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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杀手穿越乱世虐恋楚汉风云:特工皇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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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遥不由自主也跟着吟唱,“战咸阳,灭暴秦。”

声音透出营帐传到校场,六万余名儿郎停止训练,齐声吟唱:“战咸阳,灭暴秦。”他们渴望用自己的鲜血去换取父母兄妹们安定富足的生活。他们渴望跟随着他们的主公去拼搏,洗刷暴秦带给楚地男儿的耻辱,重新建立楚地的秀丽江山。

刘邦大军西进的第十天,海遥接到消息,项羽在新安城南一带坑杀暴秦降兵十八万人。这个消息迅速传遍军中每个角落,六万余名兵士再度齐声吟唱,“暴秦国破,指日可待。暴秦国破,指日可待……”

声音传到主帐,正往信鸽腿上的细小竹筒里塞信的海遥抬起了头,仔细听一阵子后,抬头望向刘邦,“两军相逢勇者胜。咸阳一战,我们已有一半胜算。”

刘邦走过来,拿起案榻边上放着的木塞塞住竹筒口,“我要的不是一半胜算。”

海遥把鸽子放飞,“不进行到最后一刻,谁也无法预料一场战争的胜负。”

刘邦盯着她,“我能损失的只能是一万人。所以,我必须要有绝对的胜算。而且,要一击而中。”

海遥准确地从他双眼里捕捉到一丝挣扎,顿时,她明白了,他内心里并没有表面上那么镇定。其实,不说是他,就是现代的军事专家,也不会精准地估算出所面临战事的伤亡。他,或是她,没有任何人可以在战前预估这场战争的胜负,更不可能估算出伤亡大小,他眼前能做的只是统筹好一切,粮草、天气、军队士气等等因素。绝对的胜算只是他的希望。她知道,这种时候他需要的也许只是安慰只是附和,让他心里更加安定。可是,她不愿意这么做,她要做的是,让他时时刻刻知道自己的实力,知道自己的优势和劣势。因而,她仍如往常一样只对他陈述事实,“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可是,咸阳是秦之首都,为防粮草出现意外,我们的粮草只能随着大军走。我与周勃已经估算过,剩余的粮草只能撑十天。十天之后若不能攻下咸阳,那么我们的将士只能饿着肚子攻城。而且,现在这天一天比一天冷,指不准哪天都会下场暴雪。在天寒地冻中饿着肚子的将士士气会高昂吗?”

刘邦心里一片清明,如果天时、地利、人和他一样不占,这场战他还有胜的可能吗?显然没有。他明白海遥的意思。如果粮草不济的情况下天降大雪,士气的的确确会受到不小的影响。虽然他很想从海遥嘴里听到一句安慰的话,可他更欣赏她现在的行事方式。于是,他把她拉进怀里,从后面揽住她的纤腰,下巴抵住她的肩头,柔声问出憋了在心里一个多月的疑问,“沛郡今年粮食丰收,各处粮仓爆满,为何不让我知道?”

三名无法胜任情报刺探工作的女人被海遥打发去了沛郡,临行之际,她把圈养牲畜家禽的方法教会了她们,并交代她们把粪便收集起来,混合树叶枯草沤肥,沤好之后再把肥料撒进田地。做这些时,海遥并没有对她们抱太高的期望,没有料到,这三名女人竟然能借用刘府的影响把这种方法广为传播。粮食丰收的消息传来后,她十分意外。

“怎么?萧何没有告诉你?”海遥很是意外,她本以为萧何早已告诉了他。

刘邦愣了一瞬后笑了,“他肯定以为你已告诉了我。”

第十二章 运筹帷帐中,决胜千里外(7)

“难怪……”海遥忽地收了笑,“你该不是因为这才让周勃事事隐瞒我的吧?”

刘邦轻咳一声掩饰住内心的尴尬,“哪能啊。哪个男人想让自己的女人整日与兵士们为伍。”

“真的?”

“真的!”

刘邦呵出的热气吹在海遥颈间,痒痒的,她缩缩脖子后说:“那是无心插的柳,不是故意不让你知道。今年粮食虽然丰收,可路途太远,辗转运送既费人力物力,也耽误时间。所以,粮草问题仍然是我们的大问题。”

刘邦摇摇头,“只要有粮,萧何自然有办法运来。这方面你无须操心。”

对古代这种耗时耗力的运输方式,海遥真的无能为力,不过,既然刘邦这么说,她心中的担忧一下子散了,“那么,我会飞鸽传书给她们,要她们以沛郡为中心,向四周扩大,把所有可能开垦的荒地全部开垦出来。我们需要大量的粮食供给,因为我们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大秦帝国已摇摇欲坠,刘邦与项羽之争才是真正艰苦卓绝的战争。海遥明白,刘邦同样明白。只是没有想到她会想得这么远,他轻轻啄一下海遥的耳垂,“拿下咸阳后局势会更艰难。海遥,你确定要陪在我身边吗?”

海遥转过身,盯着他的双眼说:“我确定。刘季,你答应过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不离不弃。所以,不要想把我送回沛郡。”

刘邦轻轻叹口气后拥住她的腰走到榻边,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回沛郡等我接你,难道不好吗?”

海遥摇摇头。

刘邦眼中黯淡的光芒一点一点变得灼烫炽热,他慢慢俯下身子,吻向海遥的唇。感受到怀中的身体慢慢变得紧绷,他抬起了脸,不出意外地,他从她脸上看到的全是僵硬。

“你在害怕?”

海遥赶紧摇头。

“最近你一直在害怕。”刘邦把头埋在海遥胸前,“你害怕的不是战争,你害怕的是我。”

海遥低头望着怀中的男人,“如果我有孕,你是不是会把我送回沛郡?”

刘邦迅速抬头。

见他脸上全是惊喜,海遥赶紧解释:“别误会,我没有。”

刘邦直起身子,用双手捧起她的脸,凑近,斜飞入鬓的蚕眉柔和中带着一丝无奈,“你若不想回沛郡,我又岂会强送你离开。”

海遥垂下眼睑,红着脸说:“我只是害怕会怀孕。”

刘邦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怜惜,“为什么不直截了当告诉我。”

内心羞窘的海遥头脸都是火烫的,她扭开脸望向别处后小声嘟哝,“告诉你有什么用。这个破地方既没有避孕工具,你又不懂得避孕,女人生孩子跟母猪下崽一样,一窝一窝地来。”

刘邦微怔后大笑起来,“自古女人不都是这样吗?海遥,避孕?你要如何避,难道我们分榻而睡?”

“有何不可?”海遥说得底气不足。

刘邦朗声一笑后把怀中的海遥放在铺榻上,不容她反抗便迅速解开她腰间束带,整个人便压了上去,“夫妻怎能分榻而卧。生孩子有什么不好,只有生过孩子的女人才更懂得享受床笫之欢。”

海遥下意识地想躲,可想了想后便如往常般,与他脸贴着脸,边用手捻着他鬓角垂下的一缕头发绕来绕去边用舌尖轻轻舔他的耳垂。他的耳垂很大,每一次他要她时她都会情不自禁去亲吻这个地方。但是,这一次,她的神志却很清醒。

刘邦猛地抬头,“你在想什么?”

说这话时两个人腰之下的部位还紧紧贴着,海遥目光躲开后胡乱扯了个理由,“外面好像有声音。”

第十二章 运筹帷帐中,决胜千里外(8)

刘邦仔细听听后明白过来,他一口含住她的胸前小丘轻轻咬一下后,腰一挺直入她花蕊深处,动作狂野抽插几下后,笑说:“这就是不专心的代价。”

海遥正要开口,却听到帘帐口咕咕两声,她赶紧向后移动身体,“我哪有不专心,确实是有信鸽来传信。”

显然,没有哪个男人想在这个当口抽身离开。刘邦也不例外,即便他知道外面的信鸽带回来的很有可能是关系到大军未来的战事,可是,他不愿意从眼前这个女人身体里抽离。于是,他冲击的力度更大了。

海遥的身体不再后退。她的手从他的前胸移到后背,稍微用力一推,他一愣间,她已翻身跃起跨坐到他身上,她盯着他,“这次让我来。”

刘邦震惊中,海遥的身体已上下律动起来,汗水慢慢一滴一滴落在他的前胸上。他说得不错。两个相爱的人缠绵的过程果真是种享受,在这个时空中,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主动的欢乐。

事后,海遥软软躺在刘邦身边,睡了过去。

刘邦则迅速起身,掀开帘帐。半空之中盘旋低飞等待的信鸽快速落在他的手臂上。字迹工整的信里内容十分简单:项羽派出贴身侍卫执行特殊任务。目的地,咸阳。任务内容,待查。

刘邦的目光望向西方。很久之后,仰起脸眼微闭,脑海中再次勾勒出秀丽江山的旖旎风光。咸阳之战是一个结束,同时,也是另一个开始。但今日不同于以往的是,现在身边有一个全心全意惦念他的女人,不为日后权势,不为眼前利益,只为他。

深深吸一口气,再深深吸入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十分艰难地压住胸中奔腾的狂热,刘邦在心中对自己说:“海遥,我必不负你所望。”

浅浅一觉醒来后走出来的海遥也如他一般仰起脸,眼睛刚刚闭上便觉脸上粒粒冰凉。她迅速睁开眼,苍茫的夜色里,片片白雪飘洒而落。

两人心里均是一沉。

刘邦走过来,与海遥并肩而站。

海遥赶在刘邦之前开口,急促的声音在静寂的夜里显得尤其清脆,“周勃。”

“末将在。”周勃盔甲尚未穿好便快速跑来。

海遥望向刘邦。

刘邦的目光扫过从营地各方向这边齐聚的众将后微微点头。

海遥沉声对周勃说:“即将开拔,赶赴咸阳。”

已经穿戴妥当的周勃军姿立得笔直英挺,“末将遵命。”

第一赶到的是张良,自彭城外开拔他便一直面色凝重,此时,脸阴得更是能滴出水来,当然,他心里的担忧也是当前所有人都焦虑的问题,似是唯恐扰乱军心,他的声音压得极低,“主公,我们的粮草只能维持十天。”

萧何看了看海遥,赶紧向张良解释,“我们的粮草已运至……”

刘邦突然开口截断萧何的话,“项羽能破釜沉舟,只携三天干粮阻击章邯的四十万大军,我们尚能支持十天,何惧?”

萧何顿时咽下了没说完的话。

站于众人身后的樊哙显然误会了刘邦的意思,“主公说的是。只要十天之内拿下咸阳,这大秦皇城内的物资还不尽是你我的口粮。”

刘邦脸一沉,“攻下咸阳后,我们分文不取,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

樊哙不服地小声嘟哝,“那攻下来有何用?”

刘邦脸上已现微怒,“莽夫。”

远处,“开拔开拔”的声音此起彼伏。张良怒瞪樊哙一眼,一行人转身离去。

海遥转过身正要随刘邦而去,半空中又是一阵咕咕声。她左手一扬,一只雪白的鸽子已落到手臂上。抽出竹筒里的绢布,就着夜色,几个小字清晰地出现在面前:赵高弑君,新主未明。

她忍住心头激动把绢布递给刘邦,“或许,用不了十天。”

刘邦只是一眼便把绢布紧紧攥在手中,“天助我刘邦。出发!”

清晨。

狂风挟着雪花在天地间恣意翻卷。

韩信推开房门,走到院子里。一会儿工夫,全身上下已是一片雪白。

面熟的伙计端着热气腾腾的汤食缩着脖子沿着檐廊小跑着过来,“您伤口才愈合,这大冷天的,还是先回屋吧。”

韩信冷冷收回目光,转身回房。

小伙计把汤食麻利地放在案榻上,转身正要走,韩信一把拽回他,问:“到底是谁让你们照顾我的?”

小伙计用尽全身力气也没能挣脱韩信的钳制,便哭天抢地地大叫起来,“你这不识好歹的浑蛋,一个月来我们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你,你伤好利索了,便翻脸不认人了。”

韩信任由小伙计骂,他并不还嘴也不动手,只是冷冷盯着小伙计,“告诉我,是谁?”

硬的不行,小伙计只好来软的,“韩大爷,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伙计,是真的不知道。要不,你找掌柜的问问?”

韩信向来软硬不吃,听小伙计推得干净,便扯着他向房外走去,“那就一道去问问。”

小伙计一听,顿时慌了,他腿一软跪在地上,抱住韩信的腿央求,“求你了,韩大爷。掌柜的若知道我乱说话,还不大棍子伺候我。”

韩信不为所动,“说。”

小伙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这世道,好事也不能做。姓韩的,听好了,把你送到客栈,又请大夫又给我们银子让好生伺候的人,是位叫萧何的大爷。”

韩信双眼微眯,“是他!”

第十三章 多情自古空余恨(1)

巨鹿之战大胜,项羽身上虽然没有重伤,箭创刀伤却有十余处。

再次与项羽同宿一帐,虞妙戈不再穿明艳的纱帛裙裳,而是一直穿着自己缝制的戎装,头上的饰品也尽数收起,一头青丝高高束着,显得清爽利索很多。她不再整日待在大帐里弹琴抚筝,也不再焚香,她开始亲自打理项羽的饮食起居,她上药和缠绷带的娴熟程度让军医都无地自容。

可是,项羽的心思却不在她的身上。

虞妙戈为他系好袍扣后退下铺榻,拿着烫好的酒回来说:“将军,酒好了。”

项羽的目光从身前地图上收回,在看到眼前虞妙戈不施粉黛的脸后,脑海里不由自主又想起了海遥。她无比晶亮有神的双眼,她俏挺的鼻子,她小巧的嘴巴……

虞妙戈压下心头的酸涩,跪坐在他腿边,“又想起姐姐了?”

项羽顿时回神。接过酒后,朝她歉然一笑,“妙戈,是我愧对你。”

虞妙戈抬眸间,半扇般的睫毛上已全是泪珠,她没有擦,也不想擦,“将……阿积,以后叫我苏瑞吧?”

项羽手一抖,樽中的酒已撒了不少,“妙戈,为什么叫我‘阿籍’?”

虞妙戈眼一闭,睫毛上的泪便顺腮滑落,努力挤出来的笑显得很凄凉,“我们姐妹都喜欢这么叫喜欢的人。”

项羽把手中酒樽放下来,转过身与虞妙戈面对面坐着,“这个‘阿籍’究竟是谁?”

虞妙戈盯着项羽的眼睛,“阿积是海遥的爱人。他与你,除了年龄略有差异,长相和个头几乎一模一样。”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项羽还是觉得心被划了一道口子,汩汩流血,而他自己,却不知道如何去除痛苦。

虞妙戈唇边带着丝苦涩的笑,问他:“还要继续听吗?”

项羽没有接话,只是艰难地点点头。

虞妙戈静静盯了项羽一会儿后低下头,将眼中的情绪隐去,“她与他相识于六年前。当时,她是杀手,而阿积是警……捕快。她执行任务时误杀了阿积的师父,阿积追捕她的过程中,两个人相恋了。”

那个雨夜中海遥确实说起过她杀害了那个男人的师父。项羽心绪渐渐平静,“他死于何人之手?”

虞妙戈怔忡一会儿,笑了,“是啊,他死于何人之手呢?”

项羽看她笑得诡异,心中一动,“你不知道?”

虞妙戈抬眼看着他,淡淡地反问:“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虞妙戈说得越多,项羽心中的疑问越多,“你今年十七,海遥比你大一岁多,应该不满十九。六年前,她只有十三岁。无论是钜子会,还是墨城,都不应该有年纪这么小的杀手。”

钜子会和墨城是这个时空杀手组织的代表。

虞妙戈皱着眉头,眼中隐有委屈,“这全是实情,将军若不相信,我这就离开。”

见虞妙戈要走,项羽一把拉住她,违心说:“妙戈,我信。”

虞妙戈盯着自己胳膊上项羽的手,继续往下说:“阿积死后,海遥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回到府里后除了养鸡喂猪她不和任何人接触,直到你们出现在颜集。”

无论是她自己还是海遥,她们是来自于另一时空这个事实无法对眼前这个男人明言。虞妙戈很是明白,也无比清楚,眼前这个男人不是阿积,他是生于这里长于这里的人,所以,有些事她虽然不想骗他,可说出来也只能是半真半假。

在这一刹那,项羽突然切身感受到雨夜里海遥的悲伤,“母早亡,有父胜无父。小小年纪就被训练成杀手,到了憧憬爱情的季节,爱人却意外早亡。她实在是太苦了。”

第十三章 多情自古空余恨(2)

西班牙孤岛上残酷的训练顿时涌出脑海,想起出岛后为了没有意外伤亡而选择了牺牲色相,甚至那次失手被捉后遭南非钻石组织团伙的头目变态蹂躏,虞妙戈只觉身上一阵阵地发冷。

项羽何尝没有察觉到虞妙戈的异样,只是,他理解错了,“妙戈,你放心,我不会弃你。”

他心里装着别人,却来承诺她,不会弃她。虞妙戈只觉心如刀绞,眼泪簌簌而下,她抬头盯着他说:“你真的这么喜欢她。”

项羽目光不敢与她对视,“是。”

虞妙戈咬唇痛哭。

项羽想劝却又不知从何劝起。

这时候,帐外突然传来钟离昧的声音,“将军,昧有事禀报。”

虞妙戈赶紧起身,走到屏风后。

“进来吧。”项羽快速调整心绪。钟离昧进帐后,他脸上已无一丝情绪可寻,“发生了什么事?”

钟离昧眼睛余光扫一眼屏风,“刘邦大军突然加速,现已在灞上扎营。”

灞上位于咸阳东面,西进的刘邦大军会于此地扎营并不稀罕。项羽在帐内负手而行几步后问:“有何异常?”

钟离昧盯着项羽的背影,“刘邦大军声势浩大,据探子回禀,最少有十万人。”

项羽步子微顿,“十万人?”

钟离昧点点头,“自彭城出发至武关,虽然也有大小战役,可他们却走了数月。这期间,他们难道是在招募兵将?”

项羽回过头来,“再探。一定要弄清楚究竟多少人。”

“诺。”

海遥就在灞上,她在刘邦身边。这个事实让项羽心中挣扎,几经犹豫后,虽然明知应该先差人觐见楚怀王,可还是叫住了正往帐外走的钟离昧,“离昧,转告龙且与英布他们,即刻拔营,赶赴咸阳。”

钟离昧难掩惊喜,他觉得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又回来了,既然与刘邦一战不可避免,那就应该占得先机,“诺。”

钟离昧的手刚挑开帘帐,项羽又想起一事,“还没有韩信的消息?”

钟离昧转身躬立,“末将搜遍相城都不见他的踪影。据当铺的伙计说,他身无分文,伤口又在化脓,按理说,他不可能离开相城。”

项羽暗叹口气,“只要不是投奔刘邦就好。”

钟离昧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韩信是死是活,末将定会仔细查探。”

项羽点点头。

钟离昧疾步离去。

虞妙戈走出屏风,站在项羽跟前,“你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挽回海遥。”

她说的是“挽回”,项羽听得心头温暖,“什么办法?”

虞妙戈凝视着项羽,一字一句说:“当她的阿积。”

项羽一脸震惊,他紧紧盯着虞妙戈的脸,很久之后才回过神来,难掩心头愤怒,他怒问她:“你让我当那个男人的替身?”

虞妙戈面色不变,“她的性格我清楚,你只有这一个办法。”

项羽眼里一片冰冷,“我堂堂大丈夫,怎能做其他男人的替身。我项羽在此立誓,我不仅要她的人,还要她的心。我要让她心甘情愿跟随我,分享我的快乐,承受我的悲伤。我要做她心里唯一的男人。”

虞妙戈眼眶里全是泪水,“希望如将军所愿。”

近期,虞妙戈与项羽单独相处中,总在不经意间用“你”、“我”称呼彼此,项羽已经习惯。此刻,突然听到虞妙戈恭敬十足叫他“将军”,项羽明白,虞妙戈是又感觉到委屈了,想想这些日子她身上发生的巨大变化,他轻轻叹口气后揽她入怀,“妙戈,对不起。”

虞妙戈泪成串落下,“阿积,叫我苏瑞吧。”

“苏瑞?”

“我想以崭新的面貌重新追求你。从此之后,我只是苏瑞,与虞府无关,与虞子期无关。我不再是虞府献给你的美人,你也无须考虑虞子期的因素。我们之间,只是单纯的男女关系。”

第十三章 多情自古空余恨(3)

项羽轻轻拍她的背,“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改名字就不必了。我还是叫你妙戈吧?妙戈,你……还是叫我项羽吧?”

虞妙戈身体明显一僵,“好。”

雪越下越大,慢慢地,大地被积雪覆盖,整个营地变成冰玉雕砌而成的晶白世界。

海遥的眉头再也舒展不开。

她身边,刘邦遥望着西方,“后天必须攻城。”

因雨雪天气,这一次的粮草补给速度缓慢,而上次运来的只能维持四天。海遥抬起头望向灰白的天空,斗篷帽子滑落肩头,瞬间工夫,脸上、颈间已是湿漉漉的,“照这个下法,后天就晚了。”

刘邦沉默了很久后才说:“还是再等等吧。明天午时前没有消息就开始攻城。”

前几日,紫末与红楠先后传回消息,秦公子子婴被赵高推上王位,唯恐再重蹈胡亥的覆辙,子婴已设计斩除了赵高。秦上位者发生变化,当权的将军大臣们的想法也波动巨大。红楠与几位关系密切的将军突然失去联系。而紫末,只是说再等等,时局或许有新的变化。这时候硬攻,确实冒险。

刘邦的担忧海遥懂,但她却不大赞同再等,“多等一日消耗就更多一些。咸阳守卫兵将多是始皇帝征战六国时的嫡系部队,三天时间,不见得会拿下来。而紫末的建议,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刘邦眉头深锁,重复说:“再等等。”

海遥不再坚持,行军打仗这种事,刘邦考虑得比她更全面。

两人对视一眼后相拥着往回走。

早已候在帐外送餐的两名小将一见两人的身影,前面个高的赶紧向后面个矮的那个吩咐,“赶快端过来。”

两人走到帐前,刘邦温言对个高的小将交代,“天寒地冻的,以后不要候在帐外等。我和夫人回来了派人过去取。”

小将激动得语不成句,“谢……谢主公体恤。”

刘邦点点头后掀帘进帐。

海遥却停下脚步问:“士兵们可吃得饱?”

小将迟疑了会才答,“吃得饱。”

海遥微笑淡了,“转告萧何,把剩余的熏肉全部拿出来,明日三餐确保士兵们全部吃饱。”

小将愣了好一会儿,“诺。”

小将声音极其响亮,海遥只觉得耳朵嗡嗡叫,她不在意地摆摆手,小将一溜烟跑向萧何的营帐。海遥这才掀开帐帘,走进大帐。

靠坐在榻边又在研究咸阳城城防图的刘邦抬头看她一眼,“你也准备破釜沉舟?”

海遥把脱下的斗篷挂起来,“咸阳城里百姓的物资我们分文不取。可是,那些被胡亥和赵高搜刮而来的民脂民膏,我们的士兵自然可以尽情享用。”

刘邦似笑非笑,“明天的战前动员,你要参加吗?”

海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自然要参加啊。”

刘邦无奈叹口气,揶揄她,“那后天攻城你要不要做前锋?”

海遥这才感觉到不对劲,她嘿嘿一笑窝坐在刘邦身边,“我想,你愿意吗?”

刘邦忽然抬手,在海遥头上来回揉两下,“小丫头,不要得寸进尺。后天,你最好还是留在营地,不要让我分心。”

海遥脸一沉,“不行。”

刘邦盯着海遥看了半晌,才轻轻一叹说:“切记,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海遥躲开后边用手指梳理头发边嘟着嘴嘀咕,“不离开就不离开呗。反正我跟着你,你在哪我去哪。你若一直观战,我自然也跟着观战。可是,如果你上阵杀敌,我自然也要上阵杀敌。”

刘邦苦笑着改口,“能保护好自己,不让自己受伤吗?”

海遥点点头,“你放心。”

第十三章 多情自古空余恨(4)

刘邦再次轻叹,不再多说什么。

晚饭端上来,海遥发现比往常少了熏肉而多了两块番薯。她与刘邦的伙食都有变化,不难看出,军队内的物资的确匮乏到了极点。她起身走到案榻边提笔写了一行字,写完后走出营帐,把手指放在嘴边吹几下。呼哨两声,信鸽已落在她臂上。海遥麻利地把卷好的纸条塞进竹筒。目送信鸽远去后,才返回营帐。

刘邦问:“又催粮草?”

海遥“嗯”一声后便大口大口吃起饭来。

刘邦皱眉,“慢些吃。今晚还要训练吗?”

海遥边吃边点头,“今晚我要亲自试一试那些改良后的车弩。它射出的短戟是不是可以代替木梯和绳梯。”

车弩力道强大,七百步内,所中城垒,无不摧损。这是海遥来到这个时空见过杀伤力最大的武器。可是,它有致命的缺点,就是射程太近。自蓝田一战后,海遥每天对着车弩研究,希望能略加改良,能运用到攻城上。功夫不负有心人。她果真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用短戟做箭,训练弩车拉弓的士兵,保证射入城墙的短戟交错排列整齐,能让城墙下的士兵可以快速攀上去。

刘邦并不怀疑海遥的能力,可是,这一仗关系甚大,他不得不谨慎,“我们一起去。”

海遥再次点头,“好。时日太短,改良后的车弩到底能不能发挥我们所期望的效果,我确实不能保证。不过,我与周勃、樊哙他们已经试过几次,不曾出现过失误。”

刘邦揉揉眉心,说:“这一仗若不能奠定关中的基础,我们只能成为项羽的附属。”

海遥的心再次沉重起来,“我们走吧。”

虞妙戈取出锦袋里的干桂花撒进木桶中。

一会儿工夫,温热的水汽中便飘起馥郁的香气。她褪掉亵衣,跨进桶内,背依桶壁闭上了双眼。

大军疾行中,她已经很少这么放松地沐浴了。今日大军正好驻扎于一座小镇,她才有了这么个机会。

她明白,项羽现在的体恤并不是原先的宠爱,他只是不想她太过委屈,而做这一切也不过是为了想知道海遥更多的事。其实,虽然项羽嘴上不愿意做阿积的替身,可她知道,他内心很煎熬,也很犹豫。这些,从他日渐暴躁的脾气就能看出。

他就在一墙之隔的隔壁,要不要过去?

虞妙戈挣扎许久后开始细细清洗身体,离咸阳虽然很远,可是,越来越快的行军速度着实让她心里不安。项羽如此急迫,见到了程海遥,他还会让她继续待在他身边吗?她真的估摸不出来。因而,她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机会。

房内并未点灯。

项羽静静躺在床榻上,脑中浮现的仍然是彭城临时行宫中海遥盛装的模样。他知道,他不应该这么投入到一份感情里,可是,他却管不住自己的头脑。

突然,他闻见一股香味。虞妙戈已很久没有熏过香,今日有点奇怪,但他却不想睁开眼睛。

香味渐渐浓烈。

“项羽。”

听到虞妙戈出声,他才慢慢睁开眼睛。

隔壁房间灯光映入的晕黄光芒照在虞妙戈身上,她的白色绸衣成了温暖的浅黄。

项羽望着她,却一字未说。

虞妙戈也静静的不说话。

项羽又沉默一阵子才说:“去睡吧。天冷,别着凉了。”

虞妙戈一声不吭,她跨过项羽的身体躺在他身边,头如以前般窝在他颈边,手搭在他胸前,慢慢地,从上到下滑到他的下腹。

项羽沉默着,任由她折腾。

虞妙戈的手一点一点下移,可项羽的身体没有任何反应。她不放弃地仰头吻向他。

第十三章 多情自古空余恨(5)

项羽忽地伸出手,挡开她的手。

虞妙戈动作一僵,她使劲咬着下唇,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

项羽的思绪又飘向了远方,没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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