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王者之爱-第3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永尚的眼眸再一次缓缓睁大,不可意思地看着发离。

    ”你……“是不是我幻听了……你当真要放我走吗?

    发离哪里是愿意放永尚离开,只是高傲而冷漠的他怎么容得了自己如此虚弱的一面呈现在永尚的面前。何况,永年现在要来了,嗜血族一定危险得很,如今的自己无法保护族人,但是一定不能让自己曝光,若自己在这山中被永年找到,嗜血族的秘密就会曝光了,那么到时,再也没人能保护这个看似强大却千疮百孔的族落了。

    而且,自己宁愿怀抱一点希望,也不愿意看到永尚在永年和自己之间,牵着永年的手,毅然决然地离开自己。

    ”你走吧……本王,放你走。“发离只觉得心中疼痛更胜肉体,他何尝想要放开自己的所爱。

    但,若不能成为世上最强,给他最好的,又怎么配得上爱他?

    永尚的眸子空荡荡的看着发离,一时之间,竟百感交集。

    离开,正是自己苦苦所要的,但是为何,这句话是从发离的口中说出的。

    岂不是,自己又欠了他一份情,那到底要何时,才能还请。

    发离只觉得汗涔涔一片,若再这样拖下去,自己一定会痛到失去理智。他苍白着脸,惨白的手竟是血脉膨胀,仿佛几条就要冲出身体的红蛇,可怕异常。

    ”幽寒,你送永尚离开。把他安全地送到山脚下。“发离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这句话说完,便直立地倒在冰冷的墙上,膝盖却不愿意弯曲半分。

    永尚看的不忍,心中极痛,刚想上前搀扶,幽寒却伸手拦住了永尚,只是沉着一张脸,话音平淡冷漠:”殿下,我送你离开。“话音刚落,还不等永尚回答,幽寒便半拉着永尚,迅速地往密室之外走去。

    永尚心中觉得大为不妥,也不知道哪里不妥,幽寒的力气极大,永尚只能频频回头,看发离痛苦地靠在墙上,头垂下,刘海遮住了殷红的双眸,却始终藏不住那傲然的气息。

    发离……对不起……只是那密室的最后一瞥,永尚便觉得耳边生风,竟是幽寒带着永尚急速穿梭在宫殿之中。

    等到永尚走后,发离才不再忍着痛苦,而是颓然地倒在地上,痛苦的挣扎起来。

    他的耳边,满满都是永尚的话语。

    我从来没有讨厌你,我只是怕你……其实刚刚我是想回来的,只是正好遇到了你…………有这两句话就够了,发离痛苦之中,竟隐隐勾起了一丝笑意。

    有这两句话,便足够让本王为了你,放弃任何人的血液,今生,只爱着你,让你成为本王的配君。

    永尚,等着本王,等到下一次,本王再见到你之时,一定不会再把你放开。那时候的本王一定会成为世上最强大的男人,成为足够保护你,爱你的男人。

    永尚,等我……幽寒的速度太快了,永尚竟什么都没看清,只觉得穿过了宫殿,其后又是白茫茫的森林,耳边顿时传来了狼群的吼声,只是,那狼群见到幽寒之后,便都顿时消了声音。狼洞之后,便又是更加开阔的天空。

    永尚的心剧烈地跳动了起来,虽然他还想着密室之内的发离,但是,此刻离宫殿越远,他的心里,便更想念永年一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幽寒突然停住了,永尚只觉得眼前一片清晰,竟已在山脚之下。

    看着幽寒便要离去的身影,永尚急忙唤住:”幽大人,离王不会有事吧?“幽寒的身子顿时一怔,再回头时,平日里波澜不惊的眼眸竟是波涛翻滚。

    ”若殿下真的想要血君好,请你这辈子再也别出现在血君面前。“此言刚落,幽寒便如鬼魅一般,身影霎时便消失在血夜森林之中。

    永尚怔忪,心中凄凉一片。

    便是如此,我也不想,我不想再见到离王对我的付出,而我却无法接受这份爱。

    若是可以,我也愿离王能找个终身伴侣,能解开血毒,能够幸福。

    因为那颗冷漠的心,已经寂寞很久了。

    永尚还在原地独自伤怀,背后竟被人狠狠打了一下,心中顿时揪紧,以为遇到了什么危险。

    岂知,回过头时,一双风流至极的桃花眼生的顾盼含情,带笑地看着永尚。

    ”永尚,终于让我找到你了!“”龙千耀?!你怎么会在这里?“永尚惊魂未定,便见龙千耀一脸灿烂的站在身前,心中顿时剧烈的跳动起来。

    永年是不是,也在这……”你在看什么?“永尚见四下空当,甚至连飞虫都看不到几只,哪里找得到永年的影子,不由的落寞。

    龙千耀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继而试探性地询问道:”你是在找永年?“永尚怕显露心事,立刻摇摇头,没晃几下,便失落地垂下眼。

    龙千耀知道了个大概,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异色。

    ”你放心吧,那日之后,我们虽然都被劫持了,但是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倒是最后被发离救了,永年和永宁也没有事。“被发离救了?

    永尚听得诧异。

    龙千耀抿抿唇,立刻解释道:”虽说的确是发离使的阴招,但是最后他没有达成目的,只能让别人替他背黑锅了。“永尚听得奇怪,不由得问道:”是谁?“”晟睿。“龙千耀唇红齿白的答道。

    ”晟睿?!他怎么会……那晟威没有事吧……“如果是晟睿的话,一定是想要杀了晟威夺得皇位继承权,这在皇家的争斗之中并不罕见。

    ”自然没事,倒是那个晟睿遭了秧,现在还被关在湖西的牢狱之中,过不了多久,可能就要让北玄的帝王亲自问斩了。毕竟劫持三国的皇子,本来就是个要诛九族的大罪。“龙千耀讲得云清风淡,好似在谈论天气,永尚却听得心惊胆战,不免为那个晟睿感到可惜。不过庆幸的是,永年无碍。

    那就好……那就好……”永年呢?“永尚突然紧张地问道。

    龙千耀突然为难地瞥了永尚一眼,微微叹了一声,才道:”只是这几日永宁生病了,永年心急如焚,日日陪在他身边,我担心你的行踪,想要劝永年来找你,但是永年……“说到这,龙千耀又再小心地看了永尚一眼,看着永尚微微惨白的脸色,才继续道:”但是永年眼中只有永宁,说若永宁的病一日为好,他是不可能出来寻你的。我就觉得气愤,同样是兄弟,怎么差别还这么大,我见那永宁也只是有点伤寒,并无大碍……“永尚只觉得心中被人用脚狠狠的踩了几脚,既是羞辱又是难堪。

    当初永年还说过,他爱我。

    虽然自己不抱多少希望,但至少那是永年说出的。

    如今……永尚觉得呼吸哽在了喉咙口,看什么都变得模糊起来。

    果然……还是永宁最重要吗……龙千耀见永尚如此,叹了口气,继续道:”那日,我见他们兄弟俩感情真是好,还听见永年对永宁说什么此生只爱他一人,呵呵,虽然知道永年喜欢男人,却不知原来他爱的是自己的弟弟……“永尚的脸愈加惨白,龙千耀却在一旁继续惋惜道:”当初我还以为永年爱的是你,哎,原来永年总是改不了爱利用人的习惯……啊,永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永年对你绝对不是利用……只是……永尚……你没事吧?“永尚心中几乎要滴下血来,硬生生的好似从心上扯下一块肉来,血淋淋的模糊了一切。

    一切,都明了了。

    呵呵,原来自己还是太傻……龙千耀担心地摇了摇永尚,突然道:”我们还是先走吧,你刚从山上逃下来万一被发离追回去怎么办?“永尚失魂落魄地摇摇头,艰难的露出一丝苦笑道:”不会的,他放我走了。“龙千耀心中大为惊讶,继而道:”我送你回去吧。“永尚顿在原地良久,突然抬起头道:”我不想会湖西的皇宫了,我想回语光去……我不想见永年,你帮我转告他,我先回去了。“龙千耀一愣,眸中顿时闪过一丝亮光,道:”这样吧,我送你回去吧,我父皇已经派兵来接我回去了,我可以送你一程。“永尚感激地看了龙千耀一眼,心中已再没力气去思考其他。

    龙千耀着急地拉着永尚离开山脚,离开之时,目光小心地看着四周,生怕永年此刻会从山顶冲了下来。

    一切,都比预想中的顺利。

    龙千耀的大军停在湖西的边界,龙千耀与永尚共坐一个车撵,永尚整日如灵魂虚脱一般,空荡地看着前方。龙千耀偶尔回来答话,最后发现永尚实在没有精力理他,也便安安静静地坐在车撵之中,难得的安静了许多。

    永尚也不知道过了几日,甚至连军队走到了哪里都不知道。

    不过他们似乎经过了许多城镇,好似又过了许久。

    当阳光从厚重的毡子外透进几道光的时候,龙千耀突然兴奋地下了撵。永尚只以为是语光国到了,却不料,当他掀开毡子之时,十几把带着银光的刀剑架在了脖子处。

    永尚还没来得及惊讶。

    龙千耀阴冷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

    ”给我拿下他,带到水牢之中!“永尚只觉得阳光太过刺眼,龙千耀温柔的面目陡然变得狰狞。那风流的桃花眼顿时闪过浓浓的戾气。

    待到清醒之时,永尚只觉得全身被浸泡在冰冷的水之中。

    幽暗的水牢冰冷异常,永尚腰部以下的部位全被浸在水中,而双手却被铁链绑着,挂在了墙上。

    水牢之中,昏暗异常,四处潮湿的墙壁,缓缓浮动着水色的银波。

    永尚想要收回手,却拉扯动了铁链,发出铃铃的声音。

    脚步声陡然响起,龙千耀阴冷的声音如水波一般温柔,却冰冷异常。

    永尚只觉得下半身要麻痹了,冻得可怕。

    幸而,他的心似乎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的痛苦,只是他不知,为何龙千耀要这么对他。

    ”很奇怪吗?这里是左海国,你被我带回来了,而且还是神不知鬼不觉。“龙千耀的声音好似染上了水波,柔和异常,也冰冷异常。

    ”为什么?“永尚已经无法解释龙千耀这么做的目的,难道也是为了劫持他来要挟炎帝?

    ”为什么?“龙千耀的表情陡然扭曲起来,”我真替永年觉得不值,我随便的几句话你便真信了,你宁愿信我也不愿信永年,哈哈哈哈,你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因为我恨你!“龙千耀阴测测的声音在这水牢之中恐怖骇人,而永尚却一点一点缓过神来。

    ”你说什么?“龙千耀站在无水的台阶之上,神色蔑然的看着永尚,口中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永尚杀死:”我恨你,因为永年他爱你。“永尚的灵魂慢慢地复苏,好似找到了能够拯救他的阳光。

    ”永年那个白痴,就连自己的感情都分不清楚。你别看他对永宁这么好,其实也就只有他自己在犯糊涂,我都看得清清楚楚,那不是爱。但是对你,我却不能容忍。他以为他恨你,而恰恰相反,他最爱的就是你!“龙千耀的声音虽然恶狠狠,但在永尚听来,却成了他的救命符咒。

    ”呵呵,或者说,他爱的只有你一个……呵呵,在我第一次看到永年之时,我就爱上他了,我怎么允许他爱上除我以外的任何人呢?所以,你必须得死!“龙千耀的眼中顿时喷射出熊熊火焰,又似比毒蛇还要阴冷的毒液,却刺伤不了永尚半分。

    水牢之中冰冷的水仿佛都成了最温柔的水波。

    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永尚只想知道真相。

    龙千耀冷笑一声,突然道:”你怪永年对你狠,我却怪他对你手下留情,只有在面对你的时候,永年才会失去自我。你只知道他的母亲是被你母亲害死的,其实很多事,你都不知道……你知道永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龙千耀往下走了一步,俯视着永尚怔忪的面容,残忍的露出一抹笑意:”在你将死之前,让我来告诉你。“王者之爱第165章流金岁月之永年篇我叫永年。

    我的母后是当朝炎帝最受宠的贵妃——宁妃。

    自然,这一切都存在于三年前。这也是个凤凰于水榭歌台邂逅天子的人间佳话,好似戏台上的戏文。宁妃在街上闲逛,竟是遇到微服出访的炎帝,两人一见倾心,二见钟情。七彩绚烂的烟花之下,两人共约山盟海誓。那时的宁妃,只是一抹淡淡的浅笑,便能叫天上繁星都失了光辉。

    三年间,两人鹣鲽情深,节日共赏美酒,冬日便守在寝宫之中,琴瑟和鸣,见窗外的雪,化了又化。

    这本是个神仙佳话,只是,谁都忽略了天子本就该有后宫三千佳丽,不会为任何女子停留太久。

    或许是时间久了,宁妃的容貌不再从前,又或许是三年来,宁妃从未给炎帝诞下任何子嗣,群臣开始力荐,太后开始催促,让炎帝再纳个后妃。

    若再是个凄美的故事,或许炎帝会誓死不从,或许他会为了宁妃抛弃皇位,带着她远走高飞。他们的故事会被后人传颂,世代称颂下去。

    只是,传说只能是传说。

    炎帝在众压力之下,无半分犹豫便颔首同意。徒留那宁妃哭成泪人,也不曾皱起半分眉头。那烟花之下的山盟海誓,就如那烟花,只是彼时的灿烂,留下的,只是飞蛾扑火般的灰烬。

    炎帝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宁妃却刻骨铭心。

    不到几日,炎帝又纳了个贵妃,名为梅妃。

    她的额上贴着一抹艳紫的梅花印,双颊画上一道晚霞红,艳丽异常。她的丹凤眼摄人夺魄,转眼之间,万种风情。

    炎帝显然爱极了他的新贵妃,日日下榻她的寝宫,早将宁妃抛之脑后。可怜痴情的宁妃日日在寝宫落泪,趴在窗台上之上,看着龙辇从自己的寝宫前经过,却向着梅妃的寝宫转去。

    帝王本是绝情的,他们高高在上,怎么会体会那种日日等待却日日失望的心情?

    宁妃绣着鸳鸯的手帕被她绞皱,日日如此,孑然而不甘地等着。

    对面的寝宫传来歌舞欢笑之声,丝竹管弦,觥筹交错,热闹非凡。每到夜间,炎帝还会带着梅妃到御花园赏星星,一切的一切,都正如当初炎帝对待宁妃那般。

    梅妃似乎有所察觉日日在对面的寝宫之中,小心窥视炎帝和自己的宁妃。

    每次总在下榻之时,有意地跌入炎帝的怀中,撒着娇让炎帝抱着她回寝宫。

    这本是夫妻间的情趣,炎帝自然乐在其中,只顾着怀中的美人,却不曾想到身后还有一道伤心欲绝的视线。

    那时的梅妃,总会将头靠在炎帝的肩上,在眼底看不见的地方,越过炎帝的眉头,朝着宁妃的方向,露出一抹鄙夷而骄傲的目光。

    自然,梅妃是骄傲的,她在这场炎帝的争夺战中,全然不给宁妃丝毫的机会。

    宁妃自小娇生惯养,家中之人视她如掌上明珠,丝毫不敢委屈了半分。宁妃想要的,纵使是天上的星星,也要不顾一切的将它摘下来。

    不过宁妃算不上刁蛮任性,只是受惯了宠,如今来了一个梅妃,将她从顶端狠狠的摔到地上,那根本就是割心之痛。让区区一个弱女子如何承受得住?

    往日的痴心成了怨心,一心一意的山盟海誓成了宁妃心底最痛的那根刺。

    炎帝给了她名分,却不能给予她幸福;给了她爱情,却同时给了许多女人这样的爱。

    试问天下,哪个女人想要和其他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宁妃亦不愿。

    她对炎帝的爱成了对炎帝恨意的根源。她恨炎帝,同时,她更恨那个将她弄到如此地步的女人——梅妃。

    炎帝几乎再没踏进宁妃的寝宫,宁妃那张艳丽妩媚的脸渐渐的在秋风之中,变得憔悴异常。

    只是,灾难,还在继续。

    来年的三月,梅妃怀了龙种。

    御花园的桃花开的美丽,远远一看,粉色的花朵绽放在空中,桃树的花旖旎暧昧的铺散开来,交织相错,显得风情无限。

    炎帝龙颜大悦,大大赏赐了太医,并将宫中的奇珍异宝全都送给梅妃,倾尽心意,几乎是想要把世间好的东西都赠予梅妃。疼爱她也更胜从前。

    宁妃的寝宫几乎成了人人忘却的冷宫,流金岁月,踏碎了曾今的繁华,梦醒之时,徒留秋风自墙角钻入,几乎要将那纸片一般的美人,吹散。

    自梅妃怀孕之后,宁妃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不再坐在窗棂下痴痴等待,不再唉声叹气,不再素面朝天。而是精致的描指自己的柳眉,唇似飞樱,十指用凤仙汁抹成艳红,顿时,一笑倾国。

    梅妃挺了个大肚子,大腹便便,远远一看,倒显得有些老态。炎帝除了每日必定去探望一次后,便再无留在梅妃的寝宫。

    宁妃找了许多太医,开了方子,即便药再苦,宁妃也能脸色不变的将药喝光。然后任酸苦恶心的药在胃中翻腾,在无人之时,受不住地呕出来。

    心都痛到没有感觉,又怎么会顾及到身体的痛苦?

    宁妃精心准备,穿上最美的罗裙,在万般桃花旖旎中,罗裙飞舞,碧水蓝天之中,那抹倾尽天下的容颜再次映入炎帝的眸中。

    炎帝这时才记起这个,曾经他爱过的女人。

    宁妃一如从前的美貌,对炎帝更胜从前的温柔,炎帝觉得宁妃心胸大度,丝毫不介意梅妃的存在,心中对她怜惜了几分。

    此后,便夜夜下榻宁妃的寝宫。

    那妖娆的丹凤眼之中,柔情万分,却早已失去了曾经的温度。

    只是,那沉浸在爱欲之中的炎帝,丝毫察觉不到。

    此后,炎帝沉浸美色,又收了许多江南美女为自己的妃子。

    待到浓郁的桂花香弥漫了整个皇宫,梅妃即将要临盆,而宁妃却在宫中昏倒。炎帝焦急,让太医诊治,太医细细诊断之后,又是折腰跪拜,恭喜炎帝将要再得一子。

    层层轻纱之后,卧床的宁妃,终于露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心中的复仇之计这才慢慢开始。

    她要生一个儿子,一个比梅妃肚子里厉害万倍的皇子,让梅妃这辈子都在恐慌之中度过。

    想到这,曾经善良单纯的宁妃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隐隐地笑了。

    那笑意好似一只攀爬至全身的毒蛇,一双深邃的美丽眸子因为心中的仇恨,而生生的多出几分阴毒。

    再是一个月后,梅妃诞下一子。

    举国同欢,初为人父的炎帝抱着他的第一子,竟然喜极泪下。

    炎帝登上祭天台,将这个孩子高高举过头顶,迎着初生之日,让阳光照射在孩子身上。

    炎帝对这个孩子宠爱至极,他显然成了至高无上的存在,为此,炎帝赐名——永尚。

    永尚同梅妃一样,生着一双丹凤眼,若是个女子,一定是个美人胚子。

    世人都说,炎帝如此宠爱大皇子,他注定是太子。

    此话慢慢传开,传入还在做月子的梅妃耳中。

    就连在寝宫之中安胎的宁妃,都能听到,来自对面寝宫中梅妃嚣张而骄傲的笑声,似乎想要透过这逼得人喘不过气的红墙,化为千万利剑,将宁妃刺死。

    宁妃只是平静地躺在卧榻之上,抚摸着大肚,嘴角微微噙着一丝冷笑,目光淡淡的看着窗外,眸中冰冷异常。

    女人之间的战争,从来见不得血,但却比任何刀剑还要致命万分。

    除了梅妃和宁妃,炎帝还有许多妃子。

    只是,一切的罪过,一切的怨恨,都源自最初的那个人。

    宁妃永远都忘不了,梅妃那双妖娆的丹凤眼之中,鄙夷而怜悯的神情。

    宁妃产下我的时候,是在雷雨交加的夜里。

    后来算卦之人说,宁妃的肚中是白虎转世,今后必定是王者。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因为若不是梅妃有意的为难太医,太医也不会那么迟才赶到,那时的宁妃已经疼到几乎要昏死过去,不过,她凭着一腔仇恨,死死地撑了下来。

    在她生下我时,奶娘抱着我,喜极而泣,跪拜贺喜宁妃生了个皇子。

    宁妃总算安心地昏了过去。

    母凭子贵,这场无休止的战争,现在才开始。

    第二日,宁妃醒来之时,奶娘抱着我放在她的手中。

    那张绝美的面容似乎看到了什么魔鬼,双手竟然一甩,硬是将我抛出,幸而奶娘反应快,及时接住了我。

    奶娘顿时大哭起来,喊道:”罪孽啊罪孽。“宁妃也吓得一身是汗,加上刚生产完,全身虚弱无力,瘫倒在了软铺之中,泪沾湿了被单。

    宁妃什么也不解释,只是狠狠地瞪着奶娘道:”没有本宫的允许,不许随便将二皇子带到我眼前。本宫不想见到他!“这便是世上最奇怪的母子了。

    皇宫之中,母凭子贵,而宁妃却视我如鬼魅,避之唯恐不及。

    但这却不妨碍炎帝对我的喜爱。

    他赐我一名——永年。

    年年年年,此生,我究竟为谁而生,为谁而活?

    王者之爱第166章流金岁月之永年篇从我记事起,我就知道,我被母后保护得很好。我见不到除了父皇母后以及身边下人、教书太傅以外的人。

    或许是母亲怀我的时候心情不好,从小我就性情阴郁暴躁。我经常对侍女太监发脾气,看着他们害怕发抖地跪在我脚下时,我感到深深的满足,那时候的我只有五岁。

    五岁的我不懂权利是什么,我只知道,我喜欢那种被万人跪拜和恐惧的感觉。那不像父皇一般高高在上受人崇敬,而是如地狱的阎王,端坐在决断他人生死大权的高台之上,任青光照耀得阴气骇人。

    几乎所有的下人都怕我,但我却害怕我的母后。

    我不能理解为什么母后从来不对我讲过一句话,给过我一个笑脸。我甚至以为我母亲在恨我,厌恶我。

    她深邃的美丽眸子从来不会映入我的任何影子。每次,我只能追逐着她远去的背影,独自伤感。

    或许,我恨她,怕她,但是,我始终希望,她能看我一眼。

    我最喜欢的便是父皇来到寝宫的时候,那时候的母后,才会装模作样的在父皇面前亲昵地喊我的名字。

    永年,年儿。

    情深如许,似乎母子情深。

    即使知道,这只是做戏,但我依旧珍惜,这谎言之下才能得到的丝毫母爱。

    五岁的我,不会如大哥一般,亲昵地倒在梅妃的怀中撒娇,不会如三弟一般,身子瘦弱得惹人怜爱。

    我只会站在冷冰冰的寝室,任窗外风声呼啸,如厉鬼嚎哭。

    又或许是心底的哭声。

    谁说生在帝王之家,便是从小含着金汤匙,我却仿佛生在那忘川之水的彼岸,任地府最冰冷的寒意自心底流过。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脾气越来越暴躁,我经常听到下人做事闲暇之时的耳语:相比二皇子的阴郁暴躁,大皇子就温柔乖巧许多,真是讨人喜欢。

    他们口中的大皇子,便是那个生的比女子还要美丽三分的永尚。

    我见他的机会不多,每次都只是远远一瞥,那梅妃就紧张地护着他,远远地从我身边走开,我看见梅妃的额上那抹妖娆的梅花印,和那双丹凤眼中妖娆的鄙夷与憎恶。

    那个我的皇兄,单纯而善良的小脸上,不谙世事地看了我一眼,他的那双丹凤眼,同梅妃一般,刺痛了我的双眼。

    为何他可以受梅妃的万般宠爱,而我只能看着我母后的背影,受尽她的冷漠憎恶。

    为何同样的年纪,他依旧单纯幸福,而我却仿佛已经生在荆棘之中,满是伤痕。

    下人之间的闲话,便是嚼舌根。

    听多了,我也不免感到恼火,我讨厌被人拿来比较。八岁那年,我亲自把那个讲了这句话的太监绑了起来,当着大家的面,就要用鞭子抽打他,母后却突然出现制止了我。

    她冰冷嫌弃的目光让我无所适从,她放了那名说闲话的太监,独自一人将我领到了她的寝室,一路上我跟着我的母后,脸上虽然毫无表情,心里却激动得全身发抖。

    那么多年了,母亲终于肯和我说话了。

    只是我想得太过美好,我幻想过许多母后抱住我温柔地看着我,向我道歉或者解释为什么这么多年对我那么冷漠。当我按捺住扑腾不已的心走进母后的寝室时,母后居然大怒的叫我跪下。

    母后深邃的眸中深不见底。

    时光踏碎了岁月,人事变迁,却不曾在这个美丽的女子脸上留下丝毫痕迹,同样,不曾让她对我的感觉改变丝毫。

    为何,她能用这样冰冷无情的目光看着我?

    我不是她的儿子吗?

    我的心如浸在忘川之水,慢慢折下腰,双膝跪在冰冷的青石之上。

    寝宫早已失去往昔的繁华,或许是父皇越来越少的到来,这里几乎成了冷宫。

    我跪在刻着斑驳痕迹的雕栏画栋之下,笑得阴测而绝望。

    我看着母后冰冷的双眼,心就一点一点的化为灰烬。

    我冰冷的回视她,那个曾经让我无比尊敬无比害怕的母后。

    永年。她叫我的名字,这么多年,除了在父皇面前,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对我说话,喊我的名字。

    果然是,不带丝毫温度,好似看着一个陌生人。

    那个让我无限遐想的温柔的呼唤,如今已经变成一把把锋利的刀剑,毫不留情地往我心里最深的地方插去。

    你的脾气太过暴躁,这样很容易让人抓到把柄。让我教你你第一件要学的事情,忍。从现在开始,我不想看到你发脾气,我要你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面无表情,即便再痛苦再难受,你也要装作没事一样。

    母亲毫无温度的话语警醒了我,你的决绝就足够是我最大的痛苦。你要我对着你面无表情?你要我像你一样冷血无情?

    我的瞳孔骤缩,用冰冷的目光回视她,正如她看着我一样。

    母后,你冷血无情,我根本不需要刻意的假装。就算你不承认,我亦是你的骨肉,我的血液里淌的一半都是你冰冷无情的血。另一半,将会是比你的还要无情万倍。

    此后,我的世界便不再抱有任何希冀。

    我的眸中便从此变得一色墨黑,阴沉浓重的哪怕倾尽忘川之水也都化不开。

    我开始学会笑。

    只是,在我学会笑之后,下人却怕我更甚从前。

    我再也没有对下人发过脾气,只要我的眼神在一个下人身上停住,那个下人便吓得跪倒地上,不断的磕头求饶。我冷笑的看着他,一声冷笑足够让人胆彻心寒,吓得痛哭流涕。

    我的改变,母后全都看在眼里。

    福德说,母后现在更频繁的呆坐在椅子上,一坐就是半天。

    我冷笑,没有丝毫感觉。

    九岁那年,母后从宫外给我带回了一个身健挺拔的男人。他手握着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