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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青书劫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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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快告诉我。”

    范遥挪到他身边坐下:“告诉你也成,先让我亲一下。”

    殷梨亭微恼着说:“我现在心里急得直冒火,没工夫同你玩笑,你要是不说,我自己出去找去。京城就这么大,我从头到尾挨家挨户搜一遍,总能把人找出来的。”

    范遥摇摇头说:“胡闹,那样不但找不到人,还容易把你自己也搭进去。罢了,我告诉你就是,你可不许真的自己出去胡乱找人,京城中藏龙卧虎,我可不想把你弄丢了。”

    “好好好,都听你的,你快说。”

    在他的嘴边偷了一个吻,范遥躲过殷梨亭的拳头:“每次亲热你都打我,我脸上挂了彩,心疼的还不是你。——不同你闹了,你先说一下,为什么会怀疑到我头上,这个事情不说清楚,我是不会把找人的线索告诉你的。”

    融化的冰塌落,撞到水晶缸壁发出婴儿磨牙般细小的声音。殷梨亭踌躇了一番,娓娓说道:“几个月前青书侄儿突然离开武当,此后就下落不明,一开始大家只以为他是出去游历,但是日子久了就有些担心。后来,七师弟同我们说因为自己的错,青书才前往京城的,既然人没了消息,他就要负起责来,所以他也下了山。”

    “再后来,你就下山来找我了?可是你怎么会怀疑我?”

    殷梨亭涨红着脸说:“我以为你是诱我前来见你,所以才将我师弟和师侄都扣下了。”

    范遥含着笑说:“真的怀疑我的话,那你应该直接带着你那几个师兄一起来的,怎么独自来了?”

    殷梨亭讶然地看着他:“我这怀疑若是做了真,哪里还有面目面对师兄他们,若是猜错了,又怎么能让他们知道我们的事情。所以我根本就没把自己的猜测同师兄他们说,只是留下一封书信告诉他们我来京城寻人,就一个人跑来了。”

    范遥促狭地说:“原来是这样!我们的事却是什么事?”

    自己同他说话总是会被占便宜,殷梨亭把目光聚集在茶杯上,将话题牵回来说:“你知道的线索是什么?”

    范遥坐下来,随意地就说道:“宋青书真是半点消息都不曾听闻,但是你师弟的话可能是在柯召的府上。”

    殷梨亭起身的动作太猛,椅子翻到在地:“柯召!那个被七师弟逐出武当的弟子?当年为何将他赶出师门,师弟他总是不肯说,他若是落在那个逆徒手上,定然是遭了不测的。不行,我现在就去找他,你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

    “梨亭做事还是一条线的样子,柯召现在是御史,你身为一介平民,他的宅邸岂是你随便闯的。而且他府上守卫严密,皇上派去那么多高手都探不进去,不知道他准备了多少高手护院,硬闯不得,还是小心些的好。”

    “这、这,那你说怎么办?”

    “皇上临走之前将此事交与了我,我本打算探到可靠消息之后再去偷偷将人带出来,既然你这么着急,我明日就陪你去他府上探一探。”

    “是、是、是,越早越好。可他要放人早就放了,你陪我去的话,若是他不愿放人,岂不是为了我的原因给你在朝廷里多树立了个敌人?”

    “若是你肯答应同我在一起,我情愿舍了官职,同你一起过闲云野鹤的日子。”

    “武当清贫,粗茶淡饭的我怕你会不习惯。”

    “我早就舍不得让你过武当那种穷日子,送了多少次的东西去,你就是不肯受。当初做明教右使攒了不少的钱,我自己名下还有许多财产都派了别人在打理,再加上皇上给的赏赐,大概让你大手大脚地花上几辈子也不会花完。等皇上回来我就辞官,然后我们去江南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临着湖边建一个大宅,一起舒舒服服地过日子。”

    自己还什么都没答应,范遥便将辞官后的事都打算好了,再让他说下去,自己可就真的骑虎难下了。殷梨亭连忙止了他的话:“那些事以后再说,你别急着打算。那个,你休息吧,我去城里面找家客栈住,明天再来找你。”

    范遥扣着他的手腕不放:“这京城里面你人生地不熟,又是大半夜的,到哪里找客栈去?今晚就在我这儿歇了吧,省得明天来回跑还麻烦。”

    殷梨亭挣了一下他的手,没挣开!看样子,他今天是不会放自己离开府邸的。

    “那你告诉我客房在哪儿。”

    “家仆都睡下了,这会儿子再叫人起来给你收拾出来一个房间也不像话,一晚就跟我睡一张床好了。”

    “客房我自己收拾就成,要不我打地铺。一晚上好对付的,往常露宿荒野席地而眠也是常有的事。”

    范遥把手覆在殷梨亭的胸膛上,探着他的心跳说:“梨亭怎么慌张成这个样子?莫不成——你是在怕我?”

    “哼,我怕你做什么。我只是想自己睡而已。一起睡就一起睡,都是大男人,能有什么。”

    范遥不去戳穿他装出来的强硬,一声不吭地把外裳脱了,等他解开里衣结扣慢慢拉敞衣服的时候,殷梨亭整个人都看呆在那里,脸越涨越红,倏地转过身去,咳了一声道:“穿、穿好衣服!”

    范遥偷笑了一声,早就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睡觉都是脱衣服的,哪有特地把衣服穿上的?”

    “总之穿上就是。就算你我都是男人,也不能脱得那么干净。你要是怕热的话,我晚睡一会儿,给你扇扇子。”

    “唉,我穿上就是了。想当年你像个傻子似的,整天跟在我身后‘遥儿长,遥儿短的’,我说什么你听什么,现在倒好,变得这么霸道。”

    被骗婚的明明是自己,被惦记着屁股的明明也是自己,怎么次次委屈的倒会是他?

    “你还睡不睡?不睡,现在就陪我找人去。”

    “睡。你先躺下吧,不过可得把外面的衣服脱了,你一路赶路身上不定沾了多少灰,会把被褥弄脏。刚刚出去又热出一身汗,我先擦一□上。”范遥眼睛盯着别处说道。

    殷梨亭闻闻自己身上,并没有怪味道,沿途也在投宿的店家洗过澡、换过衣服,但范遥洁癖的性子他也知道。“要不,我洗一下吧。包袱里暂时没有干净衣服了,你有没有换的衣服借我?”

    范遥越发坚定了要把殷梨亭娶进门的决心,这么容易受骗的性子,不设套他都会主动往里钻,不守在他跟前的话,自己整天都提着颗心。

    “那你等一下,我去烧热水给你。”

    “用不着热水,我又不是大姑娘家,有冷水就成。”

    “路途劳顿,烧个水又不麻烦。呐,这两本书你先看着解闷,我一会儿就回来。”

    这屋门里外都能锁,范遥开锁出屋,咔嚓一声,他又从外面将门锁上了。

    殷梨亭打开范遥给的书,刚看了一页就连忙把书合上,放在一旁。书上满是颠鸾倒凤的事,脸红得退不下去,范遥这么个天仙似的人,怎么能看这样的书!一定是他拿错了。

    等了一会儿,范遥还是没有回来,自己闲来闲去,这屋子里上下左右的扫视了一遍,实在是没有东西可看的了,他的目光又落在了那两本小书上。

    静心细听,外面没有动静,范遥应该不会马上回来吧?殷梨亭犹犹豫豫地又把书打了开。心慌慌地又看了两页他才瞧出门道,这上面写的净是两个男子之间的交合之术。在好奇心的怂恿下,他居然真的看了进去,身上有些发热,不知道和范遥做这种事会不会像书上写的那样——

    他刚这么想着,咔嚓,传来门锁打开的声音。范遥提着两桶热水走进来,殷梨亭心虚地啪哒一声将书撇在了桌上。

    范遥特地往桌子上瞟了一眼,书本的位置果然变化了。背对着殷梨亭,他将热水倒进屏风后的浴桶中,藏住笑容,他问道:“拿给你的书好看吗?我还没有看,是下面人找来给我解闷的。”

    听他这么说,趁他还没出来,殷梨亭直接拿起一旁的烛台将两本书点燃了扔在地上。范遥闻见糊味走出来,装作惊讶地问他:“怎么把书烧了?”

    殷梨亭把目光洒向一旁,含糊不清地说:“那些书不好,我替你烧了,省得你看。”

    这可是自己找出来的精品,不晓得他学去了多少,好在自己将内容都记在脑子里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教给他。

    “我拿冰水擦过身上了,你去洗澡吧,更换的衣服都放在了一旁,我在床上等你。”

    这话让殷梨亭心神一荡,急急忙忙冲进了浴桶掩饰自己的尴尬。沐浴之后,穿上范遥备下的里衣,范遥只是看起来较为轻妍,其实两个人身量差不多,衣服穿着还算合适。

    殷梨亭走到床旁说:“这剑我放在床的中间,你晚上若是敢越界,就别怪我砍你。”

    范遥看着他,突然说:“你帮我揉揉身上行不行?今天事情多得很,忙了一天,浑身酸痛。”

    “行是行,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你揉。”

    范遥趴在床上,指指自己的后背说:“你坐在我身上,然后帮我捏捏肩膀,揉揉后背就成了。”

    殷梨亭依言坐在他的身上,刚要上手,范遥将自己的亵衣脱了去:“穿着衣服总觉得别扭,你就这么捏吧。”

    殷梨亭抖着手放上去,一再告诉自己,身下的这个人是男人。随着他的动作,范遥舒服地发出闷哼声。

    “对,就是那儿,再重一些儿,嗯~”

    好似娇喘的声音和滑腻的触觉让殷梨亭都有些受不住了,咬牙道:“别叫。”

    “叫?我没叫啊。你是不是帮我揉烦了?那别揉了,睡觉吧!”

    说完话,他打出剑气将灯都熄掉,然后自顾自地睡去。坐在他身上的殷梨亭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从范遥身上下来,躺在自己的那一半床上,好不容易入睡了。可睡着睡着,突然有一种沉重感压着他,睁眼一瞧,原来是柯召睡觉不老实,一只腿搭在了他的肚子上。光搭着不说,他时不时的还会蹭到自己两腿之间的地方。

    这下子,殷梨亭是彻底地睡不着了,刚才在书里面看见的那些东西都跑到了脑子里,不停地转来转去。范遥压得也太是地方,不把他的腿搬开的话,殷梨亭想要自己泄火都不成。稍稍搂着他的腿摩擦了两下,他又觉得太过不知廉耻,停下了动作。引火烧身,殷梨亭宛如陷入冰火两重天中一般,半躺半坐,毫无办法。

    重新躺倒,他在心中默念武当静心心法,沉静心思,终于算是睡得着了。睡梦中,他恍惚的记得刚刚似乎看见范遥嘴角带着笑,不太像睡着的样啊······

    临近天亮的时候,殷梨亭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猛然惊醒,羞怒交加地对着范遥低吼道:“你是故意的!”

    范遥被他吵醒,睡眼朦胧望着他说:“故意什么?”

    藕臂玉腕裸哦露在外,半睡半醒,嵌着泪痣的脸带着梦痕含着春意,润着水汽的眼睛半是嗔怪地瞧着自己。殷梨亭心扑通扑通跳着,给他盖了盖被子,低声哄着说:“没事,还早,你睡。”

    等他闭上眼睛,殷梨亭这才晓得自己这是做了什么,他心中骂了自己一句不争气,每次一看着范遥,自己就软了心。堵着气背过身去,把被子蒙过了头。自己也不知道是造了多大的孽,碰上这么个魔头。

    每一次看到殷梨亭被自己诱惑得迷迷糊糊的,范遥都会心情大好,见他真的生闷气了,便不再装睡,扑到被子上拍了拍:“别闷坏了自己,出来透透气。”

    殷梨亭愤恨的把被子掀开:“还敢说,你又耍弄我!”

    范遥把他压倒,用一只手将他的双手按住,特意地把云缕般柔美的头发撩开,让他看着自己的脸:“什么时候你进了我的门,我就不欺负你了。”

    “从我身上起来,被人看见像什么话。”

    他们正说着,早上伺候范遥洗漱的人端着东西进了来。范遥立马松开了手,缠进了殷梨亭的怀里,一只手臂勾着他的脖子。看见他们亲密的样子,几个小厮全都愣在了那里。

    殷梨亭想推开范遥却推不开,小声吼他:“还不松手,没看见有人进来吗?”

    范遥在他怀里扭蹭了一下,换了个让自己舒服些的姿势,然后才对着小厮说:“把东西都放下吧。至于这个人,嗯,他昨晚占了老爷我的便宜,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殷梨亭连忙想要下地同小厮们辩白,可是身上还挂着个人:“他胡说的,你们别信。”

    小厮们方下东西,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脑子里面已经七荤八素了。见人走了,范遥才从殷梨亭身上爬起来,穿上衣服。殷梨亭指着门外说:“你快去同他们解释清楚!”

    范遥道:“有什么好解释的,时候不早了,我们快些用早餐,然后去柯召的府上。你就不担心你的七师弟了?”

    “当然是担心。但是——”

    “担心就要快些,早上吃得简单些,等晚上再好好做着。你喜欢吃烤全羊还是高摆海鲜全席?”

    “羊肉味道怪奇怪的,还是海鲜吧。不是,我是想说——”

    “今天我们好赶往几处地方,挨个的打探消息。丐帮的情报最为丰富,你同他们可否熟悉?”

    “认识的,丐帮的掌钵长老同我关系还算可以,想要问些什么应该没问题。只是不知道他现在在不在京城,若是不在的话,就只能报上身份,看对方作何反应了。”

    “武当七侠的身份一般门派不敢怠慢,丐帮若是能出把力,这人找起来会方便上许多。外面早餐已经备好了,我们走吧。”

    殷梨亭同他简单洗漱了一下,一边跟着范遥往外面饭厅处走,一边想,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事要说来着。

    稀饭包子,早饭过后,两个人便乘上马车开始四处打探情况。

    别看范遥在殷梨亭面前总是没个正经样子,他在外面可是处事干练,言行得当,担得起一国宰相的风范。

    武当有人失踪并非小事,不可轻易声张。除了明教各个分坛,他们也只请了关系最为深远的丐帮帮忙。在丐帮询问半日也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分舵的长老答应了会加派弟子四处打探,两个人道完谢告辞离去。

    最终,还是来到了柯召的府上。自报家门之后,守门的人说了声稍候,立马把大门关了。

    “爷!爷不好了!”

    柯召正忙着围着莫声谷转,撒娇打滚的不让他出屋子,就差没长出条尾巴摇一摇了。“那么大声做什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让管家处理去。”

    前来报信的柯旺给他递了个眼色,柯召同他到了外间。

    “爷,这回可真是大事不好了。范丞相和武当殷六侠一起来要人了!”

    想要偷偷出去透口气的莫声谷停在了门口,惊喜地冲进外间问道:“我六哥来了?”

    内忧外患的,柯召觉得胃有一种抽筋的感觉。他连忙偷偷踢了柯旺一脚,支吾地掩饰道:“没,声谷听错了。”

第80章

 “我没听错;六哥在外面是不是?你闪开,我要出去见他。”

    柯召扑通跪在了他面前,搂着他的腿不放。

    “我们兄弟见面,你拦我做什么?”

    柯召这个头痛,正是因为武当来了人,他才要拦着呢。“声谷,你就多在屋里呆一会儿;若真是你六师兄来了,我肯定让你见他,只是稍等一会儿。”

    “你先起来。”

    “不起,你先答应我。”

    “好,我答应。”早一会儿晚一会儿又不差什么;莫声谷想不通柯召先自己一步与来人见面的原因是什么。

    “嘶,刚才跪狠了。膝盖疼,声谷给揉。”

    莫声谷扶他坐在床上,随意的揉了两下。“我六哥他们等得该急了,你快些出去吧!”

    以前自己要是说身上疼了伤了,管自己是不是装的,莫声谷定会嘘寒问暖疼到心里,照顾上自己好半天。这还没见到人,声谷就开始这么应付自己了,不成,若是让殷梨亭把人带了走,他一回了武当肯定会把自己忘到天尽头去。

    “莺歌,燕舞,你们唱个歌跳个舞的给声谷看。”

    莺歌二人那等伶俐的人,看了柯召的眼神便明白了爷这是要他们想法子把莫声谷困在屋子里。

    柯召一个人出去,莫声谷留在屋中有些后悔,自己这些日子心思都被柯召占了,别说出屋子,都鲜有离开他身子的时候。

    一开始是因为他胸口受的重伤,但那的伤势渐好之后,自己便提出了回武当,可是柯召又哭又闹的不许,后来许是许了,他又莫明其妙地受了伤,烧得脸蛋通红,自己一心软便又留了下来。

    从那之后柯召就总是大伤小伤的不断。自己一眼看不到,他就会把自己弄伤。莫声谷只能寸步不离的照顾他,结果柯召越发的黏腻自己。整日的忙着围着他转,连写信回武当报平安这件事都没功夫想。。

    “一晃居然这么久了,我本想只多留几天的,六哥他们一定是急坏了。”莫声谷愧疚地想着。

    柯召步入正厅,端着官架子说:“下官有失远迎,不知范丞相今日前来是有何事?”

    殷梨亭见他故意视自己为无物,当时就要发火,范遥将他挡了下:“柯御史,今日本官携友前来只是听闻府上园林甚好,想借着观赏一番,同僚相亲,你——不会不许吧?“

    “呵呵,怎么会——但是近日家中有事,实在是不合适接待客人。范丞相莅临寒舍,下官荣幸之至,等家事完毕,下官定然扫地相迎。”柯召也不掩饰,句里句外都透着不情愿的意思。

    范遥今日直接带着殷梨亭上门,就是为了观察柯召的反应。柯府下人慌慌张张,柯召又打着官腔躲躲闪闪,基本上已经足以证明莫七侠就在柯府上。

    现在就揭穿他把人带走的话,殷梨亭虽然会感激自己,但一定会马上带着人离开。好不容易他主动跑到自己身边了,就这么放他离开范遥总有些不情愿,而且柯召也不像是想轻易放人的样。

    范遥一边同柯召说着官场上你来我往的场面话,一边猜测他为何冒着触犯龙颜的危险也要将莫声谷藏起来。

    灵光一闪,范遥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若真是那样,这个事情倒是好办了,不过要先试一试。

    他盯着柯召的脸,半搂不搂的把手放在殷梨亭腰上,柯召惊讶得瞪圆了眼睛。范遥又把手放在殷梨亭手上稍稍摸了一下,殷梨亭早就习惯了他对着自己动手动脚,收了手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老实些。这些已经足以让柯召了然两个人的关系了。

    柯召对着范遥挑挑眉,范遥脸上挂着得意的笑闭了下眼睛。目光相对,彼此露出了然的笑容。

    殷梨亭忙着左右张望,打算一会儿抓个下人问七师弟的下落,所以并没有看到他二人在搞什么鬼。

    范遥说:“梨亭,你先回府吧。我等一会儿再回去,马车在门口。”殷梨亭有些着急,柯召一句实诚话都没有,没得到师弟的下落,自己根本就安不下心。

    “不行,还没下落。”

    “你不信我?”

    怎么扯到这个上了?“我信——”

    “那就回去等着,晚饭等我回去一起吃。”

    “你要打探消息我跟你一起不就成了?”

    “昨晚两个人一起睡似乎比平时要热,回去后梨亭嘱咐管家往卧房里比往日多放两份儿冰。”

    虽然两个人没做什么,又都是男人,可殷梨亭还是臊红了脸,小声地尴尬着说:“当着外人的面不要说这些。”

    范遥侧身对他低语:“柯御史是外人的话,梨亭就算是内人了吧?”

    哪成想在这儿被他钻了空子,殷梨亭气得转身大步向外走:“我先回去了。”

    上了范府的马车,殷梨亭粗声粗气地对车夫道:“回府。”走到半路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是被他哄回府了,有心叫车夫停车,但能走的地方、能拜托的人范遥都带他找过了,接下来自己还能去哪儿找消息?

    算了,还是回去等范遥吧。他说让自己告诉管家往屋子里放多少冰来着?

    直到殷梨亭走了,柯召才对范遥拱拱手说:“没想到,呵,范丞相好手段!”

    “彼此彼此,但是你总把他师弟扣着,梨亭他可就要埋怨我了,还是早些放人的好。”

    “声谷也已经知道他找来了,我这头大概也快压不住了。”柯召转了转手上的扳指说:“我不喜欢,不喜欢他们兄弟之间那么亲密,即便知道他们只是兄弟之情。”

    范遥苦笑着道:“我也不喜欢。”

    “那——我们合作如何?”

    “哦?想要怎么合作,你说。”

    “事已至此,只求范丞相帮我多拖延几日,我自然会有办法将声谷留下。您也可以用我当作借口,多留六师伯几日,日子一长,不怕他们不就范。”

    范遥本就有此意,让柯召先开口提出来,将来露了馅自己还可以借口是被他拐带的,何乐而不为。“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只是此事万万小心,不可让他二人知晓。半月为限,至于能不能将人拿了下来,那就看各自本事,到时候对方要留要走,你我都不许有所怨言。”

    “一言为定。半月之后柯某就在此恭候您携着‘夫人’前来。”

    要不是莺歌燕舞拦着,莫声谷早就冲出去了,自己往外走一走,他们便为难得愁眉苦脸,一个寻死一个觅活的,自己又不能动手打这分毫不会武功的人。柯召送走了范遥连忙冲回后院,莫声谷急得来来回回在屋里踱步。

    “怎么就你一个人,我师哥呢?”

    “六师伯他和范丞相走了。”

    “走了!可我还没同他说句话——”

    “我告诉他们你在我府上做客,六师伯得到你的消息就放心的离开了,他们去找宋青书的下落。”

    “他们往哪走了你快告诉我,我去告诉他们青书侄儿就在皇宫里呢,无忌要青书留在朝中给他帮忙。都怪你绊住了我,整日的心思都绕在你身上,没个空给武当捎信,这可不是白白的让六师兄着急了嘛。我得去跟他说一声。”

    莫声谷推开柯召就要往外走,柯召虽然放了行,但是用随身带的飞镖悄悄地在手腕子上扎了两个小孔。

    “声谷~我刚刚被蛇咬了。不不不,你不用理我,你走吧。果然对你而言,还是六师伯比我要重要。我何苦的呢,死就死了。”

    莫声谷迈步向前又收回腿转身,然后又转身向外,如此再三,柯召呼痛的声音越来越虚弱,莫声谷踌躇又踌躇,瞧着门口的方向狠心地跺了下脚,还是冲回了柯召的身边。

    柯召倒在等着他。

    “被咬到哪了?那蛇有毒没有?”

    柯召唯唯诺诺地说:“咬手腕上了,有没有毒我也不知道,心口堵得慌。”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莫声谷抓起他的手腕,吸了两口血吐出来,血是红的,不像是中毒的样子。可是柯召的样子也不太像是装的,毒蛇种类繁多,一时马虎不定会留下什么后患。莫声谷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将他抱上床,还是多观察几天再说吧。

    “莺歌,你去找下柯旺,就说你们爷又伤了。”莫声谷摇了摇头,数落柯召道:“好歹也是跟着我学过武的,怎么现在离了我连保护自己都不成?就是个村夫野汉也比你强些,算了,我在这等你好利索了再说。师兄那里,你派个人去跟他说一声青书在宫里的事。”

    柯召乖巧地点点头:“声谷,我嗓子疼,那碗里有刚冰镇好的冰糖雪梨,手疼,那个,你能不能,能不能——”

    “你别乱动,刚才还说胸口闷不是,我喂你吧。”

    赶过来的柯旺看着自家爷耍着无赖装病扮可怜的样子,都懒得关心了,心里面碎碎念:“又来这么一招,除了莫七侠这么心软的人,换个人都不会被你哄了。”

    柯召瞧见柯旺的眼神,明知故问地说:“你小子想什么呢?”

    柯旺立马堆了笑:“小的哪敢想什么呀。爷,您多吃点儿,雪梨败火。”

    “贫嘴,下去。声谷,我好像吃多了,有点积食,揉肚子。”

    不待莫声谷答言,他自己就把衣服撩起来露出白花花的肚皮。柯旺都替自家爷臊得慌,立马转身走了,自己咸吃萝卜淡操心个什么劲儿,还是让莫七侠一个人为难去吧。

    “有人在的时候不许这样。”

    柯召眼睛亮晶晶地说:“声谷不想我被别人看到?那我以后只给你一个人看。”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稳当些,身上还难受不?”

    却说范遥离开柯府在外面闲逛了两圈才回了府,殷梨亭提了剑在院子里冲着大门口坐着,见他进了府便道:“还晓得回来,这都是什么时辰了!”

    范遥水目含情地看着他:“是为夫不对,梨亭等急了是不是?不过我可是忙着替你做事,绝对没有出去鬼混,除了你,我身上可没有沾别人的味道。不信你尝尝。”说着话,他将润着水色的薄唇凑向了他。

    殷梨亭皱着眉闪了闪身:“即便是当了宰相也还是这般德行。狗改不了吃屎。”

    “梨亭这个比喻可不好。我虽然比狗还忠心,但是我想吃的从来都只有你啊。”

    殷梨亭直接抽出手中的剑刺向他,自己往日的好脾气只要碰到这个魔头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当年自己怎么就有眼无珠地喜欢上他了呢?连刺了七八剑,自己得意的剑招都使出来了,可连范遥的衣角都没扫到。生着自己的气,他将宝剑收回了剑鞘:“我问你,我师弟和青书都在柯召那里不在?我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头。”

    范遥浮水渡萍,轻轻一晃便到了殷梨亭的身后,将他的剑夺了,搂着他的腰将他倚推在石桌上说:“你别急,人似乎不在他那里,但他确确实实有你师弟的消息,他已经向我许下了,半个月后让我同你一起去领人。但是宋青书的消息倒确实没有,正好我们利用这半个月的功夫上别的地方找找吧。”

    殷梨亭推了推他:“起来,也不想想自己是多大一个男人,沉。”

    “哦?恐怕不是沉的事吧,我的腰身怕是要比你还细些,梨亭就不想摸摸看?”

    “别没个正经样子。”

    范遥将散下的头发撩到耳后:“你倒是名门正派,当年不知道是谁家的傻小子月下偷窥我在荷塘里沐浴,被我发现了,又红着脸非要对我负责。这样强买强卖的生意却不是你做的?”

    “我是不小心看见的,而且只是背影。你还打了我。”

    范遥心不在焉地说:“嗯,不提那些了。晚饭还没准备好是不是?要不我们不吃了,直接休息吧。昨天那书里的东西你还记得是不是,要不我们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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