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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债桃花劫:诱拐腹黑少主-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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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陌也任两个女子呛声不接话,只把桌上早就备着的红枣银耳羹端到夏夏面前。

夏夏眼睛一亮,傻乎乎地看一眼公子陌,嘿嘿笑一声,也不客气,立刻开始着手解决。

红枣是好东西,正好她补血。

“喂喂喂,老朋友见面也不说叙叙旧,你怎么还那么能吃啊!”

夏夏头也不抬,直接丢一句:“不认识你。”

说起来真是,她可是好不容易才调整心态接受了乐乐是个扮猪吃老虎的绝世高手,她又给她扮起宅斗怨妇,她不怕精神分裂么?她都一时缓不过神来…而且凭这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功夫,以前也不知道给她使过多少绊子,而估计她还毫无所觉,真是被卖了还帮着数钱呢!

“你们这小俩口还真一个性子,我怎么说也是你们的媒人吧,瞧瞧你们那副过河拆桥的样子!”

“嫌无聊就去老头子那里逛逛,把没办完的事弄清楚。”公子陌面无表情地发话,帮夏夏把刚喝完的红枣银耳羹再次装满。

乐乐一听到逐客令,眉毛立耸:“你这几年就使劲折腾我好了,等老子篡位成功叫你连本带利还回来!哼!”

公子陌不介意地回道:“别让我等太久。”

乐乐愤愤瞪眼,不过,很快似想到了什么,又眉眼弯弯起来:“正好过去把消息带给老头子,说不定他一乐呵就能下床了!”

走到门口,似又想起什么,半转身,坏坏看着公子陌淡定的脸,道:“别说我没提醒你啊,那两个煞星也差不多都快到了,到时候别手忙脚乱烦不过来。”

说完,又是对夏夏意味深长地一眨眼,搞得夏夏一头雾水。

乐乐走了,只剩下夏夏和公子陌两个人,夏夏顿觉有些局促。尤其是,她一边喝汤还一边被人凝视着,很是毛骨悚然…

“我喝完了…”她只得讷讷地停下来,小心翼翼地看着公子陌,不知怎么的,他那个眼神瞪得她很心虚。

☆、心的不归路

“饱了?”公子陌一挑眉,夏夏森森的觉得过去的感觉又回来了,好像是…秋后算账…

“没…没饱…我再吃点…”

公子陌眸光犀利,哪容得她欲盖弥彰,直接将她的手臂举到她眼前,声音里夹杂着淡淡的怒意:“谁许你这么做的?”

天晓得,醒来时,看见她依偎在自己身边是有多么震动和惊喜,却生生被这只血淋淋的胳膊打散了,她连好好包扎都不屑,一块纱布染得通红。好在是胳膊自行止血了,不然流血流得晕死过去只怕尚不自知,想想就是一阵后怕。

“这不是救你嘛…”夏夏讷讷。

这好像不算犯错啊…为什么她给他说话就那么没底气呢!

公子陌哑口无言。

是了,他倒得太突然,他还吝啬安慰她一句,早知如此…

“那你就没些分寸?”怒意仍是未能褪去,说她冷情是真,有时候连自己都不懂得爱惜自己。

“我有分寸啊!”提到这个,夏夏精神了,不假装猛吃东西了,“正常无偿献血量一次也就200~400毫升,我昨晚没吃饭,所以只给了你100毫升,反正你那个毛病一时半会儿也根治不了,下次再慢慢来呗!”

公子陌听得满脸发黑,警告道:“没有下次。”

“哦…”夏夏顿时蔫了,心里暗骂好心当作驴肝肺,“那你下次别一声不吭就倒了呗,多吓人…”

“你见过青老了?”

“嗯?”

“知道我病症的人不多。要漏口风也就是青老那里。”公子陌忽然一脸正色,眼中凝着认真,“夏夏,为什么又回来?”

噗…吃不下去了…

夏夏耳朵根子发烫,直觉得公子陌多此一举…他们都百般算计到她了,还不知道她为什么来吗?她吃醋,吃醋,果果的吃醋,他居然要征婚,还是在她搞清他的心迹没多久后!她当时恨不能,掐,掐,掐死他…

当然,这话她没脸说出来。也不敢。

“好,我退一步问你,昨晚为什么没有逃跑?”不知道怎么的,公子陌似乎揪着这个问题不肯放了…

夏夏却是不知,她尚且有患得患失的心情,公子陌经历如此之多的波折后又怎么可能没有。

尤其是,她一次一次在他眼皮底下跑向别人的怀抱。

可是,要夏夏理解这些几乎是没可能了,连自己的心意尚且想不明白的人,回答起这个问题异常利索。

“我为什么跑?”反问得理所当然。

当她不接受这个人,跑是理所当然的,当她喜欢上呆在这个人身边,不跑也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如果公子陌能确切地了解她的逻辑结构,大概要被气得吐血身亡。

他凝视了她许久,直到他确信他是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了,才微微叹了一口气,慢慢将她搂进怀里。

感觉到她并不反抗,心里满满都是复杂的甜蜜。

算了,得之不易,不要贪心了。

“夏夏,是你给我希望的,我已经…放不了手了…”

他回不去了,心已经走上一条不归路。若再是得不到,他不介意卑鄙,不介意狠,不介意耍一些下作手段…只要…留她在身边…

☆、从贪恋她的温度开始

也许是拥抱来的太突然,心蓦然贴近了心,也许是那语气太落寞,却又太震撼。

他总是能那么轻易地表露出他的在乎,却不知,他的在乎本身对她而言,是多么大的压力。

“公子陌…你…为什么…我…”夏夏涩声开口,羞怯地居然有了些小女儿情怀。

其实在她眼里,他一直是那么美好。他长得像仙人般飘逸不可亵渎,他的言谈举止无一不超凡脱俗,他睿智博学,他洞彻人心,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遗世独立的姿态,任何人都不得沾染靠近。可是,为什么就是她呢?他那样应该说高品位高档次的人,怎么就偏偏看中她夏夏了呢?

夏夏从不自卑,甚至不知自卑为何物,可是迟钝如她,都能客观地看出来,她和公子陌根本就该是两个世界的人,如果不是其间有这么多莫名其妙的牵扯,他该是她举手都不可触及的那类人。

说她迷恋上他,大概还比较靠谱,可是他…

怎么就…非她不可了呢…

公子陌听明白夏夏的意思,自己也是心中一愣,为什么?他自己都说不清。

初时是那独特的气味吸引,留她在他的身边,他竟然能隐约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温暖。

从贪恋她的温度开始…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了解一个人,了解一个女子,有些东西就不一样了。

她很张扬,很单纯,同样冷情却活得恣意洒脱。可是她同样迟钝,不懂世故,做事冲动不懂疼惜自己。

想保护她也好,想占有她也好,因为有一些事情不可逆地发生了,所以心也不可逆地丢失了。缺一不可。

感情的叠加,总是在悄然无声地进行,等到有一天蓦然惊醒,早已如山岳般高耸入云,不可转移。

他反问她:“为什么不是你?你想是谁?”

“谁也不行!”夏夏立刻叫嚣。她很简单,不是她的东西,对她来说一文不值。是她的东西,那就要完完全全霸占!神仙都别想觊觎!

可是,心中的疑惑还是扎根了,并未解决,以至于,某一天,长成参天大树…

夏夏忽然也伸出手,紧紧抱向公子陌的腰,感觉到他的身体瞬间僵硬,讷讷地说:“我以后不跑了,所以你不许欺负我了…”

“好。”公子陌淡淡地应着,心里却被大片大片的欣喜和温暖包裹。

这算不算…皇天不负苦心人?

“也不许找莫名其妙的女人欺负我…”

“好。”

“欺负我的人我要一个个欺负回去…”

“好。”

“枯风院不许别的女人来…”

“好。”

“你帮我揍乐乐…”

“…好。”

一条又一条要求列出来,一条比一条变本加厉,偏偏还用那种软软糯糯受了莫大委屈般的声音说出来,饶是公子陌好素养,也不禁有些抽眼角,这算不算乐乐说的蹬鼻子上脸?

不过,无所谓了,他乐意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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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个亲说得对,有些东西只是表象,哈哈,大家放开猜好了,大概也就围绕夏夏和陌陌的关系展开,到谜底揭晓前猜出的都算有效~

☆、魔鬼就是魔鬼

“对了,你有没有看见我的玉佩?”夏夏忽然抬头问。

本来就是和衣睡的,早上起来只稍微给自己打理了一下,却发现别在腰间里侧的翡翠玉佩不见了。原来以为是睡觉时落在□□了,无奈怎么找也找不到。

“玉佩?”公子陌微蹙眉,“什么样子的?”

“是…”夏夏的话戛然而止。

那玉佩,现在就是红楼半个象征,一面刻着“夏”字,一面刻着“红”字,这描述起来,着实有些不方便…

“呃,找不到就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夏夏其实很憋闷,早上的梦怪怪的,她总觉得跟玉佩有点关系,本想拿出来再看看,现在却发现没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在路上就丢了,那可就糟了,尤其是掉在浣衣房,那肯定有去无回了。

公子陌见夏夏一脸的惋惜的样子,安慰道:“别急,回头我差人帮你找,实在找不到,我让人雕个一模一样的给你。”

“哈,那你可雕不来…”

“为什么?”挑眉,不信。

为什么?为什么?公子陌手下能用的能工巧匠肯定很多,怎么就雕不来一模一样的了?

夏夏眨了眨眼,那玉佩有什么特别的么?为什么她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很多东西从脑子溜走了?

“还饿吗?我让你准备了清淡的饭菜,要是不饿就歇一会再吃。”

“呵呵。”

接下来,公子陌就陷入了一种郁闷的状态,因为不管他问什么,夏夏总是笑而不语,还是傻笑那种。

无奈,唤来了贴身伺候的两名白衣给夏夏先梳洗换衣,正是之前伺候夏夏沐浴的那两名妇人。

两人进屋见此情此景也不惊讶,反而相视一眼面带笑意,想来,之前说的那番话,也是经过有心人授意的了。

这算计的…真是局中有局环环相扣啊…

不过,换了一种心境,居然也不觉得反感了,甚至于,想到有人为了自己费尽心机,殚精竭力,她就想…傻笑。

可是笑着笑着,她又笑不出来了。

“你那些一个两个三个的女人怎么办?”夏夏愤愤抬头,终于想到这烂场子还没收尾,一帮子待嫁的女人在独梅院任君挑选呢!

“随你。”公子陌却毫不在意,挥退了下人,亲自帮她开始换伤口的纱布。

“赶她们走。”夏夏直勾勾地瞪着他的动作,不可思议,一个男人也可以这样细心,再看看他手上的伤口,立刻有些窘迫。她昨天就压根没管人家手上有伤。

差距啊差距!

“冥幽宫的消息不能走漏,灭口吧。”

公子陌回得清淡,夏夏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呃,算了…还是养着当花瓶吧…”所以说,魔鬼就是魔鬼,第一感觉总是没有错…

“这一年多,你过得怎么样?”公子陌忽然开口,目光幽幽地盯着夏夏手掌心一层薄薄的茧。

“呃?”夏夏眸光一闪,打哈哈般地笑道,“还好还好,被一群好心人收养着,有吃有喝,还杂七杂八学了点本事…”

☆、不许胡说八道

“是吗?”公子陌眸光微暗,将多余的纱布细细剪去。

“那个,你的手要不要紧?”

虽然情知是转移话题,公子陌也不多说什么,就着她的话答道:“手是皮外伤,无碍。”

“那镖上的毒呢?”

公子陌淡定地将东西收拾到一边,将床空出来,自然地就将夏夏捞到身上,让她倚靠着他半躺着。

夏夏眉头微皱,却没说什么。

不是不喜欢,是这个姿势,怎么觉得熟悉呢…

“毒也无碍,最多也就是多睡些时辰。凌门野心很大,想要用君隐控制我,可惜现任家主却不知,君隐对我已经无效了。”

夏夏听得眉毛一撇。

她就说他怎么那么义无反顾嘛,敢情他是有恃无恐,害她白感动一场…

“那嗜睡的毛病呢?没的治吗?”

公子陌想了想,蹙眉:“不知。”

其实他没有说,夏夏的血对他果真十分有效,换做往常,再中君隐之毒不睡上两三天根本难以缓解,可因着她,他只一大清早就醒了过来,且精神比往常都好得多。

他不想她又去动些心思,尤其受不了她再为他放血,所以,这话也就缄口不言。

可是夏夏却忧愁了:“唉,治不好可怎么办呢?你说这出去和人打架,万一受个伤说倒下就倒下了,连个延迟都没有,这不等于是二等残废么…”

“砰”一声,夏夏毫无防备脑袋上就挨了一记,顿时火冒三丈:“你抱我就是为了就近打我吗!”

“不许胡说八道。”公子陌敲归敲了,手掌却又下意识地揉向她的发心,“我没用力,不疼。”

“不疼?!”夏夏怪叫起来,“你让我打一下试试?!”

“好。”公子陌答得大义凛然。

夏夏顿时蔫菜了。

只凭那份气场,她就下不了手打他啊啊啊!真是让人抓狂的感觉啊啊啊!

忽然,夏夏眼珠子一转,直接在公子陌怀里转了个身,面对着那张完美到人神共愤的脸,挤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你又欺负我…”

那细长的睫毛扑闪颤动,一双大眼睛隐约凝聚着泪光,小巧殷红的唇微微瘪起,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公子陌哪经历过这样的阵仗?他从小不近女色,近人一尺就寒气逼人了,更别说抱在手里,早该把人冻成冰窟窿了。

当即愣了,脊梁骨挺得笔直,一时无语。

夏夏仍不罢休,一双小手攀附到公子陌胸前,揪着那衣襟不放,身体更是肆无忌惮地向前蹭,本就发育饱满身形时不时地就磨蹭到他坚实的胸膛上,声音软得几乎快滴出水来:“你刚才明明有答应我不再欺负我的…”

“夏夏…”公子陌艰难的开口,声音已然有些沙哑。

身体里的血液莫名开始沸腾,仿佛受到主人的召唤,在经脉里肆意横行,凶猛而灼热。

他想靠近她,拥抱她,亲吻她的唇,掠夺她的所有。让她完完全全属于他,臣服他,融入他的身体。

邪恶的思想疯狂地蚕食着他所有理智,几乎将他素来引以为豪自制毁于一旦。

☆、我不后悔

夏夏也没有想到,这不上道的一招会惹来公子陌这么大的反应,似乎她再多两个小动作,他就会毫不犹豫扑上来,将她吞吃入腹。

不过,她的目的也已经达到,趁着公子陌分神之际,两指迅速往其胸口大穴几点,于是,躁动的身体立刻僵住了。

夏夏拍拍手,往床下一跳,原本幽怨的面孔立刻变得得意洋洋:“哇哇,江湖第一高手被我制服了诶!我岂不是超级厉害?”

公子陌的脸瞬间黑沉,唯有一双眼睛仍似要喷出火来,只是却不知是欲火还是怒火了…

“夏夏,不许胡闹!”

夏夏被吼得小心肝一颤,可仍是腆着脸硬声道:“你再凶我,我连哑穴也封了!”

“夏蓝雪——”这一声,夏夏森森听到了磨牙的声音,心知此地不宜久留。

她虽然用了全力,但对于公子陌这样的高手来说,解个穴也就是分把钟的事情,要是在这风口浪尖上被他逮到,啧啧,后果不敢设想。

“呐,鉴于你说话不算话,罚你在这里思过一个时辰,我就先不陪你玩啦!”

夏夏玩得尽兴,说完,脚底抹油,立刻要开溜,只是才转身,又转回公子陌跟前,蜻蜓点水般地覆上那干燥的薄唇,然后贼笑数声,溜之大吉。

唯独留下某人,身体僵硬地比点完穴更甚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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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地府,三途河边,一面水镜幽幽流转,光华闪动,映出女子调皮的笑颜。

彼岸站在跟前,手中缓缓执起一枚翡翠玉佩,表情似欣慰又似担忧:“寻得心之所爱,诅咒也就破了,我的孽障也算得了救赎,那些人也不用再被连累受苦…至于以后如何,也全凭他们各自造化了…”

“恭喜姐了。”泽轩微微一笑,笑意淡薄,原本清秀的脸上凭添了几分沧桑。

“怎么,你不高兴?”

泽轩不语,只是眼神幽幽地看着水镜中相拥的一男一女。

“现在后悔了?我早跟你说什么来着?”彼岸捏紧手中的玉佩,诅咒的力量消失,它也彻彻底底地回归了本来面貌,微一用力,就化作了一团莹绿色的齑粉。

“我不后悔。”泽轩保持着原来的动作,蓝色的发丝无风自舞,“只要她幸福,怎么都好。”

“呆子!”彼岸不雅地朝他翻了个白眼,语气一转,也显出浓浓的担心,“诅咒一破,妖儿的布局也就真正开始了,只怕到时你我也帮不了她…”

“没事的。”泽轩仍是淡然,岁月不知何时在他脸上刻画下了一副波澜不惊,“我了解她的为人。她不会选择恨的。”

“但愿。”彼岸古怪地看了泽轩一眼,他倒是比她还淡定了,“不过就我所知,妖儿已经找上君陵尹了…只是,她大概还不知,我已经将前世的记忆还给了他…”

“管他呢!”泽轩咧嘴一笑,难得透出一点孩子气,“我守护我的夏就好。”

☆、欲爬少主床未遂

夏夏畏罪潜逃;心情无比舒畅,也就是这个时候,才有了那么点归属感。

在路上大摇大摆晃了一圈,却没找到袭方的影子,就回了独梅院。

没想到的是,一晚不见,居然也有人会担心她。

刚进院子就见唐柳坐立难安地靠在石桌边,一见她出现,面上一喜,迎面就小跑过来,只是站在一米开外又生生停住了脚。

“夏夏,你终于回来了,昨晚你和书雅都没回来,我还担心你们出什么事了,问浣衣房的人也不知道…你…”

唐柳打住话头,犹疑地看了夏夏一眼,一袭白色长裙,未施脂粉,看起来多了几分清秀,不似往常的浓妆惊艳。

呃…有时候,化妆技术其实可以当易容技术用…连气质也能篡改几分。

“我没事。”夏夏微微点头,表示对唐柳的热情还有点不习惯,“书雅大概不会回来了,你也别操心了。”

“为什么?”唐柳一愣。

“呃,欲爬少主床未遂,被丢出去了…”夏夏张口就来,血淋淋的事立刻化作一股恶趣味,笑得好不过瘾。

唐柳站在那里目瞪口呆,下巴好久没合不上,再看夏夏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更觉头皮发麻。

“哼,没想到她也是这样的人,真是活该!”

尖锐的声音传来,却不是唐柳,而是在窗边观望已久的冬雪。

夏夏自然早就发现了她。自从唐柳的事情被捅破,冬雪和院里人的关系就急剧恶化,好在平时不用走动,难得看到互相不会顺眼避着也就是了,倒是第一次看她上来主动插话。

看样子,她对江书雅的下场也是丝毫没有同情,虽然之前看起来关系尚可,可一牵涉到她们少主,她就自然产生了排斥厌恶。

批判完江书雅,她一双犀利的眸子立刻盯到夏夏身上;满脸质问神色:“你为什么穿着我们冥幽宫的衣服?”

唐柳终于阖上了下巴,冬雪的问题也是她想问的,一见面就发现了夏夏的变化,只是她却没胆子直接问出口。

倒是夏夏,玩味地笑了。

时隔一年再穿上这身衣服,心境倒是不同了。

“我本来就是冥幽宫的人,为什么穿不得?”

“你?”冬雪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果断道,“不可能,你明明是外面选进来的,和那个江书雅是一道的!”

夏夏看冬雪这样,玩心越发地重起来:“这个建议不错,我会向她学习的。至于她的失败,就当是我成功的探路石好了,哈!”

“你…无耻!”冬雪是新进的白衣,其实性格还算单纯,夏夏一露出老油条本色,她就立刻有些招架不住了。

“对了,冬雪,论起辈份来,你实在该尊称我一声姐姐的。”她坏坏一笑,凑到冬雪耳边,“要不然你去司行院查查,先前两年的高级贴身侍女名单?”

“我当然知道!今年是秀姑姑和嫣然姑姑,去年是乐乐姐和夏…”冬雪咆哮到一般,懵了,看着眼前人惊疑不定,“夏夏姐?”

“诶,乖!”夏夏不客气地摸了小丫头一脑袋,看向院门边,一乐,“不陪你们玩了啊,不许出卖我!我先闪…”

☆、天要变了…

一句话完,人嗖地一声冲向门内,在自己屋里倒腾出几样东西,又迅速从窗外溜走,直接翻墙而出。

夏夏前脚落跑,一袭白衣已经后脚跟进院门,阴云密布的脸扫过院子一周,看向仍没回神的冬雪和唐柳。

“她人呢?”公子陌薄唇翕动,牙根暗咬,一副欲择人而噬的模样。

他的嗅觉极好,她分明刚刚在这里停留过,这瞒不了他。

“少主?!”冬雪被这一前一后惊住,愣愣地回不过神来,连基本礼都忘了行,“您找谁?”

“夏夏。”公子陌冷眼横到屋里,微微眯起,“她往哪里去了?”

冬雪和唐柳都下意识地伸手指向夏夏的屋子,可指到一半,又想起夏夏说不许出卖她,顿时一脸神色诡异。

然,公子陌并不理会这个,只一眼就直接向屋里蹿去,直看得院中两个少女面面相觑,口不能言。

半晌,冬雪才摸摸脑袋,满脸乖巧识相地躲回屋里…长期摸爬滚打的经验告诉她,天要变了…

夏夏的身家不多,最近得的最有用的是一张琉璃好不容易搞来的冥幽宫血刹殿暗桩分布图。

说起来,冥幽宫占了偌大的地方,夏夏也就在凌霜殿呆过,偶有一次跟着乐乐去青鸾殿的天鹅湖里偷过天鹅,其他地方就再未涉足了。

她出了院子一路向北,潜行到一间荒废的院子,立刻纵身跳进去。

出来时,一身白衣已然脱去,换成了一袭紧身黑衣,衣袖口还有冥幽宫特有的纹饰图案。

没错,她正是要借此混入冥幽宫最森严的血刹殿地盘。而据青老所说,冥烈此刻就在其中修养。

她本是想和袭方商量一下情况对策再行动,却不知为何袭方三人似乎同时失去了踪影不再出没。她不想拖沓,尤其是今天早上听到乐乐和公子陌的对话之后,更觉得有必要见一趟冥烈。

毕竟,他有可能是她所知道的最后接触过她爹娘的人。乐乐说,凌门她爹娘被救一事很像冥烈下的手…

她很感激公子陌一直挂心着她的事,想也知道,便是她不在的日子里,他也一定尽心尽力地替她找想,关心着与她有关的事。

只想想她在凌门与乐乐相遇那一遭,乐乐似乎就是在探访她爹娘的下落。

可是,感激归感激,她其实并不希望他卷进这个混乱里。因为她发现,她是那么喜欢他,万一,冥烈真和她爹娘的失踪有什么干系的话,她也绝不想因此迁怒他。

所以这一次,她单独前来,赶着这个点,也只怕是以后会被看得死死,不见得有时间。

血刹殿是一块相对贫瘠的土地,大多以山石为主。这里没有华丽的建筑,没有秀美的亭台回廊,有的只是散发着浓重血腥味的土地和一个个粗糙的人工山洞。

夏夏一进入这个地界,立刻全身警惕,严谨地按着琉璃给她布置的路线缓慢行进。她能感觉到,空气中处处弥漫着不稳定的杀机,只要一个不留神,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你长大了

冥烈修养的地方位置极深,属于血刹殿的高层领地,也是到了这块地方,才有简洁的院落群出现。

好在据琉璃的信息说,给她留的这套衣服也分等级,她这个边儿的花纹,一般人不会轻易拦她。

不过,她仍是小心翼翼,不敢有半点差池。

冥烈倒和公子陌一个性子,仿佛仗着是自己的地盘所以布置得格外托大,越是靠近他的院落,守备的力量越是松懈。到院落时,几乎就没有人烟了。

不过夏夏现在知道,这也是高手布置的一种选择。

因为他本身的洞察力无与伦比,所以布置太多人手在身边反而扰乱视听。这样清静的环境稍有风吹草动,他们自己就能察觉。

夏夏出奇顺利地一路溜进冥烈的院落。

院落相对很狭小,且并不像一个长期居住的环境,很荒芜,只有简简单单的两间连通的屋子。其中一间散发着浓烈的草药味道,也不知放了多久,有些甚至闻上去有些霉变。

夏夏正考虑着以什么方式去见冥烈,却见其中一扇屋门自己从内打开了,当即一愣。

随后定了定心神,干脆放开气息,直接大摇大摆从正门走进去。

她猜想得不错,对于高手而言,她一出现在这个院落地盘内,就会立刻被锁定。

屋内唯一的人一身黑袍,负手站在窗边,背对着门,窗外是一片荒山,即使春夏交接之际也未显出半分绿意盎然。

听到门边的动静,他慢慢转过身来,望了一眼同样黑衣的夏夏,眼色一时有些吃惊。

不过这种吃惊很快就被掩盖了下去,转而是一种了然。

“我曾经就在想,不知道我们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冥烈笑得一脸沧桑,语气沉缓道,“你长大了,夏夏。”

“劳烦宫主还记得我。”夏夏微微皱眉,态度客气疏离。

一年多来,冥烈看起来似乎老了许多,原本的威严锐气似乎被重伤磨砺了,额间隐隐聚着黑气。夏夏一眼就能认出,那是他爹下的手,看来,仁风堂的前辈还真是得了确切消息,并未糊弄她。

这冥烈,一定和他爹交过手。

“宫主可知我为何而来?”

一年前,夏夏对这个老人算是颇多敬畏,一年后再见的感觉,却是豁然不同了。

“我没有你爹娘的下落。”冥烈淡淡笑了一声,目光幽幽打量着夏夏,直接道。

“你见过他们。”夏夏皱眉道,“爹在凌门涉险,你救过他们。”

冥烈似是站得累了,缓缓踱回榻边,慢慢靠着坐了,才道:“一年前我就失去了他们的行踪。”

冥烈的话很简洁,夏夏心中却是突突地跳。因为她感觉到冥烈知道很多,可是却并不十分愿意说。

“宫主,您之前就认识我了,是吗?”夏夏想起进门时冥烈说的话,不由问道。

冥烈也不回避:“你四岁之前,我还经常见到你。”

“既然你当时就认出我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爹娘的下落呢?”

“呵,你爹娘那时未必有心思寻你。”冥烈忽然笑得讽刺,同时夹杂着一种深深的落寞。

☆、你会后悔的

夏夏秀眉微拧,这位宫主似乎对她爹娘怨念很深啊!

虽然她想不到为什么他要说这种谎话,但是她爹娘是什么样的人,待她如何,还不是这样一两句话可以挑拨的了的。

索性也不再提那个,想来从冥烈口里得到她爹娘的下落也不太现实了,转而问:“既然救了他们,为什么又和他们动手了?”

冥烈瞄了一眼夏夏,忽然神色有点诡异:“恐怕,你不会想知道的。”

夏夏揉了揉大阳穴,微微有点头疼了。

这个人,根本没有谈话的诚意啊!

叹一口气,退后百步问:“我爹伤得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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