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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华 归剑入鞘作者:tangstory-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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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设计真是太棒了,而且我比你潮多了——换个时间地点John大概会这么反驳对方,但现在他只是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长得像定时炸弹一样的闹钟,艰涩地开口说了句:
“嗯……Sherlock,我觉得……我想我大概是喝多了,所以你可以当做我什么都没说过……我是指现在已经很晚了,我明天还得上班,我们不如……”
“Obviously,John,你最多只喝了700ml酒精含量4。9%的啤酒,”Sherlock把另外一边眉毛也挑了起来,顺便举了举手上拿的试剂瓶,“况且我认为目前的问题并不在于你身体里有多少酒精,而在于尽管甘油可以代替润滑剂,但很明显在这个公寓里不可能找到什么东西代替安全套,is it OK?”
哦,是的,贝克街221B里会有骷髅、眼球和人头,但不会有安全套——John可不是那种会随身带着安全套的男人,Sarah也从来不会在这边过夜,所以……所以没什么可所以的!
John终于把视线从那个看上去挺危险但实际完全无害的闹钟上挪开,用一种打量真正的危险物品的眼神望着已经走到床边,并把手里的试剂瓶放到床头柜上的同居人,彻彻底底无言以对。
“如果没问题的话,”Sherlock假笑了一下,“我想最符合逻辑的步骤是从接吻开始。”
John并没有闭上眼——Sherlock也没有——于是他就这么坐在床上,眼睁睁地望着同居人弯下腰,那双浅色的、带着无机质的美感的眼睛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而后终于感到嘴唇碰上了什么东西,柔软但干燥的、没什么温度的……
Sherlock单手撑在John身侧维持着平衡,依然没有闭上眼,也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过了大概几秒,稍微退开了一点,像是自己也感到这事儿完全不可思议一样,几不可闻地问了句:“John?Am I kissing you?”
John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在极近处与他对视,感觉就像中了那个传说中的蛇发女妖的诅咒,不能稍动,不能言语,每一寸皮肤都化为岩石,而每一块岩石上都刻着“Sherlock Holmes到此一游”。
“Anyway……”Sherlock显然也知道从室友那里得不到任何靠谱的答案,于是继续自言自语地,甚至可算是温柔地低喃道,“It’s……fine。”
当最后一个单词消融在空气中时,Sherlock终于闭上了眼。
John仍然不大能动,但脑子总算从石头变了回来,觉得自己大概看到了什么……
——“RUN!!”虽然不是特别疼,但John知道自己的状况有多糟,子弹很有可能伤到了主动脉,否则不会流这么多血。但是没办法,他现在只能继续往前跑,在身体里还有足够的血能够支撑他往前跑的时候。
总之那时John丝毫没有考虑过生与死的问题,大约只在不得不晕倒前稍微想了想:
太好了,终于可以停下来歇歇了。
John睁着眼,看到Sherlock慢慢阖上眼帘,微微蹙起眉,带着一种专注而投入的神情重新吻上自己。那么近的距离,他甚至能数清他每一根睫毛,每一条眼角纹路,唇上的感觉反而模糊了。
那瞬间John突然觉得,自己大概是看到了什么非常美好的……
——“Dr。 Watson?”短暂恢复意识后,John艰难地抬起眼皮,眼前有个人,他并不认识,但穿着英军制服,所以肯定是自己人。然后这个“自己人”冲他笑起来,语调轻快地调侃道:“恭喜你,你还活着,在流了一游泳池血之后。Oh by the way,I’m Bill Murray,but not the film star。”
再次陷入昏睡前John想,他真的挺爱这哥们儿的幽默感,还有活着不错。
看到了什么非常美好的……能够证明自己还“活着”的东西。
在毫无预兆地被John拽倒在床上时,Sherlock很明显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被动地张开嘴,被动地承受着对方的舌头,承受那些激烈的啃咬和吸吮,被动地咽下过于充盈的津液,还得想法保证自己不被呛到。
当然这毫不意外,要知道他之前可是个在非必要场合跟其他地球人拉个小手都会不自在的……高功能反社会人格患者?
Sherlock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用那个该死的问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用“不知道”这么见鬼的字眼,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呼吸,别被自己的唾液呛死,或者干脆憋死,总之别死在这个吻里,尽管某种程度上……
不,他绝对不会承认有瞬间自己的脑中确实划过了“死得其所”这个词。
“Sherlock……”
Sherlock知道自己可能是出现幻听了,鉴于John正在吻他,根本没有可能叫他的名字。
GOD,这太可怕了……对了还有呼吸,呼吸一点都不无聊,Sherlock努力用鼻子换着气,头一次觉得应该修正一下自己那张标题为“这个无聊的世界中怎么有那么多无聊事”的表单,尽快把“呼吸”这个词从上面删掉,顺便还有“吻”,以及……只是说一声,这不是推理,而是猜测:
Sherlock毫无根据地猜测,恐怕今夜之后“性”也要从那张可爱的单子上永远消失了。
“Sherlock……”
John一边用力地吻着对方一边在心中不断地,反复地叫着他的名字,但又不知其意义何在。
不过其实John明白为什么自己伤在肩膀却跛了腿——那很有可能只是因为……在经历过那种必须一直拼命向前跑的感觉之后,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再跑了。
直到他遇见一个叫Sherlock Holmes的人。
“Sherlock……”
于是John无声地叫着对方的名字,没有理由,没有意义,只是单纯地想叫这个人的名字。
这个自己正吻着的人。这个自己无法离开的人。
这个让自己重新愿意跑起来的人。
※ 宣誓词为英美两国入籍誓词的混合版
十三
不得不说即使对于Sherlock Holmes而言,整个过程的开始阶段也难免有点混乱——不是指吻。
首先需要适应——大脑严阵以待,像听到一位身份特殊的不速之客踏上楼梯,步步逼近客厅门口。作为一名想对这位访客表示一些应有的尊重的主人,Sherlock难得需要亲自上阵,赶在客人进门前把客厅里满处乱扔的报纸和杂物收拾干净。
所以刚开始的两分钟总会有点混乱——他得指挥身体迅速处理好那些躁动的化学元素,让它们各就各位,各司其职,完全为己所用。
再然后他就可以在壁炉边坐下来,悠闲地观察一下那位名叫“世界”的访客意为何来了。
“Sherlock?Are you all right?”
几分钟之后John慢慢结束这一吻,支起胳膊,与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同居人拉开了几英寸距离,盯着他的脸小声问了一句。
Sherlock没答话,仍然闭着眼,安静急促地喘着气,这在某种程度上让John觉得相当……十分迷人。
他可从来没见过Sherlock这样——乖巧、顺从、无害,可爱得就像……Youtube热门宠物视频排行榜里那些让人看个没够的小东西。
John知道自己现在似乎应该安慰他一句:别害怕,如果你不习惯这个我们可以慢慢来。但是说老实话,他其实完全没什么想要“慢慢来”的念头。一个“可怜兮兮的”,“连眼都不敢睁的”,“看上去能够任你为所欲为的”Sherlock Holmes,John觉得自己慢不下来。
“Are you OK?”他再次问了一句,不过比起关心这句话显然更像是个预告——John边问边低下头,打算继续用吻骚扰一下自己可爱的室友,顺便还可以做点别的,比如……
尽管时隔久远——准确地说,十一年——但对于Sherlock记忆力超群的大脑来说,回忆起那种感觉并不是什么难事。
事实上每次使用药品的体验都像是一场本能与理智之战,非赢即输,绝无和谈的可能。
Sherlock喜欢这种较量,并且从来不输——那些让普通人的理智溃不成军的药物从未能够真正控制住他的大脑,只能规规矩矩俯首称臣,老老实实为他所用。
而后思维总会变得更加明晰——世界突然纤毫毕现,连空气中凌乱飞舞的灰尘轨迹都变得有据可循,仿佛万事万物再无秘密可言。
……比如被Sherlock吓一跳?不,John的计划中可不包括这步。
但他必须承认自己有瞬间确实是被Sherlock吓了一跳——就在John再次低下头时,对方蓦地睁开眼,笔直地迎上他的目光。
那种眼光——简而言之——极为“Sherlock Holmes”:冷静、理智,锐利得像把手术刀,毫不留情地剖开一切肤浅表象,刀锋上的寒气刺得人发肤生寒。
“I’m fine,”沉默对视了两秒,Sherlock挑起嘴角,近乎傲慢地答道,“Absolutely。”
“Well……”John犹疑地点了下头,不大确定接下来该做什么——显然他严重错估了室友的反应,硬要说的话,现在的Sherlock看上去像正处在一种见鬼的工作状态,而通常在这种情况下,John都很不巧的是被命令的那个。
当然就某方面而言这也是件好事——虽然“你爱的人用对待工作的态度跟你上床”这句话听上去挺伤人,但当那个人是Sherlock Holmes时就得另当别论了。
“John,退后。”
很好,命令型祈使句,John太熟悉这个了。不过说真的,他恨自己的本能反应——很明显他们现在是在床上,又不是正在满大街追一个杀人犯,没道理他还对他言听计从。
但不管怎么说John还是反射性地往床里挪了挪,背靠着床头板望着室友优雅地坐起身,优雅地脱下他那件已经满是褶子的丝绸睡袍,毫不优雅地扔到地板上。
“…………”要么是错觉,要么是直觉,John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突然觉得房间中的气氛变得有点不对劲。
危险,也许。
Dangerous,but HOT——当他们的嘴唇重新贴到一块儿时,John不得不承认那个乖巧无害的Sherlock Holmes只存在于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之中——但他发誓自己可从没幻想过室友那条能把人刻薄得毫无还手之力的舌头也能变得如此……令人无法招架,以另一种方式。
那某种程度上就像他的鞭子,柔韧、灵活、角度刁钻、富于技巧……等等,绝对不能像那个!John的念头磕磕绊绊地踉跄了一步:看在上帝的份上,赶紧把酒吧里那段话忘了!你又没什么“特殊爱好”,所以千万别再想那个了!
“GOD,总之Sherlock的‘工作’肯定会嫉妒这个的,毕竟它永远长不出一张嘴来跟他接吻……呃,希望不会嫉妒到要跟他离婚的地步……”John胡乱揣测了一下同居人婚姻状况,同时隐约感到自己正在慢慢往下滑,被Sherlock的体重——以及那个该死的完美的吻——压得逐渐躺倒在床上。
但John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内裤是什么时候被扒下去的——顺便一提某位倒霉的探长也总为自己上一秒还好好呆在西装口袋里,下一秒就不翼而飞的警官证感到困惑不已——直到他们结束了那个漫长的、八成会被Sherlock定性为“无聊的唾液交换行为”的吻,John才发现自己就这么平躺在床上,内裤已在不知不觉间被褪到了腿弯,而Sherlock双膝分开跨跪在他大腿上方,依然穿着那套极度碍眼的睡衣,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像已经硬了一百年的阴茎看个没完。
“Well,出于礼貌我想我该说一句……”Sherlock微微挑起眉,带着一种挺感兴趣的表情评价道,“看上去不错。”
去他妈的礼貌!还有收起你那种好像盯着什么实验材料的表情!John在心里吼了他一句,脸却控制不住地越来越烫,尴尬地伸手挡了挡:“Sherlock……你能不能先把衣服脱了?”
“缺乏安全感的表现,”Sherlock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开始着手脱自己的衣服,上衣然后是长裤,相当有效率地完成了所有动作,“John,你在怕什么?”
“…………”
“又或者说你只是在期待……”Sherlock的手停在他自己的内裤边缘,口气微妙地问了句,“Want to see some more?”
房间中的空气似有一刻迟滞,John不自觉地抬起眼与同居人对视,重又感到那种像被回忆瞬间吞入又马上被吐出来的恍惚,仿佛看到有只无形之手执起笔,在白纸上画出一条平直的时间轴,起点便是2010年1月末的某天,他拄着拐杖走进巴兹医院实验室的那一秒,而后直线延伸,再于这一秒笔尖微顿——
“说真的,Mr。 Holmes,”几秒后John突然笑起来,打趣地用了头一次在贝克街221B门前遇见他时的称呼,“我真觉得在头一天遇见你时我的人生就已经完蛋了。不是指性向。”
“所以?”Sherlock再次挑起眉。
“所以没记错的话,那时忘了跟你说,”John同他一起挑起眉,“Nice to meet you。”
“Oh……”Sherlock抿了下嘴,抿紧的唇线慢慢延展成一个清晰的、讨人喜欢的微笑,“Nice to meet you too。”
——通常世人把那只无形之手称为“命运”,而当命运迟疑之时,John H。 Watson从它那儿一把抢过笔,亲手把那条线画了下去。
“以及我想我得补充一句,以防我误导你,”他笑着把视线从同居人的脸上挪回到他的内裤上,“其实一般‘real people’不在床上这么说。”
是的,一般人们不会在床上说“很高兴认识你”,更不会在床上想象自己正在出席一场葬礼。
但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对于John而言真的就像全程参与了一场热烈的、盛大的、欢天喜地的葬礼,死掉的那哥们儿有一个又长又难记的名字,全名叫做“John H。 Watson作为一个笔直笔直的异性恋男人所度过的全部美好时光”。
“GOD,you are killing me……”
“Told you。”
“Fu……Ahh!”John无法自控地呻吟了一声,忍不住半抬起身,盯着Sherlock在自己的阴茎上灵巧动作的手指,觉得呼吸这事儿真他妈的太复杂了。
“Feeling good?”
“Yeah,Hmm……VERY……”
事实上John始终认为Sherlock对于某项男人保留的自我娱乐项目根本没兴趣,但这显然没影响到在需要的时候,他也能成功凭借其对人体知识的了解从一个理论家转型成为一个实践家。
“Wrong。”
“Wh……WAIT!”John蓦然感到对方的手势有了新变化,说实话他不知道Sherlock是怎么办到的,但那瞬间的快感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更可怕的是这种快感还在继续,John无力地闭上眼,感觉自己那玩意儿都快化了——完全如字面意义,他自己能感觉到它有多湿……在未用任何润滑剂的情况下,因为龟头过量分泌的前列腺液而变得一片湿滑,仿佛从顶端开始融化,并像有了自主意识,为它即将迎来的毁灭性命运感到恐惧,整根都在那个人手中轻轻发着抖。
“John?”
“Ye……NO,”John压抑地蹙起眉,紧闭着眼喃喃自语,“Don’t……Sherlock,you can’t……”
“Look at me。”
“…………”John不得不听话地睁开眼,因为同居人突然停止了手中动作而难以自律地、暗示地抬起腰,“Just……Please?”
“不是这句。”
“What?”
“你知道不是这句,”Sherlock假笑了一下,佯装亲切地提示道,“John,谈谈感想?”
“Jesus……”John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头疼还是下面涨得发疼,“Good……More than good……”
“Wrong。”
“Great?”
“Wrong。”
“F……All right!”John确定了自己是头疼——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什么比Sherlock Holmes更讨厌的东西,那肯定就是一个在床上的Sherlock Holmes,“AMAZING!It’s amazing……”
“Thank you。”Sherlock毫无诚意地笑了笑,重新开始动作,放弃了那些玩弄性质地爱抚,转而粗鲁地、毫无技术含量地握着手里的物体快速捋动,满意地看到自己的室友明显也很享受这个,享受到无法自抑地大声呻吟,而后很快颤抖着射了出来,浓稠的白色液体溅得到处都是,有些落在胸口上,正在乳头附近,看上去像是一个邀请。
“Hmm,Sher……”John仍未从高潮中回过神来便感觉乳头被含住了,被轻柔吸吮的快感并不强烈,就如同高潮余韵,懒洋洋的、酥麻的、模糊的快乐,像整个人都喝多了……在一个普天同庆的葬礼上。
Right……Good……Cheers……John晕晕乎乎地笑了笑,荒唐地觉得此时此刻全世界都举起了酒杯,热烈庆祝“John H。 Watson作为一个笔直笔直的异性恋男人所度过的全部美好时光”终于躺进了坟墓,再也回不来了。
“……Sherlock?”两分钟后John努力从喝多了的状态中挣脱出来,清晰地感到自己射精后半软的阴茎仍被室友握在手中安慰性质地抚弄,而对方同一个部位就抵在自己腿上,隔着薄薄一层内裤——老实说那条该死的内裤真不该还在那儿的。
实际上John的确想过这个问题,关于Sherlock在床上到底硬不硬得起来这码事。当然他不是在质疑同居人的生理功能,只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同时拿“Sherlock”和“性欲”这两个单词造句,除了“Sherlock说自己没有性欲”这个句子之外。
但现在这个问题显然不再是问题了——哪怕再隔十层内裤他也能感到那根抵着自己的东西有多硬,以及有多热。
“嗯……”John动了动腿,轻轻蹭了蹭同居人绝对热情地顶着自己的部位,哑声建议道,“要帮忙吗?”
“Obviously,”Sherlock终于从室友胸口抬起头,盯着他的眼挑起嘴角:“Good deduction。”
或许天才与普通人最大的区别就是,天才能够在说出两个单词的同时,流畅地完成了“单手把自己的室友像煎鱼一样翻了个面”,“从床头拿过试剂瓶”,“几乎将整瓶甘油都倒在他屁股上”三个动作,而普通人的思维不幸还停留在把那句“推理得不错”和“要帮忙吗”两句话建立起一个因果关系的层面上。
“等……Sherlock!”John终于记起自己的床头柜上还放着一瓶见鬼的甘油,但事实上他真没想过一定要做到最后一步——他说的“帮忙”并不是指这个,在他偶尔两次的、不可示人的、小小的性幻想中也绝没有“被同居人压在床上干”这一幕。
“John,你在紧张,并且觉得不安,”Sherlock用力压着他,右手中指稳定地、一厘米一厘米地推进他体内,“不过不是由于这个……”他将嘴唇贴在室友耳边,声音因为欲望比平时还要低,“只是由于这个体位不能……”
“Shut……”
“不能让你看见我。”
“…………”John自暴自弃地把脸埋进枕头里,放弃了让对方闭嘴的尝试。尽管Sherlcok毫不留情指明真相的态度让人不太好受,可也同样让人无从反驳。
“所以你真的不喜欢背后位?”Sherlock突又换了副嘴脸,语气中的傲慢自负一扫而空,一边咬着John的耳垂一边撒娇一样地嘀咕,“本来没指望能猜中这个的。”
“Fuck you!”John终于完整地讲出忍了整晚的那句话,自己翻了个身,“You’re……”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不是他想要嘴下留情,而是因为他忽略了……某个跟手指有关的小问题。
“当肠道中有异物时切勿突然翻身”——这是医生的亲身建议。
“My dear doctor,”Sherlock好心地,或者说伪善地帮自己的医生摆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手指继续在他体内逡巡摸索,“我到底是有多了解你?”
“Well……”一个小时前John绝不会想到这个——像现在这样躺在这儿,内裤还挂在脚腕上,腰下垫着枕头,用介于挑逗与挑衅之间的语气告诉自己的室友,“……反正你正在了解最后的部分。”
“…………”Sherlock没有接话,脸上的神情却突然有了变化。John也不知道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还是说中了什么,总之那瞬间Sherlock的表情完全可以用“动摇”形容,仿佛他正面对着一个世上最深奥、最复杂的谜题,因为过度兴奋而心旌神驰。
“May I……”Sherlock没有把话问全,只是又推进两根手指,摸索扩张的动作变得急切,坦白说这弄疼John了,但另一件事足以转移他的注意力——John望着Sherlock终于把他那条碍事的内裤往下扒了扒,里面的东西便迫不及待地跳出来,那看上去……他忍不住伸长手,握住那根火热坚挺的物体,轻轻套弄了两下,然后用掌心包裹住阴囊缓缓揉搓。
“虽然没问过你这个,不过我确定你的头发是自来卷……”John听到自己的声音哑得厉害,感到指间被对方柔软微卷的阴毛搔得发痒,“尽管不是每个人……”
“John,停下你可笑的推理,”Sherlock急促地喘了口气,按住John在他腿间动作的手,“别这样……”
“我以为你擅长忍耐。”
“很遗憾,我还是人,”Sherlock看上去像正在使劲拽着“理智”的尾巴尖把它拖回来,“Just……”他拨开John的手,抽回埋在他体内的手指,压低胯骨让他们的阴茎贴到一块儿来回磨蹭,像用琴弓技法拙劣地折磨着琴弦,扯出一曲支离破碎的咏叹调。
“John……”Sherlock一边动作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室友的脸,带着种近乎着迷的神情感慨道,“你知道你看上去……”
“想吻你?确实想。”
“Later,”Sherlock轻笑了一声,微微抬起腰,伸手扶住自己的阴茎调整了一下位置,“You look like a virgin……MY virgin。”
“……Actually,”John不知道Sherlock的理智留没留在贝克街221B,反正他自己的理智肯定已经不告而别地跑去南美洲度假了——否则他绝不会在明知对方有多么专横妄为的情况下,在他那玩意儿已经抵在屁股上时还去挑衅他,“You ARE the virgin。”
“Not……”Sherlock依然深深望着他的眼,同时毫不顾忌地挺了下腰,猛地把阴茎顶了进去,气息不稳地总结道,“……any more。”
作为一个专业人士,John知道自己的括约肌应该没受什么物理损伤,虽然那瞬间真的挺疼。
Sherlock有一会儿停着没动,给了他足够的时间适应,但等Sherlock真的动起来时,John才意识到自己对于人体知识的掌握很可能并没那么专业,鉴于“肛交”这事儿的感觉跟他预计的完全不同。
不,不是疼,尽管的确有点疼,而是真的不该……感觉这么对。
看在上帝的份上,这可是他头一次被男人上,而上他的人甚至是头一次上人!理论上他们总该有一段磨合期,况且只是因为前列腺被摩擦也不会……John不可思议地睁大眼,感觉从体内传来的快感把他打散成分子再打散成原子,思维反倒异常清醒,仿佛灵魂临阵脱逃溜出躯壳,正站在床边好奇地探头探脑,而后全无科学精神地分析道:我想你现在被干得连气都喘不上来并不是因为你的前列腺,多半是因为那个正在干你的人叫做Sherlock Holmes。
“John,别胡思乱想,”Sherlock不满地压了下腰,短暂停下动作让室友喘了口气,“I’m fucking you,show your respect。”
“WHAT?”
“以及提醒你一句,你刚说过要吻我,而到目前为止还没有。”
“WH……Never mind。”John妥协地拽低室友的头,狠狠吻上去。
随后就是一片比Sherlock的卧室还要不成体统的混乱,包含了啃咬、爱抚、呻吟、扭曲地肢体交缠与难以置信的高潮——最后一项完全是Sherlock的错,天知道与他的幽默感一样不合时宜的是他的绅士风度:
高潮的前一刻Sherlock似乎终于想起来了,他是个英国人,哪怕生活在二十一世纪也该有点绅士风度,于是贴在室友耳边低声问了句:“我知道我们没用安全套但是……能射在里面吗?”
“FUCK……YES……”难以置信的是,John发现自己竟然因为对方这句问话而无法自制地射了出来。
这场性爱结束后大概有五分钟都没人说话,他们并肩躺在床上,一起望着毫无趣味可言的天花板,呼吸慢慢平稳,沉默逐渐累积,气氛便显得有点……尴尬。
好吧,这是正常现象,每场原本不该发生的性爱之后人们都得应付这个,John在心里叹了口气,尝试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So……谈谈感想?”
“Beautiful。”
“Sorry?”不是John少见多怪,但真的很少有人会用这个词来形容性。
“不是说性,”Sherlock轻声解释了一句,“your eyes,they’re……beautiful,”沉默了两秒又补了句,“确实挺蓝的。”
“Well……”John则沉默了更久才把话说全,“其实也没那么蓝。”
其实我爱你。
John承认在听到Sherlock出人意表地赞美了他的眼睛时,有瞬间他差点忍不住就这么脱口而出,但好在他正在千里之外度假的理智及时给他打了个越洋电话,告诉他:John,shut up!
说真的,that’s enough——John真觉得自己已经在同一天里做了太多事,实在没精力再去进行一场关于爱情的哲学讨论,特别是当讨论对象叫做Sherlock Holmes时。
事实上现在除了“睡觉”他什么都不想干,连洗澡这件事都可以等到明天早上,反正不管是甘油还是精液都不会趁他睡着时要了他的命。
别睡,Sherlock躺在John身边,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不是对室友,而是对自己说。
他知道John已经睡着了,他侧过头就能看见他,闭着眼,呼吸绵长,头发前天才剪过,每次他把头发剪短时看上去都像只有十二岁。
Sherlock并没真的侧过头观察室友睡着的样子,只是又躺了一会儿,等他完全睡熟后便放轻动作从床上坐了起来,静悄悄地穿好衣服,按灭书桌上的台灯,摸黑走下楼,顺手把客厅灯也关了,抱着腿缩进壁炉前的扶手椅里。
他倒不是非存心跟“现实规则”对着干——就算是Sherlock也知道“现实人”在“现实情况”下一般不这么做,他们通常会睡在一张床上,还会在第二天早上跟对方说早安——而是认为自己现在真的需要思考,但躺在那张床上他什么都想不了,除了“John看上去只有十二岁”和“跟John一块儿睡觉,字面意义上”以外。
可到头来这夜Sherlock还是睡着了,像在和谁赌气似的,别扭地缩在椅子里,蜷得跟只甜甜圈一样睡了过去,做了一个非常现实的梦。
现实的是梦中情景仿似某日重现:他走在一条黑暗的巷子里,那是伦敦治安最差的地方之一,盘踞着许多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同样隐藏着诸多罪恶与危险。但这不会让Sherlock踌躇不前——他熟悉这种黑暗,独自深入追查线索对他来说绝不是问题。
不过在梦中他并不是一个人,他能分辨出另一个人的脚步声,就在自己身边。
Sherlock没有侧头看那是谁,他知道那是谁。
他只是突然抬起头……
梦醒后离天亮还早,Sherlock默默缩在椅子里,盯着壁炉上的头骨,久违地决定把它当做“朋友”对待,朝它轻声抱怨了一句:“There is always something。”
当然不是全部推理错了,Sherlock是指“跟John上床”这件事。
尽管生理上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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