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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星之神受-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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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许你这样说他!”
傅雨尘显然一直很紧张,陆恩行恶劣地丢来炸弹的时候,他就始终没有回过头去看雪悠。
晏翊用眼角的余光一直瞥着他,自然察觉到他在雪悠喊出这句话后整个人都像是得到救赎一样松了口气,随后略有些激动地回头盯着恐慌却又坚定的雪悠。
傅雨尘难掩喜悦地柔声唤道,“雪悠……”
雪悠眼神一动便对上了那双眼睛中火热的情愫,顿时无措得面红耳赤,整个人脑袋上都要冒出一团白烟,四处乱瞟了好一会儿,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将手里的茶具重重摆到桌上,一跺脚很没出息地匿了。
晏翊看到赵华在同他们招手,起身理了理华裳,侧过脸来半是揶揄道,“恭喜。”
傅雨尘收回追逐雪悠的目光,仰头望着眼前形容雕塑的俊美男子,缓缓弯起嘴角,正色答道,“多谢。”
字字重如千斤,晏翊能够感受到这其中的分量,却并不觉得自己是有刻意去帮他,不过是恰巧让他撞上了傅雨尘在解除那只鬼灵的记忆封印,顺便搭了把手,于他而言根本无足轻重。
他轻描淡写地勾了勾嘴角,而后漫不经心地转身,似是这世上本就没有任何事值得他去关注去记忆,伟岸高贵得一如神祇。
靳航一直在重放晏翊同傅雨尘之前拍好的部分,不厌其烦地让助导一遍又一遍地回放,整得助导是心惊胆战,可任他怎么琢磨也没看出来晏翊或是傅雨尘到底是哪里演得不对付,惹恼了这尊大佛。
送走了大神,剧组也只休息了不过十分钟,赵华吆喝了一声,准备开始拍后面的进程。
靳航抬起头来,眼光一扫,刚刚好看到晏翊冲着傅雨尘浅笑的模样,眼色沉了沉。
从两点一直拍到了五点,竟然还有一条靳航无论如何都不满意。
镜头前哪怕是傅雨尘都露出了些许彷徨疲惫的神色,更何况晏翊。
晏翊都觉得这不是在演戏本子,这根本就是在整人。
三个小时以来,靳航只点了三次头,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一般拯救了重拍四场戏中的三条,然后这最后一条不出所料又是死活折腾了半个多小时,菩萨就是不点头。
晏翊觉得自己这是生气了,就凭他小小凡人,竟敢如此恣意胆肥、胡作非为?这样呼喝尊贵如他的上妖,真真是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
微微上挑的凤目渐渐染上冷厉的神色,岿然不动地站定在片场之中,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十步开外的靳航。
靳航透过镜头也知道晏翊在瞪他,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开心。
这还是晏翊第一次正眼看他。
他知道,那是一个比他还要薄情寡义的人,漠不关心,冷面冷意,就像是这世上没有任何事任何人能够牵绊住他,哪怕是在他心中滑下细枝末节的痕迹。
却足够让人疯狂沉迷,神秘而诱惑,直教人想要疯狂地拨开一探究竟。
激怒他,让他为了自己表现出更多的情绪,让他将眼光永远都凝固在自己身上!
靳航几不可察地弯了弯嘴角,低沉平静道,“休息一下。”
赵华狗腿子当得称心如意,得了大佛金口玉言,立马提拎着喇叭叫唤着“停停停”,说完了还点头哈腰地冲着靳航频频示意,只求着能得大佛一句提点,平步青云。
张曼鱼婀娜多姿地靠过来替晏翊上妆,傅雨尘是ANE的人,虽然入了他们这一伙儿,可ANE的老总觉得用LSE的化妆师简直就是掉价,所以不惜成本,凑了三人造型组指派过来,就伺候傅雨尘一个人。
傅雨尘却觉得再上妆也掩盖不了他眉间的疲惫和迷惘,并不是觉得拍一下午的戏会累到让人虚脱,可关键就是一下午都在不断地重复又重复,更可怕的不是这种枯燥,而是他始终没搞明白上一条中自己到底哪里演得不对。
靳航就是死活不说,三缄其口,好像是个只会摇头的机器人,偶尔程序运行出了BUG才错乱地点个头。
精神折磨永远都是最残忍却又最为无可奈何的,那种浑身都痒就是挠不对准头的感觉真是要把人逼疯了!
天开始起了变化,虽然是在室内拍摄,可赵华是真心怕大佛又不满意现在的光线,可也没那胆量催促靳航开拍,愁得不知如何是好。
说到底LSE是白大人说了算,这《山河图》再这样增加成本到时候结算报告交不少去可要怎么办呀!
白亦泰出去溜达了一圈,算准时间颠了回来就发现竟然还没有拍完,整个人都萎在了晏翊脚边,哭骂道,“给你配手机你不用!要不然我还能先问问情况啊!玩得正嗨呢却还要想着送你回家我容易么!你太不厚道了!”
晏翊捏了捏嗓子,台词说得多了腻味得很,再听白亦泰这样絮絮叨叨难免嫌烦,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傅雨尘让雪悠给晏翊泡了杯茶,小声提醒道,“你可不能在这里胡来。”
晏翊眼色阴沉地扫了他一眼,足足定了五秒,才若无其事地移开,然而只五秒就足以让傅雨尘竖起浑身的戒备,警铃大作。
果然是野兽,平常的温顺友善根本就不是装样子,而是他漠不关心,眼下这头被激怒的狂兽,却是拥有着时时刻刻都能毁天灭地的骇人战意和力量。
白亦泰兀自懊悔不迭抱怨不休的时候,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声威武雄壮的“套马杆的汉子”瞬间将晏翊眸中的戾气震慑得直退了三分,难得有些茫然。
白亦泰倒是浑然不觉,立马停了假么兮兮的哭诉,粗鲁不耐地喂了一声,而后挑眉惊道,“哈?钟文要请你吃饭?大神,你可得注意别喝酒,不然回头被潜了别怪泰哥没提醒你钟老头可是杂食系的著名代表!”
晏翊浅浅凝眉,黑长的睫毛遮盖下,看不清眸中神色,只嘴唇抿得不由紧了些。
白亦泰胡侃了几句,忽而抬头望着晏翊,道,“你等等,我让他自己听。”
晏翊对这猝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类装备感到很有些茫然。
今天是他来到人间整整一个月的日子,人间日新月异的高级装备或多或少都有过接触,从代步的各式汽车到来去自如的水源,从女人越发稀薄的衣装到不用火就能做饭的厨具,最初不是没有诧异过,只不过他素来淡漠,凡事讲究能用便好,过程追求得太过详细未必是好事,也就诧异了一时,渐渐地也就淡然了,然后似乎就这样轻易地也就成了习惯。
唯独他们所说的这个“手机”,他委实有些接受不了。
倒不是说鄙夷区区人类竟然可以媲美如他这般的上妖一样千里传音,而是那只小小的装备一及贴上他的耳朵,他就觉得晕眩,其间传来的咝咝扰音着实无法令人安心接受,那种像极了指尖刮噌玻璃的声音,只会令他十分之不愉快,说起来倒也只能怪他耳聪目明,声音的捕获范围比之无能的凡人多了岂止一倍。
晏翊皱眉的深度不自主加深,并未接手,而是睨着白亦泰道,“你且听清楚,之后再转述与本尊听。”
白亦泰也没坚持,冲着话筒喊道,“大神,听到没?黑长直旨意,你还是说给泰哥哥听吧!”
电话那头似乎是传来了陆恩行中气十足的怒骂,隔得远晏翊似乎都能感受到那头陆恩行浑身的活力,倒是随着白亦泰的豪爽大笑,微微牵起了唇角。
傅雨尘不由皱眉,沉声道,“我说,你们能不能低调点,是要吵到所有人都知道你们住一起么?”
晏翊托着腮,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无所谓道,“本尊自然不在乎。”
傅雨尘不由默默为陆恩行点了根蜡,是啊,晏翊当然不在乎,就算事情捅了出来,他大可以拍拍屁股直接回家,可就只会苦了陆恩行,惹了一声臊跳进黄浦江都洗不干净。
大神,乃还真是前途未卜……忧愁啊……
白亦泰跟陆恩行呛了几句,再一次将手机递到了晏翊眼前,求道,“说两句吧,不然大神要哭了。”
“哭你妹啊!白亦泰!你特么有种呆那儿别走!老子现在就杀过去灭你没商量!”
“陆恩行!你给我滚回来!再敢跑一步我就灭你没商量!”
“…… ……”
然后就是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人多嘈杂,也分不清谁跟谁。
晏翊听着咫尺之间那人热情洋溢活力四射的声音,突然有种很怪异的感觉,就好像是那人现如今就站在他眼前,同安阳东嬉笑怒骂、打打闹闹,狮子一样叫嚣着狠厉,却小心谨慎地收起利爪,绝不会伤害到任何一个自己关心的人。
倏尔之间,有如清风骤歇,瞬间的安静中只余自己强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跳动着,满溢着匪夷所思的亲切和安宁。
想要同他说说话。
那就、说上一句吧。
“是我,你说。”
作者有话要说:
靳渣开始慢慢展露变态的潜质了耶。。。。有种剧情君□□ 坏了越来越不受作者菌控制的赶脚耶。。。。伤。。。。耶。。。。。
趁着不卡速度存了两章,我真是太机智了o( ̄ヘ ̄o#) !
第28章 28、 逐出家门*(1)
晏翊几乎需要刻意去压一压自己的心跳,才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异常。
他轻轻从白亦泰手里接过手机,慢悠悠地贴向了自己的耳朵,不疾不徐道,“是我,你说。”
陆恩行正被安阳东箍着脖子往后拖,可劲儿地挣扎着,乍然听到晏翊低沉平缓的声音,整个人突然就愣住了。
他没了动作安阳东自然而然就停了下来,探过脑袋就看到陆恩行手握电话,整个人就像傻了一样急促眨着眼,嘴巴开开合合就是说不出来话。
电话那头的打闹突然就安静了下去,晏翊隔着手机只能听到陆恩行不稳的呼吸声,老半天没个回应,那些扰人的声音在静默中便显得格外刺耳。
好一会儿那头突然传来一阵怒骂,晏翊当即拿开手机,不满得眉头直皱。
也是因为他这样的举动,才让陆恩行那一声暴吼不算清晰却也足够被晏翊身旁的几人听见,众人听罢脸上完全摆不出任何表情,后脑勺一根根黑线非常和谐。
陆氏原骂为,“我操,移动现在话音质量这块都不找严肃认真的人来把关了么?不然就凭那黑长直他能发出这么性感的声音?不行,太坑爹了,比化妆还具有欺骗性,一时反应不及是我错,但我坚持去投诉他们。”
晏翊觉得心情挺好。
颇有耐心地等陆恩行闹腾完,晏翊才将手机贴回到耳边,浅浅说道,“有话快说,我还要拍戏。”
陆恩行貌似是被安阳东不知采取何种手段暂时给劝服了,顿了顿,不耐烦地回道,“我晚上可能会迟点回来,晚饭不用给我留,但是答应带给你的东西一定会带回去,所以你注意晚上不要吃太多,就这样,挂了!”
说完干脆利落地切了电话,晏翊一脸深沉地听着耳边的忙音,又一脸深沉地将手机还给了白亦泰,随后一脸深沉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忽而眸中精光一闪,一脸深沉地问傅雨尘道,“他莫不是在害羞?”
傅雨尘撑着下巴的手一抖,险些将下巴磕上了桌子,抬眼一脸惊悚地瞪着晏翊。
上妖,乃这样一脸深沉难道不是因为区区凡人的无礼和粗鲁?乃这关注点就这样随随便便地换了不要紧么真的不要紧么!
傅雨尘颇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正要说些什么,赵华吆喝着开工了。
靳航就发现镜头前的晏翊不知不觉就换了气场,若是之前就像是被禁锢在逼仄空间里就要绝望自爆的感觉,那么现在就像是那处阴暗危险的空间里骤然射入了一丝光线,不算耀眼,却足够击溃所有的黑暗和绝望,带来存活的狂喜和释然。
他知道那个同晏翊通话的人正是恩行,他费尽心思终于激怒了这个人,却是被恩行一句话轻而易举地化解了。
靳航眼底蕴含着一丝不足以让人察觉的冷光,倒是神色如常地继续鸡蛋里挑骨头一样地挑剔着晏翊和傅雨尘的戏。
这一场足足耗尽了一个小时,靳航才终于想起来LSE的收益也是跟他自己息息相关的,终于悲悯众人了一回,佛首浅浅一点,整个剧组都沸腾了。
晏翊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傅雨尘拒绝了靳航聚会的邀请,带着睡眼惺忪的雪悠火速离开了现场。
靳航组织的犒劳大餐,不吃白不吃,虽然晏翊觉得还不如自己回家自己做,可抵不住白亦泰死活求着去蹭饭的强烈意愿,最终不情不愿地跟了过去。
酝酿了小半天雨也没落下来,倒是起了不小的风,刮得是尘土飞扬,枝桠上刚发的嫩叶还没长全乎,都被这股猛烈的邪风打落,早夭般含恨落地沾上尘世的灰。
包厢里还算暖和,众人冻得直哆嗦,一进了包厢不一会儿却又热得脱只剩一件单衣。
和平共处后,晏翊也就没再穿陆恩行的旧衣,待遇明显上了一个等级,得了大神的亲自指点,带去商场采办了一整套从休闲到正装,从内裤到鞋袜的贴心照顾,虽然晏翊自己完全不懂那些衣服看起来有什么不一样,何况,他并不喜欢人类的里裤,狭窄拥挤,箍在身上极不舒服,更重要的则是,布料少得完全是不知羞耻,委实无法直视。
上妖却是尝试过不穿,可不穿之后就发现外裤穿起来感觉特别怪异,尤其是敏感的私|处,被磨蹭得令人十分不适难耐,上妖惆怅了一个上午,而后只能皱紧眉头咬紧牙关慢慢调整适应这些人类最为愚蠢的发明。
长袍该是多么便利而舒适的存在,可恶而无知的人类,竟然就这样随随便便地抛弃了,真是愚不可及。
晏翊脱了外套,内里V领敞口的浅灰色针织衫恰到好处地袒露出一对形状姣好的锁骨,挺立却又纤细,深入到衣领之中,带着无以言明的性感和诱惑。
傅雨尘不在,喻可欣自然而然和晏翊坐在了一起,不知为何,她对这个该是他后辈的人总有些惧怕,气势上逊色太多大概就是这种感觉,这个人看着永远一副处变不惊的漠然,可浑身的气场却永远无法让人忽视。
喻可欣尝试着搭讪来活跃活跃气氛,可想而知自然是被晏翊无视掉,就连坐在她左边的靳导都是一副死人脸,谁也不理的高冷模样,喻可欣心中泪流成河,她好想好想坐别的地方啦,行不行啊究竟行不行啊!
好在放水回来的白亦泰及时拯救了这一桌即将濒临崩溃的众人,坐过来二话没说,一开啤酒就给在座各位满上,替了赵华吆喝上了,“喝呀,等着老佛爷发话呢?喝!”
这个时候就觉得贱人泰其实特别的可爱特别的有用,众人眼中顿时充满了崇拜和敬仰,扭捏了没多长时间,一个个就彻底无视掉了面瘫大佛的存在,嗨得不能自已。
火热的气氛中,只有晏翊和靳航一直神色淡淡的,倒不至于拒酒,只是自己也不会拉着别人哥俩好地喝上,时不时倒是浅饮一口,只这点看来,他二人还真有些相仿。
开席没多久,喻可欣就借口去补妆溜了出去,再回来时挤了白亦泰旁边的座位坐了过去,打死不愿意坐回去那不尴不尬的地方。
酒过三巡,整个场子基本就是混乱了。
酒酣而醉,有趴着直接睡觉的,有逮着人就哭的,有撑着桌子强撑的,有急速奔往卫生间解决的,还有那种越是喝醉越要拉着人继续喝的疯子,你敬我我敬你,根本就不在乎这酒之前可有别个谁喝过。
赵华显然就是这样的,酒量不咋样,酒品也不咋样。
他本来是跑去下面的桌子找人拼酒的,喝着喝着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张曼鱼一时不察,没拦住,直接让他一矮身窜到了靳航旁边,心惊肉跳地看着那作死的赵华一手揽住了靳航的脖子。
靳航也没推开他,而是一脸温和地等着他发表感慨。
赵华满意地点了点头,口齿不清地高声喊着,“靳、靳导!我赵华!这……辈子其实服的没几个!真、真的!你靳航就算一个!”
说着还很有威力地伸出食指非常不礼貌地指着人家的鼻子,张曼鱼捂住眼慢慢扭过去头,再不想管那贱人的死活。
靳航好脾气地笑着,赵华继续磕巴道,“虽、虽然你刚回来的时候、时候,嗝……对、对不起……吃的、吃的有点多……但绝不是喝多了!靳导放心!我、我很清醒!对……继续说你,说你的才华当真不是吹嘘的……这一个月跟着你……我服你!来,赵、赵华敬你!”
说着豪气冲天地举起自己手里的酒瓶就要给靳航满酒。
靳航轻轻抬手阻止了他的动作,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忽而笑道,“真要说起来,也算是LSE请的几位艺人的功劳,如果不是他们演得好,我再有才华不也是那无米而炊的巧妇?赵导应该先慰劳慰劳他们才对。”
赵华一听靳航称呼他为“赵导”,顿时有些飘飘然,刷得站直了身子,扫了眼他们这桌唯一剩下的一位艺人,也就是晏翊,眼神就直勾勾地黏在他身上不放了。
晏翊直觉不妙,刚要起身离席,就看到靳航不知从哪里又摸出来两瓶刚开的啤酒,摆到了他和赵华之间,煽风点火道,“好歹是导演敬你,一杯不够诚意,干脆我做主,你们一起整瓶干了吧。”
轻飘飘的一句让安静了片刻的包厢顿时炸开了锅,人人都爱看热闹,喝多酒的人更爱,一时之间“干了干了干了干了”的起哄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赵华是凭酒壮胆,一时威武飘得太高找不着落脚点在哪里,兴奋地逮着瓶子仰头就灌了起来,晏翊看着他嘴边漏出来的啤酒汁,委实有些嫌弃。
刚好扫到靳航的眼神,明显察觉到那里面写满了嘲讽和鄙夷,无声嘲笑着他的胆小和退缩。
晏翊觉得,身为高等上妖,万不能被个凡人瞧不起。
血性上来,竟是直接站了起来,抓起啤酒瓶,不急不缓地喝了起来。
靳航看着他那不断滑动的玲珑喉结,眼底闪过得逞的笑意。
散场的时候,晏翊根本找不到白亦泰,连衣边都摸不到。
似乎觉得空气都更热了些,浑身都像是被架在火上灼烤,一层层发着黏腻的热汗,实在诡异,今夜他已经很注意不让自己掺着喝了,而且就算是啤酒也喝得不多,除了同赵华干完的那一瓶。
果然是太过冲动了么?一口喝太多也是要遭天罚的,唉,阿泰不顶用,可是要如何才能回去?给陆恩行打电话?也不知道这个时辰他回家了没。
烦躁。
完全莫名其妙的烦躁陡然从心中怒窜而起,异常的焦虑让晏翊赶紧推开酒店的大门,猛灌了几口外头的冷风。
小雨淅沥沥地下了起来,时候应该不算长,地面并没有湿透,一块块的斑点在车灯扫过之时,界限看起来格外明显。
犯愁的时候,一辆纯黑的别克停在了他身边,缓缓降落的玻璃后,靳航弯着眼睛问他,“怎样?我看阿泰是不行了,搭我车,我送你回去好了。”
晏翊看了眼匆忙拥挤的人群车辆,顿了顿,随后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借着本来就需要保护嗓子远离烟酒推掉了大部分的敬酒,剩下的都交给东东去处理,陆恩行虽然也是饭局,跟晏翊比起来确实舒坦了许多,只不过就算从上场吃到了下场,也没发现一道能够媲美黑长直厨艺的美味佳肴。
除却这点有些遗憾之外,陆恩行总算还是心情上佳地告别了安阳东,一路哼着新歌,脚步轻快地回了家。
这都十一点多了,估计着黑长直应该睡了吧?啧,这玩意儿也就是得趁新鲜吃,过了夜就变味了,还真有些时运不济。
一切都应该跟平常一样,无论多晚,只要他推开家门就总是会在黑暗中迎接黑长直的第一句话,而后客厅的灯就会打开,他就发现黑长直坐在餐桌前等着陪他吃晚饭。
他其实一直很想问,黑长直究竟是一直坐在那里的,还是听得见分得出他的脚步声,开灯的速度也是不能按物理定律计算的。
实在不适合深想,想多了自己都有些怵,就像是那夜撞了黑长直之后,那不可抹去的轮胎印以及到如今都还活蹦乱跳的黑长直。
这个人是个谜,而且还是个不能去参悟的谜。
然而,今夜却非同寻常。
他已经在玄关站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黑长直的声音,反倒是客厅刻意压低却难掩粗重的喘息声在黑暗中格外的刺耳。
作者有话要说:
晏上妖今天特别弱是有原因的。。。不忍逼视的现场竟然还让我很是兴奋啊。。。
靳渣放开上妖让我来!← ←总觉得二神应该这样拯救美人才对。。。。
第29章 29、 逐出家门(2)
陆恩行心头一沉,陡然之间就想起了月前在靳航家中看到的不堪一幕,惊恐得浑身直打哆嗦。
令人晕眩的黑暗之中,陆恩行听着自己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急促的心跳,摸索着、犹豫着、压抑着,骤然拨亮了灯。
沙发上交叠纠缠的身影顿时便一览无遗,羞耻不堪却无处躲藏。
晏翊的上衣已经被褪去,裤子的拉链也是大开,漆黑的长发在清淡奶黄色的沙发上铺了一层,衬着一张脸越发红润妖冶,他紧闭着双眼,扇形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一手遮在额头,一手看似欲拒还迎地推挡着压在他身上的靳航。
靳航只是静静覆在晏翊身上,一只手缓缓从晏翊的内裤里抽了出来,背对着陆恩行始终没有吭声。
虽然此时此刻因为他的突然造访而断了激烈的活动,但是猪脑子都知道他们之前都在而且准备着要干什么。
陆恩行觉得,他好想笑,真的,发自内心觉得真他妈好笑。
所以他理所当然地笑了。
将手里特地拜托去澳门玩的朋友带回来的葡国鸡轻轻搁到玄关处的柜子上,捋起衣袖看了看表,而后眉眼弯弯地说道,“还缺四十五分钟到愚人节,你们继续,过了点告诉我一声只是在整我就好,随意点,不用矜持,既然那么不把自己当外人,滚床单都滚到我这儿来了,也就不要害羞了,怎么浪怎么辣怎么干,放心我会酌情考虑替你们叫救护车还是送殡仪馆的。”
晏翊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只是忽然之间身体的最深处疯狂叫嚣了起来,它在激烈而露骨地渴望着,渴望着发泄、渴望着释放。
所有的蠢蠢欲动澎湃着直往下腹涌去,滚烫的分|身越发肿胀难耐,就像是有万只蚂蚁踽踽蠕动在他心头,柔软纤细的触角骚扰着他、勾引着他,逼至极限之时忽而亮出尖锐的牙齿叮咬他一口,激得他浑身颤抖,却仍旧不知羞耻地想要更多。
他记不起来究竟是他留下了靳航,还是靳航自己贴了过来。
只是当勃发的分|身被那人厚实温暖的大手包裹住的时候,那一瞬间的解脱和愉悦是不可否认的,然而兴奋过后却是无穷无尽的恶心。
浮浮沉沉之间,似是始终有个身影在眼前晃动,不断勾起自己残留的几分神志,一遍又一遍警告着自己:这个人,不行!
可是,这样的抵触和担忧可不也是昭示了这渺弱人间已经诞生了某个特别的存在,似乎是只要压在上妖身上的是那个特别的人,就能获得上妖神奇的首肯和纵容一般。
晏翊知道需要反抗,可无能为力的是他根本没有丝毫力气。
从靳航的车子里下来的时候,都是一路被靳航架扶着才跌跌撞撞地回了家,脑子里烧得疼,自然没在意为何靳航会知道要将他送回到陆恩行的家中。
而靳航接下来的举动堪称令人惊悚震撼。
不可否认,身体迫切渴望着这样的安抚和疼爱,可是,他没有办法接受身上的这个人。
拼着最后的理智都竭尽全力地抗拒着,一边却又惊慌地感受到身体脱离了自己理智的控制,正在一分分陷入情|潮之中不可自拔,恰在此时,陆恩行推开了家门。
隐秘的喜悦尚不曾令他柔软的唇角勾起,心脏却又猛然一震,脑海中闪电般滑过一个念头:
若是这样狼狈淫|荡的模样被陆恩行瞧见了,可如何是好?
难掩的惊慌失措中,客厅吊灯的银光冰冷地照亮了这个屋子里所有的黑暗和龌龊,晏翊紧紧闭上眼,心头滑过一丝无可奈何的叹息。
陆恩行定了定神,若无其事地换了拖鞋,抬步就要进卧室,却是被突然站起来的靳航叫住了。
“恩行,我们……我们这样不是你所想象的,我只是送他回来,我没想过会变成这样,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
陆恩行唇边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冷笑,慢吞吞转过头来,讥讽道,“也是,情到深处自然情难自抑,全中国大部分的男人都有这根骨,兴致来了人就是连狗都能够操的,好歹你们俩也算天时地利人和,没扔大马路上逮着些啥不三不四的东西,再说,靳导您这话说得可有毛病了,您靳大导演爱干什么轮得着我一小小演员管东管西么?您是我什么人呐我要费那心思管您?不过您要真觉得这事儿干得太蠢太猥琐,大可以扑到许思捷那儿去负荆请罪哭爹喊娘,他能原谅你才是真·且行且珍惜,跟我这儿嚷嚷我也就当你放屁全白搭。”
火药桶子一点就着,瞧着眉眼含笑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骂人的话根本不用打草稿,一个错音都不会加进去,考普通话完全可以直接拿一甲,而且其语速之霹雳迅猛,恐怕就是那被骂之人都没办法一字不落地听清楚自己到底被骂了些什么。
上帝总是公平的,虽然大神自己不承认,但他那智商是业界公认的令人心疼,所以仁慈的上帝就赋予了他这样的神技,轮着破口大骂时绝壁开挂。
靳航再好脾气被这样指着鼻子一通羞辱也有些下不来台,反正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虽然想要做的没做成,可好歹这一趟没亏本,别有深意地深深望了陆恩行一眼,而后云淡风轻地取了自己的外套,推门离去,潇洒得好像之前准备操晏翊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
靳航的离去带走了晏翊最后的防备,名为理智的细弦顿时颤抖着岌岌可危、濒临溃败,而后,上妖悚然一惊地察觉到,在他内心的最深处,正在恬不知耻地疯狂渴望着来自陆恩行的触碰和抚摸。
晏翊明白过来自己之所以这样饥|渴难耐,恐怕早已不是自身缘由,昏昏沉沉的脑袋里翻来滚去地回忆着,终于眼前一亮,想起了靳航不知从何而来的那瓶啤酒。
那人根本就是蓄意为之。
竟然把如此龌龊的肮脏主意打到了他头上,不施以惩罚还让他这样的高等上妖如何自立自威。
陆恩行洗完澡,去厨房倒水喝就发现晏翊竟然还躺在沙发上,纹丝不动,只胸口剧烈的起伏显示着那似乎并未平息下去的欲|望。
晏翊听到陆恩行靠近的脚步,顿时浑身紧绷,兴奋的因子却在血液中猝然冒头,尖叫着直逼心脏。
陆恩行打眼看到晏翊脸上不正常的潮红,以及胯间鼓起的硕大,内裤上已经湿了一大块,不由冷嘲道,“哎哟,出息呀,没人伺候你还就铁了心自己也不惜顾自己啊,还看不上自给自足了,啧,真男人啊,怎么着,靳航可是自己走的,要不我给你叫外卖,你是要带把儿的还是要黑木耳啊?”
陆恩行的声线本就不算低沉,只因为带着些许天生的沙哑,就足够冲击人的耳膜,又录了半天歌,嗓音早就被钟老师调|教得性感而丰满,对于此时此刻的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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