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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青书劫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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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柯召神清气爽地起了身,揉了揉有些酸麻的腿脚,然后直奔里间扑在莫声谷身上。

    乾坤一气袋里,莫声谷“嘶”了一声。他用手撑着袋子说:“起来,别压!”

    柯召拄着下巴,觉得他的声音有些奇怪。搂着袋子摸来摸去说:“师父,你哪儿受伤了?”

    被他不小心压到自己的肚子,莫声谷恨柯召恨得牙根直痒痒。“快、快起来,放我出去,我……我要方便。”

    柯召总算从他身上爬了起来,是了,师父每天生活都规律得很。但他可不打算直接就听他的,柯召坐在一旁耸耸肩说:“这么就放你出来可不成,你要是跑了,我都没地方哭去。”

    莫声谷实在是憋不住了,豁出脸面说:“你就不怕我把这袋子弄脏了?”

    柯召笑眯眯地摇摇头说:“我不嫌。真弄脏了,到时候我赔说不得一个新的,他大概也不会怪我。”

    莫声谷是又急又怒,袋子里还气闷得很。

    “逆徒,等我出去,我绝不放过你!”

    柯召知道莫声谷这是真急了,他趁火打劫着说:“我放你出来也行,但你得保证不打我、不骂我,更加的不会直接跑了。”

    莫声谷咬了咬牙:“行,我答应你。”

    “还有——”

    “还有!”

    虽然知道他看不见,柯召还是点点头说:“还有。你方便的时候我得在一旁看着。”

    “你、你!算了,我都答应你,快些把袋子打开。”

    谈好了交易,柯召终于把系着袋口的捆金绳解了开,莫声谷已经憋得满脸通红了。他一从袋子里钻出来,立马就到屏风后解了腰带,对着夜壶痛痛快快地方便了起来。

    柯召真就站在一旁看着他方便,他盯着莫声谷释放液体的地方,突然舔舔嘴唇说:“师父,我舔你那里一口,以前的事你就原谅我怎么样?”

    被他这么一吓,莫声谷险些把尿意都憋回去了。警觉地看着他,一方便完连忙把裤子穿上,腰带上的结扣系的死死的。

    理好衣服,莫声谷直接穿破屏风要往外面逃去。柯召一见情况不对,立马解了挂在腰间的鞭子。长鞭一甩勾住莫声谷的脚腕,将他拖拽到地上,自己做泰山压顶之势旋身落了上去,然后以手为剑狠狠点住了他腰间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

    这一套动作柯召是一气呵成,没有半分停顿。确定莫声谷真的动不了了,他才把皮鞭卷起来挂在腰间的皮搭扣上。

    莫声谷错愕地看着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做师父的居然会被逐出师门的徒弟给擒了。

    柯召对他解释说:“师父也不必太过惊讶,我这一套功夫也是专门练了来对付你的。我好歹也跟了你那么多年,你有什么弱点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刚才鞭子扫疼你的腿没?”

    卷起莫声谷的裤腿,柯召摸着那一圈发红的鞭痕有些心疼,抱怨着说:“是师父不好,答应我不跑却还是跑了。你若是老实呆着,就不会挨我的鞭子了。”

    莫声谷理直气壮地说:“我答应你的是不会直接跑了,我没有一出口袋就离开也不算是食言。况且,我没直接杀了你,就已经是看在以往的师徒情分上了。”

    柯召摩莎着他的脚腕说:“师父什么时候还学会强词夺理了?你只记得师徒情分,就不记得我们还有过露水姻缘。”

    “打胡说。刚刚怪我一时心软,就不该留你这样的东西在这世上。”

    莫声谷一边说话分散柯召的注意力,一边运气调息想用内力冲开穴道。但那穴道就像是被锁死了一样,怎么都冲不开。柯召把他搬上床,扶他坐好了。

    “师父,别白费力气了。皇上赏的这屏风——不过是个物件,坏就坏了,你没伤到就好。师父,我可是准备了礼物给你。柯旺!把人带进来。”

    清早起就一直在外面等候传唤的柯旺带着那两个小倌进了屋去。

    两个小倌婷婷袅袅地走上前,给柯召和莫声谷行了礼。

    “师父,这两个人你喜不喜欢?”

    莫声谷皱皱眉:“他们是谁?”

    柯召瞟了他一眼说:“这是我大哥送来给我做男妾的。”

    莫声谷微讶:“你不是把人送回去了吗?”

    柯召心里嘟囔了一句,原来师父真的把话听了去。他说:“本来是要送回去的,但是我改了主意。师父,你要是喜欢,我就把他们送给你。”

    “混账,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师父你别生气,我只是想着,你不喜欢我,是不是嫌我年龄大?要真是因为这个的话,他们两个您全收了也行,抑或选个自己钟意的扶了正,我情愿做个小的服侍你。不过你仔细瞧瞧,我们三个里,还是我好看些!”

    莫声谷觉得自己越发的听不懂他的话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说出这般没有廉耻的话,你对不对得住你爹娘?”

    柯召手指揪着衣角说:“我上面还有个大哥,家里后继有人,我反正是个没出息的,爹妈也不指望我。至于我是不是男人,师父最清楚不过了,那天你可是落了红的。”

    莫声谷气得都快没气了:“你闭嘴。”

    柯旺一开始还不知道他是谁,现在也猜到了,原来昨晚自家爷搂着的布袋里装的就是他的宝贝师父。今天让他带人来,估计也是试探试探莫七侠而已。

    坐在一起的两个人拌着嘴,柯旺咳了一声,说:“爷,莫七爷不肯选,那这两个人怎么办?”

    柯召看看莫声谷气得脸色发青的样子说:“师父要是不要话,我留着他们也没什么用。带回去给大哥还麻烦,直接叫个人贩子来,把他们卖到馆子里去吧。”

    这种把人推到火坑里的事,莫声谷绝对不能忍,当即就阻止道:“那怎么能行!”

    柯召搂着他的手臂说:“我府里又不养吃白饭的,留着他们做什么?要不师父还是把他们收了吧,不做填房的,也可以当个随侍的伺候你。”

    柯旺一使眼色,两个小倌立马跪下来齐声哀求道:“求莫七爷收下我们吧。”

    莫声谷想的是,左右自己会回武当去,现在先口头应下来,把人救下再说。柯召看他颜色转变了,知道他是软了心,便说:“师父,你要是肯收他们,就点个头。”

    莫声谷尷尴尬尬地微微点了一下头,柯召喜笑颜开地说:“行了,你们以后就负责照顾我师父的出入,往来伴随。”

    小倌中叫莺歌的那个怯怯地说:“那起卧之类的事情,我们——”

    柯召的醋坛子立马就被这话给打翻了,冷声硬气地说:“那些事情是我做惯了的,当然是由我来,还轮不到你们!”

  

 第67章

    听了他的话;莫声谷大惊失色地看着他,惊讶地说:“你还想困我几日?”

    柯召在他身上揩了一把油;然后说:“一辈子好不好?哎,师父,你又生气,总生气伤身子。我又没说不能商量,等吃完了饭;我们慢慢商量着来嘛。”

    说完话;他把莫声谷撂在那里,自己出去令下人准备酒饭。穷奢极侈,什么金贵就做什么给莫声谷,尤其是催情壮阳的药膳;特地嘱咐多做了几样备着。趁着厨房准备的时间,他将两个小倌叫到一旁加以嘱咐。

    “听好了,我刚才虽然说让你们照顾他,其实是让你们替我看着他,有什么我想让他做他又不肯做的,你们就装出可怜的模样帮着我求他。不过,记住了,他可是我看上的人,你们不许动他的主意,更加更加的不许勾引他动你们的注意。”

    两个小倌战战兢兢地说:“小人不敢。”

    柯召看看他们害怕的样子,点点头说:“谅你们也不敢。你们不用害怕,帮爷做事,做好了,爷不会亏待你们。等你们年纪稍长,婚事连着田产,爷都会赏你们。”

    “谢谢爷。”

    “行了,去吧。”

    酒宴安排妥当,柯召将莫声谷抱到桌前。他被点了穴没法子自己动,柯召便细细地捡了几样菜放在瓷碟里,一口一口地喂他。

    莫声谷被他喂得烦躁得很,好不容易吃完了饭。他含着气说:“无忌要是收不到我平安回到武当的消息,一定会派人追查,倒时候你吃不了兜着走。现在放了我,我还可以假装没有这回事情。”

    他这么一搬出来无忌,柯召当真是有些怕,可是这么就放手自己又舍不得。

    “那么久没见了,你就一点儿都不想我?至少、至少留下来陪我几天。”

    我想你?我想杀了你!想是这么想,但莫声谷也就是想想,毕竟那么多年的感情在呢。“你解开我的穴道,我留下来几天,然后回武当,你我相忘江湖,后会无期。”

    他把话说得这么死,柯召知道自己再怎么耍赖也是没用的。“师父,你自己说的,会留几天再走。那我把穴道给你解开。”

    一解开穴道,莫声谷就起身往里间走,他说自己会留下来没错,但他可没说留在这儿的几天会肯见柯召,只打算着把自己关在房里。老话说的好,眼不见心不烦。

    转过身去,莫声谷抛下句话给柯召:“你已经被我逐出师门,以后不许你再以武当弟子自称,更不许你叫我师父。”

    这句话可是刺伤了柯召的心,他冷了情,把莫声谷截住道:“既然你说你我已无师徒之份,那好,我就顺着你的意。你我本就年龄相近,以后你是想让我叫你莫大哥,还是叫你声谷?”

    莫声谷并不待见他,冷哼了一声。柯召自顾自地说:“两个都可以的话,那我叫你声谷吧。”为了能叫这一声,自己也等了好久。

    “左右也来了,不如多待几天。我刚从江南回来,你前个儿应该也听见了。”

    莫声谷听得不耐烦,只希望快些离开。

    柯召笑盈盈地问他:“声谷可知道我去江南是为了何事?”

    莫声谷被他看得不自在,说:“江南发生洪涝,稻田都被淹毁了。灾民食不饱腹,你是去放粮的?”

    柯召只手托腮嗤嗤笑着说:“真是放粮的话还用得着我去,皇上下道圣旨交待给地方官办就是了。我——是去求粮的。”

    “求?”

    柯召把笑容收了,肃然道:“没错,我说的就是求。求那些富户拿些多余的粮出来救济灾民。我自己家中的粮仓几乎都贡献了出去。当日我召集了地方十大富户地主,求他们赠些粮出来,他们知道我是柯家二少。只是没想到——”

    他突然顿住了话,莫声谷隐约感到了似乎其中有什么难言之隐。毕竟师徒一场过,还是忍不住会关心他,莫声谷问道:“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那些男人以前生意上吃过我大哥的亏,所以他们故意的为难于我。接风宴上他们夸我相貌秀美,又说什么肤嫩脂滑,他们、他们居然要我······,我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柯召眼中泪光微闪。

    比起其他弟子,柯召跟自己的时间最久,莫声谷与其说把他当成是弟子,不如说把他当成最为宠爱的幼弟。虽然生他的气,可还是忍不住的心疼,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说:“你——何苦糟蹋自己。”

    柯召微笑着问他:“声谷以为我这样是为了什么?”

    那一抹坚强惹人疼惜,莫声谷声音不像一开始时那么强硬,有些和缓地说:“是为了受灾的百姓?”

    柯召觉得好笑似的摇头:“我这个人有多自私你又不是不知道,天下百姓于我何干?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我?”

    “是,就是为了你。我知道声谷喜欢名剑利器,当今天下,倚天剑应是剑中魁首了。我想着若是能立下大功就能向皇上讨要倚天剑,虽然已经断了,但钱多好办事,我还是能想法将其接上的。”

    趁着莫声谷心软,柯召上前握住他的手说:“为了讨你高兴,我无论什么都舍得,金钱也好、地位也好,就连我自己——我也舍得。”

    莫声谷的声音有些发颤:“你不必这样。”

    “我知道不必,可是为了你,怎么被羞辱折磨,我都能欢欢喜喜的忍了。断掉的倚天剑我交给烈火旗了,今天是开炉接剑的日子,我们去看看。”

    那剑莫声谷曾经也是念念不忘,可如果是柯召弄脏了自己才得来的话,他却是不想要了,他情愿柯召好好的。

    他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被柯召哄劝得上了马车。坐在晃动的车厢里,莫声谷咬了咬牙说:“我从新收你为徒就是了,你,别再做傻事。”

    柯召有些失望地说:“那不是我要的,你知道。”

    莫声谷低头不语,再怎么样,他想的自己也无法答应他。师徒相恋已是有违伦理,男子断袖更是有违人常。自己一生循规蹈矩刚正不阿,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无法接受。

    知道他已经软了心,即便没有答应自己,但柯召也不着急。毕竟直到现在,还想自己料想的一样顺利。

    到了器具局,柯召询问铸剑的情况,烈火旗掌旗使辛然愧然地说:“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这剑怎么都接不上。”

    莫声谷看着断剑,虽然遗憾,但是接不上也没有法子。

    “柯召,算了吧。接不上就接不上,你的心意我收下了。”

    柯召情意绵绵地看着他:“那怎么行,这剑我肯定是要接好了送你的。辛大哥,我知道个铸剑的古法,舍身铸剑您知不知道?······知道就好,那您配合我试试吧。”

    炉火烧得冲天,莫声谷功力非弱,也被那热气蒸得有些发晕。待到火候适宜的时候,辛然打了暗语给柯召。“现在!”

    柯召不做分毫迟疑,抄起随身带的匕首,对着自己的胸口插了一刀。一缕鲜血喷在剑的断口处,这倚天剑终于接上了。

    打好的剑浸过凉水,辛然将其交给柯召。柯召接过宝剑,笑看着莫声谷,然后倒在了地上。

    莫声谷一惊,连忙将他抱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撕了衣服,去给他止血。其实柯召这伤并不重,皮肉伤,养上几天就好了,但他还是装成羸弱的样子说:“声谷,能把这剑送给你,我也算安心了。”

    莫声谷抱着他就往外跑,上了柯府的马车对着车夫说:“快些回府,你家主子受了伤!”

    车夫听了这话,那里还敢磨蹭,快马加鞭地往回赶。

    车厢里面,莫声谷一边调整姿势好让倒在自己怀里的柯召舒服些,一边用手摁住他的伤口。

    “别说话,我这就带你回府,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柯召抬手擦去莫声谷额上的汗,他脸色虽然有些发白,但是眼睛熠熠发光。

    “声谷,你担心我。你抱我抱得真紧。以前在武当的时候,我经常想,什么时候能这么被你搂着,让我马上死了我也甘心。”

    “胡说,不许说死,你不会有事的,我们马上就能回府了。柯召以前最听我的话,坚持住,坚持住!”

    一到柯府的大门口,也不等马车停稳,莫声谷直接就抱着柯召跳下了马车,往院子里奔。

    “大夫呢?大夫呢?”

    柯旺急忙奔过来说:“莫七爷,您这大呼小叫的。呀!我们爷这是怎么了?”

    “他受了伤,去取些止血的伤药来,再快些找个大夫给他瞧瞧。”

    柯旺也不知道自家少爷受的伤重不重,但看莫声谷着急的样子,估计轻不了。他立马叫人道:“柯福,你快些拿着爷的牌子去请个宫里的太医来。柯禄,你去将库里最好的伤药都拿到爷的卧房里去。”

    莫声谷带着柯召进了卧房,将他放在床上,自始至终,他的手都没有从柯召的伤口上挪开。等柯禄拿来了伤药,莫声谷便要解开柯召的上衣。

    要是换做往日,柯召一定欢快地自己就把衣服脱了,但是现下他可是心虚着呢。

    他挡着莫声谷的手说:“声谷,你要做什么?”

    “我自然是给你换药。”

    柯召可真是慌了忙,一打开衣服,莫声谷便会知道自己伤的一点都不重,那自己可就露了馅啦。他连忙给柯禄使眼色,然后颤颤地说:“声谷,这个还是让柯禄做吧。我舍不得看你心疼的样子,你先出去少待,等上完药裹好了伤,你再进来行不行?”

    他现在这么可怜了,莫声谷哪还能不依着他,嘱咐柯禄说:“动作小心些。”

    见他要出去,柯召勾住他的小指说:“声谷不会趁我伤着便走了吧?”

    此时的他在莫声谷眼里依然是自己心疼的大徒弟,他摸了摸柯召的头说:“我不走,你别想那么多,好好养伤。等一会儿裹好伤,让柯禄叫我一声,我就进来陪你。”

    解开上衣,柯禄都看出门道来了:“爷,您这伤虽然看起来似乎流血流了不少,但是好像没什么事啊?”

    柯召一磨牙,瞪着他说:“小声着点儿,要是让我师父听见了,他跑了,你上哪儿赔我去?”

    柯禄把金创药厚厚地给他敷上,然后又那里干净的白布把伤口给他包扎好。有几分不自在地说:“不过爷,您这招可太不厚道了些,您看看把莫七侠都急成什么样子了。”

    柯召不以为意地望望天:“爷我什么时候厚道过?吃到嘴里才是正经的。这儿没你什么事了,出去叫我师父去。他要是问你我伤的怎么样,你就照着死不了但也不轻的程度说。”

    柯禄端着多出来的白布和剩余的金创药出了屋子。

    一出门,莫声谷果然关切地问:“他伤得怎么样?”

    柯禄在心里暗叹一声,少爷猜得可真准!这个莫七侠被自家的爷吃得死死的,恐怕只是早晚的事了。

    “莫七爷别担心,小人虽然不懂医理,但是主人他伤势虽重可性命无虞,您进去看他吧,小人去门口望望太医来没来。”

    柯召故意将领口扯开了些,把精致的锁骨露出来,做出一副病弱的模样,等着莫声谷来看自己。

    莫声谷见他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不再有鲜血溢出来。握着他的手松了一口气。

    “总算把你的血止住了,感觉好点儿没有?”

    柯召偷偷掐了一下自己大腿,挤了几滴眼泪出来。“师父,你上床陪我成不成?许是流血流多了,我身上好冷。”

    莫声谷不喜与人共眠,更何况柯召对自己做过那档子事。

    “我去叫人多取床被子给你。”

    柯召咳了咳说:“被子沉,我怕压得伤口疼。”

    “那我去取火盆子给你放被窝里。”

    “声谷,我伤口还没好,受不得热。要是出了汗,那这伤就更不容易好了。”

    “那那,你大哥不是送了你两个人,我去叫他们——”

    “我不要,我只要你陪着。声谷不肯的话,我情愿把自己冷死。”他这么一急一气,脸色越发白得没有血色了。

    他伤成这样,估计也没法起别的心思,莫声谷叹口气,把鞋子脱掉上了床。

    躺了一会儿,柯召喏喏地说:“声谷把衣服脱了吧,穿着衣服睡觉多难受。而且隔着那么多衣服,你身上的热气也传不来给我,我浑身上下都还冷着。”

    莫声谷体恤他,坐起来自动自觉把外衣脱了,只留了亵衣亵裤。

    “声谷,我还冷,你搂着我行不行?”

    莫声谷看了眼他,柯召马上挂上可怜到不行的模样。莫声谷只得无可奈何地将他搂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给他暖身子。

    “声谷——”

    “你有完没完?受着重伤,话怎么还这么多?”

    柯召蜷在他怀里蹭了蹭,嘴角噙着笑,轻轻说:“声谷,我们睡吧。”

    
 第68章

    等到太医终于到柯府的时候;柯召和莫声谷已经睡熟了。柯禄拿了礼金给陈太医;恭敬地说:“麻烦您大老远的跑这一趟;这是主人备下让给您赔罪的礼钱,您拿去吃杯茶。”

    陈太医手收了那一锭大银放在怀里,连声道:“客气客气,来请我的人说你家主人是胸口受了刺伤;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当真不用我瞧瞧吗?”

    柯禄脸上堆着笑道:“不必了,有事自然会麻烦您,我们爷他已经无大碍了;您请回吧!”

    陈太医没头没脑地被请来,又没头没脑地被请出去;出了柯府大门他颠了颠收到的银子。有钱赚自然是好的,可这叫什么事儿啊,这是莫名其妙、糊里糊涂。

    过了几天,倚月楼中,尚丁对着凭栏而望的无忌说:“皇上,奴才昨天听说了件新鲜事,你要不要听听看解解闷?”

    无忌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栖凰殿收了回来,装成感兴趣地样子说:“哦,什么趣事,说来听听。”

    尚丁说:“前些日子柯府急急忙忙地去太医院请太医,说他们主子受了伤,好像是胸口挨了刺。可等陈太医到了地方,他们又不让看了。打了赏钱,直接就把陈太医请出了府。您说这事儿怪不怪。”

    “啊?啊!不错。”无忌漠不经心的回答着。

    尚丁倒了杯热茶给他,然后说:“皇上,您要是实在想念娘娘就直接去见他就是了,何苦整日在这里远远地望着。”

    无忌端起茶杯,把沫子撇开说:“还是再过些时日吧,朕想给他些时间。再等等,再等等。”

    “您别怪老奴多嘴,人活的年龄大了,见的事也就多了。您这么远远的守着,他分毫都不知道又有什么用呢?光等,等到什么时候才算是个头,我这个做奴才的都替您着急。”

    无忌把茶杯放了下,看着一片花瓣被风吹落在杯子里。他落寞地叹息着说:“朕又何尝不知道,只是——唉,你不必再说了,退下吧。”

    打从莫声谷离开皇宫之后,青书对着无忌除了恭顺便是冷漠。无忌晓得自己将他逼得太紧了,有一个声音在心里面回荡,若是再逼下去,自己真的就会永远的失去他。

    无忌试着给青书一些时间和空间,不再留宿栖凰殿,他悄悄地搬到了这倚月楼中居住。虽然这样不能厮守一处日夜相伴,至少自己离着青书还近一些。

    无忌尽量的不在青书的面前现身,但是忍不住时时刻刻地想要看着他,登高而望,每每青书有所察觉,朝着倚月楼的方向投来怀疑的目光时,无忌便会将自己的身影隐藏在阴影之中。

    叹了一口气,无忌今日早朝之后就在这小楼之上眺望着,可等了许久也没有看到青书的身影。

    开始的两天,青书还会出来走动一会儿,这几日索性连屋子都不出了。无忌有些心焦,不知道他好不好,是生气了还是闷了?有心去看看,却晓得他若是见到自己,即便本来是不生气的也会生气了,所以一忍再忍,实在是忍不住了,也只是叫来扶风她们问问。

    “奴婢叩见皇上。”

    “扶风,青书他这几天似乎都没有出屋子,他是不是晓得朕在这倚月楼中,所以故意躲着不想让我看见?”

    “回皇上,公子并不知道您在这儿。更加没有故意躲您。”

    “那他是不是生病了?”

    扶风摇摇头,怯懦地说:“大概也没有。”

    无忌眉头微皱:“怎么是大概?朕不是让你们照顾好他!”

    扶风连忙跪下说:“皇上息怒,您有命令,非有召唤,无事奴婢等人不准入栖凰殿。前些天公子还许我们入内送些衣物饮食,今日即便是奴婢在外面询问数次,他也没有应声让我们进去,是以——”

    无忌倏得站了起来:“有这样的事,怎么都不来告诉朕一声。他一定是窝着火气,朕还是去看看吧。即便是被他骂一顿,能让他舒了心也是好的。”

    尚丁问道:“皇上,要不要奴才先去通告一声,省得娘娘没有准备。”

    “准备什么,不必,你去把前些天北方贡上的东西交由御膳房做些东西来。——扶风,去多拿些瓷器玉器送到栖凰殿里,省得你们主子想要砸朕时没有趁手的家伙。”

    尚丁领命前往御膳房,嘱咐着御厨预备东西时加倍的用心些。别人不知道,但尚丁总跟在无忌身边不会不知。扶风等人只知道青书没有饮食,她们又怎么会知道无忌日夜守着青书,担心着青书,自己也没有好好的吃过东西。

    步下小楼,本就相去不远,遥遥数步无忌便走到了栖凰殿。

    栖凰殿前的梧桐树上,讨喜的黄鹂绕着鸟巢上下翻飞,欢快的鸣叫着。杏黄色小小的尖嘴衔着一朵鲜艳的花,翅膀扑闪着,一个没叼住,怒绽的花儿落下来,砸在无忌的头上。无忌伸出手,将滚落的花儿接了,轻轻握在手心中。

    拿着花儿,无忌慢慢推开了栖凰殿的门。大殿之中静悄悄,仿佛外面的香甜的气息和温暖的风都和这里没有关系,唯一会动的就是从窗户缝隙中挤进大殿的阳光里浮动的灰尘。

    大部分的光亮都被挡住了,开门的声音并没有惊醒熟睡的人。无忌走近床旁,掀起厚厚的床帐,看着纠结在一起胡乱散落在床上的青丝。青书连习武人起码的警觉都舍了,只是一味沉沉地睡着不愿醒来。

    无忌在床沿上坐下,拿出手中的花放在青书的鼻子下转动了两下。香甜的气息,比丝绸更加的柔软和顺滑,微微瘙痒的在自己的鼻尖上晃来晃去,青书睁开了眼睛。

    青书映着黑暗的瞳孔中好奇只有一点点,目光朦胧又哀感,仿佛没有任何焦点一样,他茫然的看了无忌一眼,缓缓地眼睑便又沉重的闭上。

    像是怕吓到寒潭中沉思的水仙一样,无忌轻柔地将他扶倚在自己的怀里。

    “你总是这么睡着,躺卧久了身体要不好的。师兄,外面天气好得很,我们出去走走吧!”

    被他呼唤着,青书好歹是睁开了眼睛,但是听着他的话就好像是没听见一般,只是安静地倚靠在他的怀里,呆呆地盯着墙壁上的一个凸起的点。

    无忌低头看着他,深情而温柔得一如夏夜披拂在露水上淡淡的月光。

    “师兄,我陪你出去走走好不好?”

    没有动作,也没有回答,青书安静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与他答话。

    心里沉闷地痛着,无忌脸上的笑在沉默中慢慢消失了。

    叹息被吞咽下,他不做声响地替青书穿上了衣服和鞋袜,将他揽在怀里,抱着他,平平稳稳地走出这间屋子,来到外面的繁花树下。

    石凳被雕刻成了矮象的模样,清酒已经备好了放在桌上。无忌将青书放在了石凳上,自己紧挨着坐在他的身旁。许是太久没见阳光了,青书被那明亮刺痛了眼睛,一滴眼泪溢了出来。

    无忌倒了一盏酒给他,搜肠刮肚地想要说些让他安心的话:“朕试探过了,七师叔并不知道我们的事情,你还在因为那天的事生朕的气?”

    听他提到七师叔,三魂六魄这才归了位。青书放在腿上的手动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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