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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身李苹-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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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的雪白胡子颤颤抖抖,说,我把少爷名声拖累了。这话,不正是讽刺他,他的儿子是同哀帝般的昏庸吗?
老爷赏了我一记又一记耳刮子,後来才在老管家的劝阻下,忿忿的停下了手。他说,若我真爱少爷,便要我自己离开。
我咬著牙,不让自己落下泪,因为,这是我仅存的一点尊严。我不再亲手失去它。
老爷见我像木头般的跪著,气的又吼又叫的,若不是少爷及时回来,我还真怕老爷一时冲动,拿刀砍了我。
但我想不到的是,不只是老爷,就连皇帝爷,也来破坏。皇帝说的好听,要召我入宫陪他的嫔妃。皇帝说出口的话,老爷自是欢喜有人替他除了我这祸害。他将我和少爷的行径透露给士兵知道。
就这样,我和少爷快出城之际,又被人带了回来。少爷顽强抵抗,自是被打伤了。我也是拼命反击,但捉著我的那人,被我又打又揍的,却也不敢伤我一毫。
我惊慌的被带上马车,被人牢牢架在位上,连看少爷最後一面都不成。我想起小时见过的杀猪,那猪哀嚎震天,但施予杀手的人们,手起刀落,却是像做著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般,还自顾自的聊天说笑著。
压在我身上的士兵,就像是那些人们,而我,就像是那只垂死挣扎的畜生。
只能无力的任人宰割。
没多久,我疲惫的停止挣扎,马车也缓缓进了宫。我被梳洗一番,穿上飘飘薄薄,像是衣服,又不像衣服的红纱。身上也被洒上很特殊的香酚。那味道弄得我昏昏欲睡,像飘到云端般。
时间像是被搅成一团的浑沌,。我的手脚不听使唤,我无意识的想爬出这座吊满红纱,迷幻又诡谲的房间。但爬到门口,又被人拎了回来。
不知重复几次後,一声娇铃铃的笑声传了进来。我抬头,见著一个莫约十五岁的少年,他的长相十分漂亮,若不是他胸前同我般平坦,我会误会他是皇帝的宠妃。他同我一样穿著件薄纱,不过,他的是绿色的。
他见我的举动,似乎觉得很好笑。蹲下身,问我为何要逃?他说我看的出来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在这宫里有吃有住,不用挨饿受冻,也不用供人奴役,虽然晚上会不舒服些,但也只是几个时辰的事罢了。
他还说,这迷药得等上三天才会消,这样,我的身子才会更容易接受皇帝。不过,迷药一消,得难过反胃个十多天就是了。
他自言自语的把玩起我身上的红纱,说,别恼了皇帝。这座别宫,全是皇帝的男宠,要我忍忍,带皇帝兴头一过,自然就不用再忍受了。
我咿咿啊啊的摇头,慌乱的扯著红纱,好似这红纱扯下来,我这恶梦就会醒了。少年低头吻了我,说,和皇帝做那事很痛苦是真的,不过,他们都会趁皇帝不在时,彼此安慰。
他说,他看上我了。
他说他会照顾我,让我快乐。我不可思议的瞪著他,心想是不是那迷药也将我脑袋迷糊涂了?荒唐!太荒唐!这一定是梦,不是现实!
远处传来一阵骚动,少年笑著说,皇帝回来了。他交给我一颗黄色药丸,说,真忍不住时,吃了它,昏了会比较好受。
他临走前,说他叫绿袖,要我记著他。
那天开始,我有了一个新的名字,红袭。
13
我一点都不记得。
什麽都不记得。
不想记,
也记不起。
待我醒来,身旁,仍旧不是少爷,而是绿袖。
我全身酸疼,躺在似血潮红的大床上,宫女为我净身,而我紧闭著眼。赤身裸体的让人一览无遗,不是件感觉很好的事。她们的目光像是会灼人般,烙在我的皮肤上。
我像头马般,在额记,被皇帝亲手印上了印子。我庆兴或许是我吃了绿袖给的药,所以,总使我的身子脏了,可我的灵魂还是乾净的。
绿袖嘟著那张好看的嘴,说,他昨个才听说我进宫前,原就是个男宠了,那他何必将珍贵的药丸给我一颗?真是瞎操心。
我一听,不顾身下似火灼烧的疼,猛坐起身,摇头,一直摇头。
我不是男宠!
不是!
不是!
绿袖将我的脸定位,顺手拭去我脸上不自觉留下的泪,说,别激动,算他听错了好麽?
我无力的靠在他胸膛,想到什麽,赶忙扯著他衣襟,伸手摊在他眼前。
药!给我药啊!
绿袖‘哧’的一声,拍开我的手,慵懒的说,那药,他个把月,也才舍得吃一颗。他是看我顺眼,才大发慈悲给我的,否则,我疼死关他什麽事?
若每个人都在与皇帝做那事时昏过去,那这药还能偷偷进宫吗?
我感到一阵晕眩,屋内身旁的红色纱缦,个个都像化成了鬼,同我扑来,让我精神错乱。我又倒了下去,伸手捂住脸,将身子卷曲在一起。
绿袖摸摸我的头,也将身子滑进床,偎在我身旁。他说,我长的像他家乡的哥哥,问我,他可否叫我声好哥哥?
我不知他安慰我还是说真的,像他般漂亮的孩子,想必哥哥也是人中之相。哪是我能比得上的?
绿袖接下来的喃喃自语,解开了我的疑惑。他说,是感觉像。还是说,是眼睛像?
我讨厌人说我像某人。
那代表,我是那人的替身。
绿袖遣退宫女,咬著我的耳朵,问我为何总不理他?
我推开他,他又黏上来,不屈不挠。最後,我累了,睁眼不开,同绿袖陷入红海。
梦中,我又见著少爷。
他在桌上画些什麽,我走向前瞧瞧,见他原是在画我。我同少爷笑,少爷又将我推到桌上,同我耳磨厮鬓起来。
睁眼,我落下泪。
咸涩入口。
14
我的身子舒展不开。
皇帝每每无法顺利进入,非得要抹些滑膏,才能勉强进入。
我是故意的。
我是苍生中,无法覆天的蝼蚁,所以,我很得意的玩著我的小手段。见著皇帝汗漓漓的样子,我说不出的痛快。
有天,皇帝真火了,便再用迷药迷我一次。我死命挣扎,在力气消失前,我是被人抓著让皇帝恣意妄行的。
六只眼睛全在我身上打转,像是野兽见著肥羊般。不过,皇帝正在兴头上的东西,其中四只眼,自然只有乾流口水的份。
那次,比第一次吸迷药的下场还糟糕。我整整躺了五、六天,一醒来,见著又是那红漫天铺地覆盖我,我终心死了。
这不是恶梦。
这是炼狱。
活生生的人间炼狱。
睡再久,仍是醒不来。
这座别宫共有七位男宠,全都是皇帝从各地万中选一挑来的。
绿袖,黄丝,蓝罗,白纱,紫缦,青绫。
个个都是如玉雕般的孩子,却个个都烟视媚行。毫无明天可言。绿袖说,近些年,一个狗娘养的宦官为讨好皇帝,便集了一些漂亮的孩子,让皇帝试试‘新玩意’。
皇帝意想不到的喜欢,演变成了他的嗜好。
一阵脚步声急急而入,是绿袖。绿袖眼眶湿润,我不知道他为我难过什麽,我想拍拍他的头,就像我拍自己的弟弟般,但,却连手都举不起来。
绿袖哽噎的说,都说要我别恼了皇帝,瞧,命都快掉一半了!他说,他见过一个脾气更拗的,被迷了四次,便一命归西了,何苦呢?
我已经在这住上个把月了,绿袖和我特别投缘。或许,我也是将他当成代替品呵?当成我那可爱弟妹的代替品。
他撒娇的模样,和我五弟特别像。笑起来,脸颊有个可爱梨窝。绿袖又窝进我的身旁,说,好哥哥,别在拗脾气了好不?
我笑了出来。我不甘。我还有家人,还有少爷,这都是我爱的人。我身上的牵挂太多,变的懦弱,一丝自己动手的勇气都没有。
我同情起银华。
为这种荒庸无道的人,不值赔上一生。我也体会到,被逼著交媾,是怎生痛苦的事。
那是一种毒药,它会慢慢侵蚀你的心,
慢慢的,
慢慢的,
腐蚀掉。
到你麻木时,便连一只畜生都不如。
至少畜生痛了还会叫,饿了还会吃。
我停止反抗。乾脆闭上眼,尽力忽略皇帝肥肿的肚子正抵著我,想像,在我身上的人是少爷。
我爱的少爷。
李贤。
15
上官思明。
我会永远记得这个名字。当他出现在我眼前时,我得揉揉我的眼,好让我瞧清他。因为他,居然是那天在酒宴上,同少爷说话的那位凤眼富家公子!
这再明显不过了,话是他加油添醋给皇帝知道的。皇帝为何如此巧,赶在我和少爷出城前拦下我们?这不是老天为难,而是有心人作怪。
他作画有个怪癖,便是不喜有閒人在旁,要皇帝照例先行离开。我没反对,因我要听听他要如何自圆其说。
他也不否认,自顾自画起我来。我一把抢去他的纸,撕成粉碎,他便耸耸肩,又取出一张。没多久,地上像下雪般,白成一片。
他说,就剩两张了,一张是要交给皇帝爷交差的,一张,是要偷画给少爷的,问我还要同他耗下去吗?
我忿忿的咬紧下唇,这才一骨碌坐在地上。我顺手拣起碎纸,伸手沾墨,问他,为何要这麽做?
或许是我对他的偏见,他眨眨那看起来就是比少爷不正经百倍,千倍的凤眼,笑著说,始做俑不在他,是少爷。
我嫌恶的看著他,他对上我的眼,说,皇上一开始召见的文人画师里,首推少爷。问我可知晓?
我摇头。
他勾上一笔,又问,老爷为何如斯富有,我又可知为何?
我自是知晓,比出个波浪姿势,哼了一声。不就是船运麽。
他笑著摇头,说,老爷的确是船运起家,但,他运的可是铁,可是兵器,是皇帝也要让他三分的大人物。
少爷屡屡推却,皇帝无法强迫,本就心结暗藏於腹。他不过是帮皇帝的男宠画像时,说漏了句话,纵有不对,但也不能全过怪他。
他又提醒我,说,别忘了,老爷才是亲手推你入火坑的凶手,不是吗?
我不知他打的是什麽主意,不再看他,不再让他恼我生气。
他画著画著,叹了口气,说,我愁眉苦脸的,这画上的人像也沾了苦气。笑著说,少爷见著可是心疼呢。
我红了眼,索性站起来,跌进床,窝在棉被里,不让他画了。让少爷见著又如何?让少爷心疼吗?画中的人儿是别人的,这感觉好过吗?
他叹口气,要我别这样。他走上前,坐在我身旁,拉起我脸上的红被,突然说,我真的很像银华。
啪!
他毫无防备,我便扎实甩了他一记耳刮子。我不像银华。就算像,也是因你逼我至这境界,相似的,不过是可怜人这部分!
他抚抚发红的脸颊,猛然压下我,强迫索吻。我一惊,又踢又打的,发狠咬了他伸进口的舌。
他终放开我,拭去嘴角的血丝。盯著我说,画不完,他便住下。一天不行,两天,两天不行,三天。如果我想天天见著他的话,尽量耍脾气没关系。
说不定,他会想试试我的滋味。
我咬牙,指指外头,让他知道他是在谁地盘上。敢碰我?便来看看谁损失较大?我身子脏都脏了,不差这一次。可,他赔上的,说不准,便是人头了!
他冷笑,讽刺我说,原来我这麽容易,便肯让皇帝保护了?
我望进他眼里。不解他眼中那份暗沈是从何而来?我无意识的,做了一个和少爷相处时的习惯动作,
我伸手覆住他的眼。
他一怔,却不将我的手拿开,他只是说,我覆住他的眼,教他怎麽动笔?
我将手拿开,泄气的垮下肩膀。是了,不管我捂住谁的眼,那人都不会像少爷般,抬头,让他的脸滑过我的手掌,再含住我的手。
我累了。这条路太难走,歧路亡羊。我不奢求上天能让我再和少爷相逢了。
他颇有兴味的问我,方才火跳跳的猫儿跑哪去了?
我没理他,沈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将棉被牢牢抱紧,试著想,它是少爷。
我不再害怕失去,因为,
我早已一贫如洗。
16
我将绿袖当我弟弟般的疼爱,宫中的生活,支撑我活下去的,不是家人,不是少爷,而是绿袖。
我是人,遥远的思念不能温暖我,我需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关心我。
皇帝不来找我时,绿袖会来窝著我,同我一起睡。我问他名字,但他说,他忘了。他要我记得将名字写好藏起来,不然,过个三五年,名字会自己溜走。
我不骂他胡说,因为,我相信。我们像笼里养的鸟,让时间,渐渐将我们变糊涂。到那时,我们便会忘了自己是人。
有次,绿袖睡在我身旁,我睡不著,便摸著他的耳朵脸颊,这是我对我弟妹的习惯。我一直认为这样,睡著的人,会有一个好梦。
绿袖突然醒过来,直瞪著我看。我不解的笑了笑,用唇形问他怎麽了。
他支支吾吾的说,他那儿涨了起来,要我别再摸他的脸了。
我用唇形说,年轻,正常。
我温柔的微笑,将他翻了身,让他趴在我的身上。绿袖脸红的问我,真的可以吗?
我温柔的摸摸他的脸,将腿岔开,点头。
宫中待久了,什麽道德常理全没了。我只知道,绿袖为我做这麽多,我无以回报。我只剩身体了,若他不嫌脏,那麽,我也不嫌他脏。
他红著脸说,虽然他说过他们会彼此安慰,但他较晚进宫,所以,他其实都是被其他男宠压在下面的。当他看见我时,还以为他终於升了一级,能试试压别人,但和我相处後,又不敢碰我了。
绿袖从来都是被皇帝压在底下,不像我,少爷有时还会用他的手口让我快乐。他也毕竟年轻,初嚐欲果,便霸著我直到天色薄明。
我却十分满足,因为,我在高潮的时候,将绿袖看成了少爷。我一直都是强迫自己幻想的,但这次,我并没有强迫自己,却全将绿袖看成少爷。
我想,或许快失心疯了也不一定。
但随著皇帝找我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我的幻想越来越扭曲,偏了方向。
我想少爷的时间变少了,几乎全用在幻想我是如何对皇帝千刀万剐,如何将他那丑恶的嘴脸变的冷冰,如何让他死。
我宁愿一开始便是被送到皇宫,那麽,我会死心塌地的跟著皇帝。因为,那时的我,没有情,没有少爷。
但让我拥有一切後,为何又要将他夺走呢?
我该同谁问?我该同谁要?
皇帝迷上我的身体,他说,他知道李贤为何宠我了。他喜欢这样,无论他对我怎样,我都不吭气,这点,激发让人想对我残酷的念头。
我拿出皇帝赏赐给我的东西,要绿袖帮我带药回来,管它是让我神智不清的,还是昏睡的,全帮我带来。绿袖不肯,我便要胁他说,看他是要见我疯,还是要见我咬舌自尽。
绿袖屈服了,他帮我拿的药就几乎是让我神智不清的。於是,我日夜不分,於是,我可以看见少爷。
我可以发自内心的笑,因为,我身上的人开始不是皇帝,而是少爷。
但有时也会失灵,我还是见得到皇帝的嘴脸。这时,我的美好幻想便全扭了样,开始想,我正将他的头割下。
终於,有一次,现实与虚幻全混在一起的我,掐住了皇帝的脖子。我看著皇帝的脸渐渐涨红,开心极了。
但现实中的皇帝不会任我宰割,他发出求救,便有人冲进来压住了我。皇帝气呼呼的叫人鞭我一顿,还说,不准伤到脸。
他看著我被鞭的样子,突然接过鞭子,自己动手起来。他在笑。他找到了一个新玩法。
因为药效的关系,我并不觉得太疼。倒是绿袖冲了进来,对皇帝谄媚一番後,将皇帝带到了他的绿房。
临走前,还对我摆出了个双手合十,要我别再闹事。皇帝一行人走後,宫女便将我抬上床,为我擦药净身。
有个宫女笑著问我,皮肉舒坦了麽?
我不怒反笑,笑得气差些断了,笑得呛出眼泪。皇宫的人都是疯子,所以,我也是疯子。
皇帝自从那次後,要我的时候都会带著侍卫。但纵使让人见著我污秽的一面,我也不觉羞耻。因为,我成了一个娃娃,娃娃是不会有任何感情的。
我是娃娃。
破烂的布娃娃。
17
皇帝鞭过我後,开始玩一些残忍的游戏,比如上我的时候,掐住我的颈子,又或著,将我绑起来。
他说,对我做这事才有趣。
他的手法越来越多,但我仍不为所动。有次,我被他折磨的几天下不了床,绿袖正在我床旁照顾我,他哭著骂皇帝不是人,是猪猡。
我将食指抵在他唇前,要他别为那畜生弄脏了口。
我摸著绿袖那好看的脸蛋,为他拭去了泪。有人为我哭呢!我该高兴不是吗?少爷还没为我哭过呢。
上官思明说,少爷花钱太凶,被老爷知道了少爷在资助密谋的事,前些天被老爷关了起来。
听到这,我反而宽心。少爷那激烈性子,若不想他出事,关了倒好。
少爷托他话,要我忍著,要我等他。
见我没反应,上官思明意味深长的瞅著我。他问我,我的魂魄全飞了吗?为何不在乎?
我还是没反应。
这些天,皇帝并没有因此饶过我,我并不难过。如果,能就这样死去,少爷应该不会恨我吧?
我没寻短,我咬牙忍著,但,我的身体却不是我能控制的。皇帝若见我没反应,便喂我春药,让我虚弱不已,让我心力交瘁。
若我昏睡,绿袖便会牺牲自己,想尽方法支开皇帝。昏睡的我,并不知道这事,直到有一天,我被一声哀嚎惊醒。
我以为我又在昏沈中对皇帝做了什麽,但一睁眼,却发现身旁并没有我预期中,该见到的那只猪猡。
外头慌乱成一片,我不禁好奇起身瞧瞧。一开门,便见到皇帝下身血淋淋的被抬走。
我真愣住,搞不清这事梦还是现实。皇帝被抬走,我瞧见了绿房一片混乱。男宠全聚到那。
我有不好的预感。
我挤进人群,见著了绿床上,正冒著冷汗的绿袖。他痛苦的趴跪在血床上,身旁的人吼著叫他用力。
用力什麽?我著急的望著青绫,想让他告诉我。但他却一耳刮子迎面而下。他说,皇帝以前不搞这些玩意的,自从我来以後,他们的世界全变了天!
青绫豔丽的脸白成一片,他说,皇帝不知塞了什麽东西进绿袖身体里,这下好了,全进了身子,拿不出来了!
我颤颤的跌跪在床沿,摸著绿袖美丽的脸庞,我想给他鼓励,但,不管我多努力,却一字也挤不出。我第一次恨自己的不能言,恨极了!
绿袖见著我,惨白的唇还笑著说,好哥哥,皇帝被他阉了,以後没人欺负好哥哥了。
我摇著头落泪,我不想让绿袖受到折磨,他的心是那麽纯,那麽纯。他不该受到这种伤害啊!为什麽不是我去受那罪呢?老天还有眼吗?
我什麽都说不出来。终於,绿袖在我眼前昏了,还喃喃自语著:
没人…。。
没人可以欺负…………。
18
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长圆。
上天没听见我的乞求,御医也没达成皇帝的命令。
绿袖拿的那把刀没过火,自然,皇帝也同绿袖般生死边缘徘徊。皇帝清醒了几次,他要御医拼了命也要将绿袖救回。并不是他良心发现,而是他要等绿袖清醒後,亲手凌迟处死。
一刀一肉,才能卸他心头之恨。
但他跟绿袖都等不到那天。御医说,绿袖不能吃也不能泄,他体力没的那天,就是他走的那时。有天清晨,绿袖醒了。我知道他是回光反照,眼眶红了起来。
绿袖笑著问我,为何要哭?人嘛,生老病死稀松平常。他叫我去找一个叫高天熙的官,说不准他有办法送我出去,那些药,都是那人送进来的。沿著围墙那片矮树下有个洞,那人是从那钻进来的。
见我摇头,绿袖嘟著嘴说,他可是给了那人很多好处的,要我别浪费他的经营。
他将他从不离身的玉佩交给我,说,他不记得他的名字,要我帮他找回来,否则,阴差会不收他的。
我咬著下唇,让自己别落下泪来。
他只记得他的小名叫阿杰,要我别忘了他。绿袖眼光开始迷离,他说,可惜的是,好想再和我温存一回。
他闭上眼,然後,说看到他的家乡,
一望无际的海。
父亲,
哥哥,
海。
他笑著走了。
我哭了。我要的一直都是最单纯的东西,温饱,爱,被爱。我贪的不多,但我一再地失去它,一再地。
门口的太监一见绿袖走了,便领人将绿袖抬出去。我也跟著,我想看他们要将绿袖葬在哪。我等著,等著这腐败王朝倾倒的那天,我要将绿袖葬回他的故乡。我等不到,便让我的子孙等,
一代,
传一代,
一代,
再传一代。
终有一天,会让绿袖回到他的家乡。
但他们没葬,他们将绿袖放在前院,开始鞭尸。
我挣脱抓住我的人,发狂的扑在绿袖身上,发鞭的人止不住鞭子,在我身上落了几下。见我是皇上眼前红人,为难的看向领事太监。
领事太监也为难,好声对我说,虽皇帝目前还没醒,没说要将绿袖怎样,但照例,伤害皇室族员,这鞭尸是一定得要的,要我别为难他。
我猛摇头,跑回红房,将皇帝给我的东西全搬出来。每个人眼都看花了,这些东西,可以养他们全家几代都没问题。
我用的理直气壮,这是皇帝该为绿袖做的。而且,皇帝给的东西,我不屑要。
领事太监咳了几声,说,其实有鞭就算交差了。他看看四周执鞭的人,那些人也很有默契的点头。他便笑著说,算了,埋了吧。
他对在场的人,大声说,这绿袖被带到乱葬坑埋了,知晓吗?
每个人都回答太监,但眼睛却全盯在那些珠宝玉器上。我冷笑,真是什麽皇帝,什麽官。
於是,绿袖便被葬在後院,那片他爱的芍药海中。
绿袖走没半天,也带走皇帝。皇帝在晚上驾崩了。当天午夜,皇城内发生一场厮杀,皇帝的叔叔领兵造反,将皇帝的儿女全杀了。一个不留。
这是现世报。
我坐在花圃旁,对耳边哭泣哀嚎充耳不闻。不久,反军冲了进来,大叫著,降者生,反者死。
别宫的男宠奴俾全被带到前院。我听见有人说,还差一个。乒砰搜锁声响起。我笑著,宫中人这麽多,这些人难不成照著名单点吗?怎知晓少一个?
有一人走到我面前,但我不想理。头抬都不抬。老天要我生便生,要我死便死,我眉头皱都不皱一下。只是,答应绿袖的遗愿,怕是辜负了。
那人并没开口问我,他一把扯起我胸前,绿袖留给我的玉佩。我道他是要抢,反抗起来。
那人却吼著说,你怎会有绿袖的玉佩?绿袖呢?他上哪去了?
我一听,泪眼模糊起来,我用唇形问了三个字,高天熙?
他一震,艰涩的点头。
我终落下了泪滴,指指身旁花圃中的一块空地。
他呆住,好半响,才像疯子般的挖著土。我也同他挖,但被他推了开。绿袖的脸露出来,他才过身一天,还是和生前一般美,像睡著了般。只是,他不会再开口讲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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