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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虚空破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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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他一跳,他抬眼仔细寻找了一会儿,才发现声音发自面前的镜子。镜子上的水妖青色的眼睛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的身体:“不算一个漂亮的孩子。你的头发太长,鼻子太大,脸颊太瘦,个子太小,哦,最重要的是你实在太瘦了。不过放心,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在把孩子们喂胖这一点上可是很有一手。但是现在,我想你最需要的还是一个热水澡,相信温热的水会带给你一种回归母体的快感。那简直棒极了!哦,我已经一千多年没有感受到水拂过身体的快乐了。”
  “如果你想,我现在就可以让你体会到。”面无表情地拿过花洒面对着镜子上的水妖,斯内普看着她的表情从陶醉变为惊恐:“哦,可恶的小鬼!你不能那么对我!我会坏掉的!”
  嘴角翘起一个恶意的弧:“那时我会给你一个恢复如初。不过,如果你不想真被淋脱水银,最好给我保持安静。”
  水妖委屈地闭上了嘴,幽怨的目光追随着他,直到他跨进浴缸还定定地看着。斯内普打开花洒准确地让一股水刚好淋到水妖的脸上:“把脸转过去!”
  水妖没有发怒,甩了甩头上的水咯咯地笑了起来:“果然还是个小鬼,哦,小鬼害羞了。”
  又是一股水淋了过去。这次的水温和水流以及持续时间都是上次不能比拟的。于是水妖在惨叫得不到回应之后乖乖地闭上嘴转过身去。
  
  魔法世界最不好的一点是,聒噪的人和物品实在是太多了。
  斯内普怀着这样的感慨在浴缸中合上了眼睛,苍白而单薄的身体沉浮在水中,一段时间后终于因为热水的刺激而微微泛起一丝粉色,半长的乌发在水中散开,有丝丝绺绺粘在肩头和锁骨,鲜明的色彩对比颇有视觉冲击。
  那聒噪的水妖至少有一句话说对了,放松地浸在热水中的感觉,确实是棒极了。
  一天的奔波让他的眼皮渐渐沉重,他与袭来的睡意斗争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败下阵来。
  
  斯内普发觉自己在一片漫无边际的雨林中跋涉,完全辨不清方向,但他始终向着一个方向走着,似乎那里有什么在召唤着他。
  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一片泥潭,他无法再向前走,于是就着泥潭边沿坐下,静静地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
  然后,那影子幻化了,幻化成了一个六七岁左右的男孩形象,这个男孩他不久前刚刚见过。
  
  “我的爱徒,”萨拉查•;斯莱特林空灵的声音响起,“你在寻找我。是什么呼唤你来到这里?”
  “我有想知道的事。”斯内普听到自己这样说,但事实上,他的唇没有动,他发现自己与斯莱特林是完全意识上的连接。
  
  潭面泛起了波纹,越来越大的涟漪扩散开,一股泥柱从潭中升起,变形,化成斯莱特林的样子,只不过此时的他没有穿那曾让斯内普纠结很久的少女振袖,而是一袭银色领边带着游蛇暗纹的深青色巫师长袍,但领扣却是一枚与他清冷气质颇不相符的华丽金色凤凰领针,尾羽和眼睛处嵌着耀眼的红宝石。
  他如同走在平地上一般地踏着潭面走上岸,甩了甩齐肩的乌黑长发——虽然刚从泥潭中浮出,他的头发上没有一丝水迹——站在斯内普身边:“你有什么困惑,我的西弗勒斯?”
  斯内普认真地看着面前的斯莱特林:“我不明白……为什么您总是要以一个孩子的形象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就是我的形象。”斯莱特林没有一丝表情地回答,“我们四人都保持着死时的模样。”
  “这不可能……”斯内普很震惊地看着他,“……我在地窖的走廊中看到过斯莱特林殿下的画像,他是一位威严的长者。”
  “那是我的父王。”没有在意他的冒犯,斯莱特林回答得非常平静,事实上他的脸上极少出现表情,如同一座完美的白瓷塑像,“萨拉查•;斯莱特林陛下。”
  “那么,建立霍格沃茨的人,是他?”
  “不,是我。”
  斯内普再次愕然。
  
  “父王死于麻瓜的追杀。”以叙述一件事不关己的事件的平静语调回忆着当年的历史,“在他死前,他将全身的魔力和所有记忆转置在我身上。我永远保持在那个魔法发动时刻的样貌,这是魔法的反噬效果。我当时七岁,灵魂不稳,几乎被冲散。为了巩固我的灵魂,罗伊娜在母后的请求下吞噬了她,以母亲的身份与我签订了血亲契约,成为生命共同体,而灵魂共同体,则是……”他倏地收住口,似乎不想再说下去。
  “我很抱歉。”听得出简短几句话下隐藏的血雨腥风,斯内普的歉疚是由衷的。他不想揭开他人的伤疤,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
  “斯莱特林不需要道歉。你被我的灵识标记,我允许你向我询问你想知道的一切,无论私人问题还是巫术魔法,只要你保证不要对任何一人透露你从我这里听到的任何一个字。”
  “是。”
  “要说:是,教授。”
  “是,教授。”
  “很好。那么,你的困惑是什么?”
  “我想学习时空传送阵法。”
  “这是禁术。”
  “我知道。”
  “有生命危险。”
  “我知道。”
  “那么……为什么?”
  “我来自另一个世界,而我需要回到原来的世界。”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一个未完成的约定。”
  “约定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不可打破的原则。就如同您要求我不可透露您所讲的任何一个字。”
  “……我明白。但你知道这种阵法的代价吗?”
  “不是很确切。”
  “请你回忆一下,你来到这个世界时,失去了什么?”
  “记忆……和……右手。”
  “明白了么?你要付出最宝贝的东西作为前往另一个世界的代价。即使如此,你还要坚持吗?”
  “是。”
  “要说:是,教授。”
  “是,教授。”
  “你有着斯莱特林的固执。”
  “我以自己属于斯莱特林为傲。”
  
  斯莱特林一直毫无表情的脸终于有了一丝动容。
  “……好吧,我会教你。但是,你还只是一个一年级的新生,这个法阵对现在的你而言太过高深。霍格沃茨能够教给你的,你自己去学,我只教你从别处无法获得的知识。在你掌握了高级魔咒、高级魔法原理、中世纪巫术与法阵、古代魔文与言灵、妖精文、精灵文之后,再来找我。记住,单纯了解不可以,要精通,关于魔法原理,不要相信任何书,相信自己的理解和感觉。”
  “我明白了,教授。”
  “那么你可以回去了。”
  “是,教授。”
  斯莱特林踏着泥潭的水面回到潭中央,化为泥水沉入潭中,一切恢复了寂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斯内普怔怔地看着水面,不确定自己刚才是否在作梦。
  水中的倒影又幻化成了斯莱特林的脸:“回去吧,我的爱徒。在需要的时候召唤我,你知道该怎么做。”
  影子飞快地旋转起来,形成了一个漩涡,斯内普被这漩涡吸了进去,在剧烈的眩晕中他合上了眼。
  

           

裸奔事故

    再张开眼时,斯内普已回到斯莱特林学院的宿舍浴室。刚刚坐了起来,他就听到一声巨响,吓了一跳。还没等他完全找回神志,已经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喂,你……”
  多半意识还在神游中的斯内普并没听清他在说什么,身体完全自动反应,飞快地扭住那只手,一拖一带,扣住手腕反扭了过去,直接将对方的头按进了水里。
  
  夹杂着水声的含混惨叫让斯内普的神志稍稍清醒了些,他意识到自己手里的人正是刚刚认识不久的室友艾弗里,慌忙松了手将他横抱了出来,扶他靠坐在搭衣服的长椅上。
  男孩显然吓得不清,呆呆地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一头披过肩头的银发打成绺粘在身上一头狼狈,身上的衣服同样湿答答地粘在身上,一张精致的小脸上全是恐惧。
  
  自己真是吓到他了……这些该死的莫名其妙的身体反应……
  
  他将艾弗里刚刚被扭到脱臼的手腕正了回去,艾弗里似乎才反应过来地惨叫了一声,莹红色的眼睛里溢满了眼泪,委屈万分地望着他:“疼……”
  无言地一把抓过毛巾帮他擦着脸和头发,斯内普迅速地说着话掩饰着自己尴尬:“有一些原因……使我的起床气有些重……请你下次进浴室前先敲门。”
  这理由烂得他自己都想四分五裂个地缝钻进去。
  
  “没……没关系……”终于回过神来的男孩嘴唇还微微地颤抖着,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腕,“原来你睡着了。我看你好久不出来,敲门问你也没有反应。想起你下午受到格来芬多白痴的攻击,我还以为你晕倒了,就用了阿霍拉洞开……”
  “……我是睡着了……”艾弗里的宽容使斯内普越发困窘起来,“抱歉。”
  “没关系。”回味着刚才的情景,艾弗里笑了起来,表情天真得像个小姑娘,一边脱下被打湿的衣服搭在斯内普的肩膀上,“干嘛那么紧张……没事不就好吗?再说,该紧张的是我吧?我还以为自己会被淹死呢!”
  
  如果不是及时清醒过来我或许真会淹死他……斯内普想着,心里升起一股类似愧疚的情绪,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继续用力地擦着艾弗里的一头银色长发。
  “疼……疼……西弗勒斯,你太用力啦!”艾弗里咧开嘴挤着眼睛,抓住毛巾护住了自己的发根,斯内普讪讪地松了手。
  
  “喂,你们……”穆尔塞伯大大咧咧地出现在门口,目光在浴室里转了一圈,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表情,“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
  
  斯内普莫名其妙地看看穆尔塞伯又看看艾弗里,此时他正站在长椅前用浴巾环住艾弗里光裸的上身擦着溅上的水珠,因为浴巾的长度有限,后者正呈现出一种将头倚在他的胸口、被他裹在怀里的视觉效果。
  而迟钝的斯内普并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倒是艾弗里的身体立刻僵硬了,触电般地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脸腾地红到了脖子根:“什么!穆尔塞伯!不是你想的那样……”
  刚刚离开的穆尔塞伯又折回来,坏笑着在门口探头道:“虽然艾弗里是比较美貌的那个,不过鉴于你们的身高问题,我建议你们两个的位置互换一下会更好哦!”
  
  “……”斯内普其实仍然没有彻底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只是恍惚有个印象,但是一天中被戳了太多次的身高问题……他黑色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穆尔塞伯嘻笑道:“西弗勒斯,不要那么深情地望着我,我会爱上你哦~~~”一边说着一边哈哈大笑着躲回自己的床上。
  用浴巾把艾弗里紧紧地裹成一只粽子,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走出了浴室,直直地向着穆尔塞伯的方向走过去。穆尔塞伯笑着向后退道:“喂……西弗勒斯,大半夜裸奔可不是贵族该有的行为……”感觉到自己被阴影笼罩,他抱着头蹲在了床脚边,“艾弗里!艾弗里!救命!” 
  
  此时可怜的银发美人正在与勒死人的浴巾搏斗,鉴于他五分钟以后才能出现在寝室,当然完全对事情的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
  
  穆尔塞伯喊了半天,并没有预料中的暴打落在头上,于是他依然带着找死的微笑抬起了头:“西弗……”
  然后,笑容僵在了脸上。
  斯内普正举着一支魔杖对着他的脸。
  穆尔塞伯头一次如此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把魔杖放在这样容易拿到的位置。
  
  似乎,该说点什么?
  “那个……”勉强挤出僵硬的笑容,穆尔塞伯头上冒着冷汗,“西弗勒斯……我只不过看到了你的裸体而已……不至于就要灭我的口吧……”
  话一出口,他就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这是在说什么啊……看着斯内普越来越神秘莫测的表情,他觉得自己会挨上一个阿瓦达——如果他会的话。
  “四……分……五……”斯内普那双足以冷冻一条蛇的幽黑眼睛定定地盯着他,轻轻翕动着嘴唇,无情地一个音一个音地吐出那条残忍的咒语。
  
  “不!”穆尔塞伯恐惧地瞪大了眼,他宁可挨一打阿瓦达,那样还能留下一个全尸,四分五裂……太残忍了……“不要……求你……艾弗里!救我!” 尖利的惨叫渗透出绝望的意味。
  “羽加迪姆 勒维奥萨!”语调一转,穆尔塞伯被吊上了半空,又猛地一松,重重地丢在床上。
  斯内普转身离开,凉凉地说了一句:“笨蛋!在咒语没有念完之前先不要忙着惨叫,你刚才的反应简直像个格来芬多!”没有回头,只是将魔杖随手向后一抛丢在穆尔塞伯头边,“记得不要把魔杖放在别人拿得到的地方!另外,四分五裂不可作用于人体,记得了?”然后走进浴室,片刻,披着黑色的学院浴袍走了出来。
  
  穆尔塞伯还在床上愣愣地喘着粗气,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把浴巾胡乱丢在一边的艾弗里光着身子在自己床上无声地笑着打滚,斯内普扫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该考虑穿件衣服?”
  艾弗里弯着眼抬起头,似乎刚刚根本没有遭遇差点被眼前这个冰冷的男孩溺死在浴缸里的事实,莹红的眼里全是天真的捉狭:“刚刚裸奔出来吓唬人的小鬼没资格说我!”
  
  明明一样大……不要只因为我个子小就叫我小鬼!再说,到底哪群没有危机感的家伙比较像小鬼……
  斯内普郁闷地想着,没好气地甩了一下魔杖:“诺克斯!睡觉!”
  墙上的火把随着他的咒语熄灭。黑暗中,听得艾弗里赞叹了一声:“酷!”
  
  果然都还是爱大惊小怪的小鬼……
  斯内普没有理会,合上了眼睛,在五秒钟之内就沉入了梦乡。
  此时,如果他睁开眼睛,他就会看到,艾弗里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一双红眸中是与刚才的天真男孩判若两人的冷酷。
  
  公共休息室。
  “罗道夫斯,你是否没有意识到,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睡觉,是一件既不华丽又不风雅的事情?”居高临下地盯着没形象地歪在沙发上的褐色短发青年,卢修斯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手臂,忍不住微笑了一下:居然一直等到现在……真是个实心眼的家伙。
  “唔……”眉毛抽动了一下,罗道夫斯睁开眼睛,还有些茫茫然,“卢修斯,你怎么才回来?”
  “因为那个混血小鬼被攻击的事情,耽搁了一下。”卢修斯就着他身边的沙发坐下,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似乎回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有趣的小家伙!”
  “哦?”罗道夫斯很感兴趣地看着他,“被有洁癖的月神殿下称赞的混血小鬼,有什么过人之处么?”
  没有立刻回答,卢修斯挥挥手从架子上召来两只香槟杯,抽出魔杖敲了敲,杯子里立刻注满了醇美的香槟:“慢慢体会吧,罗道夫斯。不说这个,1900年的Moet & Chandon,要试试看吗?”
  莫名其妙地盯着心情似乎很好的卢修斯,罗道夫斯困惑地眨眼:“……可是,七年级以下的学生不可以喝酒……”
  “呵……”卢修斯笑着摇摇头,再次用魔杖敲了下其中的一只杯子,杯中的香槟消失了,光洁如新的空杯随着他的手势回到了架子上,换了一只柯林杯下来。他将一杯橙汁推了过去,“罗道夫斯,你真是规矩得不像一个斯莱特林!要知道,太过严谨,贝拉是不会喜欢的。”
  “咳咳……”听到他最后一句话,罗道夫斯被橙汁呛了一口,连咳带窘脸色通红。
  卢修斯好意地拍拍他的背,好死不死地又加上一句:“马上要做级长了,要记得给我们的新生做个好榜样,如果你把我们的小蛇带成一窝小獾,那位大人可是会很恼火的……”
  “级长?”罗道夫斯还有点愣神,看着卢修斯向他递过来的级长徽章,忽然恍然地露出一个微笑,接过徽章,“……恭喜升迁,卢修斯。”
  卢修斯笑着摇摇头,目光有些迷离:“没有什么好恭喜……这个霍格沃茨,我真是有些厌倦了……到那位大人身边去,还要再等一年……我曾想过不去参加N。E。F。T。考试,但那位大人说,他期待我的成绩……”
  
  罗道夫斯静静地啜着橙汁看着卢修斯渐渐变得梦幻的双眼,每当提到那位大人,他就觉得自己开始不认识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了。虽然,他承认那位俊美而强大的魔王也有着让自己着迷的能力,但是,像卢修斯这样的迷恋,不知为何却让他感到骨子里发寒。
  卢修斯还在继续以近乎虚幻的温柔声音昵喃着,仿佛是对情人的耳语:“只要是您的愿望,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去完成的……因为……我是您的人啊……我的主人……”
  
  

           

吼叫信与绣花针

    开学第一天的早餐,斯莱特林的长桌已经恢复了按年级排列的正常顺序。斯内普和艾弗里、穆尔赛伯一起走进了大堂,正要走向斯莱特林的长桌,忽然与莉莉打了一个照面,他略略放慢了脚步。
  “嗨!西弗!”莉莉也看见了他,向他挥了挥手并快步地走了过来,“你好些了吗?”
  斯内普向他微微笑了笑:“我很好,谢谢。”
  “真的吗?”莉莉的表情忽然有些恶狠狠地,忽然凑近的脸让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听波特说,为了证明一个无聊的结果,你故意让布莱克往你身上施咒?还嫌伤得不够重吗?笨蛋!”
  
  莉莉……你可以不这么大声的……
  
  感觉到周围射过来的好奇目光,斯内普忍住想按住额角的冲动:“抱歉……”
  莉莉听出了他话里的言不由衷,挑起眉毛瞪着一双绿莹莹的杏仁眼:“哼!我要写信告诉……”
  “莉莉!”斯内普忽然急促地厉声打断了她。
  “啊……我忘了……”也意识到自己差点说了不能说的话,莉莉讪讪地转移了话题,指着身边的两个女孩:“玛丽•;麦克唐纳,多卡斯•;梅多斯,我的室友。玛丽,多卡斯,他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我从小就认识的朋友。”
  斯内普只是冷淡地点了点头,而另外两个女孩则比较僵硬地后退了一步,似乎对莉莉会有一个如此阴森的斯莱特林朋友感到不可思议。而斯内普身后的艾弗里和穆尔塞伯身上直白的蔑视和未压低声音的“泥巴种”,则让她们更有一种极早抽身的冲动。
  莉莉发现了朋友的反应,很不客气地上手捏住了斯内普的脸向两边一拉,试图将他的嘴角提出一痕笑意来,嗔道:“西弗,你不要老是板着脸,吓到我的朋友了!”
  “莉莉,”斯内普温柔但是坚决地拿开了她的手,终于开口,慢慢地说,“我对你之外的格来芬多不感兴趣。任何人。”
  莉莉愣了愣,她身后的两个女孩已经匆匆地离开了,还没等她还口,一个声音就懒洋洋地插了进来:“哟,鼻涕精,你这么说,我们可真伤心,让淑女伤心可不是一个绅士该有的行为哦……”
  
  又是那帮人……斯内普开始后悔在这里跟莉莉谈话了。
  是詹姆和卢平。
  看清了这对组合,斯内普稍微有点意外,原以为詹姆总是和西里斯粘在一起,原来还是有分开的时候啊……
  静静地站着不动,斯内普不开口。先发未必制人,敌动我动,他深谙这个道理。
  
  詹姆以一个自认最帅的姿势挑起了嘴角,借着身高优势以俯视的姿态打量着斯内普:“难得我们还对斯莱特林很感兴趣啊~~~”
  “我想我没有付出对等兴趣的义务,波特先生。”冷冷地回了一句,斯内普转身走向斯莱特林的长桌,还不忘记甩下一句,“顺便提醒一下,你的魔杖拿反了,如果你现在念咒,不幸中招的将是你身后的卢平先生。”
  “……”不会吧……
  詹姆有些僵硬地把袍子下面握着魔杖的手伸了出来……
  卢平和莉莉以及其他一些围观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鼻涕精……居然敢耍我……”盯着手里明明拿得很标准的魔杖——好吧,自己这种两端粗细几乎没有区别的魔杖单凭手感确实不大容易区分……
  
  詹姆对着已经坐在斯莱特林长桌以标准的英伦礼仪啜饮着牛奶的斯内普赠以最高级的眼刀,莉莉瞟了他一眼:“活该!”便走向玛丽和多卡斯中间的空位,全然没有看到詹姆追随着她的懊恼目光。
  “詹姆詹姆,你个见色忘友的家伙!太不够意思了!都不等我!”以标准的狼搭肩姿态在背后扳住詹姆的肩膀,西里斯笑嘻嘻地趴了过去,“有进展么?脸怎么臭成这样,怎么了?难道被小美女抽飞了?嘻嘻这是报应!”
  不过,还没等詹姆回答,他的眼睛已经直直地盯住了窗外的一片“乌云”:“哦……梅林!不是吧……”
  “嗯?”詹姆疑惑地回头,但西里斯已经慌不择路地向着走廊跑了过去,但他刚要冲进走廊时,却差点与正在往外走的麦格教授撞上。这一愣的工夫,已经迟了……
  
  猫头鹰们纷纷为自己的主人投下信件,并在随意地从桌上取食自己喜欢的食物后离去。一只纯黑色的猫头鹰直直飞向着西里斯,抛下一只鲜红的信封,然后悬停在半空很女王地看着脸色惨白的西里斯。
  “梅林……”同样痛苦地别过脸去的还有安多米达和纳西莎,“为什么是贝拉……”
  
  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鲜红的信封变成了一张巨大的嘴,在那巨大的双唇发出声音之前,安多米达尽可能地大吼了一声:“闭耳塞听!”
  大厅里响起了尖利的吼叫:“西里斯!你这个肮脏的污秽的愚蠢的小杂种!布莱克家的叛徒!纯血贵族的耻辱!从你开始和波特那种堕落的家族搅在一起,我就知道你会有这一天!……”
  
  如梦方醒的高年级纷纷对自己施咒,而低年级则尽可能地捂住了耳朵,麦格教授在最初的错愕之后,当即立断地对那封信丢了一个消音咒,但是即使消音咒也只是让那吼声降低到不至于伤害大家耳朵的程度,那张大嘴喊出的每一句话,依然能让大厅中的每一个人听得清清楚楚:
  “……如果不是你那懦弱的母亲百般阻挠,我会立刻将你除名,立刻!就像安多米达那个小贱人!你们这种混帐只会让这古老的姓氏蒙羞!……”
  
  “啊,啊!”已经解除了闭耳塞听咒的安多米达似乎从信中得到了极大的娱乐一般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跟去年寄给我的那封好雷同哦!贝拉你真是个词语贫乏没有创新意识的家伙!无聊……我去教室了。”擦拭了嘴唇,她以一种慵懒迷人的姿态离开了座位,临走之前还不忘在目光担忧面色苍白的纳西莎脸颊上吻了一下,“别担心,亲爱的,贝拉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家伙而已。她不会真把西里斯怎么样,最多不过换个继承人罢了。再说,现在家里又不是她说了算!尤其西里斯又不是我们的亲弟弟。黑魔王又怎么样?他杀麻瓜还杀不过来哪会跑来管布莱克的家事?呐,吃东西吧。”
  
  “……立刻,马上,跟波特家的混蛋小子断交!给我老老实实转到斯莱特林!……”
  “喂……西里斯是你堂弟你骂骂也就罢了,不要把我们波特家捎上!黑炭贝拉!”詹姆越听越不对劲,抽出魔杖指着那张大嘴,“火焰熊熊!”
  “不!”麦格教授出声阻止,但是已经迟了,在震耳欲聋的轰鸣和爆炸中,她只来得及发出护盾隔开长桌以免更多无辜的学生被波及,但两个挨得最近的小捣蛋却被炸成了焦黑竖发的姿态……
  
  可惜……望着被麦格教授一手拎着一只炭状物往医疗翼匆匆赶去的背影,斯内普继续超然地想着,西里斯,变形课恐怕见不成了,不过,这可不关我的事……是你自己食言……
  
  自从昨晚离开泥潭中的斯莱特林之后,斯内普就决定放弃一些课程以便更专注于他需要精通的科目。比如变形课,就是他打算放弃的一门。
  原因很简单,这与他关心的时空传送法阵毫无关系。毕竟,他并不是为了成为一个全面发展的优秀巫师而来到霍格沃茨的。
  但麻烦的是它是必修课,而且还是由霍格沃茨最严厉的老师、格来芬多院的院长麦格教授的课。如果不想被罚堂或是得到不应有的注意,至少需要做到泯然众人。
  独自一人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中看看被麦格教授变成猪又变回去的课桌,斯内普淡漠地听着孩子们惊讶的抽气声:如果将魔法作为一种炫耀的工具,变形术无疑是最适合的一种。尤其对小孩子,有着无穷的吸引力。
  他打开了还没有翻开过的课本……事先没有预习,那就乘学生们大呼小叫的时候随便扫一眼吧。
  
  说起来,这也是一种变化……一种不可思议的变化……
  没有看第一课的内容,斯内普的目光在前言中流连不去:……有着时效性的变化……而在时效之内物品的一切属性都与改变前的物体无一丝联系……这转变甚至还包括无生命物品转化为有生命物品……
  这超乎他的想像。
  能够使物品发生质变的,自己最熟悉的大概是炼金术,但炼金术的改变是一种彻底的不可逆的改变。如果将一个草果炼金成桔子,那你吃下的确实是桔子,不会像草果变形成的桔子,时效过后又会以一个草果的形态存在于你的肚子里——还好不会是完整的。
  如果炼金术的原理是能量注入后对微小粒子作用使其排列或本身发生改变,那么变形术又是怎么作用的呢?
  
  比如这根火柴……是要变成针是吗?扫了一眼黑板,斯内普看着书,手势……动作……意念……时机……配合……
  无效?不对么?
  他再次看了一遍书,无意识地咬着一根备用火柴,在脑子中回忆着魔杖的走向……
  等一下……魔杖的走向?
  
  他让魔杖的杖尖发出一点微光,严格按着书上描绘的路线走了一圈,随着闪亮轨迹的完成,他心头豁然开朗,又拿起书向后迅速地翻着其他变形魔法的图解,眉头越来越舒展:果然,无论多复杂的变形术,起始和终止的手势都是同一个……然后,之间的动作……他又用微光划出轨迹——全是完全对称图形!
  如果设想变形术可分为变去和变回两个过程,那么魔杖轨迹只画出一半会怎样?是否物品便会永久变化,无法恢复?
  不管怎么说,不同的变形术,依靠的最主要还是意念……比如说,这支火柴,它必须变成一支针,并且它能且只能变成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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