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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同人]沙之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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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盗笔''黑眼镜中心'沙之心
作者:莱辛
文案:
盗墓笔记黑眼镜中心,主cp黑瓶,附带花邪。
然后对人物眼镜中心形象不做任何保证,不喜欢就叉叉吧。。。TAT。。。
然后kuso向有,基情满地,天雷滚滚。。。。反正我不做任何保证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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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七八糟的初遇
黑眼镜很有兴趣地观察着面前的男人,带着金丝边儿的眼镜,面容白皙细致,穿着套非常高档的登山装,细长的眼睛斜斜地瞥向脚下的盗洞,露出非常厌恶的神色。
“金爷,没事儿,罗老六在下面接应着,摔不着您的。”赵麻子弓着腰,腆着一张老脸,就差没跪下去给他的大金主儿舔两口鞋子。
黑眼镜轻笑了声,他可算是这老不休的老相识了,杀人越货,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勾当,这老混蛋可真是没少干过,说到黑吃黑,他赵爷要是认二,还真没几个敢认一的。
赵麻子别过脸,在周爷看不到的地方对着黑眼镜狠狠瞪了下眼睛,黑眼镜别过头,继续蹲在盗洞边上,望着下面黑漆漆的一片。
周爷皱着一张脸,对着那个很小很小仅容一个人通过的小洞看了半天,才用两只手撑着边儿慢慢地淌下去了。
赵麻子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一缩身子,跟条滑鱼似地蹿进了洞里。
就剩下黑眼镜一个人傻帽似地蹲在一片荒山上,对着一个黑糊糊的小土洞,一脸神经兮兮的似笑非笑。
下面悉悉索索地传来衣服摩擦的声音,间或夹杂着赵麻子慌里慌张地赔不是的声儿,黑眼镜笑了笑,一伸腿,非常利落地往下一跳。
典型的明朝墓葬风格,两边儿的劣质灯油,早就干涸在灯座里,整个墓道里都是一股潮呼呼的味道。
这原本应该是一个很平常的小斗,大约就是哪个不怎么得宠的小妃子或者已经山河日下的末路大元死后埋葬的地儿。排场是有一些的,可惜从砌墙用的砖头到边上的灯座,都是不怎么高档的做工,黑眼镜挑着眉毛望了望之前慢吞吞爬下来,还来不及从洞下走开就被赵麻子一屁股压到地上的周爷,觉得很有些幸灾乐祸。
这位爷年前刚从英国回来,喝了一肚子的洋墨水儿,也不知是从哪个疙瘩里翻到了几张黄页,愣是认定了这儿埋得他家老祖宗,还是朝中重臣,一品大官,这不是火烧屁股一样地就回了国,花了大钱通了关系,说是要找几个好手儿过来瞧瞧。
这孙儿子这么心心念念地要倒自家祖宗的斗的,他还真没见过几个。
赵麻子还围着那位周爷小蜜蜂似地转来转去,黑眼镜干脆几步快走,站到前面一个闷声不吭的男人边上。
“哑巴,你怎么看?”他问,看着那个人面无表情的侧脸,两根奇长的手指正在幕墙上轻轻抚摸。
那个人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收了手指头,一转身就往前面走了。
“嘿,我跟你说你还别不信啊,哑巴张这绰号你当白来的?”赵麻子从他身边走过,一张脸笑得跟朵菊花儿似地。
黑眼镜耸耸肩,看着他们一个个地在跟前走了,自个儿荡在最后头,两手插着口袋,倒是一副挺轻松的样子。
周爷的怀里紧紧抱着小半张地图,走两步就看上一眼,等路到了头的时候,才半蹲下来,比着地图看了半天,才伸了手,按着次序,往几块墓砖上按了下去。
一伙人静静等了半天。
“…这…要不,您再来一次?”周爷的脸色有些发青,赵麻子小心翼翼地凑到跟前,小眼睛往他手上的地图贼溜溜地一瞥。
周爷咬了咬牙,有些犹疑不定地第二次伸手。
哑巴张往他身边儿一蹲,两根奇长的手指闪电般地刺出,快得几乎让人看不清他的动作。
墙后传来很强的震动,张小哥一拎周爷的后领子,扯着人就是往后几步急退。
一阵尘土飞扬,那扇墙整个90度一转,以竖过来的墙体为中心露出后面的两条黑糊糊的道儿。
“走左边儿。”周爷的眼睛亮了亮,声音都明快了几分。
他们于是还是按着老顺序,张小哥打头,黑眼镜垫后,中间赵麻子和罗老六护着周爷,往那不知要通向哪里的小道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原本是想按原剧情走的,但是发现这样写起来不太顺,所以还是原创剧情鸟~
☆、传说中的鬼打墙(上)
这一路倒是走的颇顺,很快就到了前边儿的一间墓室,空空荡荡的一间,边上四个角放了四只很大的青花瓷圆瓶子,在最中间的位置,摆了个很大的黑色石棺材。
“开不开?”罗老六道,直奔中间的大石棺材。赵麻子几步上去,不远不近地站在他边上,一双眼睛直盯着他的动作。
玄石棺,陪葬棺。
这古时候的人,有点权有点势的,死的时候总是不甘寂寞,非得拉上一两个陪葬的不可,一来可以显显地位,二来这黄泉路上,也好有个跟着伺候的。
这皇帝老儿,得宠的朝官,有大钱的人家,自是不用担心的,家里娇美的妾室,家养的奴婢,一尺白绫一杯毒酒,生是你的奴,死了还是你的狗。
这落了势却偏要充门面的人家,人活着的时候已经失了地位,这陪葬的下人也便是诸多抱怨,心有不忿。墓主已经是山河日下,英雄末路,活着的时候便受够了人家的白眼珠子,镇不住这枉死的鬼,怎么办?
这玄石棺便是镇的这些积了怨的死鬼,用极阴的地方产出的黑岩石打的棺材,刻上了道士下的咒,就是要这里面的人永世不得超生,连魂魄都被锁在里头,再不得见天日。
“玄石棺?”周爷皱着眉看了那东西片刻,面色犹疑,“这东西…。”
“里头可都是好货色。”赵麻子道,眼睛滴溜溜地转,“这玩意儿是凶,但那前提得是真的。这能人异士放哪朝哪代都是凤毛麟角,用得上这黑棺材的人家,又哪里请得到他们?”
他抽着脸皮一声冷笑,“倒是做这事儿的生怕损了阴德,这棺材里头的珠宝首饰,可从来不少。”
他赵麻子大半辈子都在发丘盗墓,这玄石棺也碰上不少,货真价实的还真他妈没遇上过几个。倒是那穷酸酸的斗里,大半的好东西,都堆到了那黑黝黝的棺材里头。
这人活着的时候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谁说死了不是?
“周爷?”他道,对着那个细皮嫩肉的假洋鬼子一笑,露出烂乎乎的一口牙,“您看?”
“开!”周爷道,一狠心,挥了挥手。
他这次说是夹喇嘛,其实更像是花大钱请了几个会倒斗的保镖。来之前就说好了这斗里的东西除了他别人一概不准碰,等出了斗,他自然会按着那些东西的市价再提了二成分了钱给他们。
周爷家在英国已是两代,算得上出身名门,在世界第一流的大学毕业。说真的,他不在乎钱,这次来,很大部分的原因就是好奇,再者,就是不希望老祖宗的东西就这么给埋没了,这若干年后,要是不幸被哪个到这荒山撒野的山娃子野小子挖到,还不是要充了公,陈到博物馆里给人评头论足?
周爷是个商人,既是商人,那就绝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罗老六的两只手早就撑在了石棺边上,闻言眼睛一亮,两臂的肌肉鼓起,对着棺盖猛地一发力。
那石棺居然纹丝不动。
罗老六的脸就绿了。他那两只条猩猩一样的手臂正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发抖。
赵麻子绕着棺材看了片刻,突然走到罗老六的边上,蹲□子,左手举着手电,右手沿着馆盖的边一阵摩挲。
“用铁水浇死了的。”片刻之后,他得出结论,脸上是掩不住的失望。
一种眼看着到了嘴边的熟鸭子突然拍拍翅膀在自己眼前就那么晃晃悠悠地飞走了的失望。
赵麻子失望,罗老六失望,周爷更是失望中的失望。
但是哑巴张却不失望,至少从他的表情动作来看,他连一点失望的样子都没有,还是一副清清淡淡的模样,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
在之前那些人瞎闹腾的时候,他已经一只只地检查了那四只放在角落里的大瓶子。
他好像对斗里的宝贝一点兴趣都没有的样子。
那三个人还围着那只开不了的石棺材不甘心地打转,哑巴张正看着花纹漂亮的青花瓷,黑眼镜却一直盯着哑巴张。
从这个人的身手和一路上的表现,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人绝对和自己一样,是个职业级的盗墓者,是经过了极其专业而且艰苦的训练的。
但是一个以倒斗为生的人,竟然表现出对陪葬的古董一脸漠然的样子,这就实在太有意思了。
一个人冒着生命的危险下斗,不为钱,难道还是为了人生的理想,崇高的目标吗?
道上关于哑巴张的信息少得可怜,只知道这人身手好得可怕,而且对各种格局年代的斗都有很深的了解。
关于他的过去,出身,之前在谁的手下干活都没有任何的线索,这个人简直就像是从石头里面蹦出来的一样。
大概是他的视线太过□,哑巴张皱了皱眉,朝他这里望了一眼,很快就别过了脸。
但是黑眼镜依旧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好像要将他的身上盯出个洞来。
作者有话要说:你妹的;JJ你敢不敢再抽一点?
☆、传说中的鬼打墙(下)
罗老六往地上狠狠地唾了一口浓痰,一拳头擂在石棺材上,正要骂娘,就听到从他们之前进来的那条墓道上,传过来什么东西在地上滚动的声音。
那声音不大,带着一种很冰冷的质地,就在那已经变得黑糊糊的门洞外边来来回回地响着。
你甚至可以想象的出来那一只很大的陶瓷瓶子,在他们刚刚走过的路上,前前后后地滚着,就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后面推着。
周爷的脸有些绿了,一双细长的眼睛盯着那发出声响的地方,几乎都有些直了。
“周爷,咱们走着。”黑眼镜道,上前两步握住那个男人的手腕,往那出口的地方拉了拉。
“操!还好刚才没碰那棺材。”罗老六道,晃了晃脑袋。
这斗里有古怪。
一行人火烧屁股一样地逃出墓室。
所幸那后面闹出森人声音的玩意儿并没有追上来。五个人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这时候听起来格外的响。
哑巴张走在最前头,背着他那把一看就重得吓人的黑金古刀,脚步依旧稳健,看起来一点也没有被之前的事情吓到。
黑眼镜贴身护在周爷的身边,眼睛若有若无地扫向那个沉默的男人。
“嘿嘿,我看这斗样子是寒酸了点儿,里面说不得就有好东西。”赵麻子安静了片刻,突然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不闹好朋友的斗有没有宝贝他不敢肯定,但是这一旦有东西护着的,那是百儿八十的是有好东西在里头藏着,而却闹得越凶的,里面的东西就越值钱。
“周爷,您老祖宗给您传下来的,说不定还真是张藏宝图。”他道,眼睛里竟微微冒出些光来。
黑眼镜看了看他,轻笑了声,没说话。
前面哑巴张却突然住了脚步,罗老六宽厚的嘴唇哆嗦着,狠狠吸了口气儿。
空落落的墓室,四角各一只大瓷瓶子,正中间一黑石头棺材,可不是他们之前刚出来的那地方么?
“鬼…鬼打墙?”罗老六道,一身的腱子肉都轻轻抖动起来,那张满是横肉的脸,居然吓得发了青。
“滚犊子的,空长了那么大个子,胆儿跟牛毛似地。”赵麻子小声骂了句。
身后突然出来什么东西在地上轻轻滚动的声音,罗老六吓得一个激灵,猛地蹿进墓室。黑眼镜皱了皱眉,往后望了望。
矿灯照明范围以外的地方,黑糊糊的一片,只有那好像什么又圆又硬的东西摩擦着青石砖的声音,诡异地持续着。
“周爷,咱们往前。”他拍了拍身体已经僵硬的周爷,跟他保持了一步的距离。
那间空冷寂静,一点油水也没有的小墓室,却好像突然阴森了起来。
………………………………………………
黑眼镜皱着眉望着眼前的墓室,他们已经是第七次转回了这个地方,这墓室一前一后的两条道,一眼望过去,都是笔笔直的,他们一路走过,也并没有发现什么拐弯的地方。
“瞎子,你看这事儿…?”赵麻子背着手,四下打量着那空空的墓室。他年纪到底是有些大了,这么绕来绕去的,脑门上已经布满了细细的汗珠。
身后那追魂一样的鬼声音又渐渐响了,就好像它一直跟在他们的后面,猫捉老鼠一样,不疾不徐。
黑眼镜的脸被他的那副墨镜儿遮了大半,看上去还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
哑巴张的面色不变,沉着脸站在一边。
他三两步走过去,一把揽住那人的肩膀。
“你怎么看?”他问他,脸上似笑非笑。
哑巴张没什么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右手往后一伸,猛地抽了那黑金古刀出来。
黑眼镜推开两步,就看到他狠狠往那棺材上劈了过去。
金石撞击打出激烈的火花,那极钢极硬的黑玄石棺材居然就那么生生给砍成了两半儿。
“操!”身后不知是谁低低骂了句。
那棺材里居然是空的。
“难道不是这里面的东西作祟?”赵麻子道,也是一脸的震惊。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哑巴张这一手给骇的。
这地方,看来远比他们所想象的还要古怪。
“走。”哑巴张道。
“走?”罗老六瞪大了眼睛。
“走!”黑眼镜道,推了推站在身边的周大财主。
还是那么狭窄低矮的墓道,十分多钟的路程,又是一间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墓室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瓶子,棺材,青石砖通通都一模一样,只除了那条被那哑巴张劈了两半的棺材盖。
“这…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儿?”喝饱了洋墨水儿的周爷一张嘴,居然冒出了一口流利的京片子。
“操!吓死你爷爷了!”罗老六道,抹了把脸,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妈的老子还真以为是碰上鬼打墙了。”
“娘了个逼的,”赵麻子的脸却突然绿了,“这下可栽了。”
很显然,这是个局,一个有心人不惜造了那么多间一模一样的房间来模糊他们视线的局。
这个斗,绝对是个十死无生的大凶斗。
☆、所谓的鬼迷心窍
“我说周老板,你那地图哪儿弄来的?他妈的该不是有心人特意框你呢吧。”罗老六道,脸色有点难看。
他在道上还有点名气,其实却是最不入流的那一类土夫子,到了斗里也只会一味蛮干,索性真的闹东西的墓只是少数,十个里面都不一定碰得上一个,所以他凭着一身蛮力,还有对金钱像土狗一样敏锐的嗅觉,近年来倒真是有了些并不副实的名头。只是现在见了真东西,早就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能掐死那夹了这倒霉喇嘛的赵麻子。
周爷吊着眼睛冷哼了一声,却是连看都不乐意看上罗老六一眼。
他是受过最高等的教育,在最优越的环境下长大,如果不是因为父辈老朋友的建议,加之他在英国准备的人手装备因事搁浅,原本是不屑于和这些土夫子打交道的。直到现在,除了权作牵线人的赵麻子,他连全名都没有告诉过黑眼镜他们。
“妈了个逼的。”罗老六骂了一句,眼神阴了阴。
“先走着。”黑眼镜道,走在周爷的边上,倒好像是非常轻松的样子,连一点紧张的情绪都没有。
罗老六有些怀疑地瞧了他一眼,闭了嘴。
那些短而直的墓道,现在看起来就好像没有尽头一样。
赵麻子那种恨不得用脸上的褶子挤出朵菊花来的谄媚劲儿终于没了,一张老脸搭拉着,亦步亦趋地跟在黑眼镜和周爷的后面。
他们就这样绕了不知道多少圈,周爷抱着他那张缺了大半的宝贝地图,一张白白嫩嫩的脸上全是汗水。
哑巴张一直安静地走在前面,背着他那把黑金古刀,感觉整个人好像都要融到黑暗里面。
“妈了个巴子,老子他妈的不走了。”罗老六道,往地上狠狠唾了一口,右手往后一摸,竟掏了把擦得乌黑发亮的土枪出来。
“他娘的,管他妈的是什么鬼东西,吃你爷爷一枪子儿再说。”他道,眼睛里满是红丝儿,居然是给逼得急了,一副要拼命的架势。一扭头,就要往后面找那一直如影随行发出诡异声音的东西干架。
“用不着。”哑巴张突然道,声音冷冷的。
“你说什么?”罗老六强压着火气道。哑巴张这个人虽然话少,但是整个人都有一种很强的气势,虽然是冷冰冰的,但就是给人一种惹不得的感觉。
那个人却没有再开口了。
赵麻子皱了皱眉,两步上前,提着矿灯往前面一照,就是狠狠吸了口气儿,居然连手都抖了起来。
前面几步的距离,不大的墓室里依旧摆着一只很大的黑石棺材,四角的瓷瓶也还是阴森森地立着。只不过空余的地方却比之前的那些房间多了很多东西。
很多要命的东西。
罗老六在看清楚那里面情形的时候,一张满是汗水的脸都扭了起来。
那居然是一室的金银珠宝。大如拳头的珍珠,整颗整颗有小婴儿脑袋那么大的各色宝石,堆得像小山一样的金银元宝,和各种雕刻成姿态曼妙的裸体美女的上好玉石…都静静地躺在那里,反射着幽暗的光。
“这…这他妈发大了啊!”罗老六连声音都开始发抖,有一双粗粗黑黑的手在宝贝堆里翻来翻去,拿了这个又放下那个。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这堆着宝贝的地方的四壁用了奇异的涂料,矿灯的灯光变得十分幽暗,无论如何也照不亮这间并不很大的小小房间。
罗老六已经一头扎到了宝贝堆里,赵麻子背着手,好像国王一样巡视一样在墓室里踱着步。
黑眼镜望着那些泛着幽暗的光的珍珠宝石,觉得胸口一阵发热,竟是有些说不出的冲动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年少的时候,做起了纸醉金迷,挥金如土的美梦。
周爷站在他边上,整个人激动得微微发抖,那张地图也被他握在手里,揪得不成样子。
“这里头有古怪。”哑巴张突然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折回来走到他们面前,一双眼睛朝黑眼镜看过来,在满室诱惑的珠宝的反光下,看起来亮的惊人。
黑眼镜往周爷背上重重一拍,“我们走!”
“我…的…我的…我的…”周爷喃喃道,一双上挑的丹凤眼竟然暴突在外,看起来异常的狰狞丑陋,“你们都不准碰!”他突然大叫了一声,一双手在半空中胡乱的挥舞起来。
黑眼镜‘啧’了一声,伸手就去拎他的后领子。
一双手弯突然曲成爪,朝着他的眼睛猛地插了过来。
黑眼镜的身体猛地向后弯到一个令人难以想象的角度,同时右脚往前狠狠踢了出去。
赵麻子往后一个鹞子翻身,稳稳落到地上。他眼睛里布满血丝,两边的太阳穴微微鼓起,竟是一脸兴奋到不能自己的神色。
黑眼镜皱了皱眉,前边儿一声重物落地的响声,那哑巴张居然是一记手刀就劈晕了朝他扑过去的罗老六。
黑眼镜看了看罗老六的那脖子弯曲的弧度,在心里暗暗咋舌。这边的周爷却是已经不管不顾地朝着赵麻子扑了过去,嘴里胡言乱语地喊叫着,竟似已完全疯魔了。
黑眼镜猛地一矮身,蹿进他们里面,一边护着还在张牙舞爪的周爷,一边隔开赵麻子攻过来的手。
“妈的。”他忍不住骂了一句。那个宝贝财主还在他后面乱挠乱抓,赵麻子在道上混了大半辈子,手上的功夫当然不是盖的,几招不得手,竟是是发了狠,转而专攻下三路,枯瘦的手跟鹰爪似地,既丑陋又邪恶。
“这里!”哑巴张招呼道,已经一刀劈开棺材,整个人一缩,居然就那么钻了进去。
☆、积尸洞血流成海(上)
黑眼镜‘啧’了一声,眼看着那个人就那么没了影儿。正要动作,那墓室里却突然有人‘嘿嘿’地笑了一声,不远不近,尖细的声音像根冰锥子似地插到了人的心里。
黑眼镜一皱眉,眼前忽地晃过一条黑影,身形居然快到连他都看不清楚的地步。
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在室内蔓延开来,他一边应付着那已经神志不清的赵麻子二人,眼睛四下一扫,那原本躺在不远处的罗老六居然不见了身影。
‘嘿嘿’
又是一声笑,声音已经掠到他的身后。黑眼镜看了看脸色已经有些发青的赵麻子,嘴角抽了抽,在心里道了声抱歉。
他突然一个箭步欺身上前,左手一档一格,隔开赵麻子的攻击,同时右手握拳,对着他的脖子就是一个肘击,又顺势抬起拳头,照着赵麻子的大酒糟鼻子就是重重一下。
这整个过程不超过一秒钟的时间,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赵麻子已经飙着两管鼻血,仰面倒了下去。
黑眼镜不敢耽搁,又是一反手,跟揪小鸡似地拎着周爷的脖子,提着人就往棺材那儿跑。
那石棺的底部果真是有一个黑糊糊的洞,黑眼镜把周爷往里面一塞,眼见着他跟滑滑梯似地一溜烟滑了下去,自个儿才纵身往下一跳。
那是极长的一条通道,不单石壁被打磨得十分光滑,还因为沾上了不知名的粘稠液体,几乎是到了滑不溜手的地步。
黑眼镜半坐在通道里,感觉着逐渐加快的下滑速度。他现在对自己让那位周老板先下来的决定感到十分懊悔。
大约三四十秒过后,那通道就到了头,黑眼镜从那黑糊糊的口子里猛地滑了出来,风激烈地从身体两旁刮过,他朝着地面狠狠砸了过去。
下面隐约有火把的光亮,他确定了一下高度,在落到地上的瞬间就是顺着下坠的力道一个前滚翻,身体柔软,几乎是贴合着地面那么滚过去的。
黑眼镜坐在地上,对面蹲着那正举着火把的哑巴张和边上软成一团的周大老爷。他突然吸了吸鼻子。
一股很重的檀香味。
他四下打量,发现他们正处在一个很大的天然石穴内,底下的地面潮湿,竟是厚厚铺了一层滑叽叽的青苔。
“亏得有哑巴在下面,我还以为刚才要把你摔死了。”他笑了笑,伸手重重拍了拍那个虽然脸色苍白但明显已经回过神来的周爷。
哑巴张看了他一眼,突然一扬手,朝他扔过来一样东西。
一只狼眼。
黑眼镜皱了皱眉,发现那小哥正静静地望着他。
他于是开了手电,四下一照。
周爷突然轻轻叫了一声,黑眼镜自个儿也是一惊。
他们头上大约五米左右的距离,山石上被凿出了一个个密密麻麻的石洞,而每个石洞的里面,居然都塞了一具白乎乎的尸体。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被塞在比自己尸体小了一圈儿的石洞里面,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睁着,脸正朝着下面。
他们一定已经被特殊的药水泡过,非但没有腐烂,而且整个人像发面馒头一样地膨胀起来,一张脸肿得几乎有脸盆那么大。
数不清的尸体就那么悬在他们上头,冷冷地朝着他们望着。
周爷的脸更白了,黑眼镜掐了手电,坐在冷冰冰的地上,苦笑。
“周爷,”他道,走过去蹲在那人的面前,叹了口气,“你看我是一个很公平的人,”他伸出一根指头,指了指自己,“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你不动这斗里的东西,那就绝是连块石头都不会带出去的。”
“但是你是不是也应该和我们说说老实话?”他道,隔着墨镜儿,盯着那个苍白的男人。
周爷的嘴唇儿哆嗦了两下,细长的眼睛里飞快地闪过一丝犹疑。他的手放在胸前,依旧死死揪着那张已经烂乎乎的地图,好像那并不是一张已经半烂的废纸,而是会救他命的宝贝。
“虽然你就是不说我和哑巴也会护着你的,”他道,突然笑了一下,“但是这斗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你把事情这样瞒着,我们以后的路就会变得非常难走。”
“我是一个喜欢把话摊开来说的人,”他顿了顿,继续道,“这是个凶斗,下这样的斗,我们的规矩和之前就是不一样的。”
“你看,依你这样的情况,我虽然肯定是要尽力保着你的命的,但是这要是在不危及我自己性命的情况下。”他又道,脸上挂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如果情况实在危机,我就把你丢掉不管。”
周爷的脸猛地刷白,细长的凤眼挑着,狠狠地瞪着黑眼镜儿,好像要把他盯出个洞来。
黑眼镜又朝着哑巴张那里一点,“在这一点上,哑巴也是和我一样的。”
哑巴张看了黑眼镜一眼,并没有反驳。
周爷的手就抖了。
“我…”他的头发湿乎乎地贴着脑门,金丝边儿的眼镜都已经歪了,斜斜地架在鼻梁上,“我其实告诉你们也没什么。”他突然道,耸了耸肩。
黑眼镜挑眉。
“我们家在清末的时候就已经移居海外,做得是拍卖行的生意。”他道,好像突然间想通了什么,冷静了下来,“那个时候的中国人在国外并不好混,想要发家,就必须有点儿非常的手段。”
“而我的曾祖父就是看准了那些洋人对我们中国文化的兴趣。”他道,三言两语,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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