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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天子同人)我是刘彻作者:核子喵-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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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嫣卫青他们,我信得过。”说话间,刘彻的肚子响了一下。
东方朔将小司马放在门口的食盒拿进来,里面盛了一罐清粥,一个汤匙一个碗。
粥是小受生命里出现最多的食物,因为他们的排泄器官已经承受了巨大的鸭梨,屡遭入侵,不能再增加其它方面的负担了。而小攻,之所以总能生龙活虎,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们大鱼大肉,营养丰富,能量充足。
刘彻没说什么,只是表情称不上享受,东方朔看在眼里,极其自然地舀起一勺,尝尝味道,觉得尚可,再者他也没用过什么,腹中饥饿,便也跟着一块吃了。
这时候就体现出抢食的妙处来,就像火锅,五个人单独吃和一起吃统计出的食量绝对具有本质的区别。
所以抢着才有味道。所以强扭的瓜才甜。所以掰弯的直男才有爱。
粥还是那粥,心境却有了极大的不同。刘彻吞掉口中的清粥,没尝出什么味儿来,却眼巴巴地看着东方朔送到自己嘴里的匙子,目光催促,东方朔淡淡一笑,又舀了一口粥,送至刘彻唇边。你一口我一口,如此往复,一罐粥很快就见底了。
再如何小心,刘彻还是有点拉肚子,如厕时总有些异样,东方朔陪他吃了两天粥,情况才有所好转。
为了避免引人怀疑,两人只在晚上相会,白天就敞开窗户,虽然双方都在自顾自地做着别的事,想起来的时候只要一抬头,就能立刻看到彼此,知道对方在做什么。
期间淮南王宴请了东方朔一次,听东方朔传回来的消息,淮南王还是没有做出决断。刘彻猜测,这老狐狸大抵是想看大汉与匈奴一战的结果如何再做定夺。大多数人对于大汉挑起的首战都不大看好,悲观地认为此战必败,惹怒匈奴被迫求和,还是年年进贡和亲那个套路,最积极的观点是大汉惨胜,但经此一役,元气大损,民怨沸腾。届时再兴兵,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围攻长安,胜算会大上许多。
可是,这完全是基于汉军失败的希望之上,若是刘彻大胜,威望空前,就会像刘陵所预料的那样,各地藩王将再无翻身的可能。
“淮南王老奸巨猾,也因其上了年纪而太过谨慎,想捡便宜,却不愿意付出代价,就这么一直拖着,胆量气魄还不如他的女儿刘陵。”刘彻十分不屑。
东方朔颔首,算是默认了,他看了眼刘彻身后,突然说道:“陛下深谋远虑,草民佩服。”
“陛、陛下?”兴冲冲赶来聆听《追女窍门一百招之后篇》的雷被石化了,他维持着推门而入的姿势,一只脚在屋内,一只脚在屋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刘彻从最初的惊讶中反应过来,雷被提过要将他举荐给淮南王,谎言总有一天要被揭穿的,况且,这几天的相处下来,刘彻发现雷被除了看上刘陵这一点瞎了以外,总体来看还算是一棵根正苗红的封建社会好青年,忠君爱国,对淮南王谋反的企图毫不知情。
刘彻和东方朔对视一眼,心照不宣,顺势表明身份,接受雷被的叩拜,虚扶他起来。
“雷将军无需惊慌,朕收到密报,称淮南王招兵买马,有谋反之嫌。”
“岂有此理! ”雷被急忙争辩。
“朕自然不信,可迫于朝中压力,不得不下旨彻查。又担心张廷尉……”刘彻故意露出说漏嘴的表情,叹气:“唉,防备奸邪作乱淮南,于皇叔不利,因此不敢假手他人,微服私访,还皇叔一个清白。”
“陛下英明。”其实听过刘彻之前胡天黑地乱弹的那一段身世,再相信他的鬼话绝非出自雷被本意,然而对方的皇帝身份摆在那,也由不得他信不信,只能遵从。
“张汤?便是那位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廷尉?”果不其然,雷被踏入陷阱,问道:“莫非他与王爷有什么过节?”
刘彻摇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说道:“你身居淮南,不知道长安流传的那段才子佳人的风流韵事。张汤与陵姐姐一见钟情两厢情愿,朕连赐婚的诏书都写好了,却不知何故一朝成仇,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雷被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与雷被的信任刚刚建立,刘彻不希望操之过急引起怀疑,他只要在痴情男儿的心中埋下怀疑的种子就可以了。掌握不住军队,淮南王拿什么造反?
“朕想,陵姐姐冰雪聪明,善解人意,必然是张汤的不是,做了什么错事,惹怒了陵姐姐。也是他们有缘无分,将军切勿在陵姐姐面前提起,免得无故惹她伤心。”
刘彻替刘陵开脱,雷被的怒气才有所减少。
“是不是他诬陷王爷和郡主?! ”
“朕相信张汤还没有那个胆子,大概也是被有心人利用了。”
刘彻诚恳地看着雷被,道:“还要请将军助朕一臂之力,捉住幕后黑手,为皇叔正名! ”
“喏。”
雷被又看了眼东方朔,欲言又止,刘彻立刻心领神会,道:“东方先生乃朕请来的高人,暗中保护皇叔与陵姐姐的安全。至于婚约一事,纯属误会,将军不必当真。待案情明了,洗刷冤屈,陵姐姐的婚事自然由她自己做主。”
雷被得了当今天子的许诺,终于放心离去。
东方朔眯起眼睛,笑问:“万一郡主执意下嫁于我呢?”
刘彻把握十足:“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雷被治军有方,深得军心,若是逼走了他,淮南王无将可用,难道要他亲自领兵上阵不成?那身姿,啧,可怜了驼他的马儿……”
两人肆无忌惮地笑开,仿佛天下除他们以外的聪明人都死光了,小司马听不下去,觉得计划里还有破绽,插嘴道:“万一雷被找刘陵郡主当面对质呢?所有计谋不都一下子拆穿了?”
刘彻与东方朔相视而笑:“我们就怕他不去。”
第七十六章 挑拨离间
回到军中,雷被脚步仍然有些虚浮。他远非表面看上去那般镇定。
不仅仅因为刘彻骇人的身份,还因为谋反一事并非空穴来风,刘陵曾试探过他对陛下的忠心,当时以为只是小儿女间的玩笑话,现在回想起来,就觉得不同寻常,心里很不是滋味。
雷被先入为主,对刘彻袒护叔王以身犯险的举动信了八成,要不是对淮南王具有绝对的信任,怎么敢远离长安远赴敌营呢?若是王爷和郡主真有反意,不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么?枉送了性命。
雷被其实已经意识到淮南气氛诡异,平时练兵不练行军布阵,如何与骑兵斡旋抗争,却反复练习攻城。
匈奴有城池可攻么?!
可淮南王对他有知遇之恩,郡主与他又有私情,他只能把这些疑虑埋在心底,不敢对任何人提及。
若是真如张汤密函所言,他该如何是好?
但如果是张汤有意陷害,必然牵扯出他与郡主刘陵之间的绯闻情史……
雷被陷入两难,越想心里越乱,不禁抓起了头发。
“我道你这几日怎么不来寻我,原来是怕我瞧见你猴儿般抓耳挠腮的模样。”
耳畔一阵女子的昵声低语,雷被恍然,这时候能到军营会到军营的,只有郡主了。
“遇到什么难事了?”见雷被神色有异,刘陵关切地问道。
那俏生生笑吟吟的模样,以往会让雷被立刻退化十岁年纪,立刻像见着骨头的忠犬一样欢乐起来,今天他却心神巨震,加上对刘陵的操守有了怀疑,面上笑不开。
“怎么了?”刘陵对危险毫无所觉,这几天没有被雷被纠缠,难得清静,她看得上眼的淮南俊杰寥寥无几,清静着清静着也就厌烦了,主动找上门来。
雷被自然不便将“你和你爹是不是打算造反”这样的问题直接问出,再加上其中还牵连了一段三角恋情,自己还是三角中的一个点,更是难以启齿。
他很认真地想了想,说道:“你不是总说东方先生是神卦吗?我找他测了一字。”他难过地看着心仪已久的女子:“结果不好。”
“我明知事情发展下去会万劫不复,却挣不脱逃不掉抽不出身。”
雷被能测什么?
刘陵自然以为是姻缘了。
雷被应该以为皇帝下旨赐婚,已经心生怨望,只是碍于对方九五之尊的身份不敢反抗罢了,那么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刘陵一阵兴奋。
她就像所有女强人那样,心中盛了事业,就很难把生活重心放在儿女痴情上。尽管她很欣赏雷被的才华,多年相处也并非没有好感,可是她已经回不了头了,便像备胎一样抓住雷被。
“事情还没有发生,尚有转机。占卜给了你对未来的预测,而你大可以以此来调整目前的作为,逢凶化吉,化险为夷。”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难道你没听过人定胜天?更何况,你不觉得,成事在我不在天吗?”
刘陵凑到雷被身边,在他的脸颊上啄了一下,她正愁找不到机会向忠诚朝廷的雷被宣传造反思想,顺势坐到他的怀里。
用这样的姿势灌汤,一灌一个准。
“若是有一天陛下要杀我,你打算怎么办?”
“陛下为什么要杀你?”雷被目光看向帐外,暖香软玉在怀却是没有半分情动的心思。“你是郡主,就算抗旨拒婚,有王爷护你,也不会伤及性命。”
“想那么多旁的做什么?我只问你,你救不救我?”
雷被恍恍惚惚地答道:“我去求陛下。”
“陛下不听,他不但要杀我,还要杀我父王。”
“你们到底犯了什么罪?”雷被望进刘陵的眼底,那满是赤诚仿佛苦苦压抑着什么的目光竟让她一时不敢与他对视。
刘陵暗道奇怪,面上再度恢复娇嗔的模样:“你到底救是不救?”
雷被的表情百般变化,从迷惘到绝望再到心碎,最后化作一片决然。
声音铿锵:“救!”
刘陵大喜,以为说动雷被跟着自己造反的把握又多了几分,事实与之截然相反,刘陵的“救”和雷被的“救”饱含的意思不尽相同。
前者自然是造反革刘彻的命,后者则是指在犯罪发生前制止它,也就是竭力阻挠他们的计划。
雷被想,眼下最要紧的是刘彻的安危,应当尽早说服陛下离开淮南才是。想罢,他连夜离开军营,赶至馆驿,不料却瞧见郡主的车架,心里一惊,下意识地躲藏起来。
以至二更,这么晚了单身女子逗留在外能有什么好事?
雷被心里那片沙漠里的一把火被当面一盆冷水浇了个雪碧透心凉。
他偷偷摸进馆驿,里面只有一处灯火亮着。
那是东方朔的房间。
脚蹲墙角耳贴窗户。
听见刘陵的声音:“长夜漫漫,我来陪陪东方先生。”
东方朔道:“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
“男女有别。”
“在淮南,我们可没这个穷讲究。”
雷被:我也是淮南人,怎么不知道?
“郡主是富贵中人,当然没我们这些穷讲究,而我们这些穷人,除了讲究,别的恐怕就一无所有了。”
“先生要想成为富贵中人,容易,而且是大富大贵。”
“难道王爷要送我一份大礼?在下先谢过郡主了。”
“你我之间又何必说这种客套话?”
雷被:你们之间又有什么?!
刘陵接着道:“先生可以尽你所想……”
雷被的身后突然出现一个黑影,雷被有所感觉,汗毛直立,正打算出拳,转身却看清了对方的相貌。
“嘘。”刘彻让雷被噤声。
他在梁上已经看不下去了,叫东方朔作饵套狼是一回事,让他真的被狼吃掉又是另一回事,东方那厮眼见面若桃李的美人往自己身上贴却躲也不躲,丫绝对是故意的!
刘彻往雷被手上塞了一个食盒和一壶酒,指指房里,雷被会意点头。
“东方先生,东方先生!”
房内的刘陵大惊失色:“他怎么来了?”她连忙躲入内室,叮嘱道:“千万别让他知道我在这。”
东方朔背对着她,笑得十分惬意:陛下还是定力不够呐……
开了门,放雷被进来。
“先生,我是来给你送卦金来的。你白天之言,说道我心坎里去了,我特备卦礼,陪您一醉如何?”
“将军何必拘礼。”
雷被亲手布菜斟酒,道:“这卦我们还得接着算,我心中挂念之人,总是不给我一个痛快。”
“哦?将军还是测这个字吗?”
他们以测字为名,以手沾水在案上互通消息。
雷被已经失望透顶,每每觉察红杏开出墙垣的时候都被刘陵给圆了回去,此时亲眼见其背叛与利用,心神激荡,思绪不稳,又感激皇帝对他制止刘陵勾搭别人所提供的指点与帮助,两厢对比之下,心中的天平自然倾向了忠君的一方,将淮南王谋反的疑点悉数告知。
刘陵毫不知情,雷被走后才从藏身处走出,发现东方朔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讪讪离开。
待她的足音彻底消失,东方朔才从榻上坐起,眼底一片清明。
“恭喜陛下阴谋得逞。”
“好说好说。”刘彻被小司马带着从梁上跃下,毫不谦虚。
小司马问道:“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雷被不反,淮南王应该无计可施。我们可以回长安了?”
“这倒未必。”刘彻仍然不怎么放心。
没人比他更清楚皇帝的雄性亲戚有多么意志顽强不甘命运了。
淮南王家的谋逆血液是代代相传的。汉文帝时,刘安的父亲刘长暗地里联络闽越人和匈奴人,打算联手叛乱。然而,刘安父亲造反的时候还是个小年轻,长在温室里的公子哥儿,要想造反并非轻而易举,他的密谋很快便被朝廷发觉,他本人也被捉拿到了京城。汉文帝因念及兄弟之情,并未依法处以极刑,而是将他废爵流放蜀郡。刘安的父亲最后在发配途中绝食而死,年仅25岁。
即便造反不成的父亲死后被谥为淮南厉王,当时年仅七八岁的刘安也继承了淮南王的爵位,可造反的情结已经深深地埋在幼小的心灵里。
寄望于幼年便惨遭丧父之痛充满童年阴影的问题儿童能对汉王朝忠心耿耿,简直是痴人说梦。
所以刘安广置门客,进行所谓的学术研讨,数千门客中,有八人最具才华,人称“八公”。雷被就是其中一位,由他代替东方朔做内应是最合适的。
只是,仅仅有内应还不够,要往淮南王的家宅里放一把火,让他再也没有心力谋划造反。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们,这篇文快要完结了?
第七十七章 除淮南国
淮南王的儿子不多,就两个。
但这并不妨碍侯府里每天上演的宅斗好戏,就算只有两个儿子,一个嫡子刘迁,一个庶子刘不害,可这两人周围集结了队伍庞大的对立阵营,一二三四五妻妾子嗣,六七八九十仆从门客。
侯府大得很,崇尚N世同堂把所有人都围在了墙里,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有些生活小摩擦,今天被抢了一盆好看的花或者娘家人丢了什么脸面,能够被对手讽刺个两三天,久久抬不起头。事情小,象征意义却大。只不过两家人碍于淮南王的威压不敢爆发,维持明面上的和平。随着同居的日子越来越长,怨越积越多,仇越结越大,连刘安年幼的孙子之间,也互相仇视起来。
刘不害因为是庶出,很少得到淮南王刘安的宠爱,他已经习惯了,可不代表他的孙子刘建甘于现状。他从小受耳濡目染,对他的伯父也就是淮南太子刘迁长期存有怨言,觊觎淮南藩国太孙之位。
此时便体现出淮南王宗族一脉的家庭传统荣誉教育来,爷爷造大汉天子的反,孙子造淮南太子的反。
谋反谋反,谋而后反。
刘小贱童鞋一直找不到人商议,只能把秘密藏在心里,忽然有一天,在他被太子儿子抢了玩具之后正蹲在墙角画圈圈诅咒大伯一家断子绝孙,听到下人的议论说,某某门客被淮南太子炒鱿鱼,宣称要到长安告他谋反,结果被太子抢先一步斩了草除了根。
原来世界上还存在志同道合的先驱!
刘小贱被那种大无畏的精神感染了,他暗暗下了决心,自己也要到长安城告状,陷害伯父谋反,让自己的父亲当上淮南王的继承人。趁着所有人没有注意的时候,默默收拾了行李,和心腹离开了淮南。
他们的身后跟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驾车的是个眼睛很大皮肤很白的少年。他手上执一卷竹简,一支笔刀,鼻子里塞了几缕布条,低头疾书,偶尔想起来的时候才会抬头驾车,调整马车行进的方向。好在马车走得慢,路上行人也不多,不必担心交通事故。
不过买通了仆人在淮南王亲孙面前说了几句假话,就眼巴巴地上京寻思。蠢人要自找死路的时候,真是拦也拦不住。
小司马感慨了一番淮南王可以预见的结局,有拿起一个新的轴卷。
竹简上赫然有“男色”、“荒淫”、“龙阳”等字眼组成的语句,足以戳瞎所有忠君爱国者的眼睛。小司马无法将刘彻帝王受的属性及受的详细过程公之于众,只能将其束之高阁,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要放着大好的肉不吃。
用化名——谁不会呀?
穿马甲——你还能认出我来?
撰野史——哪个规定史学家不能有副业的?
马车内传来有违河蟹不利于未成年教育的声音,小司马感到鼻间一热,唉,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贫血的。
太史公曰:做·得好,东方!
小司马抬头,发现马车差一点又要走到田埂里了,赶忙纠正方向。
车上一个颠簸,小司马听到了皇帝陛下拔高的惊叫。
道路不稳,这种小障碍怎么能成为马车运动的障碍呢?
刘彻就像刚刚从监狱里放出来的劳改犯,承受着保释截止日期日益逼近的巨大鸭梨,他仿佛看到堆积成山的公文在向他招手,母亲“儿子大了不由娘”的哀戚哭诉,还有动不动就死谏的忠臣们酝酿已久的唾沫星子……
于是各种做,各种疯狂地做,各种疯狂且有创意地做。
让他忘记还有一个拟人化之后绝对是挥舞鞭子女王样的长安在等着他吧Orz
东方朔原本因为回长安还有一些小紧张,但看到皇帝陛下生不如死苟延残喘的模样,心里最后一丝迟疑也消散了。
不是所有帝王都会为了一个人不顾安危孤身跑到造反之地的。
也不是所有帝王甘心处于人臣身下婉转承欢的。
更不是所有帝王都如此消魂滋味令人欲罢不能的。
……其实最后那一点才是最重要的吧?
东方朔一旦下定决心,很少有人能改变他的主意,他本想寻访名山,浪迹天下,游戏人间,多少逍遥自在。现如今,他却要像所有为了地位为了利益的庸碌之人那般,货于帝王家,负起天下这副沉重的担子,有违他的本性。
但如果有怀里这个人相陪,似乎也不算坏……
“你打算住哪?馆驿人来人往,鱼龙混杂,我记得城外还有几个庄子,很是清静。”
东方朔有种扶额的冲动:“陛下,草民是要算卦糊口的。”
刘彻愕然地看着他。
东方朔指了指窗外老泪纵横的皇帝恩师和眼圈红红的郭兔子,他们收到小司马的消息立刻带领羽林军赶过来捉拿,咳,护驾来了。
“想来陛下这个月都不大可能有空了。”
不但要处理积压下来的公务,还要将淮南王的势力连根拔起。
刘彻的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
“我既然回来了,就不会再轻易离去,恐怕到时候,你想甩都甩不开我。”
东方朔捏了捏刘彻的手,后者还他一记白眼。
入了长安城,两人就分开了。
东方朔去了平阳侯府。平阳公主早就从窦老太莫名其妙落败中看出了门道,否则放在陛下面前的婢子,他谁不选,偏偏要选卫子夫?现在得了刘彻的密旨,自然将东方朔拜为上宾,礼数有加。
刘彻手上已经有雷被及一干淮南宾客的供词,现在又有淮南王孙子刘小贱大义灭亲的告发,名正言顺地派著名酷吏张汤前去办案,结果认定刘安谋反属实。
所有人都没想到陛下一段时间没上班,一上朝就倒腾出如此大案,藩王是高祖皇帝封的,现在要灭藩,不是打自家祖宗的脸吗?还让天下所有藩王心惊胆战。可刘彻拿出的证据十足,人证物证都有,人证里还有分量十足的淮南王亲孙,让人想不信都难。
以“阴结宾客,拊循百姓,为叛逆事”等罪名,派兵往淮南进发,并从淮南王府里搜出了准备用于谋反的攻战器械和用来行诈而伪造的玉玺金印。自知罪无可赦的刘安被迫“自杀”,而与他串通一气的衡山王刘赐闻讯后,也自杀而亡。
因为刘彻许诺,只杀罪首;不诛满门。
刘安死后,朝廷果然没有严厉追究此事,除了造反的铁杆迷,受牵连的数千亲戚宾客侥幸逃过杀劫。但是刘彻却下诏废除了淮南国,将淮南故地改为九江郡,收归中央。
本想只整伯父却毁了整个家业的刘小贱同学彻底傻眼了,再也不敢回淮南——现在应该叫做九江郡了,老老实实地呆在长安,夹起尾巴过日子。
在整个削藩抄家的过程中,握有淮南兵权的雷被始终按兵不动。用淮南王的钱粮养的兵买的马,关键时刻也没管过刘安的死活。和他们朝夕相处的是雷被,和他们起早贪黑一起训练的还是雷被,刘安?没听说过!
尽管已经从轻处置,谋反这样的大案要案仍然招来一片血腥,与淮南王有私教的官员纷纷落马。张汤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冷,除了从小交好的那几人还能与他亲近,旁的官员几乎连正眼都不敢瞧他。
“钦犯刘陵重伤雷被,侥幸逃脱,如今下落不明。”张汤忧虑道:“必留后患。”
刘彻明白,却也无计可施:“人海茫茫,要寻一个人谈何容易?如今出兵在外,守备不足,兵用起来捉襟见肘,照例在各郡各县张贴悬赏即可。”
刘彻想了想,又下诏安抚雷被,命他痊愈之后便北上抗击匈奴。
国事一了,还有家务。
刘彻陪着笑脸,好不容易安抚了美人娘和阿娇,一家人正和和美美地用膳,便听馆陶公主求见。
“她来做什么?”
阿娇脸色立刻不好看起来,哼道:“还能干嘛,不知道又给哪个面首讨官来了。”语气里不无怒其不争的味道。
就那些吃软饭的小白脸,空有一副皮囊,也想高居庙堂?
她母亲被吹了枕边风,晕晕乎乎的脑袋不清楚,她可不傻!
馆陶公主的名声在场人都清楚,彼此笑笑,心照不宣,王太后温柔地拉住儿媳妇的手,打圆场:“你母亲也是挂念着你,彻儿不在的时候你什么也吃不下,还不是她变着花样儿尽往宫里送东西?”
阿娇才缓和了表情,只是抿着嘴唇,仍然不说话。
刘彻一边让人请丈母娘进门,一边询问她身体如何。
“只是没什么胃口,容易乏。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这症状,朕离宫前就有了,怎么到现在还是不见好?”刘彻坚持宣了太医。
第七十八章 西南夷族
太医还没到,陈皇后就一扫恹恹的表情,瞪着美目,战意十足。
果不其然,馆陶公主的确是来要官的。
刘彻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听阿娇怒喝:“你到底还要不要这张脸皮?!皇太后和陛下容你让你,两位哥哥不稀得说你,你还真的得瑟起来个没完了?”
“我怎么了我?”馆陶公主一头雾水。
给自己的男人争取福利,有什么不对?偌大的大汉朝,难道养个闲人的钱都出不起吗?
阿娇见她一脸迷茫,心中苦涩无处发泄,大怒:“你知道旁人是怎么笑话我的?”
“笑话你?谁敢!看我不撕烂他们的嘴! ”馆陶撒起泼来也是历史上的一朵奇葩,刘彻也不知道她是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当糊涂,不管阿娇如何跳脚如何呵斥都一脸的莫名其妙。
这种不在状态的表情无疑火上浇油,阿娇胸口剧烈起伏,显然被气得不轻:“今天我就一句话,想往朝廷里塞人,门儿都没有! ”
馆陶先是被女儿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接着请求又被无情拒绝,也冒出了几分火气。
“田丞相不和陛下打招呼就随意往朝上插人,我为自己的宾客讨个一官半职的怎么了?”
刘彻脸色微变。
馆陶公主曾经与王太后结盟,合力推倒了栗姬又对抗窦太皇太后,助刘彻登上皇位独掌大权,可谓居功至伟,大汉朝地位尊贵的女子中,除了名称里带个“后”字的,就属她身份最高崇了,她行事无忌,自然而然地骄纵起来。给陈须陈蟜两个儿子安排好了职位之后,又开始动起其他主意。
原本和田汀锕松塘可塘咳绾喂戏质だ导纯桑皇撬龅拿ッ桓霭压兀质α嫒硕加校谝闹拔换共坏停锿‘实在怕了这个耍诨无底线的公主,便把球踢给刘彻,让他自己应付这个难缠的丈母娘去。
馆陶公主看着王太后的娘家人风生水起,一阵眼红,有次还向刘彻的姐姐平阳公主抱怨说:“如果不是我,你的弟弟也不能立为皇帝,现在居然连些低官闲职都不给我,这不是忘本么?”
刘彻也有所听闻,眼见馆陶公主和阿娇皇后母子翻脸,他与王太后对视一眼,纷纷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可奈何。
“你们稍安勿躁,有话好好说。”王太后柔声劝道。“你是什么年纪的人了?阿娇那都是气话,怎么也吃心呢?”
馆陶公主进入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敌耍诨模式:“反正今天啊,我这官还要定了! ”
——你能把我怎么样?
——咬、杀、你!
阿娇嘴唇气得哆嗦,久久说不出一个字,她脸色发白,双眼渐渐空洞起来,突然身子一软,往后倒去。
刘彻眼疾手快,连忙将她扶住,将被殿内家庭不合的气氛吓得不敢进门的太医宣进来,又将手忙脚乱越帮越忙的仆人赶出去,营造一个安静的诊断环境。
“皇后怎么了?”馆陶公主也来不及生气,满脸悔意,连声问道:“她不会有事吧?”
太医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慎重地又把了一会脉,确认无误,才敢回禀皇帝。
“皇后娘娘只是急怒攻心,一时间昏过去了,待她慢慢醒转便可。只是皇后娘娘已经有三个月余的身孕,保持心平气和为宜。”
一听皇后的肚子终于有了消息,王太后和馆陶公主脸上满是喜意,仿佛喝了酒,桃面春风。
刘彻还有些发懵,他在后宫的开垦上并不算勤奋,难道这是皇帝超乎常人的精子特性决定的吗?没有避孕措施所以命中率很高?
待阿娇缓缓睁开眼睛,她的世界已经完全变样了。
闭眼前还剑拔弩张的馆陶公主一脸赔笑:“娇娇,你怎么样了?”
当上皇后之后,母亲就很少叫她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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