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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清歌淡-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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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良颜'清歌淡
作者:清寒若水
文案
祸福这一回事,本就不是凡人所能料定的。
一人不过一生
但若两情相许,又何忍你因爱失志?
便倾了这一生成就你又何妨?
PS:秦时明月良颜同人(我从来没说过这是3p呢,主线就是良颜!良颜!)外加整理齐全的番外。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怅然若失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颜无繇(颜路),张子房(张良) ┃ 配角:伏念,子落,荀况,莫绪漓 ┃ 其它:秦时明月,清寒若水
第一卷·清歌辞韩
人初识
人初识
在这纷乱的世界,本就没有什么必然,没有所谓既定的命运。一切的一切,只是我们这些在乱世中沉浮之人,为求生存,而作之事。
谈不上伟大,谈不上勇毅。
也许,只是为了活下去。
作为人的本能。
——公元236年,秦国出兵,攻打赵国。
“快跑啊!秦国的军队来了!”一个老妇人,看到了攻入城池的秦军,急忙跑到了路上,一把拉回了正在路上和邻家孩子玩闹的孙子,一脸凄容:“孩子,快!跟我回家!”
这孩子也有五六岁了,却是十分的调皮,叫跳着,不愿意和老妇回家。老妇双手用上全身的力气,却仍是没有用处。
原本热闹非凡的街上,早因为老妇人那一句秦兵来了,变得冷寂苍凉。只有仍旧摆在地上的各种摊子,物什,诉说着那片刻前的繁华,片刻前的人声鼎沸。
“快和我回去,再不回去就来不及了!南儿听话!”老妇人拉着小孩的手,弯下腰,轻轻叫着。
“不嘛!我还要和隔壁的阿大一起玩!”一身异常宽大的粗布短衣,随着小男孩无赖的扭动身子,表示反对而晃动着。老妇人看着那孩子身上的衣物却忽而失了神,脸上原本担忧的神色也渐渐淡了下去。
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了起来,不知是因为晨起雾重还是眼前那一片薄薄水色。
幽思满心,七年已过,君影无再。
“吾儿,怕是已不在人间了吧!”老妇人一叹,一抹热泪划过了苍老的脸颊。手也渐渐放松了下来,南儿连忙趁机挣脱了出来,刚要走却看见老妇伤心的悲容,不禁心下一紧,停下了脚步。
“祖母,你怎么了?”南儿轻轻上前,捏住了祖母的手。拿自己身上那异常宽大的衣服,笨拙的擦去老妇脸上的泪水。“祖母,你不要哭,是南儿错了,南儿不乖。祖母不哭,南儿马上和祖母回家。”说着便牵起了老妇的手,往家门处走去。
街上是异常的寂静,战乱的年代,所有人的命运都被掌握在一个君主的一个决定上。生死离别,也并非什么特别悲哀的事情。因为都习惯了,不是吗?
自己的命运早已不是自己的了。自己的命运,只是帝王手中的为了博得胜利的一个微乎其微的筹码,一个棋子。为了胜利,牺牲小民,也许是微不足道的,甚至在胜利后,根本得不到什么纪念,什么缅怀,连一抔黄土,埋骨家乡,有时也是奢望。
静静的街上,不知何时又有了声音,不过这声音却不是嘈杂的人声,而是很整齐的,多人的,一致的脚步声。
“祖母快走!马上就到家了!”南儿欢快而又稚嫩的声音在寂静的街市上显得有些突兀,空气似乎渐渐凝固了起来。压抑的气氛,使人完全透不过起来,呼吸也渐渐变得艰难……
到底是怎么了?
南儿感觉到自己一直拉着的祖母的手突然一僵,脚步亦随即停了下来。回过头,笑了一下:“祖母……?”
红色的液体,溅了南儿一脸,那一身宽大的粗布短衣也一下子变成了红色的血衣。笑意顿时僵住,南儿一脸惊慌,急急拉拉祖母仍有余温的手:“祖母,你怎么了?”
虽然只有五岁,但是在这战乱的年代,也许最不缺的便是死亡。看着持续飞涌的血液,南儿也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祖母没有说话,南儿抓住祖母渐渐冰冷的手,也没有惊慌,只是看着祖母眼里越来越多的泪水,还有决绝的神情。毅然,把南儿压在了自己的,挡住了秦军的攻击。
“祖母……”想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说。
战争是残酷的,这一点即使是孩子,也是知道的。鲜血,杀戮,曾经熟悉的人一个个被杀死。
眼前一片血红。有什么东西,在孩子的心里渐渐破碎了。
挣开了祖母箍得异常紧的手臂,南儿突然站了起来,然后就看到一个秦国的士兵带着一丝惊讶的看着自己,然后就是那熟悉的武器……
曾经自己梦想过的,自己当了游侠之后会有的武器。
砍向了自己。
血雾弥漫,眼前渐渐模糊了起来,却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渐渐明晰起来。
“呵呵……”那似乎是某个人的笑声,轻柔而又温和。那些曾经温暖,令人怀念的美好的生活也渐渐在眼前一遍遍回放……
南儿可以感觉到自己生命流走的声音,但是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痛苦,这就是死亡吗?
世道无常,人心不定,所有的杀戮,都似乎只是人们的一场大梦,也许醒来了就会看到所有的亲人仍旧健在,仍旧对着自己微微浅笑,仍旧……
“哥哥……”南儿闭上了眼睛,带着微微的笑意,缓缓睡去。
小城,人并不是很多。但是屠戮还是从早上持续到了傍晚。不断地兵器相击的声音,不断地女子的哭泣声,不断地男人的呐喊声……
满地残阳如血,夕阳把这赵国的小城映得血红。入目,便是满眼的红色。随着最后一个秦兵的离去,这里终于又恢复了平日的宁静。
静得,再没有一点声音,可以惊扰到那一城古朴百姓。
夜幕也是如此静静地便降临了,满城的寂静,漫天的乌云,漫漫的雨丝……
我不知道什么叫做悲戚,也不知道到底何谓残忍。但是,身在江湖……
有些东西不可避免、
不远处,幽幽有轻轻的琴声响起,起先是淡淡的,渐渐地却又响了起来,如同含泪的质问,幽幽的叹息,随着这一江寒雨,散入了这死寂的风中……
骤然,琴声大作。似是千军万马,金戈铁弦。琴声也不再是原本的清幽,而变成了狂怒,怨恨,气恼,逐渐又转为了对自身的埋怨……
只救得了自己,却救不了自己最爱,最亲的亲人。
“噔——”琴悲鸣了一声,随即“嘭——”地一声被人摔在了地上。桃木做的琴,磕在了石头上,顿时裂开了一条缝,琴弦全部崩断。看得出来,刚刚奏琴之人的激愤可见一斑……
六月的月,微凉。夜,虽没有白天那么明亮,却仍旧有星星在天空闪烁。隐隐约约中,一抹白衣飘动,穿行在一片死寂的死城中,他的脚步很轻,很慢,也很柔和。月光下,可以看见那独特的淡灰色的发丝在空中飞舞。
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死了的人,但是拖到地上的白衣还是染上了斑斑的鲜血,红色——红的刺眼。
老妇人,南儿的尸体仍旧在家门口的不远处,那人轻轻地走到了那扇闭着的大门前,俯下身子,合上了南儿那不再生动的眼睛。
纤细修长的手指,尽是淋漓的鲜血,十指尽伤。但是,原本应是柔和的面容,此时却多了几分坚毅,多了几分恨意,还有几分漠然。
“南儿……哥哥记得上年答应过你,要来看你的。你怎么就等不到我呢?”带着伤的双手,轻轻地扶起了南儿,放到了一片空地上。然后又回过身去,半拖半抱起老妇,站起身来的他……其实也只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罢了。
雨,似乎下得越来越大了。像是为了冲刷去这满城的血腥,还有这屠戮的痕迹,又像是为了叫醒睡梦中的人们,洗去远归人的满身风尘。
白衣,渐渐被雨淋的湿透。伤了的手指也越来越痛,少年皱了皱眉,轻轻放下了手中老妇人的尸体,轻声喘气。
寂静的城。除了雨声,少年的喘气声,只有那轻轻的,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少年似乎是很乏了,雨声又是很大,故而也没有在意到那轻到几乎听不到的脚步声。吃力地再一次抱起了老妇,半抱着往空地上走去。
忽而,手头上的重量一轻,少年连忙抬头,只见一个稍要年长的浑身是血的少年,正帮忙托着老妇的身体。眉头一皱,少年想叫他放开,出口的却只有沙哑的语调:“放开!”
那稍大的少年倒也不恼,只是静静道:“我只是想帮你。”
“你还是快逃吧!秦军刚刚撤走,但是这里仍是不安全的。你我并不相识,你还是不要管我了……”灰色的头发,在雨中被打得湿透,紧紧地贴在了少年的脸上,少年颤抖了一下,只想让眼前的人快点离开。
“你知道吗?”对面的人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什么?”
“全城,只有我们两个人还活着……”另一少年静静地说着,目光扫过了四周,脸上没有泪,只有深深的对秦军的恨意,还有活下去的坚毅。
“所以我让你快走啊!”
“那你呢?”反问。
“我?”少年苦笑一声,“你管我作甚?我都说了啊,我们并不相识的啊!何必……”
“我都说了,这全城,就只剩我们两个活人了……”
“那……”突然产生了想要看一看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的脸的冲动,少年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可是在一片黑暗中,只能看得到那朦胧的脸庞……
“以后,让我来照顾你吧!”对面年长的少年突然说道,“只有我们两人了,所以,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说完,不顾少年的反对,抱起老妇向那片空地走去。
“喂,你为什么这样……要知道……战争还在继续啊!你就不怕吗?”少年看着那人有些吃力地背影,虽然还在想着怎么劝他离开,但是还是站起来,帮忙把老妇拖到了空地。
轻轻放下老妇人,少年静静地看着老妇苍老的面容很久。才用力撕下了自己身上的一片衣角,在老妇人的脸上轻轻擦拭,“祖母,是我回来晚了,才害了您啊!”很细心的,帮老妇人擦着身子,整理好了衣衫,少年,丢下了衣角。用手在地上抠起土来。
对面的少年,那夜色的眸子,久久地看了少年一眼。却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抠土。也许,只是因为明白,所以……一切都不需要再问了。
因为下雨的缘故,土并不是很硬。但是,原本就受了伤的手,却伤得更重。待到埋下了老妇,与南儿之后,少年的十指已是鲜血淋漓,让人目不忍视。
可是少年脸上的神色依旧是木然的,丝毫看不出痛苦的神色。对面稍大的少年,皱了皱眉,终于开口:“要立碑吗?”
少年怔怔看了对面的人一眼:“死者已矣,将要亡国之人,又何必立碑?只不过是徒添伤感罢了。赵国已已矣。”
“的确如此。那你又作何想?”
“走吧……”
“走?”
“这里的回忆,我想该是永远也无法忘却的了。所以即使远离,也无所谓不是吗?”少年站起身,抬起头看向了澄澈的天空。雨早不知在什么时候停了下来,现在的天空,只有闪烁的明星,还有那千古不变的一弯明月。
“你是要去找东西吧!”
“你又怎知?”
“天上的星子很亮啊,今天。”扯开了话题,“战争,便是如此的么?我所有的家人都死了,还有所有的熟识的人也都走了。现在,只有你了。我想,我一定会找到,不仅仅可以救自己,更可以救助天下万民的东西!”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少年低下了头,满头的灰发迎风微动,“但是,我却并非如此。我只是……”
“听闻齐鲁之地,儒家有定国安邦之能,我们就去那里吧!”
“你又自作主张,明明我们都不认识呢!”无奈的笑了,心中暗叹自己遇上的人真是又霸道,又不讲理。认定了什么,不光他自己要做,连自己也被牵连了进去。
“我叫伏念!”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身后的人,突然说道,“这样就算是认识了吧!那么你呢?你叫什么?”
犹豫地看了伏念一眼,少年轻叹一口气,“王不察其长利兮,卒见弃乎原壄。伏念思过兮,无可改者吗?你的人,可不像你的名字呢!”
“你的名字。”伏念淡淡地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颜路。颜色的颜,路漫漫的路。”
“这样就好了。”伏念点点头,“我们走吧……这座城,终有一天会得到救赎的。”说完,伏念拉着颜路的手就要走,可是颜路却一动不动,若有所思地看着四周。
“你不想让他们死后被人侮辱,践踏?”看了看颜路的神情,伏念就明白了一切,“那你跟我来吧!”说着径直,拉着颜路,走到了一家店铺门口。
“张叔家的店……你想要?”一下子就明白了伏念的意图,颜路有些惊异于伏念不与年龄相符的成熟与稳重。于是,挣开了伏念拉着自己的手,伸手拿起了一个大桶。
倾洒。
满城弥漫着酒与鲜血混杂的味道,有几分古战场上萧条,壮宛的味道。
颜路与伏念静静地站在城门口,看着自己曾经有过许许多多美好回忆的地方,然后缓缓扔下了火把。
“人本洁来,仍旧洁去。”伏念看着骤然变大的火势,攥紧了自己的手。
不仅仅要救自己,更要救护天下众生。小小的信念,就在火势遍及全城的时候,缓缓萌发了。
“恩。”颜路只是淡淡看着这一切,然后轻声说道,“走吧,去齐鲁之地。”
清歌淡 人初识 完
梦方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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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淡淡的声音,如同颜路一直给人的淡然的感觉,他只是这样一个安静的,却又有着纤细的心的孩子,可是他身上的气息——安定的,静默的气息。
却能够使每一个到他身边的人,都安静下来。不是不想说话,而是无法聒噪。只因为这样一个人,飘渺神圣的气质,让人无法出言形容,更是无法出言亵渎。
可是……还只是孩子吧。
火烧得很大,窜起的火苗照得黑夜有如白昼。伏念忽而转过头,细细打量起颜路的脸来。
白皙到几乎透明的肌肤,因为大火的缘故而变得有些红,却是更加的纯然,无暇。灰色的长发,只在脑后稍稍束起,形成了一个小髻。月白色的衣裳虽然沾满了血污却依旧改变不了身旁那人的纯然之感。虽然如此,但是伏念却觉得,颜路也许并不是如同表面看起来的那么淡薄的人。轻轻瞥过眼,伏念又一次细细看了看颜路。不知为什么,本就对他人之事没有很大的好奇心的伏念,却突然有一种想要读懂眼前这个不过六七岁的少年的内心的念头。
伸手,静静按住了自己的胸口。那里是跳动的心脏,一刻不停的,告诉着自己仍旧存活于世的明证,还有自己活着的目的,信念,还有……
回忆。
那些已经埋葬了的,或者正在遗忘的,又或是……
缓缓抬起头,看着红色的火苗。伏念黑色的眸中也闪出了点点红色的光芒。眨了眨眼,伏念,突然笑了,笑得惘然,笑得又如看透世间的仙人。
还有这正在烧却的东西啊!
我们现在还很弱小,我们现在只不过是苍茫世界中的卑微的蝼蚁,我们只不过是历史洪流中微不足道的一条小溪,或者根本只是一滴水珠。古往今来,只有强者,才能站在历史的顶端,主宰一切的走向,而弱者,永远也逃不开悲哀的命运。
“颜路。”转过头,却恰好对上了颜路那温润的泛着隐隐的琥珀色的眼睛。水光流转,伏念似乎一下子找到了自己想要在颜路身上找寻的答案。
温柔的浅黑,泛着点点琥珀的柔和。里面流淌着的,是许许多多不曾在言语,行动上流露出来的内心。眨眼,闭眼,虽没有半句话,一个字,却是道尽了说得清的,说不清的,所有的一切。
“怎么了?伏念”看着叫了自己却很久没有说话的伏念,颜路不禁微微有些疑惑,于是轻声问道。
“不,没什么。”伏念答了一句,又复看了一眼旧日家园,“这火很大啊,也许会烧上几天呢!你怎么想?”
“我?”颜路很惊异伏念竟会问自己的意见,“既然火势一时停不下来,那就走吧。”
“走?你决定了?”伏念给人的感觉总是少年老成,看起来不过少年的人,说话的声音却是低沉的很,颇有些苍凉的味道,丝毫听不出少年该有的清亮。
“恩,你都说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了。如果我不答应你,你是一定不会同意的吧!”晶莹的水眸,轻轻眨了眨,流转出几许温柔,几许调皮,颜路又接着说道,“那么,我除了答应你,还有什么选择?”
“你倒是了解我么、”伏念负手而立,“在这乱世之中,多一个人一起,也许就会少一个人死亡。走吧……这次是真的要走了。”
“恩!”颜路点点头,转身,两人的身影,融入了浓浓夜色,不复可见。
虽然有秦军来救火,但是赵国边城的这场火,还是整整烧了三天三夜才停了下来。城内原本的繁华,也全部化作了一抹尘埃。
是日,大风作,灰烬尽数飘入海中。赵国边城自此成为真正的死城,再无人敢入住。连攻打赵国的秦军也只是在城边驻扎了几个营的士兵,便在边城之前的驻扎下来。
暮色昏昏,不知不觉中,颜路也和伏念赶了一个多月的路了。赵国,的边城,虽是战乱不断,但是在邯郸,却依旧是一片的繁华。热闹的街市,来往的商旅,络绎不绝。还有那熟悉的酒肆……
不远处,坐落着一个酒楼,外面扬着一面大帆,上面有几个手书大字——时雨轩。
颜路看了看那矮小的茅屋,破陋的墙壁,似是感慨:“伏念,你说这比之张叔的酒肆如何?”
“张叔的?这恐怕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的吧。”伏念环顾四周,发现除了这家酒肆是如此破旧,其他的建筑都是极尽奢华。不由感到微微奇怪,“时雨轩……”挑了挑眉毛,伏念转过头对着颜路说:“赶路很久了,要休息一下吗?带来的盘缠应该还够用的。”
“恩……好吧!”颜路点头表示答应,随即跟着伏念走向了时雨轩。
时雨轩,远看只是一般的破旧而已,而近看却是更加的破旧不仅仅墙壁上有几个大洞,就连屋顶上也有许许多多的小洞,加上不少的大洞。门前挂着的条幅,竟俨然是整个时雨轩中看起来最值钱的东西了。
伏念暗叹一声,和颜路走进了轩中,却发现时雨轩虽是破旧不堪,但是里面却整整齐齐摆放着木桌,紫砂壶,还有座位与座位之间零零星星摆放着不同高度的铜壶,不知作何用处、
而,酒肆也并不如颜路、伏念所想的那样,应是人烟罕至。而是,穿着各式华服的文人骚客,坐满了时雨轩。此轩虽看似酒肆,但是在里面却并无任何的酒气,倒是茶香阵阵,青烟缭绕。
“哪来的黄口小儿?今日的时雨轩,岂是你等小儿可以进来的吗?还不快走!”一个神貌严肃,身穿紫色长袍的中年男子,看到了伏念与颜路之后,皱了皱眉,面露不喜之色,连忙叫身边小厮打发颜路与伏念离开。
“去去去……你们两个小孩快点走吧!时雨轩今天你们可是来不得的。”小厮受了紫衣男子的吩咐,忙跑到门口,挥手让伏念、颜路离开。
伏念看了看颜路,两人虽感到奇怪,但也并不打算在此生出事端。于是转身就要离开。可正在这时,轩中却“铮——”的一声,想起一阵琴音。然后就听到一个低沉,潇洒的声音伴着琴声唱道:“席不正不坐,肉不方不食,饮酒无量不及乱。今日何幸,友来八方,我意甚酣,我意甚酣!哈哈哈……”唱罢,便是一阵长笑。
颜路与伏念,刚刚因为听到了琴音,而停下了脚步,现在听到琴声止了,便随即准备离开。却不料,刚走了几步,那豪爽的声音又说道:“小友,远道而来,何不进轩?”
惊异的转过头,颜路和伏念便看到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小童,跑出时雨轩来,对着颜路与伏念说道:“先生有请两位进轩中,小叙。两位请!”说罢,便是一礼。
颜路与伏念虽然感到奇怪,但是也十分好奇这位先生的来历,于是做了个揖,转过身,进了轩中。
紫衣男子,见那人竟把自己所鄙夷的人放了进来,忙道:“魏牟先生,您为何放他二人进来?”
魏牟放下手中的琴,一扬长袖,笑道:“今日无雨啊!真是可惜了啊!哈哈哈……”竟是并不搭理紫衣男子的话,而是笑着对颜路、伏念说道:“两位小友虽然与我素未谋面,但我却对两位甚感兴趣,不知两位可愿加入今天时雨轩的小叙?”
风过,黑发飘扬,张扬,肆意,如世间除己无他。
“魏先生,您这是?”紫衣男子,皱着眉看了伏念与颜路一眼,“今天的时雨轩小叙,是一年一度的佳期,为何让这两个无知小儿进来,扰我等雅兴?”虽是着实看不起伏念与颜路,但是出于对那魏牟的尊重,紫衣男子还是把该有的礼数做了个周全。不过,虽未出言不逊,但是魏牟的脸上却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此言差矣。”白衣随着转身轻轻飞转,黑发倾泻如雨,转过头来,露出了一张虽算不上绝世,但也称得上是英姿绰约,豪放不羁的狂士样貌,轻蔑一笑,但却没有对着紫衣男子,“修文以何知两位小友一无所知?子非两位小友,何以知之?”随即向着小童招招手,“竹音,去给两位小友安排一个座位吧。”
“是,先生。”青衣的竹音颔首一礼,随即到了正站在轩门口的伏念与颜路面前。“两位这边请……”
“多谢。”伏念,颜路也不推辞便随着竹音向一方桌前走去。缓缓坐定。不一会儿便有几个穿着儒雅衣衫的小童,端着茶具过来,在桌上放上了两个紫砂杯,让后用手中的壶冲入少许水,一晃,倒入了带来的小盘中。之后,又用木勺取了一小木盒中的茶叶少许,又复倒入水。
敬跪在桌旁,小童用木勺轻轻刮去茶上的细沫,然后用木盘托着两杯茶递到伏念面前,说道;“请用。”
“多谢。”伏念道了一声谢,然后随手取了一杯茶,左手轻转,轻轻嗅着茶的香气。而小童,此时又把另一杯茶递到了颜路面前,颜路也是温温一笑,便接过了茶,用拇指和食指扶住杯子,带着一丝笑意,开始了观茶色,闻茶香。
看着颜路,伏念的动作,韩修文自觉懊恼,竟是小看了这两个黄毛小子。不自觉地举起手中的杯子,便是一饮而尽。
“喝茶最忌如牛饮水,这等糟践好茶的事情,这两位小友尚且不会做,修文你倒是如此。你倒是说说看,刚才之事……”斜眼一挑,黑发张扬,魏牟虽是面带笑意,却是对着韩修文冷然一笑,“如何?”良久,才说出了下文。
“魏先生高见,晚生自是惭愧,无识人之慧眼,错把珠玉当做石砾。有罪有罪!”一拱手,韩修文故作羞愧状,而心底却是仍旧不复,暗暗看了伏念,颜路一眼。暗结怨情。
“知己之过,过而能改,方为上。修文可得明记此事。”魏牟心知韩修文性子高傲,最重礼数,绝不会真心敬佩一个位在他之下之人。于是出言提点,虽也知此话出口如同虚设,但是还是说了。
看了一眼悠然自得饮着茶的颜路,还有若有所思的伏念。魏牟,背过身,到了最前方,说道:“那,今日时雨轩小叙,便以琴棋茶三者为题如何?众位可有异议?”狭长的眼睛带着笑意,静静扫过轩中众人,轩中原本细细索索的小声音也渐渐消弭,只剩下一片寂静雨庄严。
“我等愿以此为题。”一墨衣男子,站起来拱手作答。
“那,便由子非,你来说说你所识得的茶道如何?”魏牟白衣轻轻垂下,伸手取了一杯香茗,“茶如何?何如茶?子非你认为呢?”
墨衣子非,拱了拱手,说道:“学生愿说说愚见。万望众位莫笑。”
“亦各言其思,又何笑乎?”魏牟摆摆手,示意子非说下去。
“是先生!”子非随即说道,“茶,树木之叶着。嫩时摘取,或发酵,或炒,或冰封。就如同吾生之道,人人不同,但凡是人,便有专路。然,闻茶之香,则是清冽,如同少时,初出茅庐,不知人世。而观茶色,有厚,有薄。厚者阅尽人生,方见其甘。薄者,清冽有余,而平淡中蕴深意。学生才疏,斗胆以茶小议人生,请先生指教。”
“妙哉。以茶,议人生。此为小议,何为大议?”说罢,拂袖而笑,“子非果真聪慧,先师未看错人啊!”
“然,两位小友以为如何?”转过头,魏牟突然问起了坐在桌边正在品茶的两人。
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魏牟,颜路依旧悠哉游哉地品着茶,倒是伏念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轻施一礼,道:“伏念愿述己见。”
“伏念小友不必多礼,请说便是。”魏牟笑着点了点头,示意伏念说下去。
“茶,天下均有知饮品,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均可饮用。故而,茶实是众乐之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茶之趣难非不是众生之趣?”说完,拱了拱手便又坐了下去。
“众生同乐么?倒确实是如此。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小友名曰伏念,但有我看来,怕是无法伏念的吧。心之所系,天下尔,将来必是大有作为啊!”看了看坐在颜路身旁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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