅米粥端过来;连忙帮了把手;放在桌子上。

石榴兴奋的一下子欢呼起来;“真的吗?真的吗?我也可以一起去吗?”

夏至好笑的刮了下他的小鼻梁;“姐说的话什么时候有假过。”

“姐姐万岁;万岁;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了。”石榴高兴的身子不停的扭来扭去;欢快的蹦到夏至身边;踮起脚尖就在夏至的脸上吧唧了一口。

喜庆坐在对面;眼含羡慕的看着姐弟俩相亲相爱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越发想自己的爹爹了。

“好了;快去喊娘来吃饭了。”夏至拍拍了石榴的脑袋;催着他去找夏老娘。不忍见喜庆突然低落的情绪;复而续道:“我不会说你爹爹做的是对是错;等你学了学问;自己再分辨吧!你别忘了你还有娘;她很疼你。”

喜庆闷着头不搭腔;一下下的搅着碗里的米粥。

为了让夏老娘分散注意力;领着石榴和喜庆去学堂前;让夏老娘卖几只动物崽子;后院该养了;地也该种点时令菜了。

有事可做;夏老娘的烦忧暂被搁置;一门心思整治后院。

村子里的学堂在下河村和小牛村的交接处;听说是两个村子里的人一起出钱建造的两间瓦房;一间老师住;另一间的则是专门给两个村子里的孩子们学习用;可想而知那间屋子会有多大。

夫子是个4o来岁的女人;体形看似孱弱;穿戴整洁;样貌清秀;举止儒雅;谈吐也不像舞文弄墨的酸秀才那般;看到石榴没表现出一丝反常;而是淡然的莞尔。

就凭她这个态度;让曾身为同行的夏至都要为她竖起大拇指;这才是为人师表!

夏至自报家门和来意;女夫子细细的听着;时而对两个孩子展露一抹慈祥的笑意;让两个孩子对陌生环境的惧意瞬间消失了不少。

女夫子听完;也不与夏至打太极;将两个孩子的束脩和理应准备的东西一一说给夏至;夏至边点头边默默记下;他们俩就算是入学了;因为他们要从开始;一天之中去半天就好;过了的阶段;才要全天都在学堂里;中午要回家午休和吃饭。

两个孩子上学的事解决;夏至心里头算落下块石头。

……如意春风楼的暗道内……

“这几天;你是怎么了?”朱之青将写着密函两字的书信扔进火堆之上;看着被一点点烧成灰烬;变成尘埃消散;从袖子里抽出手帕擦了擦手;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柳先生——柳意。

“青;你有没有想过离开?”柳意将面上挂着的黑巾取下;疲惫的坐在一旁的藤条椅子上;看向因火光的照耀而显得阴暗不明的朱之青。

她半挑眉头;辗转回身;靠近柳意;长茧的食指勾起他的下巴摩挲着;沉声道;“怎么?你想离开?”

他抚上她的手指;攥在掌心移向自己胸前;声音里带出了某种期盼:“你有没有想过和我在一起?”

她半蹲□;与他平视;另一只手滑下他的后颈推进着贴近自己微翘的唇瓣;伸出灵活的舌侵略性的长驱直入;同时迸出一个音节;“有。”

听罢;柳意略有激动的回应着她的霸道;痴缠着突如其来的侵入。身子前倾拉近彼此间的距离;手指熟练的去松解她的衣衫;揉捏着她胸前的果子;摸着她花丛间的核心;沿着她的唇角疯狂的啃啄而下;听到她熟悉的粗喘;他抬起埋在山峰的头颅;诱惑又乞求的媚眼;渴望的看着她已有些迷醉的眼神;声音里有着无限的祈盼:“青;你会娶我吗?”

朱之青的迷离神情稍顿;她捧起他魅惑的脸;密密麻麻的吻落下;带着诱哄的味道;说:“你知道的;我们不能。”而她能给他的;只有这样。

吻在持续;在他光洁的身上烙下一个个痕迹;全然没有留意到他眼中的痛楚和悄然落下的泪珠;他臣服在她的身下;任她在自己的身上不停的索要、承欢;留下属于她特有的印记和味道;一快意的感觉充斥着大脑;却怎么都阻截不了他已然成线的泪痕。

暗道里的烛光跳跃;映射出两个痴缠的人影;忽喘忽喊;荡漾的音调尽在耳边回荡;直到一声宣泄的冲击;交叠的人影彼此停滞相拥。

“怎么哭了?”她慵懒搂着他;吸吮着他脸上的泪珠。

感受到她吻下的怜惜;他心底残存的那一丝奢念被膨胀扩大;催促着他不死心的触摸她的脸颊;颤声道:“青;你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就我们两个人;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我们隐姓埋名;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好不好?”

朱之青脸上温存后的温情霎时不见;冷眼竖眉的从他身上爬起来;睇着他:“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便走的么?我劝你最好收回这个念头;烂到肚子里。若主子知道你存了这种心思;你以为你的下场会怎样;和那些背叛的人不同?”说着就将凌乱在地上的衣服捞起;套回身上。

他扬起飘渺似的轻笑;把衣服拾起;披在身上;缓缓站起靠在阴冷的墙上;手指抹掉眼角处的泪;看向既熟悉又陌生的朱之青。“我真傻;以主子对你的信任;在你面前摆着大好前程;你怎么会舍得放弃;怎么可能会为了我抛开一切;去过那平淡无味的生活。”他失笑着收拢衣服;裹紧自己越发冰冷的身体。心冻结;无法回暖。心已决;无法回头。

朱之青穿戴整齐的走向柳意;单手按上他有些微颤的肩头;缓和了下语气说道:“今天我就当什么都没听见;你把不该有的心思都收收;我们既已是主子的人;便不能藏有二心;会有什么后果;你心里清楚。还有夏至那个女人……你以后少跟她接触;对你没好处。”细算下来;他和夏至打交道了之后就变的有些奇怪。虽说她有些小聪明;性子也挺讨喜;尤其这次轮椅大规模的销售;所带来的金钱让主子心情大好。

对普通人来说;她就是阳光;给人温暖。

而对像他们命不由己的人来说;她就是毒药;会没命的。

☆、52教育

夏老娘和苏小多都是挨过饿;吃过苦的人;如今家里也没有地;虽有铺子;可他们的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两人一拍即合;当即采购了大量的粮食堆放在地窖里;看着堆成小山似的粮食;心里甭提有多舒坦;真应了那句古话;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今年春季的雨水不算旺盛;家家户户隔三差五就要从河里打水浇地;比以往来的更辛苦了些。

夏至暗自庆幸;村里没有地卖;只能开荒;累的是夏老娘;雇人吧季节不对;别人也都种地适忙活自己家的口粮;给钱也不会来帮忙;所以一直就买不到地;也就随了她们两个买粮的意愿;看着他们开心;她心里也高兴。

小饭馆的生意一直很稳定;没有多火爆也不会没人上门;每个月都会赚几两银子;夏至已经很知足了;毕竟还有轮椅那个大笔钱财进账呢!手里头的银子只多不少。

每回进镇的时候;夏至都会拉着小多一起;携手巡视饭馆的营业状况;想等日后家里的事完全可以脱手了;她打算和小多去度蜜月;游览一下女尊国别处的风土人情;买马车就必须了;去哪都方便。

小多知她心思;心上就多了份期待;要不是和她一同去了春风如意楼碰见晓晓;他真的就快被幸福淹没;忘了晓晓这个人。

晓晓知道夏至来过几次找柳先生;都没能瞧见;也曾猜想过她可能是为了他的事而来;每次第一时间得知消息;他几乎是飞奔了去找她;却阴差阳错总是碰不见。这次是碰巧他在柳先生的屋里;听人来报说是夏至求见;他才算是真正的能见到她了。他们成亲的那晚;没能寻到机会和她说说体己话;就被柳先生连夜给送回来了;也不知道柳先生是无心还是故意;他自己倒是第二天才回来。

“成了亲的人看着精神果然是不同;夏至你可是第一个逛窑子还带夫郎人呐。”柳意眼里快速的闪过一丝羡慕;瞥见苏小多看到晓晓时;脸色立刻覆上了一层郁郁。

“那当然啦;省的回去还得解释嘛!晓晓正好也在这里;我就是为了你赎身的事来的。我说你可真够忙的;我都来几次了;你都不在。”夏至把小多引到椅子上让他坐好;摸了摸茶壶;凉了;嘿嘿笑道:“给换壶热茶呗?”

伺候在旁的小厮得到柳意的示意;忙端着茶盘去换热茶了。

“夏夏……”晓晓神情激动的握紧了拳头;克制着想扑进她怀里的冲动。

夏至动了动嘴唇还未说话;柳意的手腕撑着下巴;慢条斯理的徐徐道:“你来赎;我就要卖吗?”

“我这不是来和你商量吗?呵呵;是吧!你有那么多人;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是不是?怎么说我答应他在前;你斟酌着开个价呗!钱不够我好努力凑钱啊。”夏至亲热的撞撞他的肩膀;下一步的目标就是搂脖和他疗兄道弟了。

“我和你有那么熟吗?”柳意冷淡的弹了弹被碰撞的肩膀。

夏至微诧;他们算不上多有交情;也不至于冷漠到这样的地步;“干嘛说的那么伤人呐;我可都把你当朋友了。”

朋友?柳意扯动嘴角;泛出一丝嘲讽的笑意;抬眸对上夏至亮晶晶的眼睛。

“晓晓被你赎了出去;你可是想要纳他入房?”

晓晓心上一动;期待的直勾勾看向夏至。

与他不同;小多则是心里一凛;随即自嘲的苦笑在眼底晕开;他真是被甜蜜的幸福冲昏了头脑;他竟忘了;忘了当初决定嫁给她时的决意;他只求跟着她;一辈子;不管她会不会再娶别人;只要她不赶他;他什么都愿意;当下对上夏至刻意看过来的眼神;轻轻的笑了笑;无语。

夏至皱眉;当即不悦的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语毕;三人皆是一愣;小多最为吃惊;面对她突如其来的脾气有些不知所措;反射性的急忙脱口道:“怎么可能。”

听闻;夏至突地又笑了;却又特意板着脸;教育他:“你记得我是你的女人;不能和别人分享;我只能是你一个人的;下次再听到类似的话;你要立马表态;告诉所有人;不准我再娶别人;纳小也不行;你有我一个就够了。”一口气没有停顿的说完;深深被感触到的不只有小多;一旁的晓晓和柳意怔怔然的盯着夏至;心中被她的那番话激的荡漾。

说这番话的用意不单单是要教育小多;更是想要告诉晓晓;这辈子;她有小多一个人就足够了;不想再要其他人。

“你……说真的?”小多激荡的双手颤巍巍的包裹住夏至的手;这一生能遇到夏至;他是何其幸运;他上辈子到底修了什么福?[WWW。WrsHU。COM]

夏至用头碰了下小多的额头;“你再用这样不确定的语气问我;我就生气了;你可以怀疑我的身材;但绝不能怀疑我的人品;下不为例知道了吗?”

“嗯嗯;我不会再问了;再也不会了。”小多不顾场合忘情的一把将夏至抱紧;不停的点着头。

她伏在他的耳边;用着仅能彼此听到的音量轻道;“老公最好了。”

心脏在火热的跳动;他真想现在就狠狠的吻上去;吻得她不能呼吸;在自己怀里不停的娇喘;只他一人能欣赏的娇态。

柳意非常不识时务的打断两个人的亲密;连咳了几声。

晓晓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椅子上;眼神呆滞。

夏至于心不忍;晓晓喜欢的是前任夏至;他没有错;错的是前任夏至;该面对的总要面对不是吗?“晓晓;我愿意替你赎身;但是我不能娶你;我可以认你做弟弟;如果你想嫁人;我还可以帮你找到属于你的良人;三条腿的蛤蟆没有;难道两条腿的女人还没有吗?”

晓晓心神恍惚;只看得见她的嘴巴一张一合;根本没有听见她在说什么。

“喂喂喂;我同意了吗?”

夏至斜眼过去;心道你个二道贩子真会煞风景!

☆、53啥都不想知道

不同意是吧?好;就缠得你同意;看谁能耗过谁。

夏至下了决心非要把晓晓给赎出来;就待在镇子上不走了;天天跟在柳意的屁股后头烦着他;人若不在楼里;她就耗在他的屋子里等他;天天的只要睁眼必定能看见夏至视死如归的脸和唠唠叨叨没完没了的诱导。

柳意面上冷嘲热讽无所不用其极的驱赶像只苍蝇的夏至;却从没真的动用楼里的保安人员把她给赶出去。

晓晓看在眼里;心中五味掺杂;夏至正在为了他的自由对柳先生死缠烂打;好不退让;每每感动的要躲起来哭;哭至最后性质就变了;想到自己不能跟着这么好的女人;心如刀绞似的又疼又恨。他记得清楚;那天她把为他做的打算详详细细的说了;甚至是成亲生子;而这个过程中唯独没有她的存在;他不能接受也得要接受;这是夏至硬着语气很肯定的、很明白的这么告知他。

他除了死心;还能怎么办?再怎么不甘;她也不会要他了。

夏至待在柳意的房里;就起来晚了一会;他就溜了;她只能守株待兔耗在这里;吃他的;喝他的可劲遭白;百无聊赖间格外的想被她赶回家的小多。

当两个人一起习惯了之后;自己一人在床上总感觉少了什么;整晚整晚的孤枕难眠;即便是睡了;梦里也都是他的影子;张开眼发现身边根本没有想念的人儿;心头不是滋味极了;真想快快把晓晓的事敲定;好回去搂老公。实在不行她可就要出夏老娘这个杀手锏了!哼哼;跟她斗!

可这人……想起柳意;她这气就不打一出来;尽拿她当笑话娱乐自己了;她可是学足了唐三藏那股劲;势要他松口放了晓晓。哪知他的韧性那么长;耗这么多天了;他硬是不为所动;他房间的摆设她都快要记个一清二楚了。

她既气愤又气馁;抓着他的床棂就是一扭;只听嚯嚯嚯某物移动的声响自身后传来。

她探索着掀开床帐;墙上一副一个高的挂画移动;出现一个黑漆漆的通道。好家伙;他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敢情她要是揪住了这个秘密;是不是可以不用花钱就可以把晓晓给弄出来了?

但……通常有秘密的人都不好惹啊!

夏至踌躇在暗门的边上;探头探脑;在进去还是不进去两个问题上纠缠打架;一时之间她也拿不定主意了;正犹豫着;一股浓郁的花香从暗门里面飘了过来;她刚吸了吸鼻子确定是什么香味;脖子上就是一凉;心陡然一惊。在暗门合上的瞬间;一身黑衣的柳意从暗门里闪出;将放在她颈子上的剑移开了半寸。

“你……”

“你……”

两人异口同声;不同的是一个震惊兼着心悸;一个是杀与不杀间的犹豫。

夏至强迫镇定的咽了口吐沫;暗道倒霉;撞枪口上了;“你能不能先把剑放下;咱们坐下好好说。”

“好好说?你不是更应该担心自己的小命吗?”说着;柳意握剑的手掌微动;威胁性的晃了下剑光。

“为什么因为看见你的屋子有暗门?看见你穿黑衣拿着剑?大哥;别开玩笑了行吗?你早把晓晓的事给我办了;我能发现得了么我。”夏至真觉得自己委屈死了;罪魁祸首就在眼前;还来威胁自己的小命;没天理了。

“还是我的错了?”连他自己都没发觉话里竟带出了一丝笑意。

“当然了。”她立马梗着脖子;睁圆眼睛控诉回去;用眼瞄了瞄剑身;再瞄瞄他;意思已非常明显。

柳意寒霜扑面的眼神收了收;按了几下手腕后;在她逐渐星星眼的视线下收回了剑;放回剑鞘中。

夏至见没了威胁;胆子跟着就窜了上来;笑嘻嘻的凑到跟前不住的上下打量。

“看你穿夜行衣;是刚回来吧?真了不得啊!你深藏不漏啊你。”

他将剑随意扔在床上;也不介意有人在;当即动手脱起衣服;像是要换掉黑衣。

当她反映过来他的意图;赶忙背过身;虽然她觉得看到了也没啥;可她总算想起这是古代;需要忌讳的。

身后布料悉悉索索的摩擦声;在夏至默数到5个数时;没了动静;试探的问道:“你换好了吗?”

“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换好衣裳的柳意身若无骨的惬坐在椅子上;将一张半黄不旧的纸推到夏至面前。

夏至眨眨眼;捻起那张纸细细看了看;才辨认出是卖身契;“嘿嘿;你终于想开了啊。”不等他回话;忙小心叠好放进腰间。

他神情疲倦的撑着额头;“走吧;不要再来了。”

和往常状态相差甚远;夏至摸不准他说的是真是假;看着他一脸的倦意;明显不愿多说;突然间她好像有些懂了;又有些不懂;故意调侃着笑了起来;“如果你天天都这么大方;我可就发财了;谢谢了哦。”

他饶有兴味的半挑了下眉;整个人懒散仰靠在椅子的后背上;“怎么?我放几个你就要收几个?”

“对嘛;对嘛;这才像你。”她大大咧咧的坐下;翘起二郎腿一荡;给他倒了杯茶;再给自己也倒一杯;润了润嘴唇;笑眯眯的看向他;“我不想知道你有啥背景;也不想去挖你背后的心酸故事。你和我娘的事;我总想问问你;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过刚才从你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手气质;我好像有一点点明白;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柳意被她的话惹来一阵轻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确有点道理;看不出你还能悟出这么个理来。”

“别打岔;我要跟你说正经事呢!我娘吧;长的是有点对不起观众;行事也偏窝囊了点;可她绝对是个忠厚老实的女人;假如你想远离那凶争;过个平平淡淡的日子;我娘这样的女人是最合适的选择了;你说东;她绝不会朝西;保证对你忠贞不二;生活性福大大的。”说到最后她自己都觉得夏老娘是居家过日子最好不好的人了。

柳意胸前荡漾着轻微震动;好半晌才歇住了溢出嘴边的笑声;“你这么想我当你爹?”

“一个老实;一个狡诈;多般配啊!是吧!不然你和我娘多接触接触;培养培养感情;你再做最后的决定啊!你多想想啊;这事不急;真的一点都不急;那个啥我就不耽误你休息了啊;我走了。”夏至说完心里也舒坦了;拍拍屁股就想溜;直至她出了他的房间;回手关上了门;他仍没出声挽留;兀自转动手中的茶杯沉思许久。

☆、54夏老娘的心思

晓晓在各种羡慕嫉妒恨的视线中离开了春风如意楼;暂时住在小饭馆;等寻了住处再行搬走。因他藏了些体己钱;舒服过几年是没问题;往后的日子还需打算;这就落在了夏至的肩膀上;成了她的责任。

在镇子耗了数天;越发想念小多;当办妥了晓晓的户籍等杂七杂八的手续之后;简单交待了几句姐妹;不能欺负晓晓云云;人便先火急火燎的赶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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