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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bl 爱的镣铐(完结)作者:emily waters txt下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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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5:The Third Prophecy of Sybill Trelawney
第二十五章:西比尔·特里劳妮的第三个预言
当哈利走进猪头酒吧时,老板娘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哈利·波特,”她难以置信地说。“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他对她歪歪斜斜地笑了笑,亮出自己的古灵阁卡。
“私人间,催眠杜松子酒,南瓜汁,还有别打扰我,”他要求。他的钱说明了问题,老板娘了解地点点头。
在一间黑暗、邋遢的房间里,哈利调了一杯饮料,靠回椅子里,把脚摆上桌子。他感觉平静得奇怪,特别是考虑到之前发生的一切。他朝他主人的脸上吐了唾沫,他公然反抗了巫师界最强大的奴隶联结……而奴隶联结很可能几天之内就要了他的命——但他完全不在乎。他安静地喝着饮料。他实际上是空着肚子的——在跟卢修斯和西弗勒斯一起吃的晚餐上,他几乎没吃什么东西——酒精狠狠攻击他,让他的内脏火烧火燎。他的脑子里一片恍惚,但他很欢迎这种模糊的迷失感。就算这样,也好过……
他轻轻抽了一下鼻子,小声诅咒。
他向邓布利多保证过,万一有事出差错就去找他——但他并没有这样做的打算。邓布利多一直知道真相……哈利受到西弗勒斯吸引的原因……但他还是让他喝了那剂该死的魔药。邓布利多是哈利最不想找的人。
哈利打开箱子,检查自己的财物。他的隐形衣,鹰头马身有翼兽的羽毛,活点地图,还有他的家庭照片。他扯出一张羊皮纸和一支羽毛笔,草草写下一张字条。他准备把他拥有的所有东西都留给罗恩和赫敏。隐形衣很有希望在战争里派上用场……一场他永远无法活着见到的战争。
之后他打开相册,盯着他父母的照片。在照片里,他们的手臂拥抱着他,而且他们亲切地笑着,对彼此,也对他。
“我背叛了你,”他对他母亲说。当他看着她平静、亲切的脸庞时,痛苦紧紧扼住了他。她为救他而死……他希望她当时能就这样站到一边,让伏地魔抓到他。他憎恨自己,全心全意,为了他把自己给了那个利用她的死亡保护杀死她的凶手的灵魂的男人。和那个人的性爱和亲密的记忆让他同时既想呕吐,又充满渴望地怀恋过去。“对不起,妈妈,”他懊悔地嘟哝。
他对他父亲没什么话好说。西弗勒斯曾有一次把詹姆·波特叫做卑鄙小人。哈利不高兴地假笑起来。西弗勒斯·斯内普说的也有道理,他带着沉郁的有趣感想到。他的父亲在学校时曾经奚落欺凌过西弗勒斯……而且很有可能正是因为他,西弗勒斯·斯内普才变得如此满怀怨恨,充满愤怒,然后加入了伏地魔,最终把死亡带进了波特家。然而詹姆·波特毕竟是他父亲,哈利不准备诅咒他的记忆。
他迅速一口喝干饮料,感觉微微有些头晕。他又调了一杯,这次杜松子酒放得比南瓜汁多。他又啜了一口,闭起眼睛,疲惫地叹口气。他不确定他坐在那里品尝饮料有多久;但突然,他感到桌子对面有动静,于是睁开眼睛。一个看起来模模糊糊有些面善的女人坐在他对面,直接对着一个大瓶子喝着火焰威士忌。
“我要的是私人房间!”他们异口同声地说——然后他们同时醉醺醺地笑了起来。
“特里劳妮教授,”哈利咯咯笑着说。
“哈利·波特,”她带着一个犹豫的微笑说。“我最喜欢的学生……”
他短短看了她一眼,窃笑起来。“唉呀呀,我是你最喜欢的学生,只不过是因为你每年都可以预言我的死亡,”他笑起来,打了个嗝。
她哼了一声,从瓶子里啜着酒。
“你知道,你不应该酗酒增长你的自负,”哈利严肃地说,仿佛在教导一个一年级学生有关未到法定年龄幻影显形的危险性。“要是你把自己喝傻了,你只会让乌姆里奇这种人陷害到你……”
“她不需要陷害我,”西比尔·特里劳妮突然说,大声打了个嗝。“我是个骗子。不比哑炮好,真的。我懂得理论,但是……预言术就是跟我不对盘。我说出过三百一十九个预言,哈利·波特……其中三百一十七个都是胡言乱语。”
“唔嗯,”哈利耸耸肩,“三百一十九分之二不算坏。”他慢慢地、大口大口地喝着饮料,觉得那种迷失感每一秒都在增强。他凝视着他老师的脸,她的黑眼睛回望着他,在她戴的大眼镜后面显得奇大无比。
她继续盯着他,突然说话了。她的声音低沉而陌生,以一种慢得让人痛苦的速度念出一个个词语:
爱的镣铐是耐心锻造的,
通过它,他拉近他与之战斗的双生子。
通过它,他捕获叛徒的新郎;
不朽的希望,他将其封入坟墓。
然而,永恒的生命,对于肉体凡身,是个谎言。
七次新生,有一次他会死去。
同时就在阴暗之心上方,
有一道火痕,在木头棺柩中。
哈利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教授,”他小声说。“你……还好吗?”
她突然摇晃一下,坐直起来,仿佛猛然从睡梦中清醒。
“我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她犹豫地问。她听起来几乎是清醒的。
“说了一嘴,”哈利严峻地确认道。他伸手拿过一张羊皮纸和一支羽毛笔,趁记忆还鲜明草草写下那些句子。她害怕地看着他。
“我很肯定我什么都没说,”她说,声音里有一丝颤抖。“也许我不该喝酒了……”
“也许,”哈利顺口同意道。“但别放弃预言术。你有天赋。”
她拿起瓶子,迅速逃出了房间,没有回头看一眼。有那么一会儿,哈利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见到了他,她会不会只是一个酒精作用下的幻象;但他在羊皮纸上写下的一行行诗句,证实了他们偶遇的真实性。
刚才这个预言还是简单得可以理解的,他想。他是伏地魔寻找的那个“双生子”,还是斯内普的爱人,“叛徒的新郎”。他被拉向伏地魔,通过他在他和西弗勒斯之间创造的联结。“七次新生”指的是伏地魔,他试图用他的七个魂器来保证他的永生不朽。然而,伏地魔不会永生,因为魂器会被摧毁。所以的都会。哈利会死去,然后被“封入坟墓”。
他悲伤地咧嘴笑了。他又回到了原地,他想。西比尔·特里劳妮的第一个预言的确说:“一个必须死在另个人手上”。他是个魂器,他知道他必须死,才能击败伏地魔。然而不知怎么,他预想的是在战斗中死去,或也许跟伏地魔一对一,死在体面的巫师决斗里……而不是把自己灌到大脑空白,同时那个不可察觉、无法辨认、无形、阴险、伏地魔建立的奴隶联结因为他违抗主人而杀死他。不过话说回来,也许这对与“巫师界的救世主”来说是个相称的结局——作为一个逃跑的奴隶死去,孤身一人,在一个脏兮兮的酒吧里,把伏地魔的一片灵魂跟他一起带入坟墓。
哈利喝完饮料,从椅子上滑下来,摊开手脚躺在地上,伸手去够酒瓶。他直接对着瓶子喝完了剩下的杜松子酒,让他的整个身体热得像火烤,然后闭上眼睛,终于让黑暗占领自己。带着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他迎接死亡。西比尔是对的,他苦涩地想。他会死去,只是“一道火痕,在木头棺柩中”。但对于每个人来说幸运的是,为了达到拯救巫师界这个目的,其他人对他也别无所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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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6:Sins of the Father
第二十六章:父亲的罪
西弗勒斯·斯内普被留下孤身一人,如同一只困兽般在普林斯庄园里来回踱步。他的职责很清楚——他必须死,才能把哈利从奴隶联结中解放出来。他手头就有魔药——起效快,没有痛苦。然而,他发现自己在犹豫,想知道自己还剩多少时间,奴隶联结才会现身夺走哈利的性命。
他犹豫并不是因为害怕——至少不是为自己害怕。然而,他不愿意在找出哈利喝的魔药里的未知材料的未知真相之前,就这样死去。也许还可以等……就等一天,他想,让他有机会冒险去翻倒巷,追循罗恩·韦斯莱的脚步,试图解开谜题。不管那材料是什么,肯定很严重,所以有关它的书本上才会有保护咒和恶咒……
他懒懒地考虑了一下在结束自己的生命前先谋杀掉卢修斯·马尔福;让他自己的教子没父亲。西弗勒斯令人不快地假笑起来。他决定,在他做其它任何事之前,他会先让阿不思知道。也许阿不思藏有锦囊妙计,或者是一个随时能从分院帽里拽出来的奇迹……但不知怎么,西弗勒斯很怀疑这一点。
他此时此刻是多么憎恨自己……他多么憎恨自己,为了自己做过的一切。想到哈利让他身体不舒服。他这些年来是多么厌恶他,同时他也是多么地为他痛苦不堪。而现在……现在他终于摧毁了他,在他仅仅十六岁的时候……恰恰是西弗勒斯和詹姆当时的年纪,当他们之间的仇恨变成传遍霍格沃茨的传奇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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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十六岁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坐立不安。他不舒服地在椅子里动来动去,拳头攥紧了又松开,不时抬头瞥校长一眼。
“别紧张,我的孩子,”校长温和地说。
西弗勒斯难以置信地看他一眼,猛地跳起身来。“我不想做这件事。我要走了。”
阿不思平静地点头接受。“如果你选择,你可以离开。当然,他们会把这当作软弱的表现……”
西弗勒斯因为这明显的操纵呻吟了一声,但还是坐了回去。“我不敢相信你竟然说服我做这种事。”
邓布利多带着他一贯的亲切与温和,劝说他在他的办公室里坐下来,和詹姆·波特与莉莉·伊万斯一起,把他们的分歧谈个明白。他会担当调停者的职务,老校长说。他很盼望看到他们之间的……紧张状态……有所缓解。西弗勒斯听到“紧张状态”这个词差点哼了一声……不过他还是同意了。
西弗勒斯和詹姆·波特之间的敌意已经达到了顶峰。以前这基本上还是口头的,就是时不时几个恶咒,还有动不动互相撞几下……但最近敌意已经逐步上升到了一个全新的阶段。西弗勒斯瑟缩了一下,想起自己从树上和灌木从里捡回衣物,詹姆和其他格兰芬多在一边窃喜大笑的羞辱。他们最终散开了,留下西弗勒斯一个人。他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考虑着要不要对他们下咒……但然后,奇怪的是,他觉决定还是不要了。让他们的脸疼上好几天或者猛烈呕吐,只是完全及不上他们加诸他身上的羞辱。狂怒渗入了他的骨髓,变成了他整个存在中的一股潜流。
校长发现了,当然。当邓布利多让他从他这么叙述故事时,西弗勒斯忍不住痛苦地呻吟了一声。不,西弗勒斯说,翻着眼睛,他没有受到性侵犯。不,他也没有受到肉体伤害。只不过是在三个恨他的格兰芬多面前被扒光衣服,完全失去了尊严而已……只不过还同时成为了斯莱特林院的笑柄而已。他没有把这部分说出口——他不需要说。
“对,是我说服你的,”邓布利多安静地确认道。“我还能怎么做?安静地坐在一边,眼看着我最喜欢的学生从内里摧毁自己?”
“我不是你最喜欢的学生,”西弗勒斯带着惊人的怨忿。“詹姆·波特才是。如果他不是,你现在早就把他开除了。但你没有。为什么?”
“因为,”邓布利多坚定地说。“他身上有很多善良的地方……他勇敢,对朋友忠诚,他知道如何冒险……他也知道如何去爱。我猜想如果你们能把敌意抛诸脑后……然后成为朋友,你们可以是彼此的救赎。”
西弗勒斯冷冷地看着他。“一个预言,校长?”
邓布利多摇摇头。“我没有预言术的天赋,我的孩子。但我观察年轻人的时间足够久,能够看到诅咒的危险和解救的机会。”
西弗勒斯微微笑了。“也许詹姆·波特才是被诅咒的人。”
“你们两人都是,”邓布利多严肃地说。“要是你们不能抛弃你们的敌意的话。我能看到征兆……你受邀去跟马尔福一家度过一部分假期,是吗?”
西弗勒斯不情愿地点点头。
“在我看来,你不应该接受那个邀请,”邓布利多安静地说。“就算你从来不听我的任何建议,也请你听取这一条。你还没有强大到能够处理好和他的友谊。”
西弗勒斯漠不关心地耸耸肩。卢修斯·马尔福比他大几届,已经把他置于了自己的保护之下。这是一次受欢迎的结交,即使不算深交。卢修斯并没有西弗勒斯那么熟稔于黑魔法,也没有西弗勒斯聪明——但即便如此,因为某种原因,他有时候让他害怕。但这仍然是西弗勒斯拥有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关系之一,他不准备放弃它。他刚刚张开嘴,想顺着邓布利多话接下去,但校长门上的敲门声打断了他。
莉莉·伊万斯和詹姆·波特在得到邓布利多的邀请后,走进了房间。
“年轻人们,”邓布利多安静地说。“我已经跟你们每一个人私下谈过。你们都同意是时候解决这件事了。你们熟悉这个说法吗:和平始自家庭?”
男孩们不高兴地瞪着他。莉莉·伊万斯轻轻点了点头。
“霍格沃茨就是你们的家,”邓布利多温和地说。“在这里产生的东西,在你们离开学校的围墙后还会继续走向世界。是讲和的时候了。”
西弗勒斯站起来,不确定地看了莉莉一眼。
“我很抱歉,”他没有等别人鼓励就说。“我很抱歉我那样骂了你……你不应该受到这种辱骂。那很残酷……而且不公平。”
她欣然点头。“没关系,西弗勒斯……还有谢谢你,我接受你的道歉,”她迅速地说,然后向他伸出手。西弗勒斯松了口气。他们结实地握了握手,他惊讶于她的触碰是如何渗出善意和安慰,征服了他体内的狂怒。他们握手的时间比必要的长了仅仅一秒。詹姆注意到了,而且显然对此做出了错误的判断。他充满恶意地瞪着西弗勒斯。
“怕得不敢自己乞求仁慈吗,鼻涕精?”詹姆轻蔑地问。“高傲的斯莱特林需要校长来保护他?你那天是不是也需要他帮你找内裤?”
邓布利多对詹姆吼了几句什么——西弗勒斯听不见是什么。他听不了,也吸收不了他们两个之中任何人发出的信息。
西弗勒斯松开莉莉的手,冷冷地看着詹姆。怒火又回来了,势不可挡——但它不再是他身外的存在。它变成了他的一部分,变成一股微妙、无形、不可察觉的力量,扼住他,占领他……奴役他。
西弗勒斯漠不关心地耸耸肩。“再见,波特,”他完全平静地说。“咱们不上学的时候再见。”
他迅速离开办公室,再无反顾。邓布利多从前从来没有出来追过西弗勒斯,但这次他追出来,跟上西弗勒斯,把手放在了他肩头。
西弗勒斯转过身面对他。邓布利多连嘴都没来得及张开,西弗勒斯就打断了他。
“见你妈的鬼去吧,校长,”他说,然后在自己有机会后悔自己的决定之前,就迅捷地大步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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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抬起手臂擦了擦脸。他应该听邓布利多的,他疲惫地想。也许他那时候应该就这样扑到在波特脚下,乞求他结束这种长期争斗。高尚的格兰芬多会可怜这个流着鼻涕、啜泣不已的斯莱特林学生,当然……然后他们就会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
然而相反的是,他已经对詹姆和莉莉·波特两人的谋杀附有责任。然后,这些年来,他一直厌恶、奚落、欺负他们的儿子……同时又试图照顾他。他是多么厌恶他……因为他那么像詹姆,在那么多令人恼火的方面上。因为他对自己的生命如此缺乏尊敬,西弗勒斯每次救他之后都要忍受几个小时的痛苦。因为他傲慢、不诚实、无礼、粗鲁、不服管教……而最重要的是,因为感到憎恨比感到负罪要简单。
而现在,西弗勒斯想,一切都结束了。他是个怪物,一个可憎的东西,将父亲的罪降于儿子身上,这么多年……从男孩的婴儿时代开始。
当他沉入梦乡,詹姆·波特的面孔站在他眼前,嘴上挂着一贯的轻蔑的假笑。
“准备好去死了吗,西弗勒斯?”詹姆冷冰冰地问。
西弗勒斯带着憎恨和恐惧看着他。然后他说话了,最后一次向他致辞:
“我原谅你。”
不被原谅的人可以原谅吗?西弗勒斯懒懒地想。
詹姆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假笑从他的唇上消失了。
“好,”他平静地说。“行吧。”
幻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梦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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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7:Absolution
第二十七章:赦免
哈利醒过来的时候有偏头痛,还毫无理由地感到恶心想吐。他睁开眼,看上头上悬着一张模糊的面庞。
“赫敏,”他说。
她用魔杖指着他,念出了治愈咒和修复咒。他深吸一口气,发现太阳穴之间的疼痛开始渐渐消退。反胃感也消失了。他试图坐起来,但是办不到——于是他只是又面朝天倒下,打量着他所处的房间。这是罗恩的房间,在陋居。
“我昏了多久?”他问,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正常。
“只有白天,”她说。“你这次可真把自己害得不浅,哈利。到底是谁让你把催眠杜松子酒和南瓜汁混在一起的?”
他的胃突然倾斜了一下,他不禁瑟缩。“我是怎么到这来的?”
“你在地板上昏过去的时候,老板娘飞路召唤了我们,”赫敏不赞成地说。“奇怪的是,她决定不把你送去圣芒戈。也许打广告说巫师界的少年传奇在她杰出的酒店里消费过度,对她的生意不好。”
哈利慢慢点了点头。“海德薇呢?”
“她没事,”赫敏向他担保。“跟斯内普出了什么事?”
“没事,”哈利阴沉地说,翻过身来趴着,把脸埋进枕头里。
“他伤害你了吗?你是不是跑出来了?”她质问道。“告诉我。”
她在床上挨着他坐下,然后等待。然后哈利垮掉了,开始说话,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她。他甚至告诉了她他和西弗勒斯的第一次,这种事情本来说出来会让他很不舒服,但他再也不在乎了。他所有的防备和压抑完全消失,就仿佛他的整个身体和心灵都开始削弱,慢慢淡出了存在。终于,他说完停了下来,却发现自己在哭。赫敏一言不发地抱住他,坚定地拥着他。他抽泣着,剧痛随着每一次呼吸刺穿他的全身。
他哭了很久,在她的怀里绝望地抽泣。终于,他的眼泪流干了,自己已经哭得精疲力尽。
“你应该吃点东西,或者至少喝点什么,”她温柔地说。
他摇摇头。他的内脏是一个痛苦与紧张的结。他的喉咙随着每一次呼吸缩进。
“是奴隶联结吗?”她轻声问。“催促你杀死自己?”
他听到她的问题几乎笑出声来。“你想让我告诉你什么,赫敏?我脑袋里没有声音叫我干掉我自己。但我真的觉得我这次最好还是死掉。我是说……我们都知道我应该死,无论如何。”
赫敏把他拥得甚至更紧了。“不能像这样,”她坚决地说。“我们会想出办法的。我不知道是什么办法……但我们会想出来。”
他把脸转向她,不可置信地看了她一眼。“你觉得我应该回去?”
赫敏重重叹了口气。“我们应该告诉邓布利多……”
哈利大笑,声音里有一丝尖利的绝望。“邓布利多可以滚开了。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战争,不是我。”
赫敏摇摇头。
“看,哈利,”她轻声说。“我们会想出办法的。你能接受的办法,好吗?也许斯内普可以每个星期过来几趟,给你……你知道……一点他固定的存在……只要足够让那个该死的联结满意。或者如果你需要回去,罗恩和我可以跟你一起去,你在那里就不会一个人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不能让你死。不能像这样。”
哈利漠不关心地耸耸肩。“随便吧,赫敏。”
“好吧,”她难过地说。“那继续睡觉的。我们明天再想。”
他在罗恩床上摊开手脚,然后几乎立刻就睡着了。
在他的梦里,一道道纯粹的能量的绿色闪光冲刷过他的身体。他听见一个女人的尖叫,她的哭喊声既遥远,又熟悉。他感觉到有人的手臂把他抱起来,拥着他;然后,抱着他离开。赤裸、荒凉的树枝悬在他头顶,在冷风中摇摆,上面是漆黑、没有星星的夜空。空气中有枯草的味道,秋叶的味道,包围着他。他醒过来——但即使梦境消散之后,十月的气味仍然在空气中萦绕不去。
他睁开眼睛,然后看到他——西弗勒斯——坐在地板上,在房间的那头,背靠着墙。
没有人说话。
哈利心不在焉地想着西弗勒斯是怎么进来的……是不是罗恩和赫敏紧张了,然后飞路召唤了他,或是他自己来的……但之后哈利决定这并不重要。
他看着西弗勒斯。黑眼睛迎上他的视线,坚决地对上他,哈利几乎离开就别开了眼。他这一辈子还从来没有在哪个人身边时感到过如此多的绝望和放弃。
这个男人抓住了他,把他从他被谋杀的父母身旁带走,拥着他离开,强迫这种不可抗拒的联系形成,将哈利的灵魂和身体和他自己绑在一起。这个男人是他的捕获者,他的拥有者……他的主人。他一直属于这个男人——身体与灵魂皆同,自己却从不知道。伏地魔的魔药只是他奴役中的最后一笔。
“你来带我回去的?”哈利问,仍然没有看他。突然,他意识到他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在乎了。
然而男人的回答让他很惊讶。
“不,”西弗勒斯安静地说。“你不需要跟我一起走。我来是……想解释……”
哈利不敢相信地看了他一眼。“解释?好吧,解释这个。你那时候就已经在为邓布利多工作了?”
“是的,”西弗勒斯不情愿地确认道。“我是为他工作。没干多久,但是的,我已经为他工作了。从来没有违抗过伏地魔,或者刻意违反他的直接命令……只是……不时向凤凰社走漏消息。”
“他信任你,”哈利屏息说。“然而,你还是把我变成了伏地魔的魂器……”
西弗勒斯轻轻点头,然后继续说下去,就好像不愿意被制止。
“在攻击戈德里克山谷之前,我已经参加过了几次袭击。但那几次更像真正的战斗,哈利……而不是,当……那只是一家人惨遭屠杀,还有一个孩子。当……我们走进卧室里时,莉莉把你搂在怀里。她看着我,乞求我。但我能怎么办呢?伏地魔太强大 了。他不可能被我的咒语或者诅咒打败。除了……好吧……当他向你母亲施杀戮咒时,我施了魂器咒。基于我对黑魔法的理解,我想……我希望,如果他灵魂的一部分植入了你的体内,那他的杀戮咒就会从你身上弹开。结果证明,我是对的。”
哈利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所以你为了救我的命把我变成了伏地魔的魂器?”他苦涩地问。
西弗勒斯沮丧地点点头。“我——我想当时他把目标转向你,想把你也杀掉之前,我只有一两秒钟时间。而且我并不是一个特别强大的巫师。我有的只是书本上的东西。而且老实说……我那时只是想不到别的办法了。所以我施了那个该死的咒语。我没有念出声。他从来不知道我施了咒语。没人知道。”
“我明白了,”哈利疲惫地说。“然后呢?”
西弗勒斯轻声继续。“然后,当他消失掉时……我知道我做了什么……还有他最终会回来……然后,我把你带出了戈德里克山谷。那是十月的最后一天。很冷。我把你裹在我的袍子里,抱着你去了霍格沃茨。我把你交给阿不思和米勒娃,然后离开了。我走了有一年多。但我没法不想你……不想我对你做了什么。然后我回来,请求阿不思接收我,让我帮忙,这样伏地魔回来的时候我们就能有所准备。”
哈利看了他一眼。“但这一次,你不是作为一个偶尔告密者的身份来到凤凰社的。这次不一样。你积极反抗伏地魔……违抗他的命令,一次又一次……你对他的联结比从前更厉害地惩罚你……从他再次拥有肉身后就一直如此。”
西弗勒斯耸耸肩。“阿不思和我已经预料到这一点了,但我们有充分的时间准备。他教会我如何把联结带来的精神上的不适转化成肉体上的痛苦。他拯救了我的心智。”
“好吧,”哈利低语。当他看到男人疲倦的面庞上痛苦的微笑时,那种熟悉的罪恶感又回来了。“你为什么不告诉邓布利多?”他问。
“我太惭愧……太害怕了。害怕他会认为你因此必须死掉。然后,当他终于猜到你是个魂器的时候……他那么颓丧……那么心灰意冷——然后我就只是太惭愧了。”
哈利张开嘴想说几句宽慰的话,但却不知道说什么。沉重的寂静悬在他俩中间。终于,哈利又开口了,带着重新升起的希望:
“瞧……西弗勒斯……如果你是那个制造魂器的人……你就有能力摧毁它。我读过关于这方面的书……如果制造魂器的人忏悔……那么魂器就会被摧毁……如果你忏悔,那——我身体里的那一片伏地魔就会被摧毁。”
“我不能,”西弗勒斯小声说。“相信我,我试过了。我都已经努力了十多年了。我不能。我抱歉,我懊悔,我惧怕我的所作所为……但我不能为此忏悔。我当时施那个咒语救了你的命。我永远不能为此忏悔,终此一生。我想。真的想。但——我只是办不到。”
哈利无言地看着他,不知道该对这个男人说什么。他帮助伏地魔存活,为的是把哈利从他手中拯救出来。他在过去的十四年内,一直在为他救了哈利命赎罪,忍受无法言喻的痛苦,却从来都觉得自己做的不够。怒火,同情,狂暴,负罪,怨恨,以及感激一齐在他体内涌现,让他发疼,要求被发泄出来。
哈利说话的时候几乎没动嘴唇。
西弗勒斯抬眼看着他,无比震惊。
“你……你说什么?”他说,声音颤抖。
“我原谅你!”哈利用最大音量喊道,他敢肯定陋居里里外外都听得到。
西弗勒斯痛苦地看着他。“你不应该,”他小声说。
哈利微微笑了。“太晚了。”
哈利仍然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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