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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唯龙-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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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月神身后，白月抬起头瞧着星图乖顺的向前走。
月神对于白月的“听话”感到“怀疑”。这看起来真的像一个“将死之人”吗。
突如其来插进一个男孩的声音：“这就是天子？”
白月闻言轻轻挪下视线，看见有个皮肤呈惨白状，眼神阴冷犀利，脸上画着奇怪符文的……小朋友。
“你好……”白月淡淡的打招呼。
星魂只瞥了白月一眼，便同月神讲起话：“此次去墨家机关城，除了这个天子和那个小女孩，没有别的收获了吗？”
月神依旧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她回答：“当然不是。我还意外的发现了阴阳家宝物，幻音宝盒……”
星魂挑眉：“看来，偶尔出去转转，也会得到很多东西啊。”
白月皱眉：又一个拿我当东西的混蛋。
月神笑言：“马上。马上就轮到你了。”星魂微勾唇角：“是啊。而且……”星魂压低下颚从下往上盯着月神，在他那张本来就阴森森的脸上，又多添了几分邪气。他对月神说：“你知道的。”
只见月神的嘴唇一点点有了弧度，她哼笑出声，若有所思的应道：“的确。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月神侧身对白月微微颔首，“天子大人，我们走吧。”
哈？天子大人？白月受惊了。这月神怎么会突然改口啊？
不过即便白月察觉到了异常，他还是没讲一句话，点点头就跟上去了。白月与星魂擦边而过的瞬间，他在这个阴暗的宫殿中，清楚看见了星魂眼睛里透露出来的玩味与……忠诚？
应该不是什么好事。白月想。
比如说。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布什突然笑着对萨达姆说：“嘿嘿。我对你很有意思哦。”然后，美军开始搜查伊拉克的核武器，轰炸巴格达，最后，人家萨达姆都老掉牙了还给人家吊死了。
所以说。被“坏蛋”这玩意盯上。估计没啥好事。
但那也……只是估计。有些事，嗨，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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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墨家先到齐鲁之地的张良，回到了小圣贤庄。
他与颜路两人对坐饮茶，淡雅悠然的香气静静氤氲在茶室里，迎面吹过微风，卷带了些许山间的花香。
执着壶柄的手扬高，轻轻上提壶嘴，几滴澄澈的茶水滴入茶杯。颜路放下壶，“此次出行。可有意外？”
“意外？意外收获吗？”张良似笑非笑的反问。颜路无奈的摇摇头：“你明白我在说什么的。”
意味深长的品一口香茗，张良眯眼临风：“二师兄也听了天子的事吧。从大师兄那……”颜路轻叹：“是啊。嬴政已经得到天子了。”
张良微笑：“二师兄所指的，是怎样一种‘得到’？”“嬴政所得，是天子之血。但不知道他能否得到天子的帮助。”
“道家的逍遥子和我想法相同。天子，可以推翻嬴政，建立新的王朝。”张良侧眸看向颜路，“倘若到了那时……我们，要帮他吗？”
“帮……？”颜路眨眨眼，“这需要看情况。怎么？师弟已经有打算了吗？”“倒不算吧。”张良抬头望了望天边，“不过……我觉得应该助他一臂之力。”
颜路抿茶：“最近嬴政朝桑海加派了兵力。快了，我们就要得到答案了。”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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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看着面前这个人，有点沉默。
啊，又一个带着面具的大boss。真没新意。
东皇太一开门见山：“始皇陛下吩咐，为防止天子心怀诡计，吾等将在天子身上结下咒印。”
白月淡定，他点点头：“好的。”
“结下该咒印后，若是有类似逃跑，抗旨之类的想法，心脏便会受到负荷，导致吐血。严重情况会当场昏迷。”东皇太一亲自详细解释。
白月在心里冷笑：仅仅是逃跑和抗旨不行么。你有什么必要和我解释的这么清楚……有隐情对吧。不用说，我自己会思考的。
“好的。”白月牵起嘴角说道。
东皇太一面具下的脸，呈现出笑意：哼。好一个天子。聪明人。
“天子。请走上来。”东皇太一，用了“请”字。他示意白月走上高台。
白月抬起步子，轻轻踏上台阶，每走一级，都能看见他脚下晕开的光辉。那是，真真切切的光辉。
在东皇太一宫殿里，有资格走上这高台，还能走出光的人。传说，会受到神的庇护。
是真正的天子……
是不是有人忘了。君权神授。皇帝，也常常被称为“天子”。
东皇太一举起指尖，轻点在白月心口。
一句莫名其妙的咒语，白月只看见道金色光芒瞬间绽放，照亮了这座昏暗的宫殿。随着阵剜心般的疼痛，白月腿一软，单膝跪地……
这景象看上去，像白月给东皇太一叩头似的。
“天子大人。请守护好你重要的东西。这是忠告。”“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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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身着素色不加任何修饰的收腰宽袖衣装，柔顺乌黑的长发被一根鲜红丝带在尾部束紧。深邃双眸沉静的观望着身边一切。
为了给法家、阴阳家、名家的诸位送行。嬴政在咸阳宫举办了晚会。请来的舞女乐者都是名动咸阳的高人。
公孙玲珑拿下了面具，白月被吓的一哆嗦。要知道见到嬴政他都没被吓哆嗦。
楚南公坐在白月的旁边，边吃饭边咳嗽，白月狠狠瞪了嬴政一眼：老人家你给他喝什么酒啊！接着问侍女要来点清水请楚南公喝下。
“咳咳！现在的年轻人……咳咳，懂事的不多了……咳。”懂事。这是个好评语。白月想。毕竟，楚南公可是当年说下“亡秦必楚”的高人……
舞女们每一个侧身，每一个伸手，每一个旋转，都仿若仙女下凡。聆听着旋律好似“只应天上有”的演奏，大家的心情都还蛮欢快。
只不过，比起不发声音安稳坐在嬴政左下角，李斯右侧的天子白月。那些舞女的外貌，大约是逊色了。
是个美人。嬴政猥琐的想到。那件织玉绫罗衫穿在他身上，很合适。要是眼神再温顺一点就好了……
哼，还没什么人，是朕不能掌控的。
酒樽丝毫未动，里面荡漾的醇厚液体不能吸引没有味觉的白月。摆在他面前的佳肴也仅仅被挑光了青菜和米饭。苹果零零星星啃了几口，这完全是因为白月渴了而已。
只不过，因为这个微小的动作，嬴政理解为“天子偏好苹果和青菜”。白月在路上，将“有幸”吃到一大堆这玩意。
大概，被当狗养了……
（次日。）
距离丹药出炉还有整整八十天。
长长的车队停在咸阳宫外。
李斯，公孙玲珑，星魂，楚南公携天子前往齐鲁之地。
作者有话要说：抓墙！！！我的作业啊作业！！！！晚上再写一章。明早上发。明天下午我就滚去学校了……下次更新要等国庆了。远目，其实也快啊。嗷嗷嗷……作业好多好多……写不完了啦……
☆、三山半落青天外
桑海，闲适的海滨小城。
晴空万里，海鸥徘徊，人声鼎沸。蔚蓝的海水一波波漫上洁白细腻的沙滩，白帆小船静静停靠在港湾里休息，风吹过时仿佛能听见它们柔和的呼吸。街市上，攒动的人影昭显了这片土地的勃勃生机。
远有绿意丛生，近有千红万紫。这真是个修养生息的好地方。
喧闹的大街上，有家装潢质朴但干净整齐的小店，有间客栈。
还真是的有间客栈诶。
一队看着像举家搬迁的平凡老百姓在客栈门口停了脚。一行人未多作停留，在客栈门口四下张望确定了没有危险人物后，立刻闪身进入了客栈。
本来，墨家不需如此警惕的。但这回，若不是他们提前乔装，可就有大麻烦了。
（两个时辰前，城门）
“所有车辆一律停下来检查啊！官府贵族的车辆也不能放过！全都搜仔细了！出了问题可是要掉脑袋的！”某个将军抄着剑在城门口大声嚷嚷，嚷完了他摸摸发疼的嗓子，不满意的嘀咕，“啧啧……不就是要来个大人物吗……蒙将军都没说是谁……至于这样吗。”
他旁边的一个兵跟着附和：“头儿这话您可别乱讲……我听说，这回不仅有皇帝陛□边的红人……还有个惊天地的人也要来！”小兵压低嗓子说。
将军的八卦心被调动了，不禁“哦？”几下贴过耳朵。小兵悄声说了句：“还有天子大人也要来！”
天子！？翘个二郎腿叼根草坐在马车外边的盗跖耳朵灵，他浑身打个激灵猛的蹦起来，把那俩人吓个够呛。
“小白脸！你发什么疯！”将军扯着脖子喊，这么一喊，把车里本来就悬着心的人全给喊出来了。
“怎么了？”端木蓉紧张的问。盗跖僵着表情，伸手抓抓后脑勺：“呃……我把你们都吓着了吗？哈哈……不好意思，刚才好像后背让虫子咬了，突然很疼……”
“真是的！娇生惯养的小白脸！被咬一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这样的人就应该的多被咬几下！”
盗跖打哈哈：“啊哈哈……是是……不好意思！……那个，还劳烦大人检查……”
接着。墨家一行很顺利的通过了检查。
盗跖坐回车内插着手，一脸严肃。
班大师满脸疑问：“小跖，你刚才看见什么啦？突然跳起来，吓死人啊。”“不是这样的……各位……我听到了重大消息！”
“什么消息？”高渐离突然拧紧了眉毛。
盗跖扶额：“唉……天子，要来桑海。”
众人：“什么！”
“白月还是被嬴政抓去了吗……但他为什么没被嬴政留在咸阳？”盖聂不自禁的捏紧了双手。少羽也不淡定了：“既然好不容易得到小月了，嬴政怎么会让他离开身边？”（作者：哎哎，孩子你这话很有歧义好吧。）
盗跖还是把多数人心中所想说了出来：“白月不会……真的顺了嬴政吧……”（作者：嗷嗷！你们的话全都越说越有歧义了啊！）
“不会的！这里面一定有隐情！”少羽拍案而起。天明握拳：“他在的话月儿一定也在吧！太好了！我要去把月儿救出来！”
雪女望了望大家：“要有行动了吗。”灭天子还是救天子？
高渐离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布囊袋：“这是儒家的张良先生在离开前交与我的，说是到了桑海之后打开。……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再细细商议此事吧。”
（有间客栈）
换去了变装的诸位围坐在饭桌前，有间客栈的掌柜庖丁拍拍自己的啤酒肚，豪迈的说：“我就是这儿的掌柜，庖丁，看得起我的，叫我一声丁胖子！大家都是朋友，现在天下不太平，还望各位小心行事！”
寒暄几句，高渐离切入正题。他把那包锦囊拿出来，从中提出一串木牌。
三个小小的方形木牌被串在一起，上面画着形状怪异的图形。“呃？这上面是什么啊？”天明伸个脑袋不解。盗跖摊手：“张良先生怕我们无聊，要我们猜谜语。”
第一个木牌，像是一个工整四方的米字型外面加了一圈框。第二个木牌，画着一个高堂，高堂下有弯残月，一把利箭射穿了那月亮，箭尖指向东方。第三个木牌，则是在几道波纹之上，左边画着发光的太阳，右边点着好似星星的东西。
不急。有的事慢慢来就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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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和的阳光照在白月的眼帘上，感受到了久违的温和，白月微颤着细密的睫毛睁开了眼睛。黑瞳陡然收缩，他透过车窗看到的美景惊呆了。
从来没有感觉过山东是如此的美丽清纯。这干净的感觉，怎么那么像一个人……都是这样，望过去，就能看到澄澈的蓝色。仿佛包容了一切的天空。
撑着座椅坐直身子，白月自动无视了李斯打量的目光，静静欣赏着窗外的景致。
多么和谐的景象。要是没有那些苛政酷刑，就更和谐了。
不知不觉，一声轻叹回荡在车厢里。
李斯皱眉：为何叹气？不觉得你平静的令人心惊吗。
那是的，本来你也该觉得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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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沙的出场位置，总喜欢选择在山上。而卫庄，总是在吹风。
白凤蜷起一条腿，手肘轻轻搭在上面，他最近只要停下来，就会保持这个姿势猫在树上。多亏赤练精通毒药，她给白凤的药膏，涂上去时会有仿佛淌油锅一样的疼痛，但是恢复的速度快的惊人。
本来赤练是想给他正常一点的药膏，可是白凤自己问起了有没有什么特效药。赤练坦言相道。拿出那瓶用众多毒物泡制成的药酒给了白凤。
赤练舔着路上买来的芝麻糖，若有所思的看向白凤。
你现在就像条在孤独舔舐伤口的大猫。她想。
三个人的位置连起来，是个挺完美的正三角形。看着挺和谐。
可这大概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自白月被月神抓到的那一天算起，时间很快就晃过了半个月。思念这玩意，貌似比涂毒药还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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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庖丁拿出准备送去小圣贤庄的饭菜显摆，一不小心给大家发现了张良木牌上的玄机。饭盒内的阻隔和木牌上画的一样。
不过，唯二没被这事过于吸引的，就是盖聂和少羽。
因为刚才，那个送饭菜到庖丁跟前的小伙计。在长相上，隐约有几丝和白月相像。至少那乌黑柔顺的头发，白皙的皮肤，和精致的脸型是差不多的。
庖丁说他叫“石兰”。是打杂的小伙计。
想细究也没功夫。少羽和天明立刻被庖丁拉着去给儒家那帮人送吃的了。
路上由于天明这小子鼻子安了增幅器，脚上踏了风火轮，走着走着，一转眼就不见了。等到少羽原路返回左顾右盼寻了半天，总算是在卖烤鸡的摊位上发现了口水流了二尺长的天明。
“你小子！到处乱跑！”“嘿嘿……”“怎么？想吃烤鸡了？”“嗯！”“叫我声大哥，我就请你吃！”“大哥！”“= =。”
叼着烤鸡的两人，被冲过来的秦兵拦到了路边，道路马上被腾开了。远处有车队正在朝前行走。
这车队走到两人面前时居然鬼使神差的停住了，须臾……一个猥琐老头的脑袋瓜从马车里探出来，其眼神的作呕度可以和公孙玲珑的抛媚眼相比。
这下很好。
天明少羽扔下烤鸡撒开腿跑啊跑。一群秦兵在后边疯狂的追啊追。
好不容易给他俩躲到菜缸里逃过一劫，结果天明在爬上陡坡后脚下一个不稳，拉着少羽叽里咕噜的滚了下去。
灰常扎眼的出现在整整两排秦军面前。
……
啥也不说了，准备开打吧。
这时。那传说中的救世主出现了。
“子明子羽！你们两个怎么又乱跑！”张良一手平端在胸前，一手侧在身后，步履稳重的朝他俩走来。
“张良先生，这两个小孩是儒家的人？”士兵问道。
张良回笑：“啊，是的，我这两个泼徒不懂事，给诸位添麻烦了。……子明子羽！还不快向诸位大人赔不是！”
天明少羽面面相觑，最终委屈的哈腰：“见谅……”
张良笑得儒雅：“子明子羽，我们走吧。”
张良刚刚带着天明少羽进了小圣贤庄。李斯他们的车队便已到了门口。
伏念和颜路这儒家两大掌门已侯多时，端端正正气度不凡的站在那，看着长长一路车队。
公孙玲珑最先从车上走下来，她还拿着面具遮住了自己不比恐龙漂亮多少的脸。这使得颜路惊叹一句：“竟然是……女子？”
随即，星魂和楚南公的车门也开启了。应时，一阵莫名的阴风便席卷而来。星魂走下马车，堪比阎王眼睛的黑眸转动着，四周所有人都瞬间紧张起来。
跟在星魂后面，眉毛长的跟雪纳瑞梗似的，一把可以把自己吊死的长胡子，那大名鼎鼎的楚南公也下来了。
他倒好，还没站稳呢就由于拐杖一滑差点吧唧下子摔在那。星魂出手扶住了他：“南公？小心哦~”
颜路眯眼：“师兄……你看。”伏念点头：“阴阳家的人，内力深厚。”
楚南公咳嗽：“咳咳……年轻人你轻点儿……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折腾……”星魂不屑：“哼。”楚南公摇着头走远了一点：“咳，现在的年轻人……像天子那样懂事可不多咯……”
问题在于这之后，当李斯和天子的马车开了门后，那种严肃的气息顿时覆盖了整片树林。李斯缓步下了马车。
“他终于来了。”颜路说。
不等伏念应点什么话。出乎他的意料，马车里，走下了另外一个人。
白月钻出马车，伸出手背挡住有点刺眼的阳光。
“这人是？……”颜路轻念。伏念绷紧了神经：此人的气质超尘脱俗，立于阳光之下，竟有几分不似凡人的错觉……怎会出现在李斯的队伍里？
“子房呢。怎么不出来迎客？”颜路微微磕巴：“呃……他……昨日远游归来，想必今天是乏了……此刻……”
“此刻，子房已经到啦。两位师哥好啊~”伏念没有多加理会，专心应付李斯这个大麻烦。
颜路无奈：“你呀……”张良调皮侧脸：“谢啦~”
伏念拱手：“贵客临门，未及远迎，礼数不周之处，还望大人见谅。”李斯上前，拱手回礼：“哪里……我等不请自来。伏念先生莫怪。”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今天大人还带来这么多好朋友，令儒家蓬荜生辉。”
李斯不再客套，而是朝公孙玲珑一伸手，开始了阵势讲解：“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名家的公孙先生。”
公孙玲珑惊悚的开口了：“小女子公孙玲珑~~~~”白月暗自作呕：呸……老女子吧。
这个悄悄吐舌头的动作却被张良收于眼底。
这人？是谁？张良疑惑。
“公孙家名满天下，公孙先生既然到访，何不以真面目相见？”伏念此话一出，白月就有扶额的冲动：兄台……让她戴着面具不挺好的么……
公孙玲珑的脸皮比地壳还厚，她说：“天底下的男人，一见漂亮女孩就心猿意马，儒家既然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又说什么非礼勿视……我这不是为你们照想么~~”
白月抬手，淡定的揉太阳穴。
“既然伏念先生强烈要求……小女子就却之不恭啦~~~”你明明就很想把面具摘下来吧。白月在心底掀桌。
等她缓缓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大饼脸，大饼脸上还印着香肠嘴，耗子眼的时候。方圆五里一片寂静。唯独听见那马匹沉沉的吐出口粗气。还有几个士兵手中的长矛掉在了地上。
公孙玲珑抛起媚眼：“怎么样~是不是被人家说中了~~你们这些人啊~~~”楚南公听到这，开始剧烈咳嗽。白月伸爪过去拍了拍：“习惯就好……”
伏念也结巴了：“公孙先生……的确是……非同凡响……”张良忍笑。
“张良先生也真是的~~也没有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人家的嘛~~多不好意思~~”公孙大娘如是说。（作者：话说，乃哪只眼睛发现张良盯的是你了？回头看看你身后是谁好不好啊。）
闹剧就此打住。“我再来介绍，这位，就是护国两大法师之一的，星魂先生。”星魂没有多话，只是用他凛冽的眼神盯住了伏念。
“接下来这位，就是楚地着名的贤者，南公先生。”楚南公今天好像特别爱咳嗽。估计再这么咳下去，马上就能见血了。
最后，李斯走到白月身边对所有人说：“这位，就是天子。”
天子？！三位掌门同时一惊。
张良的视线直盯了那双漆黑的眼瞳：本以为天子会稍微晚点才现身，嬴政居然这么早就派出来了。而且……这位天子……长得好清秀啊。这眼睛看上去，没有一点瑕疵呢。
颜路和张良互看一眼：答案很清楚了。
接着三位掌门同时拱手：“天子大人，有失远迎！还请赎罪！”
白月有点被吓：喂喂，你们的反应至于这么强烈吗？话说，比拱手更高层的礼节是什么？磕头对吧？
所以，白月上前，用了对嬴政都不曾用过的跪拜，他曲了单膝：“在下白月，各位掌门不必多礼。在下不懂礼节，还望各位掌门……见谅。”
作者有话要说：哇塞。我爆RP了。严重的爆RP了。4500＋啊4500＋。也算是我中秋节只有三更并且下次更文要等国庆的一个补偿吧！话说，这章墨家的戏份好多，公孙大娘的戏份好多。接下来，张良同志，加油吧。
☆、听唱新翻杨柳枝
单膝跪拜。那貌似是中国历史后期才出现的下跪方式。（资料参考《还珠格格》。）
所以，在场诸位傻了眼。
两个方面的原因：1，苍天，天子大人下跪了诶。2，大地，这是哪国跪拜礼仪？
不过，意识到情况略有不对的张良首先疾步走到白月跟前，下意识的伸手把白月扶起来。
这里明显礼节上出错了。可是，白月在那双手伸过来的一刻，嘴角微微上挑，回手相扣，一张布条进了张良手心。
张良会意的抿唇，不着痕迹的收回右手于身侧。白月轻舒一口气，借着张良另一只手站起身来。
跪人，一定要跪的有价值。
从李斯的位置看过来，一切都很和平。可是，李斯很清楚，白月倔的跟头牛一样的没给嬴政下跪。而现在，他用了很奇怪的方式，对儒家的人，下跪了。
这里边肯定有问题。李斯蹙眉。
现在时机不对不宜追究……回去后必定要向陛下禀报……
白月抬眼，恰好同张良淡青色的眼瞳相对。
唔，看着……应该还是蛮可信的。
张良站直，拱手鞠躬：“在下，张良，张子房。”
白月怔住：啥？张良？就是那个汉高祖刘邦的谋臣，秦末汉初时期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汉王朝的开国元勋之一，“汉初三杰”之一的张良张子房？内啥，不是重名吧……
“张先生……”白月颔首致意，接着默默地退回了楚南公旁边。楚南公又开始一个劲咳嗽。
“天子想必是……被儒家这仁义待人的精神打动了……竟然会弯下你高傲的膝盖。”李斯怪里怪气的说。白月平静的仰头望天：“天子又如何。天子……不、是、人、啊。李丞相莫见怪。”
我就是看你那陛下不顺眼。怎么招。况且。我什么时候承认我是天子了。这般见着中国主流文化的先祖，跪拜一番，很正常。
白月没发现，他讲话越来越不客气了。胆子大了，不晓得是不是件好事。
李斯暗自蹙眉，记下这笔账后，径直走近伏念：“未料天子影响之大，引起了骚动……还望见谅。”
“大人何出此言，耽误多时，请各位移步庄内。”伏念优雅的伸手，李斯侧眸盯了白月一眼，接着拂袖转身踏上台阶。
他气得忘记了来点假惺惺的礼貌。
公孙玲珑此番插起话来：“呵~~~还从来没想过让别人接近自己能用这种方法呢~~~不过和我们的天子比起来~~果然还是我的美貌更胜一筹啊~~~~”
白月淡定的说：“那是自然。公孙先生就好比那镜中月，水中花。”
如果让白月直接来夸公孙玲珑，那还不如让他去夸一只小母猪。但是……要是用公孙玲珑和白月比外貌，白月觉得，还是让公孙玲珑赢比较好。
不然，有点恶心。
听见赞美，公孙玲珑的水桶腰，Z罩杯，扭动的更厉害了。
张良悄悄的垂眸，抖开手里那张布条，迅速瞟一眼。上书四字：寻机要事。
基本意思是：找机会出来，我有事要说。
再次望向那个素衣裹身，血红丝带束着乌黑发丝缓缓飘舞的侧影，张良沉默微笑。
天子……白月……吗？
天子什么的，一个很挫的代号罢了。白月不喜欢。
***************
盗跖和庖丁窝在树杈上隔岸观火了很久。
庖丁揉眼睛：“小跖。你们谁也没说天子是女的啊。”“天子是男的！”盗跖想锤他，“不过最开始我也差点弄错了。”
“男的？和那个公孙玲珑一比……呵……”庖丁扶额。
盗跖双手按在膝上，一副准备出招的架势。庖丁问：“你要干嘛？”
“干什么？李斯他们已经进去了，我当然也要进去看看了！”
庖丁指指那两排很有气势的秦国重甲兵：“这种情况还是小心行事吧。”
风卷过树叶飒飒作响，盗跖的速度快到只剩下残影。
庖丁无奈叹气，自己跳下树杈，走回有间客栈。
**************
“儒家为人师表，声震海内。”诸位都在大厅内就坐后，李斯开始慢悠悠的吐露些许来意。“儒家不过秉承先贤制胜，先师遗训。潜心休学，诲人向善。以尽读书人的本分罢了。”伏念自谦的回答。
不料李斯冷笑：“读书人？以桑海小圣贤庄这样的气派……儒家今日在天下人心中的威望……又岂止是……‘读书人’这三个字而已？”
听闻此言，白月悠悠叹气：唉，意识到法家学说不符合当今社会现状，却还要一味坚持。难怪你李斯最后被腰斩于市。
儒家三位掌门同时心头皱紧。虽说本来就知道李斯此行不善，可如此直言，却在意料之外……
“大人过奖了……”伏念踌躇半晌，只能以此回答。
李斯接着说：“儒家教导弟子……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看似陈述的语气，却是疑问。伏念点头：“正是。”
“而皇帝陛下，一直以天下为重。因此……陛下虽远在咸阳，心中……却也甚为挂念。”颜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而张良在瞥了李斯几眼后，将目光转向了斜对着他的白月。此刻，白月和他旁边的楚南公一起，作闭目状。
伏念一个人顶的很辛苦：“儒家微济国民，岂敢惊动皇帝陛下。”
好在李斯突然转了话题：“李斯今日登门，却是为了结一个心愿……”
伏念顺藤摸瓜：“哦？什么心愿？”
“拜见一位故人。”“大人说的这位故人应该就是……”
“正是，荀卿。”
白月睁眼：有机会！
*****************
翠竹，青石板，风声。
若是没了李斯营造出来的压抑气氛，白月会想呼吸一口气来舒畅舒畅压抑了太久的神经。可他现在还有事。
故意越走越慢直到退到了张良身旁，白月低着头，眼睛则在瞟李斯，见他很“专心”的等在那，就很淡定的后退一步，再后退一步。
他整整退了三大步远。
张良了然的跟着退了那么远的距离。李斯还在恭候，不一会，冒出一个小书童。
楚南公这时很配合的开始咳嗽，并且清风作美，划破竹叶的声响愈加剧烈。李斯绝对听不到白月讲话。
而这么光明正大的“出卖”，白月也没法赘述，只得简短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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