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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别姬同人之入戏-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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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看出了周旋有点不对劲,揶揄地朝她笑着说:“小璇,你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这位先生?他可等你等得花都要谢了!”
周璇被揶揄了一下才缓过神来,只见她微微瞪了蝶衣一样,暗道还算是朋友伐,在这个时候取笑她!
程蝶衣坦然的接了那一眼,挑着眉毛,飞过去一个眼神,仿佛是说,你以前不也老是这么取笑我来着,今天,就不准我也回敬一下?
周璇有些郁结,又不能表现在脸上,她觑了一眼端正坐着的那人。唔,比起她离开上海的时候像是瘦了许多。她今日之所以会这么紧张,全是因为这个人对她并非常人,不是朋友,不是兄长,没有一个人像他。
她刚进剧团的时候他已经因为《桃花江》被誉为“桃花太子”了。还记得第一次碰见的时候,他穿了身西服朝那儿一站,魁梧而白净,眼眸含笑,有一股子贵气,是平常人学都学不来的。他是北平人,能讲一口非常好听的国语,虽然比她大了将近十岁,却非常照顾她,教授她识谱、弹琴,还教她说普通话,每次他们一见面,她常常一句“侬”出口,他立刻撅起嘴巴,竖起手指靠在唇边,周旋还记得那是的自己捂着嘴笑着说:“呀!我又忘记了呶,你说过跟你说话一定要讲国语的……”
只见那个男子朝她眨了眨眼,说:“小璇子,别傻站着了,来,为我们介绍介绍。”
周璇这才回过神,走过去,自从她隐隐约约察觉了自己的心意就有些不太敢看着那人说话了。这次求着梁先生相托将军带自己来北平,也是想避一避……她神色略有些不太自然的说:“那位穿了军装的就是现任的陆军中将,宋濂宋将军。他旁边的是我在这边的知己好友,梨园的名角儿,程蝶衣程老板。”她又顿了顿,说:“这位,是我们剧团里的台柱,我的……,严华先生。”
☆、醋劲儿十足的公狐狸
“宋将军,程老板,幸会。今日我冒昧来访,希望你们不要介意。”严华有些皮笑肉不笑地起身大跨了一步,走到宋濂跟前伸出手说道。
“…………”宋濂只觉得自己的眉角在不住的抽搐,大哥……我干了什么了我,你有必要朝我扔眼刀子么你!他只觉得针芒在背,也站起身来,有些尴尬地握了握自己面前的那只手,说:“严先生何谈冒昧,周小姐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欢迎欢迎。”
就连周璇和程蝶衣都感觉到了严华看向宋濂的眼神里仿佛闪着噼啪的火光,倒真是像宋濂做了什么惹到这位少爷了似的。只见宋濂几乎不可见地朝着周璇微微瞪了一眼:‘我干什么了这素不相识的人这么着对我……’
严华一双上翘的桃花眼可不就是时时地盯着宋濂么,这点小动作还逃不出他的一双眼睛,他握着宋濂的手力气更大了,像是要折断了才高兴。只听他说:“不敢不敢,宋将军虽然和我们小璇子关系这么要好,还带着她来了北平……但在下一介草民,怎么好跟将军以朋友相称呢?”说到后面严华似乎也绷不住了,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
宋濂只觉得眉头跳得更厉害了,他在心里面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原来是为了这事儿。好家伙,受人之托把周璇带到北平来,居居然被人当做情敌记恨上了。只怕这会儿要是不把话说清楚,眼前这个身长玉立的男人就要把自己的手给掰断了!力气还真不小!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尽量平和了语气说道:“严先生言重了。宋某不过是受了家父的友人黎锦晖梁先生所托,才带了周小姐来北平采风的。”
真只是这样?严华挑了挑眉似乎还有些怀疑,不过见宋濂说的坦荡,便也信了七八分。
要说这严华对周璇固然是好,是照顾,但是他有个最让人受不了的地方:醋劲忒大。而且尽喜欢吃点儿没来由的飞醋。
周璇长得有很漂亮,平日里大大咧咧,青春活泼,几乎和剧团里的每个人关系都挺不错,上海那边儿风气又比较西化,追求她的人自然是不少的。以前在剧团里,这个“桃花太子”严华但凡是看到周璇跟人家小伙子说说笑笑,也不知从哪冒出就脸色煞黑地把那些个男孩儿都给吓跑了。
她虽然一直是“严华哥哥,严华哥哥”地叫着,以前还小,自然没什么,后来渐渐长大了,正当时情窦初开,有这么一个又有名气又有长相的人照顾你,能不心动?她一开始没知觉,但是后来见剧团平日里处的挺好的男演员都渐渐跟她保持了距离,这才发现了严华对她并不一样。但其实她心里也只是有这么一点点萌芽,朦胧着呢,这么大的醋劲儿,就生生地把我们周璇给吓跑了。
可是平心而论,你叫严华这哥们儿怎么放心。这公馆里两个风格迥异的美男子在这儿和小璇子朝夕相处着呢!
一个是高大威武,军人特有的俊朗肃穆的同时又带着那么些儒雅,听说他还是个将军?!
一个是纤细柔和,五官精致的梨园名角儿,典型的小白脸儿!
就算小璇子没有意思,也不代表这两位每日的和个青春少女共处一室会不动心啊……
严华刚放下了点儿的心又给提了上来,斜睨了一眼在一边扯着帕子的周璇,嘴角又垂了垂。
早知道害怕就别想着要逃开我啊。
他心下一定,朝着宋濂露出了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宋濂和程蝶衣一下子都被晃了眼,只觉得绘画室里竟像是春暖花开一般,心道这“桃花太子”的威名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严华笑道:“宋将军,我这次来北平来得仓促,也没做什么安排,我可要厚着脸皮请将军收留在下一段时日了,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好家伙,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不么?宋濂一开始其实还挺不愿意的。唯一还剩下的那间客房今儿个估计刚刚整理出来要给君越住的……但他也知道总不能让严华睡在周璇屋里吧。转头一想,天大的好事儿啊,可以每晚都跟君越睡在一块儿!
只见他心情颇为不错的说道:“严先生这叫说的什么话,我这就安排人给先生腾出一间客房来。”宋濂又侧身对程蝶衣温柔道:“君越,只怕又要委屈你睡在我那儿了。”
程蝶衣自然是不介意的,虽然刚刚在自己以前的院子里……但是宋濂平时对自己从来没有逾越过。他微微红了脸说道:“敏之,我不委屈的。”
宋濂闻言朝他微微一笑,见严华时不时瞟着周璇,知道他还有些话要私底下说,明里边是对着程蝶衣,实际上是将给周璇听,道:“君越,咱们先去把东西整理整理,周小姐只怕还有些话要与严先生说,咱们在这儿不太方便,走吧。”说完瞧都不瞧周璇一眼,也不管她什么反应就揽着程蝶衣除了绘画室道园子里去了。
喂!嗲宁啊?!(什么人啊?!)袖奴我一个宁磊在给躺地乡?(就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周璇见宋濂和程蝶衣都走了,只留下自己和严华两个人,顿时有点慌了。她深吸了两口气,做足了心里建设,抬头一见那个人直直地看着自己,眼睛弯弯的像是在笑,但是身子周围却冷风簌簌。
她不禁抖了抖,微不可见地咽了口口水。
“小璇子,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嗯?~说来听听。”严华一步一步地逼近周璇,眸底里酝酿着风暴般说道。
周璇被他逼到了沙发一角,等她缓过神来发现自己的姿势竟然如此怂包,她终于怒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不是?
她双手猛地推开严华,强作镇定地抚了抚头发,坐到另一边儿,说:“严华哥……严先生。侬……不,你别听将军乱说。我没什么话要讲……”
小璇子竟然生气了。严华难得做了一点心里反省,逼太紧,让她害怕了?
他是喜欢小璇子,从她一进剧团就喜欢上了,谁能不喜欢那个说着软软吴语的漂亮女娃娃呢?
还记得前几年电影这个行当刚刚兴起,明月社里头的台柱都被挖去演电影了,剧社经营不下去,只好解散。社友们收拾行李的那两天,小璇子愁眉不展。他明白丢了这个饭碗,只怕小璇子又要回到那种动荡破陋的生活里去了,甚至还有可能要被养父卖掉。
眼见着她眼泪扑落扑落掉下来,他心里的怜惜漫了出来,他学过经商,要谋口饭吃不难,可她以后怎么办呢?他想都没想就对她说:“我不会不管你的。”
而后,他一手成立了现在的剧社,但他也知道,就凭剧团里演出演出,小璇子是不会有出路的。因此他也鼓励她去接些电影和录音的活儿,没想到刚拍完了《特别快车》,小璇子就躲着他来了北平。
严华轻轻叹了一口气,他的确是有些生气,但是也不想把小璇子越推越远,想到周璇一向吃软不吃硬,就佯装起一副有些痛心的表情说道:“小璇子,对不起……你告了假没回剧团,我这次来北平只是想看看你。”
周璇听了脸红了红,自己当初走的时候觉得尴尬,就麻烦剧团的朋友帮自己告了假,连夜就上了去北京的火车。听了严华难得这么低声下气的话,周璇更加不好意思了,她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呃……我…………”
严华突然一个箭步走到周璇面前,一膝跪地,拉起周璇的双手,表情看上去略微有些无力,一双上挑的桃花眼目露伤心,说道:“小璇子,你为什么不告而别?你知道我听说你走了,一个人跟着一个素未相识的人去了北平,心里有多担心吗?我打听了好久,才知道你是跟着宋将军来的,剧团的事儿都抛下了来找你。”
严华这话虽然有意让周璇心生愧疚,但其实也不假。连日在火车上的奔波劳碌,怎么可能休息的好,眼底下微微泛着青,下巴上青乎乎的没有刮干净脸。
周璇的眼睛闪了闪,更加有些手足无措了,说:“我,我……对不起……”
其实压根儿她就不知道自己对不起个什么劲儿。她是生气刚刚严华那样逼问她,但是眼见着严华脸上疲惫的神情,她又有点不舍,何况她的确是有些喜欢他,只是那么一点点,一点点。
严华见自己这么做有效果,桃花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又语带恳求地说:“小璇子,跟严华哥哥回去吧,剧团没了你,观众都少了一大票。嗯?回去吧。”
周璇耳朵一向是最软的了,从某种程度上说,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她才这么喜欢程蝶衣的,毕竟听过了蝶衣小时候的那些事儿,那么苦命的人儿……此时此刻听了严华的话,她的嘴差点儿不受控制的脱口就要说“好”。
她想了想说:“可是我刚在这儿得了一个了不得的好朋友,要是现在就走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北平。况且,况且我的假不是还没到嘛……”说完就又低下了她漂亮的脑袋不敢看严华了。
严华心里的不快简直就要冲破胸膛了,他勉强维持了表情,小心翼翼地说:“哪个好朋友?”
周璇不好意思地动了动身体,小声说:“就是蝶衣……”
好你个小戏子!!你个小白脸!!!就这么十来天的功夫就把我的小璇子勾住了!!!
严华只觉得自己这坛大醋缸子像被掀翻了一样,火气咻咻地往头顶冲。
他身周仿佛冷了一大截,脸色也有点泛青,就连周璇也发现了他的不愉快,有些不安的咳了咳。
“严华哥,严华哥哥,你怎么了?”周璇更加小心地问道。
严华抬头硬是挤出了一个有些耀眼的微笑,道:“没什么。严华哥哥很开心,小璇子在这里也交上好、朋、友了……”真的很开心吗……如果他身子周围的气氛能够暖和一些就更有说服力了。
严华在心里暗暗握紧拳头,想:小白脸儿!你给我当心着点儿!!
正在园子里整理着自己的物件的程蝶衣突然间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宋濂忙过来问是怎么了。许是有些受了凉了吧……程蝶衣揉了揉泛酸的鼻子想。
☆、闽变
到了十一月里,北平就正式入了冬,天气是一天比一天凉。那坤加紧着场次,毕竟天要是再冷些,别说是角儿了,连茶客都不愿意出门听戏。所以这十来天,程蝶衣每天早出晚归,累得眼底下都泛青。
虞姬,是不唱的了,每日里也根本不和段小楼打什么照面,况且他那天晚上说了今后各唱各的戏。虽然他心软,可是极倔强,说过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了。
这阵子,程蝶衣的日子过得又累又憋屈极。好不容易腾出些空来放松放松,跟周璇唱唱戏听听曲儿什么的。这“桃花太子”不知怎么的老是跟自己过不去,每次看到自己跟小璇在一起,就黑着一张脸过来,一双上挑的桃花眼只盯着自个儿,让蝶衣背上寒毛直竖,只得快些逃开了。
好不容易等严华带着不情不愿的周璇回了上海,程蝶衣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挺舍不得的:小璇毕竟是自己的头一个朋友。周璇走的时候程蝶衣顶住了严华的瞪视要求她一定要给他写信,别断了联系,还说宋濂已经答应他给他拍一部京剧电影了,拍好之后一定寄给周璇看,这才依依不舍地去站台上送别了她。
送走了周璇,程蝶衣心里面难免有些空落落的。正当他注意力转移到宋濂身上的时候,他又发现敏之这两天也有些不对劲,有些神不守舍的。
这天,吃晚饭的时候,见宋濂盯着自己的盘子,话也不说了,眉头也锁着。心下一酸,心想他这是对自己厌了还是怎么了。这个想法一冒头,程蝶衣就开始有些不安了。他几次三番张开了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一下子就没了食欲。“啪”的一声放下了筷子,也不说话,蹬蹬蹬地就上楼去了。宋濂被这一声筷子声惊醒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不知是怎么了。
等到他回到卧室里面的时候这才发现坏事儿了。床上本来有两个的枕头现在只剩下了一个,孤零零的躺在那儿。打开衣柜,君越的贴身衣物全数都不见了。就连卫生间里的漱口杯和牙刷都少了一套。
宋濂赶紧出了房门,找了管家皱着眉头问道:“程老板呢?”
宋管家支支吾吾,腰弯得更低了,只含含糊糊的说:“程……程老板他……”
宋濂一听有些不耐了,低喝着说:“干脆点儿!别磨蹭!”
管家两别为难,只得给宋濂使了个眼色,手指指了指东边客房。他容易么他,程老板不许他告诉将军,自个儿家主子的话又不能不听,夹在当中两头难做啊!不过他只是指了一下,应该算不得“告诉”吧……
宋濂得了消息,大步一迈,就来势汹汹的走到东边客房门口。自从严华和周璇走了之后,这两个客房可都还空着,自己也不想让君越睡在别处,今天不知怎么的君越心情不好,怎么自己抱着枕头来客房了?
虽是来势汹汹,但走到了房门口,宋濂却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柔和了声音敲了敲紧闭的房门,说道:“君越,开开门,有什么事儿咱们好好说。”
门那边传来闷闷的声音,仿佛带着点儿冷淡的意思,说:“不开门你也能说,就这么说吧。”
宋濂一下子倒愣住了,这是怎么了?他只得耐下心思劝说道:“好君越,别生气啊,到底怎么了?”
程蝶衣坐在床上,听见门外的人还是温柔地哄着自个儿,心里边儿又暖了一暖,不住地想,不会是自己想岔了还是什么。但一转头又想,其实师哥说的没错,有钱有势的人大多只图一时新鲜,哪能把他的话当真呢?没来由的鼻子一酸,自己也不知道自个儿怎么回事儿。
宋濂听见里面没有声响,有些着急了,立马找管家要来钥匙,猛地一开门,就见道程蝶衣坐在床头眼眶红红的。
程蝶衣一看到宋濂居然进来了,一跳起来,说:“你,你怎么进来了?!”
宋濂皱了一下眉头,走过去揽着程蝶衣在床上坐了下来,问道:“君越,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我永远不可能猜得到,你说了,我了解了,才能把事儿解决。你答应过要信任我的,记得吗?”
程蝶衣本来还有些犹豫和恼意,但是眼睛一对上宋濂那略带关切和焦急的双眸,心里面的乌云就散了一大半,咬咬牙把心一横说道:“你这两天究竟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莫不是……莫不是有了心上人……”
宋濂闻言一愣,随即便低低地笑了起来,还捏了捏程蝶衣的脸。
程蝶衣听他笑了,当下又羞又恼,拨开了他那只捏着自己脸颊的手,气鼓鼓地说道:“笑,笑什么?!”
宋濂一双凤眼仿佛点满了星辰,笑着说:“君越,好大的醋味儿啊?”
程蝶衣被他一说,脸上绯红,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宋濂收了笑容,柔声道:“好君越,莫气。”他好生把程蝶衣安抚了下来,组织了一下语言接着说:“是公事罢了。你可能也看见了报纸上说的,李济深、陈铭枢、蒋光鼐、蔡廷锴这几个人在福建那儿闹起来了,已经正式脱了dǎng,前天校长发了电报给我,只怕一场平内之战就在眼前了。”
程蝶衣一听是这等大事,有意联系宋濂两天的状态,心里倒开始怪自己不知轻重,他小心翼翼地开口说:“呃……敏之,那,那你不是要去福建那儿吧……”
宋濂苦笑了一下,程蝶衣猜得还真是半点没有错。不让自己去校长能发加急电报给自己么?虽然字里行间只是表达了自己的痛心和忧心,但是这意思摆明了是要宋濂自己请缨“剿灭乱dǎng”,只是没有明说罢了。毕竟,自己这个陆军中将的资格还是刚封的,舍他其谁?
虽然宋濂对程蝶衣说得简单,但这事情一点都简单不了,早在前年就埋下了种子。(以下只是为描述宋濂站在国|民|党的角度看待的问题,并非作者反|党|反|国|家!)
还记得东北三省沦陷(九一八事变)之后,这几个人是主战派,成天地跟蒋委员长叫嚣要把日本人打回老家去。宋濂虽然也倾向主战,但是他也知道,大环境下立即准备作战并不利于国家,也不利于平民百姓啊!
事实是,党|||国刚刚建立,根基不稳,才解决了军阀割据的势力,北面苏俄又暗中指挥着共|||党不断发起红色革|||命,“俄祸”匪浅。国外势力不过是坐山观虎斗,巴不得日本和中国打起来,一个满目疮痍的大国,怎么能拼得过新兴的日本?!他们也好坐收渔利。各个地方的小势力隐隐也有落井下石之嫌,眼馋着各地闹“起义”能得些好处。
去年淞沪抗战的十九路军正是这几个人带的队伍,打是打了,国内欢呼声一片。可是后果严重,校长不得不签署了中日《淞沪协定》,把十九路军好好整肃了一番调到了福建剿|||共。本想着这总能消停会儿了吧,可谁想到蒋光鼐、蔡廷锴二人因为五月份的时候校长与日本方面签了《塘沽协定》(要求停战“九一八事变”的协定)。这些个人就纷纷冒出头来,言之凿凿称反对蒋对日妥协、出卖华北。
随后便自作主张与共|||党先后签订了停战协定和《反日反蒋的初步协定》。到这里,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这群人图的是什么了,随后就在前几天,福建事变爆发,李济深等人脱离了党|||国,联合了第三党和神州国光社成员发起成立了人民党。
形势发展到这个份上,若再不加以控制,党国危矣!
宋濂是知道自己责不旁贷,但是君越……怎么办,他不想再来一个五年了。有些话毕竟是部署机密,他不能对君越细说,只能叹了一口气说道:“君越,我必须去。”
程蝶衣没有想到分别了五年,好不容易见了面,短短的两三个月,宋濂又要走了。这几个月的亲密相处,他早就把宋濂当做了家人一样的存在,如今若是上了战场,万一……想到这儿,程蝶衣赶紧掐住了念头,完全没有可能的事儿不要乱想!
“那,那你要去多久……”程蝶衣说道。
“这事儿说不准,少则一两年,多则三五年,不过这次是蒋鼎文上将总指挥,战局应该很快就能落定。”宋濂说道,他又顿了顿,想是想起了什么,站起来拉着程蝶衣的手就下楼去了大书房,从书房的保险箱里取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推到了程蝶衣的面前,说:“君越,打开看看。”
程蝶衣看了宋濂一眼,纤细的手指扳开了锁盖,见里面躺着一柄白玉柄子金箔扇面儿的扇子。他拿起来细细瞧,白玉触手生温,就算是不懂行的人见了也知道这不是一般的东西。扇柄一面刻着“濂”,一面刻着“蝶”,看这痕迹,倒是有些年头。打开扇子,一瞧,上书“风华绝代”四个大字,可不正是宋濂的笔迹?
他心头一热,只把扇子攥在手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听宋濂说:“这把扇子我五年前走的那天就想给你了,我还记得你第一次在宋公馆的园子里“贵妃醉酒”,可惜这贵妃没有一把应景的好扇子……那天晚上把剑给了你之后,我把这字儿添上的。”
程蝶衣下意识地接口说:“那你那时候怎么不给我,就给我买了两串糖葫芦?”
“因为那时你不是在擦李府赏的头面么……我就觉得都是金玉之物……”宋濂头一次说话这么不干脆。
程蝶衣攥着扇子的手更紧了些,他直直地望进宋濂的眼里,他心里明白透了,说:“明天,明天看我唱完戏再走,我要为你再唱一次贵妃醉酒!”
☆、部署与思念(小小修)
(过渡章节)
坐在前往福建的火车上,宋濂满脑子想的还是昨天那场《贵妃醉酒》程蝶衣唱的戏文,宋濂其实根本没有听进去。他一双眼睛只是一直跟随着台上的那个人,只想把君越牢牢地印在心里。他只听见了那贵妃三声似嗔似怨的“呀,呀,呀!”
一声一声击打在他的心上。
他想过要把程蝶衣带走,但是京戏离了北平那还叫京戏吗?更何况一旦打起来,子弹无眼,让君越受伤的险宋濂不想冒。
等他做了几天几夜的火车终于到达福建省外围准备入编报道时,一个中年男子已经等候他多时了。此人形容消瘦,身着长衫,鼻梁上架着一副眼睛,端的是一派君子儒雅之风。宋濂见了他,竟是一愣,随即笑开来上前抱住了来人,大手在那人的背脊上狠狠拍了两下。
“胡兄!好久不见!”宋濂说道。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胡汉民。此人原本并不叫胡汉民,而是本名衍鸿,字展堂,号不匮室主,自称汉民,意为不做满清顺民,做大汉之民。
胡汉民此人乃一介气人,他家境贫寒,二十一岁就中了举人,擅长科举之道,曾为人代考枪手,获得酬劳后留学日本,此后便跟随孙大总统,成了和校长一般无二的党国元老。不过他一向没有什么野心,有的只不过是满腔读书人的热情罢了。
前些年校长上了台,组建了南京国民政府,相比汪精卫,他一开始当然是选择了校长,甚至还担任了立法院院长。但是前年,与校长因约法之争,2月底被软禁了起来,并辞去了所有职务。后来去了广州,因他颇有声望,成为南方实力派领袖,持抗日、剿共、反蒋三大政治主张,并将校长称为“新军阀”。
被软禁的日子想必是不好过的,胡汉民比之从前意气风发,竟像是憔悴苍老了许多。不过再想想,也是的,好歹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胡汉民被宋濂拍得疼得慌,只苦笑着说:“贤弟,为兄可经不起你这番折腾咯!”
宋濂与他坐下,替对方倒了杯茶,问道:“胡兄怎么也来了?”
胡汉民挑了挑眉毛,年轻时候的锋芒在眼底一闪而过,说道:“蒋介石不过是一点儿小聪明,上不得台面。我虽然看不上蒋介石那番惺惺作态,但也不喜欢有些人学我打着反蒋的旗子,乘机想要自立为王。”
宋濂敛眸,笑容收了收,说道:“正是。说是反对校长消极抗日的主张,另立中央之后却立即与共|||党和解,亦未曾言明主张积极抗日。意图,不言而喻啊……”
“哼,不过是群乌合之众罢了。你瞧着吧,这战局不出半年就能定下来。你是刚来不太了解,这‘中华共和国’的诸君着实的不会做人。”胡汉民冷哼了一声,略带嘲讽地说道。
宋濂不解,问道:“胡兄何出此言?”
胡汉民回答说:“李宗仁那边的桂系,早就和蒋介石分庭抗礼了,现下有这么一个势力又要冒头,他们能同意?何况福建和广西靠得又这么近,将来必定是摩擦不断。而紧邻福建,粤系的陈济棠早就被蒋介石收买了,如若不然到现在还能不吱一声?至于共|||党那边,就更是可笑了。王明这厮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揣了份停战协议就立马调转风向,说福建政府是‘非人民的,仍是不革命的’,还说他们‘必然失败’。你瞧瞧,啧啧,孤立无援,必败无疑啊!”
是了,这种情形下,就算校长什么都不做,只派支部队剿了,也不会出什么乱子了,何况校长心思缜密、软硬兼施,必然早就有所防范。宋濂听了,笑了笑说:“胡兄不愧是元老,看得这般透彻,兄长的来意恐怕不是为宋濂明言局势那么简单吧。”
胡汉民爽朗的笑了笑,一下子倒也不像读书人了,反而带了股子洒脱,说道:“我不过是看不得孙先生千辛万苦建立的成果如今被人践踏得体无完肤罢了。但凡是有人不顾民族危难,想要趁乱起事,我胡某都会不遗余力地阻止的。”
他说完,颇有深意地看了宋濂一眼,又说道:“贤弟乃人中龙凤,何必跟着蒋介石那小人做尽鹰犬之事,蒋介石有的只是野心,并无一丝民族高义啊!”
宋濂闻言,眸子低了低,心想,很多事他何尝不明白。但是宋家和蒋家千丝万缕的联系不是说断就断的,他又是家中独子,校长于他又有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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