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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杀手穿越乱世虐恋楚汉风云:特工皇妃-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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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哙一听,满脸怒容顿时消散,“她不知道,你别费心了。”

紫末冲韩信尴尬地一笑,“周勃有些话要我转告樊哙,你们先走一步。”

韩信含笑颌首,“请便。”在紫末与樊哙走远后,他收回笑容默默地望着紫末的背影,她果真不知道海遥在哪儿吗?项羽几个月前昭告天下,他的夫人诞下王子,这个夫人是不是海遥?海遥真的为项羽孕育了孩儿吗?

走到一棵树下,樊哙忍不住再次开口:“什么事神神秘秘的,周勃到底让你转告我什么?”

紫末道:“夫人要周勃转告韩信,尽快开辟第二战场,连接魏、代、赵、燕,对西楚进行合围。”

樊哙想了会儿道:“你是说,韩信没向大王进言前周勃就收到了夫人的消息?”

紫末点点头,“夫人的军事眼光不弱于大汉的上将军。所以说,周勃希望你能和夫人联系上,这样就会更节省时间。”

樊哙有些回过味来,“夫人要周勃转告韩信,她不希望我们牵连进去,周勃却希望我与夫人联系,周勃不想让夫人和韩信有任何接触?”

紫末轻轻叹了口气,“你和周勃一心只想让海遥回到大王身边,可你们可曾想过,大王身边有了众多姬妾,她还愿意回来吗?”

樊哙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说。

紫末又轻轻叹了口气,“樊哙,海遥和大王之间的事还是随海遥自己的心愿吧。她愿意回来就回来,她若不愿意,你们也不要再强拉着她回到大王身边。无论是大王,还是项羽,都不如韩信纯粹。”

樊哙微愣。

紫末神色哀伤,“我前往楚军后方,却发现海遥身边不止有虞妙戈寸步不离地跟着,暗处似乎还有其他的人隐藏着,我根本近不了海遥的身。项羽这么做,根本不是爱海遥,他只是强自留下她而已。”

樊哙点点头,“不错。虞妙戈确实寸步不离地守着海遥,真想不通,她到底想干什么?她若是因为喜欢项羽,还不如直接把海遥放了呢。还有,这个女人可真能装,身手这么好,居然一直装得弱不禁风。”

紫末苦涩地一笑,“也许,正是因为她太爱项羽了,所以,才帮他守住他喜欢的女人。”

樊哙不理解,“你们女人想法真奇怪。”

紫末转过身,“樊哙,我还是想让韩信知道夫人的下落。项羽之所以让人看着海遥,说明海遥并不想留在项羽身边。”

樊哙虽说不情愿,可也无法开口阻止。

见紫末去而复返,韩信面色沉静,可心里却激荡难平,静静地盯着紫末,问:“海遥她,是不是在荥阳?”

紫末点了点头,“她身边有很多高手,不易近身。”

韩信身子微微轻颤,紧握着的双拳里全是汗水,“是她不让人接近,还是那些人阻止外人接近她?”

“是那些人阻止外人接近她。我推测,她并不想留在楚营。”

韩信关心则乱,一听海遥并不想留在项羽身边,拔腿就走,准备前去营救她。

紫末急忙阻止,“夫人受制于项羽,必定有苦衷。几个月前,项羽为了庆祝得子举行了盛大的庆典。而楚营中并没有那个孩子的踪影,你就是能打败那些高手,海遥会跟着你走吗?”

韩信心里一阵抽搐,海遥会为了那个孩子留在项羽身边吗?

紫末盯着韩信,道:“现在想来,我觉得你之前说得很对,只有消灭西楚,海遥才有能力决定去留,这一切还是让她自己做决定吧。”

韩信心头涌起巨大的悲伤,海遥做决定时会考虑到自己吗?

紫末轻易看破了韩信的心事,“以我对她的了解,她绝对无法忍受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

韩信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诚恳地对紫末道:“谢谢你。”

紫末苦笑着摇头,“我只是做了件自认为正确的事。我只是希望海遥幸福。”

魏国被灭,盛怒之下项羽倾全军之力袭击汉军。汉军大败,刘邦逃往关中,成皋为项羽所得。刘邦回到关中,重新征集兵力,出武关,调动项羽南下,减轻荥阳、成皋一线汉军的压力。项羽率主力南下寻战。刘邦在宛、叶一带坚壁不出,使楚军求战不得,同时命彭越在项羽后方大肆骚扰。彭越在楚军后方积极活动,打败了项羽派去镇压的军队,截断楚军粮道,甚至兵逼彭城。项羽被迫回兵东击彭越。刘邦则乘机挥师北上,击败留守成皋的楚将终公,收复成皋。项羽击败彭越,未及歼灭,得知成皋已失,急引兵西返,攻克荥阳,乘胜攻下成皋。

刘邦败出成皋后,北渡黄河至韩信军营中,收了韩信的兵权,将韩信所部大部分兵力调去增援巩县汉军。韩信重新招募了三万人马,越过太行山,向东挺进,对赵国发起攻击。赵王闻讯后,即以号称二十万的大军集结于井陉口防守。井陉口是太行山有名的八大隘口之一,道路狭窄,易守难攻,不利于大部队的行动。兵力雄厚的赵军扼守住井陉口,居高临下,以逸待劳,处于优势和主动地位。而韩信麾下的三万人是新募之卒,千里行军,士气虽高涨,但身体却疲乏,处于劣势和被动地位。可就在这样的劣势和被动情况下,韩信率领新兵背水一战,速战速决,用让人难以置信的速度一战击溃赵国主力。

灭赵后,韩信休整兵马,安抚民众,一边摆出准备强攻燕国的势态,一边派使臣前去游说燕王,向其陈述利害关系,燕不战而降。

齐王田广为阻止韩信军东进,屯兵历下,同时向西楚求救。项羽命龙且率兵二十万救援齐国。同年十一月,韩信与齐楚联军战于潍水。鉴于敌众己寡,韩信命所部乘夜在潍水上游以沙袋垒坝塞流。拂晓时分,亲率一部兵力渡河进攻,随后又佯败退回西岸。龙且以为汉军怯弱,率军渡河追击。汉军乘其渡河时决坝,河水直下,将楚军分割在潍水两岸。汉军乘势迎击西岸楚军,斩杀西楚第一猛将龙且。东岸联军见势溃散。汉军乘胜追歼,俘田广,平定齐地。此战,汉军在北方战场取得决定性的胜利,汉军对西楚的合围已经完成。项羽已没有能力灭汉,到了完全被动的防御状态。

龙且战死的消息传回楚军大营,不仅项羽哀恸不已,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钟离昧也是双眼含泪,喉中哽咽。虞子期与季布也神情凄冷。

他们心中都明白,如今西楚最好的结局也只是与汉平分天下,雄霸天下已无可能。

项羽神情肃穆,看向钟离昧,“派使者向汉求和,楚汉中分天下,以鸿沟为界,鸿沟以东归楚,以西归汉。”

虞子期常往返于战地与颜集,不是太了解战局,听了项羽的话后提出质疑,“大王,情势不利于我方,刘邦那厮会同意议和吗?”

项羽挥挥手,制止住虞子期的质疑,满脸疲惫道:“韩信与彭越各守一方,我们若不计后果全力一击,与我们面对面的刘邦很难取胜。无论是我们,还是他们,都会权衡目前的局势。”

钟离昧点头赞同,“我们的粮草已尽,即便刘邦不同意,我们还可以利用议和期间做其他准备。全力一击,不到最后关头还不能用。”

项羽视线如刀,飞快地扫过三位大将,沉声道:“离昧,不惜一切代价去截断刘邦和韩信、彭越的联系。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钟离昧干脆利落地应下,仰首挺胸走出营帐。

项羽再次陷入沉思,兵力悬殊并不大,为什么楚军会兵败如山倒,是战斗力下降,还是其他原因?如果是其他原因,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军事上的胜利并不能真正消除韩信心底的阴霾,将士们笑语震天庆贺即将消灭西楚时,他时常拎着酒坛子独自走出军营,寻找一个僻静的地方,遥望着荥阳方向喝闷酒。井陉口的背水一战、降燕攻齐、斩杀西楚名将龙且,一路之上势如破竹,为的就是早日救回她。可是,眼看就要到达荥阳这个节骨眼上,他却突然迟疑了,不是近乡情怯,只是害怕万一消灭西楚之后海遥的选择不是他,到时候该怎么办?该何去何从?

韩信的随身副将大步流星地赶过来,“将军,大王派使者前来,要将军你马上调兵赶往荥阳广武山,与西楚进行最后决战。”

马上就要见分晓,韩信手一抖,酒坛子自指缝中滑下摔个粉碎。

副将觉得纳闷,印象里,上将军韩信就是战无不胜的战神。这样的人也有恐惧的时候?

韩信沉吟许久,“使者何在?”

“在大将军营帐里等候。”

韩信起身就往回走,边走边问副将:“樊将军知道使者前来吗?”

副将摇摇头,“樊将军一大早带着紫末姑娘出营了。”

韩信一听,脚步更快了,“切记,对任何人也不能提起这件事。”

副将愣了一下,难道大将军要私下扣押使者?不过,好在还知道服从是军人的天职,倒没敢开口再问。

没听到回答,韩信霍然回头,目光狠厉,“听到没有?”

副将双腿一哆嗦,“末将听到了。”

特工皇妃 第五部分

风怒雨疾,钟离昧蹚着淹没脚踝的积水走进项羽的大帐,见到项羽后气都顾不上喘一口便赶紧禀报:“大王,刘邦派往彭越部的使者已被臣截获,可是,派往韩信部的使者,臣无能,没有截住。”

项羽脸色虽沉静,却满眼悲伤,“阻挡大军并不难,可去堵截一个警觉性十分高的使者,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难事。离昧,这件事情不怪你,不必自责。韩信一部此时应该已经接到消息,我们只有一个选择了。”

第二十三章 舍弃亲情只为君

风怒雨疾,钟离昧蹚着淹没脚踝的积水走进项羽的大帐,见到项羽后气都顾不上喘一口便赶紧禀报:“大王,刘邦派往彭越部的使者已被臣截获,可是,派往韩信部的使者,臣无能,没有截住。”

项羽脸色虽沉静,却满眼悲伤,“阻挡大军并不难,可去堵截一个警觉性十分高的使者,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难事。离昧,这件事情不怪你,不必自责。韩信一部此时应该已经接到消息,我们只有一个选择了。”

钟离昧面色苍白地点点头,喃喃道:“是啊,我们只有一个选择了。生死存亡,这一战立见分晓。”

一阵难言的寂静后,突然,项羽霍然起身,豪气万丈地仰天大笑,“那还等什么!”

眼前的男子似乎又变回了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年,回想起一路走来那一次次痛快淋漓的大战,钟离昧开始热血沸腾,只觉得以往那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英勇气概再度在胸中燃烧,不自觉地叫起了以前的称呼:“将军,我们出发!”

项羽微微一愣,声音如雷般吼道:“出发!”

集结大军,开拔行军,前后不过一刻钟。

望着眼前的千军万马渐渐远去,撑着青竹油伞默默站着的海遥一阵心惊胆战。周勃传来的消息说,刘邦既没有同意议和,也没有完全拒绝项羽,并说刘邦已暗中派出汉使赶往韩信部和彭越部,三军会合之日就是对西楚发起总攻之时。樊哙却说韩信部并没有接到刘邦会合的命令,甚至,他还在情报里发牢骚,说刘邦过于谨慎,会误了全歼楚军的良机。

到底哪里出了纰漏?

默想许久,直到眼前没有楚军的影子,她心里才猛地一惊,难道说是项羽暗中派人截了前去传递消息的汉使?不对,如果成功截下来,项羽不会轻易发兵。难道是只截了韩信一部,而没截住彭越部,项羽此时开战,就是为了赶在彭越部赶来之前与汉军对决?

海遥转身就想往营帐里走,她要马上通知樊哙和周勃,让韩信部立即发兵支援荥阳,也会告诉周勃,韩信部会从后面夹击楚军。

刚转过身,海遥发现虞妙戈缓步向她走来。海遥没看见般径自回营,虞妙戈尾随而入,声音悲伤道:“海遥,我很矛盾。”

海遥心中纳闷,回过头,发现满身哀伤的虞妙戈面色犹如死灰,心里恨这个女人用残忍的手段杀害了绿绫,因而冷冷一笑,问:“矛盾什么?难道是矛盾自己想不出怎么样杀人才能更残忍?”

虞妙戈静静地凝视着海遥,“我在矛盾,如果项羽战败,是你跟着他去,还是我跟着他去。”

眼前这个女人疯了,十足的疯子!联想起前世中她驾驶着直升机冲向自己的场景,海遥心中开始惧怕,打个寒战后快速道:“自然是谁喜欢他谁跟着去。你爱他胜过自己的生命,还是你跟着他去吧。”

虞妙戈满脸迷惘地轻轻摇头,“我想,他还是喜欢自己深爱的人跟着他。”

一股冷意从海遥脊背直蹿入大脑,刹那间,整个人像置身在冰冷的寒窖里,全身上下没有一丝温度。这些日子她一直沉浸在马上就要回到刘邦身边的喜悦里,没有想到愿望即将实现时,虞妙戈却这么疯狂。不,她不能死在这个女人手中,她要让孩子回到亲生父亲身边,她要让饱经战争之苦的刘邦享受到温馨的天伦之乐。这一瞬间,所有的仇恨都抛之脑后,她扑过去紧紧地抓着虞妙戈的手,“苏瑞,你难道不会换种方式吗?比如,现在就去截下项羽,带着他远走天涯,带着他过你想过的日子。”

虞妙戈惨然一笑,“海遥,不可能。项羽至情至性,他若真正喜欢上一个女人,就不会跟另外一个女人去过日子。我决定了,他战死的那一刻,就是你跟着他去的那一刻。”说完,重重地甩开海遥拉在她袖子上的手,扬长而去。

海遥不甘心就这么死在这里,在发给周勃和樊哙的情报中分别附上求救信,这才转身出了营帐,往荥阳方向徒步前行。未行百步,隐卫们已团团包围了她,“请姑娘回营。”

海遥左冲右撞都不能冲出去,便仰天悲喊:“刘邦,为什么不来救我?我是你的妻子!你儿子的母亲啊!”

暴雨过后,溪水潺潺。

荥阳,广武山。刘邦登上高峰遥望齐地。远方,湛蓝的天空被朵朵祥云点缀,美丽至极,干净至极。这天下,果真就要冠上刘姓了。巨大的愉悦再度填满胸中,他豪情万丈地振臂一呼:“张良,多年征战终于有了结果。这天下的百姓终于可以安居乐业了。”

张良沉着冷静道:“大王,韩信部与彭越部至今没有消息,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啊。”

刘邦回头望向张良,道:“孤认为,眼前他们还不敢生异心。”

张良并不完全认同,“大王,千万不可大意。韩信性情乖戾,上次趁我们进攻彭城时,他能在手下没有一兵一卒的情况下绑了萧何,现在他手中的那些人马可全是他自己招募的,我们鞭长莫及无法控制。至于彭越,虽因分封诸侯一事深恨项羽,可现在人强马壮,魏王豹已死,魏地已经没有魏王纯正的后代,身为魏国国相,难道他不想称王建国?”

刘邦勉强一笑,“韩信心里想的什么,他为了什么加入汉军,我心里有数。她一日不回,他一日就不敢轻举妄动。至于彭越,即便真的想称王,也会等我们杀了项羽消灭西楚之后。”

张良明白刘邦口中的“她”是谁。他悄悄打量一眼刘邦的神情,踌躇一阵还是开了口:“夫人把楚军内况源源不断地传给周勃和樊哙,说明她心里还是向着我大汉的。可是,项羽大张旗鼓地昭告天下,庆祝西楚后继有人,说明……说明那个孩子……”

见刘邦双眼满是怒火,张良不再往下说,只好重重地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只是希望如大王所说,韩信和彭越尽快赶到。结束多年征战,百姓能过上平稳安宁的富足日子。”

刘邦脸上的怒意渐渐退去,“她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她,孤也不是原来的沛公了。我大汉的血脉不会让人非议,外姓人的孩子也决计不可能混入刘姓宗谱。张良,孤心里有数。”

张良又是轻轻一叹,不再多说。

刘邦的视线再度投向远方,沉默许久后忽然开口:“张良,还有她的消息吗?”

张良没听明白刘邦指的是谁,刘邦只得说出名字:“阿雉。”

张良低头沉思一会儿,突然跪在湿淋淋的地上,以头抵地磕了几个头后站起身,“大王恕罪,有些话张良现在才说。”

刘邦面色一白,踉跄后退一步,声音颤抖道:“她死了?”

张良赶紧上前扶一把刘邦,“她还活着。”

刘邦稳了稳心神,脸色仍显紧张,盯着张良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张良苦笑着回答:“吕姬离开大王不久便有了身孕,那个男人发觉吕姬有孕后很快就离开了。臣曾问吕姬,孩子是不是大王你的。可吕姬矢口否认,并跪下恳求臣不能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你。”

刘邦心中惊动,阿雉当年居然有了身孕,那个男人为什么离开她,是因为那个孩子吗?如果是,难道是那个醉酒的雨夜,他强行要了她,她因而有孕?事后,他万分鄙视自己,强行和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欢好,跟牲畜何异?所以,他选择淡忘,努力忘掉这件事,忘掉那个让自己觉得羞愤的女人。可越想忘记就记得越牢固。

直到海遥的出现,他才真正地放下,才真正地释怀。

现在,他又决定把海遥彻底放下的时候,那个女人的面容又浮现在他眼前,而且一颦一笑都是那么清晰。虽然他清楚,他对她的感觉已不是当年的感觉,她也不再有可能成为他最珍爱的女人,可感觉上就是那么奇怪,她也许是自己孩子的母亲这个新情况让他觉得心里一片柔软。

见刘邦久久不语,张良继续道:“臣以为,无论是吕姬的孩子,还是海遥的孩子,在大王君临天下前都不能轻易认下。”

面如沉水的刘邦轻轻颌首,表示赞同张良的说法。

张良正要再说,突然感觉到脚下的土地微微震动。张良面色一变,扬声叫回支到远处的侍卫,“速去探听消息,率军而来的是哪一部?”

刘邦迅速回身,大步向山下行去,“传令下去,全军进入备战状态。”

张良一听,心中惊骇,难道是项羽孤注一掷下的最后一击?

楚汉两军对垒鸿沟两侧。

刘邦心中焦躁,韩信部与彭越部至今没有任何消息。难道是使者出现意外?如果真的是出现了意外,为何两个方向同时出现了意外?

周勃急得简直要跺脚,望着鸿沟对岸的楚军,气得骂完韩信骂樊哙:“韩信这厮虽说能打胜仗奇仗,可也太随心所欲了。身为一国上将军,怎能分辨不出此战的重要性。还有樊哙这个浑蛋,他以前自己是做副将的,什么事也不用操心。韩信按兵不动,他不能学着绑了韩信,夺他大将军的兵符……”

周勃性情虽耿直,可拙于辞令的他平时总是多做少说。乍一听到他发这一连串的牢骚,众将诧异地纷纷附和:“韩信本为楚将,此时不来会不会……”

张良重重一哼,众将纷纷住口。张良冷冷的目光从众将脸上扫过,最后望向周勃,“韩信不听指挥,彭越难道也不听?”

周勃立即明白了张良的意思,大步走到张良身边,压低声音急切地问道:“你是说,项羽的人截获了使者?”

张良双眉紧皱,“也许是,也许不是。不过,中间肯定是出了纰漏。”

周勃神色大变,冷汗涔涔而下,如果是项羽下的手,那么这一战汉军将凶多吉少,项羽这是拼死一击。

刘邦面色越来越沉,身边的周勃和张良同时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张良还好,已经习惯,周勃却不自觉地退到一侧。

正在这时,一只灰白信鸽突然从半空中疾速地坠下。周勃发觉后迅速伸出右臂,接住浑身鲜血的信鸽。信鸽左翅有一个圆形的血窟窿,显然是被利箭穿破。周勃取出竹筒中的帛书后把鸽子交给副将,郑重交代:“交给军医,要像医治我一样医治它。”

副将领命离去。

周勃快速读取帛书内容,很简短:赶赴荥阳,夹击西楚大军。速来救我!海遥。

这条情报应该是对樊哙所下,要韩信部尽快赶往这里,海遥会出这样的错误,显然是情势紧急。

刘邦和张良见周勃脸色大变,皆是大惊。张良接过周勃递来的帛布,匆匆看一眼后不解地问周勃:“怎么回事?”

周勃满脑门子的冷汗,“应该是夫人匆忙之间塞错了情报,这个是给樊哙的。由此可以猜出,夫人传给我们的情报应该是,韩信部将会从后面夹击楚军。大王、张将军,夫人从未在情报中发出求救讯息,看来事态较为紧急,我们是不是先派出几名武勇高强的特种兵前去营救夫人?”

刘邦不吭声,只是盯着鸿沟对面的项羽。

张良盯着刘邦,半晌才转过头,对周勃道:“鸿沟涧深达二百米,一旦开战,特种兵就是先锋。眼前虽说两军还在对峙,可转瞬之间就有可能开战。周将军,大局为重。”

“可是……”周勃想说,派几个特种兵并不影响大局,况且这批特种兵本就是海遥一手组建,用她组建的军队前去营救身为汉王唯一有夫人称号的她,没有什么不妥。

可他刚说了两个字,刘邦就冷冷地开了口:“目前我们只能等,等韩信部到达后先开战,否则,我们只能接受项羽的议和请求。”

张良心里清楚,此时的刘邦已不会再与任何一方的力量进行殊死对决,他已有足够的实力,一步一步吞食各方势力。

周勃在心底轻叹一声,不再开口。

张良回头,交代副将:“吩咐下去,生火造饭,多加肉,纯粟谷,要香气四溢,要让人垂涎欲滴。”

刘邦率领汉军一直据守荥阳、成皋不战,粮草充足。而项羽的楚军北有韩信据齐地威胁都城,腹地有彭越游动作战,英布投汉后又须分兵南据九江,所以兵力分散,腹背受敌,粮草匮乏。

对峙一天一夜后,遥见鸿沟对岸炊烟袅袅,项羽心里暗道不好。正在这时,一阵风吹过,饭香隔岸飘来,正忍受着饥饿的楚军顿时阵形开始散乱。

钟离昧脸色惨变,如此下去,楚军将不攻自败。他上前一步对项羽道:“两军对峙,时间越久越不利于我方。如今粮草不济导致士气低迷,如果再拖下去,前有养精蓄锐的汉军精锐,后有韩信部的夹击,我们将很难取胜。”

项羽脸色低沉叫来季布:“最后一遍向汉军喊话,若刘邦不同意议和,我们即刻发起总攻。”

季布领命而去。

很快,西方传来数千楚军雷鸣般的吼声:“汉王听着,我们西楚霸王诚心请和,是和还是战,请汉王尽快回复!汉王听着,我们……”

喊了数十遍后,对面汉军仍旧毫无动静。

项羽目光变冷,掉转马头,面对数万楚军,大声道:“儿郎们,汉贼刘邦乃我西楚人氏,与义帝曾有盟约,如今却不服分封,勾结我楚军叛徒韩信犯上作乱,身为我们西楚的勇士,你们是不是要随孤同心协力消灭叛军?!你们是不是要重新夺回属于我们的土地和物资,让你们的父母、妻子过上安宁平和的日子?!”

消灭不消灭汉王,并不是当务之急。当务之急是马上抢到物资,填饱肚子。因而,项羽的话音刚落,几万将士便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声:“保护西楚,消灭叛军!保护西楚,消灭叛军!”

项羽胸中激荡,坚毅的目光逐个与身前的将士对视,直到看到目力所及内每一个兵士脸上都有激昂的士气,才收回目光盯向钟离昧,“开战。”

钟离昧令旗一挥,如雷的鼓声从四方响起。

鼓声惊散了正在吃饭的汉军的豪气,楚军如虹的气势让人不容小觑。

刘邦扔掉手中的吃食,顺手牵过一匹马疾速冲到鸿沟前。

先一步赶到的周勃忧心忡忡,难道真要同意议和吗?继续把战线拉长,继续征战,继续杀戮。这时候他胸中已是一片清明,只要樊哙接到了海遥的情报,他必会带大军前来荥阳。到现在还未到,是途中有变故,还是情报传送过程出了纰漏?

刘邦面色微变,不过一瞬就恢复了镇定。他向赶来后一直站在他身侧的张良沉声交代:“同意请和。”

周勃重重一叹。

张良在心里权衡过眼前局势,点头赞同的同时提出自己的想法,“以鸿沟为界,东归楚、西属汉。汉占据天下大半,诸侯也都纷纷归顺,楚军却粮尽兵疲。我们应该在议和之后,迅速派人赶往韩信部和彭越部,趁楚军返回彭城时,再度发起总攻。”

周勃赞叹:“张将军好计策。”

刘邦心里仍有犹豫,“一定要摸清楚韩信部和彭越部,此次为何没有如约前来荥阳。”

张良正要再说,却听到战鼓声中楚军杀声四起,遂令周勃组织千名兵士喊话:“楚军听着,汉王同意楚王的请求,中分天下,以鸿沟为界,东为楚,西归汉。楚军听着,汉王同意楚王的请求……”

泣血残阳下,虞妙戈面容冰冷地盯着远方,绝美的双瞳里隐隐有一层晶莹的泪光。鼓声渐弱,是战争要结束了吗?项羽他,是死是活?楚国军队,还有生还的人吗?

海遥眼里也全是泪,她遥望的方向是彭城。孩子,娘对不起你,没能带你去见你的亲生父亲,没能好好照顾你,没能看着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长大。

耀眼的霞光一点点被吞没,天色渐渐暗下来。

虞妙戈满心绝望地收回目光,惨笑着望向海遥,“海遥,要怨就怨刘邦吧。是他要你死。”

海遥含泪最后凝望一眼彭城,而后看向广武山的方向,喃喃自语:“永别了,刘季。”

虞妙戈突然扬起手中的剑,快捷无比地挥向海遥颈间,长剑落下的同时,她眼里的滚滚热泪汹涌而下,“项羽,海遥马上就来陪你了。我知道,你心里最放不下的人就是她。”

海遥只觉得一道冰冷耀眼的亮光迎面而来,避无可避,只能任由它斩向自己的咽喉,一串泪珠迅速滑下脸庞,绝望地闭上眼睛。

“海遥!”

“妙戈!”

项羽和虞子期心惊胆战,他们没有料到归营的这一刻竟然看到这一幕。

虞妙戈没有想到还能听到项羽的声音,一惊一喜下,电光石火间,手里的长剑已斩向海遥。

而海遥在听到项羽声音的那一刻,双腿一软,整个人向地上倒去。

这一幕惊呆了所有的将领,唯独项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人带马撞向虞妙戈。

虞妙戈静静地望着越来越近的项羽,丝毫没有感觉到手里的剑只是削断了海遥飘在半空中的几缕长发,也没有感觉到愤怒的项羽杀气腾腾地冲向了她。她心里欢喜着,他活着回来了,他没有死!

虞子期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喊:“大王!小妹!”

季布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暴喝:“大王,虞姬并不是想杀那个女人,她只是想送那个女人去陪你!”

季布的话让项羽心里一颤,就在战马即将撞到虞妙戈的那一刻,他突然紧紧地勒住缰绳,战马嘶鸣着立起前蹄。项羽居高临下含怒斥责仰望着他的虞妙戈:“我一再警告你,不要再对海遥下手。既然你无法听懂我的话,就离开,永远离开!”

虞妙戈呆呆地凝望着头顶上方全身上下都迸发着杀意的男人,惨然一笑道:“项羽,我真开心,你能活着回来。”

虞子期跳下战马,一把拉回虞妙戈,痛心疾首地盯着她,“小妹,醒醒吧。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他心里根本没有你。走,跟为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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