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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龙气艳压群芳-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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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于畏惭愧道:“末将只是实话实说,毕竟皇上最近的策令在外面掀起了很大的风浪。”
    “若非知道杨副将是老实人,朕恐怕就要给你个不敬之罪了,”皇帝笑道,见杨于畏紧张起来,连连摆手,“好了好了,朕知道你不是有心的。”
    王安的副将杨于畏向陈筠辞官返乡,此次代替杨于畏掌管猛虎军内部事务的却王安的媳妇佩蓉。
    当年佩蓉与王安互换身体后凭着本能在追月山大显身手,可以说王安的身体素质特别好,许多下意识的行为都已经成为了身体的反射性动作,比如搭起弓箭自动调准动作射下天上的鸟儿,佩蓉托了王安身体的福,享受了一把汉子们骑马打猎运动的激情,再加上后来不得不去军营稳住猛虎军,又有王安从旁提点,进步可谓是飞快。
    再加上王安本人在佩蓉脆弱的身体里,对那跑几步就喘气的身子无力的很,下意识就采取了恢复体力的训练,不经意间,等到他们两人换回身体后,一个女将军的好苗子就这么人工诞生了。
    上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领得了军队入得了洞房,夫妻两个换回身体后多了许多共同的语言,一举一动更添默契,大燕国民风开放,本朝虽没有女子在前朝为官员的先列,后宫内却是设有女官的,管理的也是一些内务杂事,佩蓉本就兰质蕙心,又在换身体后对猛虎军内情况熟悉的很,帮王安做一些助手的活计可谓是得心应手。
    杨于畏家住在北方与陈筠的目的地相差不远,于是陈筠安排好天都城内事务后就这么跟着杨于畏一起上路了。
    “皇上,”杨于畏看到一身便衣的陈筠额头跳了两三下,早在皇帝干脆批准他回家的时候就有一种不妙的预感,昨晚更是右眼皮跳个不停,今天可算是知道为什么了。
    “杨副将唤我陈筠吧,出门在外可别再皇上来皇上去的了,”陈筠笑道。
    杨于畏觉得自己脑瓜子开始疼了,“您出门都不带护卫吗?”
    陈筠摇头,“我自己会武,何况带多了护卫反而会暴露身份,不过副将放心,我身边有暗卫保护的。”
    既然皇帝都有准备了,杨于畏也不好多说,“末将此去家乡一路舟车劳顿,只怕皇上千金之躯会不习惯。”就差没有明说皇上您这娇弱的小身板能扛得住吗?
    “我没问题的,走吧,家仆都等着了,”陈筠道。
    杨于畏想想带皇上走一路他还能就近保护着些,他一共带了两个家仆,一车东西,到时候若皇上累了就让他去车里休息便好。
    未央宫的长御拿着陈筠留下的信欲哭无泪,“就算事情都安排好了,离家出走怎么可以不带我。”
    此时的陈筠已经与杨于畏离开了天都城,一路往北而去。
    杨于畏的家乡在北方的山村里,是个贫穷又偏僻的地方,他们在经过了北方省,过了两个小镇,然后就要翻山越岭了。
    古代的空气自然是极好的,就是山间路难行,哪怕这山不高,在平地上走也是坑坑洼洼的,骑着马儿都不能加速。
    这一片寂岭山脉虽不是大燕国最高的山脉,却是最为广阔的矮山群,没有云雾缭绕、高耸入云的山峰,却有一望无际郁郁葱葱的绿色海洋。
    入寂岭山之前,一行人在山脚的茶肆中小歇片刻,茶肆的老板是一对有一把年纪的老夫妇,是这一代刘家村的村民,在此地摆茶肆赚取些许茶水钱。
    老伯伯将茶壶端给了新来的几人,茶肆里三三两两坐着些许身配武器的人,有个汉子仰头向老伯伯打听山中事宜,却听那老伯伯脸色很难看地说道:“几位侠士还是不要往山中去了,这一代原是最最安全的,寂岭山中因有鼎鼎大名的兰若寺坐镇,就连山匪都不敢来犯,只是一个月前那寺院便不对劲了,前几天来了一队官兵进山里,至今都不见归来,想来里面是出事了。”
    “小老儿在此摆茶肆也是怕的很,近日不断有人进入山中都不见出来,原想等这几天将屯下的酒和食物都卖了便回村休息的。”
    老婆婆将陈筠他们一桌点的花生端上便转身去招待别人了,杨于畏神色渐渐凝重,几次欲言又止。
    “兰若寺?”陈筠问道:“可是那武林泰斗少林的分寺?”
    “正是,少林寺因每过一段时间要引领各寺主讲经文,此次兰若寺主持却无故缺席,这才派来禅法大师询问一番,谁料大师进入兰若寺后便没了消息,如今少林寺已经发出召集令,谁若能进入兰若寺查探个究竟,便将其奉为座上宾。”之前被老伯伯称为少侠的青年人解释道,他被边上的汉子拉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闭上了嘴巴。
    等那群人结队走远,杨无畏镇定道:“陈少爷,咱们换一条路吧,绕过寂岭山,虽说要多走几天路,总比在这邪门的山中出事的好。”
    陈筠虽然不怕,倒也不是冒然便去冒险的人,出门在外确实要小心谨慎,于是便同意了杨无畏的话。


    PS:今天考完试出来那一脸菜色,比食堂阿姨的咸菜包子还*,我看周围人都这样于是我就安心了【拍飞=○#( ̄#)3 ̄) 】这门考完下一门是下周五,接下去还是存稿君上场,作者的灵魂与你们同在,阿门_(:з」∠)_

  ☆、第94章 女土匪

绕过寂岭山脉之中的兰若寺范围有一个坏处,没有少林寺名头的镇压;那山上到处都是山贼土匪,杨无畏与陈筠走的是人烟最多的官道,不过由于长久不曾修路;官道上并不好走,挑这一条路的唯一好处就是;官道开阔,山贼不方便埋伏;寻常人都不会在这样人烟又多、地势还宽阔明亮的地方来打劫的。
    偏偏就是有那么不寻常的一伙土匪,就像训练有素的军队一般;将官道周围的商人都给包围了;此处与城镇距离很远;哪怕是求救都不会有用。
    商人们押运着货物都是带着镖师的;身边也有家丁护卫;很快便与土匪们战到了一处,人员渐渐开始出现伤亡,也不知是谁,突然朝天发射了震耳欲聋的一炮,吓得人们都不敢动了。
    土匪们好似是得到了主心骨,手脚利索的将那些会武之人绑了起来,杨于畏一直护着陈筠躲在人群里,皱眉思考着应对的策略。
    听见那一炮,陈筠险些还以为这群土匪里有人用枪呢,期待地盯着那缓缓让开道路的土匪群,众多凶神恶煞的土匪之中突然走出了一个身穿红衣的张扬女子,手中持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像是弓弩的外形,充满弹性的带子之间用木夹固定了一个小铁球,只要扣动扳机,那铁球便回发射而出。
    虽然不是枪支,那制作了这“弓弩”的人也绝对是史无前例的人才!
    “所有人给我听着,我们只抢夺财物,不伤人性命,若有人敢反抗,犹如此车!”女子扬起了手中的武器,扣动扳机,那小小的铁球飞射而出击打在了一辆马车上,空无一人的马车瞬间爆裂开来,碎片四散而开,带着火星扑向了周围人身上。
    周围人纷纷避开,胆小的甚至都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女子在周围走了几圈,那些凡是有反抗之力的都被绑了起来,而肥胖的商人、瘦弱的书生以及老弱妇女则没有绑着,反而都驱赶在了一处。
    她的视线掠过人群,锐利的目光直视在杨无畏身上,扬手指:“把他给我绑了!”
    “是的老大!”手下们一拥而上,三人扣住了杨无畏,陈筠示意他稍安勿躁,杨无畏就这么给他们绑着驱赶到了侍卫堆里。
    女子又看了陈筠一眼,第一反应是见他一副病弱的模样便放下心来没让人绑他,第二反应是注意到他精致阴柔的脸,女子看呆了,好一个美妙的病美人,那盈盈的秋波,看得她心都荡漾起来了。
    女子恋恋不舍地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骑上马,高声喝道:“回山!”
    山匪高呼应道:“是的老大!”
    噗——
    陈筠捂住嘴轻咳一声,掩饰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杨于畏在远处正焦急地看着他们,这时女子回过身来又看了他一眼,正巧看到陈筠捂着咳嗽的样子,她仿佛看到了病美人虚弱的轻颤。
    女子眼里浮现出怜惜之色,显然是被病美人的美色所惑,这样极品的病美人可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见到,只觉得心底的大女子主义都膨胀了开来,当即对身边拍马屁的小喽啰横眉努嘴:“去,给他准备一辆马车。”
    小喽啰马屁拍得正欢,听见女子的命令呆滞了一下,瞬间转过头去看她努嘴的方向,小眼睛滴溜溜转着,定格在人群中最瘦弱苍白的那个身影,恍然大悟,猥琐地笑了,“是的老大!”
    陈筠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山匪们小心翼翼地供上了最豪华的那一辆马车,杨无畏焦急之色更重。
    马车摇摇晃晃地走着,别看这辆车是最豪华的,避震措施却烂的可以,古代时候哪里会有弹簧这东西,在山路上行驶时一起一伏间倒像是在做过山车一样。
    敖翔也在马车的一颠一颠中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蹭着陈筠:“怎么回事?”
    陈筠轻声道:“刚才碰到了一伙山匪,我们现在是人质,正往山里运呢。”
    “。。。。。。”人质还能坐那么豪华的马车?
    “那伙山匪有点意思,”陈筠道。
    “一群普通人罢了,”敖翔打了个哈气,继续趴在陈筠身上,“这儿的山间灵气很充裕,真舒服。”说着,懒洋洋地嗅了嗅陈筠身上的味道,枕在他脖子上睡着了。
    小龙模样的敖翔软绵又柔嫩,挂在陈筠的肩膀上睡地稳稳当当,两人之间虽然互相表明了心意,除了拉小手以外最多偶尔亲吻一下下,饶是如此他也是面红耳赤了很久,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再薄的脸皮也变厚了。
    陈筠纠结,敖翔看上去太清心寡欲了,看上去对那啥也不重视的样子,虽然心里有些小失落,小猫咪还是害羞地不敢说出来。
    他却不知道,敖翔也在等他主动呢,小猫平时表现地太纯洁了,让怪蜀黍无从下手,就怕把他给吓跑了。
    山匪们走了很久,到达了深山中的寨子里,马车停靠时候陈筠就知道已经到了地点了,外面有些吵闹,却听守在车门外的小喽啰吆喝一声:“这是老大抢来的压寨夫君,你们小心一些,别让老大看中的大美人磕着碰着了。”
    “那女土匪还抓了个压寨夫君?”陈筠好笑地摇摇头,猜测可能是那随着商队行走而来的秀气书生。
    不管怎么说女土匪虽然彪悍了一些,其实长得还是很漂亮的,绝对的野蛮女友哟,为书生默哀三秒钟。
    车门开了,小喽啰拉开了车帘子,献媚地低头哈腰道:“公子,欢迎到孙居寨,我家老大有请公子。”
    陈筠愣了一下,从马车上挑了下去,那小喽啰瞬间惨白了脸,惊呼:“公子小心!”
    双脚稳稳地站在地上,陈筠侧头看那比他矮了半厘米的小喽啰,没想到世界上还有比他现在还矮的人,真欣慰。
    见病美人脸色好看不少,小喽啰呼出一口气,走到前面去引他走:“公子请随小的来。”
    他现在不是人质么?陈筠一头雾水,见那些手拿大刀的山匪对他和睦可亲的样子,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小喽啰将他带到了寨子的一间竹屋之内,给他奉上了茶水,“小的就在外面,公子先坐一会儿,老大马上就来。”
    说着,小喽啰便走了出去,还悄然带上了竹门,陈筠端起茶水,发现是一杯无毒的正常茶水,不知道为什么心下更加不安了。
    虽说这附近没有妖气,他还是小心一些为好,陈筠将自他满级后解锁的背包打开,掏出了防护戒指带在小指上,技能准备就绪。
    吱呀一声,门开了,逆光之处,一身淡色裙装的女子缓缓走了进来,与之前所见的张扬红色相比,淡色的裙装反而显得女子温婉淡雅。
    女子盈盈下拜,看上去优雅极了,完全不像一个女土匪。
    陈筠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冒出了秀夫人和和秀的脸。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陈筠沉默片刻,见识到了这姑娘女汉子的一面,再看她软妹子的一面总忍不住脑补嗷。
    “小女子是这山寨的当家人,公子可以唤小女子为少师。”
    少师观察了一番那脸色比寻常人要苍白的病美男,见对方一脸淡然镇定,不禁为其气度所折服,心下一动,原先因为看到病美人而产生见猎心喜之感多了几分淡淡的倾慕之意。
    他虽比寻常男子要病弱一些,却半点都没有懦弱胆小的样子,眸子明亮有神,一点都没有躲闪的样子,即便是听到她自我介绍是土匪头子,也不曾有丝毫惧色。
    “少师?”
    他的声音也很好听,清亮动听,犹如山涧泉水,少师暗暗猜测,也许他是个刚成年的世家公子,瞧着这岁数,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
    少师表情柔和,半点也没有初见时张扬跋扈的样子,“是的,这是小女子的名字。”
    “女儿家不该将自己的名字告诉陌生人,”陈筠不妙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少师双目含笑,对陈筠道:“这也便是小女子想说的,不知公子可有婚配否?”
    “。。。。。。”陈筠愣了一下,总算是反应过来了,这女土匪是看上他了,外面那些人说的抢来的压寨夫君,难不成是指他?!
    没婚配难不成你还想向我求婚?
    “在下家中已有妻妾,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爹了,大儿子今年刚满十周岁,”陈筠淡淡道。
    少师石化了,她仿佛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僵硬住不动了,“这不可能,你看起来并不大。”
    “在下今年二十有五,”陈筠虚报了一个假的数字,感受到肩上的动静,原来是敖翔醒了过来,正仰起脑袋冷冷地看着那窥视他家小猫的妹子。
    脸没有肖岚好看,胸也没梅三娘大,就连那双好似会说话的眼睛也没有尧烨本人来的明亮好看,此人没有威胁,鉴定完毕。
    敖翔低下脑袋枕在陈筠肩上,暗暗记下了又一笔小猫招蜂引蝶的账。
    少师回过神来,皱起眉道:“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弃?”
    “。。。。。。”
    “不管你有没有孩子,我於少师看上的人,还没有能够逃过我手掌心的,”少师阴沉着脸,美眸因为怒火更明亮了。
    少师暗道:明明一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再大也不会超过二十,还骗她是三个孩子的爹,真是岂有此理。
    陈筠瞬间噎住,被自己口水呛着猛地咳嗽了起来。
    QAQ为什么非涵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他该怎么和非涵解释自己没有招蜂引蝶才不会被误会?
    在少师的眼中,病美人因为她的话而剧烈咳嗽起来,那撕心裂肺的声音,仿佛要将心都咳出去似的,那双猫瞳渐渐染上了些许委屈的水雾,就连苍白的脸色也因这猛烈的咳嗽而染上了一层不正常的红晕,像是天空中的彩霞一般,艳丽如花。
    “你怎么了?”因着这止不住的咳嗽,少师心中也跟着纠痛了起来,她对病美人很有好感,虽然那怦然心动因对方拐弯抹角的回绝而淡了几分,到底还是见不得看中的美人受苦,当即命人去找山寨中的大夫来给美人看病。
    少师靠近,顺着陈筠的背,却被他堪堪多了过去,眸子黯然了一下,转身向外走去叫人。
    “没事,咳咳,”陈筠这是呛气管里了,赶紧阻止了少师喊人,刚一抬头,正巧看到敖翔戏谑的眼睛,也不知他什么时候飞了起来。
    猫咪的耳朵颤抖了两下,心虚的。


  ☆、第95章 官兵剿匪

“尧烨可真受欢迎;”敖翔笑道。
    一股寒意从猫咪的脚底升了上来,陈筠连忙松开了因为想阻止少师而抓着她的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陈筠忙道歉道,后退两步隔开距离。
    少师定定的看着他,眼神复杂难辨,提声道:“来人;去叫大夫来。”
    山寨里的大夫姗姗来迟,是个老神在在的大爷;陈筠眯了眯眼,在他身上感觉到了些许妖气。
    跟随清柯学习了这么多年,他不可能连妖怪与人类都分辨不出;这老大夫身上没有血腥臭味,想来是个不曾害过人的妖精。
    猫瞳微微紧缩;陈筠眼中的老大夫便献出了原形。
    “噗——咳咳咳咳。。。。。。”一下子没忍住喷笑而出,陈筠忙捂住嘴巴。
    他看到了什么?一跟又长又细的竹子,竹子上长出了四肢;这样的一个火柴人正摇头晃脑地给他把着脉,一举一动都透露着滑稽,而女土匪大王少师正认真地询问着火柴人。
    “竹大夫,他怎么样了?”
    火柴人沉吟片刻,观察了一番陈筠的脸色,闭上眼睛道:“嗯,这位公子命不久矣。”
    少师一怔,悲痛了起来,“连您都没有办法么?”
    火柴人看着陈筠,手指间发出了一道绿色的光,陈筠不着痕迹地躲开了,那火柴人再接再厉,等绿光终于落在陈筠身上时,陈筠听到了久违的系统提示。
    '您的血气已满。'
    陈筠恍然,所以这绿光是在给他加血?
    火柴人见陈筠苍白的肤色不变,摇头叹息,“没救了,哎,小老儿也没有办法了。”
    陈筠疑惑更甚,火柴人真的有给他把脉吗?他手指摸的地方也不对吧?
    少师却是真的信了,没想到天嫉英才,这样出色的一个人年纪轻轻便命不久矣,心下淡淡的倾慕带上了更多的怜惜,却也不再会发展为不可收拾地步。
    这时候的少师半点都没有往常土匪的样子,病美人就像一碰就碎的瓷娃娃,既美好又脆弱地让人下意识地收敛起来,以免伤着他。
    陈筠“。。。。。。”庸医!这火柴人绝逼是个庸医!靠着一点能回血的能力在山寨里招摇撞骗,还真让人信了。太医们给他把脉说他只是看上去苍白一些,其实身体完全没问题,到了这庸医手里,他竟然说他没救了。
    接下去几天陈筠暂时住在了竹屋里,少师不定时的会来看看他,与他聊天什么的,少师表现的很平常,倒让陈筠不好意思开口拒绝她了,也许是他自作多情呢?
    昨天少师刚和他说过,所有抓来的人质都关押在后院里,会武的和不会武的分开,男人、女人分开,寨子里会想稳妥的方法分批将那些人秘密运走,为了将寨子的位置保密,运走时会蒙上他们的眼睛在山间绕过许多路。
    听少师隐含的意思是陈筠显然不在运走的那批人之中。
    这一天陈筠正坐在竹屋外乘凉,视线放空地看着天空,思考着该怎么和杨于畏他们汇合,前几天夜里他夜探了后院,分次摸索了一下,至今还没有找到关押杨于畏的房间。
    少师进来时便看到病美人坐着斜靠在屋外栏杆上,单薄的背影好似要被风吹走一样,竹林里的清风刮过,吹起了一片孤寂,在凉风的吹徐之下更显得他飘飘欲仙。
    少师暗暗皱眉,总觉得这样的病美人离她很遥远,出声打破了这一片宁静。
    病美人回过头来,漂亮的猫瞳之中似有惊讶之色一闪而过。
    “傍晚风凉,你身体不好怎么不多穿些衣裳?”少师关心道。
    “我哪有这样弱不禁风?”陈筠笑了一下,起身来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少师怔了怔,没有再靠近。
    相处下来,少师觉得病美人看上去就像没有脾气一般,性格温和,只是他对谁都是如此,与任何人都自动拉开了一段距离,少师哪里会不知道这是他无声的拒绝?
    她想到即使病美人答应了她的求亲也是陪不了她多久的,心思便淡了许多,想着要不就此放手吧,于是柔声道:“你若不愿我不会勉强你了,若你想回家去与家人团聚,我。。。。。。哎。。。。。。我就送你回去吧。”
    少师这样的一个决定惹来了寨子里其他人的反对,送他回去?寨子里刚干完了这一票没多久,其余人都还没运送呢,外面肯定风头正紧,万一被县城里的官兵抓到怎么办?
    “老大,你不能这么自私,我绝对不同意让弟兄们去冒险!”虎背熊腰的大汉叉着腰怒吼道。
    少师大怒,她觉得自己的威严被挑衅了,当即抽出辫子,啪啪地往大汉身上抽去。
    “老大你看,这竹大夫的医术那么高明,顷刻间可肉白骨,外面的大夫可没有竹大夫的本事,在寨子里他或许还能活的更久一些呢。”另一瘦弱一些的高个子温言相劝。
    少师的神色动摇了,她虽然怜惜病美人,可弟兄们的生命更为重要。
    “老大老大,您看,送这位公子回去的事情行不通,您何不问问公子的意思呢?”之前的那个小喽啰见陈筠站在一边,对少师鞠身献媚道。
    “是啊是啊,现在出去多危险呐,万一和对面南山头的土匪们一样被官府都灭了怎么办?”
    少师一顿,果然将注意投到了陈筠身上。
    “你这美人计离间山匪做的可真妙哉。”敖翔凉凉地感叹道。
    陈筠一抖,见少师眼中怜惜之色更浓,忙道:“你们可以将我的随从带来,直接放我下山,我的随从能够保护我。”先把杨于畏捞出来再说。
    少师刚要点头,却听那大汉冷哼一声,“老大你这是被美色迷惑了是不是?我看这小子也不是个好的,万一将他放了,他又知道咱们寨子的位置,去官府告发了咱们,焉有活路?”
    “老大,想想当年对面南山头称霸群山全省的沈大当家,那些土匪顷刻间被官府剿灭,沈大当家也生死不知,您莫要布上沈大当家的后尘。”
    少师点头,她也是想到了这样的后果,只是见病美人用期待盈盈的目光看着她,心下不由愧疚,“我不能放你离开。”
    沈大当家?莫非是沈红?!
    秀夫人在嫁给和秀前,好像确实是北面名噪一时的女大王土匪。
    陈筠思考了一阵,暂时搁浅下了直接硬闯离开的计划,转而询问道:“不离开也没事,我可以去见见我的随从吗?”
    少师见他没有任何悲色,心想病美人不回去也好,有竹大夫在,或许还能给他拖上一拖,终是应允了此事,没过多久陈筠便被安置在了一座新的竹屋里,屋子比之前的更为精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而杨无畏和两个仆人也由山匪们押送到了陈筠的住处。
    外面层层土匪将他们包围了起来,这是变相软禁了他们。
    “皇。。。。。。”杨于畏乍一看到陈筠激动地险些破了功,在陈筠的瞪视下忙改口,“陈少爷,您没事吧?”
    那些山匪都退了出去,竹屋外四周都有山匪站哨,只要站在门口就能看到远处竹林里的山匪背影,陈筠轻声道:“我没事,只是这群山匪似乎来历不凡,周围一带的山间都有他们的人手。”
    “别急,静观其变吧,我自有打算,”陈筠示意杨无畏稍安勿躁,这女大当家虽说是这群山匪的老大,威望却远没有沈红与她属下们相处的那么高,不过少师在听到手下们提到沈红后似悲似恨,也不知道她们是什么关系。
    孙居山下响起了整耳欲聋的马蹄声,放哨的土匪看到远远行来的大批官兵,吓得腿都软了,此时的官兵们已经大开杀戒,操着闪着寒光的刀与剑,刺入没来得及逃走的山匪胸口。
    人力哪里逃得过四只脚的马,山匪防不胜防之下被切菜一样切死,其中一个哨兵忙向后逃去通风报信,却被呼啸而来的利箭射中背脊。
    哨兵咬牙,拖着满身的血迹冲回了山寨里,大喊道:“不好啦,山下来了许多官兵,将咱们孙居山都包围了!”
    寨子里乱了,众人纷纷拿起兵器抗敌,土匪快速集结起来,陈筠与杨无畏疑惑的发现守在屋外的土匪少了许多,两人对视一眼。
    “少爷,我们该怎么办?”
    陈筠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出去凑热闹的时候,当即对杨无畏道,“待在这里,静观其变。”
    眼看着弟兄们一个个死去,土匪们哪里还不知道是他们之中出了奸细?从他们在官道上干了一票至今也不过几日光景,官兵却已经摸透了寨子的位置集结了大批人马前来剿匪,再看山间那散落的指引粉末,显然是这一次劫持的人中混入了官府的人。
    少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病美人,无怪乎她第一时间想到陈筠,自从他进寨子以来总是旁敲侧击地询问她,之前没觉得什么,如今回想起来倒是自己被美色迷昏了头了!
    想到南山头全灭一事,少师原本的怜惜被浓烈的仇恨所替代。
    “好,好得很,这些狗官竟然又一次用这美人计将我们骗得团团转,当年沈红因此而死,我少师还曾发誓绝不会如此,没想到如今风水轮流转,倒是着了个病鬼的道,”少师狠声道,手中的武器不断往官兵人群之中发射而去,大范围的杀伤性爆裂之下到处都是残值断臂,血与夕阳交相辉映,落在少师的脸上,将她那张娇艳的脸上渲染地犹如地狱恶鬼,她冲入人群,不断地收割着敌人的性命。
    孙居山上易守难攻,官兵们第一波未成,改进攻为围山,山匪们退回寨子里,一时休战,寨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去查寨子里的存粮还有多少,排查那些押送来的人质,”高个子显然是军师一样的人物,当即井井有条地吩咐下去,做好的战斗期间的一级准备。
    这些山匪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比之军队也不逞多让,他们居住在山林之上,对山间的地形了若指掌,虽然伤亡惨重,余下的人也与外面的官兵形成了僵持之势。

  ☆、第96章 官逼民反

少师匆匆翻身下马;带着愤怒又仇恨的火焰往竹屋而去;手中紧紧抓着皮鞭,青筋暴露,当她走入竹屋看到那气定神闲的两人,暴怒地甩起鞭子便往那病美人身上抽去,显然是想他置于死地。
    杨无畏可不会眼睁睁看着陈筠挨鞭子;伸出手将鞭子抓住;两人力量悬殊,少师险些被他拉着向前扑过去。
    稳住了身体后少师大怒;“只恨我瞎了眼;竟轻易信了你们,这般身手的随从;怕是在军中地位不低吧?”
    病美人似有惊讶之色,少师心里沉入谷地;可以确定她猜的*不离十了;当即发了狠劲;掏出架在腰间的新武器对准了他们两个。
    “老大;我们在后院关押的书生身上搜出了诱蝶粉!”小喽啰屁颠屁颠地奔跑过来,咋咋呼呼,身后跟着那身上血迹都来不及擦干的大汉,乍一看到屋内的景象,两人都愣了一下。
    “老老老大息怒,哎,这是怎么了,快放下来,快放下来,”小喽啰对少师的新武器非常惧怕,哆嗦着挥舞着手臂劝阻道。
    一听到他们在后院书生身上搜出了诱蝶粉,少师愣了一下,转过头来,“你们说什么?!”
    “随商队进咱们寨子的那穷酸书生是县城里官府的探子,他身上带了一包诱蝶粉,寻常人闻不到,粉末细小不易分辨,却能吸引特殊种类的蝴蝶嗅着粉末寻来,想来这次县城里是下了血本,要将咱们彻底铲除呢,”那大汉冷静道。
    少师放下了手里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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