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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同人]沙之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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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成像?”黑眼镜挑了挑眉毛,道。阿彭就点了点头。
“我们以营地为中心,半径一百米的地方全都布置了热成像探测仪。”他道,口气非常平淡,好像这真的是一件很平常事情,“本来这人的的速度简直快得离谱,就算布置了探测仪也不一定就可以抓到他。”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身体温度非常的高,要远高于正常人的体温,所以颜色的区块就变得非常明显。”他道,“是六指儿那小子眼尖,先发现有奇怪的高热量物体在监视器上闪过。我们后来用六倍的速度慢放了镜头,才捕捉到人形。”
那黑眼镜就吹了声儿口哨,哑巴张皱了皱眉头,没说话。
最前面的几个人突然定住脚步,朝后面做了一个‘留心’的手势。黑眼镜和哑巴张对看一眼,那黑眼镜的手已经摸到了插后腰的那把黑匕首上。
一声尖利的嘶叫划破夜空,一道黑影突然从边上的草丛中窜出,朝着最前面的一个伙计的脸上猛扑了过去。
那赫然是一只大得出奇的猞猁,正对着那个躲闪不及的倒霉蛋的脸一阵狂抓猛咬。树上传来一阵极轻的响动,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糟!”阿彭往地上唾了一口,操了枪就往前面冲去。然而那哑巴张和黑眼镜远在他有所反应之前就像离弦的箭一样,顺着那道声音的方向追去了。
夜色中那道黑影的身形看来极其的古怪,与其说是奔跑,倒不如说是手脚并用在地上用一种快到离谱的速度爬行。那要真的是个人的话,一定是经过了极其惨烈的意外,才会变得好像是被打得稀烂,又胡乱拼接起来的碎瓷人一样,好像全身的骨头都接得不是地方。
他显然对这里的地形极熟,挑得尽是些坑洼难走的地方。哑巴张的脸上已经被划了不少的血道道,黑眼镜‘啧’了一声,一脚蹬上边上的一颗矮树,凌空一个极利落的翻身,就往那道怪影扑去。
“谁?”前面一个声音突然道,带着非常明显的慌乱。
“妈的!”黑眼镜忍不住骂了一句,那怪影听到声音猛地一转方向,朝着说话人的方向冲去。
黑眼镜叹了口气,顿住脚步,那边吴小三爷的手电光直直地朝着黑眼镜的脸照过来,那强光晃得他一阵眼晕。
“小三爷…”他叫了一声,语气非常地苦笑不得。
那怪影的身形现在大半都隐没在黑夜里头,看不真切,给人的感觉却越发诡异。他的站姿非常奇怪,右边的整个身体都好像使不上力一样的搭拉着,如果硬要说的话,有一点像是不小心被扔进了火里,来不及捞出来所以半边身体都被烧化了的蜡人。
“你们不应该追过来的。”半响,那鬼影人才发话,听得出他的声带一定曾经遭受过非常彻底的破坏,那声音非常的粗哑,已经完全辨不出男女来了。
“嗯!”黑眼镜点点头,“所以如果我们现在退回去的话,你愿意放了小三爷吗?”
吴邪现在被那鬼影人用一种看上去就很痛的手法掐住喉咙,连一点呜咽的声音都发不出了。这是一种很古早时的挟持手法了,但是依旧非常有效,用在经验老道的人手里,几秒之内就可以扭断颈骨,致人死地。以现在鬼影人和黑眼镜他们的距离来看,不管黑眼镜有什么计划,他都可以在他们救下吴邪前将他杀死。
那鬼影人沉默片刻,‘桀桀’怪笑起来。
“…太晚了…太晚了…”他道,声音突然变得非常高亢,“…你们既然已经看到我了,那我就不能让你们活着出这座山…”
黑眼镜‘啧’了一声,皱了皱眉。
那鬼影人就继续道,“但是我现在这样又显然是打不过你们的,所以我好像只有鱼死网破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那黑眼镜就道,用的是一种特别轻松的口气和那鬼影人打着商量,“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很显然你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出过这座山了。”
“你看这样,要是你还想继续留在这里,那我和哑巴回去就当没看见过你这个人。”他道,“那老洋鬼子那里也不难办,他到这里的目的非常明确,你对他来说完全没用,他手下的人嘴巴也非常的紧,你完全不用担心他们会到处乱传你的事情。”这后面半句其实就已经完全是在唬人了,裘得考手下的人素质是不错,不过大半都是他花大价钱雇佣过来的专业人士,这一点上和吴三省他们所谓的伙计的性质其实有着很大的不同。
那鬼影人就轻轻摇了摇头,“你们是要下去那里。”他道,“下去了,就不会有机会再出来了。”
“听起来您对那里面也知道一点儿?”黑眼镜小心道。
那鬼影人听他这么说,突然就笑了。
“你不用探我的口风,”他道,“我虽然这辈子都在这里毁了,但我知道的事情不多,至少也不一定就比你们多多少。”
“也不是,这会儿比起几十年前来还是有了很大的转机的,”黑眼镜也跟着他笑了笑,道,“至少这装备上是更新了不少,你说是也不是?”
他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心里却是一沉。不得不说,这小三爷之前站的位子简直绝了,那是一个微土的小土坡,四面空旷,连一点偷袭的可能都不存在。
“你可能不知道那栋楼里的恐怖。”那鬼影人冷笑片刻,就道,“这是再过多少年,用多好的装备都解决不了的事情。”
“你想怎么办?”哑巴张突然开口道,语气非常的平淡直接。
那鬼影人居然一愣,好像之前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这个人一样,接着就拿之前一直对着黑眼镜的手电往他脸上一晃。
然后那手电的光就很明显的抖了一下。
“…你是谁?”那鬼影人沉默片刻,突然问道,声音里有一种古怪的紧绷,“…不对,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们说我叫张起灵。”那哑巴张就道。
鬼影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张起灵?他妈的你居然叫张起灵?”他大声道,那粗糙的声音进过拉长变形,简直像是鬼哭一样的恐怖难听,“他们居然又找来一个张起灵?”
“你什么意思?”哑巴张被他说得一愣,追问道。
那鬼影人却不回他的话,反而很有兴致地上下用手电照着他的全身。黑眼镜在一边呲牙。
“看起来我们不但有一个一样的名字,还有一个非常相似的长相和身材。”他慢吞吞道,“我是说我以前的长相。”
哑巴张的身体一颤。
“看来在我之后,他们还在继续那个见鬼的‘张起灵’计划。”鬼影人的语气现在变得非常的讽刺,他又拿手电照了照哑巴张的脸,不无恶意地道,“原来你就是那个接替我的倒霉蛋,时隔那么多年之后,再被他们哄过来送死?”
“那个,我觉得你们应该不大一样。”黑眼镜在一边插嘴。
那鬼影人才刚要说话,边上的草丛突然传来一丝非常轻微的响动,像是有老鼠之类的小动物在草叶间穿行。鬼影人于是收了口,脖子一仰,突然发出一声尖啸。
“糟糕!”黑眼镜心里一沉,就要往吴邪那里冲去,然而从周围突然冒出了无数只巨大的猞猁,扑上来照着人就是一阵咬。
黑眼镜脚步一顿,那哑巴张却像是魔障了一般,居然拖着身上数十只猞猁,愣是任着那些畜生在他身上撕咬,脚下不停,就要往鬼影人那里追去。
小三爷被埋没在猞猁堆里给咬得哇哇乱叫,哑巴张越过他,踩着树干几个翻越就落到鬼影人几步远的身后。
他好像是被这鬼影人之前的话触动了某根神经,身手之迅猛利落,简直是带了不死不休的气势。
那鬼影人听到后面迫近的声音,一个转身,居然从裤带里掏出了一只乌亮亮的东西。
那是一支枪!
他居然有枪!
这枪显然是鬼影人留着打算做最后的杀手锏用的,现在则正对了哑巴张的胸口射出了致命的一击。
一股大力突然从后面传来,黑眼镜一脚踹倒哑巴张,身子一展,借了踩了哑巴张的后脑瓜所产生的冲力,就往鬼影人那里扑去。
他这一踢一扑间速度极快,鬼影人根本来不及下第二枪,就被他抱着腰,压制在地上。
哑巴张从地上爬起来,前额因为黑眼镜的那一脚而重重撞击在地上,红了很大的一块。
他突然发现他后脖子上有些温热的液体,那似乎是被抢中之后人体飞溅的血。
☆、黑眼镜&哑巴张——尘埃落定
黑眼镜&哑巴张——尘埃落定
黑眼镜迷迷糊糊睡醒的时候,感到下腹部一阵钻心的疼。这鬼影人的用的弹头是经过他自己改制的开花弹,虽然不及正规军工厂的厉害,却也足够中枪的吃足苦头。
黑眼镜觉得,他的肠子现在一定已经千疮百孔,烂得像个破麻袋了。
这帐篷里极暗,只亮了一盏光线非常微弱的的淡奶黄色的灯。他循着开得很轻的电子游戏的声音望过去的时候,就看到花儿爷支了一条腿,背靠着帐篷的一角坐着,正玩手机玩得不亦乐乎。
“哟,花儿爷!”他出声道,那声音倒还是一贯的吊儿郎当,“给点水儿呗?”
花儿爷抬头看了他一眼,要笑不笑地从边上的简易小桌上给他倒了杯水。
“我觉得你好像不是很高兴看到我。”他道,走到黑眼镜的身边,弯腰将水送到他手上。
黑眼镜单手撑着身体坐起来,喝了口水,朝他耸了耸肩。
“他知道你没事后就去裘得考那儿看另一个‘张起灵’去了。”花儿爷道,蹲在他边上看着他慢慢把水喝完。
黑眼镜点点头,顺手把喝空了的杯子给他扔了回去。
“你看,闹到最后还是只有我过来陪着你这个倒霉蛋。”他有点幸灾乐祸地道,一边晃悠着手里的手机。
“此言差矣,”那黑眼镜就道,“我和哑巴那是一类人,一点就通,根本不需要那么整天腻腻歪歪的,我完全可以理解他急着去看那个骷髅人的心理。”
“你和你们家小三爷的问题就好像比较严重,”他道,很好玩地看着那花儿爷比大多数小姑娘都要来得好看点儿的脸蛋一下子青了起来,“你说这小三爷没事儿大晚上的跑林子里去干吗?”
花儿爷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应他声儿。
他随身收着的他们小时候的合影照片要死不死给吴邪瞧了去,这吴小老板平日里一副傻不愣登的样子,这时候倒是歹命地敏感起来,当下一缩手,就慌里慌张地找借口出了他的帐篷。
那不就是他小时候扎了俩小辫儿穿了条背带的小红裙子和吴小三爷手挽着手的一张小照片儿吗?就算他后来在两人中间用红笔画了个歪歪斜斜的爱心那又算得了什么事儿了?这都老早以前的事情了,要是现在的他,那爱心准保儿画得又饱满又漂亮,衬得那照片里的两个小人像童话故事里的小糖人儿一样既可爱又甜蜜。
那黑眼镜就‘咯咯’笑了起来,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哥们儿,你这可是任重而道远呐!”他道,语气和他脸上的表情几乎是一样的欠。
花儿爷一巴掌拍了他的手下去,刚要说话,那门口就传来了一阵很轻的脚步声。
“这小哥来了,我懒得再和你瞎搅合。”他道,很利落地从地上站起身来。
“我要去看看吴邪怎么样了,他这一下可被咬得不轻。”他总结道,整了整粉色衬衫的袖口,一撩帐篷的帘子,就出去了。
黑瞎子是个特大号的讨厌鬼,这从他14岁在霍仙姑家见到他的第一眼时,就已经意识到了。
……………………
哑巴张的面色看起来有些苍白,那鬼影人也不知和他说了什么,他现在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地茫然和空洞。
“你醒了。”他道,走过去跪坐在黑眼镜的边上,眉头微皱,神色非常的严肃。
“嗯,”黑眼镜点点头,看着他道,“刚醒。”
那哑巴张就一声不吭地的盯着他看,那眼神好像他是一件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奇怪东西。
黑眼镜倒也坦然,就那么摊着手坐着,任他打量。
“你不出手,我也可以躲开要害,然后抓住那个人。”良久,他才开口道。
黑眼镜点点头,“我知道。”
哑巴张就两眼直直地看向他,“我以为我们是合作伙伴的关系。”他道,语气还是非常的淡。
他一直以为他们是一类的人,只是背负着不同的命运。他们在一起合作,也许还有些相互支持的成分在里面,很多事情都不言而喻,他觉得黑眼镜至少会陪他走过很长的一段旅程。当然,他也可能在某一天就突然消失,就像干他们这行的人通常会做的,干干脆脆地分道扬镳。
但是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地帮他避开鬼影人的一击,那一枪还差一点就伤到他的要害,那样的话,在道上,‘黑瞎子’这个名号很快就会被人忘记了。
“嗯…大概是因为我很想要帮帮你?”黑眼镜似笑非笑道,“我说过了,你是关键人物,你要是受伤了,那一会儿张家古楼的事情就会变得非常难办。”
哑巴张抿着唇看他。
“你也不用多想。”那黑眼镜就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
“我就算不帮你,有一天也总会死在某个斗里。”他道,“你看,我难得碰到一个还算看得顺眼的人,我们的目的又没有什么冲突的地方,你帮着你一点好像也挺合理的不是?”
哑巴张咬了咬嘴唇。
他额上还有之前因为黑眼镜那一脚而狠狠磕出来的一大块红印子,所以这个动作做出来就显得有那么一点点呆得…可爱…?
黑眼镜挑了挑眉。
“你是喜欢我。”哑巴张总结道。
“严格来说,比喜欢要再深上那么一点。”黑眼镜就道。
哑巴张就点了点头。然后他盯着黑眼镜看了一会儿,突然跨到他身上,低头亲吻他的脖颈。
他形状好看的手指在他的衣服上摩挲,然后解开他衬衫的口子。
哑巴张的吻技自然不高,但是他亲得非常认真,甚至带了丝虔诚的味道,低头顺着黑眼镜的□的胸膛,一路往下。
黑眼镜有楞了那么一会儿,然后他突然‘咯咯’笑了起来,笑得胸口直打颤,受伤的肠子一抽一抽地疼也停不下来。
哑巴张不管他笑得不停颤抖的身体,自顾自地在他身上吻了下去。黑眼镜于是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脑勺,“你这样不行,”他道,“我这样用不上力。”
那哑巴张就从他的身上退了下来,黑眼镜把自己挪到帐篷的一角,背靠着那张简易小桌坐着。
哑巴张再次跨坐到他身上。他坐在他大腿的位置,避开了他受伤的肚子。
黑眼镜环抱住哑巴张的身体,亲吻他的肩胛。他的手指非常粗糙,顺着哑巴张的胸口一路缓缓地摸了下去,解开他衣服的扣子。
“你确定要做吗?”他开口道,声音里带了点儿轻佻又好像有些刻意压抑着的认真。
哑巴张朝他点点头,那张脸上甚至带了点执着。
他的很好看的平日里总是带了点儿茫然的眼睛现在带了很亮的神色望着黑眼镜,嘴巴紧抿着,嘴唇因为刚才牙齿的啮咬呈现出一种带了点儿的艳色的红。
那黑眼镜就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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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爷和张爷的残疾人联盟——我们的命运
哑巴张出去后,黑眼镜独自一个坐在帐篷里,鼻尖充斥了混杂了两人汗液和□味道的浑浊空气。
他在嘴里叼了根烟,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眼神有些空洞洞地望着棚顶。他的状况其实并不比雏鸟儿哑巴张要好上多少,那种直达脑髓的战栗让他受伤的肠子的疼痛愈发厉害,身体因为刚才瞬间极致的欢愉而变得有些绵软,大脑却反常地清醒着。
他从15岁的时候和一个满腿黑毛,一操他屁(pi)眼儿就会爸爸唉哥哥啊的乱叫唤的山东大老爷们开始一直到现在,私生活简直烂得像一坨屎。然而直到他刚才抱了哑巴张的时候,他才真正感觉到那种直冲脑髓的激烈的快感,几乎要将人吞进去了般的那种可怕的犹如灭顶一般的愉悦和颤抖。
他被哑巴张这个人套住了。
他突然意识到。是比他所自以为的喜欢,感兴趣,惺惺相惜要来得厉害得多的那种情感。他们这种人不能有也不应该有的那种——异常纯净和美好的感情。
他居然喜欢哑巴张,是真的那种喜欢,放在心坎儿上的那种喜欢,会要人命的那种喜欢。
黑眼镜盯着暗色的顶棚看了半响,突然‘咯咯’笑了起来。
他在地上掐灭了烟,单手撑着地,从地上站起身来。
…………………………
黑眼镜慢吞吞地一路晃悠到湖边的时候,哑巴张正□着下半身,蹲在湖里用那两根奇长的手指抠挖着自己的屁(pi)股。那时候太阳还没出来,天色是一种很朦胧的鱼肚的白,远山的后面带了一层模糊的光晕,染了些许还未探出头来的朝阳的极暗淡的红。
巴乃的水清,哑巴张浸在水里的下半身依然清晰可见。黑眼镜的精(jing)水延成了一条细细的白线,随着水波的浮动,缓缓在湖面荡漾开来。
他就蹲在哑巴张用来当做掩护的那块大石头上,低头看着哑巴张清洗自己的身体。面上依旧带了点儿他一贯的那种似笑非笑。
哑巴张只在他来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依旧维持着蹲姿,两根手指插在自己的屁股后头搅动,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
湖水随着他手指的动作,发出很轻微的水波相击的声响。不远处几个守夜的伙计在低声地交谈,悉悉索索的声音一直隐隐约约地随着夜风荡过来。
哑巴张打理完了自己的下半身,也没怎么擦干,就很随便地套上了自己扔在岸边的裤子。
他脸上的红晕未散,眉眼间依旧是一副刚刚被人干过的样子,然而神色却非常地淡然自若,好像那个刚刚才在不远的帐篷里被人弄得泄了两次身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黑眼镜从兜里点了支烟叼上。
哑巴张抱着膝盖坐在他边上,神色有些茫然地望着前面。
屁股里面还有些疼,他前面的那东西有些酸麻,肠子里很涨。
但是他依旧很喜欢和黑眼镜做的感觉,被侵占的感觉,和…活着的感觉。
非常鲜明的,活着的感觉。
“…我是张起灵。”安静坐了会儿,哑巴张就开口道。
“嗯。”黑眼镜点点头。
“那个人说我是关键。”他继续道,声音还是非常地空洞,“张家古楼内危险无比,我要是还想解开这些谜团就不应该进去湖里。”
黑眼镜抽着烟,没说话。
“当年他是被他们误当做了我才被送了进去。”哑巴张道,他的声音很轻,几乎像是在对着自己说话,“他是‘张起灵’计划启动之初最大的失误。”
“他是不是还说你很可怜?”顿了会儿,黑眼镜开口道。
哑巴张愣了愣,点头。那黑眼镜就笑了。
哑巴张轻轻叹了口气,望向远方暗紫红色的天。
这世界上有很多的可怜人,但像哑巴张和黑眼镜的这样的人,永远也不能被归类其中。他们都太过强悍了,无论是在身体上和心理上。这使得无论命运对他们施以怎样的重压,他们都能在其中找到自己的方向,而不会失掉对人生的控制。
所以哑巴张不管怎么重复着失忆和再搜寻,你都很难对他产生类似‘同情’的这种感觉。他的强悍和自制也不会去需要别人的这种感情。
换言之,像他们这样的人,其实生来就是要负担这样的命运的。
黑眼镜伸了手,一勾哑巴张的脖子,把他的脸整个地板了过来,一侧身,就重重地吻了上去。
很重的吻,几乎像是啮咬,他几乎把哑巴张整个人都按到了怀里。
人是群居动物,这是刻入骨髓的天性。
黑眼镜的呼吸开始变重,哑巴张的嘴唇被他咬破,血腥味开始蔓延。
他把哑巴张按倒在石头上,一只手托住他的后脑,另一只手单手撑在他的腰边,狠狠地咬他。
哑巴张喉咙里发出两声很轻微的呻吟,湿掉的裤子在夜风里逐渐变干。他的手指触摸到黑眼镜的腹部,感觉到他伤口处渗出的温热的血,浸湿了纱布。
他有些艰难地回应着黑眼镜的吻。
他们的后面,那一轮暗淡的红日正逐渐从山的后面升起,红光照亮一边的天际。
☆、黑爷和张爷的残疾人联盟——下斗
阿彭过来通知他们下斗去的时候,黑眼镜正低着头往自己受伤的肚子上面裹绷带,哑巴张坐在离他稍远些的角落,翻看着一本年代已经很久远了的当地县志。
“你确定要下去?”哑巴张就道,合了书页,没什么表情地看向黑眼镜。
黑眼镜朝他咧嘴一笑,点了点头。
哑巴张的视线下移,看到他脚边上散成很大的一堆的替换下来的绷带,那上面的血迹触目惊心,还带了点粘稠的黄色脓水。
“你会死在下面。”他皱了皱眉,道,用的是非常肯定的语气。张家古楼内危险无比,任何一点小的差错都会导致非常严重的后果。黑眼镜伤在腹脏,他的身手必然会受到伤口影响,这不是什么光靠意志力就可以克服的事情。
“嗯!”黑眼镜勒了下纱布,在末端打了个小结,抬眼看了看哑巴张,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不过这和你没关系。”
那哑巴张就抿了抿唇,没说话。但从他的脸色来看,大约是很不赞同黑眼镜的说法的。
黑眼镜两腿一伸,就很利落地从地上站起身来。
“咱们走。”他道,一边拉下卷在身体上部的T恤,一边带了很无所谓的神气往帐篷的外头走去。
哑巴张坐在原地,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会儿,才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跟在他的后头,往外面去了。
………………………
这天的天气非常地好,往上面看去,天空几乎是一种童话故事里才会有的带了点粉的蓝色,云很薄,懒懒地漂浮在天上,像是漂亮少女扬起的白纱裙摆。
黑眼镜走到外面,深吸了口气,那空气冰冷又新鲜,带着清早时的露水气,像是一大杯冷水直灌入肺腑。
哑巴张走到他边上站定,嘴唇上被黑眼镜咬破的地方依旧红肿得厉害,他的面色原本是非常冷淡的,此刻却因为下唇处暧昧的肿起而让整个人看上去都和暖了很多。
他们站在湖岸边上,看着裘得考的手下忙忙碌碌地做着最后的准备。
“我应该和你说恭喜得手吗?”花儿爷从后面走过来道,依旧穿着那件粉色衬衫,但没加外套。他瞟了一眼肿着嘴巴的哑巴张,脸上的表情非常意味深长。
黑眼镜挑了挑眉,朝他咧嘴一笑,手臂一张,就勾到哑巴张的肩上。
“不用太羡慕我。”他道,语气那是特别地欠。
他们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地压低声音,所以这时候有好些在边上忙着的人都别了头朝他们看过来。哑巴张神色冷淡地站着,拨开了黑眼镜的手。
花儿爷轻笑了两声,就在他们的身边站定,转过头看向前方平静的湖面。
巴乃的早晨,美得像一幅画。一幅最出色的画家用最明亮的颜色,最精致的画笔,在最快乐的心境下才能画出的最漂亮的画。
吴小三爷和王胖子哇啦哇啦说话的声音顺着风飘飘荡荡地从后面传过来,花儿爷很清楚地在里面听到了自己的…绰号。王胖子在那‘花姑娘’长‘花姑娘’短地唠叨着,嗓门那是超级地大。吴邪一张小脸还纠结着,低着头走在他边上,好像很着急地在解释着什么。
“我觉得你这样下去不值。”三个人沉默了会儿,那黑眼镜突然道。
哑巴张抬了下眼皮,花儿爷就愣了一下。
“你没到那个地步。”他继续道,花儿爷就低声笑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没到那个地步?”他道,语气带了点儿刻意的调侃,“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到哪个地步了。”
黑眼镜笑了两声儿,没说话。
花儿爷转头望了望正朝这边走过来的小三爷和胖子,那张很秀气很好看的脸上的表情非常地复杂。
“我得看着他。”他最后简单道。
“嗯。”黑眼镜点点头。哑巴张皱了皱眉,那花儿爷就笑了。
“你还是管好自己。”他道,瞟了眼黑眼镜肚子上的伤,现在被那件宽松的T恤遮掩得好好的,“你这才是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
黑眼镜就‘咯咯’笑了起来。他笑得非常大声,连腰都弯了起来,好像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他突然想起来那个鬼影人,他后来去看过他,那个人半边的身体都好像融化了的冰激凌一样,没有皮,血肉和骨头都混在了一起,暴露在空气当中。那人已经是七分像鬼,意识虽还清醒着,但眼睛里已经没有理智的光了,所以他残忍得像一只永远填不饱肚子的野兽。
那个几十年前的‘张起灵’,其实在很久以前就死掉了。
他现在不能让这件事情再发生在哑巴张的身上。
黑瞎子是没有未来的人,哑巴张也是。活着的时候做的是最下贱和不要脸的工作,死了也不会有人为他们掉泪。
文明的社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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