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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同人]沙之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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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像肉山一样冒着白烟儿的东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鬼魅一样地出现在他们的后头,那东西足有三米来高,两米来宽,是个人形的样子,但没有眼睛鼻子和耳朵,全身都是软绵绵颤巍巍,粉红色的果冻一样的嫩肉,在脖子的地方,系着一只非常大的铜铃。它好像也没有发现小三爷他们,只是毫无目的地在四周乱转。它这样庞大臃肿的身体,走路却居然一点声音也没有,粉红色的软肉随着动作一抖一抖的,看起来非常的恶心人。
  
  小三爷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连黑眼镜的脸皮都抽了两下。
  
  “走。”那东西在后面荡过来又荡过去,已经离他们非常近了,那黑眼镜安静了片刻,突然道。他的声音很沉,而且很难得地听起来非常认真。他朝哑巴张看了一眼。那副半破旧墨镜是黑黑的一片儿,把他的半张脸都遮掉了。
  
  小三爷朝他看了一眼,黑眼镜的额上就掉下两滴汗来,“这东西叫葵肉,以前人传说是长在深山里的一种妖怪,没眼睛也没鼻子,专靠吃烂肉臭血过活儿 。但这玩意儿虽然看不见也听不到,对周围空气的流动却非常敏感,是个很麻烦的东西。”
  
  换句话说,就是一旦有动作,带动身体周围空气的变化,就会把那个粉红色的大宝贝吸引过来。但是你要是不动,那这玩意儿这么晃来晃去,也总有碰到你的这一天。横竖都是一死,那阿彭就是载在这东西的上面。
  
  所以说,要是想跑,那就肯定要有一个人留下来在反方向做出特别大幅度的动作,吸引这肉妖怪的注意。
  
  小三爷的背上,哑巴张的眼睛突然张开,毫无波澜地朝他这里看了过来,那黑眼镜就笑了。
  
  这哑巴张的眼神居然是非常冷静和克制的,而且带着一种特别了然的味道。他应该是想起了很多的东西,才会有这种好像放下了一切的,沉稳淡定的眼神。他身上那种淡淡的忧伤和彷徨,让小三爷一头扎进去的那种很小很隐蔽的脆弱的感觉都没有了,这给人的感觉好像是一个完整的张起灵在经过了很漫长的追寻自我的旅途以后终于又回来了。
  
  “我呢,一会儿就要到那边的一块石头上翻跟头。”哑巴张看起来平静的过分,黑眼镜倒没什么难过,就道,“你们就护着哑巴沿着前面的石道快跑。”
  
  小三爷的嘴唇就抖了抖,眼睛朝着昏迷不醒的花儿爷望了望。
  
  “这胖子也已经到极限了,要他再带个人出去那八成是两个都得完蛋。”那黑眼镜当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咯咯’一笑,就道,“这花儿爷我就带着了。”
  
  “而且我们也不是一定就会死在这里,我要是出得去,这小子八成也死不了。”
  
  哑巴张的眼睛像两谭深而黑的水,直直地望向他。他看起来强悍而且自制,也完全没有要阻止黑眼镜的意思。那黑眼镜的面孔被他的墨镜遮了大半,压根就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小三爷,你也是大人了,也该知道,事情不可能老和你想得一样。”那黑眼镜沉默片刻,渐收紧了托住花儿爷大腿的手,就道,“这我和花儿爷要是壮烈了,你要是放聪明点儿,就不应该再凑合到这些个事情里面了。不然我背上这小子怎么说也有点死得太冤。”
  
  吴邪的脸猛然抽动了一下。
  
  “行,你也别太激动,我这也是欠了一个人特别大的一个人情,现在也到了把这单儿结了的时候了。”黑眼镜就道,声音倒也还是那么似笑非笑地,好像他接下来要做的是一件特别轻松的事情。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完全再没看哑巴张一眼,说完了又顿了顿,身子突然往下一矮,就往边上猛然跑动起来。
  
  哑巴张的面孔毫无动静,平静得像一滩死水。王胖子猛然拉了一下吴邪的胳臂,拽着他往洞口的方向飞跑出去。
  
  




☆、一个新的开始

  
  黑眼镜看到他小时候喜欢过的师傅家的那个女孩子,皮肤白又细,上半身纤美,大腿和屁股却结实丰润,一对奶zi像两只活泼泼的小乳鸽一样随着身体的动作上下微颤。
  
  他趴在他们家浴室的外墙,顺着窗户缝儿往里头张望,那墙角是一股子积年累月的尿骚味儿,男人的尿腌渍得那新刷的白墙皮儿都软了下来,奶黄色的一块块。他嗅着那股尿味儿,眯着眼睛看着师傅的大女儿,她在蒸汽下红扑扑的圆脸蛋,她沾着水珠的结实的身体,她只有细细的软毛的下半身,感到下腹处一阵骚动,脸上热腾腾的一片。
  
  那是最原始的□,他有些不耐地交叠了双腿,轻轻磨蹭,却因为这种粗糙的刺激而更加憋胀得有些难受…
  
  那是一种既堕落又刺激,隐秘的快乐。就好像偶尔他爹妈没在吵架的时候 ,在一片黑暗里喘息着扭在一起,生下他的那个女人哎哎地叫唤,像一只发情的母牛。他们震得那张大床吱呀地响个不停,闹得他半宿都睡不着觉,□翘得老高。
  
  他的□是湿热的一片,手心也是。
  
  生了很重的皮肤病的小金毛软乎乎的舌头舔着他的手心,圆溜溜的眼睛大而亮,像两汪流动的水,拨得他心里一动一动的。
  
  他偷他老子拿来治给粽子抓伤长出来的脓包的药给小狗抹,眼睛被大太阳刺得有些疼,但是可劲儿傻乐,嘴巴咧得像个二百五。
  
  黑瞎子偶尔良心发现拿吃剩下的包子皮儿喂喂流浪狗的时候,十之□想到的就是这只很短命的小倒霉蛋儿。
  
  他带了墨镜儿,蹲在一块异常突出的暗红色的石头上,他扔在脚边上的那柄匕首上的血滴子还没干透,右手抓了一只大腿还在抽搐的沙蜥蜴,嘴巴胀得鼓鼓的,脸上带了神经兮兮的笑容,一副很爽的样子望着下面此起彼伏沙丘,一望无际的黄色,蓝的透明的,没有一点云边的天,感觉异常的轻松。
  
  沙漠生物的肉质结实厚软,入口腥而且咸,他嘴巴里都是那只小蜥蜴温热的血。
  
  黑眼镜喜欢沙漠,他现在蹲在这块很奇怪地在一片黄沙中凸起来的石头上,感觉非常惬意。他觉得他上辈子很可能是一颗特别大的仙人掌,所以才会对这里有这种特别的热忱。
  
  他看着这片沙海,觉得心都快要飞起来了。
  
  连末梢神经都在因为这种舒爽而颤抖。
  
  就好像他狠狠干进哑巴张下半身时的那种激颤。
  
  ……
  
  黑眼镜睁开眼睛,头顶上是一块倾斜的防水帆布,奶黄色的。他的墨镜被人摘下来了,所以看着东西觉得有些刺眼。
  
  黑眼镜已经很久没有想起来过以前的事情了。没有想起来过,当然也没有梦到过。
  
  他试着动了一下手指,发觉身体毫无反应,大约是打了麻醉的缘故,反而是酥麻麻的一片儿,感觉还挺舒服的。
  
  一个穿白衣服的小护士打扮的女人和他对上了眼儿,黑眼镜朝着她‘嘿嘿’一笑,那姑娘指着他一声尖叫,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的大,很多的人就都围了过来。
  
  他还看到了小三爷的脸,胡子没剃,乱糟糟的一团,眼睛下面的黑眼圈非常的深。但看得出来精神头儿还很不错。
  
  斗里的事情他已经有点记不清楚了,那粉色的肉妖怪一旦行动起来速度其实非常的快。他记得他好像被碰到过几次,皮肉像被烧掉一样的疼。
  
  事情发生得太快 ,他好像自个儿也有点搞不清楚,原本以为是肯定得交代了,但是居然稀里糊涂地就找到个不知什么畜生挖出来的土洞,就这么出来了。
  
  “嘿,小三爷。”他估计自个儿问题不大,没多会儿人就都散了。小三爷蹲在他边上,托了他的头给他喂水。黑眼镜眼睛瞥了瞥,发现这顶帐篷其实非常的大,那王胖子屁股对着他,肚子上盖了条军绿色的小摊子,呼噜打得震天的响。
  
  但是没有花儿爷和哑巴张的影子。
  
  这小三爷的眼睛红通通的,黑眼镜略皱了皱眉。
  
  “这裘得考拿到那块玉佩,当天晚上就死了。”顿了会儿,吴邪就开始给他讲他昏着的时候,外面发生的这一溜儿的事情,黑眼镜发现他的脸色青黑青黑的,特别的难看,“小花给他家里人接回去了。”
  
  “哦。”他应着声儿,瞥了一眼自己渗出黄色臭水的右半个身体。这是被那个粉宝贝碰到的最严重的地方,估计里面是烂得厉害了,味道是非常的恶心。
  
  他又想起来梦里那感觉,这哑巴张虽然是一个特别冷的男人,但下面却特别舒服,温热,湿润,而且非常热情,吸得十分厉害。
  
  黑眼镜的心里就荡了荡。
  
  小三爷看了他一眼,咬了咬嘴唇。这生生死死地走上一遭,黑眼镜和哑巴张的关系他要是再看不出来,那简直活该被粽子咬死。
  
  “小哥他走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道,眼睛里红通通的都是血丝,很刻意地避开了黑眼镜的眼神,“他说有一定要做的事情,可以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就一个人走了。我们死活都拦不住。”
  
  其实那个时候花儿爷伤口感染得厉害,全身烧得像一只虾子,他家里人过来接他去美国疗伤,吴小三爷心里乱糟糟的一团,都有点搞不清楚自己是更挂心这长歪了的发小还是哑巴张这白眼儿狼。
  
  那黑眼镜原本还在荡漾,听他这么一说,愣了一下,居然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其实是一个特别理智的人,所以非常清楚自己的能耐,在道上没有几个及得上的,就算是比起哑巴张来,也是并不逊色的。
  
  哑巴张能去的地方,这黑瞎子必然也是能去得的。他和哑巴张好歹干过一场,彼此的感觉也非常投契,他觉得这要不其中的一个死在斗里,那就算是有哑巴张要一个人去的地方,也肯定是会知会一声的,那他肯定也能特别洒脱的放手,然后找几个以前的相好好好Happy一下,这日子肯定还是要照过。
  
  他居然还真的没想过那个哑巴会不告而别,连个面儿都没见过,‘蹭’地一下就没了影儿。
  
  黑眼镜脸皮抽了抽,想起来哑巴张之前在斗里的眼神。平淡,自制,而且冷静。
  
  他已经找回自己了,这事情好像也挺在情理之中的。
  
  黑眼镜突然‘咯咯’笑了声儿,就没说话。
  
  黑瞎子吊儿郎当地活了28年,那叫一个洒脱。但他现在突然发现原来他自己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有些事情,那肯定是要在心上留痕的,那人心说到底,其实还是肉长的;这是谁也不能例外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吐血。。。。尼们这些冷情滴伦= =||




☆、黑爷和二爷

  
  这黑眼镜也应该算个奇人。长沙地头儿上的地痞流氓多不计数,靠着单枪匹马能闯出点儿名堂的也不在少数,但那大多都是孤狼,和哑巴张似地,你知道他厉害,但其实你并不怕他,也就是夹喇嘛的时候嘴甜儿的叫上声爷,那就是最简单不过的合作关系。
  
  但是黑瞎子这个人却非常奇怪。没手下也没大哥,就那么好像是从石头缝儿里突然蹦出来的一个人,和谁都搭不上边儿,却又好像和什么事情都能掺和上一点儿。
  
  说白了,这不管大小流氓,就是吴三省还在地头上称大的时候,也少有人敢惹黑瞎子的。他给人的感觉有点不大正常,甚至还有些特别的缺心眼儿。
  
  所以黑眼镜不成调地哼哼着一首烂大街的口水歌吊儿郎当地推开房门的时候,心里头就是一跳。
  
  一个人影背着光,坐在他的沙发上,特别文艺地望着透着暗淡阳光的黑黄色的旧窗帘。两只手合起来,握着一只冒着还热气儿的茶杯。
  
  “二爷。”那黑眼镜愣了愣,就唤了声儿。吴二白慢腾腾地转过脸来,那皮肉都耷拉着的老脸配着他惯常的老文艺青年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诚恳而忧伤的老狗。
  
  “我好像是锁了门儿的。”黑眼镜就似笑非笑道,吴家二爷是什么角色,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我们家吴邪上北京去了。”吴二白看了他一会儿,就道。
  
  黑眼镜挑了挑眉毛。
  
  “他好像挺上心那个解家的小子。”吴二白慢条斯理地把茶杯往桌沿儿上轻轻一放,道,“那唱戏的小子一从美国回来就屁颠儿屁颠儿赶过去了。”
  
  黑眼镜看着吴二白的脸,忍不住就‘咯咯’笑了声儿。他突然想起来吴小三爷那是吴老狗一脉单传的宝贝孙子,这三爷是嗝屁了,二爷是个生养不出的,大老爷大嫂子又都上了年纪,他要是歪了,那十成十就是断子绝孙。
  
  “这事儿您不该找我啊,他可不是我掰弯了的。”他耸了耸肩,就道。
  
  “算了,我也就是一说,我来找你,本来也不是为了这个事情。”吴二白瞪了他一眼,摆了摆手,就道。
  
  他从屁股边上的公文包里抽了很厚的一沓纸出来,也不看黑眼镜,就是往桌上一推。
  
  黑眼镜看了他一眼,走过去拿了东西起来,脸皮就是一抽。那里面居然全是哑巴张的资料,还有一些非常机密的只有老九门内部知道的事情。
  
  “你这是要拉拢我吗?”黑眼镜沉默片刻,把东西往桌上特别随便的一扔,似笑非笑道。
  
  “我以为你会感兴趣的。”吴二白瞥了他一眼,就道。那黑眼镜儿就笑了。
  
  “我对他这个人是挺感兴趣的,但是我对他的身世一点好奇心也没有。”他道,就斜靠了桌沿儿略低了头看了看吴二白。
  
  “二爷,我以前和人家火拼差点被K。O,是您救的场子,这是特别大的一个人情,我黑瞎子从来没忘过。”他似笑非笑道。黑眼镜这个人莫名其妙地非常讲究原则这件事情,这连吴二白本身都没有想到。他救他的时候那也是顺手,和黑眼镜干架的那小子原本就是该杀,倒是没想到会捡了这么大一个便宜。
  
  “但是这个人情现在已经用光了。”他顿了顿,给自己点了根烟儿,又继续道,“这小三爷要是还死活要往火坑里钻,那我肯定是舍命陪君子,但这哑巴的事情,你不应该找我。”
  
  这事情要是放在现在,那黑眼镜肯定会特别神经兮兮的笑笑,拍拍吴二白的肩膀,算是谢了他搭把手的恩情,那事情也就了了。但吴二白碰到黑眼镜的时候他年岁还不很大,脑子也没现在那么清楚,被吴二白顺手从枪口里捞了出来,那一拍大腿就是一个特别大的人情许下了,到现在这就是赖不掉的事情了。
  
  “那小哥说不定会再回来找你。”吴二白就道,“我看你们关系不错。”
  
  “你知道我干过他了?”黑眼镜就挑了挑眉毛,道。吴二白的情报网非常的大,他手下有一伙人,连最狭窄的石头缝都能钻了进去,被监视的人连一点风声都不会感觉到。
  
  吴二白的脸皮抽了抽,没说话。黑眼镜就‘咯咯’笑了起来。
  
  “行了,二爷,我们这交情,他要是回来找我,那我肯定是会知会您一声的。”黑眼镜就道,两只手指松松地夹着,吐了一大口的烟圈儿出来。
  
  “这有些秘密,就永远不应该被暴露出来。一旦它浮出水面,那就会一直被挖掘到真相大白为止。”那吴二白看了他一会儿,就慢条斯理道,“我对张家的事情兴趣不大,但是有很多人却对那张家小哥和以及他的家族秘密非常痴迷。这些事□关重大,所以我不得不盯着。”
  
  黑眼镜笑了笑,没应声儿。
  
  那吴二白穿着月白色的长衫子,身形瘦削,神色中带了很淡的忧愁,看上去简直像是从民国时代穿越回来的什么忧国忧民的读书人。
  
  “行,我就是过来随便说说。”他最后道,一侧身从包里摸了块巴掌大的东西出来,“我这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相不相信,其实我还是挺喜欢你的。” 
  
  黑眼镜单手接了他扔过来的东西,翻了翻,发现是一块黄白的玉,带了点儿洗不掉的陈年旧渍,散着一股子腌渍货的臭味儿,一看就是塞在粽子□儿里的东西。
  
  “我们这一码归一码,我大侄子的事情 ,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吴二白就道,手往两边的大腿上一撑,人就站了起来。
  
  “你这个东西不要了?”黑眼镜晃了晃桌上的那迭文件。
  
  吴二白对他摆了摆手,“这东西我也不要了,你爱看不看。”
  
  “那我可就扔了啊。”黑眼镜就道,掂了掂那足有千来张的大部头。
  
  吴二白就笑了,没说话,反着手给他带上门儿。
  
  这房间就猛地空荡下来。黑眼镜就一个人那么站了会儿,叼着烟,嘴边儿上烟雾缭绕的。然后他突然‘咯咯’笑了起来,把那迭文件拿了起来,往一边一只原本用来放水果的大不锈钢盆子里扔了过去。然后他弯腰过去,拿烟点燃了那堆东西。
  
  火烧得慢而且非常的不旺,黑眼镜就那么蹲在桌边上,一边抽烟一边看着它烧,心里居然还挺平静。
  
  这今天的事情他要有什么收获,那最多不过是这吴家上到吴二白下到吴小三爷,那果然是一脉相传的优柔寡断。磨叽得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吾听说看帖不回帖的都会长痔疮,尼们说是不是啊?




☆、又见哑巴张

  
  “正爷,您这可就太抬举我了。”黑眼镜笑了笑,俯身给一个特别瘦小的老头儿满上了酒。
  
  这小老头名字里有个‘正’字,道上尊称个正爷,其实眼睛歪,嘴巴歪,鼻子歪,浑身上下简直没一处长端正了的地方,就连下面□,听几个甜姐儿说,那也是偏斜得厉害,整起来就好像拿了根歪木棍子,对错了角度还死命往里头塞,那叫一个难受。
  
  “这要不是肥斗,哪能请得动您出马?”黑眼镜似笑非笑道,手里的那瓶白酒已经下去了大半。
  
  “世道早变啦,要不是兄弟们还惦念着以前那些个破事儿,哪还有咱们这些老东西的地方唷。”正爷就道,一张老嘴一咧,露出一口破牙。然而那微上了熏的细长眼睛里,却是狠辣辣的一片。刘家大正爷那是一辈子说一不二的狠角色,他手下那些个伙计都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地训练出来的,看人和看死猪是一个模样。
  
  “瞎子,你这也算是老子眼皮子底下冒出头儿来的,这行当里,后生小子的身手我也就看得上你。”刘正爷就道,一只手已经摸到了边上一个妞儿的大腿根里,在那里抠抠摸摸地,那姐们儿半叉开着腿,特大声地叫唤。
  
  黑眼镜朝她那里瞄了一眼,笑了笑,很快就别开眼神。
  
  “不瞒您说,我本来还有点吃慌得紧,但这一听黑爷也要下去,我立马就心定不少。”边上一个黑高而且健硕得有些吓人的男人也道。
  
  这爷们道上称刀爷,原本不是干这行的,但自从吴三省垮了,这长沙地头上倒斗这一块就出了一个特别大的空缺,这有些斤两的,都想要吃上一杯羹。
  
  黑眼镜朝他看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嘿嘿笑了两声儿,很从善如流地干掉了刀爷敬过来的酒。
  
  门外边儿几个喝高了的男人搂着小姐嘻嘻哈哈地过去了。这是刀爷名下的卡拉OK,隔音是特别的不好,有时候唱得high了,震得下面马路上的纸屑都在抖。
  
  “您实在太客气了。”黑眼镜擦了下嘴,就道,“刀爷和正爷亲自来夹的喇嘛,我肯定是不会不答应的。”
  
  正爷哈哈大笑,那刀爷的脸皮抽了抽,嘴巴一歪,看起来也挺高兴。
  
  “唱起来。”这事情就算是成了,正爷一高兴,又叫了两瓶酒上来。
  
  黑眼镜边上的一个长得挺秀气的男孩子朝他特别甜地笑了笑,身体一软就歪到他的怀里。手肘的部分堪堪压在他的□,轻轻重重地按着。黑瞎子那点儿特别的爱好道上几乎无人不知,这少爷算是刀爷特别给他从别地儿调来的,高级货,念过书的。
  
  边上几个已经开始特别high地唱起来了,正爷搂着大胸的甜姐儿,鬼哭一样地嚎着周华健的明天我要嫁给你啦,几个伙计就七七八八地端了些热炒上来。
  
  黑眼镜笑了笑,又喝了口酒,捏了捏怀里那少爷的肥大柔软的屁股。
  
  其实他是一个特别好说话的人,夹喇嘛的价儿就在那儿明摊着,只要出得起,他其实什么斗都能下,就算要他掘乡下老农家的祖坟,那也是一句话的事情。
  
  这黑瞎子挑斗,不够劲的不下,不肥的不倒的话儿也不知道是哪个二百五传出去的。肯定是个没钱请他的穷光蛋。
  
  “黑爷,您真那么厉害?”那男孩子软软道,手掌在他的下半身滑溜。
  
  “嗯,”黑眼镜点点头,对着他笑了一下,拿牙齿轻轻咬了咬他的耳朵,“你试试看不就知道了。”他似笑非笑道。那男孩子抖了一下,继而升了满面的红晕,身子越发的软了。
  
  打他从巴乃回来已经快要半年了,听说在各地突然都冒出来了很多个‘吴邪’,原本沉默的几路势力都相继活跃了起来,那吴二白和花儿爷在那里忙着保护正牌儿的小三爷是忙得焦头烂额,这吴小三爷本人倒是在杭州待得挺舒坦。
  
  他‘咯咯’笑了声儿,低头在男孩的侧脸上亲了一口。哑巴张这个人,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来过了。他觉得这个神秘的人物,张家末代的族长,像一个幽灵一样,大概是注定要成为一个隐秘的传说,最终被所有人忘记的。
  
  哑巴张注定是个不平凡的人物,而且似乎背负着某种不能逃避的使命。像是个什么武侠小说里的隐世高手。黑瞎子却是个世俗人,这一辈子混得再厉害,那也就是从小流氓变成大流氓。他总是有一天会要死在斗里的。
  
  就算做着一样的事情,他们也变不成一路的人。
  
  ……………………………
  
  从KTV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正爷已经和那个大胸部的甜姐们连干了两炮,被他的弟兄们抬着塞进车里。黑眼镜搂着那个很甜很漂亮,又干得一手好活儿的男孩走在回去的路上。
  
  这是不要白不要,送上门来的嫩肉,他一向都是很从善如流的。
  
  这夜风里夹了很重的湿气,吹在身上,那种凉快好像要穿透了皮肤,一直舒服到骨头里。
  
  他家楼下已经是昏暗暗的一片,不知道被哪个醉鬼砸碎了的路灯等了一年也没人来修。
  
  那个男孩子已经软似一滩春水,黑眼镜‘咯咯’笑着,伸手进他的衬衫捏了捏他的胸口。
  
  一个人影斜靠着他家的铁门立着,听到声音,抬了头朝楼道里看过来。
  
  他的眼睛平淡得像一滩死水。
  
  黑眼镜愣了愣,有点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你黑爷来客人了,你先回去,我以后再去找你。”哑巴张神情非常自若地和他对视,黑眼镜顿了会儿,伸手拍了拍那个和他一样愣住的男孩子的肩膀,就道。
  
  他记得上一次哑巴张到这儿来的时候,衣服皱巴巴的,身上也漫了一股子湿布的潮味,像个无家可归的小可怜儿一样地坐在他门对面儿,等着他出来领他进去。
  
  但是现在他穿了很干净的衣服,身上也没有了那种茫然的味道,看起来很有那种放下了一切的人才会有的平静和淡然。
  
  他就走过去搂了搂他的肩膀,从裤兜里摸了钥匙出来开门。
  
  “咱们进去说话。”他道。
  
  




☆、唯一的联系

  
  。。。。。和谐。。。。。
  
  “嗯…”他有些难受地□,但是身体依旧非常地柔软,很顺从地用像一只仰躺着的青蛙一样难看的姿势躺着,两只手微抬着,松松地揪着黑眼镜腰部的衣服。
  
  非常疼,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件事情会这么疼。他上次的经历很好,是那种会让人堕落的甜美,像是最甜的蜜,又像是从最高空跌落的激荡。
  
  。。。。。和谐。。。。。
  
  黑眼镜两只手撑在他的肩膀边上,隔了墨镜儿,看不出他的什么表情,但是却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出来,他的整个人都处在一种特别狂暴的状态。
  
  他衣服没脱,那件皱巴巴的黑衬衫半敞开的领子还是之前楼道里那小少爷给解开的,脖子那里因为汗水的缘故而晶亮亮的,青筋暴突得十分厉害。
  
  黑眼镜其实一直自认是一个对相好特别温情的男人,至少在床上的时候是这么回事儿。本来这不管是喜欢玩儿男人屁yan的还是喜欢被男人玩儿屁yan的,那多多少少都有那么些奇奇怪怪的小嗜好,不过黑眼镜倒是很少玩儿虐的,他也不喜欢在干得兴起的时候儿被人爸爸啊,哥哥啊的乱叫唤。
  
  鱼水之欢,那得干顺溜了才有乐子不是?
  
  他觉得哑巴张跑来和他say good bye ,他还傻不愣登地问人家能不能带上他一块儿去这简直是弱爆了。
  
  他心里头就有一股很大的火气,一股在心里大概憋了很久的不舒坦,就跟炸弹一样地突然炸出来。
  
  他就是突然很想弄他,想干他想得那东西直挺挺地翘着,几乎要顶破了裤子。想得不得了。
  
  这是一件很突然的,也很奇怪的事情。黑瞎子在道上混了这么些年,除了还在师傅手底下学本事的那么些年,情绪上一直是一个特别稳定的人,稳定到简直都有些缺心眼儿了。
  
  他压在哑巴张的身上,没有亲吻和没什么爱抚,就是特别干脆地干着他下面那地方,他的汗水一直滴下来,在那个很隐忍的男人身上混合,然后再淌到床单上。
  
  他其实知道他弄疼他了,但他停不下来。
  
  他脑子里全都是哑巴张那张表情很淡很淡的脸,拿着他递给他的玻璃杯子,特别淡然特别超脱地和他说他要去完成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说黑瞎子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联系了,他就是过来和他道别的,然后他还不能带他一起去。
  
  这简直是混蛋。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来找他了,这半白痴自个儿安安静静找棵树吊死也好,他这半年过得也不是也挺滋润?
  
  他就没闹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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