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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青书劫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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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过你的话不变,我只是想你了,想要抱抱你,都好多天了。只是抱一下的话,还是可以的是不是?你要是不喜欢,那隔着被子——外面雨下得很大,真赶我走吗?”
“随皇上喜欢,你想走想留,我怎么想的从来都不算什么。”
无忌认真地看着他:“不,不对,你很重要,一直一直都很重要。以后你怎么想我就怎么做,都听你的。我只是太久没见你,所以才冒着雨来看看你。哪成想自己那么不争气,替你关上窗便舍不得走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今晚权当是收留我。让我多在你身边留一会儿。”
青书翻身背对着他:“皇上随意吧,我倦了,要睡了。”
意料之中的冷淡,无忌倒也不是太过失望,毕竟青书不可能这么快就接受自己的。他仰躺在那里一个时辰,等青书重新睡熟了,无忌才把手臂搭在被子上,搂着他睡了。
怀里搂着他,无忌心里才会觉得踏实,睡了短短几个时辰便抵上前几个晚上。第二天清早,扶风等人送洗漱的东西进来,无忌起身打手势让她们安静些。
无忌压低声音说:“扶风,你去倚月楼里将朕的朝服和衣袜取一套来。动作都轻一点儿,青书还没有醒。”
东西很快就取了过来,无忌被宫女们服侍着穿戴好之后,自己整了整领口。迈步向外,到了屋外,他比了比青书的方向说:“再过个两个时辰,你们去把他叫起来,就说朕要同他游湖,朕会派人来领他到游湖的船上去,你们也跟着去一起,身边没个熟人,青书会不安的吧。”
游船已经装饰好,除了鲜果点心尚丁还准备了软枕卧榻防备着皇上和青书休息之用,主船的旁边还安排了一艘副船,有被挑选出来的艺人在上面歌舞弹唱。
无忌把想要做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青书已经到船上有一会儿了。
对现在的青书而言,黑暗和阴影更适合同自己做伴,他想要一直一直的躲在船舱里,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坐着,但是服侍他的宫女们可不会随着他颓废下去。
扶风和弄柳想着法子将他哄到了船舱外面,指着荷塘里夺食的鱼儿给他看。
“公子,您瞧,那鲤鱼被养得多肥,尾巴再短一点它都能成个球儿了。”
扶风接着她的话说:“弄柳,难道你没看出来,它肯定是肚子里怀了小鱼,肚子才会那么鼓。”
弄柳又瞧了瞧,自己也拿不准了:“你说的也不算。公子,您觉得我们谁说得对?”
对景伤情,青书本无意于去看着春景,可是不好推却两个姑娘的热情,认真看了看,那大概只是一条贪吃的鱼,也没比其他的不同。
身后传来稳重的脚步声,无忌走上了船。他笑着说:“聊什么聊得这么高兴,也带上朕一个。”
扶风和弄柳察言观色,自动自觉地撤到了两旁,她们刚刚也是随意找借口想引着青书多说些话,既然主角来了,她们这些配角自然是不能抢风头的。
无忌握着青书的手说:“你总算出了屋子,虽然荷花都还没有开,但是在这荷塘里面行船别有一番味道。”
青书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我只是从了皇上的命令罢了。”
无忌不屈不挠地又去牵起他的手:“朕有东西要送你。”他接过身旁小太监端着的锦盒,打开之后放在青书面前。
“这是!”
青书把盒子里面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握在手心里,提防地看着无忌。
无忌把空盒放到一旁说:“这玉佩是你来刺杀我那天掉在地上的,虽然想要早点儿还给你,但是它落地时损了一个角。这不,好不容易找到个手艺高超的玉匠,总算是将它修补好了。可惜,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一点点。”
青书握着玉佩,心里一阵酸痛。“还有一块。”
无忌把青书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上:“你还记得,凰佩虽然修补得好,但是凤佩已经破碎得没有办法复原了。我以前一直随身带着,不分昼夜都将它放在胸口的地方,觉得这样的话,即使分别千里,师兄也像是就在我身边一样。也亏了是这样,它——两次都救了我的命,这大概就是人说的冥冥中自有注定吧。”
青书低头看着母亲留下的玉佩,原本想要将来送给喜欢的姑娘作为定情之物,一代一代的传下去,如今却只剩下一个。
无忌吻着他的额头,劝慰着说:“师兄,别难过了,那么珍贵的东西,没保管好是朕的错。虽然没办法将它还给你,但是朕准备了其他的东西赔偿你,只不过要等到晚上无人的时候给你看。”
他们靠着船边坐了,扶风和弄柳擎了伞给无忌和青书遮阳。青书拿着母亲的遗物闷闷地不肯说话,无忌将自己那些年四处闯荡的事情挑了些有趣的给他讲,添油加醋又活灵活现,听得一旁服侍着他们的宫女都努力的憋着笑,但是青书充耳不闻,颜色始终是淡淡的。
无忌招手让宫人把投喂的篮子拿来:“没兴致听朕说的话,那喂喂这些鱼吧。这些鱼是养得久了的,一个个都快成精了,今天为了多些游湖的趣味,所以事先没让宫人喂它们。”
将篮子递给青书,青书瞥了他一眼,随手抓了一把鱼食洒在湖中,那些锦鲤立马围了上来,争抢着食物。
“抢得这么凶,它们大概是饿坏了,师兄多扔一些鱼食。”
青书这几日睡觉的时间虽然多,但一旦入眠就会被噩梦包笼住,每一个夜晚都不止一次被惊醒,所以休息的并不好。饮食又不规律,扶风她们送来看着他,他就吃一些,她们离开了,他就把东西放在一旁。两者加在一起,他的精神就有些恍惚。
扔了两把鱼食,他一个错手,居然把玉佩扔了出去。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青书惊得站了起来,就要往湖里跳。
无忌慌忙地拦住他:“师兄,你水性不及我好,你在这儿等着,我下去替你把它找回来。
这个是真真实实的突发事件,并不在无忌的预料之内,但是将计就计也是好的。无忌连鞋子也来不及脱,就跳下了水,朝着玉佩落下的地方游去。
鱼儿们惊得四散游开,水中浑浊,荷花的根茎也阻碍着视线。无忌下去了好一会儿也没上来,即便大家一直觉得他是个无所不能的皇上,但船上的人还是有些担心了。
“公子,皇上怎么还没上来?他下去的时间也太久了些。”
“是啊公子,我们还是停船靠岸,叫宫卫找些人下水去看看吧。那么小的一块玉佩,在水里面本来就很难找了,又是落在了荷花丛中——”
青书张望着水面,自己那几下子狗刨在浅水还凑合,但是这么深的荷塘,不要说救无忌上来,跳下去的话,自己能不能上来还是两说呢。可是水面上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船上有没有熟悉水性的人?”
“回公子,没有的。刚刚问过了,这船上的人没有会水的,这可怎么办啊!”
身为一个皇上,真让他为了一块儿玉佩这么死了,那岂不成为天下的笑话!青书咬咬牙,豁出去了。他一纵身便要跳下船。
一只手臂搂住他的腰将他带回船上,*的手提着栓玉佩的红绳在他眼前晃了晃。“师兄这么着急,是想要去哪里呢?”
第72章
青书接过玉佩放在怀里,可不能再失手将它丢掉。除了玉佩;无忌手里还拿着别的东西。
“刚刚在水里许久并不是故意让你着急;而是为了寻它们。”
他背在身后的手里拿着的是一对儿并蒂莲花;虽然不是十分稀罕;但在水里要将它们分辨出来也要好一会儿。
春风吹动;荷花颤颤;青书慨叹道:“还未盛开就被你取来,这花太过可怜。”
这花采来本意是哄他开心的,那成想到让他触景伤情了。无忌劝慰他说:“这花是连着根取的,让宫女们把它养在你屋里的水晶缸里。与其等它开了再送你,朕更想陪你一起静待花开。“
青书看着刚刚晕上一点点粉红的花骨朵:“离了荷塘被放在小小的缸子里,它怕是活不到花开的时候了。”
无忌把并蒂荷花交给扶风,把青书的手包在自己的手里:“它们会好好活着的,只要师兄肯和朕一起照料它们,我们总有一天会等到花开的,无论是夏天还是冬天,它们都会好好一起活下去的。”
无忌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花,而像是在说其他的东西。青书了然地叹了气:“你身上都湿了,去换换吧。”
得他一句关心,无忌已然是满足了,他摇摇头:“风吹一会儿衣服自己就干了,有换衣服的时间朕更想用来待在你的身旁。”
副船上的戏依旧在演着,抑扬顿挫的青衣唱腔飘荡在湖面上,无忌和青书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他们不远不近地坐着。
这时已经是春末夏初的时节,早上虽然还有一点儿冷意,但到了正午,这骄阳也灼烧的慌。无忌身上的衣服果然被风吹干了,他坐在那里像是看不够一样,目不转睛地看着青书。青书的目光投向远方,望着远远的宫墙。
无忌稍稍侧了侧身拦住他的目光,突如其来的吻印在了青书的唇上,青书看了看他,突然俯身在船边呕吐了起来。
无忌站起来抚着他的后背,帮他把气顺匀了,半是苦涩地说:“就那么讨厌朕的碰触吗?”
青书把胃里的东西都吐空了,有气无力地斜眼看了他一眼:“晕船。”
游船慢慢,就是即刻回返,到岸边也要有一会儿。青书脸色蜡黄的样子看得无忌心疼,索性弃了船,抱着他运起轻功,脚踏田田莲叶回到岸上。
脚踏实地,无忌将青书放下:“晕船怎么不早同朕讲?今天安排游湖是想让你散心的。”
青书还没缓过来,虽然胃里空空,但觉得自己一张嘴就会吐出来。无忌却误会了,以为他又是沉默着不愿理自己。
“又不肯理朕了?罢了,你身上还难不难受?朕陪你回屋里去吧!”
青书依旧沉默着,何必同他解释呢,不想理他也是真的。
回到栖凰殿中,身子一软倒下的不是青书,而是无忌。
屋子的阴凉荡去身上的余热,青书晕船的劲儿总算过去了。扶风等人还在船上,栖凰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在。无忌倒下的地方并没有挡住路也并不碍眼,可青书总不能不理他,这屋子里没有旁人,只好由自己照料他。
无忌昨晚淋了雨,今天又湿着身被风吹了,再好的身体这么糟蹋也是禁不住的。在船上的时候他便发起了烧,但是心思都放在了青书的身上,对自己不经心也不在意,回到这里高烧得厉害了才躺倒。
青书将他搀扶起来,一点点往床的方向挪动。将他放到床上,替他脱去鞋袜,又取了手巾拿凉水浸了敷在他的额头上。收拾妥当,青书便不再理会无忌,由他烧着去,自己随便去了一卷书,坐在一旁专注地看着。
少时扶风等人也返回了殿中,见到无忌病倒,这个宫里立马忙乱得翻天覆地,找太医的找太医,煎药的煎药,取火炉子的,如此等等不一而足,在这其中唯有一人淡定自若,仿佛身处事外一般。
“公子,您怎么还有心情看书啊!皇上烧得这么厉害,您、您就一点儿都不担心吗?”
青书盯着书卷头也不抬地说:“他病得轻也好重也好,总之又御医会给他看,我帮不上忙,又何必上前添乱。”
弄柳是个直肠子的:“公子,您这话说的可就让人心寒了。您对我们这些下人都体贴温柔,怎么对皇上便这么狠心。他发着高烧被太阳烤着在船上陪您坐了一上午,为的也就是能让您开心一会儿,您不领他的情,至少应该感他的意不是。柳儿真是看错您了!”
弄柳从青书身旁跑开,青书盯着书卷好半天也没有翻页,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合上书本放在桌上,青书望着脸都烧红了的无忌,心中呢喃:“莫不成这次真的是我错了?”
夕阳西下,夜色渐深,无忌虽然苏醒了过来,但是高烧还没有退下,看来今晚他不得不住在栖凰殿里了。既然他在病中,就比不得平时,总得有个人留下来守夜照顾他。
最后被安排下来的恰巧是弄柳,人少了下来,青书总算能抹开脸面上前说话了。
“柳儿姑娘,你下去休息吧。晚上,我来照顾他就可以了,你说得对,他会病成这样也是我的原因。”
弄柳心里还有些替无忌抱屈:“奴婢不敢,倚月楼已经收拾出来,公子还是去那里休息吧。皇上现下病着,晚上需要人端茶递水。奴婢知道,您是铁了心不肯理皇上的,真把他弃在那里一晚上,他的病就不定会加重成什么样子了。”
她越是这么说,青书心里越是愧疚:“我会好好照顾他,柳儿姑娘不必担心。”
“哼,我一个小小的奴婢担心有什么用,该担心的人不担心,不该担心的人瞎担心。”
一旁的扶风悄悄拉了拉扶风的袖子:“公子,那晚上就由您替皇上守夜吧。奴婢们不打扰你们休息了,热水和手巾都放在这儿,晚上皇上要是盗汗的话,还请公子帮他擦擦身上。”
“嗯,我记下了。”
出了栖凰殿,弄柳困惑地问扶风:“你刚刚拉我干什么?”
“蠢丫头,你没瞧见公子因为你的话对皇上抱了愧疚吗?趁着这个机会让他们两个人多亲近亲近,你再说下去就该把公子的心给说死了,到时候才真是好事变坏事了呢。”
她们两个人聊着天走了。关上殿门,青书撩起床帘,拍拍无忌的脸:“醒醒,先把这药喝了,都已经凉了。”
他力气大了点,无忌被打得睁开了眼睛,看着他着迷地说:“我真是烧糊涂了,居然会看到师兄站在这里喂药给我。唉,这要是真的该多好!”说完这些,他翻了个身,怀里搂着枕头当作青书蹭了蹭:“可惜,那只是我的妄想,师兄要是知道我病了,现在应该会高兴吧?只要我死了,他就能彻底摆脱我了。”
青书搅了搅汤药,让沉淀到底部的药重新散开。凑到无忌身旁,总觉得碰哪里都不顺手,依旧是拍打着他的脸:“我没那么想,起来把药喝了。”
无忌惊讶地捂着脸,这个青书居然是真的!他默默地吞了药,青书又倒了碗清水给他漱口。
“还要不要水?”
无忌僵硬地摇了摇头,看青书要上床同他一起睡,无忌连忙止住了他脱衣服的动作:“师兄,你这是做什么?我现在生着病,同我一起,你也该病了。”
青书甩开他的手,眼睑低垂:“我不想欠你的情。”
窸窸窣窣地脱掉衣服,掀开被子,青书钻了进去。无忌僵直着不敢动,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想了想,他解开了自己上身衣带的活结。
青书坐起身,端着肩膀有些恼怒地看着他:“病着还不老实吗?”
无忌咳了两声,慌忙解释道:“我不是要——师兄忘了,白天我说过凤佩虽然损了,但是我会赔你一样东西,现在没有旁人在,下次你许我进你的屋子还不定要等到什么时候,不如现在就给你。”
青书抿了嘴唇,些许的愧疚都快耗尽了,自己可怜他干什么。他有些刻薄地说:“你就是这么赔我的?相赔我是吧,我脱光了让你配。”说着他就要拉开自己的衣服。
无忌烧得身上发软,但还是努力按着青书的手说:“我真不是那个意思,师兄你误会我了。你看看我的身上就明白了。”
脱掉亵衣□出蜜色的身躯,青书看着他的胸膛有些惊讶,原来留下伤疤的地方疤痕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上面用金色的颜料纹了一只与自己玉佩同样的凤凰,只是放大了许多,张狂了许多。不自觉地把手放在上面轻轻抚摸,无忌坦露胸膛任由他细细地摸着。
青书缓过神来想要收回手,无忌将他的手握着,情意浓浓地说:“这样我就不会再把它弄丢了,想要你高兴,让我把它绣在身上都成。”
纹身时一针一针密密的刺在身上会有多疼,青书看着无忌,自己也发的困惑。这个人啊,究竟还有多少面是自己不知道的?
他一脸冷漠,装成不在意的样子说:“不必做到这种地步,玉佩碎了就碎了。”
无忌一把搂住了他:“师兄明明在意得很,为什么对我却总是要说反话。”
隔着一层薄薄的意料,青书感觉得到他的身上还滚烫着。借着拥抱的姿势他将无忌压倒在床上:“你还发着烧,睡吧,出身汗就好了。”
被他这么压着,无忌反而觉得自己身上更加的热了,而且原本冷静的地方也炙热了起来。一只手搂着青书的腰,另一只手探向他的股间:“师兄,我倒是知道一个法子能快些出汗,今晚可不可以——”
青书没有阻止他的动作,只是冷哼了一声。
无忌有些遗憾的缩回手,自己真是色心不死,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又惹得他不高兴了。无忌颜色转开话题尴尬地说:“大概多盖些被子就可以了。”
青书背过身去不理他,安静地睡了。这一夜无忌过得可不痛快,禁欲了这许多天,身旁躺着日夜思念的人儿,却是个不许碰的。
“师兄,师兄?”
无忌轻轻地唤着,青书睡得熟了没有被他唤醒。悄悄地把手探进裤子里,抚摸着自己的分嗯身,一点点的膨胀粗大,但是不够、只是这样还不够,尝过荤腥的味道,让他光靠着素食便满足饥饿的*是万万不能的。
又轻唤了一声,青书依旧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无忌把手探到他的身上,将他的睡穴点了。大概这样师兄就不会发现了吧?虽然不能进入他的身体,但是做其他的,只要不被他发现就可以了。
无忌褪下碍事的裤子,包拢着青书的手握在自己的炙热上。比起身体上的快感,心理上偷情的快感更让无忌觉得刺激。
第二天一早青书醒来,这一觉睡得真是莫名的沉,自己身上虽然没有怎么样,衣服也穿得好好的,但手怎么这么酸胀?他揉了揉手腕,怀疑着是不是自己昨晚睡觉压到了。
无忌可是活活精神了一晚上,出了那么多汗,高烧早就退下了。趁着青书沉睡的功夫他叫人来把脏掉的床单按原来一样花色换成新的,然后解开青书的睡穴,趴在枕头边等着他醒来,脸上挂着满足的笑。
第73章
无忌心虚地替青书揉手,青书用另一只手探探他的额头;烧已经退了;但脸怎么还有点发红。
尚丁敲敲门说:“皇上,您该起了。”
无忌瞧瞧青书;今天下了心要赖在他身旁。
“朕今天不想起;早朝免了吧。”
“皇上;今天没有早朝,今儿个是春猎的日子,大臣们都在等您呢。”
无忌借着生病的由子;赖在青书身边不肯起来。青书皱皱眉头:“你也差不多些。”
无忌立马坐直了身子;即舍不得离了他,春猎自己又不能不到场;那就不如把青书也带去;不过还是先问问他的好。
“师兄,今天是皇帝带领百官到围场狩猎的日子,大概是讨个举国丰收的吉利的意思,你要不要同我一起去?”
围场远在城外,青书听了他的话眼睛亮了起来,但是忽闪着自己又暗淡了下去。
“皇上又何必拿这话试探我呢?”
“不是试探,我是真心说的,宫里闷得慌,偶尔的我们一起出去打打猎解解闷,省得把你闷坏了。”
“你真放心让我出宫?”
无忌笑着搂住他:“朕会陪在你身边,一直一直的守着你。朕倒要看看,谁能把你偷了去。”
让尚丁扶风等人进来,无忌嘱咐道:“多备一匹马来,挑性子温顺脚力又好的,青书同朕一起到围场去。”
尚丁沉吟道:“这——”
无忌不耐烦地说:“有什么想说的,讲,别总是吞吞吐吐的不利索。”
“回禀皇上,大臣们都不知道贵妃娘娘本是男子,贵妃若是移步围场的话,还是换上女装且遮住容貌的好。”
自己已经整理完备,无忌一边给青书梳理头发一边说:“师兄不必为难自己,你若是不想换女装的话,等哪天我们两个人单出去玩就是了。”
对青书而言能早出宫一刻也是好的,无忌许诺的过几天不一定要等到什么时候,女装自己也不是没穿过,多穿几次也不当什么。
“不用换日子,就今天吧。”
青书既然发了话,无忌自然是听从的。他吩咐扶风:“去准备衣服吧。”
扶风为了难,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是按您的喜欢准备还是按公子的?”
无忌瞟瞟青书:“按你们公子的来吧,挑套淡雅肃静些且能遮住身形的就成。”
扶风取了一套天青色的宫装来,又找了一条雪白色绣着暗纹的香纱给青书遮面用。
两马并行,群臣见到皇上和贵妃同时出现,私下里议论纷纷,皇上和娘娘真是恩爱,看来这皇子也是指日可待了。
内卫开路,无忌和青书在前,百官尾随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去猎场。彩旗迎风飘荡,马蹄之声如雷震一般,所过之处尘土飞扬。
出了京城之后,往西南九十里的地方便是皇家的春猎的围场,那里的草甸绵延数百里。每到春天的时候,禽鸟便会聚集于此,种类极为丰富。一直以来就是极佳的狩猎之所。
《尔雅》祭名有云:“春祭曰祠,夏祭曰礿,秋祭曰尝,冬祭曰烝。”有云“春猎为蒐,夏猎为苗,秋猎为狝,冬猎为狩。”是以四季狩猎不仅是君臣同乐的庆典,更是祭祀天地的仪节,
春猎之时,随行的卫兵将士穿的都是墨绿色的衣裳,各自持着兵器和打猎的用具。他们在水甸边每隔七步之遥便会站一个人,准备捕捉猎物。
既然是君臣同乐,自然会备上些花头。在上风处有一令官会看着皇上的手势击鼓,鼓声擂动便会将鹅鸭惊起。等到无忌亲自放出手中的海东青之后,其他人也会放出自己的猎鹰,能第一个捉到猎物的人,便会得到赏赐。
做完了这个,无忌便划分开狩猎的区域,大臣们自己去寻乐子就是了,他这个皇上一颗心思可都扑在青书身上呢。
单给自己和青书划分了地方,大臣们奔往各自的领到的猎地,都想着多打些猎物讨皇上欢心。青书骑着马并没有等待无忌,自己抢着先,直奔密林深处。骏马急行,风打在脸上都有些疼,躲闪着迎面过来的枝叶,两旁的风景都有些看不清了。
一个念头突然闯进青书的脑海:围场周围不知道有没有官兵把守,若是有的话,自己能够突破重围的把握能又几分?
无忌不慌不忙骑马在他的身后追赶着,等两个人的距离稍近的时候,他直接从自己的马上一个鹞子翻身落在了青书的马背上。伸手握住缰绳,迫着马将速度放慢下来。
将在马上伏低身子的青书扶搂到自己的怀里,无忌咬着他的耳朵说:“怎么骑马骑得这么快,也不等朕一等。”
青书的身子有些发僵,无忌将声音又压低了几分:“师兄最好没有想什么多余的时候,不要辜负朕的心意。”舔弄着他的耳垂,暗哑的声线丝丝紧扣:“围场的周围都派暗卫把守住了,朕凡事都可以纵容着你,只要师兄不去碰触那一条底线。师兄啊,朕可是一直都在忍耐着呢,别给朕可以惩罚你的借口。”
青书将头撇开:“我只是想骑着马跑跑,皇上不必担心,您回自己的马上去吧。”
无忌并没有下马:“这样紧贴在一起就不用担心你会消失了,纵情地跑吧,只要带着朕一起,你想跑多快都可以。”
在风里就能把一切都甩在身后,就连纠结在胸膛中的那股闷气都能被清去,青书握着缰绳,狠狠踢了马腹一脚,骏马重新奔驰了起来。
向前,青书的目光一直向前,无忌嗅着他照顾自己时身上沾染到的淡淡的药香。狩猎的事情已经被忘在了身后,无忌和青书在密林里面骑马穿行着。
“吁!”青书突然勒紧了缰绳。
“怎么停下来,骑马骑累了?”
“哒哒”骏马自己往后退了两步,无忌越过青书看了看,原来他们已经出了密林来到了水甸的旁边,马刚刚跑过头踩到了水。
既然是这样,无忌提议道:“好不容易出来了,光骑着马跑多没意思。我们也打些猎物吧。”
青书兴致缺缺地说:“没有弓箭。刚才骑马发出那么大声响,有猎物也都被吓跑了。”
无忌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弓箭其实是有备下的,但是刚刚光顾着追你,忘记拿了。今天要是打不到东西,朕这个皇上在大臣面前也要掉面子了。”
经他这么一说,青书又有一种自己做错了事情的感觉。四下看了一下,地上碎石很多。他直接跃身跳下马,颠了颠石子道:“那这个将就一下,要打些野兔松鸡还是不成问题的。”
一个蒙面人出现在他们面前,青书警惕地做出防御,无忌拍拍他的肩膀让他放松下来。
“未经召唤你出来做什么,难道是围场周围有异动出现?”
蒙面人跪在无忌面前说:“午时已近,属下特来送上饭食酒水。”
不用看也知道,提篮中的定是些精致的宫廷菜肴,春猎要是也吃这些东西就有些扫兴了。
“将东西拿走吧,今天不必跟在朕身边。”
“这——是,属下告退。”
无忌折了一根树枝说:“师兄,我们今天不吃那现成的东西,抓到什么就吃什么,怎么样?”
青书好久都没能活动腿脚了,况且只要能离开他的视线,哪怕是一会儿也是好的。
“好。我去林子里。”
无忌有心跟去,但也知道,自己若是跟得太紧又会被他厌恶了。“朕去打些鱼,一会儿再去找你。”
无忌脱了鞋袜,将裤腿儿挽了,淌下水。注视着水中鱼儿的踪迹,举起树枝往下插,他幼时在冰火岛上习得的狩猎知识此时派上了用场,一插一个准。
逮了四五只,寻思着大概是够吃的了,无忌用树枝将鱼穿成一串放在水中保鲜,用石头把树枝的尾端压住,省得被水冲跑了。然后自己上岸,穿好鞋袜,脚步慢慢地往林子里去寻青书,毕竟,那才是他最想要的猎物。
在树林的外层找了一圈,青书并不在。无忌逐渐的往里走,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终于在丛林的深处看到青书与人搏斗的身影,无忌火气上涌,什么人这么大胆子,居然敢趁自己不在的时候伤他!
脚下带风,无忌朝着青书的方向直冲而去。
第74章
临近跟前;无忌才发现袭击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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