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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成神-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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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伯:西施在池边浣过纱!
祝英台:这是最好的池塘!
梁山伯:也是最坏的池塘!
祝英台:游过那么多的水塘。
梁山伯:依然不见你的池塘。
祝英台:是你的池塘!
梁山伯:不,是我们的池塘!等我们毕业了,我就把它承包下来,洒满鱼苗,等春暖花开,看鱼儿满塘!
祝英台:嗯!我们一起,努力养鱼,发家致富!
剧本写完,制作方给予了极高的赞誉:“这个剧本一旦拍出来,票房足以甩《后会无期小时代》十条银河!”
凌泽白表面陪着笑,心道玄霖可不要上门追杀他才好。
影片开拍第一天,凌泽白也到了现场,跟着剧组一起举行了开机祭人仪式。
仪式结束,导演看到了在一旁晃悠的凌泽白:“使者,我们祭过人了,人有没有给予我们什么指示?”
凌泽白乐了:“人说,这部戏一定能顺利杀青,票房大卖。”
剧组上下响起一片欢呼。
“你看我现在的扮相,像人吗?”玄霖私下问凌泽白,这段时间他们一直有保持联络,有空也约来下棋,关系比之前有了长足的进步。
“非常像,”凌泽白看着他一身书生扮相,微笑道,“人模人样。”
“你觉得像就好,毕竟只有你才见过真正的人。”
“你承认有人了?”凌泽白惊喜。
“我愿意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
导演把玄霖叫去了,留下凌泽白一个人红着脸站在原地。自从玄霖读了《人话故事》,经常动不动就冒出来一两句很像情话的句子,问题当事神根本没有自己是在说情话的自觉。
凌泽白明知对方是无心的,可也遭不住对方用那张严肃的脸一本正经地,一而再再而三说出这些动人句子的杀伤力。
如果说人间的情话是有针对性地说出来,那么玄霖就完全是在盲打,盲打的结果,就是目标已经被打成筛子了,自己还全然不知。
正式开机,凌泽白找了个僻静的角落静悄悄地旁观。
他还是第一次看玄霖拍戏,终于理解了他大受欢迎的原因,玄霖投入的时候,眼神非常认真,当他看着一个对象的时候,仿佛整个世界里只剩下对方一个,再容不下多余的存在,可惜神界的影视作品不允许歌颂爱情,真是浪费了好演技。
凌泽白觉得自己能够体会到小胭追星的心情了,他看着看着,突然就有点嫉妒起雅典娜来了,“你身边为什么总有愿意为你赴汤蹈火的追随者,五小强也是,玄霖也是……”
下工了,玄霖拦下了正准备离开的凌泽白。
“我今晚可以去你家吗?”
“今天也要下棋?你不累吗?”
玄霖扬了扬手里的剧本:“不,我是想跟你请教有些剧本上的问题。”
凌泽白心里咯噔一声,该来的还是会来,果然玄霖看完剧本,准备上门追杀了。
“这个,剧本有什么不对吗?”
“毕竟人的世界距离我有点远,很多习俗和说话方式我把握不准,想向你请教,况且,你剧本里提到的歌,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唱。”
“……好吧。”
小胭看到玄霖,高兴地就要去搬棋盘。
“今儿不下棋,”凌泽白连忙制止了她,拖着玄霖进了卧室,还把门给反锁了——这种毁形象的大事,可不能让第三者看到。
“喏,你看好了,我给你演示一遍,这首歌在人间很流行,是这么唱的。”
凌泽白一本正经地跳了起来:“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
玄霖正襟危坐看得好认真,最后是凌泽白受不了自己笑得跳不下去了。
“哎呦喂,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凌泽白笑着滚到了玄霖旁边,“你说我这是何苦呢?”
“怎么不跳了?”玄霖问。
凌泽白笑地停不下来,有气无力地摆摆手:“缓缓。”
玄霖盯着他看了半晌:“你笑起来真好看,地上的人笑起来都像你这么好看吗?”
玄霖成功地把他的笑逼了回去,凌泽白不好意思地坐起来,整理了下头发。
“你要是个人,一定很擅长说情话,”凌泽白忍了这么久,终于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别神都评价我不善言辞,”玄霖说,“不过情话是什么?”
“你不是不善言辞,你只是不苟言笑,你知道吗,越是不苟言笑,笑起来杀伤力越大。”
玄霖想了想:“像这样吗?”
他给出一个标准的微笑,凌泽白简直看呆了。
“是吗?”一笑结束,他又一本正经地问。
凌泽白揉了揉被闪瞎的眼:“我到底为什么老是给自己挖坑跳呢?”
“什么?”
“没什么,我们还是接着说刚才那个话题吧。情话,就是情人之间互诉衷肠时说的话,一般是表达自己心声,叙述对另一半的喜爱之情。好的情话,可以打动对方,所以人们告白的时候也会说情话。”
“告白?”
“就是你喜欢上一个对象,想跟他在一起,就要先告白。”
“告白了之后就可以在一起了吗?”
“不一定,告白之后呢,被告白的人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接受,那你们两个就可以在一起了,一个是拒绝,万一被拒绝了……”
“那就再告白一次。”
凌泽白:“……”
“直到对方答应为止。”
这种死缠烂打的恋爱观是谁教给你的啊少年!
“被拒绝后的讨论我们可以先放一放,就说这个告白,告白很重要,告白的时候要看着对方的眼睛,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凌泽白说到一半,看了眼一脸专注盯着自己的玄霖,莫名有点紧张:“这个问题我们也可以跳过去,接下来说告白成功,告白成功就可以恋爱了,至于恋爱能做的事,那可就多了……”
“我看了你写的那些恋爱故事,都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呃,因为民间传说基本上都是这样的。”
“那两个性别相同的人之间也能有爱情吗?”
“当然,要不我给你讲个我没有写过的故事吧,从前有一对牛仔,他们在山上放羊……”
作者有话要说:
☆、念
六
小胭最近觉得自家主神很可疑,玄霖只要拍摄任务不是很重,就总往观里跑,来了也不像往常一样下棋,而是跟主神两个躲进小房间里,还把门反锁了不让她偷看。
不让她偷看,偷听总行了吧?
可惜神界的房子隔音太好,她偶尔能听到一点歌声和笑声,内容却模糊无比,压根听不出来唱的是什么。
隔着一道墙,玄霖在认真地跟凌泽白学习人间知识。这段时间,玄霖以拍戏需要的名义,缠着凌泽白把他知道的人类有关的知识完完整整地讲了个遍。
“你连《最炫民族风》都学会了,我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教你的了,”凌泽白坦承地说。
“那就再讲一遍《断背山》吧,我喜欢听那个。”
凌泽白想想觉得那个太容易误神子弟了:“我还是给你讲个人间流传的神话故事吧。”
“神话故事?”
“就是神界发生的故事。”
“我们这个世界的故事有什么好听的?”
“虽然名义上是神话故事,但鉴于人对神的误解也很大,所以跟这个世界还是有很大出入的。”
“那好吧。”
该从哪开始呢?凌泽白想了想:“你知道维纳斯吗?”
“搞房屋中介的。”
好吧,小胭说过,他给忘了,“她就没有个别的什么,更光彩的头衔?”
“以前拿过古罗马选美比赛的冠军。”
罗马小姐是房屋中介员工?凌泽白惊悚了。
“其实她在人间也很出名,被誉为爱与美的女神,跟智慧女神雅典娜是平起平坐的。”
“雅典娜今天还把剧本上面的字念错了,也不是什么生僻字。”
“不要跑题啊!”凌泽白抓狂。
他清了清喉咙继续讲:“在神话传说里,维纳斯爱上了一个叫阿多尼斯的美男子,可惜对方不喜欢她,苦苦追求仍求而不得。就在这个时候,维纳斯预知到阿多尼斯即将有危险……”
“跟你一样吗?”玄霖插嘴,见凌泽白没懂就又解释了一句,“有预知能力。”
“这个……大概吧……”凌泽白吞吞吐吐地说,“总之就是劝他不要走,要留在自己身边。”
“然后呢?”
“阿多尼斯当然没有留,他不听劝阻,执意要走,于是第二天早上在森林里,被猪咬死了。”
这个故事的结局真伤感,简直让人潸然泪下。
“显然,他一点都不喜欢维纳斯,”玄霖果断地评价。
这回轮到凌泽白好奇了,作为一个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的神,玄霖又怎么会懂得喜欢的真正含义呢?
于是他问:“你怎么知道?兴许他只是傲娇呢。”
“如果他真的喜欢对方,不用作任何解释,只需要一句‘留在我身边’,就会为她留下来。”
凌泽白吃惊:“看不出来,你已经是一位爱情专家了。”
“纸上谈兵而已,希望有机会能够真正实践一下。”
凌泽白差点被呛到,赶紧转移话题:“维纳斯自己的爱情BE了以后,连带着对整个社会都产生了报复心理,于是以神的名义下了诅咒,那诅咒是这样说的:
“但凡这世上相爱之人,他们的爱情必不会一帆风顺,嫉妒、猜忌和痛苦将永远如影随形。”
“就是因为这样,凡是有爱情出现的地方,也必定会有爱情的影子,美好和不美好总是相依相生,所有陷入爱河中的情侣,都无法摆脱这些负面情绪。”
凌泽白讲完后,停顿了一下,问道:“听了之后,你有何感想?”
“再也不想买维纳斯的房子。”
“我不是要说这个!!!”
玄霖说:“我懂,你想说,爱情里面包含太多负面情绪,如果爱情没有发生,负面情绪自然也就可以避免。”
“没错。”
“但在我听来,明知爱情会伴随猜忌、嫉妒和痛苦,人类还要不顾一切地追逐爱情,岂不更能说明爱情的弥足珍贵?”
“这……”
玄霖起身告辞:“今天就打扰到这里,明天我会再来。”
送走玄霖,小胭总算逮到拷问的机会:“主神从实招来,你跟我男人躲在小黑屋里,都做了些什么?”
凌泽白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说神界谈恋爱触犯律法,那违规者会受到什么惩罚?”
“恋爱?那处罚可就严重了,一旦被发现,轻则发配到天庭两级,永世不得相见,要是严重的话,是要被点天火的。”
“那不就是死刑?”
“对呀。”
“原来烧死那些秀恩爱的,在天界不是一句玩笑话啊,”凌泽白苦笑着说。
“等等,主神你莫非跟我男人……啊啊啊啊!!”
“果真算卜出来的命运是无法改变的,就算很小的时候就明白这个道理,仍然愚蠢地试图把他推开。但是最后还是失败了,我也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不幸……不过那边那只鸟你能不要到处乱撞了吗?满屋子都是你的毛……放心吧,就算烧死了我俩,也不会株连到你的。”
第二天凌泽白还是去了剧组,反正在哪里都会跟玄霖见面,他索性也不再回避。
兴许是剧情更深入,对演员的情感要求也更复杂,玄霖的表演并不像一开始那样流畅,连续被NG了很多次。
导演一工作起来就是个认真的暴脾气,哪怕面对的是玄霖这样的高神气巨星也毫不留情,凌泽白在旁边听着都为玄霖感到不平。
——让神去扮演人,还是误解很大的人,明明没有恋爱经验,要演出爱情里的暧昧,还要顾虑到神界的规定,少一分则无,多一分则破尺度,实在是太强神所难了。
“其实玄霖已经演得很好了,”凌泽白听到有两个剧务在一旁低声碎语,“这是我见过他对待角色最认真的一次。”
“读过原著的我有几次都差点以为,玄霖就是梁山伯本人呢,简直跟书里描写得一模一样。”
听到对玄霖的表扬,凌泽白比自己受到夸奖还开心,他坚信受过自己一对一的培训后,玄霖已然是神界最了解人的神,就算这个角色再难,他也能完美地演绎。
磕磕绊绊一上午的戏拍完,剧组的男神女神趁午休的时间围住凌泽白,请他为自己算卜。凌泽白想既然在同一个剧组做事,也就来者不拒,统统握住他们的手为他们占卜了将来。
他没有看到的是,随着找他算卜的神越来越多,不远处的玄霖脸色也越来越黑。
“我也要算,”玄霖走了过来,其他神感受到他身边的低气压,主动为他让出一个位置。
“这个,”凌泽白似乎不是很情愿,“上次不是为你算过了吗?”
“上次算的是过去,这次我想算将来。“
玄霖的右手就停在半空,凌泽白迟迟没有动,一副很为难的样子,现场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最后还是导演解了围:“都愣那儿干嘛?休息够了就赶紧回来拍戏!”
工作神员们如临大赦,统统松了一口气,飞快地溜回到各自的岗位,玄霖默默盯着凌泽白看了片刻,也转身走了。
下午的拍摄比上午还不顺利,玄霖根本就没有在状态,气得导演摔了本子让他放假一天。
“回去揣摩好你的角色,不然就别回来了!”
凌泽白本以为经历了白天的不愉快,晚上不会再见到玄霖,岂料时间一到,对方还是准时出现在门外。
不管是身为编剧还是玄霖的好友兼私人顾问,凌泽白都有责任帮他度过演技上的难关。
“其实这个角色我觉得你已经演得很好了……”
“不,导演说的是对的,我现在对自己很没有信心,觉得我演不好一个人。
“怎么会呢,”凌泽白反驳,“我是见过你实力的人,你的演技非常出色,不管饰演的对象是神是人,都能演得入木三分,根本不需要妄自菲薄。”
“如果你指的是最初的剧情戏,我确实能够比较精准地把握,但是随着二人感情深入,这个角色对我来说越来越难以掌控。”
“我不会演绎爱情,也不懂什么是爱情,我想神界没有一个演员能将这两个字拿捏自如。今天拍摄的这一幕,你在原文里用到了一个词,怦然心动。”
玄霖盯着凌泽白,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他,凌泽白面对这样一个认真的玄霖,心跳似乎都有些不正常了。
“我查字典,字典上却没有这个词,所以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你,到底什么才是怦然心动?”
伴随凌泽白声音响起的,还有他自己的心跳声:“就是有那么一个瞬间,你们碰到了彼此,又或者是四目相对,或者一个回眸,甚至只是听他说了一句话,看他落了一滴泪……你的心为此不受控制地砰砰乱跳,在胸膛里跳,在鼓膜里跳,在血管里跳,无处不在地跳。它起于一瞬间,却可以持续很久,明明是自己的心,从此却时时处处为他而跳,这就是怦然心动。这样的感觉,你有过吗?”
“有,”玄霖说。
“什么时候?”
“在节目上,你握住我手的时候。”
见凌泽白迟迟没有反应,玄霖小心翼翼地探出手去,模仿凌泽白曾经的样子,握住了他的手。
“在休息室,你抱住我的时候;在这个房间里,你穿着便服向我走来的时候;你给我讲人是怎样生活的时候,你笑的时候,每一个时候。”
“你教会我字典上没有的词,你让我体会到什么是怦然心动,你使我懂得爱情的正确表演方式,在面对你的时候。”
“我从来都没有尝试过,哪怕是在戏里,所以我也不知道说这样的话,算不算是一次合格的告白?”
凌泽白久久无言,最后从他手心中抽出了自己的手,当他的手抽离的时候,把玄霖脸上的期待也带走了,只留下浓浓的失望。
凌泽白举起左手:“左手看到过去。”
他又举起右手:“右手看到未来。”
他双手合十:“现在呢?”
玄霖怔愣:“过去和未来?”
“是无。”
凌泽白说:“每一个算卜者都无法看到自己的过去和未来,当我的左手触摸到我的右手,看到的只是空白一片。”
他重新握住了玄霖的右手:“当我触摸到你的右手时,看到的同样也是一片空白。”
“而这只有一个解释,你的未来与我密不可分,我渗入到你未来的每一个细节,以至于无法从中找出一个我没有参与的部分。”
神采注入了玄霖的眼睛,他整个神都再次焕发起来,他将手指插入对方指缝,凌泽白反手与他十指相握。
“我这是不是属于告白成功了?”
“你说呢,”凌泽白无奈地说,“就算不答应,你岂不是还要继续告白下去?”
玄霖抿着嘴,他大概打算把缺失了几万年的笑容一天之内找回来。
反倒是凌泽白愁眉苦脸:“我们这样做,也算是触犯天条了。”
“你不是人么?”玄霖笑着问,“也怕触犯神的律法?”
“小胭说我是修炼成人的神,但在人间,我也确实想过要修炼成神。所以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修炼成人的神,还是修炼成神的人。”
“兴许这才是个真正的轮回,在每个世界都向往另一个世界,美化它,神话它,渴望达到它,等真正抵达了之后,又会觉得失去那个才是最好的。”
“但总会有一个世界,让你遇到另一个轮回中的神或人,愿意为了他,驻足于此,不再离开。”
玄霖握紧他的手:“谢谢你为我从人间赶来,你让我知道留在这个世界是正确的。如果哪一天你回去了,我也愿舍弃永生,与你相随。”
作者有话要说:
☆、成
七
万众期待的《梁祝》终于顺利杀青进入后期制作环节,玄霖却要因为宣传不得不暂时与凌泽白分开。
尽管这一对已经腻歪了很长时间,但对于热恋中的情侣来说,分开中的每一天都是漫长的,更何况这次的宣传要持续一个月。
玄霖和凌泽白开始了声波上的恋爱,他们每个晚上都连线,玄霖的方位从来都没有固定过,今天在巴黎,明天在纽约,后天在柬埔寨。
玄霖不在,凌泽白也没兴趣约神下棋了,除了写文,就是闲逛,直到有一天,他在院子里听到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整个天庭都跟着摇晃。
“要出事了,要出大事了,”小胭慌慌张张地从外面飞进来,“落龙石了!”
“你别慌,”凌泽白安抚她,“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在天庭的中央竖立着一个八龙坛,是一尊巨大的精铜器,上面盘了八条龙,冲着八个不同的方位,每条龙嘴里衔着一枚珠子。一旦发生地震,对应的龙口中的珠子就会落下来,这就是落龙石。”
“……这不是张衡的地动仪吗?”
“咦?主神也知道?传说中这就是一个叫张衡的人竖在天界的,至今已近有上亿年的历史了。”
凌泽白不懂:“可地震又不会影响到天庭,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小胭瞪圆了眼睛:“地震是大地的愤怒,这代表神的行为冒犯了人,人马上就要降罪于天庭了!很快就会有大灾难!”
凌泽白头疼:“我说过,人真的没有通天的能力。”
“你不懂!”小胭尖叫着,“历史上,但凡有龙石落下,三日之内,必有灾祸横生,从来都没有过例外!最后一次落龙石是在一万两百年前,切尔诺贝利意外引发天火,三天三夜不曾熄灭,整个城市沦为死城,落龙石的恐怖不是你能想象的!”
就算凌泽白再怎么解释,也无法缓解小胭的不安,整个天庭被恐惧环绕,就连玄霖都在电话里劝凌泽白小心。
“地震真的只是一种自然现象,它是由地壳变动引起的板块碰撞,跟人的主观意识没有半点关系,人要是能有左右天庭的能力,早就移民上来了。”
“我懂,我只是劝你小心,最近没有重要的事不要随便出门。”
“你还不是在到处乱跑?真要担心也是我担心你吧,你现在在哪个城市了?”
“正在新加坡收拾行李,明天就要出发去湖朔市。”
凌泽白幽长地叹了口气:“我想去找你,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玄霖顿了顿,“但是我很快就会回去了,你留在观里等我回来。”
凌泽白还想说点什么,就听电话那头道:“就听我这一次,好吗?”
凌泽白无奈地答应了。
落龙石的诅咒如期而至,玄霖的担忧成了真,小胭把整个泽白观封闭了起来,凌泽白只能透过窗子看到外界,那街上空无一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饶是凌泽白不信人,这会儿也不得不向现实投降。
“传染病,很严重的传染病。”
“神也会得传染病?是什么病?”
“神经病。”
凌泽白:“……”
小胭面色凝重:“主神,传染病的传播性很强,无论发生任何事,你可千万不要出这扇门。”
“神不是不会死吗?为什么还会害怕得病?”
“神经病不会死,会发神经,比死还惨。几十个世纪前,一场大规模的传染病席卷了整个亚特兰蒂斯,所有的居民都受到了感染,最后天庭不得已把这个区域沉入到海底。”
小胭说得这么像模像样,凌泽白也只好引起重视。
“我知道了,我不会乱走的,你放心吧。”
到处都在封闭和戒严,凌泽白只能看电视,就连电视台都进入了特别时期,所有工作神员都留在台里不得回家,少数全副武装的记者冒着危险战斗在前线。
“这里是中央电视台来自湖朔地区的报道,全国第一起神经病病例就是在此发现的,并在三日内陆续发现十四名被感染者,其中三名是医护神员。湖朔是全国神经病发病的源头城市,近日来……”
凌泽白倏地站了起来,玄霖几天前说自己要去的城市是……湖朔?
他慌张地给玄霖打电话,传来的却是对方已关机的声音,他第一次切肤地体会到神经病带来的恐惧,凌泽白不顾一切地往外冲,却被路过的小胭拼死拦了下来。
“你不是答应过不会出门的吗?”
凌泽白紧张地抓住小胭的肩膀,嘴唇苍白:“我要去湖朔!”
小胭一声尖叫:“主神你疯了吗?湖朔可是神经病的发源市,那里已经全城封锁,有进无处的啊!”
“我一定要去!玄霖在湖朔!”
小胭怔愣了片刻,然后骂了声我去,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两个面具,其中一个特别巨大。
“你这是……”
“当然是我带主神一起去,不然你自己去得了吗?说得好像你会腾云驾雾似的。”
“不行,”凌泽白坚决反对,“这样你太危险了。”
“主神都不怕得神经病了,我一只鹤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从我还是一只小鸟崽的时候,主神就养着我了,喂我仙丹,助我修炼,让我白得了好几万年的寿命,就算这会儿还回去,我也不亏,”小胭没好气地说,“快把那个戴上,我们要出发了。”
只见一阵烟雾散去,小胭变成一只巨大的仙鹤,不耐烦地冲凌泽白扇呼着翅膀:“主神要是不去,我自己去找我男人了,我才不会让他留在那么危险的地方。”
“去去,”凌泽白慌忙戴上面具,抱住小胭的脖子就跃了上去,他打小就羡慕书中神仙可以御鹤飞行,想不到自己此次一去,竟颇有些乘鹤西去的意思。
小胭扑闪了两下翅膀,潇洒地载着凌泽白飞进了云层:“主神你该减肥啦!”
凌泽白无语,他明明很轻的好吗!
被停滞在酒店的玄霖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是送物资的员工来了,打开一看,门外站的却是他朝思暮想的对象。
他几乎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又或者是思念过度产生了幻觉,直到对方开口叫他的名字。
“玄霖……”
玄霖如大梦初醒,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凌泽白气坏了,你造我来得有多辛苦吗?他使劲拍着门:“玄霖!你有本事得神经病,你有本事开门啊!”
敲了半天那边也不开,凌泽白使出了杀手锏:“不开门是吧?横竖我来了也回不去,既然没有地方住,我这就去青山医院开个房,哪里神经病多我去哪,我……”
这回他话还没说完,房间的门就打开了,他趁势伸脚卡住门缝,机敏地蹿了进去。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玄霖低吼,“被发现的第一个病例是我的影迷,前一天还去过我的见面会,我很可能已经被感染,现在正处在潜伏期。”
“那又怎么样?不就是个神经病吗?老子神经病十几年了,从来都没有治好过!”
“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有!”凌泽白生气地打断他,他的怒火明显写在脸上,“你以为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是明星和粉丝?是读者和作者?是演员和编剧?还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个体?”
凌泽白一字一句地说:“我们是已经确认了恋爱关系的情侣,无论什么苦难,都应当共同承担,你活、我也活,你死、我也死,你得神经病,我也得神经病,如果现在传染病暴发的源头是我所在的城市,我不信你不会连夜赶回去!”
玄霖被说中了心思,迟迟反驳不了。
“亏你还自诩为神界的恋爱专家,听了几个人间故事就以为自己懂得什么是爱情了,我看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像你这种行为,在人界就叫做自私!你自私、自大、自以为是,思想觉悟还比不过一只扁毛畜生!”
云里的小胭打了个喷嚏:糟糕,我一定感染上病毒了QAQ
玄霖眼神游离:“你真的不怕被我传染?”
“你知道传播疾病最快的途径是什么吗?”凌泽白上前一步,果断地吻住了他的嘴,玄霖全身石化,任由凌泽白独自将这一吻完成。
凌泽白离开了他的嘴,脸上有飞来的一抹殷虹:“好了,现在我也逃不掉了。”
玄霖瞳孔里像着了火,他一眨不眨地盯住凌泽白,瞄准刚刚与他亲密接触过的部位,以十倍的力道吻了回去,从浅尝辄止进化到唇齿交缠,霸道的气息将对方整个吞没。
激烈地拥吻将他们带到了床边,凌泽白向后一倒,玄霖顺势就压到了他身上。
然而此刻,玄霖却停了下来,带着鲜有的手足无措:“我、我不会。”
凌泽白胳膊一伸勾下了他的脖子:“我教你。”
***
凌泽白慵懒地趴在玄霖怀里,手掌在结实的胸膛上摩挲着:“这下我们真的要被点天火了。”
“神经病你都不怕,还怕点天火?”
凌泽白用手指戳着有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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