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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dog-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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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次恋次没来巴格达,也许终其一生,自己都不一定能见到他做这样的打扮。从这一点来说……也许对那两只将他骗来这里的狐狸,自己可以稍为手下留情,只剥皮抽筋,不榨油。
然而,被拥在怀中逗弄的红发的‘妻子’一听这话,金色面具下的俊脸就差点拉了下来。将就?!……这只‘死猫’,到底谁将就谁?眼睛一转,微摇头抖开回旋轻扬的发丝,恋次赤红色的双眸在金色面具的眼框后笑意闪闪:“彼此彼此,我也是第一次在和比我矮的人跳舞时,手放在对方肩上而不是腰上。”搁在对方肩头的手,施力掐了一把。哼,明明是矮子,还非要跳男步。
“哦?~”微微剔高一分眉角,白哉回答得不置可否。实际上何止是舞步,其它的不也照样是由他主导,偏偏怀里的小动物就是死要面子,每次都跟他犟到底。耳畔传来舞曲渐行渐缓的旋律……深知接下来便是女舞者弯腰后仰这一探戈经典造型,对于自己被迫跳女步这一点,还耿耿于怀的恋次,忍不住暗中梗直了腰瞪白哉。他就是不弯腰,看这只猫能拿他怎样。
觉察到这一点,面带深银灰色面具的人却是淡然一笑。浅浅的笑容配上低音域的耳语,朦胧的月光下,极度魅惑:“这么美丽的月光,这么美丽的红发……足以令人……”呢喃间原本揽在恋次腰间套着黑绢手套的掌,轻轻抚上那头丝柔的红发,缠绵悱恻的滑动抚下……直落腰间搂稳一带,一条长腿踩着节拍一个进步卡进恋次腿间,不着痕迹的使巧力向他内膝一磕:“…折腰。” !!完全没料到这一手,恋次顿时失了重心,腿还被白哉绊着,只能莫可奈何的向后仰倒……在他的臂弯中。
……优雅而激情的支撑,长长的红发随着舞者柔韧身体的曲折,在空中轻扬出一弯弧后,坠落……恰好定格在舞曲短暂的停顿处……巴格达的紫罗兰色月光下,瞬间显现一个演绎完美的探戈经典动作,为这无边的夜色,更添一道艳色的风景。
……风光旖旎,然而激情洋溢的风景中,相拥的二人却是心境大不相同……
微欠身拥着舞伴的始作俑者,深银灰色面具下的俊颜,阴谋得逞的浅笑闪现如云开月明。垂目看着怀中人愤怒生动的表情,冥王再次淡然一笑,揽在腰间的手微使力一托,掐着舞曲再次奏响的重音将舞伴拉起身拥紧怀里,重新起步放飞激情……但被恶劣的冥王拥在怀中的恋次只气得恨不能嚼了他。王八蛋!在床上也就算了,现在在敌人的地盘上跳个舞,居然还武力逼迫他折腰……赤色的眸中燃出冲天怒火,被白哉托着起身后,重新迈步时恋次直接三步重重跺在他套着皮靴的脚上,然后对着被踩得皱眉的人挑眉吊眼笑得妖艳而火药味十足:“不好意思,我跳惯了男步。”折腰~?你折脚算了!!
白哉倒也淡然:“没关系……”拥着恋次一个回身,彼此拥在身侧,同侧进退,近乎紧贴着脸的距离下,深银灰色面具下低语如吟:“我妻子和我跳舞时,他也经常踩我的脚,他比较笨。”贴着耳的最后一句,说的人,语带惋惜。听的人……
……听的人,瞬间气得一个扭头,天衣无缝的卡着重音……须毋再度扭回来时,随着音乐一拍转身,恋次金色面具间隙里的红眸焰光缭绕:“这么听起来你妻子好像很可爱。”有本事他就否认试试,他不甩下他走人才怪,就让白哉自己一个人去跳个够。
然而,拥着这位可爱的妻子,冥王这次的低低浅笑温柔尽现:“是很可爱。”顿时,看得相拥的恋次心跳和舞步一并不争气的漏了好几拍,忘了言语……
……如梦似幻的紫色月光轻柔涤荡,渐渐的……钢琴的重音被舞者的脚步踏着,一步步坠入小提琴的高调精心编制的情网,旁边口琴的合音亦步亦趋的推波助澜……于是,一瞬间,掇掇如初恋的舞曲转入热恋的激情,小提琴缠绵悱恻的扯出长吟,依偎着钢琴坚实的低旋深叹,引领跟随舞曲的人紧拥着转出狐步……
“但是这么可爱的妻子不在身边也不能说不好,至少有很多男人的事很方便。”踩着激越的舞步与议员和议员夫人那一对擦身而过……风中残留的议员夫人身上的香水味隐隐飘进鼻端,找回语音的恋次品着风中的残香,有感而发。他并不是在吃醋,只是……只是心里稍稍有点不舒服而已。通过白哉拍的那些照片,以及蓝染和银那里听说的也知道,这个男人在哪里都受女人欢迎。
闻言,紫色月光中青、银色的双眼闪了闪,流畅的引导恋次彼此交错着踩出一连串的花步,领着他行进到中庭另一边,白哉也不否认的逗他:“也是。”深银灰色面具下精致的脸依旧淡漠如仪,藏在心底的暗笑却泛着甜意……话里的酸味都飘到地中海去了,小家伙还不承认吃醋。
“哦?~”提高的尾音,踢高的一串踏步,恋次的红色眼睛在金色的葡萄藤叶间隙闪着危险的光,一如夜里葡萄架下下定决心的小狼。该死的东西,他要真敢偷吃,他就飞回日本,到乱菊的店里乱交!“画饼充饥,望梅止渴而已。”随着音乐轻推恋次旋身散开后,再度一勾手将他圈进怀中,白哉贴着他的耳朵低语,开玩笑逗逗还可以,但他可不想真把小家伙气到四处勾引人,否则到时候被气死的还是自己。
双臂交错胸前十指相扣,脊背贴着白哉的怀抱同进退,恋此微侧着脸打量白哉近在咫尺的脸。……好像不是在说谎。手臂举高一绕,一旋身继续转回相对而拥,恋次瞟了一眼舞池另一边的议员夫人:“那还真是颗陈年老酸梅呢。”“………………咳~”听到的人瞬间差点喷笑出来,忍了半天终于硬压成一声轻咳。但是忆起议员夫人乌梅色的发和眼,忍笑忍得很辛苦的白哉不得不佩服恋次异常贴切的形容。
“帕特•;哈威先生呢,来巴格达有事?”帕特•;哈威是恋次此次的化名,白哉知道是蓝染伙同银那家伙将他骗来做饵,但同时也知道恋次并不笨,也完全不像他有时表现出来的那么好骗。所以,如此看来,恋次现在会在这里,只有一个原因——他自己想来。
果不其然,随着舞曲起舞的人,红色的眼睛转了两圈,金色面具下丰润的唇笑得顽劣孩子一般:“来玩。也算帮人一个小忙。”恐怖分子、暗杀任务、化装舞会以及伊拉克的巴格达,平时几乎只能在电视上才看到的好玩的东西,现在全都凑一快了,他不来掺上一脚才是傻子。而且……这里比他想象的还乱,这下说不定他能挑到不少好玩的。反正和白哉直说也只会被他严防死守的锁在家里,坚决不准。所以在银和他说起时,恋次装着考虑考虑,背转身就火速将行李打包好了。
正说着……激越热烈的舞曲,夜风之中徒的一震,小提琴和钢琴的演奏,仿如一对不得不惜别的情侣……渐渐分离,远远的守望着,各自缓缓黯淡了下去……松开相互搭肩牵腰的手,舞步就着小提琴和钢琴彼此悠远思念的轨迹,旋转开……曾经相叠犹如一人的身躯,也完全展开回两个个体……最终,在琴音的思念寂寥的跌入沉寂之时,断了牵畔…分离……
……舞曲还没完,只是猜不透恋次又想玩什么……于是旋律短短的暂停中,白哉安然的屹立原地,静静的看着他。而红发的人也只是站在三步之遥处,垂着手微斜着头看了过来… 一如妖精般淘气……然后在钢琴幡然醒悟的重音中,覆着金色面具的脸微微一个抑扬,挺直了脊背,白衣红发的精灵迈步,踩着节奏,一步一停,以军装静立的人为圆心,缓缓的开始绕圈……
深银灰色的面具下的薄唇微挑高了一分,白哉不动如山,沉稳的看着绕着自己迈步的精灵。……风从月光的间隙中流过,轻扬起焰色的发和透白的纱……风中有着丝丝“叮当”声……那是星星移动的声音……白色飘逸的行星绕着深暗沉稳的恒星,缓缓行进……金色与银色面具下相互胶着缠绕的视线,是彼此牵引的引力。不似周围贴在一起的异性舞者之间的密着黏腻与挑逗,紫罗兰色的月光下,幽蓝色的小小宇宙的边沿,一个圆圈,两枚星星之间纠葛着静谧的张力……
……音符绵延,再一个小节之后,飘逸的行星再次滑至恒星正面,直面相对……琴音渐入缠绵幽婉,缓缓的…夜下,红发的人抬起了女王传召的手……受传召的人深银灰色面具下的俊颜一抹浅笑飘过,握住那只手,踏着节拍,三步进身正好将美丽的精灵重新拢回怀里,分离的两枚身影再次重叠回一个整体,脉脉低语:“这样美丽的月光下,果然会跑出妖精。”
“……妖精会吃人的。”剔眉一笑,幽蓝的月光渗进赤色的眼,点亮流光溢彩的葡萄酒红,迷醉了夜色也迷醉了夜色里的人。“吃人无妨,但太过淘气的话……当心被关到壶子里。”至少现在自己就异常想这么做,将这倾世的妖精深深的、牢牢的关在自己制造的壶子里,不让任何人见到,只为自己私藏、独享……
踏着旋律四拍侧步,这次主动折腰下去的人,枕着男人的臂弯,朦胧月影中眼波流转:“没关系……妖精无所不能。”一顿,凭着自身绝佳的腰力,手搭着男人宽阔的肩背跟着音乐拧腰起身站直,红发的妖精继续起舞的同时笑得美丽,“更何况,精灵有公主、魔鬼有渔夫、神灯还有阿拉丁。”……妖精也有冥王!
“还是小心点的好。”真拿他没办法……夜色中,有人低沉的耳语伴随着心底无奈的浅叹和宠溺。
同一片月光下,怀抱中……有人轻轻的“嗯”了一声,散在风中……有谁听到?天知地知,他知他也知,你、我、旁人都不知……
……朦胧的月光依旧,舞曲却不能长久……缠绵悱恻、激情飞扬、剑拔弩张、脉脉私语都已随着夜风轻轻飘散……当最后一个音符滑离琴的怀抱,踩着旋律的脚步也嘎然而止,分离了躯体…… 一步之遥……
如水月光中……点点头,淡淡的说声“谢谢”,笑容也不必留的各自转身……
一个向左,一个往右,背道而行……
向左的朝前方泫然欲泣的宫廷装的丽人伸出手,步履体贴而平稳……
往右的冲舞场边沿温柔浅笑的男子笑着挥挥手,轻快的跑了过去……
不同的步伐,同样的决绝,谁也不看身后,身后只有影子。
地上,黑色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不舍的、慢慢的一步步退出彼此重叠的范围…最终完全离断……
天上,紫罗兰色的月光依旧……舞曲虽完,夜色如常。狩猎的夜,也才只行进到一半……而已!
第六章
紫罗兰色月光缥缈朦胧的洒落,穿越牵畔绵延的葡萄架,在地上留下千回百转,纠葛不清的浓灰色阴影。夜风一过,簌簌晃动的枝叶便牵着那些点线块状的灰浓阴影小精怪似的跳动无常……
这片变幻难定的阴影中,身着的法国古代宫廷盛装的女子,裙裾宛如孔雀展开的美丽尾羽,长长的拖在身后的地上,娇小的身体略前倾将头偎在一身干练军服的英挺男子胸前,而男子冷凝屹立的身影,也因他微环在她肩头的手而流泻出淡淡的温柔和体贴……
……很美的一副画面……横越整个中庭,舞场另一侧灯火通明的回廊里,“咯喇咯喇”的嚼着口中的香烤脆软骨,恋次金色面具覆盖下的赤红色眼睛平静的看着远处葡萄架下的景象,心中给予以上评定。少顷,举杯一饮而尽,用香槟冲下口中的美食,顺手将空杯放在从身边经过的侍者手中的托盘上让他带走,觉得有点气闷的恋次轻拍了下蓝染的肩:“我出去透透气。”
闻言,正温和的笑着与一堆不自觉被他们二人各有特色的氛围吸引过来的绅士淑女们寒暄着的蓝染,古银面具下的眼角余光向远处安慰着议员夫人的白哉那边瞟了一眼,在任何人都没发觉之前便收了回来。点点头,同样低声回答的笑容越发的温和:“好,小心点,别走太远,当心迷路。”
“知道了,不会的。”真被人当成初涉人世的红发精灵对此倒也没多大反弹,只是随意应了一声,无所谓的摇摇手转身离去。徐徐波动着如火烈般长发的矫健身影,一如来时一样,在众人或惊艳或羡慕的目光中,平稳的穿越光芒灿烂的回廊,缓缓的消失在回廊中庭之外通向议员官邸后花园方向的幽静小径上……
……与此同时,恋次、蓝染二人目光原先聚焦之处,葡萄架下浪漫美丽景象中的男主角正尽力压制着自己的不耐。高贵的女人能够保持理智的时候,还稍微可以忍耐,然而一旦当她们情绪失控到在现在这般公众场合下都不顾形象的扑进男人怀里痛哭之时,贵妇也就变得和农妇没有任何区别……而且‘棋子’的不良情绪也不在他计划中的担待之列。
白哉握着女人肩头,轻柔而决绝的将埋首自己胸前啜泣的议员夫人推离一分,让她独立站直:“怎么了?”宫廷装丽人摇摇微垂的脑袋,肩膀仍丝丝抽动。“您和您丈夫谈得不顺利?”看着女士滴落宫廷装华美蓬松裙裾上的水印渐渐扩散,已经猜到原因的白哉礼数周到的递出了手帕。
“不,很顺利……”吸吸鼻子,接过手帕拭干泪痕,终于抬起头来的议员夫人脸上的表情,是即使隔着羽毛面具都能分辨清晰的比哭还悲哀的笑容:“我祝他生日快乐,而…他祝我们彼此都有个快乐的夜晚。”说完再难掩心伤,娇小的身躯难以自制的重新靠进男人宽阔的胸怀中饮泣。
被自己的丈夫祝自己与其他的男人良宵欢乐……可想而知,在说出这种话的丈夫心中,自己是被摆在了什么样的位置,或者说:那人心中早已没了自己的位置。领悟到这一点,偎在白哉怀中失声痛哭的议员夫人,对丈夫仅存的最后一丝爱意也裂成了碎片。
听完议员夫人的叙述,了解了事情全部经过的白哉面具遮盖下的眼色一冷。虽然原先也曾料到,偏好红发的议员,与自己深黑色发色的第一夫人的感情好不到哪去,但是居然会差到如此相敬如“冰”的地步……多少还是有点出乎意料。如此看来他原来打算绕过恋次,直接通过议员夫人邀请议员独处的计划不得不进行适当的修改。
……随着风轻摆如舞的葡萄架下,任由议员夫人偎在怀中哭泣,有着妖异的不同色双眸的冥王静立于阴影中,冷静的斟酌脑中的计划。
美丽迷人的月儿骑着时光的马车,驰上云和夜的高坡……曲风不同的各式舞曲也在宾客们欢畅淋漓的舞蹈中再次转入低迷并最终休止。时钟的圆轮轻盈的滑入10:00整——“嘭!!”的一声,止了风停了音乐的议员官邸上方漆黑无垠的夜空中,一枚礼炮拖着长长的银色尾巴直窜而上,在众宾客们闻声抬头的眼前,炸出瑰丽夺目的礼花……点亮了整个夜空,也开启了生日舞会的礼花齐放的修整中场。
“嘭~嘭~”的彩炮声不绝于耳,白哉将被第一声出乎意料的彩炮声吸引而上的视线收回。眼角扫过怀里停止了哭泣,也抬头仰望着绚烂辉煌的夜空礼花的议员夫人一眼,不同色的眼在面具的遮掩下巡视全场。刚才的第一声彩炮声,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凡是有点脑子,想弄点什么花样的人,都不应该错失刚才这个良机。
……恋次不在!扫视完全场,没发现恋人鲜艳夺目的身影,白哉面具下的短眉微皱了一下。视线快速移动,掠过一张张戴着面具的脸,追踪猎物的踪迹……最后终于在内厅偏里的地方捕获卡修斯•;穆罕默德•;克莱特克议员略微中年发福的身影,仔细的审视:
古代苏丹王的装扮,虎纹皮毛的面具也还是早在他与第一夫人跳完舞后返回内厅后带上时,仿佛被人一拳打扁过后又拍圆的大脸猫模样。挎着盛装女伴的胳膊,就连握着高脚香槟酒杯的手无意中翘着小指的姿势都还是与原来一摸一样。
……但是,不对,就是有某个地方不对。面具后不同色的眼,狩猎的猫科动物一般不着痕迹的眯细了一分。白哉遵循着心底敏锐的第六感,继续仔细的研究远处灯光下的猎物。那是……!锐利的视线在猎物身上转到第二圈时,终于发现了异样,并使得一贯冷静的人瞬间反射性的握住了怀中女士的手臂。
“布莱辛顿先生?”正沉醉在绚烂缤纷的礼花景象里,胳膊却突然间被抓住,议员夫人不解的将视线从夜空转向男伴。将视线从远处收回,面覆深银灰色面具的男人微垂下的脸上,有着冷凝而俊美的笑容:“……虽然有点太过唐突,但我突然想到,如果以这样绚烂夺目的礼花夜空为背景,为夫人您的那块祖母绿宝石拍一张照片,一定会有特别的效果。”
为男人与众不同的创意微愣了一下,稍顷,议员夫人就回过神,然后为脑海中勾勒出的男人形容的美丽画面而展露出笑容:“听起来那样真的很美,可是布莱辛顿先生您现在方便吗?”当然,只要他方便,很快她会让他明白,礼花下美丽的,不止是宝石而已。被丈夫的薄情击碎所有爱意的贵妇人,如今已再无矜持的必要。
“谢谢夫人,请您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取摄像工具。”约定好碰面后淡然一笑,白哉有礼的转身离开。在转过明亮回廊和前厅之后,重新步入黑暗中的冥王周身开始凝聚冰寒的杀气。转动藏在耳内的隐形联络器,白哉一边稳步走向停车场内取工具,一边警戒着四周,不为任何人察觉的联络蓝染。
“恋次呢?”
“为了方便鱼上钩,我让他离开舞会宴场,到外面溜达去了。而且他自己也想出去透透气。”
心中借鉴了一句恋人经常挂在嘴边的三字经,快速的找到自己的车后,白哉掀开车后箱的盖子,冷然发话:“开始行动,鱼已经上钩了。”
“啊?”另一头的蓝染急忙再看了一眼内厅里谈笑风生的议员先生。
“那个是替身。”提出车后箱里沉重的摄影箱,拎在手上原路返回,白哉保持着不急不徐的步伐。从现在开始任何一点异常都会成为致命的缺陷,进而全盘皆输,所以他绝不能也不会露出丝毫的破绽。
“虽然他扮装的很好……”平静的与迎面而来的巡察的保镖小队点点头打个招呼,脚步平稳的与他们擦身而过,待离得够远之后,白哉继续通话:“但他左手无名指上戴的婚戒,与开始燃放烟花前议员所带的款式并不完全一样,与议员夫人手上的婚戒也不是一对。”虽然前后差别甚微,但瞒不过白哉的眼睛。
“明白了。那你准备怎么办?”
“计划更改,我与议员夫人回她的房间。这段时间,你负责控制别墅监控室。等你控制住了监控室后找出他们将恋次藏到什么地方,通知我,我来收网。”
……既然敢将独属于冥王的妖精往自己的壶子里装,那位议员先生当然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拎着摄影箱,返回灯火通明,绚烂烟花照耀的舞会宴场,稳步走向葡萄架下引颈望向这边,见到自己的身影后露出美丽笑意的议员夫人,冥王俊逸面容上的淡笑在满天烟火的掩映下明灭莫测……
“嘭~”再一朵礼花在空中绽放,闪亮的艳红在深邃无垠的漆黑夜空中画着弧线迸开,宛如漆黑无垠的地狱中盛放如火美丽噬人的彼岸花,明媚殷红得天边的一轮胧月都黯淡了颜色。
……月色凄怆…彼岸花开——狩猎开始!
……夜色眷顾不到之处,那位红发的妖精,却是早在礼花盛放之前就被人装进了壶子里……
“唔~”缓缓睁开眼睛,恋次长呼一口气,终于感到摆脱了萦绕鼻中麻醉气体刺鼻的味道后,忍不住在心里猛烈地吐槽:
真是有够不上道!搞个绑架居然还使用洒了麻醉剂的手帕捂鼻这么老掉牙的手法,而且采用的麻醉剂也是日本黑道早就淘汰了多年的老式麻醉剂,气味大得猪都能在三米之外察觉到异常而逃得无影无踪……真不知道前面被他们用这种拙劣到极点的手法抓住的家伙们,是脑袋有问题还是嗅觉有问题。
实际上对于在阴影里鬼鬼祟祟的跟着自己的那两个家伙,无聊的在议员官邸后花园里面溜圈的恋次早在一开始就发现了。而当那二人更加鬼鬼祟祟的掏出那块麻醉剂的味道几乎能随风飘到地中海去的手帕时,如果不是碍于自己扮演的是诱饵这样的一个角色……恋次实际上真的很想走过去跟他们商量一下:能不能换一块味道不那么冲的手帕。
再不然哪怕他们拿块普通正常、没有麻醉剂的手帕一捂,他也不是不可以勉强配合一下,装着晕过去,以方便他们完成任务……绑架者不在乎被绑者的人身健康,恋次这个被绑架者可还在乎自己的嗅细胞和肺组织。
不过,最终……恋次还是忍住了,也最终非常慷慨就义的让那两家伙把那块破手帕捂上自己的脸……然后……在现在这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的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时间里醒来……
赤色的眼眨眨眨——眼前的房间宽大而普通,甚至可以说是普通到没有丝毫特征的地步。没有涂漆、没有贴墙纸甚至连最起码的白粉都没刷的墙壁,袒露着泯得细致的水泥纹路,放眼过去,呈现一整片浓厚的灰黑色调。没有窗的墙壁,隔绝了外界和天色,使得房间内的人无从辨别时间。
整个房间,除了头顶上高高隆起的圆弧状天顶上悬挂着的明亮得刺眼的大功率白炙灯,和在围在天顶四周的成排的青白色射灯之外,就只有一个铜制的托盘状的香炉在阴暗的角落处燃着袅袅的暗红。而所有的灯的光线,全都直直的聚焦在这间宽大的房间中央的一张直接铺在灰黑色水泥地板上的白色巨大软塌上……现在刚醒来的恋次就置身在这张软塌上。
打量着这个真的有点像壶子内部或者说地牢也尤为不可的房间,恋次在感到身体的麻痹感也终于消散了之后,迅速从软塌上撑起身体……却意外的听到一阵金属敲击的轻响,闻声低头看清声音的来源后,灰黑色调宽大空间内瞬间充满怒吼:“他妈的死老头!!”
明亮的光线下一条直径约5cm的铁链,蛇一般蜿蜒的拖在地上,一头爬出光明外,扎进房间阴影里屹立的一方墙壁的高处,另一头则扣着一环同样宽度的闪着暗淡哑光的深银灰色钛钢项圈……而这圈坚固的项圈就牢牢的套在恋次脖子上。
“靠!去你妈的死变态……栓狗啊,居然用这种东西锁老子……OOXX@#%&*@#”注意到房间之内,除了自己再无别人,用力拽拽铁链和项圈,明白这不是凭武力能够卸掉的束缚,恋次一边嘟嘟囔囔骂不绝口,一边盘腿坐在软塌上,细细的摸索脖子上的项圈,试图找出它的锁扣并解开它。
然而做工精良的钛钢项圈除了颈后有个开合的关节之外,再无其它破绽,就连挂在前方喀喇作响的那枚铜锁也不过是个装饰。仔细的摸了两圈,领悟到项圈八成是内嵌式数字密码锁后,恋次索性死心放弃,改伸手到后腰处摸索跳舞时白哉藏在自己身上的东西……那只多疑又多虑的猫,请他跳舞绝不可能单只是为了和他说说话外加乘机抱抱他而已。
果不其然,手指不一会就在层层叠叠的腰带里摸到一枚小小的硬物。掏出来一看,恋次不由一笑,摊在掌心里的是一枚小小的嵌着血色红宝石的白金耳钉。耳钉虽然小得毫不起眼,但恋次却知道,白哉在这里面装了隐形的GPS系统,隐藏在红宝石下针尖大小的仪器只要耳钉被人贴身带着,通过白金座针传导进去的人体皮肤的静电流就足以提供足够的电力启动运作。
……就知道那只猫一万个不放心。淡笑着摇摇头,恋次将耳钉别在耳上,随便屈指一弹左脚踝上宽边纯金脚镯上起同样功效的小金铃——同样不放心的另外还有一只老狐狸。不过恋次也清楚,那只老狐狸倒不是怕自己出事,而是担心万一自己出事后,老狐狸自己那把老骨头会被白哉拆个一干二净,挫骨扬灰。
拽了拽脖子上的项圈,伸了个懒腰,恋次从软塌上站起身……虽然被铁链链着,无法离开房间,不过好在铁链相当长,项圈也只是宽松而牢固的在脖子上套着,即便取不下来,却也没紧勒脖子……恋次试了试,以这铁链的长度,除了正对铁链的房门前的一小块地方之外,基本上整个房间的空间他都可以轻松到达。
确认了这一点之后,恋次的心情越发轻松。不过认真说起来,打从一开始,他也没怎么担忧。
虽然不知道自己被弄来这里有多长时间,但恋次相信现在白哉和蓝染一定已经察觉到他的失踪,开始行动了,以那两人的能耐找到这里也是迟早的事情。……而且,就算那两个人找不到这个房间,恋次也不认为那个油脑肥肠、五短身材的中年变态能把他怎么样。
他阿散井恋次嚣张了这么多年,除了那只长着紫墨玉色眼睛的超常规的‘猫’之外,还从未有人能在他这位集铨社二当家的手下讨得了好的。虐待狂?呵~那老家伙尽管来试试,到时候,痛的是谁,还不一定。
——想着,嘴角挑出桀骜野性的邪笑,恋次赤红的眼转两圈,适应了光线变化的视线落在了房间四周阴影里摆放着的,林林总总、稀奇古怪的那些道具上……明亮的灯光下红宝石似的眸子闪了闪……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增长见识,学习一下好了……于是,胆大包天的红发妖精,脸上挂着孩童一般淘气的坏笑,优哉游哉的踱到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前好奇心十足的‘研究’、‘学习’去了……
……所以,当得知美人已经被自己成功纳入囊中后,卡修斯•;穆罕默德•;克莱特克议员就趁着第一声礼炮在空中炸开,吸引了当天舞会全体宾客视线的空档,让替身顶替自己的位置之后,离开了舞会宴场。而当他志得意满的前来享受他为自己准备的那份美丽惑人的‘生日礼物’,一脚踏入这间深灰色的密室后,第一眼就见到:
明亮得炫目的聚焦灯光下,那位被他用非法手段‘请’来的红发美人,正大马金刀、半靠半坐的赖在房间中央巨大的白色软塌上——百无聊赖的研究着手中的一个伸缩震动按摩棒。脸上金色的面具也解了下来,随性的扔在一旁。没了面具遮挡,显露出来的那张野性俊朗的脸孔上写满不耐……却找不到一丝半点他预期中的惊惶失措和恐惧……
——恋次表现出来的与以往所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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