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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之掌门工作实录(完结+番外)-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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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师弟得意洋洋,眼中光芒四射,滔滔不绝地介绍起经验来:“是这样的,要把头发染成这样可费劲了。我是用的指甲花干粉、鸡蛋、牛奶、植物油、靛蓝、茶叶和手榨桔子汁配成的染发剂,你看我手上,现在还有点发蓝吧?而且这些染发剂都是天然成份,染完之后头发一点都不干,飘柔顺滑……”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一半立着一半蓬着的头发上,用眼神和鼻孔表达了对这话的不敢苟同。姚师弟潇洒地一拨头发:“这是烫的,你们不懂,我拿火筷子烫了好几回,温度可不好控制了,底下有几块头发焦了,结果只好剪短了。不过我现在有经验了,有谁想烫头我替你们烫烫?徐师妹,你也不小了,烫个大波浪……”
  
  不等徐师妹反对,褚掌门就亲自把他从萧大师身后拉了出来,解下自己背后彰显着掌门威仪的淡黄披风,兜头盖脸地就给他罩上了,并吩咐于师弟盯紧了他,有外人在时绝不容许这家伙露出头发和脸来丢他们一派的脸。
  
  于师弟郑重地接受了这任务,紧跟在比他高半头的姚师兄身边。姚承钠任何一点企图掀开披风露出脸来的行为都被禁止了。实际上,从于师弟的表现来看,他是恨不得姚师弟就整个把脑袋蒙上,牵着他的手辨方向就足够了。
  
  正式入场之后,各派代表还要起来让大伙儿认认脸。有这套程序帮忙,褚掌门终于见到了字条上要他杀的人。华朗在被陈盟主点到名后,从自己的看棚往出走了两步,向四周作了圈揖,整个人都暴露在了褚掌门的目光之下。
  
  长得还挺帅,虽然及不上我。褚掌门默默品评了一下人家的外表,贴心的尹师弟就主动上来爆料:“华朗也是众人看好的武林盟主人选之一,只是武功差些,但华家有世传的搜魂针,凭这一针便可制住天下高手。而且华朗本人性情沉静、雅量弘志,器大才丰,在江湖上风评极佳,即便那些觉得他武功不足为盟主的人也心许他为盟主的副手。”
  
  褚承钧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这样的人他敢杀了,马上就要成为全武林通缉的对象了。不管是谁写的那纸条,都说明他已没有什么利用价值,这些人只想在抛弃他之前最后压榨一回。只要华朗一死,凭慎德山庄的声威,那个褚垂裕就能上位,当上这一任的武林盟主了。
  他和慎德山庄表面上这点关系,估计也快维持不下去了。
  
  那位华大少爷落坐之后不久,陈盟主就点到了褚掌门的名字。他起身向前见了礼,身后一身宝光的萧大师没人镇着,就从阴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企图探向这光明的世界。他的行动立刻被站得高、看得远的陈盟主发现。陈盟主转念便想出了他的身份,面上堆笑拱手问道:“这位大师可是褚掌门日前所说的那位智深大师?”
  
  萧大师九环锡杖一抖,单掌立在胸前道了声:“阿弥陀佛,贫僧姓鲁,法号智深,不知这位施主……”
  
  一旁棚子里忽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声,伴着一片莺声燕语:“大少爷,大少爷您怎么了,快叫人拿养阴补气丸来!”
  
  声音正是从华朗所在的棚子里传来,褚掌门诧异地看了一眼,只见那位华大少爷满面通红,一手掩口咳个不止,胸前一片湿痕,仿佛是失手洒了水。
  
  想不到这人身体如此之弱,难怪武功平平。要真当上武林盟主,山南海北的多跑几趟可能就不行了吧?他要不想想办法,发明个青霉素之类的替他治好呼吸系统的毛病,以后就投靠了这位盟主,再把慎德山庄干的事都告诉他,借着他的势平了那地方?
  
  华朗咳着咳着,忽然也看了他一眼,目光在他身上一扫而过,转向了后面的萧大师。陈盟主那里和萧大师客套了几句,也就接着该介绍谁介绍谁了,褚掌门退回棚中,看了看萧大师脸上的面幕果然不透光,这才安下心来,等着正式比武开始。
  
  实际上,头几天比武只是较艺而已,任何人都能上台,不限身份,那些正式有一争掌门之力的人都是安排在最后两天压轴表演的。在观看了两天索然无味的表演之后,姚师弟终于按捺不住一片好武之心,掀开褚掌门替他新买的斗笠,壮志凌云地蹿到了台上。
  
  这一上台,便如巨石投入湖面,各派弟子都被他的造型惊艳得站起身来,几乎要挤到台下细细观看。那个华大少爷更是被刺激得又一次犯了病,咳得两颊嫣红。这回不容他撑着病体吃药看戏,就有几个家仆抬了软榻来将他横着带出了会场。
  
  台上那位巨鲸帮三当家如此近距离观赏视觉系巨星出场,已然震憾得不会说话。直到台下主持人敲锣提示他们要正式比武,他才终于醒过神来,大喊一声:“瘟神元帅下凡啦!”也不敢和姚承钠动手,丢下手里一双峨眉刺,转身就跳下了台。
  
  司仪在下头喊道:“天脉剑宗少侠胜!”
  
  天脉剑宗一个掌门六个弟子外加借住的萧大师一块儿觉得抬不起头来。姚少侠一点都没觉着自己这造型不雅,在台上一扬头发,摆了个自认潇洒的姿态,向台下报名挑战:“天脉剑宗姚承钠在此,谁敢上来挑战!”
  
  一时之间,褚掌门收到了许多如有实质的目光,每人眼中都□裸的写着四个大字——教徒无方!
  
  褚掌门无奈,正要运气叫姚承钠下来,不远处却传来一个沧桑的声音:“哪里来的妖怪,竟敢在武林大会撒野。诸位且慢动手,看贫道如何降服此怪!
  
  话音未落,一个身穿八卦紫金道袍的老道士越众而出,手执桃木剑,剑尖上还穿着一张黄纸,直刺姚承钠。
  
  姚少侠正等着这个出名的机会,背后长剑出鞘,一招玉女穿梭就接了上去。不愧是想学表演的人,这一招使出时,双眼含情脉脉,体态柔若无骨,道士一招用老,黄纸都烧尽了也没烧到他身上,面上就带了几分凝重。
  
  正在此时,尹师弟忽然跳上擂台,一剑分开两人,剑尖疾点,逼得姚承钠左支右绌。褚掌门见姚少侠在他都不敢反抗的尹师弟面前居然还胆敢动手,也动了真怒,趁姚少侠抵抗尹师弟的当儿,指凝真气,隔空点了他的穴道。
  
  胜负已分,尹师弟一手拎了姚少侠扔下去,抱拳正式和那位道长道了歉,又在上面说明了他们这位师弟既不是妖怪也不是神仙,就是有点爱打扮没爱到点儿上而已。台下的褚掌门在“给姚少侠做心理疏导”和“给姚少侠做审美教育”两个选项中徘徊了许久,最终承受不住如芒在背的各种视线,拿帽子给他罩上,直间扔到棚子角落里没再理他。
  
  还是先冷处理一会儿吧。褚掌门想,现在最需要做心理疏导的是他才对。


27、上台 
 
  姚少侠上台这么一折腾,倒是把褚掌门显了出来。隔空点穴是高级武功,他们天脉剑宗以剑为主,手戳人身上能点住就已经算合格,根本不练那没用的玩意儿。褚掌门突然露了这一手,不免又引起场上有心之人的关注。
  
  天脉剑宗老掌门死了不到一年,新掌门又治派不严,纵容弟子和人私奔,自己也几乎身亡,按说这一派就算不完也必定沉寂下去,再也恢复不了从前的状态。可现在看褚掌门和尹承钦的身手就跟吃了仙丹似的高了不少;门里又忽然多出来个和尚,还是能让陈盟主主动打招呼的;更不知什么时个收了个承字辈的,打扮得和妖精似的弟子,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玄妙?
  
  这种事既然有人想到,也就有人能站出来直指褚掌门。台上天脉剑宗的人清了场之后,一个玄衣少年就登上高台,对着天脉剑宗的方向掷地有声地叫道:“蒙山罗靖敢请褚掌门不吝赐教!”
  
  这都什么破事!
  
  褚承钧真是个与人为善的人,只想凑合到大会结束,回到山上造他的铁炉堡去。可是台上那位罗少掌门不许,见他一直不给反应,索性跳到他面前来,逼近他问道:“褚掌门,可是罗某没资格向你请教?”
  
  罗靖咄咄逼人,褚掌门显然这辈子就没有过这种气场,几乎要往后退。幸好他身后站着尹师弟,不动声色地扶了他一把,免得他当场被人压倒,这一派的面子都能让他丢光了。虽然没有后退,但他的底气还是不足,客气地笑道:“罗少掌门,在下无意争夺武林盟主之位,这一场不必比了。”
  
  “是吗?”罗靖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在褚掌门背后默默支持的尹师弟,两人目光在空中相交,燃起一片战火。
  
  他转开目光,又盯上了一看就是软柿子的褚掌门:“褚掌门没有争盟主之位的意思,在下也没有。只是闻说褚掌门武功高强,最近又结识了不少能人异士,想必比上回来蒙山道歉时进境不少。在下一直难以忘记褚掌门当时指点之情,此次也不过是想再受教一回。”
  
  不等褚掌门开口,尹师弟便踏前一步,冷着脸答道:“敝派掌门身有旧伤,不能与人动手,在下不才,愿领罗少掌门高招。”
  
  罗靖却不接他这茬,仍旧挑衅地望着褚掌门。身后姚师弟不甘寂寞地喊道:“大师兄你看这小子,竟然敢对尹师兄这态度,连咱都不敢哪。你当老大的得罩着兄弟,把这小子拿下,打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褚掌门被姚师弟这么一挑唆,想到自己在尹师弟面前都不敢大声。这小子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踩他,这不就是踩他褚掌门,踩他们这仨让尹师弟管得没脾气的穿越者吗?
  
  后宫之路上怎么写的,他们这些穿越者才是注定要得到最终胜利的。罗靖这身份武功,顶多算个精英怪,小BOSS都轮不上他,也敢在他主角面前这么蹦跶?
  
  他挥了挥手,叫了声:“尹师弟,退下。”自己向着罗少掌门双手一抱:“少掌门向在下挑战是为了什么,全江湖都知道,何必遮遮掩掩?韩承鑫如今已不是我派弟子,你找不到他们夫妻讲理,却硬要为难我们,心胸未免也太狭小些。在下上回容让太过,倒让人以为我天脉剑宗皆是可欺之辈。日既然少掌门不提别的,只求我指点,我就指点你一回,让你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这话说得太帅了。尹师弟退后几步,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其他几位师弟师妹自从韩师弟私奔,就没这么抬头挺胸过,都激动得眼含热泪望着褚掌门。只有姚师弟和萧大师是超越了时代界线的人,一向不大把这事当事,没有别人那么激动,只不过觉得褚掌门说这话时挺有主角气场,为了凑气氛鼓了两下掌。
  
  不仅说话有主角气场,褚掌门现在就觉得自己真是主角了,不等罗少掌门答话,身子一轻就飞上擂台。这回比试不是从前在自家一亩三分地里和人动手,不管怎么打,只要赢了就成。众目睽睽之下,他要用正宗的天脉剑法胜过眼前这个蒙山派传人,让世人都瞧瞧,天脉剑宗还没垮下去,他这个掌门也不是个只敢躲在穷山沟里避祸的废物。
  
  两人一动手,罗靖的气焰就不如方才那么嚣张了。褚掌门虽说剑法用的还是原来的剑法,内功心法却是高级货,一动手剑气纵横。罗靖的武功虽然不错,也就是和练了高级功法前的褚掌门差不多档次,如今褚掌门从中级一下子提到高级,仍在原地不动的罗少掌门和他的差距就十分显眼了。
  
  三十招内,褚承钧已抓到他一个破绽,剑尖微挑,在他胸前划了个叉。
  
  褚掌门收剑拱手,道了声“承让”,头也不回地跳下了擂台,把里子面子都丢了精光的罗少掌门晾在高台之上。台下天脉剑宗的师兄弟们不敢公然叫好,等褚掌门下来之后却都扑上去围着他,又是送茶又是递手绢,生怕掌门累着,赶忙把他搀到了椅子上歇着。
  
  罗少掌门这一输瞬间震憾全场。真?褚掌门大约幼年有心理问题,一向低调做人,低调做事,穿?褚掌门则因为怕让人看出是个假货,比真的还低调。这种全国性赛事褚掌门基本就没登过台,就是平时和人比武也没这么高调地在人身上画过叉。
  
  一时之间,江湖中对褚掌门的评论风向又转了一转,更有不少人觉得他应该是挖到了宝藏或是捡到什么秘籍之类,才能有这次的一鸣惊人。
  
  相比众人的单纯八卦,罗少掌门的愧恨交加,褚少庄主的心情反而最为激动。他人在椅子上不动,一双眼里已燃起了熊熊怒火,恨不得当场扬剑上去,把褚掌门再捅个对穿。褚庄主就坐在儿子上首,看到他这样沉不住气,狠狠瞪了他一眼,干咳了声,才压住儿子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然而到了晚上,褚庄主便着人给褚掌门送了信,除了再提一遍杀华朗的任务之外,更让他也参与竟选盟主流程——当然最后要放水输给他的嫡生儿子。褚掌门就着月光看完了条,再次把纸条当褚庄主扔进了桶里。
  
  老子自己还想当武林盟主呢,就算当不成也得让给个跟我没仇的,岂能让褚垂裕那小子占了便宜?这一家子也真不知好歹,他又没有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凭什么把这帮姓褚的捧上去!
  
  转天上擂台比武的人档次一下子就上去了。按以往惯例本来还该给武功不那么高的江湖人一点露脸机会的,但头一天已有两位掌门级的高手当台动了手,那些自知武功低微的便不好意思再上,组委会方面也顺应民意,把进程调快了些。
  
  头上个跳上擂台的,就是罗少掌门的好友,当今武林盟主陈鉴最器重的后生子弟,潇湘剑狄知贤狄少侠。褚掌门一看见他的身形,就有种要倒霉的预感,默默地把身子往椅子里缩了缩。
  
  可惜人家是奔着他来的,缩也是白缩,狄知贤站在台上,也和昨天的罗靖一样高声叫阵。褚掌门想想就头疼,姚师弟还顶着一脸销魂的烟熏装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企图争取这个上台风光一回的机会,看得他眼也要瞎了。
  
  他被烦得受不了了,站起身来对狄知贤说:“在下无意争这盟主之位,阁下与我天脉也没什么夺妻之恨,用不着挑战我吧?”
  
  狄知贤被他噎了一通,双眉一挑,瞪大了原本就又圆又亮的双眼,肃然应道:“狄某今日也不是为了掌门之位,只是褚掌门包庇玉面狐狸萧逸之一事尚未了结,又窝藏诱拐妇女的淫贼,此事堪为天下公愤。别人不知,狄某却岂能容你这等藏污纳垢之地在武林中占有一席之地?”
  
  褚掌门脸色变了一变,生怕他连母亲大人的事都说出来,连忙跳上台去。狄知贤见他上来,“哼”了一声,皱起眉头审视着他:“褚掌门,你队中那个藏头遮脸的和尚,还有妖里妖气的什么姚承钠究竟是何人,你敢不敢让他们当众露出面来,说个来历?”
  
  我就不敢,你能怎么样?
  
  褚掌门面色凝重,潜运内力,头一次生起了杀人灭口之心。台下姚师弟倒还记得自己被人烧了炼钢厂的事,微微向后缩了缩,就露出一个珠光宝气的大和尚来。这位高僧徐步走出棚内,身形一晃,轻轻巧巧落到了台上,口宣佛号:“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贫僧并非藏头遮脸的和尚,而是涿州州牧方大人亲封的高僧。”
  
  他竟伸手把斗笠摘了下来,露出一张新雪般鲜明,桃花般秀丽的脸庞。面上还带着大慈大悲的神色,让人一见惊心。
  
  狄知贤“噫”了一声,眼中光芒暴长,厉声喝道:“玉面狐狸,果然是你!”
  
  看吧,这就是不好好化妆的下场。褚掌门又吐槽了一句,长剑连鞘挥出,拦下了狄少侠挥得比话还快的剑。
  
  “狄少侠,这位是鲁智深鲁大师,并非什么玉面狐狸。鲁大师佛法精深人品端方,你若不信可到扬州各处打听,想与他合伙建玻璃厂的人有多少,他却为了惠及生民,一个也未答应。他若是好色之徒,又怎么能有这样伟大的胸怀?”
  
  萧大师暗暗夸了褚掌门一句,又装出一副谦逊的姿态:“这都是贫僧该当做的。贫僧自幼出家,一直受佛祖教诲,愿令天下百姓都能吃饱穿暖。玻璃虽是无足轻重之物,但可以镶在窗上挡风蔽寒,又能乘水饭之类,方便百姓生活。贫僧也无大能,能做一点是一点罢了。”
  
  这两人在台上公然就把萧大师吹成了白求恩一般的人物。狄知贤哪里肯信,听他们俩说完了不仅毫不感动,反而冷笑了一声:“褚掌门,你以为萧逸之剃了头发改了名字,再弄个玻璃出来,他就真是佛门高僧了?我狄知贤眼还没瞎,容不知你们这般颠倒黑白!天下人都不知有个什么鲁智深大师,你褚掌门却特地出头做保,又让他依天脉而居……哼,我话说得难听些,谁能证明你褚掌门不是淫贼的同伙?”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台下众多还在猜测鲁大师身份的人就信了他的说法,就连一心想和萧大师亲近的陈盟主此时都抛弃了玻璃的关系,将大师认定成淫贼。场外一片哗然,天脉剑宗的师弟师妹们在棚中都能感到千夫所指,坐都有些坐不稳了。
  
  “我信!”
  
  万千议论声中,忽然响起了一道沉稳响亮得不可思议的声音。“鲁大师绝非什么玉面狐狸萧逸之,我们华家可以做保。”
  
  华家棚外,一名俊美中带些久病缠绵的沉黯之色的青年长身而立,仰头望向台上,一字一顿地说道:“鲁大师是我方外至交,我华朗愿以性命担保,他并非萧逸之。”
  
  台上褚掌门和萧大师都傻了,不知这人为什么要保下萧大师。华朗向他们微微一笑,也纵身上了高台,站在褚掌门与萧大师身边,扫了狄少侠和台下众人一眼,徐徐说道:“鲁大师本是朝庭的一员武官,姓鲁名达,与我曾有过数面之缘。后来他厌恶官场腐败,避世为僧,所以江湖中人并不知道他。”
  
  原来这人也是穿的!
  
  萧大师口唇微抖,不知说什么是好,褚掌门倒是比他反应过来快点,踏上前行了个礼:“多谢华公子还鲁大师和在下清白。”
  
  华大少爷也是执手为礼,双眼却一直落在萧大师身上:“我与智深大师方外至交,本就该替他澄清冤屈,倒是我该多谢褚掌门相助大师完成心愿。”
  
  华朗德高望重,狄知贤虽然还是不信萧大师是正经人,却不敢怀疑华朗这话,只得盯着萧大师猛瞧,口中喃喃说道:“世上竟有这样相似的人?”


28、会师 

  在这穿越者胜利大会师的光辉时刻,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华少当家方才说,这位鲁大师是一位朝庭的武官?莫不是在下耳朵出了问题,在下明明听这位大师说,他是‘自幼出家’?”
  
  褚少庄主越众而出,字音咬得极重,盯着萧大师的双眼一片杀气。台上台下的人经他提醒,也都想到了这点,纷纷带些质询之意看向萧大师和华大少。萧大师没想到他猝然发难,一时编不匀溜;好在华大少是见过世面的人,只微微一笑,气定神闲的答道:
  
  “鲁大师的确是自幼出家供奉佛祖,但却不是自幼剃度。他曾对我言道,他本是个婴儿,他师父是位周游天下的高僧,在一条河中捡到了被放于木盆之中顺水飘流的鲁大师,并为他起名鲁达,一直带在身边。那位高僧过世后,鲁大师便定居在潼关一带。四年前西戎侵边,程将军在当地征兵,鲁大师因无度牒,也被征入军中。他自幼随师父学了一身好武艺,被选为军牌,当时杀了不少戎夷。两国议和以后,鲁大师便辞了官,继续周游天下,校练佛法。”
  
  “当真如此……”华大少说得如此有鼻子有眼,褚掌门听得自愧不如。知识才是力量,你看人家要是不学历史,能给鲁大师编出这身份来吗?就鲁大师自己也不敢这么编哪!
  
  褚少庄主却还是不信,冷笑道:“华少当家对这位大师的身份倒是知之甚详,只是还有件事在下想问一问——鲁大师,不知令师高姓大名,在哪座宝刹出家?另外,就算鲁大师来历清白,那个姓姚的又是什么人?!”
  
  鲁大师在听华大少编的时候,自己也打了份腹稿,从容答道:“贫僧的师父本是西域僧人,自幼在灵台方寸山学法,后来到天竺大雷音寺出家,法号悟空。家师修的是苦行佛法,所以贫僧一直跟着师父在山中居住,不近人烟。”
  
  华少当家身体不好,站得久了就要咳嗽,褚掌门看他忍得太辛苦,连忙垂手在自己腰间狠狠掐了一把,凑上去扶住他,顺便在他胸口拍了几下顺气。挨了这看似清淡其实饱含内力的几掌,华少当家的嘴角终于压下来了,感激地握了握褚掌门的胳膊,帮住他把脸上那丝诡异的肌肉扭动校正过来。
  
  他们正友爱互助之际,一直还在想自己怎么编好的姚师弟也受到了两人启发,轻身跳上擂台,让台下众人又一次惊艳于他层出不穷的艺术造型,并在众人震憾得无法开口时主动自我介绍了起来:
  
  “在下其实也是西域人,而且在下小时候曾受过悟空大师之恩。后来为向大师报恩,我想法进入中原,并在天脉山中见到了智深大师。大师知道我学武成痴,不停追寻天道,就为我介绍了天脉剑宗的褚掌门。掌门他不仅年轻有为武功高强,而且心胸宽广海纳百川,丝毫不介意我是个外国人,诚心诚意地收留了我,还把我当成真正的师弟一样照顾。不仅掌门师兄,门中的师兄师弟和师妹们也都待我亲如一家。啊!掌门师兄,谢谢你对我的栽培!啊!天脉剑宗,谢谢你让我感到了人间的温暖……”
  
  台上台下所有人都听傻了,姚少侠激烈澎湃的艺术感情如海涛般习卷了会场,带来一派大洪水之后似的死寂。
  
  潮水退后,陈盟主率先恢复了神智,沉吟着问他:“阁下是西域人?不知阁下是哪一国人,与那位悟空大师又有什么因缘?”
  
  姚师弟已经做好了设定,就等着人来问他,听到武林盟主亲自开口,精神简直可以用亢奋来形容:“其实,我现在这名字,姚承钠的钠是金字旁一个内外的内,中原没有这字吧?这是我们国家自创的字。我本名是叫钾钙钠?门捷列夫,是比丘国人。二十年前,我们国王生病,听了妖道唆使,要用小儿心肝炼药,我当时就是他们要拿去炼药的小儿。正巧孙长老路过比丘国,替国王治好了病,我才有命活到今天。孙长老活命之恩……”
  
  “等等,你说那位长老姓孙?那鲁大师既是弃儿,自小随孙长老长大,你为何姓鲁?”这回听出问题的却是狄少侠,他打断姚师弟的话,咄咄逼人地追问鲁大师。
  
  鲁大师正听着新编西游记,姚大师这么一问,他也顺口答道:“家师捡到贫僧时,贫僧襁褓中有封血书,写了贫僧的姓名身世。贫僧本是商人之子,家父携家母归乡时,被盗贼害死,我母身怀六甲被贼人掳去,为了生下贫僧委身贼寇……贫僧长大之后,家师才将身世告之我,并叫我回国为父母报仇。报仇之后,我母亲也全节而死……”
  
  鲁大师边说边哭,眼泪如开了水笼头一样来去自如,比想学艺术不成的姚师弟更有表演艺术家的范儿。姚师弟和褚掌门不禁也都陪着他流了几滴泪,三人在台上演得高兴,就没注意到台下天脉剑宗诸人怪异的神色。
  
  尤其是徐师妹和莫师弟两个直性子的人,几次张口欲言,都被尹承钦冷冷地盯视吓了回去。镇住几个师弟师妹之后,尹承钦悠然望向台上的褚掌门,眼神幽深得如同夜下的荒原峡谷一般。
  幸好这个世界没有西游记,这四人一搭一和的胡言乱语也没人直接戳穿,萧大师和姚少侠看说得差不多了,应该往回撤了,背后褚少庄主却又想起一事来为难他们:“姚少侠既然叫本姓钾,为什么进了天脉剑宗却改姓了姚?”
  
  姚师弟反应极快,立刻反驳:“谁说我姓钾,我姓门捷列夫,名字叫钾钙钠!我姥姥家姓姚,我进中原不跟人说我姓姚,难道还再编个姓用?”
  
  他一头蓝发,脸上擦了层粉,白得透明,眼圈黑得和大熊猫一样,连嘴唇都涂成了纯黑的,要说他是中国人都没人敢信。
  
  褚少庄主虽然还觉得他和萧大师的身份都是假的,是两人串通了编好的,可华少当家的人品这么闪闪发光,有他往旁边一站,大部分人就敢闭着信他的瞎话。以他在武林中的身份地位,是不够把这位华少当家指为淫贼同伙的,也只好恨恨咽下了这口气,狠狠剜了褚掌门两眼,叫他别想生出异心,早点把姓华的杀了,给他当武林盟主让出道来。
  
  褚掌门自然不理那个,四个穿越者一心,天脉剑宗那些听过孙悟空大战牛魔王的师弟师妹们又不拆台,这件事总算告了一段落。众人正要下台,狄知贤又一道开口叫住了褚掌门:“褚掌门,智深大师与姚承钠姚少侠的身份虽然辩白清楚,但你收容诱拐慎德山庄婢女的贼人一事,还需给褚老庄主,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褚掌门如今和未来武林盟主认了亲,腰板儿也硬了,气儿也粗了,也学人冷哼一声,拿鼻孔看着狄少侠:“我天脉剑宗从未有过婢女,只有这两个师妹是家师自小养大,不知哪个是狄少侠所说的逃婢?慎德山庄只要拿得出契纸,别说这两个师妹,就是要我去给他们做丫头我也绝不摇头。若拿不出来,请各位前辈,各位朋友做证,我天脉剑宗自家师创业至今,全派上下都清清白白,绝不能受这样的欺辱!”
  
  褚老夫人现在还在扬州知府家干着销售工程师呢,这帮武林中人根本就不跟官府打交道,他倒要看看谁能把老夫人弄出知府家,连带卖身契押到他面前来!
  
  慎德山庄那里一片沉默,褚少庄主恨得目眦尽裂,几乎要上来咬他,褚老庄主一个眼风丢过去,把他吓回了座上。伍先生站了出来,强笑道:“褚掌门说哪里话,我庄上不过有个奴婢丢了,下人们回报说在天脉山上追丢了人,哪敢说是掌门收容的?丢也就丢了吧,几两银子买来的,算什么东西呢?”
  
  这哪是骂老夫人,分明就是骂他褚掌门。褚掌门也皮笑肉不笑地答道:“敝门虽然一向贫寒,但几两银子也不在话下。尹师弟,你去取些银子来!不管慎德山庄的人是在哪丢的,咱们身为武林同道,总不能看他们为了几两银子急得满世界乱转,助他们一助才是正理。”
  
  伍先生的脸色唰地就变了,连带褚庄主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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